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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之封印人生第88部分阅读

    甬道之内,在迷失了一段时间之后,很快便寻到了破解之法。

    “星辰山”之中,任玉剑领悟了“风灵之力”,换句话说,任玉剑完全悟透了风之神髓,一如长河尊者领悟了“元水之力”一般,能够操引风中蕴含的力量。

    任玉剑立在甬道之中,双目微闭,将中指竖立在空间之中,微微默念,片刻之后,他便从指尖流动的风之流向判断出了出口的方位,身形一纵,射了过去。

    任玉剑的身法出自于自身的剑法,不同于吴哲的飘逸轻灵,他的身法干净利落,迅捷的就如一把出鞘的利剑,只走两点之间最短的直线,绝不蜿蜒迂回,身在甬道之中,他的身法也丝毫没有停滞之感,追随着风流过来的方位疾掠去。

    甬道之中的肉、壁虽然千变万化,一会儿凸起一会儿下凹,曲径峰回路转,又加上雾气弥漫其中,简直让人无从分辨,好在任玉剑根本不管这些,只是与甬道之中流过的轻盈风流之力相通,半个钟头之后,终于轻松突破百转千回的迷宫甬道,来到了一处大殿之中。

    大殿之上,横亘着一个透明的罩子,罩子之中,杏黄铯的旗帜正摆放于里面。

    任玉剑刚想跨步过去,忽的眉头一皱,望向罩子不远处的大殿角落。

    角落之中,一个枯瘦的中年男子正站立于那里,男子面貌枯琐,左臂齐肘而断,身上穿了一件没有下摆的长袍,站在那里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气息,如同一个幽灵似的。

    见到任玉剑射来有若实质的犀利目光,中年人木然的侧了下身子,两道空洞的眼神迎了过去。

    木然、虚无、浑厚。

    三种迥然不同的神态融合于一处,显现出了中年人一股怪异的气质。

    “这个旗帜是我的,你不许拿走。”

    中年人望着任玉剑,吐出木讷生涩的一句话来。

    任玉剑听了也是一愣,他本身也算个不通情理的人,大多精力都放在修炼剑道之上,于人情世故极为不宵,但不想今日却碰到一个比他还要不同情理的家伙,一时间也觉得有些古怪。

    “奇怪,你凭什么说这是你的,谁有本事谁拿就是。”

    任玉剑侧头想了下,回出一句自认还算有些情理的话来。

    不想那中年汉子却直愣愣的回绝:“你不是我的对手,动手会没命的,我不想杀了你。”

    任玉剑立时气冲顶门,以他的性格,何曾被人如此轻视过,当即仰头一声朗笑,傲然说道:“是不是对手也要试过方知,任某向来不惧生死,有本事你只管取去便是。”

    言罢,任玉剑左手虚空一引,背负于身后的长剑自动飞出剑鞘,落于其手掌之中。

    剑长三尺,宽约两指,剑身之上布有青色的咒字,寒光四溢,杀气逼人。

    中年人眉头微微一蹙,似乎没想到任玉剑的剑势如此锋利,歪头想了片刻,左手虚空下捏,大殿之中的地面立时破开,一线土石从其中跳了出来,化为一只长棍落于中年人的手掌之中。

    “来吧”

    中年人持棍而立,摆出了一个举火撩天的棍式。

    任玉剑不怒反喜,他生平最是喜欢武道,完全舍弃了咒法转而专心攻克剑意,务求杀伤最大化,但在斩魔界中,如他这般剑走边锋,执意极端舍弃咒法之人少之又少,就连陈风笑那样的莽夫也多少精通一些实用的咒法,从而达到术武合一,攻守平衡。

    因此任玉剑的剑道完全是凭自己摸索而来,旁人能提供的帮助实在有限。

    任玉剑平生最引以为憾的便是没有一个和他一般专心武道极致的高手切磋一番。

    而眼前这个手持土木之棍的中年人明显也如他一般,专心攻克武道,这些光凭气势任玉剑就能感觉出来。

    心中惊喜交加,任玉剑不动形色,手中长剑一振,带出一道轻盈的青色光影刺了过去,轨迹飘忽难测,九曲八弯,让人无从琢磨。

    中年人却是目光一滞,独手握着长棍当头罩下,棍音凄厉无比,仿似尖物撕破空气。

    “当”

    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大作,剑棍交接之处,一股无形的风荡骇然刮了出来,将大殿震的唰唰直响。

    而任玉剑与中年男子也是同时身躯一震,止不住的向后退开。

    “好剑法”

    “好棍法”

    两人异口同声交赞对方。声音出口之时,才现彼此竟然存了同一分敬慕的意思。

    中年人将长棍收了起来,握在胸前,对着任玉剑施礼说道:“在下乃是东海无穷洞中一介散修,想不到今日遇上跟我一样的武道高手,我这棍法乃是上古战神留传下来,有山岳崩裂、江河倒移之威,还请阁下小心了。”

    任玉剑只是笑着将长剑举起,慷然指向对方。

    中年人顿时了悟,不再废话,深吸一口气,右臂忽的涨大了一倍有余,手中的长棍散出青黑的光泽,朝着任玉剑当头砸下。

    任玉剑死死的盯着对方砸过来的长棍,竟然感到一股浩然无比的风压迎面而来,那长棍乃是土石融合而成,却给人一种重逾山岳的厚重之感,让人心生无法抗拒之感。

    “不好,这棍法之中居然挟带山岳重千钧的意味,这样一来,我心灵失守,未战先怯,不可如此。”

    任玉剑心中一惊,点漆般的目芒如同星辰般亮了起来,长剑立时从重压之中弹了起来,犹如一尾游鱼直刺而上,带起一道玄之又玄的轨迹,轻盈无比的挑上了石棍顶头之处。

    “嗡”

    一声轻盈的震动声响传来,就是这巧妙的一挑,任玉剑的手中长剑居然挑开了重逾千斤的石棍下压之力。

    可就在此时,异变突起,中年男子脚下一跺,一排排粗大的石刺便如同波浪般翻滚而来,直刺任玉剑的脚下,度奇快无比。

    男子显然通晓了“土石之力”,若是咒法,定然需要念诵的时间和手印,但男子却根本不需要这些,完全是心意通灵而至,倘若被这一排排石刺击中,只怕任玉剑立时便会给刺成窟窿。

    就在这一瞬间,任玉剑忽的身躯荡了开来,如同一片羽毛般飘起,空飘飘不着一丝力道,躲过了这脚下的石浪攻击。

    但就在这眨眼的功夫,中年男子的石棍又横扫而来,重若千钧之力,任玉剑的身躯却跟一片枯叶般不受力道,棍势还未成落身之前,便已远远的飘了过去,根本不让石棍沾身。

    不过那中年男子似乎有无穷的气力,石棍挥舞之间,来去如风,带起一圈圈棍影,毫不费力,这样一来,任玉剑的身法多少受到了一些影响,他的剑势虽然杀伤极大,但却不能施展开来,对方的力道实在是过于惊人,最为骇人的是那一股山岳沉重之感捆束了他的心灵,让其无法将实力完全激出来。

    至此任玉剑才晓得对方为何如此托大,原来他完全掌握了“土石之力”,领悟了其中的厚实之感,因此挥动之间能将这股气势蕴藏在棍势之中,让人感觉如同于万千大山较力一般。

    土石之力压制了风灵之气,形势越来越危急,这中年男子居然拥有九星尊者的高阶之力,一时之间,任玉剑竟然遭到了生平第一次的窘破之境,一身实力完全无法挥出来。

    三百四十四章 我叫吴哲

    风之轻灵、土之厚实、火之暴烈、水之阴柔。

    这乃是自然系四大主要元素的力量特性,但这力量特性并没有高下之分,不存在谁高谁一头的味道,如果非要分个高下的话,那便取决于使用者的实力和领悟的程度。

    任玉剑的实力本在九星初阶左右,而且领悟了风灵之力,实力算的上一流之境,但无奈此次遇到的中年男子也并非是等闲之辈,实力高的惊人,尤其是对于土之厚实的领悟程度远在任玉剑风之轻盈其上,一番比较下来,自然让前者有种难以施展出实力的感觉。

    这中年男子乃是一苦行修士,终年蛰居于风澜大陆第一雄山“泰魁山”下,餐风饮露,席天幕地,六十年未曾步出山崖一步,终于在三年之前完全领悟了山岳之重,土石之厚实的力量源泉,一跃而出,实力大增。

    他本就拥有八星斩魔王巅峰之境,在领悟了土之元素的本源之力后,实力一举迈上了两个台阶,达到了九星斩魔尊者的中段境界。

    最麻烦的是如他这类苦行修士往往意志坚决,心无杂念,无论是实力还是心思都比一般的斩魔者来的更为纯澈,因此往往同一阶层的实力比拼下来获胜的大多是苦行修士。

    空气中的挤压之力越来越浓厚,人的身躯甚至都无法动弹,此情此景和吴哲对付长河尊者的情景有些相像,但土石之力与水之阴柔是截然不同的,挤压之力也不可同日而语,此时的任玉剑只要略微松下气,就有可能给威压奇重的空气压成肉泥。

    空气之中爆裂之声不断响起,那是空气之中的密度给一再浓缩的后果,炸裂的空气如同最锋利的箭一般四溅,将大殿上的墙面凿出一个个深不可测的眼孔来。

    眼见情势越来越危急,任玉剑忽的瞳孔急剧的收缩,眯成一道针似的缝隙,口中低喝一声:“天地风盈,狂暴一剑。”

    蓦地,凭空一声刺耳至极的炸响。

    任玉剑掌中的三尺青锋忽的荡漾出一片浓郁的青色光华,剑刃之上的咒字仿佛活过来一般,一个个都跳动了起来,每一个字都裹带着青冽耀目的色泽,冲天而起,缠绕成一股粗大无比的龙卷风柱。

    一瞬间,原本威压重重的大殿忽的一轻,飓风所过之处,将压力吹散的一干二净。

    “好,居然是风之灵力,吃我一记崩天棍,江山重万钧,社稷一棍挑。”

    中年男子原本枯琐如木的面庞顿时像是活了过来一般,眉眼之中都透露出一股威严无比的气息,手中的土石之棍当空一抛,立时,一座座山岳般形状的虚影浮现在空气之中,连绵不绝,巍峨数百,一下子就将大殿上方给充塞满了。

    而与此同时,空气的重量比之刚才沉重了几乎数十倍,重的连原本虚无的空气都变的实质了起来,每一粒微小的尘灰都似乎有千钧之重,恍惚之间,大殿中的一切都给这股连绵山岳的重量压的凝滞不动。

    “不好,这家伙居然将土石之力领悟的如此透彻,竟然转化出了自己的招数,再这样下去我必死无疑。”

    任玉剑心知不妙,浑身的封魔之力疯狂的运转起来,因为外部奇重无比的压力缘故,青色的封魔之力如同一缕缕细丝般在皮肤之下运行,但度却是极为缓慢,在任玉剑一再的催压之下,挥出了远平时的运行率,而后果就是任玉剑的皮肤寸寸龟裂,鲜血冉冉而出,可是一旦落于空气之中,就被巨大的威压逼成一圈圈暗红的光点,染在身上,狰狞无比。

    “风之苍鹰,起!”

    酝酿之后,急运转的青色封魔之气呼啸而起,冲破一切阻碍,在任玉剑的头顶汇聚成了一只青色的巨鹰,鹰身之上雷光遍布,额头间有一缕尤其青冽如同凤翎般的羽毛竖立而起,映照的巨鹰一对清澈的眼珠无比的明亮清澈。

    苍风之雷鹰,九品高阶妖兽,展翅风雷,仰日月淡,传说中九品妖兽之中最为稀少的苍风雷鹰,竟然是任玉剑的罡灵显化的参照。

    这头苍风雷鹰罡灵一出现于大殿之上,便引颈长鸣,出一声嘹亮无比的鹰唳,声音直冲云霄,扩散出一圈圈刚烈至极的圆形风暴,以鹰身为中心,向四面八方震散开去。

    霎时间,原本凝滞不动的空间纷纷动了起来,尘灰飞扬之间,居然将漫天的山岳虚影带的晃动了起来。

    中年男子顿时眉头一皱,手中长棍重重的往下一跺,大喝一声。

    “填海巨猿,给我现。”

    一缕青黑色的光芒从男子的断臂之处蜂拥而出,缭绕而起,化作一只身形伟岸,几乎与巨鹰一般大小的黑色大猿,大猿手脚奇长,耸背弹臂之间,空气中便立时如同重了几份一样。

    填海巨猿,九品上阶的妖兽,力大无比,乃是撼天猿的异变之种,上古有猿,能够移山填海,说的便是此兽。

    填海巨猿一出现,便当空一纵,落到苍风之雷鹰旁,手脚并用,与其厮杀起来。

    罡灵之争,尤其是品阶相当之时,往往难分胜负,但开打之间,却将空间搅动的昏暗无比,狂风大作。

    但原本被苍风之雷鹰已经逐渐搅动的松弛的空间却又复紧了起来,凝重之感又恢复如初。

    但此时的任玉剑已经趁着这一个间隙将剑势吞吐了出来。

    “嘶”“嘶”“嘶”“嘶”……

    一连窜的细微尖啸之声不断的炸裂而起,将凝重的空气震荡而开。

    中年人凝目朝着尖啸之声响起的方向望去,顿时大吃一惊。

    任玉剑的三尺青锋此刻变的朴实无华,清冽的如同柔和的月华罩身一般,原本青色的光芒一扫而开,三寸剑刃之上卷带起数个微小的青色风旋,剧烈的旋转着,所过之处将空气寸寸撕裂,呈现出一股虚无的味道。

    “剑意如剪刀!”

    中年男子的神色顿时变的复杂无比,独臂提起手中的长棍,面色凝重的缓缓举起,当头朝着长剑砸去。

    棍势最初缓慢的很,但后面却越来越快,棍影几乎带出一条残影之线,重重叠叠之间,空气都变的青黑如慕,黏稠无比,沉重无比。

    而任玉剑的眼神却是越来越轻柔,越来越灵动,剑势也一改之前的锋锐凌厉,变的轻柔无比,缓慢无比,到了最后几乎是以龟向前缓缓递进。

    极快对上极慢。

    霎时间,两种具有强烈视觉反差的力量碰撞在一起,带起一股轰裂无比的爆响,将大殿的空间寸寸搅散,就连正在争斗的巨猿与苍鹰都消散无形。

    “嗡……”

    “砰……”

    长剑剧烈的震动,大棍不断的震响,两股奇大无比的力量对冲之间,居然显现出一个巨大的光罩,将二人裹了进去。

    这光罩混沌无比,乃是绝世高手争斗之时才会出现时空裂罩,在这个罩子之中,所有的力量都不会消散,波及不到罩子之外的空间。

    光罩之中的任玉剑与中年男子自然不知,二人都以为是对方使出了什么手段,于是惊讶之中又疯狂催运实力拼斗,一时间,棍影叠叠,剑势重重。

    但中年男子的实力毕竟略胜一筹,几番剧烈的厮杀下来,任玉剑的体力渐渐的不支,剑势逐渐被棍影给压下。

    如果不出意外,再过片刻的功夫,中年男子的土石之棍便会将任玉剑的风灵之剑完全给压制,最后将其毙命。

    “收手吧,你不是我的对手,现在停手你还能活命。”

    棍影之外的中年男子木讷的说道,对于任玉剑,他是真的起了惺惺相惜之意,一旦棍势在施展下去,他不保证自己能控制的住。

    任玉剑淡然一笑,也不回话,他一生嗜武成狂,最喜在生死之间寻求突破,从来不将性命放在心中,因此他只是用手中风灵之剑舞出了一个剑花反逼过去,算是作了回答。

    中年男子无声的叹息了一下,手中长棍催运起所有的力道,全力压了下去。

    这一击棍影黏稠如水,将所有的空间都带动的扭曲起来,下砸之中,居然将所有的剑势纷纷消融而开,径直的挥向任玉剑的额头。

    一击如山,沉渊无双。

    倘若击实,任玉剑只怕立时会化为飞灰,一寸血肉都不会剩下。

    就在此时,任玉剑的灵台忽然空盈起来,他突起想起那一日在“星辰山”与吴哲争斗时的那一枪来,当时吴哲的枪势明明已被自己的风灵之剑压制而住,为何又在最后关头破灭开来,反而击败了自己?

    “你的剑势虽然有了风灵之力,但你却并未完全掌握,什么时候你忘记了手中有剑,不以剑身去催运风灵之力,而以剑意去催运,这才是你风灵之力大成之时。”

    一道灵光乍现,吴哲几日前与自己闲聊时说过的话又浮现在了心间,顿时让任玉剑有种当头棒喝的感觉。

    “剑意,剑势……我明白了,原来如此!”

    任玉剑蓦地长声一笑,手中长剑忽的抛却开来,任凭长棍当胸袭来,不躲不闪。

    长棍一蹴而就,却忽的穿过了任玉剑的身子,挥击了个空。

    中年男子猝然一惊,不想任玉剑的身影忽然消散,化作一团清风,在长棍左侧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