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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凝满楼香第9部分阅读

着默然:“花满楼,你知道吗?在遇到你以前我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一件属于自己的人或者物,而你是第一个我可以拥有的,所以我总是害怕,害怕这只是我太孤独后,所幻想出来的。这一切都是不存在的,于是我总是向你寻求承诺,我知道我这样做很让人讨厌,可是我真的控制了自己,花满楼我该怎么办?”话音说到最后,寒凝儿的语气中不自觉的带了些许的颤抖。

    花满楼没有说话,他上前一步,从背后拥住了寒凝儿,将她牢牢的锁在自己的怀里,用自身的体温温暖着这个已经浑身发冷的女子,想让自己的温度从表面流淌至她的心里。

    寒凝儿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她在花满楼的怀里转了个身。双手抓住花满楼的衣襟,抬头仰望他:“花满楼,你不要放弃我,我会对你很好的,你也一直对我好,好不好。”

    “傻瓜。”花满楼的声音里透着心痛与怜惜,将寒凝儿的头压入自己的胸膛,“我相信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所以也请你相信我,我花满楼这辈子唯有你寒凝儿一人,这辈子我都是属于你寒凝儿个人的,不离不弃;你以前的经历我无能为力,可是我敢保证在你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让你觉得比前一天过得更幸福。”

    寒凝儿在花满楼怀里用力点点头:“花满楼,你刚刚说我的那些我都会改的。”

    “慢慢来,不着急。”

    “嗯。”

    ☆、第 31 章

    敞开心扉和花满楼好好谈了一次的寒凝儿,终于放下内心的包袱,二人之间的感情又再深了一步。

    一路上寒凝儿故意使劲的摇晃着彼此交握的双手,显示出了她此刻的好心情。花满楼则宠溺的任由寒凝儿的作为,他喜欢这样充满阳光的寒凝儿,能看到她走出自己内心的阴霾,他很为她感到开心;这种开心是无法用精准的语言来形容的。他只知道他愿意为了凝儿的开心付出所有。

    走着走着寒凝儿就停下了脚步:“路凤凰?他在干什么?埋人?”

    “埋人?”花满楼也显然很是诧异。陆小凤埋人?埋的是谁?

    寒凝儿拉着花满楼跑了过去:“路凤凰你在干嘛?”

    话音刚落,寒凝儿就瞧见陆小凤刚刚竖起的墓碑上写着‘龟孙子大老爷之墓’:“孙老爷子死了?”

    “嗯。”对于一个刚刚失去朋友的人来说,此刻的心情是肯定不会好的,陆小凤也是人,所以他的心情和大多数人一样,现在正处于心情低落期,从他简单的回答中变可以看出。

    花满楼走到陆小凤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怎么死的?”寒凝儿转而问向站在一边的薛冰。

    “被蛇咬死的,刚才······”

    一个长着满头银丝般白发,身上却穿着条破道袍的道人:"刚才我们正在向大智大通询问一些关于九月十五比试的问题。突然就听到一阵刺耳的竹哨声,等我们闯进山洞时他,他就已经死了。"

    寒凝儿看了看眼前这位已年近古稀,却还是满面红光,精神抖擞,而且游戏风尘,脱略形迹的老者和他身边站着,那个面容清瘦,修饰整洁的人,问道:"还为请教二位是?"

    "这两位是木道人和古松居士。"花满楼走过来,给他们彼此作着介绍:"二位大师怎么会和陆小凤走在一起?"

    "我们是今早在古董店门口遇见的。"这次开口的是古松居士。

    陆小凤和薛冰刚从古董店出来,就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你果然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陆小凤回身一看,居然是老熟人,也笑道:“我也知道你们一定会来的!”

    木道人大笑着拍了拍陆小凤的肩:“这一战我当然不愿错过,我就算真的已老得走不动了,爬也要爬来。”

    陆小凤坏笑着说:“你是不是想看看他们剑法中有什么破绽,再找他们斗一斗!”

    木道人也不生气,叹息着道:“我已老了,既不想再找人斗剑,也不想再跟人拚酒,若有人要找我下棋,我倒愿意奉陪。”

    古松居士忽然插嘴:“其实我们正在找你!”

    陆小凤挑了挑眉毛:“找我?找我干什么?”

    “我们约好了一个人下午见面,正想找你一起去!”

    陆小凤感到奇怪:“你们约好的人,为什么要我去?”

    木道人神秘的一笑:“因为这个人你一定也想见见的!”

    陆小凤忍不住问:“这人是谁?”

    木道人笑得更神秘:“你既然想知道他是谁,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去?”

    陆小凤止不住好奇心的跟了上去。他本就一向是个禁不起诱惑的人,而且比谁都好奇。

    他们约会的地方很怪,竟是在城外一个久已荒废的窑场里,一个个积满了灰尘的窑洞,看来就像是一座座荒坟。

    陆小凤皱眉闹不懂这是闹的哪一出:“城里有那么多好去处,你们为什么偏偏要约人到这里来见面?”

    古松居士道:“因为我们约的是个怪人!”

    木道人补充着:“严格说来,应该是三个怪人一个一辈子没做过一天正经事的无赖,两个比我还怪的老头子!”

    “但这两个老头子却不是等闲人,据说世上从来也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更没有他们解决不了的问题。”古松居士给出了明显的提示。

    木道人看着陆小凤,笑道:“现在你想必已知道我们约的是谁了!”

    陆小凤当然已知道。这个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就在这时,已有个又瘦又矮,头大如斗的怪人,骑着匹骡子,摇摇晃晃的走过来,人还没有到,远远就嗅到一股酒气,这人竟好像永远也没有清醒的时候。陆小凤笑了。每次他看见龟孙子大老爷的时候,都忍不住要笑。

    “这次阁下居然没有等着人去赎你出来,倒真是件怪事!”每一次陆小凤见到龟孙子大老爷时,总忍不住要调侃他。

    孙老爷斜着眼睛白了他一眼:“你也来了,我”

    陆小凤笑着戳穿了大老爷的话':“你早就知道我会来的,对不对?”

    孙老爷叹了口气,喃喃道:“不该来的人全来了,该来的反而没有来”他抬起腿,从骡子上跳下来,两条腿好像还是软的,几乎就摔了个大跟头。

    木道人也忍不住笑了:“说老实话,你有没有完全清醒过一天?”

    孙老爷的回答很干脆:“没有。”

    木道人笑道:“这人有个好处,他有时简直比老实和尚还老实。”

    孙老爷喃喃道:“醉乡路稳宜常至,他处不堪行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我为什么要清醒?”

    木道人大笑:“你实在是个有福气的人,比我们都有福气。”

    孙老爷道:“因为我比你们都聪明!”

    木道人感到不解:“哦?”

    孙老爷说:“我至少不会花五十两银子,去问些根本不必问的事!”

    古松居士没有笑,他一向不是个喜欢说笑的人,板着脸道:“大通和大智两位老先生呢?”

    孙老爷道:“我既然约你们在这里见面,他们当然就在这里!等着。”

    古松居士道:“在哪里?”

    孙老爷随手向前面一指:“就在那里!”他指的是个窑洞。

    孙老爷说完就朝着面前的窑洞走去。窑洞低矮而阴暗,即使像孙老爷这么瘦小的人,也得弯下腰才能钻得进去一开始时陆小凤甚至在担心他的头比洞大。可是他终于钻了进去,就像是个死人钻进了坟墓,显得又滑稽,又恐怖。

    过了没多久,就听见他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开始!”

    第一个问话的人是木道人,这次约会显然就是他安排的。他还没有问的时候,陆小凤就已经猜出他要问的是什么了。

    “九月十五的那一战,你看究竟是西门吹雪能胜?还是叶孤城?”这本就是人人都想问的一个问题。若是真的能知道这问题的答案,一定有很多人情愿花比五十两银子多五十倍的代价。

    “你只花五十两,就想知道这答案,未免太便宜了些。”回答这问题的是大智,陆小凤听见过他的声音。

    “但我却还是不妨告诉你!”大智接着道:“这一战他们两个人都不会胜!”

    “为什么?”这已是第二个问题,木道人第二次抛入了五十两银子。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句话虽古老,却并不正确。”大智接着回答:“两虎相争的结果,通常是两条老虎都要受伤,真正能得胜的,只有那些等在旁边看的猎人。”

    陆小凤静静的听着,眼睛里已露出赞许之意。他觉得“大智”的确不愧是“大智”,只有真正具有大智大慧的人,才懂得用如此聪明的方法来回答问题。

    “西门吹雪是不是也已到了京城?”木道人再问。

    “是。”

    “他的人在哪里?”

    “在一个别人很难找到的地方,因为在九月十五之前,他不想见人。”

    这也是个很聪明巧妙的回答,却没有人能说这回答不正确。木道人叹了口气,仿佛觉得自己这二百两银子花的不太值得。

    “叶孤城是不是真的已被唐家的毒叶暗器所伤?”这次问话的是古松居士。

    在接下来了的时间里,他们陆陆续续又问了许多其他的问题。

    突然被一阵奇异的吹竹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幸好这声音虽尖锐,却短促,远远的一响,就听不见了。

    “跟着杜桐轩的那黑衣人是谁?”陆小凤再问。窑洞中仍无回应。陆小凤等了很久,又问了一遍。还是没有回答。拿了别人的银子,却不肯回答别人问的话,这种事以前还从未发生过。

    陆小凤皱了皱眉,正想再问,突听“嗖”的一声,一条赤红的小蛇从窑洞中箭一般窜了出来,在草丛中一闪,突然不见。这条蛇虽然短小,但动作却比闪电还快,窜出去的方向,也正是刚才那阵吹竹声响起来的地方。

    陆小凤脸色突然变了,大声呼唤:“孙老爷,龟孙子大老爷?”

    还是没有回应,窑洞里连一点声音都没有。陆小凤突然跳起来,用力一脚踢下去,本已颓败的砖窑,立刻被他踢破了个大洞。

    月色从破洞中照进去,恰巧照在孙老爷脸上。他的脸已完全扭曲,死鱼般凸出来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惧之色,舌头长长伸出,已变成死灰色,像是突然被人扼断了咽喉。

    他的咽喉并没有断,喉头上却有两点血痕。血也是黑的。木道人失声道:“是刚才那条蛇?”

    陆小凤点点头。无论谁都看得出,孙老爷一定是被刚才那条毒蛇咬死的,无论谁只要被那种蛇咬上一口,都必死无疑,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窑洞里竟赫然只有孙老爷一个人。

    ☆、第 32 章

    “原来是这样。”寒凝儿点点头。

    “诶。”薛冰神秘兮兮的说了一句:“你知道吗?陆小凤说龟孙子大老爷就是大智大通。”

    “大智大通都是他一人?”花满楼很是吃惊。

    寒凝儿则很淡定的‘哦。’了一声。

    “凝儿,你似乎一点儿都不惊奇呢?”想刚才她才听到陆小凤的分析时,可是大大的吃了一惊。怎么轮到寒凝儿则很是淡定了,似乎早就知道了一样。

    还没等薛冰把疑问说出口,寒凝儿就自动解惑道:“难道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每次都只有龟孙子大老爷能找到大智大通,从来未曾失误过。大家想找大智大通时基本是随性而起,他们出现的地方却从来不是同一个;大家先找到龟孙子大老爷时,也从不见他有什么联络什么人啊,或者发什么信号之类。所以,从七童第一次和我说的时候,我就开始疑惑了,只是不敢肯定,刚才从你的嘴里我只是得到了证实。”

    “寒姑娘果然聪慧。”木道人夸奖道。

    寒凝儿丝毫不扭捏的给了木道人一个笑容。

    薛冰却有心考考寒凝儿:“可是他们的声音都不一样啊。”

    “这个世上有很多人都能改变自己声音,有些人甚至还能同时做出十七八个人和一大群猫狗在屋子里打架的声音来。他一个人模仿三个人的声音,也不算奇怪的。”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假借他人的名义呢?”薛冰再次发问。

    这次不等寒凝儿开口,花满楼就主动说道:“因为他是个好人,对于名和利,他都看得很轻!”

    寒凝儿摇摇头:“不,我不这么看。我反而认为是他的胆子太小了,太怕事,所以总是在逃避。”自从上次受伤时间后,寒凝儿就改掉了以往懒惰的思想,现在遇事都会多想,多看,多分析。”

    “胆小?怕事?”薛冰凝视着寒凝儿的目光充满了疑惑,片刻后又点点头符合的说道:“也是,如果不是胆小怕事怎么会一个问题五十两,怎么会不愿意以真面目来面对世人呢。”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同于众的活法,只要活得开心快乐就行了,又何必去追究其他的那些呢?毕竟人生苦短嘛。”跑开心内心枷锁的寒凝儿,对人生也可开始有了不同的看法。

    而她的看法得到了众人的认同,就连一直闷不吭声的陆小凤也站了起来,脸上有着释怀后的放松。

    秋末的黄昏来得总是很快,还没等山野上被日光蒸发起的水气消散.太阳就落进了西山。于是,山谷中的岚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向山下游荡;而山峰的阴影,更快地倒压在村庄上,阴影越来越浓,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但不久,又被月亮烛成银灰色了。

    跟随西门吹雪一起来到京城,宁紫才知道他是来和叶孤城大战的,这场大战还引发了各地的高手前来,甚至开启了赌局。只是她不明白明明是决战的日期订的是八月十五,西门吹雪为什么要延迟一个月;而这几天来,他都寸步不离的守着自己,指挥着自己不足之处。太多的疑问让宁紫的心静不下来,她的右手一松,青剑就朝着树干飞去,直直的定了下来。

    原本在弹着琴西门吹雪也停了下来。是的,他在弹琴,直到借住在万梅山庄后,宁紫才知道这个一脸清冷的男人居然还会弹琴,而她自己一向是个音乐白痴,不过在寒凝儿的熏陶下,她多少还是知道这个大冰块弹得挺好的。

    “为什么停下来,今天的练剑时辰还未到。”西门吹雪起身来到宁紫身边,“心浮气躁是练剑者的大忌。”

    “为什么要改日期?”不管西门吹雪的冷脸,宁紫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说完这话后,西门吹雪转过身体,背对着宁紫。

    “那你的道理是什么?”宁紫绕过西门吹雪背对着她的身体,来到他的面前。

    西门吹雪不说话,直直的看着宁紫,那双漆黑的眼眸中似乎包含了很多东西,至于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只是这样的眼神很是让宁紫心慌。于是她岔开了话题:“不愿说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在宁紫走了将近一半的路程后,身后突然传来西门吹雪清冷的声音:“花满楼也来了京城。”

    这句话让宁紫成功的停下了脚步,她小跑回西门吹雪身边,急切的问:“那她呢,她也来了吗?”

    西门吹雪点点头。

    看到西门吹雪的动作,一时间,宁紫的心里五味杂陈。即是开心,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