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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律师第12部分阅读

    林乾现在饮食基本已经稳定,也能开始吃一些荤食,医生说最多再观察一周便可出院,这消息一出大家都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刑善对着脸色红润起来的他笑道:“明天想吃什么?”近来可能一天到晚和厨房为伍她的厨艺也大有长进,一些花样菜式也能做的七七八八。

    “随便!”他淡笑道,看着刑善的眼光能柔出水来。

    “怎么能随便呢?”转开视线自动忽略他的目光,玩笑道:“出了院要再尝到我的手艺可是不容易了!”

    他顿时表情微敛,虽然还是笑却少了温度,深邃的眼眸锁着她,“出院后就不给我做了?”

    轻松的气氛在他过于认真的态度中冲淡了不少,其实有时候很多事情不用太当真,更有时候不需要让自己要清醒。

    刑善咧了咧嘴,干笑解释:“因为还有很多事要做啊,可能会没有时间!”

    “你还要回c市?”

    摇了摇头,那个地方或许再也不会去,“我要进斯林工作了!”顿了顿,笑道:“有些责任不得不挑!”

    气氛太过凝然,都没注意门口玻璃窗上的黑影。

    许肖律微微喘息的看着门内表面上其乐融融的情景,目光稀薄而锐利,脸色冰一般的冷肃,嘴唇泛着浅浅的苍白,原来这些天她都是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扶着墙壁的手僵硬到呈现爪状,用力到骨节泛黄,犹是如此心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沉,强烈的失重感几乎让他感到晕厥。

    一直以来自欺欺人的乐观是否在这一刻终于被现实击败?

    因为他记得这个人,刑善曾经最爱的男人!

    ☆、四一

    日尽暮薄,刑善走出病房按着以往的步调准备回家,经过楼下大厅时目光不由自主的掠过远处的大门,隔着巨大的花坛,人影交错中那道挺直却透着落寞的背影已消失无踪,心突地一跳,随后又趋于平静。

    抿了抿唇快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本就该这样。

    走进小区心思恍惚的爬上楼,摸索着钥匙刚要开门,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线。

    “为什么要这样做?”

    连忙转身,吃惊的看着一脸苍白眼圈微红的许肖律,“你……你怎么在这?”她还以为他已经放弃了,却不想……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她是巴不得自己不出现吧,明显的排斥与她对那个男人的一颦一笑相比较简直讽刺的可怕,这个认知让原本的妒意又开始节节攀升。

    朝她逼近一步,呼吸因极度的悲愤而有些沉重,“我哪里做的不对你要这样?”

    灼热到刺痛的目光让她觉得难以承受,低了头看见他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不可抑制的颤抖着。

    “许肖律,我想你可能还不了解我的意思!”浅浅的深吸一口,缓道:“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不想我们再有交集,或者再直白点我不希望再见到你!”

    刑善平时看去都是一个软软糯糯的甜柿子,她可以容忍很多东西,只要在这个范围内无论你破坏什么都不予计较,然而只要超出这条线便是铜墙铁壁的抗拒,连回头都看不得内里,她在乎的不多,独独不能原谅超越的原则。

    “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下意识的不想去思考她话里的内容,有些东西大家都懂,只是懂也得装作不懂。

    心下此刻已是十足的慌乱,看着她冷漠决绝的脸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有一个念头在不断的疯狂跳窜,不能失去她,绝对不能失去她。

    一个倾身将还没回神的她捞到怀里,狠狠的围困住,脸深深的埋在她的脖颈间,痛苦的喃喃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对你那么好,不回家就全城找你,生病送你去医院,还拉你一块运动,我哪里不好你不要我?”

    刑善原本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阵心惊肉跳,惊怕中不由想起林乾那次在电梯里对自己的侵犯,双手便本能的强力推拒他的靠近,然而和以往每次一样越挣扎却被箍的越紧,直到被搂的呼吸困难四肢无力也幸好他并没做出任何逾越的举动,便只能妥协任他这样抱着。

    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隔着一段时间后的重温竟然有种眼眶发热的激动,其实不是不想念的,只是逼的自己不去想罢了。

    他的声音还在耳边絮絮嗫嚅着,无一不是宣扬自己的好处,一度听得哭笑不得。

    而那时的情景也随着这样模糊的语言开始在眼前回放,活灵活现的样子仿佛还在昨日,不否认那时的温馨只是在最后一刻被敲的粉碎。

    他的情绪渐渐恢复平静,刑善淡淡道:“你先放开我!”

    狠狠摇了摇头,碎发在她耳边轻轻摩擦出一阵轻痒。

    刑善皱了皱眉,喝道:“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我不幼稚你就跑了!”他弱弱的搭口,之前不是一直表现的很绅士吗?可得到的结果是什么,还不是把自己要的女人往别人怀里推,他也算明白了,此一时彼一时该无赖的时候就要无赖。

    刑善抬头望着雪白的墙壁眨巴眨巴眼,声音直板僵硬的开口:“你说你好,好个屁,天天对着我大吼大叫,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明知道我不爱动你偏拉着我往外跑,我往东你就爱往西,什么事都和我对着干,在外人面前也只知道拆我台,一点都不顾忌我的面子问题,你他妈这叫好?”

    许肖律默默听她唠叨,每一句话后都轻声哼唧一下,直到她说完,才急迫的开口:“我会改的,哪里不好只要你说我都会改!”

    此时楼道口突然响起一道脚步声,刑善身子顿时一僵,侧头看去正是隔壁住户的老太太,看着他们的眼神带着明显的不满和鄙夷。

    顿时恼羞的脸红脖子粗,斥道:“放开我,你不嫌丢脸是吧!”

    高大的身子蓦地一震,然后缓缓松手放开她,因为刚说过她不喜欢的就不做,只是脸上依旧带了受伤的神情。

    刑善连忙转身开门,要进去的那一刻被他拽住了衣袖。

    “你能不能别见他!”

    甩了甩手,却没甩掉,“不行!”

    “刑善!”他低吼,心中的妒意又蹿了上来。

    “林乾生病了,我不能不管!”又用力的甩了手,这次终于挣脱他的束缚走了进去。

    许肖律也看出了她的不耐烦,不好再多说什么,只问:“他病好了,你是不是就不会见他?”

    “不会!”顿了顿,“我和他是朋友!”

    许肖律难受的捂了捂胸口,脸色难看的盯着她,抿唇沉默下来。

    “你走吧!”她把手搭在门上,对着满目森冷的他笑了笑,突然开口:“你一天到晚跟着我难道不用管博远吗?”

    许肖律呼吸一滞,将视线转移,低声道:“没关系!”

    呵,是吗?

    “砰!”

    门毫不犹豫的在他眼前关上,许肖律目光闪了闪,好一会才长长呼出口气往外走去,不管结果如何至少还是有了收获,知道刑善和那个人只是朋友,现在不过是因为对方生病了,而对自己的态度似乎也有一些软化,不再是像之前那样冗长的沉默又或是不愿面对的强烈抗拒。

    路还长,但是他会慢慢走,总能走到她身边,只要她乖乖呆在原地就好。

    新住址被他知道后,这次的搬家策略又顿时失了效用。

    每天打开门便能看见他那张异常灿烂的笑脸,双手拎着各式各样的早餐,白色的塑料袋透着热气的温暖。

    头次看见的时候刑善自动忽略,径自绕过他往外走,一步一个脚印的往下而他则亦步亦趋跟在身后,不像之前相隔甚远而是几近背贴胸的绵密。

    受不了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转过身,因为低了一阶身高差距越发拉大,她仰头望着他,明明是仰视却有种反之的气势,这是什么原因?是他的表情吗?

    磕磕绊绊小心翼翼带着讨好的面容,细长白皙好看的不得了的手指还牢牢拎着早餐举在自己面前,低声说:“我好不容易买到的!”

    卑微的声线直指心脏,恍然想起他曾经的坦然自若不可一世高高在上,何时竟将这人逼到如此地步?

    因为了解一切的来龙去脉以至对他不是不心疼的,只是强力要求着自己去忽略。

    刑善咽下喉间不断泛上的酸意,伸手接过来,是蔡记的包子,这家店名声在外每天的产量都有限制,往往一开门就所售一空,他没撒谎,确实难买。

    “我拿了,你别跟着我!”然后接着转身往楼下走。

    许肖律杵在楼梯间真的没有再追下去,他不愿再继续紧追不放了,生怕她像之前一样突然来个消失不见,他没有那个自信可以再一次的轻易找不到她,这次不过是庆幸的凑巧。

    转身几个跨步跑到一边的小阳台,眼睛直直盯着楼下的小道,几秒后缓缓走出一道纤瘦的人影,拎着小袋子窈窕的朝外走,眼神顿时微柔嘴畔染了笑意,只是还没全然绽开便又突地僵住。

    门卫旁的垃圾桶,她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东西扔了进去,许肖律几乎能听见那记闷闷的“砰!”声响,连带着心脏被抽搐的疼痛。

    刑善的冷绝在这一刻昭显的淋漓尽致。

    林乾因为再过几天就要出院,林远恒开始收拾那些能提前带走的杂七杂八的东西,刑善便在旁边时不时帮把手。

    “啊,对了!”林远恒将收拾完的一个小旅行包放到旁边,想起什么似的说:“昨天我在家接到一个电话,说是你的同学好像有事今天要过来找你,我便把医院的地址跟她说了!”

    “同学?”他微微皱眉,“又说是谁吗?”

    “那倒没有,不过是个女的!”

    刑善侧头,女的?难道是姚晴?印象中和他有联系的除去自己也只有这么一个。

    不由向他看去,却不想他也正望着自己,视线顿时在空中交汇,眸光幽深且灼灼,心下一凛连忙皱眉垂了头。

    林远恒收拾妥当便先回了家,房内顿时又只剩了两人。

    刑善拿着薄薄的刀片在一旁削平果皮,因为动作不熟练果皮总是不停断裂,摸样还被削的坑坑洼洼着实难看,自己也不觉有些汗颜。

    郁闷中,一双瘦削的手突兀的伸了过来,从自己手中将东西接过去,指腹触碰中能轻易感觉到从他身上传递过来的凉意,“我帮你!”

    刑善连忙抽回自己的手,干笑,“啊,是要补救吗?估计有点难了!”

    林乾抿了唇,随即淡淡一笑,“没事!”

    双手灵活的转动起来,刀片在外围细细的一圈一圈划刮着,没多久一颗完美的白花花苹果呈现在了自己眼前,尽管比之前小了一圈。

    他把苹果递了过来,“看,若不说是不是很难想象它前一刻曾有过的凄惨!

    刑善尴尬的咧了咧嘴,这是在炫耀他的巧夺天工还是在讽刺自己的笨手笨脚?

    摆了摆手,“你吃,本来就是削给你吃的!”

    他也没多做坚持,收回手径自道:“你看,你认为不行的事我办到了对不对?”

    刑善瞬时皱了眉,不知道该如何回这句话,下意识觉得这个问题不好答,似乎会牵连出很多东西,不由看了他一眼,对方却直愣愣的盯着手中的苹果发呆,目光深沉难辨。

    安静中刑善的手机却响了,每次这样的时候总没好事,拿出来一看,果然是许肖律。

    回来后刑善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换手机号,许肖律自然不知道,今天会有这个电话是他前几天在大马路上死拖硬拽拿到手的。

    第一遍没接,铃声断掉的一刻她眼瞳不由一缩,下一秒又突地响了起来。

    凝眉看了几秒,终于接通,没开口,对方的声音率先愉悦的传来,“中午回来吗?我买了菜,也不知道你喜……”

    “不回来!”利落的打断他,“还有事?”

    另一头安静了会,才笑着道:“没事,晚上再见!”

    刑善立时掐断,却盯着屏幕出了神,那样的声音很容易就听出里面的勉强,她低估了这人的坚持。

    至于晚上的再见也不过是几秒罢了,她是绝对不会让他进门的。

    “你还和他有联系?”声音冷的仿佛能冻死人。

    ☆、四二

    恍然想起自己手机的音效很好,显然在寂静的室内被他听见了。

    刑善回神望向他,面容僵硬而冷凝,眼神犀利沉重的盯着自己,这样咄咄逼人的视线以及质问让她瞬时感到浅显的不悦。

    将手机放入口袋,“快中午了,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为了让他更好的适应出院后的饮食刑善已经开始逐步减少下厨的次数。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近乎于咬牙切齿的低吼,心中的愤怒攀岩直上有种抑制不住的爆破感。

    刑善平静的对上他的视线,“我不认为自己有这个必要解答你的疑惑,若你是站在朋友的角度在关心我,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对!”

    话落的那一刻,他手臂奋力的一扬,原本乖巧的苹果顷刻飞出,透着一股凌厉的气势撞向刑善身后的墙壁,四分五裂伴着凌乱的汁液落了一地。

    他双手颤抖的紧紧揪着白色的棉被,面上早已气的毫无血色,双眼狠戾的冷冷瞪住她,似痛苦又似疯狂。

    或许是他天真,几天的和睦共处竟然将那些过去的隔阂忘得一干二净。

    “刑善!”可以很容易就看出他正在极力稳定着情绪,“为什么要这样说?之前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不继续维持?就算是假象他也愿意承受的。

    刑善也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即又平复下来淡淡看着他,“林乾,不管之前现在或以后我们都可以和平共处,你喜欢那样的相处模式并不是不可以,但前提是我们永远都是朋友!而且只是朋友!”

    某一刻她真的很狠,清醒又决绝的可怕。

    拉开门,侧头,“你自己好好想想!”随后毫不犹豫的走出去。

    有些东西别人帮不了他,劝慰又或者开解多少次只要他自己没想通一切都是浪费口舌。

    因为来医院的次数很多,很多医生护士都已熟识,走早走廊上能时不时和人打个招呼且笑脸相迎,只要不涉及感情对一个人笑其实很简单,因为无关真假。

    医院楼下隔几米就有石凳,以供散步的病人可以随时休息,她随意的挑了一处便坐下来,看着眼前的垂柳发呆。

    细细的柳枝软软的互相交错着,风吹来顿时掀起一片浪潮,使得本就凌乱的柳条更加繁杂纠缠,其实风的力道不重却是它们太轻。

    人际交往和它们又有什么不同呢?不重的外力只要一点就能引起一阵喧嚣,连控制的能力都没有,只能彼此越陷越深。

    无奈的勾了勾嘴角,侧头望向别处,只一秒便想起一句话:人生何处不相逢!

    姚晴也在同一时刻看见了她,一愣之后便笑起来,眉眼飞扬的爽朗,起身率先朝她这走来。

    “好久不见!”她说,然后在一旁坐下。

    其实她们没见面的时间不长,可想来却好似已经很久,久到有种物是人非的错觉,可真是错觉?

    “好久不见!”刑善点头回应,手指往后上方指了指,“怎么不上去?”

    她沉吟了几秒,随后好似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怕添乱!”而林乾可能也不一定愿意见到自己。

    那你又为什么来呢?还是想他的吧!

    刑善心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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