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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杨贵妃她爹第12部分阅读

    的意犹未尽,柏玄轻拍了拍青年的肩膀,目光却是如探照器一般扫过对面两桌,很快他就发现了目标,并且付诸于行动。

    却只见红影快速一闪,张大公子就很杯具的发现自已岸席前的东坡肉碗早已没有了踪影,目瞪口呆的看着对面那红衣护卫手中那个熟悉的汤碗,又看着那人献宝似的夹了一块东坡肉放到了青年侯爷的碗中,张渝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狠狠的咬着口中柔嫩的东坡肉,还不望夹一块到自家小攻的碗中,看着对面脸上开了万花筒调色板的张大公子,又瞥了瞥差点撑不住笑脸的张大宰相,柳侯爷的心中早已笑开了花。

    让你丫的依老卖老欺负老子,爷我不按常理出牌,气死你丫的。

    好吧,酒席的小闹剧总是许多的,不管怎么样,这总的来说还算是宾主尽欢吧,虽然这成语要加上双引号,但至少表面上却是如此。

    而在酒过三巡,张说放下了手中筷子之后,柳于萧就知道正戏终于要开始了。

    第三十三章(下)我——要——打——包!

    宽大厅堂,烛光明亮,酒席正酣,宾主尽欢。

    却见张说朗声一笑,“美人酒宴,酒宴美人,如今有酒,又怎能少了美人?”

    美人?这老家伙要做什么?

    只见张说双手重重一拍,站立在两旁的侍婢们便展腰舒袖,鱼贯穿入座席前宽阔的空地。羌笛的一声长鸣,清脆长亮,笙起和应,琵琶缠绵……一时间相府厅内却是莺歌燕舞,金玉振声。而几个衣着鲜明的脚夫也是抬着一座绸缎彩铃结成的莲花面台,一步一步的放到了侍婢正中。

    柳于萧瞟了眼满脸笑意的张大宰相,又瞅了瞅满眼放光的张大公子,眉头一蹙而散,吃饭还上歌舞,这老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而就在莲台落地的那一瞬间……

    那半人多高的莲瓣儿,一瓣一瓣的,自外向里,缓缓张开,一位穿着红色舞衣的美丽少女,在花蕊中缓缓的伸展了腰肢。

    却见他腰肢缠绵,姿态风流,端得是轻盈如燕,婀娜多姿。但看在柳于萧的眼中,却是份外的诡异。

    因为这个舞姬分明是个男子装扮的。

    他并不是没有见过男人跳舞,好歹也是从21世纪穿越过来的,只是这莲中少年如此婀娜多姿,妩媚异常,这丫的怎么就感觉像是泰国的产物呢?

    而在渐渐变得悠扬的歌声和乐声中,被柳侯爷定位于人妖境界的少年高举双袖,踏着轻盈的舞步,象悠扬白鹤一般,轻盈跃下了莲台。

    落地的少年,舞姿飘逸,笑意缠绵,一挥手一动足前,可说是风情万种,仪态万方,那双媚人至极的眼眸中却是婉转风流,摄魂夺魄。

    只见他一个悠扬转身,转回,悄然落于客席之前,面对着青年平静的眼眸,嫣然红唇却是莞尔一笑,上前一步似要贴在柳于萧。旁边柏玄一声冷哼,起势勃然放出,那少年一个转身,却是回到了正厅的莲台当中。

    主位上张说仰首大笑,厅中莲台上少年如云底惊鸿,急挥双袖,掩面飞旋,与乐声交织一片,融为一体。却在正□之时,少年手中衣袖一挥,音乐戛然而止,舞肢顿停。

    大厅中顿时一片寂静。

    柳于萧不明白,真的很不明白,这张说这样一番作态到底为的是什么?

    难不成……心中暗暗一沉,柳于萧心中有些发紧,难不成这货的丫的知道了自己与柏玄之间的关系,是借这个来警告自己的;或者更进一步,借此来告诉李隆基和杨钊,他——张说早已明白了两人之间的关系?警告他们不要有任何动作。

    想到此,柳于萧的心中更是冷上了三分,自己与柏玄是没有关系,你要宣告就宣告,你妹的,我们爱我们自己的,反正柳于萧与柏玄都不是那种死要面子之人。

    但是杨钊与李隆基却是不同,一个面子比命重的青年太傅,一个当朝的圣明天子,若这关系真被这老家伙公布了出来,这天下只怕是要大乱了,而李隆基与杨钊这十来年的心血只怕也是会化为一场虚无。

    我勒个去,果然是个老j巨猾的老不死啊。

    这边柳于萧在心中暗暗腹诽,那边张说却是挥手示意舞姬退下,看向了沉默的青年侯爷,哈哈一笑道,“柳侯爷,这歌舞如何啊?”

    那一脸怡然的得瑟表情,看着柳于萧心中暴躁不已,恨不得冲上前去甩他几个耳光。

    “丞相厚爱,此番歌舞却是凤歌鸾舞,很是美妙。”柳于萧扯起了脸上嘴角,笑着回答。

    “是很美妙,”张说一扬眉头,眯起了眼眸,“只是可惜这主舞之人却是一名男子。”

    柳于萧一愣,却是聪明的没有去接张说的话语,他很清楚他如果接了上去,只怕是这张说会将借着这男生女相的少年狠狠的批上一顿,指桑骂槐的功夫这老家伙一定是炉火纯青的,自己才没那份闲情逸致要凑上前来给这个老头子骂上一顿,虽然柳于萧自认爱上了柏玄,不代表自己就是那男生女相,但他也没有要冲上前去当先锋的革命情怀。

    “丞相说的极是,只是……”柳于萧灿然一笑,“丞相大人今日请本候前来赴宴,是想为了解除两府之间的误会,不知丞相……”

    他欲言又止,但意思却是表达的很清楚,老家伙,别老在别的地方打转,赶紧回到正题上来。

    听他如此言语,张说面色一变,随即又回复了平静,任谁都知道这解除误会不过是他宴请柳于萧的借口罢了,却是没想到这青年侯爷竟然还较上真了。

    他刚想开口回答,不想柳于萧却是哈哈一笑,“其实相爷的心思本候倒是能猜上一二,相爷您位极人臣,为大唐诸多事劳,管教子女方面有些疏忽那也是正常的,于萧只不过是稍微施了一下援手而已,相爷您实在没有必要大动干戈大费周章大摆宴席的来感谢本候,这不过是本候份内之事而已啊。”

    他的一番落下,整个大厅内静寂无声,柏玄抽了抽嘴角,却是低低轻笑。

    “柳于萧,你不要太过份,你……”张渝早已忍耐不住站起来就大声咆哮。

    “渝儿闭嘴。”张说一声喝令,将张渝的怒斥声堵回到了喉咙。

    转头将目光对上了笑意盈盈的青年,一点一点的将脑门上青筋压了下去,张大宰相咬牙切齿的笑道,“如侯爷所说,本相到是要多谢侯爷你的好意了。”

    “不必不必,相爷你客气了。”柳于萧眉飞色舞的应道,随即他又似想到了嘿嘿一笑,笑的厅父子两人头皮发麻,即便是老j巨猾的张大宰相也不由的心底发凉。

    却见那黑衣青年爽朗一笑,双手不住的互相搓着,白皙的面容上满是不好意思,“若相爷真的要感谢于萧的话,那么这些没有用过的菜肴可以打包带走不?这浪费了多可惜啊!!!侯爷这一桌的剩余菜肴可以供西北府的上万难民吃喝上一个礼拜了呢!!!”

    吃了他的东西,还要带走就算了,竟然还谴责他铺张浪费,张说突然间有一股脑门冲血的感觉,丫的他就不应该去招惹这个没心没肺没脸皮的货。

    看着满脸抽搐欲要喷血的宰相大人,柳于萧冷哼一声,什么阴谋算计他是不懂,但是让人不爽快不痛快那可是他的看家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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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分啊………………………………………………………………亲们………………………………………………

    ☆、第三十四章(上)(下)

    第三十四章(上) 柏玄不见了

    长安城中,夜色宁静,奢华的城市上头乌云密布,密密麻麻的,一层又一层的强压在京城的上空,犹如一再压缩的空气一般,死死的挤压着,不肯落下一丝雨滴来。

    整个长安城似是笼罩在这憋闷的气氛当中,让人喘不过气来。

    晋阳侯府内高悬的红相枝灯笼早已点亮,一片敞亮中却少了往日的安宁与祥和,隐隐透着焦虑与闷热。站在门外,管家柳三满面肃穆,隐隐间似有焦虑,目光不时的扫过紧闭的房门,自从侯爷回来之后就将自已关在了屋里,杜绝了一切人的接近,这让他很担忧,因为一直以来自家老爷都是个天性乐观的性子,说的难听点,这晋阳侯爷就如同那蟑螂一般,打不死,弄不掉,那抗打击的能力那是直接破表,令人乍舌。

    只是如今他这般模样,还真是让人担忧啊。

    莫不是在丞相府受了委屈?还是被人敲诈了?柳三猜不出来,至今为止他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要不——去通知一下太傅大人?

    不,不行。

    这个想法刚刚经过大脑,就自动被驳斥了,他现在是晋阳侯府的奴才,是柳侯爷的奴才,凡事都得听主子的。

    唉——左也不是,右也不对,终究只能化为一声长叹。

    搓了搓双手,拉了拉领口透透气,管家暗唾一声,“这该死的天气,闷死了。”

    不得不说,跟着柳于萧多了,这管家大人说话都白多了。

    屋内身着黑袍的青年一动不动的坐在主位上,一张清秀至极的面容上满是凝重,早已没有了方才在席间那嬉皮笑脸不知深浅的无知之色,整个人就那般僵硬着,似是要化为雕像就此石化到天荒地老一般。

    “轰——”

    天空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便是巨雷炸响,天地轰鸣,僵硬的青年身体一颤,仿若被惊醒一般,终于有了反应。

    紧咬唇瓣,柳于萧低垂的眼睑微微的颤动了一下,缓缓的自位置上站起,丞相府一行,对他来说真可谓是惊心动魄啊。

    “呵——”一声冷笑,低垂的眼睑一点一点的睁开,露出了清澈见底的瞳眸,隐约间似有厉色划过,稍稍收敛了心神,望着窗外茫茫夜色,凝重的面容却是轻松了许多。

    张说到底知不知道杨钊与那李隆基的关系他是不知道,而且那两只历经争斗,这你生我死的事情自是比他通达多了,他在这里再怎么担忧也是没用,还不如尽力做自已能做之事。

    几步上前,猛的拉开紧闭了多时的房门,门外的柳三赶忙问道,“老爷可有什么吩咐?”

    眼见着柳三如此神态,柳于萧何尝不知这老管家在担心,却只是淡淡一笑,随即又皱起了眉头,“柏玄在哪里?”

    柏玄?柳三微微一怔,自老爷回来之时就只有老爷一人,这柏玄?

    柳三疑惑的神情让柳于萧眉头更加的紧蹙,向来举目可见的人如今却是没有了身影,这让柳于萧心中不舒服,很不舒服。

    想要叫人去寻找,却发现自已对于柏玄的了解却是少了些,真想找人,却根本是无从找起。

    目光黯淡,柳于萧却觉的自己的一颗心却来越紧绷,仿佛在下一刻就会崩塌。

    挥手示意柳三退下,青年暗自决定等到柏玄回来之后一定要好好的拷问一番,转身回到屋中,拿起茶壶想要倒杯清水。

    轰—窗外一声惊雷,直震得天崩地裂一般,柳于萧吓得手一抖,杯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跌成了几瓣。

    不对劲,很不对劲,他的心,他的心为什么会如此的害怕恐慌?

    冷汗自柳于萧的额头一点一点的渗透而出,垂在两旁的手臂不住的抖动着,右臂上更是火辣辣的疼,猛的掀开衣袖,却见手臂上那早已消失的红龙再次出现,一阵又一阵滚烫的灼热让柳于萧心中却如置身门外骤风中的落叶一般,絮乱不稳,虽然知道爱人的强大至斯,但是柳于萧却是一刻也呆不住。

    柏玄——柏玄!柏玄!柏玄!

    踉踉跄跄的冲出门去,柳于萧大步冲到大门口前,他要去找他,一定要去找到他。

    雷声隆隆不断,一声又一声的在天空中炸开。

    不会的,他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绝对不会有事的。

    咬牙猛的拉开大门,一道红色的身影赫然映入眼帘,仿若按了暂停键一般,柳于萧傻傻的维持着的开门的动作站在了门边,只是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眨也不眨一下。

    “怎么了?”手里拿着一袋新鲜的果子,柏玄冰冷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疑惑。

    “没,没有。”颤着唇瓣回答,柳于萧使劲的眨了眨眼,想要将那早已溢满了眼眶的泪珠眨去,却是徒劳无力,晶莹的泪珠顺着白皙的面颊接二连三的滚落了下来。

    没有去管那些,青年只一步上前狠狠抓住了男人的手臂,“你,你跑哪去了?”

    柏玄微微一怔,失笑的提了提手中的果子,“晚上那么油腻,买些果子清口。”随即不等柳于萧回答,男人又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锦包,嘴角淡淡扬起,“这里千年灵芝,拿来给你的。”

    说罢,就将锦包塞到青年的手中,本以为柳于萧会欢天喜地的接过,谁知青年却是没有去接,仍然死死的揪着男人的手臂,冷哼道,“以后不许没有报告就随意离开,听到了没有?”

    柏玄眉头微蹙,随即眼睛一亮,笑道,“是,侯爷大人。”

    哼,青年一幅傲娇女王姿态的一把扯过男人手中的锦包,“这是我的。”随即抓起一个果子放到嘴中狠狠的咬了一口,哼叽道,“这也是我的。”随即一步上前,紧紧的搂住了男人,“这——还是我的。”

    柏玄眉头一动,一道忧色扫过,随即融化在了似水的柔情当中,他一只手紧紧的怀住青年的腰肢,另一只手垂落在一旁,一滴鲜艳的血滴沿着手指低落在了泥泞的土地之上,他柔声道,“是的,都是你的。”

    门外,积蓄一夜的大雨终于落下,溅起长安京城一派繁华奢靡下的满目泥泞,无尽沧桑。

    第三十四章(下)大理寺内

    敢以一已之力对阵天下学士,柳于萧这一行为真正是震动天下。几乎朝廷中所有的官员,都卷入了其中。

    而长安城的各大茶馆、酒家、学馆等处,但凡有是有学士商人集结之处,都是关于本次的讨论之声。更有各地的商家纷纷朝着京城聚集而来,却是打着为晋阳候壮气的名义,话也是如此,难得朝中有人能够明白他们商家,如此难得一次的机会,却是不能放过。却也有一些老儒之士在酒楼学馆中慷慨其词,驳斥柳于萧,认为他是败坏了学士之威,理应重罚,更有甚者认为柳于萧不配这侯爵之位,恳求天子革去其爵位,发配边疆,以敬效尤。

    犹记得柳十打探消息回来时那副天下大乱的模样。

    大理寺前,那是车水马龙,人山人海,许多穷尽一生研读诗书的老生儒家们,颤巍巍的站在门外,要求面见天子,请奏朝庭,万万不可准许这太傅所提,晋阳所举。

    “陛下,规矩不可废。自秦始初,商者为贱,若真如太傅所提,商家必定大兴,却是有违君臣纲常啊!”

    ——瞧瞧这位,说的什么话,这商家大兴王权就落寞了吗?

    “秦有j商吕不韦当朝为患,谋朝篡位,后有邓通霍乱朝纲,枉顾君恩,陛下三思啊。”

    ——再瞧瞧这位,用了吕不韦和邓通,听这弦外音大有将大唐两大美男都拐弯骂进去的意思。

    ……

    这些学士儒家手捧圣贤之书,痛诉陈辞,言辞激烈,大有皇帝若真允了杨钊所提复兴商家政策,则天下将祸乱大起,大唐将永无宁日之祸!

    听得柳于萧那是抽搐不已,他真是想不明白了,这商家兴起了真有这么大祸害?那21世纪那些个经济学家,那些么企业家都是什么东西了?

    总之,一句话,这长安城却热闹了。

    当然,对阵之日的到来更是让这样一场波及整个大唐的轰闹达到了巅峰。

    悠远洪亮的景云钟声,回荡在春霞遍抹的西京上空。随着这钟声,大唐都城似乎又平静地迎来了新的一日。

    设于宣政殿西廊、月华门西侧的大理寺,是皇城中各部署中最不向阳的建筑之一。每当日丽风清之晨,大明宫那雪白宫墙被晨晖映衬得银光灿烂,亮丽无比的时候,这里的平平屋脊却还溶在一片淡青色的烟霭里,带着昏黄与朦胧;往往在红日西坠之际,几缕斜阳才跚跚来迟地迈过宫墙,洒在它的檐角上、窗棂边,带着淡淡的余晖与绚烂。

    而大唐朝的两堂对阵却是摆在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