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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落落戏江湖第12部分阅读

    来着)

    “你——”杜铭轩抿了抿唇,决定还是不打击她了,于是换了个比较委婉的说法:“我觉得你还是不化妆的样子比较好看。”

    “会吗?你不觉得看啊看的,也就无所谓了么?”我有些为难,其实也不为啥,就是习惯了这个样子,忽然叫人家美少女战士~~变身,咱会不好意思的说。

    杜铭轩不着痕迹地舔了舔唇,让他再看三十年他也不会无所谓啊。一想到将来每天早晨,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副鬼样子,那该多恐怖啊!不行,绝对不能让这种不幸发生!

    “咳恩,娘子,你这一天用的香粉,可够人家用个大半年呐。你可知你脸上那粉一盒值多少钱?”杜铭轩决定从这个女人的最大嗜好下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哦?”以前因为是现成摆那的,用起来也就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给杜铭轩这么一提,我顿时来了精神,“值多少钱?”

    杜铭轩伸出一只手。

    “哇!五两!这么黑?”我吸吸鼻子,下次少扑点。

    “错了。”杜铭轩看着我的表情,微不可见地翘了下嘴角:他就知道这方法有效。

    “五十两——”我两眼睁得老大,赶紧把脸上的粉往下挠,下边用手帕小心翼翼地接住。五十两啊!够一个贫民人家半年的开支了!

    “娘娘……爹爹?”藤藤跑过来,看看我又看看杜铭轩,不解地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是金子。”杜铭轩淡淡的一句话却像晴天霹雳,让我当场石化。

    “啊——夫人,夫人?快来人那,夫人晕倒啦——”一旁的奶娘紧张地大叫。

    杜铭轩淡淡一笑:“没事,我能叫她马上醒过来。”

    奶娘也当场石化:爷在笑!爷竟然笑了!

    一边的藤藤急了,拉扯着奶娘的裙角:娘娘怎么睡着了,怎么奶娘也跟刚才娘娘一样,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呢?

    感觉到藤藤的拉扯,奶娘这才回过神,喃喃着:“没事,没事,奶娘只是太……震撼了……回去一定要把这消息告诉小月儿她们……恩……一定……爷他……他竟然会笑!”

    然后就听杜铭轩一声:“现在起来就给你100两金子。”

    人世间最美妙的声音也莫过于此了吧。下一秒我就一脸谄媚、卑躬屈膝地站在旁边,恨不能像那京巴儿狗似的将舌头伸出来表示我的忠诚了。

    顺手抽出一张银票,杜铭轩捏在手里晃了晃,满意地看到我的视线也跟着那银票转了个圈儿。

    “去把这身行头给换下来,它就是你的了。”杜铭轩还特意将它晃在我的眼前,在我的视线里来了个大特写。

    “成交!”我一把抢过他手上的银票,立刻飞奔回了我的桃夭阁梳洗。

    半个时辰后,一身清爽的我出现在饭厅内。

    在众人惊讶好奇的视线里,我缓缓走向主座。我的动作很稳重很……恩,庄严(亲们可以想象一个流氓的庄严是啥样的),但其实我的心里,早已经哇啦哇啦叫翻了天了!要知道,这可是我嫁进杜家以来第一次参加正式的全家晚餐啊。

    杜铭轩微不可见地翘起了嘴角。其实,这女人卸掉那恶心的妆,还算是位清秀佳人的。呃,如果性格和脾气不考虑在内的话。

    看着主位上的杜铭轩,尽管他还是一脸严肃,但我就是感觉得到他的好心情,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哟,人家还没点呢,就给通了,嘿嘿,真是不好意思的说。

    忙走到杜铭轩右手的座位,正欲坐下。

    “夫人,那是二少爷的座位,您的在这边儿那。”身后一个欧巴桑开口了。

    我尴尬地缩回手,讪笑着往座位走:“我只是看看这椅子质量这么样,看看质量……”

    “哦?那这椅子的质量可让娘子满意?”杜铭轩挑挑眉。明知道她是在信口胡诌,自己却还就是忍不住地逗她。也不知为何,自从发现她的真实样貌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之前他总为自己喜欢这样一个丑女而愧疚自责,以为自己是审美有毛病的人;而现在,虽然她说不上貌美天仙,但至少也是一个秀丽灵动的娇俏女儿了,他也就不会再有那样愧疚对不起家族的感觉了。

    拿起筷子,我就要夹菜,却被先前那欧巴桑给拦住了:“夫人,二少爷还没来呢。”

    我郁闷地看向那欧巴桑:四五十岁的样儿,尽管保养得不错,却还是抵不住那岁月的侵蚀,额间眼角都隐隐有了细小的皱纹。总算调养得还不错的黑发工整地绾在头顶,梳成一个盘纹髻,一看就是那种严谨苛刻的“容嬷嬷”。微微上挑的细眼,闪着指责的锋芒,还有一丝不屑与骄傲。那两片单薄如纸的唇正张张合合地讲着大道理,无非也是那狗屁家规什么的。

    我头大地看着她。吃个饭而已,有必要搞得像要司法行刑,每个程序都严格执行一样么!要一辈子跟这种容嬷嬷在一起,我最起码要折寿十年。

    我用眼神问杜铭轩:这讨厌的欧巴桑是谁?还不给爷丢出去!看了就烦。

    接收到我的眼神,杜铭轩微微一楞:她不认识容嬷嬷?这容嬷嬷是他娘当年的陪嫁丫头,也是她一手把他们兄弟拉扯大的。而爹娘去世后,她就掌管起了府里的大小事宜,可以说,她在杜家的威信与当家主母无异,不过她坚持奴仆本责,不肯越矩,因此就形成了现在这有实权而只差一个老夫人名分的情况。

    虽然容嬷嬷待人尖刻,但是她本心也是为杜家好,这些年来,也做了不少明的暗的的事,考虑到她都是为了维护杜家的规矩,一切都为杜家的名声着想,他也就没怎么过问。

    杜铭轩点点头:“没关系,铭奕这么久不来,想来是有事耽搁了,我们先吃吧。”说罢,首先动手夹菜。

    我微恼地瞪着他,竟然维护那头容嬷嬷!(很好的量词,头!)你,你对得起我么!(汗,人家在维护你好不好)却见他动手夹菜,夹的第一手菜,一只鸡腿,却是送到我的碗里。

    心,一下就被窝得暖暖的,我朝他灿烂一笑:“还是咱的亲亲夫君疼人家。”话是对杜铭轩说的,眼神却是瞟着那容嬷嬷的,我高傲得鼻孔朝天。

    我不知道的是,那明媚一笑,让杜铭轩这辈子都永远把我铭刻在了心上。

    惊艳,杜铭轩当时脑子里只有这一个词。他看过倾城佳人无数,却不曾见过这样有撼动力的笑容。娇悄、明朗,纯净而又有着些须青春少女的狡黠,让人的心,也不禁跟着跳动了起来。

    手按上胸口,感受着自己的心跳,杜铭轩忽然有些迷惘:这,就是活着的感觉吗?看到她笑,他就开心,看到她哭,他也跟着悲伤。跟她在一起,他听得见自己的心跳,感受得到自己渴望了二十八年的温暖。会喜,会怒,会哀,会乐。他终于,不用像个木偶一样机械地活动着了吗?

    完全不知道杜铭轩此刻纷杂的情绪,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抬手。

    “啪。”

    “啊——”周边丫鬟家丁一阵尖叫。

    “你!”杜铭轩不敢置信地看着我。这,这,这个死女人,竟然打他?!他,他真是瞎了眼了,竟然会看上这样的女人!还以为自己爱上她了!错觉,刚刚那一定是错觉!

    “看,五百下去,一定见效。”我得意洋洋地往自己碗里夹了块瘦肉,“咦,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吗?”

    “你——你竟然打爷——?”容嬷嬷的声音抖得厉害,看来被我气得不轻。

    “他刚才中邪了啊,一巴掌拍下去,保证见效,无效退款。你看,他现在多正常啊,活蹦乱跳的!”我理直气壮地说着。

    看他刚才那样子,明显就是魂不在身了呀,中邪嘛,这一巴掌下去,包管有效。至于为什么这么确定,我……我也不知道。只是隐约觉得,这是必然的,有临床实验依据的。

    “你——你才中了邪!”容嬷嬷眼睛一翻,直接昏过过去。随后被慌乱的家仆抬了出去。嘿嘿,正合我意!

    捂着半边侧脸,杜铭轩不知该气还是该笑。这死女人,脑子里都装的什么糨糊啊!以后思考问题时,千万要离她远一点才是。

    “话说……咱的美男小叔怎么还不来啊?”我伸了个懒腰,决定慢点吃,等他。免得他来迟了饭菜都没了的说。

    立刻感觉气温陡降了好几度,幸好我反应快,忙跟上:“难道是看见咱亲亲相公太帅了,觉得羞愧,不好意思来了?”虽然这马屁拍得很媚、很俗、很没水准,但就是有人爱听。这不,某人脸色立刻放晴了。

    “应该在书房吧。小雨,去叫二爷。”杜铭轩朝候在边侧的家丁说。

    走出一位身着青衣,袖口金线绣花的家丁,恭敬地朝我们一礼,稳重而迅速地退出厅外,去找杜铭奕了。

    不一会儿,杜铭奕山姗姗来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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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晕,不好意思啊,因为下午赶着去上课,一激动就更迟啦……

    灰溜溜地爬!

    [财富卷:第五五章     真相,只有一个!(上)]

    看了面容略显疲惫的杜铭奕,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直到杜铭奕快捷却不失优雅地坐定,我才没头没脑地冒了句:“小晟晟他们呢?”

    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而古怪。

    疑惑地看看脸色古怪的杜铭奕,再侧头看看垂下眼睑、让人看不清想法的杜铭轩,我皱起眉嘟着嘴,想了老半天也没琢磨出个一二三四来。

    “先……吃饭吧。”杜铭奕有些失魂落魄,却还在努力维持镇定。

    “哦。”我傻傻地应了声,再次举起筷子。

    吃完那顿气氛微妙的晚饭,我找了个借口开溜了。实在受不了那压抑的气氛,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小苍蝇,一不小心飞进情报局一样,到处都是红外线。咱小心翼翼地紧,一刻都放松不下来,生怕自己又一不小心说错什么话。

    像个偷儿似的,我猫着腰摸向杜紫苊的紫苊楼。以前也疑惑过为什么这些丫鬟家丁的这么大胆,再怎么不受关注,他们也是杜家的少爷小姐呀,怎么可能被欺负到这个份儿上!

    杜紫苊尽管年纪小,但看他老成的样子,以及严谨的行事作风,我敢打包票,他必定知道点什么。不符合八岁这个年龄的早熟、不符合儿童纯真天性的冷漠,这孩子身上的故事,恐怕多得讲不完那。

    可遗憾的是,貌似咱又忘了咱自小跟建筑物不太亲的问题了。这会子,俺又那个啥了。(简单说,就是两个字:迷路了!哦,三个。)

    花丛边找了张石凳坐下,扒下鞋子往旁边一甩,揉揉脚,咱走了好大一段路啊,楞是没给找着这杜紫苊同学躲哪去了。(人家能拖着房子躲?不认识路还怪人家)

    “哎——”突然花丛后面冒出一个声音。

    吓得我啪啦一个跟头摔到地上。我我我,我不会撞鬼了吧?这里又这么黑的说……我越想越害怕,抖抖索索地连滚带爬地往后退。

    “哪个混蛋偷袭爷!”那声音接着怒骂。

    我一楞,妈妈的,感情是个人啊!真是,半夜不睡觉,出来吓鬼那!(还没半夜好不好,还有,你不是鬼)

    一发现对方是人,我顿时来了底气,刷刷刷上前,有鞋的脚踩在地上,没鞋的脚踏上石凳,摆出剑指,正欲开骂。

    “哈哈,我就说吧,暗地里说坏话,小心给神砸着头。这不!”另一道声音传来,带着明显的笑意。

    哎?他说俺是神哎,这个说法好,这个说法好。爷就是神!(长歌迅速接上:经病)我的脸色顿时好了起来,也不禁开始好奇他们在说什么坏话了。

    “咦,貌似是只女人的绣花鞋?哎,这年头,世风日下啊,连老天爷都拿女人的绣花鞋砸人了。”另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谁?”

    “谁?”

    “哪个?”

    顿时花丛后冒出三个人。看衣着,一身青衣,腰系绿带,应该是这院落负责打扫的家丁吧。

    “咳恩,我那个啥……恩,我刚才一时失手,将绣花鞋丢了出去,可是让几位捡到了?”我努力让自己显得文雅些,更有个当家夫人的样子。却不曾想过,再怎么失手,哪有女儿家把绣花鞋甩出去的事儿呢!

    几个家丁互相看了几眼,随即一起:“哦——”

    “喏,还你。下次可别乱砸鞋子了,被女人绣花鞋砸要,要倒霉的!咦,你是哪个院儿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啊。”最先前那个最年轻的小个子家丁发话了。

    看看这什么话!我就这么像丫鬟吗?没看见我、我优雅高洁、雍容华贵的气质吗!我有些愤懑,虽然人家长得和家里的丫鬟差不多,也没那些个大家小姐的才艺,但,但咱气质好嘛!(大家可以无视)

    “就你?你会记得人家的样子?你就记得你那漂亮的姐pp有多大!”是那个第二个说话的家丁,长得略胖,此刻他正一脸的调侃。

    第一个家丁顿时满脸通红,有点恼羞成怒,推了推胖家丁:“再笑,再笑我就不告诉你们后面的事儿了!”

    “哼,后面那点破事儿,我都听烂了。”是那个较老的声音,原来是个大约五十来岁的家丁。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这故事里头,还有隐情。”小个子家丁放开胖家丁,又得意起来。

    刚刚还在为他们把我当丫鬟忿忿的我顿时眼睛一亮:“你们在讨论什么啊?一起聊聊啊。”我立刻来了精神。(一个有气质的人会这样八卦吗?)

    其实也不怪咱,在杜府这些日子,实在是心里都要淡出个鸟来了(见《水浒》李逵的‘嘴里淡出个鸟来’),再不八卦八卦,我怀疑我真会因为无聊而死掉的。

    “坐。”小个子不满我站得比他高,让他少了“高人一等”的感觉,像个发令官似的摆手示意我坐下。

    我安分地坐到坐着的那两人之间,眼巴巴地受训。

    “你们都只知道是这些个孩子不是爷的种,是野种,但你们可知道这里头,还有一段故事那!”小个子说得神采飞扬、口沫四溅。

    这话题一丢出,旁边两人毫无反应,我却被真真实实地给震撼到了。

    藤藤他们竟然不是杜铭轩的孩子?!那怎么可能!他那么疼爱他们啊!难道他不知道?可,可没道理下人们人尽皆知他却还被蒙在鼓里啊,况且他那么聪明。

    立刻被话题吸引的我已经顾不上避开口水什么的了,忙拉着他的衣角追问:“什么故事,什么故事?”有些震撼,有些不知所措,我只能一味地追问。

    隐情,一定有很大的隐情。我充满渴望地看着那小个子。

    接收到我热烈的目光,小个子更得意了,清了清嗓子,给我们娓娓道来:“这呀,要追溯到十年前啦。一段陈年秘辛啊。话说当初,这第一任夫人花婉容啊,生得那个天姿国色,顾盼生辉那……”

    ……

    “说重点,说重点。”听他夸这花婉容夸了都快半个小时了,还没停下来的意向,我都急死了。这到底是怎么会事啊啊啊啊啊——

    [财富卷:第五六章    真相,只有一个!(中)]

    “咳恩,扯远了。当年,咱爷年少轻狂,不更事,跟这花夫人那,天天闹红脸。那是吵架天天有,打架三六九啊。结果呢,这本来就没几两的感情吧,就这么着给消磨掉了。”这小个子不去当说书先生真是可惜了。

    “那后来呢,后来花夫人跟谁勾搭上了?他们都说是风咛苑的管事?”胖子急切地抬起头,希望得到小个子的肯定。

    “哈哈,流言岂可相信!”小个子哈哈一笑,仿佛自己就是那睥睨众生的雷锋叔叔。

    “哼,你说的可不也是流言!”这老者年纪不小,可这脾气却一点也不见下去,立刻不屑地看着小个子,开口反驳。

    “哈哈,丁叔,我告诉你,这个消息绝对真实可靠!我前阵子给姑舅母送丧,你猜我见着谁啦?”小个子忽又一脸神秘兮兮。

    “谁啊?见着谁啦?”我急得都快哭了,小心肝儿都狂跳了n久了,可他就是吊我胃口,神神秘秘地拖着不说。

    “正是那风咛苑管事的弟弟!”小个子此话一出,语惊四座。看来这回的消息,要玩真的了。

    不等我们追问,小个子接下去:“这风咛苑管事呀,说来也真可怜,白给背了这个大个黑锅,死都死得不明不白!你们知道为什么那管事被赶出杜府吗?大家心里也都亮堂得很,根本不是管理不善的缘故,但倘若说是跟花夫人通j,这又大错特错啦!”一边说一边比手划脚,拍着大腿,仿佛在为误解的众人痛心。

    “不是因为跟花夫人有染被赶出去的?那怎么……?”老者丁叔舔了舔唇,惊奇地看着小个子。

    “据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