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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享第14部分阅读

    了附近一家酒吧。他从没试过这种感觉,也不知道该怎么摆脱这种挫败感,唯有借酒浇愁,偏偏酒量好得很,喝不醉。他只能更加拼命地灌自己。

    孟棠中途醒了一次,睡的姿势不对,导致浑身僵硬,尤其是脖子,好像有点落枕。挂钟的时针已经对准1点了,她想回卧室拿个枕头回来继续等。没想到刚离开客厅就听到用钥匙开门的声音。

    陈淮阳把外套脱了随手甩到沙发上,客厅里关着灯,他自嘲地笑了笑,自己这是在期待什么呢?期待一进门就看到她坐在沙发上等自己回来?

    孟棠从屋里出来时看到陈淮阳在门口换鞋,他的发梢有点湿,大概是融化的雪,她缓缓走过来,主动搭话道:“你回来了,吃饭了没有?”

    陈淮阳连头都没有抬,沉默了好一会儿,好在他最后有回答,除了声音听起来有些敷衍,“吃了。”

    从他进屋开始孟棠一直跟在他身后,然后跟着他进了卧室,她终于切入正题道:“我想和你谈谈。”

    “我累了。”陈淮阳的声音依旧很敷衍,态度显得冷冰冰的。

    孟棠头一次被冷暴力,却觉得这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她行事坦荡,语气也比较有底气:“我不是在问你,我是在告诉你。”

    陈淮阳这才正眼看她,可目光却冷淡至极,带着那么点轻蔑。心情烦躁加上喝了酒的缘故,他连思想的方向都变得格外偏激,谈什么呢?后悔了?刚结婚就想谈离婚?

    “我说我累了,你听不懂么?”

    孟棠惊讶地看着他,从不知道这么冷漠的话语会从陈淮阳的口中说出来,一时呆愣着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陈淮阳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她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回过头就看到他从卧室里把自己的被子搬了出来,像发泄似的“砰”地一声,踹开客房的门,然后把被子扔到床上。

    孟棠气不打一处来,在他想起来要拿枕头时她拽住了枕头一角,“陈淮阳,你什么意思?”

    陈淮阳没有看她,视线漠然落在枕头上,声音里不带任何情绪,却极有威严,“放手。”

    “如果我不放呢?”孟棠的手已经有些轻微的颤抖,陈淮阳身材高大,不怒而威,如果有办法的话她一点都不想和他像现在这样针锋相对,她知道自己正在激怒他。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孟棠感到陈淮阳的耐性就快被消磨光了,她抓住机会解释道:“我和你小叔之间是清白的,知行是我姐姐的孩子。”

    陈淮阳略微勾了勾唇角,冷笑道:“姐姐?从没听你提过啊。不过也是,你一个未婚女人带着孩子是不方便,送给姐姐照顾也合情合理。”

    孟棠气疯了,这一定是她听过的最恶意的揣测,一时间也不想再去解释任何东西了,抬手朝他甩过去。

    枕头掉落在地,陈淮阳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深邃的黑眸里充满挑衅,“你打我打上瘾了?”

    他的眸色黝黑的像一个深潭,里面正在刮着狂风暴雨。只要一想到在玻璃窗看到的那一幕,孟棠和陈清远笑着相让着一件外套,他什么时候见到小叔那样笑过?因为太在乎所以有了弱点,嫉妒一发不可收拾地席卷了他的理智。

    “孟棠,我对你好么?”

    “放手。”孟棠疼得眯起眼睛,他身上的酒气很重,呼吸时喷到她脸上,她意识到这不是一个好的谈话时间,至少他们都需要冷静下来。

    “回答我。”他的语气中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很好。”

    “和我小叔相比呢?”

    陈淮阳钳制着孟棠的胳膊,让她心里涌上一阵强烈的不安,力气上的悬殊让她无从挣扎,想挣脱的动作透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空气中的沉默像是火上浇油,把陈淮阳最后一丝理智卷走,手上的力度加大,他猛地一拽,让孟棠更加贴近自己,“你为什么不说话?”

    孟棠意识到不能和他硬碰硬,否则吃亏的一定是她,他喝了不少酒,现在就像是一头受了伤的困兽。于是她把语气放软了,看着他的眼睛道:“我爱你,这与任何人任何事都无关。”

    陈淮阳先是有些错愕,愣了片刻,他的理智逐渐恢复了回来,随即松开了她的手,低头道:“抱歉,吓到了你吧。”

    孟棠仍然心有余悸,获取自由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往后退了三大步,和他保持一段安全的距离,她无奈地笑了笑,“你累了,有话我们明天再谈吧。”

    陈淮阳被她急于逃走的本能反应伤到了,他在想她刚才那句话是否出自真心,还是单纯为了脱困?现在看到她这样的反应,更加确定了是后者。他往前逼近了两步,想问清楚。

    孟棠的手腕到现在还在疼,他一定不知道自己手劲有多大,她觉得现在的陈淮阳阴晴不定,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他。于是不等陈淮阳靠近,她转身就往门的方向走。

    陈淮阳怎么也没想到孟棠会是这种反应,他甚至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直到亲眼看到大门在自己眼前关上,他才后知后觉地追了出去。

    孟棠不想面对那样的陈淮阳,不想恶化两个人之间的矛盾,争执下去既然不会有结果,还不如先分开冷静一下。她套上外套,按亮了电梯的按钮。

    光亮的范围突然蒙上一层黑影,电梯“叮”地一声在她面前打开,可她整个人已经头朝下被随后赶来的陈淮阳扛在了肩上。

    “你干什么啊?快放我下来!”

    陈淮阳阴沉着脸没说话,然后踹开门把她直接扔在卧室的床上,见她还想跑,他一把揪住了孟棠的长发,贴在她耳边道:“你不是说你爱我吗?那就证明给我看。”

    “你……”孟棠倒抽了一口冷气,感觉自己的外套被陈淮阳撕扯了下去,她里面只穿了一件蓝白相间的休闲装,□一条的牛仔裤。根本经不住他狂躁地撕扯,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说话也开始口不择言,“陈淮阳,别让我后悔嫁给你。”

    陈淮阳的动作果然停了一下,然后回应她的是一张悲愤扭曲的俊脸,他有些受伤,哑着嗓子道:“所以你是后悔了吗?后悔那晚搭飞机去c市没干脆留在那里,后悔和我结婚了是不是?”

    “你,你怎么会知道……”乍被提及这件事孟棠有些心虚,但更多的是寒心,她怒极反问道:“你查我?”

    陈淮阳涩然地扯了扯唇角,他从没查过她,如果不是那天在医院里看到登机卡他也不会发现。可这件事始终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心底,虽然从不曾提起,但孟棠曾经想要逃走,他非常介意。终于在这种不适合的情况下一触即发。

    他用尽量平和的语气反问道:“我们现在是夫妻了,你为什么不让我碰你?”

    孟棠沉默了一会儿,虽然觉得两个人的第一次不应该是在这种气氛下发生的,但又觉得其实这样也好,至少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不是吗?

    而就在她犹豫时陈淮阳已经等不及她的回答了,他压在她身上,粗暴地扯开了她裤子的拉链,然后干脆将裤子连带里面的内裤一起扯了下来。

    孟棠只觉肌肤一凉,□就这样暴露在了空气中。甚至没有任何前戏,他就这样脱下了她的裤子。她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瞬间就被强烈的耻辱所占据,她开始激烈地踢踹挣扎。

    “你滚开,滚!”

    酒精的后劲侵袭上来,陈淮阳的大脑有些迟钝,还想着昨晚,她躺在床上,舒服地呻-吟着享受着他的服务。无视了孟棠的抗议,他并没有停手,而是去解自己的裤子……

    作者有话要说:(づ﹏ど)我应该赶紧检查一下这文的标签中有木有加“强取豪夺”……嘤嘤嘤嘤嘤嘤~

    好了,正式开始忠犬黑化之路(>﹏<)淮阳那么正直的孩子,都是被孟棠逼的啊是逼的啊……

    一路虐到结尾肿么样?好带感有木有?

    ☆、抉择

    不知是因为压抑太久还是眼前的风景太迷人,陈淮阳越界了,踩到了自己的道德底线上,他的心告诉他不要这么做,可他的手却停不下来。孟棠的挣扎激起了他最原始的占有欲,心里火烧火燎,对这个女人更是又爱又恨。

    这是孟棠长这么大第二次感受到这种屈辱,第一次在法庭上,无论她如何申辩自己是无辜的,仍然要承受众人异样的目光。第二次就是此时此刻,在这种情况下陈淮阳粗暴地扯掉了她的裤子,让她的下-身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里。

    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悲愤,绝望,为什么总是被信任的人伤得体无完肤?她眼圈很红,却没有哭出来,下唇已经因为隐忍的屈辱而咬破了。

    隔着牛仔裤的拉链,陈淮阳的手清晰地感觉到拉链下叫嚣着想得到释放的欲-望,可他却始终没有把拉链解开。尤其是看到孟棠流露出这种倔强而绝望的表情,他又不能抑制地感到很心疼。这种争执并不是发泄情绪,实质上是在相互折磨。孟棠难过,他心里也不好受。

    “为什么不挣扎了?”他的语气是硬邦邦的,但其实已经心软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孟棠的心已经被伤透了,她轻蔑地扫了他一眼,漠然道:“如果你只是想得到我的身体,那就拿去好了,就当我瞎了,没看出你的本质这么卑劣,卑劣得让我恶心。”

    陈淮阳全身一震,呆愣地看着她,听到这句话时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从孟棠的口中说出来,这无疑成了他这辈子听过最伤人的一句话,其实他需要的只是她说一句软话,哪怕给他一个敷衍的解释,或者仅仅只是一个委屈示弱的表情,他都会欣然接受,然后向她忏悔。可他万万没想到会等来这么一句话。好一句本质卑劣,好一句让她恶心。

    孟棠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下一步动作,她迅速提起了自己的裤子,然后下床走到客厅,拽下衣架上的风衣,抓起自己的手提包并带全了证件,当着他的面扬长而去。

    随着大门再一次关上,陈淮阳的酒醒了七八分,他并没有去追孟棠,而是用双手抱着头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把悲愤的情绪发泄在她身上,怕两人之间又发生难以收拾的口角,怕自己会再次越界侵犯她。费劲千辛万苦娶回来的老婆,想要用余生守护珍爱的人,为什么会闹到不欢而散呢?不应该是这样的,怎么会这样?

    外面的气温很低,柏油路上已经积了薄薄的雪,树梢上覆盖着一层银白,道路中间有被车轮碾过的痕迹。

    孟棠漫无目的地踩着车轮的痕迹往前走,她不知道要去哪儿,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儿。心头如压着千斤大石,重得喘不过气,从没感到这么累过。或许她和陈淮阳对彼此还不够了解,根本不应该这么急着结婚。

    她靠在一个路灯下,掏出手机,想给他发一条短信,几次打出“不如我们离婚吧”,最后又都忍不住按退格键删除掉了。因为脑子里不停在重播他的好。

    “孟棠,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你看,都秋天了还穿什么裙子。冻得小脸这么红,我心疼了怎么办?”

    “你是傻瓜吗?听到关机还打?”

    “孟棠,以后你只要骄傲的站在原地,打电话这种事由我来做就好。”

    “只有你抛下我,没有我丢下你。”

    “我这样拉着你的手,你要是感到不舒服随时可以摊倒在我怀里。”

    ……

    删删减减无数次,最后屏幕上仅有三个字,那就是他的名字。孟棠背靠在梧桐树上,终于忍不住湿了眼角。

    陈淮阳正在距离她不到十米的距离,他只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薄毛衣,焦急地冲向路边,想在孟棠拦下出租车之前找到她,可是他四下环顾,只有昏暗的路灯和拉长的影子,下着雪的凌晨,就连路上来往的车辆都屈指可数。

    他赶时间冲下来并没有带手机,以为这么短的时间还能追上她,没想到前后不到五分钟就把她弄丢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看到几步之遥的马路牙子,脑海里瞬间就联系到关于她的记忆。上次她连夜从c市赶到民政局,为了他的一句不见不散,一个娇小的身影等了他一整天。只要想到这些他就心疼地不能自已,被嫉妒和醋意冲昏了头脑,他都做了什么?

    那么好的孟棠,为什么他舍得那样对她呢?他是怎么做到的?上一次她离开,心里带着对他的不舍,还有两个人不见不散的约定,她终究还是回来了。可这一次呢?她说自己是瞎了才嫁给他,说他本质卑劣,他让她恶心了。所以她这次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是吗?

    孟棠站在树后面,一直都注视着大马路的方向。她看到陈淮阳穿着一件薄毛衣坐在马路牙子上,细雪落在他的发上肩上,头顶路灯朦胧的光打出他的影子,他的背影显得那么萧条。

    其实从他跑出来的刹那孟棠就看到他了,只是他一心以为她会打车离开,这才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这颗梧桐树。孟棠的心里很犹豫,她有些动摇,好几次想走过去拍一下他的肩膀,然后笑着对他说:“陈淮阳,我在这里。”

    但有时候被伤害怕了,也想缩在自己的保护壳里,涂上保护色,让别人找不到。

    孟棠一直在说服自己,他看不到人就会回家了。等他回家之后她就打车离开这里,两个人这么僵持了二十多分钟,陈淮阳始终一动不动地坐在马路牙子上。

    陈淮阳紧紧注视着为数不多的车辆,看车灯在面前一次次地晃过,他想他终于可以体会到孟棠那天的心情了。她是不是也曾像现在这样期待有一辆车会停下来,期待他会突然从哪里出现。然后当车子渐行渐远时饱尝希望落空的滋味,现在他很悔恨,其实他可以对她更好,可以更疼她的。

    如果他有耐心,她早晚会被感动的。他不该那么冲动,那样只会把她逼到小叔的怀里,只会让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时间在不停地流逝,最后孟棠的老毛病又犯了,她心软了,认输了。

    当陈淮阳身边多了一个身影时他几乎不敢回过头去,还以为是出现了幻觉,余光看到那张让自己为之倾倒的容颜,他就怕一回头她就会消失不见。

    “陈淮阳,我们不要吵架了。行吗?”

    凌晨的气温更低,她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带出淡淡的白雾,陈淮阳听到声音时微怔了一下,花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真的。她没有走,她就在他身边,伸手就可以拥抱到的距离。

    他想拥抱她,又想起她嫌恶不屑的目光,最后终于忍住了。

    “对不起,我之前……”

    “不要再提了。”孟棠加大声音,强硬地打断了他的话,那么深刻的耻辱,她不想再回味一遍。顿了顿,又无奈低叹一声,“回家吧。”

    陈淮阳也跟着站了起来,沉默着跟在她身后。

    他们两个的位置调换了,之前孟棠急着想和陈淮阳解释自己和陈清远之间是清白的,那个小孩真的是姐姐和小叔的,她甚至想把监狱里经历的那一切告诉他。可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她什么都不想说了。两个人在一起,在乎比较多的那个人永远是比较累的那个。所以她也不想那么在乎了。

    陈淮阳很想和她解释自己之前是吃醋了,因为太在乎所以吃醋了,所以才想要占有她,想用这种方式来强调自己的存在感。可孟棠的态度很明白,她不想听,因为那让她恶心了。

    这一夜的争执没有赢家,明明很爱对方,新婚的第二夜两人却分房睡了。

    而天亮之后仿佛又有了一种不必言说的默契,陈淮阳起来弄早餐,孟棠捧场,也会在吃完夸他厨艺不错。表面上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时家里的电话响了,电话的位置就在孟棠手边,所以她很自然地接了。陈淮阳在低着头喝粥,注意力却从来没有从孟棠那里移开半分,从她回话的内容来看,应该是老爷子打来的,不知道爷爷和她说了什么?

    孟棠挂了电话之后沉默了很久,然后看向陈淮阳,问道:“昨天你回家了?”

    他用喝粥的动作来掩饰自己的内疚,闷闷地“嗯”了一声。

    “你说我病了?”

    “……”

    孟棠深吸一口气,用尽量冷静平和的语气道:“我们最初假结婚是为了糊弄你爷爷,但后来老爷子也知道那是假的了,本来应该到此结束了。可我却仍然鬼使神差地嫁给你了,但其实我们都不是那么了解对方。你觉得呢?”

    陈淮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