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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的彪悍人生第45部分阅读

    实在躲不开,也只好陪着笑脸悄悄送上“好处费”,指望着官大爷们高抬贵手,放他一条生路。这般费尽周折回到家里,最后能不能赚点辛苦钱,却着实难说,因为在家里,依然有穿着藏青色制服的皂隶等着他——他不但要交过路的“活厘”,还得交经营店铺的“坐厘”!

    收税的皂隶贪婪而凶狠,就像一群吸血的蚊子,永不满足地叮在苏小怜身上,不停地吸啊吸啊无论苏小怜怎么拼命多跑海边、多找客户,都无法让自己的日子好起来。因为他能得到的报酬越来越多地进了税吏的口袋里,留给自己的越来越少。他疲于奔命,而家里的境况却一日不如一日。无可奈何之下,为了节省银子,他辞退了两名伙计,早已退隐的老父亲不得不重新出来帮他张罗,已经有孕在身的刘秀秀一边帮着婆婆做家务,一边帮苏小怜收货、整理货物,有一天累得差点流产,吓得婆婆再也不肯让她沾手家务。而宁愿自己多忙碌些。一家子起早贪黑,忙得像陀螺。日子却依旧过得紧巴巴的。

    这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日子过了一年,收税的关卡越来越多,来小镇上挨家挨户地催缴税款的青衣皂隶也来得越来越频繁。渐渐地,交不上税款的人家多了起来,哀求税吏宽限日子的场景几乎每日都能看得到。但是。没有“好处费”去打点,税吏们怎么可能“法外施恩”?于是。便常常有商户被一条铁链锁在脖子上,像条狗一样被拉到镇公所关起来;若再交不上,就很可能被带到燕州府大牢里,那再想出来,就难如登天了!

    压迫得紧了,走投无路的人们往往会在绝望中选择铤而走险、拼死一搏。终于有一天,有人走出了这一步。这人名叫邢开山。今年30岁,是一个粮食铺子的主人。邢家在小镇上住了很多年了,至少超过了三代,不过他家人丁不旺,到邢开山更成了独生子。连个姐妹都没有。但此人生得膀大腰圆,身材魁梧。又喜欢舞枪弄棒,到处拜师,凭着天生的一膀子好力气,加上学得的几手把式,寻常的个壮汉竟近不得身。因此,他家人虽少,却从来无人敢欺。相反,因为邢开山性格豪爽,讲义气,好交友,常常为人调停争端,在小镇子上颇有点威望,就连镇长对他也客气几分本内容为穿越女的彪悍人生126章节文字内容。

    其实,镇长对邢开山的客气并非源于他的性格,更多是因为他的能力。邢开山年轻时候到处拜师学艺,结识了不少三教九流的江湖人物,其中就有私盐贩子。看到贩卖私盐能得到的暴利,邢开山很快就动心了,悄悄加入了盐帮,做起贩私盐的买卖。他的粮铺成为他最好的掩护,然而,邢开山的内心绝不像他的外表那般粗豪,考虑到小镇距离燕州城太近,为了安全,他决定把镇子上最大的官——镇长拉下水,大家有财一起发!镇子上的盐铺本来就是镇长家开的,邢开山找到镇长,悄悄将私盐的事情透了个底,表明可以把弄到的私盐与镇长平分,当做官盐放到镇长的盐铺里卖。对这种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镇长眉开眼笑地笑纳了:贩私盐的风险由邢开山承担,他只要坐享其成就行了。因此,镇长大人对邢开山似乎总是格外欣赏几分。

    不过,一年前,河东都督府骤然决定提高厘金的征收,同时加强对一切税赋漏洞的查漏补缺工作,其中就包括严厉打击贩卖私盐的盐帮和私盐贩子们。邢开山的进货来源顿时遭到毁灭性破坏,贩卖私盐的生意立即陷入停顿状态,邢家的生活紧张起来。胳膊拧不过大腿,邢开山常在外面跑,是最懂得看风头的。他不得不决定暂时蛰伏起来,全力经营家传的那间粮铺。然而,重税之下,粮铺的经营也举步维艰,一天忙到头,常常连口粮都挣不出来。邢开山心头苦闷,日日躲在家里喝自酿的酒,一口气在心中不断地酝酿着。

    火山的喷发是由邢开山的老父被打作为导火索的。那一天,税吏再次登门,催要这个月的厘金,可是邢家的粮铺已经几个月没有赚钱了,邢开山真正的经济来源又被断,他们哪里来的钱去交税?邢父陪着笑,向税吏们打躬作揖,恳求他们宽限些时日;带头的皂隶绷着脸,很不耐烦地打断老头儿的啰嗦,喝道:“你这老贼,就会哭穷,都像你这般想不交就不交,那爷爷们吃什么喝什么?今儿爷们不能白来,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再啰嗦,就把你家的小东西带走,卖了顶账!”

    邢父大惊,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各位大老爷们,这万万不行啊,我们邢家只有这一根独苗苗,指望着他继承香火呢,怎能去顶账?”

    皂隶大怒,一脚揣向老头儿:“你说不行就不行?爷爷们说要收厘金,你们怎的还敢百般推脱?告诉你,今儿不拿钱出来,你这小兔崽子爷爷们带定了本内容为穿越女的彪悍人生126章节文字内容!”

    被这群凶神恶煞般的皂隶吓坏了的邢小毛,一见爷爷被打,扭头就往院子里跑。他边跑边大声哭喊:“爹,有坏人打爷爷,你快来啊!”

    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把邢家的人都吓出来了,女人们惊慌地抱着孩子就往前面铺子里跑,喝得半醉的邢开山迷蒙中听到儿子喊“爷爷被打了”,一股怒火冲向大脑,他忽地站起来,趔趄着身子抄起竖在墙角里的一把大斧头,歪歪斜斜地冲了出去。

    前院的铺子里还在哭闹,邢开山媳妇听说儿子要被带走卖掉,吓得几乎瘫倒在地上,勉强撑住身子拉着儿子就往回躲,正好遇到一头撞进来的邢开山。受惊过度的邢妻一把抓住自己男人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儿子的遭遇。邢开山心中埋藏已久的那座火山,终于喷发了。他怒吼一声冲进铺子里,一句话没说,抡起大斧砍向正在踢打老父的那名衙役;衙役猝不及防,仓促间抬起胳膊挡了一下,只听“噗”——“啊——”,血光飞溅,衙役的右胳膊被深深地砍了一斧,力量之大几乎当场把这半截胳膊砍掉,只剩下少部分的皮肉还连在一起。血光之中,衙役惨叫中跌倒在地,痛得几乎昏厥;剩下的衙役们终于反应过来,纷纷拔出腰刀,对准邢家人;然而邢开山已经红了眼,冲上咕噜噜滚动的人头吓傻了衙役们,眼看着邢开山血红着眼睛又抡起了大斧,他们平日里耀武扬威的胆气早已丢到了九霄云外,发一声喊:“杀人了!邢开山疯了!快走!”原本的凶神恶煞转眼变成了丧家之犬,倒提着腰刀,连抵抗一下都没有,惊惶惶奔逃出门,仿佛有恶鬼追在后面一样,争相恐后地向外面逃去。

    邢开山心中的怒火还没有宣泄完,怎肯罢休?他怒吼着追了出去,滴血的大斧在寒冬中闪着冷冽的光,散发着死亡的味道,在衙役们的身后追了很久。受惊的人们慌乱之下纷纷躲避,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衙役们如此狼狈,心中也都觉得痛快,有意无意地在躲避中阻挡一下衙役们逃跑的路。衙役们又怕又怒,胡乱地挥着刀驱赶开挡路的人们,一边脚下生风,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向镇外跑。难得遇到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心里憋屈很久的人们悄无声息地从街角转出来,突然丢过去几块石头,或者突然仍一根粗大的木棒在路上,不知道是谁,居然甩出了一把杀猪刀,冷不丁地飞向逃跑的衙役。尽管这些偷袭都没能得逞,但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中的衙役们,心更慌了,他们真的怕了!(未完待续)

    穿越女的彪悍人生126, 第一百二十六章 寒冬是怎么炼成的更新完毕!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从逼账到杀人,一步之遥而已

    穿越女的彪悍人生127, 第一百二十七章 从逼账到杀人,一步之遥而已

    邢开山追出了一条街,站住了本内容为穿越女的彪悍人生127章节文字内容。他提着大斧,冷冷地盯着衙役们狂奔的背影,一动不动。粘稠的鲜血从斧子上一点一点地滴下来,落入冷硬的土地上,慢慢晕染开来;冬日橘黄的阳光照在邢开山的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一件金黄的铠甲,高大魁梧的身躯简直像降世的魔神,凛然不可侵犯。小镇上的邻居们没有一人敢上前搭话,胆小的早已躲回家里关紧院门,胆大的则站在自家门前远远地看着,不肯轻易离去。

    衙役们狼奔豕突的狼狈身影终于化成远处的黑点消失不见,邢开山收回目光,转而向四周扫了一眼。偷看他的人不提防与他的目光相撞,不禁吓了一跳,急忙低头;邢开山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迈开长腿大步流星地向自己家赶去——他家里还躺着一具无头尸体,得赶快回去善后!

    邢家早已乱成一团,邢开山回到家里,就看到妻子江三娘正在抱着儿子小毛哭泣,老母亲瘫坐在地上,双目发呆,嘴里喃喃地说着:“山子杀人了,这可怎么办啊?”老父亲叹着气,蹒跚着去拖那具死尸,似乎想暂时给它寻一个安身之地。

    “爹,别管它了,这种狗仗人势的畜生就该死,他死有余辜本内容为穿越女的彪悍人生127章节文字内容!”邢开山恨恨地踢了死尸一脚,呸了一口:“杀了就杀了,反正不杀他们,我们早晚也是被逼死。这等看不到头儿的日子,我早过够了!”

    邢老爹丢下那死尸,蹲坐在门旁的石墩上,又叹了口气:“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现在就走,离开这个鬼地方,”邢开山看着老父沧桑的脸。心里难受了一下:“我听说密云海上有许多海岛,无人管束;我们就往海上走,到了那里就有活路了。爹,娘,儿子不孝,您这么大岁数,还要被儿子连累,奔走逃命。”

    邢老爹抬起头,浑浊的老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悲哀。他看着悲愤的儿子,轻轻摇摇头:“自家骨肉。说这些干啥?他们要抢小毛,就是要断咱邢家的根。你要不去拼命,老子我就该找你拼命了。啥都不用说了,我和你娘不会怨你的。让你娘给你们收拾收拾,你赶紧带上小毛和毛他娘跑吧,跑得越远越好!”

    邢开山愣了一下:“我们走?那你和娘呢?”

    “我们老了。胳膊腿儿都不利索了,哪儿也不想去了。再说。你爷爷、奶奶都还在这里,爹得守着他们,不能让他们没个烧香上坟的人,我和你娘就不走了。”

    邢开山心中透亮,老父亲是不愿意拖他的后腿,唯恐他跑不掉,心里一酸。喉头使劲蠕动了几下。他蹲在父亲面前,脸绷得紧紧的,盯着父亲的眼睛加重语气道:“爹,您知道的,那帮龟孙子都不是人。黑心烂肚,比毒蛇还狠。这要是找不到我。铁定会找您二老的麻烦。儿子闯祸,让爹娘顶缸,那儿子不也成了畜生了?我知道您为啥这么说,你放心,咱家那头叫驴还狠很欢实,拉上咱一家子跑个百十里地肯定没问题。您知道,铁老大就住在杨家坳,咱到他家就算安全了,他肯定能帮我们逃出海去。”

    邢老爹闷着头,不再说话,只摇摇头。邢开山知道父亲的固执,便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爹,儿子不敢强求,您说不走就不走。不过,儿子也不能走,小毛也得留下。咱全家老小能死在一处,也算安心了。”

    邢老爹一下子抬起头,正要说话,邢老太太已经哭了起来:“儿啊,你可不能等死啊,咱小毛还小呢,老邢家的香火还指望他传下去啊,哪儿能死在家里啊?老头子啊,我们俩反正都黄土埋了半截子了,死哪儿不是死啊。你就听山子的,跟着他们走吧!”

    邢老爹被老伴儿哭得心烦意乱,忽地站了起来:“走本内容为穿越女的彪悍人生127章节文字内容!走!现在就走!你们都给我收拾东西去,山子你这个混球,给老子到后院牵驴去!”

    看到平日倔得像头驴子的老父痛痛快快地就答应了,邢开山喜出望外,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大步向后院赶去——时间紧迫,现在官府还没有反应过来,等那几个衙役跑回燕州城搬来救兵,他们只怕插翅难飞了。

    江氏本来就是个爽利性子,现在见当家的做了决定,二话不说立即行动起来,三下五除二就收拾了两个大包袱,又帮婆婆收拾起几件衣物,都放到了驴车上。一家人几乎不说话,忙而不乱地收拾好能带走的家当,就等出发了。

    邢开山找出日常练功用的一把大砍刀,又在腰里别上把小号斧头,全身上下都收拾利索了,赶到院子正中的驴车旁,伸手一拉缰绳,正要开口吆喝,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的喧闹,有几个粗大的嗓门响雷般吼叫着:“知府大人有令:从现在起,所有大乌镇的人都不许走动,只能呆在自己家里,有违令者,格杀勿论!”

    这声音杀气腾腾,迅速传遍小镇的每个角落。大街上早已空荡荡的,青天白日之下几乎家家关门闭户,沿街的铺子更是关门上板,极其罕见地白日停了生意。平日里熙熙攘攘、颇为繁华的大乌镇没等官府的“净街虎”到来,就已经冷清得看不到什么人烟了。

    “来得好快!”邢开山皱了皱眉,觉得这群官兵来得蹊跷——按照时间推算,那几个逃走的衙役就算骑着马,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带兵前来抓人。但是,不管怎么说,官府已经到了,很显然,原来的计划已经走不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邢开山的脸上很快闪过一丝决然,他横下一条心:反正活不成,堂堂七尺汉子,立于天地之间,绝不能窝窝囊囊地被砍了头,怎么也得拉上几个垫背的!

    他平静地招呼一家老小下了驴车,让他们各自回屋休息,自己把驴车卸下来,把驴子牵回后院重新拴好。然后,他走到前院,开始迅速挖坑,按照从前学来的江湖招数布置陷阱。

    其他人家的院子大门紧闭,但里面的人却如陷入狼群的羊,惶恐不安,坐立不宁。他们不知道外面来了多少人,但知道这些人是来干嘛的。只是,他们来了不是直扑邢家,而是先喝令全镇子的人都不准动弹,这怎么看着是要围镇子啊!官府是什么意思?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拿出这样的架势,怎么看怎么不妙本内容为穿越女的彪悍人生127章节文字内容。莫非官府认定全镇子都是谋杀那衙役的帮凶?这是要问罪所有人?

    苏小怜家的院子里,也弥漫着这种无法抑制的忐忑。

    “小怜,你看官府这是什么意思?”刘秀秀的肚子已经很明显地高高隆起,她这时候正躺在床上,侧着身子,不安地问坐在床前的丈夫。

    苏小怜俯下身子,爱怜地理了理她垂下来的一缕黑发,柔声安慰道:“没事,他们可能是怕大家乱跑,耽误他们去邢家抓人,我们不外出,关好门就没事。”

    刘秀秀很信任地点点头,重新躺了回去。是呀,是邢家闯了祸、杀了人,关别人什么事呢?他们可没有帮他杀人,官府总要讲道理,总不好胡乱冤枉好人吧?

    看着秀美的妻子安静地闭上眼,苏小怜无声地叹了口气,扭头望向窗外,眉头慢慢锁了起来:官府可并不一定总是讲道理的,冤枉不冤枉,好人不好人,官老爷通常并不关心;没钱没势的小老百姓不过是官府脚下的蚂蚁,只要官老爷觉得不顺眼,常常就会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现在大乌镇已经有不少交不上厘金的商户了,虽然以前没有闹出这么大的事,可厘金收不上去,官府当然不会高兴;原来还只是“拖延”,今天居然还敢动手杀官,官府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是只抓邢开山一个呢,还是要多抓几个来杀鸡儆猴?为了威吓,为了报复,他们会迁怒整个镇子吗?

    想到这里,苏小怜的眉头皱得更紧,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秀秀快要临盆了,万一这群人不分青红皂白,乱闯乱抓,秀秀受惊之下有个闪失,可怎么得了?可是现在又出不去,就是想躲躲也找不到地方,该怎么办呢?”

    苦思幂想了许久,苏小怜才抬起头,慢慢舒展开眉头。他起身走到床的另一边,蹲下身子拉出床下的暗格,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小木盒子。盒子不大,但制作得很精致,看其镶嵌的手法不是大齐之物。他伸手到盒子的底部,摸索了一会儿,才找到一个机关,轻轻拨了几圈:“啪——”,盒子的上盖弹开了,里面露出一颗足有鸽子蛋那么大的珍珠,这珍珠浑圆、润泽,在盒子里静静地散发出柔和的光。

    “实在不行,就靠你救命了!”苏小怜轻轻盖上盖子,重新把盒子送回暗格里。这颗罕见的珠子是苏小怜机缘巧合之下得来的,本希望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