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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峥嵘第8部分阅读

    刘家目前,还只能住在机关分配的套房里。刘力扬回国之后,自然不可能住在外祖家,在蒋宅住了一天就怎么都不肯走了,就连带女朋友回来过夜,都倍儿有面子。

    刘雅在楼上房间里朝脸上涂着刚买来的祛疤特效药,虽然心里知道这些东西八成都是骗人的,但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刘雅这些时间来没少在疤痕上下功夫,现在是新伤初愈的时候,刘雅每天疤口处痒的要死,在她看来,似乎是药效在起作用。

    蒋宅里雇了四个常年驻守的保姆,刘力扬回来后,又给磨着配了个司机,蒋方舟在花钱上从来不亏待刘雅,于是又给配了辆马蚤气的奔驰,有了这个,刘力扬回国后极少着家,多半在夜店和宾馆之间徘回,只有碰上了特漂亮的,才会带回家过夜,有机会刘雅看到儿子带回来的清纯小美女,实在担心会被蒋方舟注意到,之后特别和刘力扬声明了不许带回家,这种情况才好了些。

    保姆李阿姨上来敲门:“太太,少爷回来了。”

    叫太太是刘雅定下的规矩,并且这家里不许叫什么大少爷,蒋家的少爷,只能有刘力扬一个!不分大小!

    刘雅叹了口气,停了手:“带人回来了么?”

    李阿姨摇头:“没有,可大概喝多了,一身酒气,我这就去给他熬醒酒汤。”

    刘雅点头,又往脸上打了点粉,才起身出门。

    刘力扬脸上还带着一个猩红的唇印,四仰八叉地横在大厅的沙发上,醉眼惺忪地让人给他开电视,踢着茶几大骂保姆:“你怎么做事的!啊!?我让你给我开中央一套耳聋啦!?”

    大少爷派头十足。

    刘雅脸色有点沉,对着委屈的老太太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保姆阴着脸在暗地里狠狠地瞪了一眼刘力扬:

    ——什么东西,外来的拖油瓶还真把自己当盘儿菜了啊?!

    刘雅坐在刘力扬身边,抚他头发,被刘力扬反射般躲过。

    刘力扬讪讪地爬起来:“妈……你怎么下来了?我喝的有点多,挺困的。”

    他盯着刘雅脸上那道疤,半响又缩了缩身子,不想碰到刘雅的身体。

    “力扬,”刘雅眼神很眼熟:“你不能这样了,你回国也有几个月了吧?难道就打算这样一直花天酒地?”

    刘力扬不耐地耙耙头发:“那我能怎么样!?那姓金的丫头死不肯打胎,我又没法儿回学校,总得等风头过了再说吧?我可不想娶她。”

    “你可以在国内上学,力扬,反正你不能在这样堕落下去了,你蒋叔叔已经有意见了。”刘雅盯着刘力扬的眼睛,“那个……那个小孩,现在在帝都读书,前段时间你蒋叔叔告诉我的,你不能被他比下去了!他……他的手段可阴险了,在妈的脸上……”

    刘雅想起自己的伤疤,就忍不住地哽咽。

    “你要替妈争气啊!要是跟你蒋叔叔离了婚,妈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被当成笑柄的!”

    刘力扬擦了把脸,砸吧砸吧嘴,眼神很阴郁:“就是那个花了你的脸的狗杂种?”

    刘雅擦了擦眼泪,刚想说话,忽然听到大门边传来一声隐带怒气的质问:“你说谁狗杂种呢!?”

    母子俩看过去,顿时吓了一跳,蒋方舟拎着公文包站在不远处,看姿势是要换鞋的模样,可没成想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方舟!你别误会!”刘雅立刻起身迎过去,“力扬是个小孩子,说话没轻没重的,你别和他计较……”

    蒋方舟盯着她脸上的刀疤,听着她的解释,颇有些不耐。

    挥开了刘雅想要搀扶他的手,蒋方舟重新穿好鞋子转身出门,临走前狠狠地瞪了沙发上醉醺醺的刘力扬一眼:“那是我亲生的!蒋家的正牌大少爷。你妈和我已经够对不起他的了,你们心里要知道愧疚,要知道感恩!你再不喜欢,也得叫他一声弟弟,实在不行,就叫蒋少爷!”

    摔门而去,蒋方舟在心里不忿地想着:究竟是怎么回事,刘雅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难道脸花了,心也歪了不成?竟然在背后这样讲小麟?

    想到自己的儿子,蒋方舟又在心里叹息一声,胸口涌起些愧疚。

    刘雅看着紧闭的大门,拳头攥得死紧,好半响之后,才倏然转过身子。

    她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唯有眼神阴阴的,声音也不辨息怒:“你看到了吧?你永远也不是蒋家的正派子孙,想要得到你现在所拥有的东西,不打败他是不行的。”

    说罢,她冷笑一声,迈步上楼,嘴里又讲:“我会跟你外公商量好,开学之前,送你到帝都报到,b大金融系,你得好好把毕业证领出来,然后我会和你蒋叔叔说,送你到公司实习,到时候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

    看着她上楼的背影,刘力扬醉醺醺地趴在了沙发椅背上,脑中闪过炫目的跑车大笔的现金和一批接一批朝自己娇笑的美女,然后画面一转,变成他们母子被蒋方舟扫地出门的画面。

    他脸上没有表情,但抓住靠垫的手,骨节却微微泛起青白。

    26、第二十六章

    六月底,蒋梦麟复习完毕,开始迎接人生中第二次高考。

    虽然这一世并没有多专注学习,但好歹上一世的经验摆在那里,临考前,找来温如玉他们以前找过的扣题补习师恶补了段时间,蒋梦麟也不太着急,工作很忙,如果考不上的话,过一年也没关系,反正他现在的年纪还耗得起。

    监考的考官盯着他的准考证和身份证看了好半天,又盯着他的脸看了好半天,很久才问:“十六岁”

    蒋梦麟点头,从他手里抽回身份证拿着考具入场。

    他的年龄确实有点小,即便是在帝都这种考生大多见多了世面的地方,也还是在开考前引发了小范围马蚤动,蒋梦麟隐约能听到周围有人议论他:神童、天才什么的。

    他也没有多去理会,他是什么水平他最清楚,不过考试却意外地顺利,几乎大部分的考题在之前就有预习过,也没有超出考生的知识范畴,蒋梦麟几天下来抽空应试,加上公司的事情,忙的脚不沾地,结果到了八月份,却忽然发生了一件让他措手不及的事情。

    水灾。

    在新闻联邦播报过一段时间洞庭湖附近的罕见大雨后,长江终于没能坚持住,决堤了。

    在天灾的面前,人力显得那样渺小而不可抗,恐怖的洪峰席卷过一切长江沿岸的城市村庄,堤坝如同脆弱的豆渣一碰即碎,中央第一时间派发了军队前往支援。

    在前一天,宋清虚还在部队里给蒋梦麟来过报平安的电话,看到新闻的第一时间,蒋梦麟立刻拨通了部队的电话,那头的接线员显然已经接听了无数个这样的家属来电,在蒋梦麟抱出名字和军号的时候,只是稍稍顿了一会,就立刻回答:“哦,二军啊?早上已经出发去湖北抗灾了。”

    蒋梦麟谢过他,挂断了电话,想了想,嗖的一声站起身来出门取车。

    对蒋梦麟提出的捐款,公司内部并没有什么异议,这回的水灾事件是天灾人祸掺杂发生的,水灾过后,受灾地的秩序会变得非常混乱,新领导对这次的事情十分重视,下达了命令说一周之内会亲自前往受灾地慰问群众。

    蒋梦麟赶在他临走之前,组织了一批基金会和帝都里来往密切的几家企业,加上寰球,一共募集到五千万现款,交到了江老的手上。

    他这回确实是被这意外的灾害搞得焦头烂额,他才上任没多久,任下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对他的政绩很有影响,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也不会那么着急的赶到目前还很危险的受灾地去,蒋梦麟的这一举动,明显给了他一剂强心针。

    虽然五千万只是一个小数目,但有他出这个面,赈灾款就好解决了!

    江老和蒋梦麟因为白老的关系见过几回面,蒋梦麟在他面前再怎么成熟,也不可能有他的老谋深算。于是蒋梦麟也没抱着骗过他的想法,这次他那么积极的原因,两个人自该心照不宣。

    蒋梦麟此时应该做的,就是抱紧国家和国防部的大腿,捐款这个事情,有他的公德心在里面作祟,但更大的原因,还在于寰球的未来!

    他总不能在帝都一直这样默默无闻下去吧?股票上市之后,他还需要中央替他出一把力呢。

    赈灾款这个事情,实际上由谁来提都不合适。那么多企业,有想捐的,有不想捐的,谁第一个出来,就是出头鸟,他捐多少钱,定然会成为后面捐款人的一个标界线。

    这钱吧,多了,得罪人;少了,又太丢脸,蒋梦麟一出手就是五千万,多是多了点,但好在不是以寰球个人的名义捐出的,联合上其他的对象,林林总总有十来个呢。

    江老之前倒是也想过从民间募捐的法子,但是由官方出来牵线,总是不太名正言顺,现在蒋梦麟出来了,就等于为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有来有往,蒋梦麟替他解决了这事儿,隔日,新闻联播就出了一期寰球善款的专题报道,在全国上下,寰球企业的名号,算是扎了根儿了。

    一时间,加上寰球目前经营的防空洞生意,寰球在国内上下,俨然成为良心企业家的代称,有了帝都做牵头,地方上的捐款也变得更加热烈起来,魔都妖都两地加上z省,就生生掏出来几十个亿。

    蒋梦麟至此应酬不断,更加忙碌起来,他结合起后世的经济分配状况,有潜力的公司,自己就亲自出面拉线合作,默默无闻或者即将陨落的企业,就找几个人随意代替一下,有的时候忙不过来,就让鲍雄替他出面。鲍雄外交能力一流,没多久就把寰球的名声在帝都的个大圈子里打响出来,蒋梦麟看他乐在其中,自己刚好也不想太过劳碌,干脆把事情全交给了他,自己落得清闲,在接到通知书后,当个好学生,上学去了。

    蒋梦麟回到家时,屋里开着暖黄的壁灯,宋清虚在灯光下拨弄着餐厅里蒋梦麟新买回家的微波炉。

    他受伤了,江老在慰问灾民的时候忽然遇到了一场意外的洪峰,所处的受灾地被水患包围,很多群众都受了重伤,江老也险些出了危险。因为医疗队进不来,部队里的很多军官都开始用自己在军方学到的医学常识来救治群众,宋清虚于是脱颖而出了。

    他随身一直带着用习惯的器具,什么药也没用,楞生生拿几根银针治好了将近一半的灾民,只是在救灾的过程中被大洪水冲来的硬器击中,断了右腿。江老脱困回来后,亲口和部队声明,让宋清虚先回家疗伤。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军队里时时刻刻都有飞黄腾达的机会,只是有的人运气好遇到贵人,有的人语气不好接不住事儿,宋清虚这回的风头,直接出在了大首长眼里,这回的救灾事件江老不可能放弃为自己宣传,宋清虚真是捞到了一个大好处,断了条腿,怎么着也得被记回军功,等到回部队后,晋升也会比从前要容易的多。

    这可是赫赫的一个政绩!

    往日白家再如何照顾宋清虚,也只能保证宋清虚入伍期间自己立的功不至于被首长抢走,但到底后路要怎么经营,还得看他自己的能耐,蒋梦麟是真没想到,一个新兵蛋子,竟然在入伍还不到半年,就一鸣惊人。

    还真是小看了他。

    宋清虚这回回家,性格也没怎么改变,依旧是那样沉默寡言。看到蒋梦麟回来了,就拄着拐杖要进厨房倒水。

    屋里的暖气哄得蒋梦麟舒适地缩了缩肩膀,脱了大衣穿着毛背心,蒋梦麟换鞋子进屋,桌上塑料饭盒里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

    蒋梦麟不满地皱起鼻子:“我说你什么时候能自己做顿饭啊,外头买的不干净,也不好吃。”以后还会有地沟油啊什么的,更不健康了。

    宋清虚端着热水慢悠悠地出来:“我现在不方便,腿好了再去学。”

    他对蒋梦麟也算是百依百顺了,君子远庖厨什么的,自从宋家人被抄斩那一天起,他就没有资格去矫情了。

    他此刻万分感激蒋梦麟愿意给他大展手脚的空间,自从那场巨变过后,他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那么没用的一个废物,至少在部队生活中,他能够重拾向上攀登的野心,而不是像刚开始那样想到,做一个碌碌无为的跟班小厮。

    蒋梦麟扫一眼他的腿,不说话了。

    没多久,宋清虚的军功章下来了。

    由帝都军委的一个礼仪团长亲自在授奖仪式上颁发,连带上抗灾中不幸遇难的几个小有军衔的军官,一共五枚——两枚个人一等功,一个团队二等功,两个个人三等功。出乎蒋梦麟的预料,宋清虚拿的是一等功。

    宋清虚拿的,是个人一等功!而另一位一等功获得者,是一个在抗灾中不幸遇难的上尉!

    这只是个灾后的小型鼓励举措,听宋清虚回来说的意思,在之后的阅兵仪式时,会重新归纳入灾后授奖仪式,重新举行一遍盛大的授章活动。

    蒋梦麟看着宋清虚带回家的小红皮册子,又盯着他上了石膏的右腿,傻眼了。

    这枚军功章被蒋梦麟特意铸了个玻璃柜子展示起来,鲜红的五角星加上金黄的底托炫目地不行,这只是宋清虚前进步伐的第一部,而这第一步,就迈出地如此辉煌!蒋梦麟有信心相信他,终有一日会变成自己最大的助力。

    宋清虚其实挺不好意思的,他这个人脸皮很薄,又受了封建教育,讲究的是君子必须谦虚谨慎,不能这样光明正大地把自己的荣誉展现出来,得自己藏着,随时表现出自己不足的一面才是对的。可蒋梦麟亲自动手,他实在不敢反抗,只能一边红着脸感受自己隐隐的骄傲,一边又摆出不屑一顾的样子对这个军功章嗤之以鼻。

    伤愈后,已经临近春节,宋清虚却是没有年假的。他已经婉拒了军委处走后门替他转政的安排,自然得回到部队,现在的他刚刚初露锋芒,不想搞出什么引人注目的事情落人把柄,请假的时间都已经过的差不多了,该回去销假的,自然刻不容缓。

    在腊月二十五的那天,蒋梦麟冒着凛冽的寒风送他上了去往山东的列车,绿皮车头鸣拉着刺耳的尖叫,宋清虚带了满满五大包行李,蒋梦麟拢着衣襟,对着车窗内不苟言笑的男人浅笑着挥手。

    临近正月,公司里的事情大多告一段落,员工们也得了特赦令放了好几天的年假,蒋梦麟窝在屋子里宅了几天,处理那些文件脑袋大了一圈,猛然想到了远在z省的几个老人,一时兴起,决定回去一趟。

    27、第二十七章

    腊月二十六,蒋梦麟下了从帝都到h市的飞机。

    春节前的h市阴雨蒙蒙,透着和北方截然不同的湿冷。蒋梦麟用力裹紧大衣,出得机场,已经有人拿着接机牌等候。

    蒋梦麟看到自己的名字,愣了一愣,过去拍了拍那瘦小男人的肩膀:“你是谁叫来接机的?”

    那男人扫蒋梦麟一眼,立刻谄媚地笑:“蒋大少?白少爷通知了小的记得派人来接您,怎么样?一路上辛苦了?咱们找个地方歇歇?”

    原来是白少锋的人。蒋梦麟看了他两眼,知道白少锋母族在z省生意不小,摇摇头拒绝道:“我在这里有地方住,你把我送到地方就行了。”

    之前买的房子剩下的那两套早就装修完毕,不过是楼上楼下位置不同,面积都不小,蒋梦麟之前想着给宋清虚娶媳妇儿的时候好用得上,但像现在这样空着实在是可惜了,离开之前,跟接送的人说了声,找个中介将这两套房子租出去。

    掏出钥匙来开了门,屋子里很整洁,窗明几净,门口鞋架上自己的拖鞋还摆在那儿,蒋梦麟换了鞋子,摸到墙边的遥控,把空调打开。习惯了北方暖融融的暖气,冷不丁回到南方,一路上的寒风险些把蒋梦麟给冻僵。

    蒋梦麟试探性地喊了两声,屋里没人。放下行李,他摸回自己的房间,进屋洗澡去了。

    浴室门忽然被打开,灌进来的寒风冻地蒋梦麟后背一阵鸡皮疙瘩,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喊叫:“啊!!!!”

    蒋梦麟不悦地拧起眉,转过头去,外面站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儿,脸上化了淡妆,长发被分成两股扎成乌油油的鞭子,长得还不算丑,此刻双目圆睁龇牙咧嘴的样子却讨厌地要命,听着她发出的尖叫,蒋梦麟若无其事地转过头继续洗,只是把水温调高了些。

    “小偷!!小偷!!!”

    蒋梦麟听到她疯了似的叫,心里一股烦躁忽然涌上:“这里是我的房间,你要是不知道我是谁,就给我收拾好东西滚蛋,我再怎么心肠好乐意收留穷亲戚,也不代表我得忍受你马蚤扰我耳朵。”

    蒋梦麟低低的声音里含着说不出的威胁,徐华秀的尖叫居然被这一句话生生给扼住了。

    这个疯丫头除了蒋母带回来的那个叫徐华秀的亲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