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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落落戏江湖第4部分阅读

    我们沉溺在这种微妙的气氛中不可自拔时,隔壁桌的对话犹如给我们泼了一盆冷水,迅速清醒过来。

    甲:“麻镖头,听说了没?杀人狂魔慕离魅又出现啦!而且更凶残哦,一个不高兴能屠你一个村!”

    乙,貌似就是那个叫麻镖头的:“哪有那么夸张?他只杀跟他过不去的。只要咱不惹到他就没事了。”

    甲:“没,城西十里外的二垛子村,知道吧?个个都是老实巴交的种田汉子那,全给杀了,上上下下一个活口都没有。”

    乙:“城西?怎么可能?我前些个日子还在那买了三斤上好的杏子酒呢。”

    甲:“就是三天前的事儿。这魔头,太可怕了。你没看到当时那个血腥啊,就咻咻咻地几下,一个村子就全没了,哎。”

    乙:“说得就好象你看到一样。你要真看到还能在这跟我说话吗?”

    甲:“嘿嘿,这——没看到也差不多了嘛。那死人啊,据说脸上表情都没来得及换,还原先该啥表情就啥表情!”

    乙一哆嗦:“那我可得去看看,那么好的杏子酒要真没了就可惜了。”

    甲:“还惦念着你的酒那!甭去了,验尸官都回来了。现在啊,据说那魔头早一路杀人南下了,现在说不定都到了江宁城了,离咱这都十万八千里啦。”

    乙:“不行,我得去看看。”

    甲:“麻哥,你该不会是吓得要回家躲被窝里去吧?哈哈哈哈哈……”

    看着安心沉重的脸色,我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一想到那个红衣妖男,我就忍不住地颤抖。

    似是察觉到我的不安,安心在我的手背上拍了拍。

    “不能不去吗?”我脱口而出。不知为何,我就是不想见到那个红衣妖男,总有种不详的感觉,恨不能躲到天边去。

    安心愧疚地看着我,不说话。但我从他坚定的目光中读到了他的执著。心里有一点酸涩,我不禁问自己:我欣赏的不就是那种顶天立地,无愧于心的好男儿么?为什么他要去完成自己的使命我却还要如此地纠缠不放呢?理智归理智,可心里还是涩涩的。

    失魂落魄地回到客栈,我赖在安心的房里不肯离去,生怕一个眨眼他就会消失。

    叹了口气,安心将我拥在怀里,紧紧地,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一样。安心很少主动抱我,弯起唇角,我把头搁在他宽阔的肩头,静静地享受这难得的温馨。

    “心心,既然你执意要去,”我顿了一下,感觉安心的身体一僵,轻笑着揉开他纠结的眉心,“想到哪里去了你,我是说,既然咱决定要去了,那咱也该先善后呀。”

    [江湖卷:第十八章    飞天侠盗流氓落(上)]

    看到安心的疑惑,我用食指戳了戳他的额头:“笨呆子,我流氓落一世英明,怎么会看上你这呆头鹅!”

    安心的两颊顿时浮起两朵可疑的红晕,也不言语,只是憨憨地笑。笑得我一下子啥想法都没了。

    “我是说,咱今晚的活动还是要进行滴!”想到那明晃晃的金子,我不禁又眉开眼笑起来,完全不记得刚才是谁在上演“蓝色生死恋”了。

    安心根本就没听清我在说什么,只是傻傻地配合着点头。

    于是乎,晚上。月黑风高夜,打家劫舍时。

    “老婆,我们这样虽说是为民泄愤,可是终究还是小人手段,见不得光啊。”安心又来苦口婆心地念经了。当初咋就觉得他单纯可欺,定了他呢?现在才发现他丫的就一唐僧!可惜现在后悔为时已晚,我貌似已经喜欢上他了,退不了货了啦。苦恼g

    “心心啊,你想那卖馄饨的老伯可怜不?”我决定从救济苍生的角度来开导他。尽管我并不打算把我的“劳动成果”双手奉上给那些可怜的苍生。

    抿起嘴角想了一下,安心摇摇头。

    “靠,你小子究竟有没有同情心啊?”我模仿正在街头教训老公的泼妇,一手扭着他耳朵,一手指着他鼻子骂。

    “可是我觉得他们很幸福啊。老婆婆下馄饨,老伯伯招呼客人。”安心一脸的向往。

    “没出息的东西!那样也羡慕……”嘴上这么说,我心里也不禁开始浮想联翩:橡皮擦,擦擦擦,把老婆婆满是皱纹的脸抹去,换上我纯真甜美的笑容,没了牙的老伯伯换成温柔微笑的安心……

    “老婆,老婆?”安心见我太久没反应,忍不住唤了几声,用手在我眼前摇晃。

    “叫魂啊叫。”幻想被打断的我非常地、郁闷!我还在数安心身边到底跟了几个小萝卜头呢,手上抱了个,背上背了个,地上还有一群……我忍不住又开始幻想起来。

    啪!

    我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安心:“你,你打我?”虽然一点都不疼,但我就是不能接受他给我一巴掌的事实。我又没做错什么!委屈g

    “我,我看你双目无神,脸色古怪,还笑得诡异,以为你,以为你……”安心结结巴巴地,“中邪了……”委屈的声音。

    黑线——我那是在预见我们未来的幸福生活好不好?!

    “可——可,可你见过中了邪还会笑得这么灿烂的么?!你看——”我朝他咧嘴,来了个空姐式微笑,露出八颗洁白的牙,“笑得跟朵花似的,你竟然说我是中邪?!”

    “不是中了邪,那怎么我一打就好了?”小样,还会据理力争了啊?

    可是,可是貌似我还真没有充分的理由证明我不是中了邪哎!

    一脚把他踹下墙,我恼羞成怒:“少罗嗦,快干活!”

    两个黑影摸索到上次的走廊。上次给你侥幸逃脱了,我就不信你今天还会那么幸运!我阴阴地j笑,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让旁边的安心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拉起安心,我迅速冲到主卧门前,正欲推门。

    “爷~人家还要嘛~~~”一道嗲声嗲气的声音犹如惊雷,劈到了可怜的我。这个熊霸,敢情是天天运动的?天那,这样还请个p的护院啊,你自己就是最好的护院那。

    就听房里的呻吟喘气声又响起,我垮下脸,耷拉着肩,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走在那黑黑的廊道上。

    “老婆,别郁闷么。”安心轻轻地推推我,拉起我的手。

    不理他,我继续漂漂浮浮地走。

    “老婆,要不……”安心欲言又止。

    “要不什么?难道还有别的办法?”我一下来了精神,“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咱去偷?不给抢就偷嘛,完事了留个字条给他就好了嘛!”一把拉起安心的胳膊,拖着他向库房走去。

    “我是想说——要不我们回家吧——”安心弱弱的声音消失在朦胧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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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黄金见你过没,见过?可一整张黄金床你见过没!上面还铺满了无颜六色的珍珠玛瑙翡翠白玉。我兴奋地跳进了珠宝堆,大把地捧起来,洒向空中。

    抱着半人高的珊瑚树在黄金床上滚来滚去,“心心,在做什么呢?是不是看傻了?哈哈哈哈,只要伸手,就能拥有!哦霍霍霍霍!”我学着动画片上坏人的j笑。

    “这里的东西价值不菲啊,真不知道这个熊霸到底搜刮了老百姓多少血汗钱那!”安心驻足在一副水墨画前叹道。

    “呆子,值钱的在这那,那些个垃圾书画有什么好看的?咱又不是啥高雅人!不兴那些调调!”我朝他摆摆手,顺手拿过一只翡翠蟾蜍丢了过去,“看,这才叫价值不菲呐!”

    接住翡翠蟾蜍,安心摇摇头:“就那副画,就比这屋里所有的金银珠宝加起来都值钱。”

    “啥?”我眼睛都圆了,直勾勾地看着安心——背后的那副画。

    “虽然我除了武功对其他的基本是一窍不通,可这乾道子的印鉴我还是认识的。师傅也有一幅乾道子的画,可宝贝着呢,挂在书房都不许我碰一下的。”安心耐心地给我解释,并顺手擦去我嘴角的口水。

    “这么说撞上宝贝了……呵呵呵呵……”我眼睛恨不能粘到那幅画儿上去。

    “老婆,老婆?你不会又——”安心的手在我眼前晃了几晃,然后看着自己的手掌迟疑着。

    “我我我,我没中邪!我没中邪!”我慌忙直摇手。笑话,被赏了五百已经够惨了,我可不欣赏“对称美”,更不想亲身体验左右五百的滋味。

    “如果不能欣赏,还是别强行带走了吧。好的东西值得懂它的人。”安心又来碎碎念了,好在我现在已经有了抗体,自觉启动反唐僧牌防火墙,直接屏蔽掉他!

    “拿去卖了,那该有多少银子啊!建个纯银的房子也不错啊,名字就叫‘滛(银)窝’……嘿嘿嘿嘿……”

    安心的头上滑下三道黑线。

    飘去睡觉了!

    [江湖卷:第十九章    飞天侠盗流氓落(下)]

    “你觉得——能卖得掉吗?”安心想了想,提出疑义。

    “呃。”我噎住了。是啊,这玩意既然这么值钱,买得起的必然也是豪门巨贾,这动作幅度也太大太引人注目了,很快我们偷儿的身份必定就会暴露无疑了。再说了,这熊霸要是一说被偷了,那谁该敢买啊?看见我们还不直接扭送官府了啊。

    “那怎么办?”我望望那幅画,舍不得;望望一脸淡然的安心,不甘心。进退两难啊我这是。不拿不甘心,拿了又没用,既不会欣赏又不能卖掉。

    “就算拿不走,也绝不能把这个大便宜让这混蛋熊霸给白白赚去了呀。”我的流氓本性又开始发作了。我捞不到好处,别人也休想讨得了便宜!嘿嘿嘿嘿……

    一阵丁零哐啷后,两个白影笨拙地爬出院外。为什么是笨拙地爬出呢?自然是因为背上的包包实在太大太沉了。至于白影的问题,当然不是因为漂白了,而是——(实况转播)

    “心心,脱衣服!”

    “啊?……”

    “快……”

    “可是……”

    啪!!(赏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你想哪去了?!我是叫你脱衣服好兜珠宝!”

    ……事实就是这个样子的。

    然后我们两身穿白色里衣,抗着“战利品”,气喘吁吁地回到客栈,翻窗而入。

    “呼——累死我了——”我耍赖地呈大字型躺在地上。

    “乖,起来,会着凉的。”安心拉我,不动;再拉,还不动;只好弯腰把我抱起来放到床上。在他坚实的臂弯里,我露出得逞的笑。

    “接下来,这些珠宝该怎么办?每家每户门口都放些吧?”安心开始研究珠宝的归属问题,丝毫没注意到我瞬间绿了的脸。

    “休想!我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劳动所得亲手交给那些不相干的人的!”我斩钉截铁。

    “没关系,我来发就好。老婆你辛苦那么久了,早点歇息吧。”靠,这人理解能力有问题?我的重点是落在“不会给”,他怎么把自觉把重点切换成“亲手”?

    眼看言语沟通无效,我干脆用行动来表达我的意向。死死抱住最大的一袋珠宝,我鼓起双颊,嘟起小嘴,怒瞪着他。

    安心哑然失笑,走近,摸着我的头:“娘子乖,钱财都是身外物,够用就好,多了反而累赘。还是给那些有需要的人才是。”

    我头一偏:“不要!”

    “好吧,既然你这么执意,那就……”

    他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打算从了我了?我喜滋滋地看向他。忽然黑甜|岤一麻,软软倒进他的怀抱,陷入昏睡。

    失去意识前,只听他继续说道:“那就只好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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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面对既定事实,我还是选择了屈服。嘿嘿,不过安心昨天并没注意到,我抱着珠宝的那会儿工夫,贼爪就已经偷偷地伸入那只袋子了。

    不时摸摸袖袋里那一小包珠宝,我跟安心甜甜蜜蜜地出了济雨城,双双走在南下的官道上。

    “哎哎,你们听说了没,济雨城的县太爷疯啦!”茶棚里,一个茶客敲着碗,站到了凳子上。想来是小城里消息通之类的人物。

    “怎么好好的就疯了呢?不是半个月前才娶了第十七房姨太太吗?难道……嘿嘿……”马上就有茶客接口了,却是专往乱七八糟的地方想。

    “是啊……保不准儿那小蹄子太马蚤了……把县太爷给折腾得……嘿嘿嘿嘿”那茶客的话又引起了其他一些人轻佻的笑。

    “去去去,你们想哪去啦!这次可是有大侠来伸张正义来啦!济雨城今天一早,家家户户门口都放着珠宝那。”

    “啊?还有这么好的事?快说说。”茶客们一下更有兴趣了。

    “是啊,狗子,快说说啊。”还有个茶客显然跟这消息通是熟路的,应和着。

    “这个嘛,得从头说起,你们有所不知啊。前两天那济雨城里来了两位神仙人儿似的人物,那个白衣赛雪啊,那个飘飘欲仙那……”

    “狗子,说重点!别屁话罗嗦的。”一个壮实点的黝黑汉子叫嚷。

    “好,好……话说那俩人原来是一对侠侣,专门除恶扬善,打抱不平。这次进了济雨城,发现那县太爷不是个好鸟,就趁着夜色,咻咻咻,飞进了那县太爷的宝库。然后啊,把县太爷聚敛多年的珠宝全给卷走啦!差不多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有人看见个白衣飘飘英俊潇洒气宇轩昂的大侠在挨家挨户散珠宝那!可笑那呆子还以为是神仙下凡来散金银财宝的,还咚咚咚磕了好几个响头那!哈哈哈,你说好笑不好笑?”

    在茶客们一阵哄笑后,那消息通才继续道:“还有个更绝的那,那对侠侣啊,把县太爷收藏的那些名贵的书画呀,全给涂抹得乱七八糟!据说啊,那县太爷一见那模样就当场昏死过去啦!哈哈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那!”

    “真是有气魄啊!济雨城那么富,那县太爷收藏的名画,自然张张都是精品啊,这侠侣竟然一点都不动心,就这么给毁了,真真是对让个敬佩的人儿啊!”一位年约三四十岁的豪迈大叔赞叹地说。

    “那对侠侣好象叫什么——雷锋来着!对,叫雷锋!人家还在墙上留了字,说你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要问我是谁家客,我就是——雷锋叔叔。”消息通挠头回忆了一下,很肯定地重复了一遍我当时留下的打油诗。

    我把头昂得高高的,仿佛众人都知道我就是那劫富济贫不留名的女侠,正在围着我唱赞歌一样。

    “喂——我们说人家神仙侠侣呢,你得意个什么劲儿呀?”消息通指着我,语气有些不满,仿佛我的行为严重玷污了他心中的大侠一样。

    “我就不能得意吗?我可就是你们口中的那个女侠呢。”管他说出来会惹出啥事儿呢,先让我满足一下自个儿极度膨胀的虚荣心再说。

    “就你?切!先回家照照镜子吧!”消息通一挥袖子,“这女人指不定是个疯子。回去了回去了,喝个茶还碰上疯子,真晦气。”

    “啊?疯子啊?疯子会不会拿刀砍人啊?”两个人一边窃窃地讨论着一边不时地看看我,遮遮掩掩地从我面前走出去。我明显地看到他们冲出茶棚后大大地嘘了口气。

    “疯子啊?哎,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男人。”又一个茶客一脸同情地走出去。出去前还不忘用怜悯的眼神关照一下一直保持着微笑的安心。

    我欲哭无泪啊我,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是疯子了啊!我真是你们口中所说的神仙女侠啊啊啊啊——!!

    [江湖卷:第二十章    当土匪遇上流氓]

    “老婆,别生气了么……马车毕竟要比脚程快很多……”安心还在我耳边不停地念叨解释。好吧,我承认我一开始是小气不愿雇马车,可是过了没两天发现路竟然这么远气也就消了,你有必要在我耳边一口气念叨十多天么?

    “好了好了,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是被你念叨得火大的!”我不耐烦地挥挥手。

    “老婆你又生气了?我真是不是故意要花你钱的……”

    我哭丧着脸:“心心,在你眼里我就这么爱钱吗?”

    安心停下念叨,抿起嘴角想了一下:“是很爱钱。”

    汗——擦擦。“呃,心心说说看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啊?”现在是增进夫妻感情的知心交流时间。

    “恩……贪财好色,”说着不安地看了看我。

    我额头的青筋在跳动,可是我还是很有雅量地僵笑着对他说:“继、续、说。”

    “还吝啬抠门,欺软怕硬,好逸恶劳,流氓无赖……”越说越多,越说越停不下来。

    我好想哭哦,原来我在安心眼里竟然是这样的!我这个贤妻(距离还很远那)实在是做得太不成功了啊啊啊啊啊——

    “不过老婆你很可爱,什么时候都很有活力,虽然有点流氓痞性,可是也无伤大雅;虽然有时候有些邪恶毒辣,不过那是面对敌人;虽然有些不择手段,不过那出发点还是好的。”顺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