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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帝国第15部分阅读

    ,和李鸿章等人引进西方的机器,开办工厂,不仅得到了光绪皇帝的赏识,从中还赚了不少银子,他虽然也羡慕,但是,他却和洋务沾不上边儿,只有忌妒的份。他冷冷一笑道:“这效仿西方多少年了,咱大清富强了吗?我看,还是老祖宗的东西不能丢,你若不管,我这就面见太后,把那些带头的举子抓起来,看看谁还敢闹事。”

    奕䜣道:“王爷,你消消气,咱们只要这么一拖,那些举子得到不答复,很多人就要回到各省去了,到时候,剩下的这些人,成不了气候。”

    载漪看到奕䜣不管,他虽然有一些气愤,但也无可奈何,他虽然说要面见慈禧太后,但慈禧太后正倚仗着奕䜣解决战争之后留下来的事情,那里有时间理他。

    第一卷 第七十八章 上今皇帝书

    宋雨亭知道康有为和梁启超是当代的两个著名人物,心中也有一丝的佩服,这一日,偷得几分闲情,他将《上今皇帝书》仔细的看了一下,发现康有为《上今皇帝书》写得非常的之好,这《上今皇帝书》,情词慷慨,气势磅礴,所说的都是针对大清腐败政体的改革,以及自强之道,还引用了西法各国变革之道,特别是倭国的明治维新。宋雨亭看罢,心存慰藉,这《上今皇帝书》可以说是当时爱国知识分子救亡图存、振兴中华的一篇宣言书。

    康有为在《上今皇帝书》中首先强烈反对割让台岛,指出割台湾给日本是“弃台民”、“散天下”,会造成“民心先离”,中国将有土崩瓦解之患。又反对议和,认为言和是“解散民体,鼓舞夷心,更速其亡”,故要求“拒和迁都练兵变法”,并提出了他的全部变法维新主张:一、下诏鼓天下之气。要求光绪帝速下三诏:一下“罪己之诏”,中日甲午之战,中国惨败于日本,皇上应特下明诏,深刻反省,承担责任,以便激励国人,同雪国耻,鼓舞将士,慷慨效死。二下“明罚之诏”,对那些主和辱国、大僚尸位、无补时艰的昏庸大臣;阵战不力、闻风溃逃、克扣军饷的贪鄙将帅;擅许割地、辱国通款的卖国使臣;守御无备、调度非人的大小疆吏,应区别情况,给以处罚,重者处死,轻者革职,以蔽其辜。而对那些有功绩的将帅疆吏,则予以奖赏。三下“求才之诏”,建议光绪帝应悬赏求贤,破格提拔那些有真才实学的知识分子参与决策国家大事,应令中央、地方各级官吏各举所知,不论已仕未仕,均可引见擢用。三诏一下,赏罚既明,天下士气必大受鼓舞,则可上下一心,以赴国家之急。二、迁都定天下之本。

    康有为认为,京师近海,从天津大沽口到京师很近,容易为外国侵略者所胁制,而今旅顺、威海卫已为日军攻占,京师屏障全失,建议迅速迁都西安,使日本失其胁制之术,则不必割地,也能达成和议,即使和议不成,直隶地区全部失去,而全国大军云集都畿,扼守潼关、函谷关之险,亦可言战。三、练兵强天下之势。康有为认为,中国所以屡战屡败,将衰兵弱、武器落后是重要原因,所以主张训练重兵,尤其强调选将和购械。选将应注意挑选年少力壮、出身卑贱者,肯为国家效力;而不用那些精力衰竭、暮气沉沉的老将。建议令各地绅士举办团练,并令州县各荐一位慷慨知兵之士,十中挑一,则必能选拔出优秀将才,为国家所用。购械则需选拔精于制造技术、又能廉洁奉公的人,向外国购买近代化枪炮,使“器械精利,有恃无恐”。康认为只要有精兵猛将,再配以精锐武器,即可强天下之势,对外能稳胜券。四、变法成天下之治。康有为认为以上三者,还只是“权宜应敌之谋”;而惟有“变法”,才是“立国自强之策”。他发挥变易的哲学思想,指出清朝制度沿袭明制,已经数百年之久,而“物久则废,器久则坏,法久则弊”。他向建议说:今之为治,当以开创之势治天下,不当以守成之势治天下,清朝应更新百度,再不能率由旧章了。如何变法?他提出了富国之法、养民之法、教民之法三项建议。

    宋雨亭暗道:“谁说中国无人,这书中所言,件件是振兴国体之说,且那看皇室如何去应对,给举人们一个答复。”

    拿到《上今皇帝书》,宋雨亭两处为难,他知道这一份书迟早光绪皇帝是要看到,并付诸以实施的,而今,康有为与梁启超两人将《上今皇帝书》送到总理衙门,想把其送到光绪皇帝的手中,但一直没有实现。所以,此二人,才会想到托宋雨亭。在京城之中,宋雨亭为辽东半岛之事,与诸国公使打交道,争得辽东半岛,不仅朝廷上下,就是百姓之中,也算是声名鹤起。

    宋雨亭知道奕䜣也已经看到了这份《上今皇帝书》,只是在猜测,为什么他收到以后,康有为等举子,还将《上今皇帝书》送到他的这里。莫不是奕䜣不肯将此书送到光绪皇帝的手中。

    是夜,宋雨亭乘坐马车来到了奕䜣王府,由于近日来,宋雨亭因为辽东之事,得到了奕䜣的许可,可以随时随地的到达王府,所以,那些待卫看到宋雨亭来了,也不阻拦,马上进去通报。一会儿,待卫来报:“宋大人,王爷在书房等您,请跟我来。”

    奕䜣正在书房内翻阅《上今皇帝书》,得知宋雨亭求见,合上书,马上让待卫把宋雨亭请到了书房里,宋雨亭行罢了礼,奕䜣笑呵呵的道:“雨亭,这么晚,你有何事?”

    宋雨亭不敢直接将《上今皇帝书》的事情说出来,拱手道:“王爷,近日卑职奔走于各国公债馆,少有回总理衙门,今日回去,看到很多举子在总理衙门口议论,卑职听得议论之事,乃国家大事,故不敢隐瞒,特来向王爷报告。”

    宋雨亭是得到了奕䜣的特许,奔走于各国公使之间,可以不到总理衙门点卯,听到宋雨亭如是说,奕䜣笑道:“近来,你不是忙于与各国公使调解辽东半岛之事吗?怎么还有闲情听那些流言绯语。”

    宋雨亭道:“王爷,卑职听说,举子们上书,说不割让台岛,并要集合全国军队,与倭寇再战,如今各国已经照会,倭寇归还辽东半岛,此举若让倭国知道,必然会以此为借口,不肯归还,则我们前面之事,白费努力。”

    奕䜣点了点头道:“这辽东之事,倭寇已经答应归还了,既然已经处理好了,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你看吧,这是他们给皇上的万言书。”奕䜣说罢,将一册《上今皇帝书》拿将出来,递与了宋雨亭。

    第一卷 第七十九章 联名上书

    宋雨亭恭敬的拿在手里,才翻了两页,便道:“不瞒王爷,卑职也收到了这本《上今皇帝书》。”

    奕䜣问道:“雨亭,你对举子们上书有何看法?”

    宋雨亭道:“王爷,卑职认为,此书还是要面呈太后与皇上,毕竟,今年的几千举人,联名上书,其势不小,若王爷知道总理衙门得到此书不上报,到时,太后和皇上怪罪下来,总理衙门可担待不起,听说举子们都已经闹到了都察院。”

    奕䜣道:“我正为此事担忧呀。这《上今皇帝书》是要送还是不送,若不送,那书中各条各款,又都关乎大清的兴衰,若要送,太后和皇上正为战后之事忧伤,若是动起怒来,则要断送举子们的前程。”

    宋雨亭道:“我观此书,列举条款明确,所列四点,无一不说到要处,但卑职位卑职浅,不知当说不当说。”

    奕䜣道:“雨亭,你旦说无妨。”

    宋雨亭道:“先请王爷恕我妄议朝政之罪。”

    奕䜣摆了摆手道:“哈哈,雨亭呀,此处就是书房,并不是总理衙门,你但讲无妨。”

    宋雨亭道:“王爷,卑职听说提督叶志超叶大人已经被解往天牢?”

    奕䜣道:“叶志超依“守边将帅被贼攻围城寨不行固守而辄弃去因而失陷城寨者斩”律,秋后处斩,此次与倭寇的战争,在朝鲜一役,身为主官,叶志超贪生怕死,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宋雨亭又道:“太原镇总兵聂士成,可有封赏?”

    奕䜣道:“聂士成所部,在朝鲜战场,辽东战场,英勇奋战,并在摩天岭大败倭寇,为诸军之中,唯一不溃败者。太后已经责成总理衙门,准备升为直隶提督。”

    宋雨亭又道:“德国人汉纳根,与胡燏棻胡大人,正在马厂编练新军,此军按照德国式的编练方法,他日若练成,则大清军队的战力,要提升一个档次。”

    奕䜣点了点头,但他不明白宋雨亭所说的这些话,其意寓是什么?但宋雨亭所说的这些,总理衙门的一个普通官员都是知道的,如今还要把他重新说一遍,一定有深意。

    宋雨亭绕了一个圈子,又绕回了原地,他的重点,还是放在了《上今皇帝书》上。他拱手道:“上今皇帝书中所列举的,其实太后和皇上,都已经在做了,只有第一条,皇上降诏反省自己和第二条迁都西安。”

    “大胆,”奕䜣听得宋雨亭说要皇上降诏反省自已,当下轻拍了一下桌子道:“为臣的,那能叫皇上反省自己。”

    宋雨亭道:“王爷,去岁的战争,我大清损失惨重,若皇上不降诏,难道要太后降诏反省吗?”

    奕䜣暗道:“这宋雨亭说的也不无道理,这大清战败了,皇上不反省,要太后反省,那似乎不太现实,但要是惹怒了太后,那肃顺等人的下场,是显而易见的。”他叹了一口气道:“雨亭呀,这《上今皇帝书》中虽然说得明白,但谁人敢同皇上说呀,你可不知,最近皇上脾气不好,不少的太监和宫女都挨罚了,老夫可不敢去触这个霉头。”

    宋雨亭道:“王爷的意思是,这《上今皇帝书》不送与皇上?”

    奕䜣道:“这不送与皇上,乃是总理衙门失职呀,送与皇上,又怕皇上震怒,难以取舍。”

    宋雨亭道:“卑职以为,这《上今皇帝书》乃是天下举人共推康有为写之,代表了天下举人的民意,既然是民意,我想太后和皇上一定不会发怒,更何况,太后和皇上近年来英明神武,书上所述,太后和皇上正在励精图治,卑职以为,只要联合诸位大臣一同上奏,一定会龙颜大悦。”

    奕䜣站起身来,心中暗想:“和大臣一块儿上奏,这要找谁呢?”他想到瑞郡王载漪,不过,他马上就予以了否决,那家伙不仅野心很大,而且对西洋之事,都是采取排斥的态度,更何况,此次战争,与他迁联并不是很大,他不在中间使绊子,就已经不错了,第二个人他想到了李鸿章。

    宋雨亭道:“王爷和李中堂大人一向要好,此次战败,朝中很多官员都在弹劾李大人,只有王爷没有弹劾,并在暗中帮了他一把,他不会推辞,而且多年来,李大人也励精图治,我想,连卑职都收到了《上今皇帝书》,怕是李大人也收到了。”

    “你是说联合李中堂李大人一起上奏?”

    宋雨亭点了点头道:“还有一人,那就是皇上的启蒙老师翁同和。”

    奕䜣点了点头,他怎么把这翁同和给忘记了,翁同和不仅是自己的旧部,十年前还因为自己被慈禧太后免职,翁同和也跟着他一块儿免职,直至光绪皇帝亲政以后,这才启用。而且,作为光绪皇帝的启蒙老师,翁同和与光绪皇帝的关系似乎更近。宋雨亭虽然并没有说明要怎么样去做,但是,从宋雨亭的这些话语里,奕䜣似乎找到了将《上今皇帝书》呈给皇上的方法。他深知光绪皇帝是一个很有作为的人,十年前,他因清法战争,失去了一切官职,是光绪皇帝力排众议,让他重新复出。这一点,他不得不感恩戴德。但他却不敢得罪慈禧太后。他和慈禧太后,有道不明理不清的关系。也心知这个女人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出来,这个女人,今天可能在你的床上,但明天,也许可以让你上断头台。他想想自己已经六十多岁的人了,那些功名利禄,也许都要成为身后之事。

    宋雨亭把该说的话都说了,看到奕䜣有一些倦意,他拱手道:“王爷连日劳累,卑职不敢打扰,就此告辞。”

    奕䜣道:“雨亭,你是大清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大清人人都似你这般精忠报国,何愁国家不兴。”

    宋雨亭从奕䜣的书房出来,转身就要出了奕王府,他走过花园侧门的时候,就看到前面一行人走来,中间打着几个气死灯笼,上面写着大大的奕王府三个大字,宋雨亭闪避不及,几乎和一个提着灯笼的王府家仆撞到了一起。

    第一卷 第八十章 与俄国必有一战

    宋雨亭时常出入于奕王府,奕王府的家仆基本上都认得宋雨亭,那个奕王府的家仆看到是宋雨亭,拱手道:“宋大人,没撞着你吧。”

    宋雨亭理了理官服道:“不碍事,不碍事。”

    “宋大人,那个宋大人呀。”

    “回格格,是宋雨亭宋大人。”

    宋雨亭站在道路的旁边,看到前面两个家仆的身后,是一个衣饰华丽、身材婀娜的女人,灯光暗淡,不大看得出这个人的年龄,宋雨亭还是第一次见到称格格的人,她的服饰和电视剧里的没有什么两样,按照大清律法,见到格格是要参拜的,宋雨宁连忙拱手道:“参见格格。卑职给格格请安。”

    “你就是宋雨亭,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了,我好好的看看,你有没有三头六臂。”那格格一面说,一面走到了宋雨亭的面前。

    宋雨亭这才看得清楚,这是一个二十左右的格格,长得还算是清秀。

    “也是一个人样嘛,怎么外面把你传得神乎其神的。”那格格笑了起来,说道:“我到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宋雨亭心里暗道:“这格格是怎么说话的,也是一个人样,这人生下来,没有人样,还不成鬼了。”但这是大清的格格,宋雨亭只是低着头,待到格格过去以后,他好自行离开。

    那格格道:“宋雨亭,你认得我秋水格格吗?”

    秋水格格,这个名字宋雨亭在奕䜣那里听说过,在总理衙门的幕僚中也听说过,据说这个秋水格格,在奕䜣没有出任总理衙门大臣的时候,就闹着要到西洋留学,说要到外面的世界去看一看。

    一个皇族的格格,既然要闹着去留学,这让奕䜣大为光火,可是这秋水格格是奕䜣最小的一个女儿,奕䜣疼爱有加。自小就没有让她缠足,结果长到十六七岁,竟然有一双大脚丫,虽然是这样,留学西洋这件事上,奕䜣还是持反对态度。后来,秋水格格竟然以不吃饭来抗争,说是奕䜣一天不答应她,让她留学西洋,她就一天不吃饭。最后让奕䜣没有办法,只得托人把她送到了英国去留学。

    宋雨亭拱手道:“秋水格格,久闻大名。”

    秋水道:“咱大清的人,就是虚伪,见都没见过,就说久仰大名。我到是久闻你宋雨亭的大名,改日定当找你理论理论。今天可把我累死了,张桥,在前面开路,参加什么大寿,把我都快累死了,我回去得好好休息休息。”秋水格格一面走,一面自言自语的说,走了几步,她回过头来,对宋雨亭道:“宋雨亭,改天我要到总理衙门去看你,看你究竟有真才实说呢,还是用钱捐来的官。”

    让过了秋水格格,宋雨亭径自回到了馆铎之中。

    正当大清国的举人们为《马关条约》痛哭流泪的时候,明治天皇也正面临着艰难的决择。在收到俄法德三国要倭国归还辽东半岛的照会以后,明治天皇在皇宫召见了内阁总理大臣伊滕傅文。向他征询看法。

    伊滕傅文在收到三国的照会以后,经过了认真的分析,正准备把情况向明治天皇进行汇报,得知明治天皇诏见以后,马上赶往皇宫。听得明治天皇询问他,马上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他忙禀报道:“天皇陛下,臣下认为,以我国的实力,虽然可以战胜清国,但是,不足以同俄、法、德三国开战,况且,经过一年的战争,我们储备的粮食和物资,基本消耗殆尽,我们要想在远东地区有所作为,必须忍让。”

    此次战争,倭国迫清国签订了《马关条约》,不仅获得二万万两白银,而且,还让清国割让辽东半岛以及台岛,可谓得了大大的利益,对于明治天皇来说,这已经签订了的合约,怎么容改变,眼看辽东在到嘴的肉,被别人叼走了,心里确实不甘心,他问道:“伊滕首相,我也知道,经过一年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