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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帝国第3部分阅读

    宋雨雄道:“我心里想着的是你,现在人多,我们不要谈这个。”

    张妈妈满面堆笑的道:“宋大爷,你可是许久都没有到我们醉春楼来了,今天来了,就不要走了,我让下面温几壶好酒,你呀,好好的和敏敏聊聊天。”

    宋雨雄调笑道:“张妈妈,好久不见,你可是风姿不改呀。”

    张妈妈笑道:“让宋大爷见笑了,就我这种货色呀,那是宋大爷看得上眼的呀。”

    这捕快和李枢一走,现场紧张的氛围马上就消除了,整个醉春楼,随即传来了女子们的欢歌笑语。

    第一卷 第十二章 就这样当了清兵

    宋雨亭绝对没有想到,自己第二次从军会是如此的草率,从醉春楼出来,他并没有回到宋家大院,而是被宋雨雄直接带到了天津马厂,宋家大院,对于宋雨雄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模糊的概念罢了。而天津马厂,则成为了宋雨亭新的地方。据宋雨雄介绍,天津马厂,是朝廷建立的新军新营地,新任盐务使胡燏棻在那里练新军,而宋雨雄在胡燏棻的身边是卫队长。

    从军,一直是宋雨亭的一个愿望,在他穿越之前,他可是国防大学四年级的高材生,眼看着就要毕业了,不想,自己穿越到了一百多年前,而自己始终和军队分不开。不过,他所从的这个军,被后世认为是当时最腐败的清朝的士兵。宋雨亭满脸的委屈,如果要当这样的兵,还不如不要穿越来。那或许更好一些。

    宋雨雄把宋雨亭带到马厂,问他道:“三弟,我这次把你带到兵营里,可都是为了你好,你看你在乡里,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人见人怕,都成了祸害乡里的一个小地痞了。你放心,你来这里的事,我已经给爹爹写了封书信。他老人家会答应的。”

    对于宋雨雄这样的回答,宋雨亭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已经到了军营里,他没好气的道:“好男不当兵,何况是当清兵。”在宋雨亭的心中,对清朝本来就很反感,同时,对清兵这样的称呼,本身也反感。

    宋雨雄指着宋雨亭的鼻子道:“你是好男?你上街上打听打听,要不是有宋家这个金字招牌罩着你,你早就被人打闷棍丢护城河里喂鱼了。我跟你说,你好好的给我呆着,这里是军营,你要是使坏的话,可有军法治你。”

    清廷的军治,乃是历朝历代最严厉的,上国防大学的时候,宋雨亭也有耳闻,不想,自己今日却受到这个军法的约束。

    都来到军营了,那里呆不是呆,宋雨亭穿越而来的时候,先参的军,在野战部队了一年,然后进入特种部队,参加过几次维和任务,之后由于表现突出,保送国防军事大学。对于部队上的事情,他是比较了解的,但当代的军营和清朝的军营会不会是一样的呢?这引起了宋雨亭很大的好奇心。

    穿越而来,什么都不是很满意,但有一点,宋雨亭比较欣慰,就是穿越而来的这个身躯,还是感到比较满意的,现在的宋雨亭,身高一米八,虎背熊腰,一副国字脸,有一身好力气。从与宋雨雄廖廖的对话中,这个宋雨亭从小练武,所以,身体素质比较强壮。

    宋雨雄把宋雨亭分配到新军卫队里做了一名士兵。宋雨雄有心要让宋雨亭好好的吃吃苦头,让他改一改乡下里纨绔子弟的那副德性。

    宋雨亭跟着宋雨雄,在兵营里住了下来,小站的兵营里,由于北洋海军全军覆没,北洋陆军从朝鲜半岛向山海关内撤退,天津小站内,充满着一股悲观。很多人对北洋新军的组建甚至产生的疑问。

    宋雨亭虽然是一名小步兵,但由于他是宋雨雄的弟弟,所以,没有敢叫他做事,闲来无事,整天在军营里窜来窜去,不仅认识了一批军官,而且和士兵们也打得火热,大家都知道他是宋雨雄的弟弟,而宋雨雄是胡燏棻的卫队长,乃是亲信,胡燏棻奉旨在这里练定武军,乃是朝中几个有实力的大臣之一,无论军官士兵,多多少少让着他点,一时间,他和上上下下都打得火热,几个军官到外面喝酒也带着他。

    宋雨亭已经知道了自己所处的历史朝代,乃是一八九五年在大清王朝,中华民族在那时处于了最危难的时候,甲午战争失败以后的第五年,首都北京又被八国联军攻破。宋雨亭暗暗的下定了决心,我既然从未来而来,知道历史,那么,我一定要改变历史,让中华立于世界强国。心中不同暗想:“入了军营,我就得在军营中做一番事业来。国家危难之际,也只有投笔从戎,放能振兴。”

    这一日,宋雨亭正躺在营房里,就听到外面一阵吵闹之声,宋雨亭这些天来,在军营中四处乱窜,倒也结识了不少人。这定武军一共十营,由于他是胡燏棻卫队长宋雨雄的亲弟弟,所以,十个营房,他想上那儿便是上那儿。这些天也熟悉了,热闹总少不了他的份。他站起身来,往外便走。

    出了营帐,只看到一大批的士兵正朝着营房的场中央跑去,宋雨亭截住了一个士兵问道:“兄弟,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士兵回答道:“前面的炮弹打哑了,大家正去看呢。”

    宋雨亭跟着众人来到了炮营,远远的,只见到一名火炮放在了校场的中间,旁边的清军炮兵都弓着身子,远离那门火炮,两名德国教官在数名清军的簇拥之下,来到了校场上。叽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那里说些什么。

    宋雨亭来到近前,就听到那两个德国人在那里骂骂咧咧的,宋雨亭到是听得懂那两个德国教官的德语,毕竟他是精通两门外语的精英,听了一会儿,宋雨亭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几个清军士兵,不懂得炮兵的作要领,把炮弹放进去以后,弄成了哑弹,现在炮弹落在了炮管里,没有发射出来。在场的清军士兵,谁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那两个德国教官急得直跺脚。

    在场的清军士兵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于是清军指挥官,让在场的清军,离着那炮远远的,生怕那炮弹在里面炸开了。德国教官在那里对着炮营营带刘子方道:“你给我两个士兵做副手,我去把炮弹拆开。”

    刘子方不懂德语,只听得德国教官在那里说个没完,却不知道说些什么,那德国在那里说了半天,没有一个人同他搭得上话,就像是对牛弹琴一般,不由得大怒。

    第一卷 第十三章 谁来拆弹

    炮营管带刘子方因为语言不通,正在那里束手无策,突然听到脑后传来一声厉喝:“刘子方,你是怎么搞的。一大群围在这里做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声音刘子方是再熟悉不过的了,这是胡燏棻的声音,胡燏棻乃是朝中一品大员,受命在马厂练兵,乃是马厂镇新军总统领。刘子方转过身来,拱手道:“卑职参见胡大人。回大人话,刚才士兵们练大炮的时候,有一发哑弹,由于这些炮兵是新来的军士,不知该如何作,故而惊扰了大人,望大人见谅。”

    这德国的两个教官看到胡燏棻来了,他们不在理会刘子方,转向将怒火发向了胡燏棻,这两人,一个是炮队的教官海因茨,一个是海因茨的助手卡尔,都是标准的德国人,他们来到胡燏棻的面前,指手划脚,叽叽喳喳的说了半天,既然没有一个听懂。

    胡燏棻满面笑容,他又不懂德文,说中文给两个教官,无异于对牛弹琴。他转身对刘子方吼道:“刘子方,翻译呢?”

    刘子方脑门上的汗都流了出来,他擦了擦额头道:“回大人,翻译这两日家中有事,告假回家中去了。卑职已经派人去叫他回来了。”

    胡燏棻道:“他既是告假了,其他队的翻译难道也告假了?”

    宋雨亭听得懂那两个教官的话,同时,他在特种作战部队的时候,也处理过这种哑弹,他上前几步,对着两个德国教官道:“两位阁下,这只是普通的哑弹事件,不必如此惊慌。只需两个士兵,将炮弹取出,拆除引信即可。”

    听到有人说德语,海因茨打量了一下宋雨亭,他穿着普通士兵的衣服,看不去年纪并不大,德语却说得非常的流利,心中有一丝的惊奇,于是问道:“现在,我需要技术性的人才,去把炮弹拆了,但我说的话,他们一个也听不懂。你来给我做翻译如何?”

    宋雨亭拱手道:“阁下,我非常愿意效劳。”

    宋雨雄站在胡燏棻的旁边,听到宋雨亭既然能说德语,心中吃惊不小,他心中暗想:“这三弟,什么时候学了这么一口流利的德语?倒把我给瞒住了,只道他是个不学无术的人。看来,安排他当个普通的小兵,倒是为难他了。”

    胡燏棻看到宋雨亭在那里和德国教官对话,又看到他身着的军服,乃是自己的卫队,仔细打量了一下,又觉得面生,问宋雨雄道:“这人身着卫队服装,我觉着面生,他是谁?”

    宋雨雄道:“回大人,这是卑职的三弟,才刚刚入伍的,大人日理万机,倒把这事给忘记了。”

    胡燏棻拍了拍脑门道:“你看看我这记性,这马厂事务太多,一会儿洋枪,一会儿洋炮,一会儿又是西洋教官,我记起来了。他会说西洋话?”

    宋雨雄只得应付道:“只会些皮毛而已。”

    胡燏棻道:“会些皮毛也罢,精通也罢,现在用人之际,你叫他大胆的与洋人对话,把事情处理好了,便是大功一件。”

    宋雨雄道:“卑职先替小弟谢过大人。”他紧走几步,来到宋雨亭的前面道:“胡大人说了,这件事情就交由你与洋大人处理,处理好了,便是大功一件。”说罢,又低下了声音:“你小子挺能装的,能说西洋话也不告诉哥哥一声。”

    宋雨亭心里暗道:“这你也没有告诉我呀。”不过,既然得到了胡大人的首肯,宋雨亭知道,如果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了,或许能得到他的青睐。

    海因茨道:“小兵,你找两个熟练的人来,我让卡尔带着他们去把大炮给拆了。”

    宋雨亭打量了一下校场上的那门大炮,环顾了一下周围,对着士兵们道:“这是一枚亚弹,如果不拆除,随时有爆炸的危险,会危及大家的生命安全,现在,需要两名熟悉大炮兄弟,和这位卡尔阁下前去拆除,那位兄弟愿意去?”

    这些炮兵们,知道那哑弹随时有爆炸的危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一个也不站出来。

    少倾,只见宋雨雄来到众兵士之前道:“各位弟兄,洋大人都不怕死,你们怕什么?胡大人说了,谁把炮拆了,赏银十两,官升一级。”

    宋雨亭道:“各位兄弟,其实拆弹并不可怕,那位愿意和我一起。”

    一个叫陈庆的士兵站了出来道:“洋大人都舍得命,我这命也舍了,我和你一块儿。”

    海因茨看到两个人站了出来,对卡尔道:“你带他们两人,把那炮弹给拆出来。”

    卡尔对于机械十分的熟悉,他通过宋雨亭的翻译,找来了一些工具,同宋雨亭和陈庆一起,便来到了那门大炮的前面。

    宋雨雄看着宋雨亭报了名,心中大急,他知道拆炮的危险,但当着胡燏棻的面,他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是心中暗暗叫苦,暗想:“三弟呀三弟,你会说个洋话便可以了,如今又要掺合什么拆炮,若是那炮弹一不小心炸了,你让我如何同老父亲交待呀。”

    宋雨雄的担心也不算是多余,但是炮弹落在了炮管里,只要处理得当,一般来说,不会有什么危险,宋雨亭走上前去,一面心想,这清朝的大炮,和后现代的大炮,原理应该是相通的,所以,他并不担心,他在特战队的时候,是亲自拆除过大炮的。也碰到过诸如此类的哑弹事件,处理这样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是轻车熟路。

    陈庆有一些颤抖,毕竟他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情,而且,听其他的士兵说,这个炮弹随时有爆炸的危险。

    胡燏棻看着宋雨亭远去的背景,微微一笑,他看到宋雨亭说一口流利的西洋话,又看到宋雨亭一表人才,心中已有一丝喜欢,再看到他从容不迫,带着卡尔和陈庆两个人上前去拆除哑弹的时候,从内心里开始看中这个有胆有识的年青人。

    第一卷 第十四章 你在那学的西洋话

    宋雨亭三人,来到大炮的前面,宋雨亭打量了一下炮身,这是一门德国造的山炮,炮弹卡在里面,只需将炮身拆开,炮弹自会出来。卡尔是这方面的专家,他拿起工具,很熟练的开始作起来。宋雨亭和陈庆在卡尔的指导下,将炮身倾斜,卡尔小心翼翼的将炮弹从炮管里面取了出来,他有些得意的将那枚炮弹举了起来,在场的人,一阵欢声雷动。卡尔抱起炮弹,对着宋雨亭和陈庆道上:“你二人离开,我将这枚炮弹拆除了。”

    宋雨亭示意陈庆离开,拆弹的这种事情,一般来说,应由一人参加,其他的人,只能远远的在安全距离处观看。卡尔看到宋雨亭和陈庆两人离去,开始小心的运用工具,把那枚炮弹的引信拆了。

    一般来说,哑弹在炮管里的危险,要比取出来的时候要大得多,卡尔把炮弹的引信拆了以后,整枚炮弹就已经没有了危险。他将弹壳与弹头一分离,然后得意的吹了一个口哨。在场的人一阵欢呼。

    海因茨走到宋雨亭的面前,伸出了一个大姆指道:“你是一个很勇敢很棒的小伙子。”

    宋雨雄跑到宋雨亭的面前,若是在平时,他肯定一个巴掌就掴过去了,指不定还骂一句,你小子,你以为你能呀,要是炮弹爆炸了,把你小子给挂了,我怎么回去同老爹交代。但现在,他明白,这样的话是不能够说的,他笑着对宋雨亭道:“雨亭,不错,你是新军的骄傲,也是我们宋家的骄傲。”

    卡尔来到胡燏棻的面前,指着宋雨亭和陈庆,将大姆指竖了起来,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大串德语。胡燏棻听不明白,忙把宋雨亭叫到跟前,对宋雨亭说道:“雨亭,你给我翻译一下,这个洋大人说的是什么?”

    宋雨亭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胡大人,这话我就不翻译了吧,他是说我与这位兄弟,两个人都很勇敢。”

    胡燏棻哈哈大笑道:“你们两人不公拆除了炮弹,而且,还在洋大人的面前,长了咱们中国人的威风,让洋人知道,我们中国人,也是机械方面的好手,从现在起,你们两人,就是棚目。”

    宋雨亭还没明白过来,陈庆已经叩首道:“谢大人。”

    宋雨亭进到胡燏棻的府邸,对于他来说,还是第一次,虽然他不知道胡燏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但是几年的军事学院,他还是对小站这个名字记忆犹新。中国近代陆军起源于此,袁世凯借助于小站的新军,建立了北洋军队,最后打压南方的革命党,最终夺取了革命党胜利的果实。而胡燏棻如今在马厂练兵,那么,他一定是在袁世凯之前,能在袁世凯之前的,那也一定是一个大大的人物。宋雨亭暗想:“能跟着这样一位大人物,或许可以在这乱世之中,建立一番事业。”

    在宋雨雄的带领下,宋雨亭来到了胡府的大厅,这里其实不应该叫胡燏棻的府邸,胡燏棻的府邸在京城,在马厂练兵,这里只不过是一个临时的住所。大厅摆设错落有致,太师椅就放在中间,两边依次摆着几张椅子,显得十分的简单,宋雨雄带着宋雨亭到了大厅,宋雨雄拱手道:“卑职宋雨雄参见胡大人。”

    看到宋雨雄拱手,宋雨亭也学着他的模样,拱手道:“卑职宋雨亭参见胡大人。”

    胡燏棻对宋雨雄道:“雨雄,你退下,我有几句话要同雨亭说。”

    宋雨雄拱手告退。整个屋子里,就只有胡燏棻和宋雨亭两个人,显然,这是胡燏棻有意的安排。

    “看坐。”胡燏棻坐在太师椅上,端着茶杯,微微的呷了一口茶,声音很沉稳的道:“上茶。”

    在马厂练兵场,属胡燏棻的职位最高,乃是当今的一品大员,为朝中重臣,如今在小站练新军,那也是上奉了皇上之命,下得各军士兵拥戴,威望很高。来到这里的军官,那一个能得到像宋雨亭这样的优戴,既看了座,又得上茶。

    宋雨亭谢道:“小的不敢。”

    胡燏棻道:“我让你坐你便坐罢。今儿个召你进来,是想问明白一些事由。”

    “大人请说,小的知无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