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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多喜第9部分阅读

离不开喜多多,那个有着心理自闭倾向的小女孩?

    不知喜多多现在怎么样了,自己的失踪,对她的打击肯定很大。多多,一只猪的失踪,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你一定要撑住,你的人生路还很长,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

    心中想着,朱少群脚下不由自主往喜家方向而去,到了喜家不远处的大槐树下,他站定。喜多多家里这会儿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息,也许是喜多多找他找累了,哭喊的疲惫了,被吕氏哄着睡了吧。

    嗯,一定是这样,就是大人经受不住打击,也会撑不住昏睡过去,何况喜多多还是个才满六岁的孩子。

    “阿嚏——”

    冷不防,朱少群打了一个很响的喷嚏,他揉揉鼻子,觉得浑身发冷,心想,该不会是感冒了吧。

    “阿嚏——。”又是一个喷嚏打出,这下子就如开了闸的水库般,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的打,在这寂静的夜里,他的喷嚏声听起特别响亮,他想忍,却是怎么都忍不住,而且喷嚏来的特别凶猛,每打一个喷嚏他就一个踉跄,弄得他是眼冒金星,头晕眼花。

    “坏了,身上越来越冷,还真是感冒了。”朱少群将身上的衣裤紧了紧,放眼四望,看哪里有地方可以让他暖和一下。看来看去,他注意到了村子边沿一堆堆圆顶的麦秸堆,他朝着麦秸堆走去,打算在麦秸堆掏个洞暂避风寒。

    小时候跟小伙伴玩捉迷藏的时候,大家经常这样干,躲在麦秸堆的洞里,再用麦秸将洞口堵住,如果不仔细看,一时还真发现不了有个洞,有时候玩得累了,他还会睡着在里面。

    在麦秸堆挖的洞里有个好处,冬暖夏凉,只要麦秸堆没有被浸湿,人呆在里面,冬天冻不着,夏天热不着,而且还透气,不会被憋着。

    抬起沉重的脚,才迈出两步,不知谁家的一声公鸡啼叫,朱少群双腿一软,扑倒在地,在他失去知觉之前,隐约听到,随着那只公鸡的啼叫声,此起彼伏,全村的公鸡都啼叫起来。

    朱少群再一次醒来,入鼻是熟悉的香味,入耳是一声声熟悉的抽噎,还有更为熟悉的被抱着的感觉。不用想,朱少群也知道,自己又变回了猪的身子,此时正在喜多多的怀里。

    “猪猪,你什么时候醒呀,你可千万不要死,呜呜呜呜——。”

    唉——,朱少群内心长叹一声,看来,自己今世就是猪命,那昙花一现的化身为人,大概是老天觉得,自己还不到该死的时候,才抽空发了一丝怜悯之心,自己这才逃过一劫。还是听天由命吧,最起码小姑娘对自己不错,能让小姑娘开心,也不枉自己短暂的猪生在世。

    认命的朱少群,在喜多多怀里轻微动了一下,以示自己还没死。他想动静弄大些也不可能,因为此时的他,浑身酸痛,这种感觉,在他为人的时候,从小到大多次经历过多次,这是重感冒的症状。

    第047章 重归

    “呀,猪猪你醒了,你不会死了。”就这轻微的动静,喜多多还是感觉到了,大眼睛里的泪水越发往外流得凶。

    朱少群哼哼一声,俗话说,好人不长寿,坏人活千年,我自认自己不算坏人,可也一时死不了,老天还没玩够我呢。

    喜多多用小手摸了摸小花猪的肚子,问:“猪猪,你都两天没吃东西了,你饿不饿?看你肚子都瘪瘪的。”

    要在往常,喜多多一摸朱少群的肚子,朱少群就会躲,可他这会儿实在是没有力气,只能任由小姑娘对自己“非礼”了一把,肚子还很是不争气的回应了喜多多的话。

    “嘻嘻,看来猪猪是饿了。”

    听着小花猪肚子“咕噜咕噜”叫,小姑娘破涕为笑,抱起小花猪就往外跑,边跑边兴奋的喊道:“伯娘,猪猪醒了,猪猪肚子饿了。”

    冬天没事时,大家都是呆在炕上的,炕洞里烧了柴火,这样人坐在炕上暖和。

    吕氏和书悦此时就坐在炕上,吕氏正指点书悦上鞋面,这鞋是书悦自己的,都十来天了才成了这么一只,还扭扭巴巴的不好看。

    “猪猪醒了?这就好,你就给猪猪舀碗米汤喝,猪猪饿了两天,不敢就让他吃稠的。”吕氏还真把小花猪当人看了,舍得让一只猪食用金贵的小米。

    喜多多脆声答道:“哎,我这就给猪猪舀米汤。”

    喜多多溢于言表的喜悦,令吕氏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小花猪这是找着了,要是没有找着的话,还真说不准多多会有个什么意外,虽然小花猪回来的有点蹊跷。

    吕氏摇摇头,算了,往后小心点就是,管他是怎么回事呢。

    “大小姐,米汤还烫着,奴婢来舀吧。”书悦停下手里的针线活,很是期待得问喜多多。针线活是要学,可她还是愿意干体力活。

    “不用,猪猪的事我自己经手就行。”喜多多一只手抱着小花猪,另一只手从碗柜的角落拿出小花猪的专用饭盆,将饭盆搁在屋门口的灶台上,自己动手舀米汤。

    天冷后,简单的饭菜就用当间屋门后的小灶做,这样不用出屋受冻。

    “那大小姐你小心点,千万别烫着。”被喜多多拒绝,书悦有些失望,还是忘不了嘱咐。

    吕氏笑道:“你不用管她,她自打会吃饭,就没有烫到过自己,也不知哪来那么多心眼,小心着呢,倒是你,别再扎到手了,再扎你的手可就成了筛子了,多多可从来没扎到过手。”

    “哎哟。”

    吕氏话音刚落,书悦就一声惊叫,这是又被针扎着了,吕氏好笑摇头。

    书悦以前只会干些农活和家里的粗活,针线上的事没怎么动过手,如今这大冬天的也没什么活可干,吕氏就督促她学针线。

    本地的喜家就剩这么几个人了,除了胡莺莺的娘家,以及沈茹梅的娘家,还算是亲戚,喜家再没有别的亲戚,如今兄弟们已经分家,就是过年时亲戚间走动,人家也不会来自己家。

    至于村里相好的几户人家,过年时倒是会互相走动,不过,就是自家有那个能力,也不用准备太好的东西。那几家的家境都不如自己,大家都讲究个礼尚往来,你要是送的礼物太好,或是招待对方的东西太出格,这是给人家出难题,会有伤和气。

    所以,虽然离过年没几天了,吕氏也没多少要准备的东西,她有大把的时间教书悦针线。

    待米汤晾成温的,喜多多小心喂小花猪喝下,自己也坐到炕上,将小花猪放到身边,她便开始学着缝小背包。既然已经打算不跟三叔家合起来过,她已做好吃苦的准备,随身背个背包,也好随时干点啥活。

    就这样,朱少群又回到了喜家,害怕他再次失踪的喜多多,更是与他寸步不离。

    从喜家人和来往于喜家的人的言谈中,加上他自己的推测,朱少群很快明白了自己是怎么回到喜家的。

    那天凌晨,朱少群因重感冒昏迷后,再度恢复成猪身,被覆盖于柳氏宽大的衣裤堆里。

    天刚放亮,喜多多就吵闹着要外出找她的小花猪。一出门,喜多多习惯性往大槐树下看去,看到大树下有女人的衣裤鞋袜,这让她觉得怪异,因昨日她在树下转过无数遍,没有看到有这东西。

    不管是怎么回事,喜多多朝大槐树下跑去,她抱着一丝希望,猪猪昨天说不定是跑到哪里去玩了,玩累了就回来了,现在就在树下呆着。

    跑到跟前,她没有看到小花猪,却听到了微弱的猪哼哼,声音正是从那一堆的女人衣服里发出,喜多多想都没想就去扒拉地上的衣裤,还真的扒出了她的小花猪。

    至于那一堆的衣服,很快被人认了出来,除了杀猪婆柳氏,村里没有女人穿这种油乎乎又肥大的衣服。更何况,村里人一年到头也就那么几身衣裤,或是几年十几年也就那几身衣裤,要想别人认不出来,还真不是一般的难。

    大伙正疑惑柳氏的衣裤怎么会在这里,就听到了杀猪般的哭骂声,正是柳氏的声音,也不知哪个遭天杀的,偷走了她圈里的猪,二十五只几百斤重的猪呀,这可都是她花钱从别人那里买的,如今一只不剩全被人偷了,这可怎么让人活呀。

    于是,大伙立时转移到柳氏家里,此事还惊动了里正。

    里正带着人调查了一番,最后的调查结果是:有人放走了柳氏的猪。

    为啥贼进了屋不拿钱财,单只拿走了柳氏的衣裤,只能说明那贼是个花贼,还是个没胆的花贼,只敢偷女人的衣物,不敢动女人。

    那为啥小花猪会裹在柳氏的衣裤里,这也好解释,是贼先偷了小花猪,而后又偷了柳氏的衣裤,放走了柳氏的猪,那贼玩厌了柳氏的衣裤和小花猪,便丢下衣裤和小花猪不要了。

    那又为啥衣裤和小花猪会刚好丢在大槐树下呢,里正下结论,那只是巧合而已。

    小年已过,官府已经封印,柳氏这事不是什么惊天大案,不值得惊动官府特意为其开印审理,里正只安慰了柳氏一通,此案在他这里便算了结。等过了正月十五,官府开印,柳氏可自行写状纸上告。

    噗,哈哈哈哈,滛才呀,真是滛才呀,朱少群笑得肚子痛,有机会他得见识一下这位里正,就柳氏那吨位,那气味,那品位,估计就是真有花贼,碰到柳氏这样的人,估计各个都会哭着喊着要改邪归正。

    呃,这位里正还真是自己的呕像。

    第048章 谁傻

    赶着腊月二十九这天,喜三根和董敏才将李店主的活计做完,可怎样把这架子运到镇上,又成了一个难题。

    架子本身的材质就重,而且又高又长,村里没有谁家的车能装得下。就是勉强将架子弄上车,路不平,一路上磕磕碰碰的,又怕将架子颠哒出毛病来,交不了货。

    朱少群围着架子转了一圈,对着架子直哼哼,干嘛不做成组装的,运输的时候既不占地方,又能随时拆装,可没人拿他的猪哼哼当回事,人家根本就嫌他碍事,将他轰到了一边。

    后来,喜三根和董敏商量了一下,董敏去将董梁和董晓找来,四个人用布袋绑了架子,插上木杠,像抬花轿一样,将架子抬着出了门。

    从董晓进喜家门,到他抬着架子离开,他和小花猪多次对视,他的神色复杂,而小花猪只是定定的看着他。虽然小花猪只是一个畜生而已,可董晓还是有种被盯得心悸的感觉,朱少群则是内心警铃大作,有道是既被贼偷过,又被贼惦记着,这种感觉很是不爽。

    平时喜三根禁止胡莺莺到后院来,可大年三十晚上熬年,这要全家一起熬才吉利,沈茹梅还没出月子,喜四根得在家陪着妻子儿女,要是胡莺莺再不来,喜家本就单薄的人口,这年熬起来更显凄惶。

    更让人不爽的是,胡莺莺看着自己的眼神,像是看到了聚宝盆一般,含着贪婪的笑。卖掉了的东西自己又回来了,那岂不是可以再卖一次?下次她可不会随随便便将小花猪脱手,她要好好计划一番,卖个好价钱。

    朱少群还以为大年十三晚上可以吃顿饺子呢,却没想到饭菜也比平时好不了多少,依然是小米粥加馒头,只不过馒头由玉米面换成了白面,平时只是一盘大白菜或是萝卜,这顿依然是一盘萝卜,不过菜里夹杂了一些肉块。

    朱少群皱眉,这肉块有还不如没有,白生生的肥肉块,让人看起就没有胃口。

    在当地,年三十不算过年,大年初一才算正式过年,吕氏今晚菜里面放了肉,还吃上了白馒头,已是比别人家的饭菜好了许多。

    而且,大晋国的人做菜基本都是用煮的,或是烤的,极少炒菜。瘦肉煮的时间要长些,既费柴火,煮出来又干巴巴的不好吃,所以一般人买肉都是挑肥肉,价钱便宜,还省功夫。

    再说,乡村的人一年到头难得吃一次肉,狼吞虎咽还来不及呢,哪里还会嫌肉肥腻。只有朱少群这个好享受又贪嘴挑食的人,才会觉得肥肉腻。

    一家人围着炕桌,坐在炕上吃饭,小花猪也在炕上占了一席之地,他在喜多多身后自己专用的饭盆里吃。

    喜多多见小花猪只是看着饭盆,却不下口,担心的问道:“猪猪,你怎么不吃呢,是不是病还没好?”

    胡莺莺嗤笑:“他是猪,你让他吃猪肉,他怎么吃得下。”

    吕氏被胡莺莺的话提醒,道:“可不是,猪猪还真不能吃猪肉,佛祖会怪罪的。多多,把猪猪盆里的肉块挑出来,小武今天不是送了一只熏兔子来吗,你给猪猪撕点兔肉。”

    冬天没事干,村里便有人逮些野物卖钱,小武放假后,和四武一起,只要天气允许,天天跟着董梁出去打猎。

    说是打猎,其实附近并没有大型动物,数量最多的是兔子和野鸡,还有刺猬、松鼠、黄鼠狼、蛇等,蛇到了冬天要冬眠,只要找到它的窝,直接拿起走就是。鸟类也有,不过到了冬天大多都去了南方,剩下见的最多的就是麻雀。

    吕氏打算兔肉留着大年初一喜四根回来后,全家吃团圆饭时再吃,这会儿让喜多多撕一点喂猪,也是权宜之计,她主要是哄喜多多。小花猪的个头还是不足满月大的样子,吃不了多点东西,饭量还没有喜多多的一半大。

    听说有熏兔吃,小花猪瞪着一双猪眼看着喜多多,就差流口水了。吃了几个月的素,今天终于可以开荤了。吕氏家平时也不是吃不起肉,不过习惯使然,平时她也不怎么买肉。

    拿熏兔喂猪,胡莺莺心里不舒服,嘟囔道:“年夜饭有肉不舍得给人吃,倒是舍得喂猪。”

    吕氏冷哼:“喂猪,猪还晓得撒个欢哄人开心,给人吃,有人就是吃了还照样害人,还不如喂一头猪呢。”

    胡莺莺一把将筷子拍到桌子上,质问道:“大嫂,你这话怎么说的,谁害人了,红口白牙的你把话说清楚。”

    本已下了炕要去拿熏兔的喜多多,听到争执,站定在地上不动了。

    喜三根也是一声不吭看着大嫂和自己的媳妇,静待局势变化。

    朱少群怕城门失火殃及小猪,赶紧跳下炕站在喜多多身侧。

    静了片刻,吕氏叹气道“唉,算了,现在是大年夜,不提这不高兴的事了,就让爹娘还有你们大哥二哥二嫂好好过个年吧,吃饭。”

    胡莺莺却是不想就此罢休,还欲张嘴说话,喜三根哼了一声,她才不甘不愿的拿起筷子,挑了一块肉放进嘴里,恨恨得咬着,放佛咬的那不是肉,而是吕氏。

    喜多多站在原地没动,不知在想什么,吕氏催她:“多多,还不快去给猪猪拿肉?”

    喜多多却依然站在那里,眉头紧皱,双眼盯着胡莺莺,看得胡莺莺心里一阵厌烦,将头扭到一边去。

    她的头刚扭开,耳朵里就传来喜多多的嬉笑声:“三婶,那天伯娘从车里掉出来,该不会是你推的吧,不过就是你推的,你也可以不承认,因为就你和伯娘在车里,没有别人看到,只要伯娘不讲,谁也不会知道呢。”

    胡莺莺立马恼道:“既然没有谁看见,为啥就说是我推的,你这个傻呆子。”

    都这个时候了,还骂人家傻呆子,朱少群内心鄙视,到底是谁傻,谁呆。

    喜三根直接向吕氏求证:“大嫂,多多说的是真的吗?”

    吕氏没有正面回答他:“唉——,大年夜的,别扰了爹娘和你大哥二哥二嫂的清净,带着你媳妇回去吧,你也别过来了。我年纪大了,经不住熬年,今晚就不熬了。”

    胡莺莺却不想就这样算了,吕氏这话说的不明不白的,喜三根肯定会修理她,反正那天她推吕氏,还真得只有她知道。哼,她好过不了,别人也别想过得安然。

    “三太太,天黑路滑,您好走。”

    就在胡莺莺要扑向吕氏时,眼前忽然冒出个书悦,语气听似恭敬,那架势可一点没有当她是主子,反倒有跟她对打的意味。胡莺莺一愣,这小妮子是怎么窜上来的。

    第049章 扑倒

    六一儿童节快乐!为孩子们加更!

    原本的位置是,吕氏年纪最大,坐在炕上最靠里的位置,喜三根和胡莺莺分坐吕氏两侧,喜多多夹在吕氏和喜三根之间。

    书悦是下人,主子允许她同桌吃饭,她已很是感激,吕氏让她上炕的时候,她坚决要坐在最下手的位置,也就是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