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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薄王爷难伺候:狼性小爱妃第29部分阅读

    皎月引路,通向幸福的彼岸。

    “你一点都不伤心吗?”也许是只有马蹄声显得太过寂静,她往他怀中蹭了蹭,小小声的问道。

    “为什么要伤心?”马上就能娶到她了,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背井离乡,远走他方,只身进入琉日,咳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过去,那可是你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地方呢。”被苍王认定为宿仇的步寒烟,就走在队伍的最前,孤身一人,背影有几分萧索。

    大概是不想见到他们亲热的样子,他始终不曾回头,保持着为人臣子最基本的沉默。

    苍夜流俯下身,借着夜色的掩护,亲了亲她的眉心,“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

    他的最终目的是拐走她,而非永远的留在琉日,短暂的时间之内,他会忍耐。

    云日初黛眉微挑,似笑非笑的接口,“你的意思是要去和步丞相做好朋友、好兄弟吗?”

    苍夜流现出一抹怪怪的表情,类似于吃饭太猛噎到,食物卡在喉咙,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的尴尬模样。

    略显凌厉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憋了许久,硬是没办法顺从云日初的调侃而接口承诺。

    与步寒烟做朋友?

    难度颇大。

    十几年的对抗,几乎算得上是一辈子的对手。

    忽然间要他放下过往恩怨,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凑上去与其称兄道弟,未免也太过刻意了些。

    他才懒得去做那种蠢事。

    把头埋入她颈项间,苍夜流磨磨蹭蹭,试图不动生色的转移注意力,“今夜还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赶,为了节省体力,大家必须轮流去马车上休息,有事以后再商量,现在最好还是去睡觉。”

    实在睡不着的话,也可以筹划些更有意义的事。

    谈谈情,说说爱,憧憬未来,缅怀过去,总之,只要不再继续与步寒烟有关的话题,苍夜流就觉得非常满意了。

    云日初只是笑着。

    愉悦的心情,令她懒得再去计较。

    倚身向后,娇美的身形严丝合缝的嵌入苍王的怀抱。

    他的温暖迅速感染了她。

    怡人而舒适的感觉,轻易的令人忘记此刻身在何处。

    她轻轻阖上了眼,不自觉的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夜还长,冷风却无法打扰到她的好心情。

    不管前路有多长,只要身后紧紧揽抱住自己的男人在身边,云日初也就不再在意了。

    。。。。。。。。。。。。。。。

    快到达琉日国的京城时,南无月忽然不告而别。

    一路上,他的存在可有可无,时不时的还要受几记白眼。

    这会儿走了,倒也没谁多念叨。

    就仿佛他从不曾存在过一样。

    苍王与云帝虽有婚约,却未曾举行正式的婚仪,按照规矩,他必须住在皇宫外特别准备的府邸内等候。

    苍夜流对此颇有微辞,本想抗议到底,无奈步寒烟咄咄逼人,半步不让。

    两个大男人僵持了许久,谁也说服不了谁,偏偏都不肯让步。

    云日初不愿夹在中间受气,早早找了借口离去,假装看不到苍王眼中的可怜。

    ☆、嫁娶难题(二)【2012年1月3日恢复更新】

    天色刚刚擦黑之时,满面哀怨的苍夜流就到了云帝面前。

    “初儿,你怎忍心把我一个人留在陌生的宅邸里自生自灭。”

    云日初轻笑的晃了晃手指,拒绝承认任何莫须有的罪名,“有步丞相陪着,不算是一个人吧。”

    再说,苍夜流也不是那种会乖乖听话的男人呐。

    瞧,不到两个时辰,他不就来了么。

    守卫森严的皇宫,在他眼中等同于自由出入的旷野,连腰牌都懒得用,直接躲过巡守的侍卫,径直冲到了她的面前抱怨连连。

    一提起苍王眼中第一碍事的步丞相,他立时咬紧了压根,“谁要他来陪,步寒烟分明就是故意在阻止我来见初儿,拿些狗屁的规矩当借口,讨厌极了。”

    “他并没有成功,不是么?”云日初亲手斟满热茶送上。

    “若真的让他横插一脚,本王的面子往哪里搁?”苍夜流低声咕哝。

    “好啦好啦,别气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所以才没当面去反驳步丞相呀。”微微颤动的黑睫恰好挡去了她眼中难得出现的顽皮,云日初转过身去,假装整理御案上堆成小山状的奏折,“我并不擅长处理琐碎政务,琉日国的琐事,大多由步丞相在分担,夜,你也很希望我这边尽快的处理好一切,然后同你一道离开,远遁天涯对不对?”

    “哼。”鼻孔重重的哼出一声,苍夜流别扭的不肯附和。

    “即使是皇帝有求于人,适当的放低姿态也属必要。”把他按坐在龙椅上,青葱玉指轻重适度的按压着他紧绷的双肩,云日初努力的在让苍王放松下来,“我们就要大婚了呢,高兴一点嘛,别为了些许小事不开心好吗。”

    “处理朝政有什么难的?他多做点事而已,那是身为臣子的本份,可够不上臭拽的理由。”苍夜流握紧了拳,五指脆响,骨节狰狞,“以后我来帮你处置琐事,叫步寒烟有多远滚多远,少拿些杂七杂八的借口过来亲近。”

    同为男人,他一眼就能看清对方的企图。

    明明知道云日初与他已有三生之约,却不肯死心,努力的等待着可乘之机。

    哼,既然他如此打算,那就让他等吧。

    苍夜流沉沉一笑,未说出口的打算,全挂在了脸上。

    他不介意让步寒烟等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另一边,云日初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太好了,烫手的山芋终于丢了出去。

    从今往后,她大概不用再与那些奏折奋战到深夜了。

    内有苍夜流主持,外有步寒烟分担,她只需要做个名义上的女帝,当个金銮殿上的摆设就好。

    等寻到了合适的继位人选,再将帝位交出,就可以去过她想过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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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帝大婚,乃是先皇归天之后的又一件大事。

    朝廷上下,严阵以待。

    哪怕是小之又小的细节,也要当成是天大的事,一丝不苟的去完成。

    于是,商讨大婚细节的场面,稍显火爆。

    第一个需要讨论的重要问题就是:娶,还是嫁。

    这是个非常非常重要的问题,攸关整个琉日国的未来。

    不意外的,金銮殿上吵成了一团。

    支持云帝‘迎娶’王夫的一派居多,甚至还有人提议,皇帝不妨多‘娶’几个,中意谁,就一并纳入后宫,封为妃子,充实三宫六院。

    既然他们已无法阻止苍王与云帝在一起,索性就另辟蹊径,去分散云帝的注意力,免得她一时被男人迷惑,稀里糊涂的做出有损于琉日国利益的决定。

    苍夜流再优秀,毕竟还是夙夜国的王爷,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不能完全相信紧靠姻亲的联系,就让一向忠心耿耿的他彻底背离故国。

    还有一派则是完全站在了步寒烟的一边,哪怕丞相大人三番五次的表示对王夫的位置没有兴趣,也依旧有大臣不死心的死谏到底。

    苍王与丞相是死对头。

    后宫内,只要有丞相在,苍王再危险,也翻不了天。

    整整一上午,只有两个人没有说过半个字。

    一个是龙椅上百无聊赖,心神不知飘荡到哪里去的云帝。

    另一个则是被热烈讨论的当事人步寒烟。

    总算是熬到了时辰,早朝结束,群臣散去。

    金銮殿内恢复了宁静。

    云日初懒懒的坐正了身子,慢条斯理的整理着龙袍,“丞相,以你的骄傲,真的愿意顺从了百官的意愿,进宫做个男妃吗?”

    ☆、嫁娶难题(三)【2012年1月3日恢复更新】

    云日初懒懒的坐正了身子,慢条斯理的整理着龙袍,“丞相,以你的骄傲,真的愿意顺从了百官的意愿,进宫做个男妃吗?”

    空荡荡的大殿内,云帝的声音听起来也特别的响亮。

    她问的直截了当,显然并未留给他闪躲的空间,逼着步寒烟直面这样的问题,哪怕他会觉得难堪、尴尬,也得硬着头皮回答,不容回避。

    “陛下,臣的想法并不重要。”步寒烟避重就轻的闪躲,恪守臣子本分。

    早就猜到他大概会如此回答,云日初不意外的耸了耸肩,“就算你愿意,朕也绝不会答应。”

    无视那具俊朗高大的身子陡然一僵,她自顾自的继续道,“爱情,是最珍贵的一种情感,不管是被爱的人,还是付出爱的人,都应该十分珍惜这种弥足珍贵的感觉,步丞相,朕不妨对你托个实底,不管大臣们怎么想,朕绝不会让你入宫为妃,牺牲自己,去成全某些人用你来平衡权利分布的愿望。”

    步寒烟藏在官袍后的十指握成了拳。

    面无表情的背后,藏起的是滂湃的情感。

    一直以为不曾有人注意到他真正的情绪变化。

    殊不知,自以为掩饰高明的假面具,早就被她一眼望穿,灵魂无所遁形。

    “朕要‘嫁’给苍王,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嫁’给心底所爱的男人,许之以忠诚,以此交换真心,此时,无关两国,只在于两个人而已。”她轻叹一声,放柔了语调,“我知道,这个决定不太像是一个帝王应有的抉择,也许你打心眼里不以为然,甚至还会激烈的反对,可是,希望你能够了解朕为什么会如此决定。”

    步寒烟紧蹙的浓眉,纠结的更深。

    良久,薄唇才无奈的吐出了两个字:“尊重。”

    云日初暗暗松了一口气。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好,不必费心去仔细的解释,他也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抓住核心,并加以理解。

    “没错,就是尊重。”她站起身,抚平龙袍的褶痕,“朕尊重苍王,朕同样也尊重步丞相。”

    也正是因为这种发自内心的尊重,才让她不忍心让步寒烟沦为这场群臣博弈之下最可悲的牺牲品。

    他可以做丞相,可以做将军,更可以意气风发的屹立于权利的巅峰,指点江山。

    可他真的不适合去后宫做一位妃子,去争夺分享一份根本不属于他的感情。

    因为,她已将真心交付给了别人,再无多余的空间来容纳他的存在,更不可能给予一点点的回应。

    “臣,明白了。”步寒烟单膝跪倒,寂寥萧索的悲伤,令人为之动容。

    云日初的坦白直言,诛灭了他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小小期待。

    同时,也为他打开了另一扇坦坦荡荡的大门,让他能明明白白的走出这一场为时多年的苦恋。

    “臣亦尊重陛下的选择。”他说口的一霎那,心中压抑了许久的某样东西,似乎一下子就被击的粉碎,整个人都变得莫名轻松起来。

    苦涩,仍在。

    却仿佛不再那般撕心裂肺的难以忍受了。

    他想,他一定能走过去。

    云帝早就明白了他的心意。

    也给予了最真切的回馈。

    有时候,清除而明白的拒绝,并非是残忍。

    情关难过,却绝不是不能过。

    云日初从龙椅上走下。

    与他擦身而过时,低低的说了声谢谢。

    谢谢他付出的浓重爱意。

    谢谢曾经的许多细心呵护。

    谢谢他曾经那么那么的爱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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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在步寒烟的鼎力支持之下,群臣终于统一了口径,支持云帝下嫁。

    ☆、南无月(一)【2012年1月4日恢复更新】

    翌日。

    在步寒烟的鼎力支持之下,群臣终于统一了口径,支持云帝下嫁。

    苍王也首次被邀请到金銮殿上,加入讨论的行列。

    过程不甚和睦,结局却是皆大欢喜。

    敲定了吉祥日子,其他琐碎的细节,自然有人会解决清楚。

    漫长的一天终于结束。

    唇枪舌战之后,身体疲乏到连动也不想动,云日初倦倦的倚在苍王怀中,以旁观者的悠闲姿态观赏他认真处理公务的模样。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真是好看的要命。

    纯然男性化的面孔,刀削斧凿一般棱角分明,剑眉星目,鼻若悬胆,薄唇不自觉的紧抿成一条线。

    偶尔几许柔和,总在不经意间才会出现。

    而这样柔软,外人永远都别想看到的。

    他着手处理的是本应该由她来完成的政务。

    在她手上繁琐复杂,牵扯到各方利益,必须多方面考虑,踌躇着难以下定结论的奏折交到苍夜流那边,便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完成。

    他对琉日国的一切全然不陌生。

    多年的明争暗斗,让他必须了解有关于这个国家的一切。

    谁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苍王竟会用手中所掌握的情报反过来帮助琉日国发展壮大。

    世界上,真的没有永恒的敌人。

    恰当的时机来到,敌人也会变成最最忠诚的伙伴。

    云日初当然不关心这些。

    苍王愿意帮她分担,她乐的抛出一切,把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发呆和微笑之上。

    马上就要大婚了呢。

    她似乎有一点点做新娘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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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阖上最后一本奏折。

    苍夜流将毛笔放回原处。

    再用轻之又轻的动作把睡的迷迷糊糊的云日初抱回到床边,让她能睡的更舒服些。

    借由着摇曳的烛光,他目不转睛的望着她甜美的睡颜,心情缓慢的变得很宁静,天和地之间好像就剩下了彼此。

    有她在,他躁动的心便能够归于原位,不再七上八下的总是存不到妥帖的位置存放。

    云日初并不知道,私下里,他与步寒烟达成了一个君子协议,以换取他对这桩婚事不遗余力的支持。

    他若想顺利的与云日初成婚,永远厮守在一起,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造’出琉日国下一代的继承者。

    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云日初的帝位,并非稳若泰山。

    新的继承人的出现,间接是断绝了各方势力不轨的念头。

    就算是云帝不做这张龙椅,也轮不到其他阿猫阿狗去宵想。

    ☆、白虎天劫(一)

    动作迅速的恩爱夫妻,日夜不修的努力之下,他们的孩子,很快降临。

    在大臣们还在争议第一胎的皇子(皇女)是跟父姓还是母姓的时候,云帝直接用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争争争,有什么好争的?

    两个宝宝,一人分一个,谁都不许再多说。

    云帝有言在先,不管将来她有多少个孩子,都只可能让其中之一改为母姓,继承帝位,至于其他的,全部全部都归孩子的父亲所有,任谁说都不可能改变。

    金銮殿之上,着实为此事狠狠的争议了许久,可是云帝始终坚持,就是不肯妥协。

    大臣们转念一想,琉日国不就是缺少个皇位继承人嘛。

    即使云帝生出再多的子女,龙椅却只有一把啊,总不能叫所有的皇子皇女们一起坐上去吧。

    她已经答应叫人随便挑了。

    那还有什么好争的呢?

    于是,这件事也就慢慢的平息了下来,无人再提起。

    窗外的天色黑的不像话,平时这个时辰,太阳都还没下山,而今天却是伸手不见五指。

    天空之中堆积的阴云,屏蔽住了所有的光线,宫人们在外殿点亮了烛火,又踩着轻悄悄的步子退了出去,不敢靠近寝宫内打扰。

    一阵阵完全不压抑的喘息声,一下重过一下,不间断的传了过来。

    久久,在男人的闷哼之下,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