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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多喜第15部分阅读

    好,开个铺子肯定是日进斗金。住在县上,想闺女了,去看她也方便,婧婧有个啥事,回娘家也近。”

    董敏是个木匠,吕氏自然而然的就以为素素是准备开木匠铺子。

    正月里,董婧跟县上一家酒店老板的儿子订了婚,两家说好,等董婧满了十五岁就成亲,成亲的日子都定好了。

    素素摆手道:“不是,大嫂,我们不打算开木匠铺子,我俩打算开个小饭铺。”

    吕氏立马赞成:“这也好呀,素素的做饭手艺,在咱村可是没人能比的,开个饭铺比木匠铺强,木匠活不是天天都有,这饭可是天天都得吃。”

    素素拍手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再说,就是开个木匠铺子,还不是照样得到别人家门上去做活,一有活了,敏子就不着家,有时候几个月不见人影,还是开饭铺好。”

    “那敏子哥的手艺不是白瞎了?他的木工活可是在咱这一带很有名气。再说了,男方家的酒店是老字号了,你家现在才开个小饭铺,相比之下,反倒显得咱女方上赶着想占男方家的光一样,还不如开木匠铺子。”喜三根不太同意素素的想法。快言直语。

    素素脸上不好看:“你咋能这么说呢,谁想占他男方家的光了,我自己卖自己的饭,跟他家有啥关系。开饭铺也不耽误敏子做木活,只是不接远处的活而已,得每天能回家。要不,他一出去做活,家里就我一个女人家,在县上又人生地不熟的。”

    “也对,咱卖咱的饭,又不靠他男方家讨生计。”喜三根觉得素素说的也有道理,家里没个男人不行,二哥二嫂去世后,他挂心大嫂和多多,就没再接远处的活,最远也只到县上。

    喜三根又问:“那你要开饭铺,求我大嫂干啥?”

    自家大嫂和素素开饭铺,两者好像八竿子打不着边。

    “哦,是这样。”素素迟疑了一下才道:“我家大嫂从你家端回去一碗吃食,说是叫做元宝,我刚好也在我家大嫂家,就尝了两个,那元宝真的很好吃,我想问问大嫂,能不能同意我的小饭铺也卖这个元宝?”

    素素说的她家大嫂,是指董翠兰。

    吕氏道:“你卖就是了,干啥还要问我,那元宝的做法,你家大嫂也看见了,没啥难的。”

    “我家大嫂也讲了元宝的做法,我当时就在她家自己试着做了一点,可我做出来的元宝味道,跟从你家端回去的元宝味道相比,差远了。你们上坟那会儿,我回家又试着调整了配料,可不管咋弄,都没有你家的元宝香,我想着,你家元宝是不是有啥秘方?”素素说这话时有些难为情。

    这可是人家弄出来的东西,自己却要先拿来卖钱,自己不成功了才来问人家,有种做贼不成反倒赖主家的感觉。

    “也没啥秘方呀?这都是多多小孩子家自己闹着玩弄出来的。我们刚开始做出来的时候,也是一点都不好吃,捏出来的元宝,也是奇形怪状,丑的不得了,不过,反正也是闲着没事,我和书悦就由着多多瞎闹,她说咋弄,我俩就咋弄,一会儿这样,一会儿又那样,弄了几天,这才弄出你见过的那副模样,我都不记得都是咋弄的了。”

    吕氏说完又给素素提建议:“反正做法翠兰都看见了,你自己多试试,你做饭手巧,肯定比我弄得还好吃。”

    “书悦,你还记得都是咋弄的吗?”素素不死心,又问书悦。

    书悦恭声道:“回董二太太,书悦也是不记得了。”

    素素只好放弃:“唉——,那就算了,我还是回去多试一试吧,反正这小饭铺也不是一时便开得了的。”

    说话间天色已晚,素素没有再多呆,告辞回家。

    从头到尾,她都没提起过要问一问喜多多。

    第073章 气愤

    虽然董婧多次告诉素素,董敏也一再让她不要小看了喜多多,喜多多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呆傻,可她就是不相信,因为她对自己的精明很自负。

    俗话说,三岁看老,喜多多打小就呆,就是偶尔显现出那么一两次聪明,跟六岁的年龄相比,那种聪明也是幼稚不过,素素觉得,她不会看走眼。

    她以为,喜多多这次能弄出元宝来,说不准是吕氏故意往喜多多脸上贴金,其实元宝是吕氏或者书悦弄出来的,只是吕氏和书悦不想告诉她而已,或者吕氏确实记不清了,因为吕氏的脑子已经糊涂了,而书悦是个下人,自然是主子说什么,她就跟着说什么。

    今天听了董翠兰说起,喜家后院以后就由喜多多当家,小姑娘对农事安排的如何精明,素素仍是不信喜多多有这个能耐。

    一个小孩子家哪里懂得那么多,她家婧婧就比一般孩子聪明,这都十四岁了,大人说起农事,婧婧还懵里懵懂的,喜多多才六岁的小孩子,脑子又迟钝,于农事上哪里会想得那么周到,那都是吕氏和喜三根特意教喜多多学说的,是想试图改变喜多多在别人眼中的呆傻印象而已。

    董翠兰再怎么强调,农事安排都是喜多多自己的主意,她都不信,反而说董翠兰是为将来能给小武娶到喜多多,才跟喜家人一起给喜多多脸上贴金。

    她的话,立时引得婆婆对董翠兰一通埋怨,告诫董翠兰,绝对不会让小武娶喜多多,董翠兰对她很是无语。

    人一旦自负到固执的程度,谁说话她都是听不进的,此时的素素就是这样,因自己的固执付出的代价就是,她会为此多走许多弯路,反倒还在为自己的精明沾沾自喜。

    素素走后,喜三根问吕氏:“大嫂,这元宝的做法,真的没有特别之处吗?”

    大嫂就是脑子再不如以前,也不至于糊涂到一再提醒,还是想不起来刚发生过的事,必是有什么原因,大嫂才不想告诉素素元宝的做法。

    “有,怎么会没有,我都说过是咱多多弄出的这元宝,素素愣是提都没提多多一下,我便不想告诉她了。就是真的告诉她,她也不一定会信,以她那精明节省的性子,反倒会说我戏弄她。”素素这么明显的轻视自家多多,吕氏内心怎会不气愤。

    “不告诉她就对了,谁让她看不上咱多多来着,大嫂,到底是啥特别之处?”喜三根也气愤素素对侄女的无视,心里就更加好奇素素想知道的东西。

    吕氏反问:“你还记得你吃元宝的时候,我说过啥话吗?”

    喜三根回想:“大嫂说,哎哟,你慢点,没人跟你抢,这元宝里面油多,凉得慢,小心烫着。”

    他刚说完,脑袋瓜子上就挨了吕氏一巴掌,书悦在旁呵呵直笑,喜三根学吕氏说话的腔调,虽然学得很像,不过却是低沉的男音,听起来无比滑稽。

    “呵呵,多大了你还调皮。”吕氏也被他逗得忍俊不禁,告诉他:“你吃着元宝香,那是因为油放得多,不止这样,这油还是烧得滚烫的时候浇进元宝菜里的,多多叫这元宝菜是馅,趁热快速搅拌,不会直接将馅烫熟,那香味却也被馅裹住了。”

    “哎哟,怪不得元宝吃起来这么香呢。”

    喜三根听着都心疼,菜大多都是蒸的或煮的,也有烤的,用油很少,或者根本就不放油,就是他吃过的大饭店弄出来的菜,也都没有放多少油,大嫂能用“浇”这个字,那元宝馅里得用多少油。也难怪大嫂说,就是告诉了素素,素素反倒有可能会以为在戏弄她,素素跟着董敏在外可是吃过不少大饭店的菜。

    “不对呀大嫂,我吃着元宝可是有别的香味,不止是油多。”喜三根咋把两下嘴巴,依然回味无穷。

    “我还没说完呢。”吕氏接着道:“多多还让书悦将香料弄得粉碎,拌进元宝馅里,务必要碎到用眼看不见,用嘴吃也感觉不出,为弄碎香料,书悦和多多这两天可是费了不少脑筋,后来还是多多想到用药臼来弄,书悦又是砸又是磨的,才弄了这一点点碎香料,太费劲。”

    不管蒸菜还是煮菜,香料大多都是整个的用,只有香料特别大块,才会切开了,就比如姜,会切成片或是小块。

    “嗯,确实够费劲的,都有哪些香料?”这是关键。

    喜三根想到了院子里的石磨,不过下着雪磨盘是湿的。他想想起曾见有人卖过很小的石磨,一个人就能推得动的那种,下次碰见给大嫂家也弄一个,放在屋子里也不怕雨雪。唉,要是二哥还在世,自己就能雕。

    吕氏一样样给他数香料:“有麻椒、八角、茴香、丁香,胡椒,还有姜。”

    喜三根疑惑:“大嫂,麻椒和胡椒可是药,怎么也当香料用了。”

    当地人说的麻椒,就是一般所说的胡椒,因为多食会使嘴里发麻,因此才被叫做麻椒。麻椒和胡椒,煮水可发汗,医家一般用来治疗风寒,还没有谁用作配菜香料的。

    吕氏笑道:“我当时也是这么说的,可多多讲,既然能入药,说明还是可以吃的,馅里就只放一点点,说不定还能预防风寒,我想着也有道理,就试着放了一点点,没想到效果还不错,跟没放这两样的元宝馅比,吃起来香了许多。”

    喜三根由衷赞叹:“哎哟,咱多多还真是聪慧,竟能想到这些。”

    看着喜多多那哭得红肿的眼睛,心中对自家侄女更是怜惜。

    朱少群心有同感,虽然这所谓的元宝做法是他教给喜多多的,可那一堆能令家中大人对她信服的说辞,却是喜多多自己想出来的。

    从大嫂家出去,喜三根闷头想心事,忽听得有人喊他,抬头看了一圈,却没看见有人,他以为听错了,就又接着往自家走。

    刚拐进自家胡同,忽的,喜三根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一张能迷死人的美人脸,对着他眯眼笑,幸亏美人对着笑的是喜三根,要是换个男人或是女人,保准恨不得将这美人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这妩媚得为他死都甘心的脸。

    第074章 讨债

    “令狐郎中?你何时回来的?”喜三根没有那旖旎的心思,只有满心的惊喜。

    “三根,怎地我唤你也不应,在想什么?”令狐郎中反问喜三根。

    “哦,令狐郎中,你来的正好,多多做了一种叫做元宝的吃食,特别香,可多多将麻椒和胡椒当做了香料放进里面,不知这可是妥当?”喜三根答非所问,他刚才想的就是这个事。

    令狐郎中道:“这麻椒胡椒本就可入味,不过,这两种东西属热性,体质属热性之人,不宜多食,其他人食之无碍。”

    喜三根松一口气:“这就好,多多弄出的这元宝,可是真得香,令人回味无穷,要是少了这两味调料,那味道可就大打折扣了。”

    令狐郎中点头,他自然知道喜多多的聪慧。

    喜三根这才想起问道:“令狐郎中刚是在哪里唤我?我倒是听到了有人叫我,却没看见你人在哪里?”

    “哈,我就站在大槐树下,与你近在咫尺,我那么大个人,你愣是没看见我。”令狐郎中想起刚才喜三根那一副迷糊模样,不由觉得好笑。

    喜三根作势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看了一遍令狐郎中,夸张道:“你就站在大槐树下?哈哈,也怪不得我看不见你,这到处都是白雪,而你穿的这披风,比那雪都还白,且你用披风将你自己围得就剩这么一张脸,我哪里会看得到你。”

    令狐郎中哈哈大笑:“三根说的倒也是,几年不见,三根倒是变得风趣起来。”

    “令狐郎中何时回来的?”喜三根也笑,跟令狐郎中寒暄起来。

    令狐郎中道:“前几日就回来了,刚回来,便碰到一个曾治疗过的风湿患者的丈夫,那人讲,患者如今已瘫痪在床,请我去给她诊治,我在县上呆到今日才回喜福山石屋,安顿好就来找你家胡莺莺。你家胡莺莺可在?”

    “在,你找她可是有事?”喜三根心中大惑不解。

    据他所知,胡莺莺对令狐郎中可是一点好感也没有,令狐郎中看胡莺莺也是不顺眼,几年不见,令狐郎中一回来就找自己媳妇,这是咋回事。

    “讨债。”令狐郎中说的很干脆。

    “讨债?讨什么债。”喜三根不解。

    令狐郎中奇道:“你不知道么?那年你媳妇被烧伤,拿了我一罐治疗疤痕的药丸,价值三十两银子,因我有事急于离开,便讲好,等我回来再要银子,如今我回来了,自是来讨债。”

    “药丸?那药丸难道不是你送与她的么?”

    那一大坛药丸喜三根倒是见过,可胡莺莺当年的说法,和令狐郎中刚才的说法相反,胡莺莺说是令狐郎中因有事急于离开,那一坛药丸又怕放坏可惜了,干脆就送给了她。

    令狐郎中脸色立时冷下来:“送与她?哼,你也不是今日才认识我,可曾听说过我会为人免费看诊,又可曾见过我赠医施药?”

    喜三根哑然,令狐郎中确实不是善心之人。

    别看令狐郎中长得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这人可是心硬如铁,从不赊账,哪怕是患者病得立马就要死了,只要是付不起诊金,令狐郎中也是绝不给诊治。

    即便如此,可他也不能只听令狐郎中一面之词,喜三根对令狐郎中道:“令狐郎中先莫要生气,待我回去问清胡莺莺,若是她当真欠你三十两药费,三根我也不是那赖账之人,会一文不少还给你。”

    令狐郎中神色缓和下来:“你是你,她是她,谁欠我钱,我问谁要,与别人无关。”

    你这不是废话吗,她是我媳妇,她欠你钱,怎么可能跟我无关,喜三根气闷,也没有了先前初见令狐郎中时的喜意,板着脸拱手道:“令狐郎中且先耐心等待几日,待我问清莺莺,自会给令狐郎中一个交代。”

    令狐郎中点头,二话不说,转身离开,很快便与那白雪融为一体。

    留喜三根一个人静静的站在胡同口,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自正月初一花芒种打过胡莺莺后,喜三根就不准胡莺莺再出门,胡莺莺自己也不想出门,因为她的脸一直没有恢复,一边大一边小,丑陋无比。

    大年夜摔过的那左半边脸,本来伤不是很严重,可挨了花芒种那很重的一巴掌后,脸上的肌肉由肿变硬,这都二十多天了,还没有消下去,颜色黑青,而且,似乎根本没有要消下去的迹象。被打肿的右半边脸倒是已经消肿了,不过隐约还可看见指头印。

    这二十几天,胡莺莺的日子很不好过,白天喜三根对她不理不睬,就是她做好了饭,喜三根也不吃,他自己会另外再做一份。

    喜三根还搬到了他们住的主屋隔壁两间,只是在看到她有要外出的迹象时,才以粗鲁的行为限制一下,其他时间,两人就好像陌生人一样,各过各的。

    但是,每一到了晚上,熄灯后,喜三根就跟疯子一样,不管她愿不愿意,也不顾她疼成什么样子,摁住她一次又一次的干,动作根本就称不上温柔,说他是野兽也不为过。交合时,喜三根自己不吭声,也用布塞住她的嘴,再疼她也喊不出声来,每晚她都疼得晕了过去。

    醒来时,喜三根已经不见了人影,她身上的亵裤已经换过,被子也盖得好好的,要不是浑身疼痛,下体有被撕裂一样的感觉,提醒她曾经发生过的事,她会以为自己做了一个,一个像噩梦一样的。

    每次下体都被上了药,不是自己上的,自然就是喜三根上的。

    令狐郎中和喜三根的谈话,就在自家墙外,胡莺莺在院里听得清清楚楚,她心里非常害怕,不知喜三根知道真相后,会怎样折腾她。

    那年,她从令狐郎中那里拿了药丸,鬼使神差,她做贼般将药丸埋在了麦子缸里,每次吃药丸前,都要仔细将院门关住,再将屋子的门关住,这才蹑手蹑脚的从麦子里扒拉出大药坛,取出一粒药后,赶紧又埋好,吃药丸也是急匆匆的,唯恐会被人发现。

    后来,喜三根做工从外回来,发现小米和谷子不见了,一问原因,才知是胡莺莺用来换了药。

    如果只是这个,喜三根倒也不是太气,因他留着小米原本就是给胡莺莺养身子的,胡莺莺自己不吃,做了它用,那是她自己的事。

    问题是,胡莺莺竟然一粒种子都没留,这便让他难以容忍了。

    一怒之下,喜三根把所有的粮食都挪到了东侧间,门上换了锁,钥匙只有他一个人有。

    装粮食的缸很大,他一个人搬不动,只有把粮食先挖出来一些,缸挪到东侧间后,再把挖出来的粮食倒进去,这样一倒腾,胡莺莺埋在麦子缸里的大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