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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多喜第21部分阅读

    而知,喜福宝开始有了炒菜,生意红火。

    不过这几天的小蒜炒蛋,都是喜多多自己动手炒的。

    沈茹梅用筷子夹了一点碎末菜放到嘴里,仔细嚼了几下,点头:“嗯,今天的盐味还行,火候也不错,就是炒的太碎了,你下次炒的时候,先用筷子搅散,然后改用锅铲翻炒,用筷子一个劲的搅动,就会像这个样子,搅成了蛋末和菜末。”

    “哦,我知道了,下次我会注意。”喜多多自己也尝了一口,味道确实比前几天好吃。

    小蒜炒蛋,这是朱少群教喜多多的,喜多多每天都要炒这个菜,要不是炒菜太费油,她巴不得一天练无数次,一下子就炒出猪哥哥说的那个香喷喷的金疙瘩。

    吕氏抱着喜瑞雪坐在旁边,喜瑞雪在吕氏怀里嗯嗯啊啊的,说着她自己的话。

    喜多多夹了一粒碎鸡蛋末,要往喜瑞雪嘴里塞:“二妹,来,尝尝大姐炒的小蒜蛋末。”

    小孩子家都喜欢当大的,喜多多也不例外,龙凤胎来了以后,她整天将大姐这个词挂在嘴边,玩得很是起劲。

    喜瑞雪好动,喜瑞年好睡,两个前后相差不到半个时辰出生的孩子,喜瑞年明显比喜瑞雪个头大。

    琴悦在一旁惊呼:“哎哟大小姐,二小姐还小,这油性的东西可是吃不得。”

    喜多多的手顿住,不知该不该喂。

    沈茹梅摇头:“没事,只是这一点点,尝个味儿而已。”

    又吩咐琴悦:“你去将蒲草翻一下,记得别弄坏了。”

    “是。”琴悦应声出去。

    第099章 失声

    这次沈茹梅来喜家庄,除刘长丰外,只带了琴悦这个大丫环,琴悦每天也被沈茹梅支使到地里去帮忙。

    琴悦比不得书悦是干惯了农活的人,几天下来,她的手已满是泡,人也累得浑身疼。

    顺平看她实在辛苦,而且苗和草不分,不停的帮倒忙,今天干脆禀过沈茹梅,说明实情,建议琴悦在家帮忙,地里有她夫妻两个和书悦就够了。

    虽说琴悦是个下人,可她从未干过粗活,她十分迫切希望能早点回镇上,趁着今天在家,她不时隐晦的说着在这里呆着的不方便,就是想引起沈茹梅注意,也好快点离开。

    被琴悦那么一说,喜多多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蛋末塞进了自己嘴里。

    沈茹梅若有所思,问吕氏:“大嫂,琴悦一直不肯嫁人,说是要伺候我一辈子,怕换了别人我会用不惯,可我不能太自私,总得给她找一户好人家,附近可有合适她的。”

    吕氏道:“年纪相当的倒是有,人品也还不错,不过,琴悦虽说是丫环,她跟着你,过得日子也不比大户人家的小姐差,嫁给乡里人家,她哪里受得了。”

    沈茹梅道:“她日子再过得好,也是个奴婢。要么配小子,生的孩子还是奴才。要么做通房,再高也是做个贱妾,不如嫁给乡里人家,还能得个自由身。”

    “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替你打听打听。”吕氏沉吟。

    在门外听到对话的琴悦,脸色大变,跌跌撞撞进了西侧屋。

    又吃了几口蛋末菜末,喜多多自己也嫌太碎,无聊的用筷子拨拉了几下,问沈茹梅:“四婶,要是将这做了元宝馅,会不会好吃?”

    “嗯。可以试一试。”

    沈茹梅刚尝味道的时候,脑子里便闪了一下,只是她还没想到头绪,就被琴悦忽地出声打搅。便忽略了此事,喜多多这一问,她一下子明朗起来。

    吕氏感叹:“哎哟,这得费多少油哟。”

    蒸菜和煮菜只要滴几滴油星就行,炒菜就不一样了,一盘菜用的油够吃半个月了,每天看喜多多炒菜,吕氏都觉得心疼,这比拌元宝馅还费油。

    沈茹梅好笑:“呵呵,大嫂。费油没关系,只要好吃,就会有很多人来吃,咱卖贵一点就是,挣了银子。咱还怕吃不起炒菜?”

    喜多多撒娇道:“伯娘,咱就试一试吧。”

    吕氏投降:“好好好,你去将书悦叫回来,让她和我一起弄。”

    沈茹梅自小娇生惯养,别看她嘴上说得好,其实她做饭的手艺,跟喜多多有得一拼。如今家里人多,吕氏和喜多多又不肯和下人分开吃不一样的饭菜,真要包元宝,她一个人忙不过来。

    而且,书悦和吕氏配合惯了,吕氏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书悦在地里干了一会儿活。大哥大嫂就让她去河边割了蒲草,回家练习编织。

    刘长丰和顺平如今被送给了吕氏,两人跟当初书悦的想法一样,在哪儿干活都是干,在吕氏这里自在些。倒很是为新主子着想,想让书悦赶紧能上手编织,为主子分忧,他两口子种地多辛苦些,也无妨。

    书悦回来禀报了一声,就去花芒种家跟着学编织,离得近,喜多多很快就把她叫回来了。

    不止书悦回来了,花芒种也跟着来了。

    花芒种抱了一个大包袱来,吕氏问她是什么东西,她将包袱打开,里面是一摞蒲草方垫,方垫周边镶了布边,当她将所有的方垫展开时,吕氏才看明白,这些方垫其实都是连着的,花芒种解释道:

    “这就是个可以折叠的凉席,是我送给瑞雪和瑞年的。现在天还凉,等到了用得上凉席的时候,瑞雪和瑞年也到了会爬的月份,这凉席我用了几层蒲草,就是将凉席直接铺在地上,也软软的不会硌着孩子。镶上布边,可预防边角起刺伤着孩子,且我编织时用线比较细密,可避免孩子调皮抠坏凉席伤着自己。”

    沈茹梅惊喜:“这可真是好主意,谢谢你了。”

    花芒种笑道:“是我谢谢喜四嫂才对,有了喜福宝,我也可安心编织。”

    听花芒种这么一说,沈茹梅道:“芒种,你再编织几床这样的凉席,摆在喜福宝展厅,必会有人喜欢,你这凉席既然可以折叠,便可大可小,到时若有人下订单,也可看大小定价,你看怎样?”

    花芒种答得干脆:“行,喜四嫂你说怎样就怎样。”

    刘长丰和顺平从地里回来,吕氏和书悦也已将元宝包好,吕氏没有让花芒种回去。

    花芒种也不扭捏,就在吕氏家吃的饭,她娘白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有时晚上也不回来,她一个人吃饭,也就是凑合着填饱肚子,她在喜家蹭饭,也不是头一次了。

    由吕氏和书悦炒馅,味道自然比喜多多弄得好吃的多。

    吕氏为了省油,炒蛋时没有放进去小蒜,只在鸡蛋炒好弄碎后,才将小蒜切碎拌了进去,看起来黄黄绿绿的倒是好看,不过也是歪打正着,元宝吃起来更加新鲜美味。

    喜多多炒的那盘菜,吕氏重新添加了调料也包成了元宝,却没有新炒的馅包的元宝好吃,因为小蒜已经炒过了一道,再煮一道,便失去了鲜味。

    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吕氏怎么会忘了喜三根,吃饭的时候,吕氏在院里喊了几声喜三根,前院传来几声拍拍打打的声音,似乎是用棍子敲打席子或被子,却没听到喜三根说话。

    难不成喜三根还讲不出话?吕氏不放心,盛了一大碗元宝给喜三根送去,喜多多也跟着。

    一进院门,吕氏骇了一跳,院子里乱七八糟,锅碗瓢盆,桌椅板凳,衣服被子,柜子水瓮,凡是家里有的东西,院里都有,唯独没看见喜三根。

    吕氏急得叫唤:“三根,你这是在干啥,你在哪?”

    喜三根从西侧屋出来,满身灰层,就连胡子和眉毛上都是灰。

    喜多多好奇:“三叔,你在干啥?”小跑着要进西屋。

    刚到喜三根跟前,便一把被喜三根扯住,喜三根冲喜多多摇头,随着喜三根脑袋和身子的晃动,他身上的灰层落了喜多多一身。

    “你这是在干啥?”吕氏顺手将元宝搁在身边的桌子上,也朝西侧屋去。

    喜三根想要伸手拉吕氏,被吕氏一瞪眼,他又将手缩了回去。

    西侧屋满屋灰层在飞,除了炕不能拆了搬出去,屋里空荡荡的,墙上靠着一个拴着长木把的笤帚,喜三根应是在大扫除。

    “扫屋子咋也不知道把口鼻捂起来,看你等会儿难受。”吕氏出来后就埋怨。

    吕氏又转了别的屋子,和西侧屋一样,也是被搬了个精光。

    吕氏在视察,喜多多兴致勃勃的告诉喜三根:“三叔,我们包了新元宝,是用新野菜包的,可好吃了。”

    喜三根笑着冲她点头,显然是为她高兴,没有说话。

    “三叔,你是哑巴吗?咋不讲话。”小姑娘却不高兴。

    吕氏从屋里出来,也问:“是呀三根,你嗓子还没好?这都多少天了。”

    喜三根张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吕氏道:“走,你也先别弄了,去后院吃饭,吃了饭你去石屋看看令狐郎中回来没有。”

    喜三根摇摇头,大步走到放元宝碗的桌子跟前,端起碗就开始吃元宝,脑袋上的灰落到碗里他也不管,越吃越快,越吃越欢实,元宝吃完,他将空碗底亮给吕氏看。

    吕氏埋怨:“你这孩子,吃这么快干啥,又没人跟你抢。”

    被大嫂埋怨,喜三根张嘴傻乐,却没有声音。

    吕氏说要喜三根去后院休息一会儿,喜三根摇头,又说要刘长丰和顺平来帮忙,喜三根也摇头,吕氏便不管他了,嘱咐他赶紧将院子收拾了,去找令狐郎中看看嗓子,领着喜多多回了后院。

    两个人一出门,喜三根的脸便耷拉下来,返回屋里接着清扫。

    在给胡莺莺限期十天满之后,柳氏来找过胡莺莺几次,喜家前院的大门却一直紧锁。

    喜三根回来后,找不到胡莺莺的柳氏,便向喜三根要钱,说出了当日胡莺莺将小花猪卖给她的事,喜三根自是不会给她银子,柳氏便撒泼大闹,喜三根气疯了,抄起铁锨满村子追打柳氏。

    柳氏再是长得牛高马大,满身蛮力,可对上不要命的喜三根,她还是占不了上风,她不敢再找喜三根撒泼,却也恨上了喜家。

    沈茹梅在吕氏这里一直住到龙凤胎过了百日,喜四根来接她娘三个回家,董小武也跟着回来了,不过还没进喜家,就被刚好看见他的祖母叫回了家去。

    同来的还有一个人,就是买了胡莺莺的傅泰及,喜多多看见他就瑟缩了一下。

    傅泰及大乐:“哈哈哈哈,喜大小姐,我今日来不为买人,是想要跟你谈笔生意。”

    喜多多躲在沈茹梅身后,问道:“你是大人,我是小孩子,你怎会跟我谈生意?”

    沈茹梅将喜多多从身后拉出来,笑道:“多多莫怕,他是你四叔的至交。”

    傅泰及撇嘴:“哼,什么至交,若不是当初他抢了你,我哪里会认识如此阴狠狡诈之人。”

    喜四根笑骂:“你要谈就谈,不谈快走,莫要妨碍我一家人和乐。”

    第100章 狠绝

    听到买人两字,吕氏才想起喜四根似乎提起过这个人,问傅泰及:“傅公子,既然你讲是来跟多多谈生意,可否告知你家中作何营生?”

    傅泰及收起嬉笑,郑重向吕氏行礼:“大嫂莫要称呼什么公子,只唤我泰及就好。”

    喜四根呵呵笑道:“大嫂,你有事只管直言就是,不用跟他客气。”

    他大抵猜出了吕氏要说什么。

    吕氏道:“那我往后就叫你泰及了,泰及呀,我想知道,你买人回去都是要做什么?”

    她是想问胡莺莺如今怎样了,喜多多在跟前,她不想及胡莺莺名字,说话便拐了个弯。

    傅泰及是何等精明之人,怎会不明白吕氏的言外之意,答道:“不瞒大嫂,我家生意遍及各国,为生意起见,赠送人貌美奴婢也是难免,今年采买的下人,凡是貌美者,俱已送往南方由专人调教,且年纪超过十六者,均已赠与人为妾。”

    也就是说,胡莺莺如今已不在大晋国,而且已是别人的妾室,想要回来,已是不可能。

    吕氏瞠目,她原来以为,胡莺莺被买回去,最多是伺候买主家的人,没想到竟如此复杂。

    喜四根趁机转移话题,冲着傅泰及道:“莫要讲这些无用的,你今日来是与我家多多谈生意,来了这半天,生意之事一句未提。”

    将胡莺莺快点送走,这是喜四根的主意,至于送到哪里去了,他和傅泰及都不是善茬,胡莺莺的下场估计好不到哪里去。

    因此事,喜四根还被傅泰及挤兑,要挟他促成一笔生意,今天傅泰及跟着他来,就是为了这笔生意。喜四根巴不得生意快点谈完。也好快点将这家伙轰走,省得在这里碍眼。

    沈茹梅也问:“你讲要与我家多多谈生意,是何生意,莫要欺负我家多多年纪小。”

    她这话是对傅泰及讲。却是面向吕氏,就是想要将吕氏的注意力拉过来。

    傅泰及大笑:“你家这个鬼精灵,我哪里欺负得了她?”

    一个六岁的孩子,在面对被卖的危机当头,能一点声色不露,转危为安,真不愧是喜四根这样人的侄女,鬼点子不是一般的多。

    “生意的事我也不懂,你们谈吧,我去看看三根。”

    吕氏起身往外走。本就不利索的腿脚,此时走路看起更加不稳,书悦赶紧将拐杖递给她。

    最近吕氏用拐杖越发频繁,书悦干脆不再将拐杖收起,放在手边随时可用。

    令狐郎中给喜三根看过喉咙。说是没有什么问题,可喜三根就是发不出声音,令狐郎中的解释是,他想讲话时,便会讲话。

    这就是说,和当初喜二根和张兰去世时的喜多多一样,喜三根不是不会讲话。而是不愿。

    喜四根和沈茹梅知道吕氏的心事,也不阻拦,吩咐书悦小心伺候吕氏。

    傅泰及和喜多多说起了他此来的目的,是想独家代卖喜福宝展厅摆放的新式凉席,而且特别强调,你四叔已经答应我了。你要是不答应,那你四叔就成了一个不守信用的人。

    喜四根立时申明:“多多,别听他胡说,我只是答应将他带来,并未答应过生意就一定要给他。你的事你做主,四叔不会越俎代庖。”

    “这有何区别,你既然将我带来,就是准备要做成这件事,否则以你的性情,怎会轻易带我来。”傅泰及强词夺理。

    喜多多却不管他二人的绕舌,摇头:“傅叔,这凉席并非我编,是芒种姑姑编织,我无权一个人决定是否由您独家代卖。”

    傅泰及问道:“那你可否带我去你芒种姑姑家,和她一起商谈?”

    花芒种其人傅泰及晓得,正月里定套篮的就是他家,不过是家中下人来的花芒种家。

    喜多多答得很干脆:“好啊,芒种姑姑家离我家不远,很快就到。”

    说完就要领傅泰及去。

    “等等。”沈茹梅叫住二人,道:“泰及,花芒种家只有寡母和她二人,你一个大男子去多有不便,还是我去将花芒种找来,在这里谈比较合适。”

    “那就有劳茹梅了。”傅泰及拜托道。

    他平时虽很没正行,可这事关女子名节的事,他还是很慎重的。

    沈茹梅将喜多多也叫了去。喜福宝虽在她的名下,可编织物品却是喜多多和花芒种合作,这二人都没有跟人谈过生意,她要嘱咐她们一些事情,尤其是对于傅泰及这个滑头,沈茹梅和他一起长大,对他最是了解不过。

    屋里主子们有事要谈,琴悦抱着喜瑞雪在院内玩耍,此时见屋里只剩喜四根和傅泰及二人,她掀帘进来,跪在喜四根面前,求道:“四爷,奴婢不愿嫁人,奴婢愿伺候四爷和和四太太一辈子。”

    喜四根皱眉,傅泰及阴阳怪气道:“哎哟,四爷,您可真性急,妻子生孩子也才出百天,你和奴婢的孩子就这么大了。”

    喜四根不理他,沉声对琴悦道:“你先将二小姐放下。”

    “是。”琴悦进里间将喜瑞雪放在炕上,出来又重新跪在喜四根面前。

    喜四根问傅泰及:“你看这丫头姿色如何?”

    “属中上,比那胡莺莺可是差了许多。”傅泰及语带玩味。

    “这丫头可是识文断字,精通记账,就是一般读书人,都不一定比得过。”

    “这可就非同一般了。”

    “若是为妾的话,你看可为几等。”

    “如此能干,自是为贵妾。”

    喜四根与傅泰及一问一答,琴悦听得是喜上眉梢,低头做娇羞状。

    不过,接下来的对话,立时令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