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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杨贵妃她爹第6部分阅读

    间大千,无事不奇,但这缔结者即便是这世间千年,能缔结者不过三三之数,而你就是其中之一。”

    听着这话,柳于萧面色一苦,自嘲一笑,难不成老子还应该荣幸之极?

    呵…………他知道柏玄的来历肯定不简单,那么与他缔结了契约的日子还想过着安宁日子那定是难上加难的了,他妈的,老子只想简简单单赚点钱不够吗?

    面色一沉,柳于萧猛然的拉住了李旦修长的手掌,闷声咬牙道,“李,李先生,这个契约能不能……”

    “你是想问我能不能解除契约?”李旦面色有些发沉,凝声道,“缔结契约三日才能真正见效,到时你手上的龙印也会消失,如果你要……也是可以的。但是你要知道这契约是经过双方血液的融合才能缔结的,如果要解除,对于双方,特别是主方有着很大伤害。”长叹了一口气,“柳于萧,你确定要解除契约?”

    “我当然……”脱口而出的话语却在刹那间转弱。

    我……已经没有家了。

    那低沉的声音仿若划破时空般的再次钻入自己的心底,扎根于最深最柔软的那一处。

    还有——

    那一有危机就挡在身前保护的身影……

    柳于萧不由自主的动了动手指,胸口深处的那颗心却沉重无比,一下,两下,砸的他深深的疼。

    李旦的意思他很明白,这缔结的契约定是柏玄主动的,那么如果真的要强行解除的话只怕那个混蛋定要受上不小的伤害。又是一个没有家的孩子……苦笑一声,手掌无力的抚上额头,柳于萧只觉的自己这一两天碰触的事情比之穿越前二十几年更要纠结痛苦。

    到底……是接受还是……解除?

    典雅屋室,薰香缭绕,丝丝缕缕缠绕在黑衣青年的周身,丝丝渗透,缕缕缠绵,映绕着青年眼中的迷惘与纠结。

    李旦眉头微皱,他知道现在正是柳于萧做决定的时间,而自己却不能有些许丝毫的干扰,虽然他希望他能够接受那个红衣小子。但是——

    呵……自己当初在被缔结时不是也发疯抓狂了吗?想起那时的样子柳于萧的反应到还算是平静的,还是隆基那小子运气好,缔结契约的对象竟然就是杨钊那妖孽……啧啧啧,这苍天还有眼吗?哪像他那么倒霉缔结的竟然是那样的一个……

    想起那个拍不死,甩不掉,脸皮厚的比山高的无耻之徒,李旦就觉的自己六十几年的修养他娘的全都被吞到狗肚子里去了。

    看着还暗自纠结的柳侯爷,心头火更是蹭蹭蹭的燃烧了起来,你妈的,老子那样的无耻之徒都收了,你的这个好了不知多少倍,还想什么想?

    双目一瞪,李旦张口就要说话。

    “轰……”伴随着惊天雷响的是地面剧烈的摇晃,震的沉思中的青年侯爷差点翻到在地,幸好李旦扶住。

    怎么回事,地震了吗?

    紧抓着李旦的手臂,柳于萧一愣,随即又似想到了什么,站直了身冲到门前拉开了门冲了出去。

    你妈地,老子刚刚接收的候府不会被毁了吧,完了,那是要死人的了啊。

    当然,柳于萧的脚步没冲出多久,因为巨响地震的源头就在他的门外。

    只见主屋前的花园中,树木倾倒,园石粉碎,就连那座精美的亭台也化为了乌有,徒留几个可怜侍女奴才呆呆的躲在角落里,满脸惊骇的看着空中的还在大玩着你逃我窜警察抓小偷的两只。

    “别啊……”一道紫光奋力的向前冲着,玄机大声尖叫着,满脸的惊恐,却见跟前一棵大树阻拦,一个金鸡独立踩下,“轰”的一声,大树上半棵say88,“柏玄小表弟,表哥我不过说了一句实话而已啊,用的着这么追杀我么?要吓死人了啊。”

    可是玄机老兄,你这是像是逃命的样子么,有谁逃命还不忘摇着手中的纸扇啊,风度脸皮也不能这样要啊。

    身后红光杀气腾腾,如同火山一样的轰轰炸开,“轰”又是一声炸向,剩下的半棵大树化为灰烬。柏玄酷脸的冰霜那是结的比冰山还冰山,却见他长枪一抖,冲着不远处的玄机就狠狠的刺了过去。

    李旦走出门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看着一边逃跑一边惨叫的某只东西,无语拍了拍额头——真是有够丢人的。

    正想转身不再去看,李旦却陡然间感觉到身旁的气温直线上升了许多,向旁边看去,不由面色一抽,不着痕迹的向后挪移了几步。

    却见如同鬼子过境的地震余波区前,墨衣侯爷身旁黑色气息凝绕,那清澈白皙的面容早已不知何时阴沉的与他的衣物同色了,而且还有越来越猛的趋势……

    呃,貌似这位侯爷对于钱财有点敏感。后知后觉的想起了脑中儿子给的情报,又看了看如同地龙翻身过的候府。

    无比同情的看了一眼天上飞窜的两只,太上皇同学赶忙向旁边又窜出好几米。

    虾米?淡定?你妈的那是什么东西,火山都要爆发了,保命要紧啊。

    于是,柳于萧来到诡异大唐的第二天上午,坐落在长安城繁华处的晋阳侯府一道暴怒的咆哮声如晴天霹雳般炸开——

    两个混蛋!!!!!

    第十八章(下)没脸没皮

    日头渐渐的挂上天来时,整个长安城更加便晴光朗然了,繁华热闹的长安城熙熙攘攘,人人比肩,来往不绝。

    咆哮声响起之时,仿佛整个城池都戛然而止,随后又回复了往常,买卖依旧。

    “这候府里可真是热闹啊。”晋阳候府对面的千醉居中,白衣男子慵懒一笑,把玩手中的酒杯,丹凤眼眸中清光闪烁,点点睿智。

    “是啊,大人您这几日出访大食,这两日这晋阳候府可真真是热闹不断了。”旁边一人赶忙恭敬应道。

    “哦——”白衣男子眉头一挑,眸中清光流转,“说来听听。”

    “是……”

    这边说着晋阳候府中的热闹,而候府主屋中呢,某个原子弹终于炸开了。

    “你们,你们两个混蛋……”一张俊俏的脸蛋气的发青,全身已是抑制不住的发抖起来。

    你妈的老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要遭受如此惨绝人寰的横祸,老子他妈的这候府住的屁股都还没有热呢,就让这两个混蛋给毁了大半,这是多么大的损失啊。

    一想到那如同地震过后的灾区柳于萧就恨不得冲上前去抽死这两只丫的。但最终柳大侯爷没有付诸于行动,因为现实的他清楚的知道就算真的抽了那两只一顿,他的损失终究是损失,还极有可能因为这一顿抽打而让自己在赔偿时处于弱势的一方,对于柳于萧来说,现在最关键的是怎么才能争取归大利益的赔偿。

    按照与李旦的对话来看,那个不正常的极品男人应该就是太上皇同学的缔结契约者,那么做为契约的另一方,这李旦同学总不会袖手旁观吧。既然李旦要赔了,也不就是李隆基赔偿,那么自己……嘿嘿。

    想到此,柳于萧感觉自己心中那片乌云刹那间化为了虚无,现在的他心底是一片阳光灿烂啊,只不过这面上功夫还是得做一下的,这样才能将赔偿利益最大化不是?

    当下,柳于萧将目光对向了一边直直杵着仍不忘扇着扇子装潇洒的某位仁兄,俊脸寒霜,“说吧,怎么赔?”

    怎么赔?

    玄机同学貌似还不在状态,一双眼睛眨了眨,无辜道,“赔,赔什么?”

    赔、什、么?

    感情这位兄弟一点都没有忧患意识啊?你妹的拆了老子大半座府邸竟然问我赔什么?

    柳于萧指向了窗外满地的狼藉,冷声道,“玄机兄,你说要赔什么?你将我这侯府毁了大半,你说赔什么?你让本侯爷无家可归,你说赔什么?你让我丢尽了颜面,你说赔什么?”

    一连串的反问将玄机噎的呆若木鸡,无比可怜的看了一眼端坐在另一边的李旦,见对方毫无反应,喏喏道:“呃我只是逃而已,这些都是这个小子毁坏的,我……。”

    “肯定是你说了不该说的话,否则他怎么会发飙?”柳于萧大声打断玄机那无力的辩驳,随后又瞟了眼一扫方才的凶神恶煞乖乖巧巧站在一旁的红衣男人,看向玄机的目光更是凶恶。

    “就算是我激了他,但罪魁祸首是他啊,我最多算是帮凶吧。”玄机抽了抽嘴角,又可怜兮兮的看了一眼李旦,见对方喝下一口清水,依旧没有反应,当下再次反驳。

    哟,貌似很不服气是吧,到了现在还想拉柏玄下水。

    看着很不服气的某位同位,柳侯爷冷冷一笑,一双清澈的瞳眸闪过一丝诡异的色彩,看着玄机全身发凉。“别的我不管,反正我就要你赔,只要你、赔。”柳于萧一字一字吐出,重重的砸在了玄机同学的脑袋上。

    眼见着玄机同学还满脸的悲愤,柳侯爷大袖一甩,哼道,“你有什么好悲愤的,弄坏了东西要赔偿三岁小孩都知道,与其在这里唧唧歪歪的,还不如早点赔偿才是正道理。”

    “我没有钱啊。”死死的望着仍在悠哉悠哉的李旦先生,玄机同学一声哀嚎,脸上那表情,却是如同死了爹丢了娘一般,“柳侯爷,你就宽宏大量的放过我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弟妹成群,我自出生之时就先天染疾,身体虚弱,家里早已负债累累……”这声音之凄厉,其中之可怜,不亚于孟姜女哭长城。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看着那哭叫的如狼嚎一般的货,柳于萧不由的倒退了几步,直到柏玄上前依靠才停住。

    你妈的,这是哪里来的极品啊,这也太抽了吧。

    不就是叫你赔偿而已吗,用的着这么没脸没皮的嚎着吗?

    “我真是可怜……都没有关心我……”

    柳于萧看了一眼身后绷着一张冰山脸的小子,又伸手掏了掏耳朵,无比同情的向面色已经有些发青的李旦同学行了注目礼。

    丫的天天魔音穿耳,天天要忍受极品,太上皇您老真是太辛苦了。

    “啊……我是天下最可怜的人………连旦旦也不管我呜呜呜……”

    我说仁兄,你就算哭也哭的像一点成不,好歹也给爷挤点眼泪出来啊。

    这边主屋内四人是表情各具,而主屋外却是奴才来侍婢往的,都是被玄机那惊天地泣鬼神一般的嚎叫声引过来的,虽然众人没有围观,但是一个个却是锲而不舍的在主屋门前绕着圈。

    你看,柳十就跑来跑去在门前走了十来次,柳管家就更不说了,人家是管家,他就扎墩在主屋门口了,至于曹大夫……好吧,老人家说了,也许柳侯爷还要看病的,省的回去再叫他麻烦,还不如现在就等在门外呢?只是——您老能不能站好来了等啊,不要像只壁虎一样趴在窗户上成不?

    “啊………………我要死了……反正都没有管我,还不如死掉算了……”

    “闭嘴!”终于忍耐住,抓狂般的暴喝声在屋中炸开,而哭嚎声也仿佛遥控一般猛的停止。

    俊脸发黑,李旦面上的肌肉不住的抖动着,自从修法了之后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定力已经很好了,事实证明也是如此,就算杨钊那小子也不能让他的脸色变上一分。但是天糟践的,怎么就契约了这么一个极品的货色,这个没脸没皮没心没肺的混蛋啊。

    他是真不想管啊,可是他若真不管,你妈的他敢肯定玄机这家伙绝对能在这里嚎上三天还不带喘气的。

    极力忍住上前痛扁一顿的冲动,李旦看向了一旁目瞪口呆而又满脸同情的柳于萧,面皮又止不住的抖动了一下,“赔偿的事情交给我,我来搞定。”

    等的就是你的这句话!

    心中心愿达成,柳于萧自是兴奋不已,正要开始说话,那边玄机却是已经欢呼开来,“我就知道旦旦绝对不会放着我不管的……”

    “呯”一手直拳,重重的砸在了那张满脸兴奋的面容之上,伴随着惨叫声某只物体穿透过窗口向外飞去,“咯吱”一声挂在了某棵被切了一部份尚保留残缺的大树之上。

    当真是半步悬空,四面临风。

    长长的吐了一口心中的郁结之气,李旦拿衣衫擦了擦自己的拳头,翻了翻眼皮道:“现在你还是说说到底要不要解除契约吧?”

    作者有话要说:上下两章都已更新

    ☆、第十九章(上)(下)

    第十九章(上)我喜欢你

    鲜亮天光透过云影铺洒而下,道路两旁的老树抽出新枝嫩叶,在风中轻轻摇晃着曼妙身姿。如今已是暮春时节,□渐浓,春风渐柔,真正是个好天气。

    当然,这是对于其他的人来说的,而对于晋阳候柳于萧来说,他现在是脑子一团混乱,全身僵硬,如芒刺在背的。

    是的,自从李旦将话题引到了契约上之时,他清楚的感觉到了身后目光如炬,紧紧的扎在自己的背上,一刻都没有放松,甚至还有着火烧火燎之势。

    他不知道该做怎样的决定,因为那些什么契约什么缔结之类的东西与自己实在是两个世界的产物,他不可能一下子就接受。

    很想要一点时间好好的想一下,考虑一下。但是真给了时间就一定能想出结果来吗?

    不,柳于萧心里清楚的知道,真给了时间,自己只会将事情想的越来越复杂而已。

    呼——长吐了一口气,所有的思绪终究能化为无尽的纠结与沉默。

    “为难?”身后想起了柏玄有些低沉的声音,向来平淡没有情绪的声音中竟然包含了点点的委屈。

    柳于萧心头一颤,苦笑一声,转过身去看向了低垂着头的青年,抿抿唇瓣,轻声道,“我们相识不过两面,相处更是不长久,而且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很爱钱,你……怎么……?”

    后面的话语没有问出来,但是任谁都知道他的意思,旁边的李旦只觉的一颗心自喉咙放回到了心底,小子,你那哪是很爱钱啊,你那是死爱钱!!!

    当下,他也没有言语,只是缓缓的坐回到了位置上,瞟了一眼外面还有漂浮的人体风筝,嘴角扯了扯,随即将注意力转回到了屋中两只的身上。

    似乎没有预料到柳于萧会如此发问,柏玄脸色一变,黝黑的瞳眸微微颤动了一下,却是没有说话。

    屋室陷入了沉寂当中,凝重的空气让人憋着难受的想要抓狂。李旦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觉得心中万分的抽搐,这都是些毛事啊?不就是一答一问的事,怎么就僵了呢?

    如同他一样的感受还有一个人,而且这个人的感受更加的深刻,柳于萧真的很不明白,就是问一下柏玄为什么会选择认识相处不久的自己,难道很难回答吗?

    无语一叹,“如果很难回答的话就不……”

    “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你。”

    “……”这……本来还想着得不到就算了的青年张着嘴巴傻傻的站在了原地,一双桃花眼更是瞪凸了出来,那样子真是无比的可笑。

    可是柳于萧却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去计较这些了,他只知道——你妈的老子被一个男人给告白了。

    看着傻愣傻愣的青年侯爷,又瞥了瞥口另一边告白后又变回瘫痪冰山的红衣男子,李旦轻笑一声,果然是如此啊。

    手掌托起下巴,再次飞了一眼窗外还挂在半空的货,细结的眉头微微皱起,难道他们这一族都流行一见钟情,二见告白的么?

    时间如沙漏一般一点一点的流逝,而屋中的几人都一如方才,期间不少人来过,午餐时间到了柳三管家来过,并认真禀报了曹大夫留府用餐的消息;杨家丫头也来说,并顺口告诉了自己的便宜老爹关于学习礼仪等各方面的消息,并就明学习礼仪要三百两的学费,而之后那什么吃饭差点的吃到鼻子里,走路又差点绊倒的小事故就不多说了。而这一切,一向吝啬的柳侯爷通通批准了,惊的府中众人直道天下红雨,日出北方。

    当然,天不会下红雨,太阳也不会从北方出来,只不过这柳侯爷的脑子至今为止还是一片混沌,估计他答应过什么,批准过什么那空芒的脑袋中都不会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直到最后天色黑了,李旦扯着玄机飞去仅存的客房觉觉了,柳于萧还是那般浑浑噩噩的姿态,弄的柏玄苦笑不得,不就是一个告白吗?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呢?

    将人按在椅子上,“哐当”一声将门关上,柏玄大步走到了柳于萧跟前,硬声道,“很难接受?”

    扯了扯嘴角,柳于萧低垂着眼睑,“也不是很难接受,只是从来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