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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杨贵妃她爹第20部分阅读

    自信并非没有反抗拒绝之力的。

    瘫软的身躯终于恢复了力气,柳于萧走回到了主位之上,面色沉寂,良久之后,他自位上站起,心中却是做了决定。

    此时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秋日晴天,只见整片天空蔚蓝一片,几朵白云在浮动着,微微细风拂过,也带着秋日特有的清凉,让人忍不住就会心生畅快之感。

    天刚刚亮,杨玉环便带着贴身侍婢小珏等候在侯府侧门前,为便于骑马,少女还特地穿了一条略显宽大的艳色秋裙,上身穿一件粉色短衫,头上梳一对双环望仙髻,发辫梳得很结实,又插一支双凤金钗,色彩亮丽,却是即显妩媚又不失飒爽英气。

    她手臂上挎一只细柳条篮,里面放着她一早现做的几张鲜葱羊肉烙饼,今日父亲说天气很好,有人请客郊游,要带上自己,这让少女无比的欢喜,更是早早的做了点心,准备到郊区时吃。

    虽然不知道是谁有这般心思,请自家父亲却游玩,但是能出去一趟让少女很是开心,当下也就没有想到许多。

    “不愧是我柳于萧的女儿,不管穿什么都是天姿国色。”身后传来了柳于萧的声音,内容却让少女的脸蛋微微的红了一下。

    看着自家父亲那千年一贯的黑袍,杨玉环的脑袋上划下一滴冷汗,她嘟囔道,“父亲,你不是说今日还要骑马么,你穿成这么怎么骑马?”

    柳于萧淡淡一笑,“是要骑马,但那是你,不是我?”

    杨玉环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父亲让身为女儿的他一个人骑马,自已却缩在马车中,想到此,杨玉环只觉的后脑勺上的汗滴那是一滴接着一滴的往向滴。

    柳于萧却没有在乎许多,他只是将目光投向远方的街口之处,面色有些复杂,阴晴未定。

    这时,远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柳于萧面色一变,沉声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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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李潭的资料来自百度,有着些微的改变,为了剧情。

    ☆、第五十四章(上)(下)

    第五十四章(上)初见庆王

    长安城,天刚刚放亮,街道上闪亮一片,街旁的树木枝叶上,洒落着昨夜的露水,在阳光照耀下,显得极为的晶莹耀眼。

    听着自家父亲的言语,杨玉环满心的疑惑。

    来了,谁来了?是请客之人么?

    尚未等他反应过来,伴随着烟雾的奔腾,一队骑兵出现在他们面前,只见当道的魁梧男子一勒战马缰绳,战马前蹄高高扬起。

    杨玉环眉头一放,这首位之人她认识,却是让柳于萧无比纠结的当今庆王李潭。

    却见那李潭穿了一身红色紧身武士服,头裁金冠,腰束革带,脚上穿着长筒靴,马鞍上挂着风雷引,斜配一把横刀利刃,身材魁梧,更显得他英姿勃勃,意气风发。

    眼见他如此英姿,杨玉环不由的眼前一亮,赏之情毫不吝啬地流露在脸上,即便是心中对这李潭有些想未能的柳于萧也也忍不住喝彩一声,好一个英姿绝世的年轻王爷。到底是上过战场的皇子,比之李亨却是少了一份儒雅,多了一分的英气。

    “晋阳侯爷,杨小姐。”较之李亨更显深沉磁性的声音,李潭利落的跳下马来。

    “见过庆王殿下。”晋阳侯父女躬身欲要行礼,却被李潭拦住,却见他那刚毅的面容上浮起一抹淡笑,“今日乃是出游,两位不必多礼。”

    他既然如此说明,本就不是真心想要行礼的两只立马站直了身躯,而李潭也是大手一挥,一名侍卫牵来几匹马,很明显是要给柳于萧与杨玉环一路所骑的。

    看着那高大的骑骏,少女双目放光的差点按捺不住自己,而柳于萧却是看着那一匹匹良骏完全没有欣喜的心情。

    按道理来说,这鲜衣怒马,驰骋天下乃是多少宅男现代男的梦想,就连妖孽杨钊也不能免俗,偏偏柳于萧却是这其中的特殊份子。却见青年撇了撇嘴,如果这些马都给了他,他倒是会高兴不已,至于骑上去溜达一下,拜托……爷没那兴致。

    既然你没那兴致,但人家庆王约你一同出游,你总得给些面子不是,就算是你不喜欢骑马,那你还让女儿换了骑装是为毛?柳侯爷很无奈的摊开了手臂,你以为老子想,如今的朝政只要在这个泥潭中就算再白痴的人都知道,朝中存在着n多的党派,什么太子党,君王党,庆王党,齐王党,光王党等,其中以君王党为最,太子党紧随其后,再接下来就是庆王党。

    柳于萧实在是不明白,如果说前世李隆基晚年沉迷于美色,对于朝政的掌控弱了许多,膝下皇子争权夺利各成党派也就算了,但是现今这李隆基不过四十多岁,正是壮年之时,这太子庆王纷纷争权这算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就不怕帝王忌讳而处以极刑吗

    就像这一次庆王被发现私募军队,听说是证据确凿的,偏偏处罚却是这不轻不重的禁闭思过,柳于萧实是想不通这李隆基到底是怎么想的?他那个天大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李潭帮助杨玉环上了马,却见柳于萧还站在一旁,不由的有些疑惑,笑道,“侯爷不上马么?”随即又似想到什么,上前一步道,“若是侯爷……我可以帮忙……”

    “不不不。”李潭的意思柳于萧如何能不明白,他以为自己上不去吗?柳于萧暗暗翻了个白眼,笑着应道,“庆王殿下,我坐马车就好。”

    李潭一怔,却是注意到了早已在一旁的马车,他不由的有些好笑,这算什么?杨玉环女儿家都上马奔驰,这柳侯爷竟然还坐马车?

    但是既然柳于萧如此说了,李潭自是不好多言,只是吩咐侍卫将另一匹马牵了回去,便翻身上了马,待到柳于萧也上了马车,李潭灿烂的笑容却是敛了下来,黝黑的瞳眸间微微暗沉了许多,只见他扬起马鞭朝着前面的方向,一声大喝,“出发。”

    很快,他们进了隔壁的宜人坊,威武的宰相府前,一双男人昂然而立,柳于萧微微掀起帘幕,目光落到那对男女身上之时,不由的蹙起眉头,这两人不是自已的死对头张家兄妹又是谁?

    复杂的眼神扫过最当前的李潭身上,柳于萧的心中充满了疑问,晋阳侯府与右相张家是对敌,庆王不可能不知道,如今他竟然同时约了自己两家,他想做什么?难不成这李潭想要做和事佬?

    脑中快速的闪过这个念头,却是让青年冷冷的笑了出来,将那念头狠狠的踹到一边,且不说柳于萧自己本来就不喜那张家之人,就是这张家中人不管是官居顶峰的张说,还是大公子张渝,小姐张漱又有哪一个不在他柳于萧的手中吃过亏?

    讲和?那一家子恨不得将自己剥皮抽筋,能讲和才怪。

    真是痴人说梦话啊。

    眼见着张渝上了马,柳于萧冷冷的放下手中的帘幕,心中暗暗下了主意,到了郊区要时刻准备着——战斗。

    咳咳,不要认为柳于萧夸张,在他的心里,与张说打交道那与战斗完全无异,更何况自已这边只有自已父女两人,张家那边可是一大家子。

    至于这庆王殿下?哼,柳于萧冷冷一哼,自己本来想要上门去见见这庆王殿下,却不想这庆王的帖子却送上门来,暗自思忖是个了解庆王的好机会,却不想这丫得竟然将张家也拉扯了过来,他现在极度怀疑这庆王勾搭自己的女儿是一个阴谋,一个天大的阴谋。

    至于是什么阴谋,咳咳,这个要再细细勘探才能得到结论,毕竟他柳于萧不是搞阴谋诡计的料。

    正当柳于萧心中百般猜测,心中暗暗思量着到时该如应对张家父子之时,却见马车前的门猛的被推了开来,有些阴暗的马车中一缕强光猛的射了进来,柳于萧不由的皱紧眉头,手臂一抬,挡在眼前。

    “柳侯爷可真是好兴致啊。”熟悉的阴沉语调响起,柳于萧一怔,随即放下了手臂,张说那张阴沉的面容映入了眼帘。

    第五十四章(下)相爷,你可要小心了

    好兴致?讽刺爷么?

    柳于萧悠然一笑,端的是如若春风,和煦无比,“张相国,咱们彼此彼此啊!”

    “谁和你彼此彼此的,你算是什么东西?”张说身后的张漱斥骂道,出奇的是这张说竟然没有阻拦。

    反正已经撕破了脸,不用再装了是不是?柳于萧冷冷一笑,“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你……”张漱暴跳,上前一步叉腰就要与柳于萧对仗,却听得身后张说冷冷一语,“够了,漱儿。”

    虽然张说希望能拨一拨柳于萧的脸皮,但并不代表他能接受自己的女儿如同骂街的泼妇,更何况他希望能将女儿嫁给庆王。

    听得自家父亲冷冷一喝,张漱就算再怎么刁蛮也退了下去,只是脸上那怨恨却是赤|裸在目。

    “今日本王邀请柳侯爷和张相国一同去游玩,张相国与张小姐不善于骑马,不知侯爷可否同意让两位搭乘?”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李潭走上前来,笑呵呵的打圆场。

    柳于萧一怔,心中却不知这李潭到底弄的什么心思,自已与张家方才的火花碰撞这李潭应该看在了眼中,现在竟然要将这两货塞到他柳于萧的车中,这庆王是脑残还是唯恐天下不乱呢?心中思绪百转心房,柳于萧却是在一瞬间将事情理顺,庆王的要求当然不是他一个小小侯爷能够拒绝,但是要他就这样接受这两只白坐他的马车柳侯爷却是满心的不爽,更何况这郊区之路还是这般的漫长,天晓的阴沉狡诈的张相国和蛮横无理的张小姐会闹出什么妖蛾子来?

    如是这张小姐突想奇想突然给了她家老爹一刀,却诬陷他柳于萧所为,那他岂不是跳起黄河也洗不清了?

    咳咳……不得不说,柳侯爷的想像力真是天马行空,无人能及,至少在这个大唐时代是没有人比他更有想象力,且不说这张漱那猪脑子能不能想到这样完美的嫁祸之术,就算张说自已也不会拿着他那条命来换你丫的小命吧,他从来都认为他的命可比侯爷你的命值钱多了,杨钊他还能试试,你——算了吧?

    且不管这柳于萧的想象力到底有多么的无极限,但是这货却打定了心思要狠狠敲诈了张家一顿,毕竟这样的机会实在不多不是?

    只见他满脸笑容,却如一翩翩佳公子,自位置上站了起来,柳于萧道,“王爷所言,我没无异议,只是王爷请看,侯府穷困,我两袖清风,这马车实是简陋?张相国堂堂相国之躯,怎么能贱居在我这破落马车之中?”

    侯府穷困?两袖清风?

    你丫的怎么不去穷死?

    马车前的几人包括庆王李潭个个嘴角抽搐,这京城之中谁不知道晋阳侯爷柳于萧贪财成命,虽然被陛下征了一大笔军费,但听说这小子晚上数钱还会数到抽筋,这丫的竟然还敢说自己两袖清风?更何况这马车破吗?就算再塞十个柳于萧进去也是空荡荡的吧。要知道柳于萧今日坐来的可是当日打劫相府的马车,那是长安城中出了名的豪华马车。

    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当然,如果柳侯爷听到别人说他数钱数到抽筋的说法一定会不屑一顾,八大箱的铜钱,几十万铜钱,一文一文的数,是个人都会数抽筋。

    张说到底是老谋深算的人物,听着柳于萧如此无耻的话语只是面色稍稍阴沉了一些,接话道,“所谓一事归一事,今日要去出游,老夫不会嫌弃侯府马车破落的。”

    虾米,柳于萧眼眸一眯,丫的张说这货也是个无耻之徒啊,竟然还说不嫌弃,狗屎。心中的小人窜的万丈高正叉腰大骂唾沫横飞,柳于萧面上却不能这么做,只见他面色一变,有些期期艾艾道,“是,相国您宰相肚里好撑船,您老不计较我这马车破落,但是我计较啊。”

    完全不在意车前之人的脸色大变,柳于萧喋喋不休道,“相国你看,我这马车破落……”,柳于萧手指一指宽阔无比,豪华无比的车厢;

    “我这马匹瘦弱……”柳侯爷又指了指车前的四匹西域大马,是北疆的战马,皇亲贵胄都没几匹,杨钊弄来的。

    “再加个一阵风就可以吹到的马夫……”青年的手指最后落在了车前那如同小老虎一般健壮的柳十同学身上,“这样的配对怎么拉的动张相国和张小姐呢?那可是要费大力的。”

    柳于萧的最后一句话却是让众人微微疑惑,唯独一直站在一旁默默看戏的杨玉环的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来,本来还担心这张家父女以人多欺负了自家父亲,看来自己是白操心了,依父亲那没脸没皮的模样,凑到他身前只有被奚落的份。

    果然,柳于萧顿了顿继续道,“我们就先说张相国好了,相国如今年已过古稀,却是面色如火,肚长圆球,满面肥肉,相国您如今就算没有两百来斤,至少也有个一百七八十吧……”眼见着张说的面色愈发的铁青,柳于萧却完全没有停止的趋势,到是满脸的为难之色,“张相国,你该知道这年老之人越胖这病可就越多,这是至理名言,您老可千万要悠着点,不要因为口腹之欲而将自家的安危搭上啊。”

    “柳于萧,我这个魂淡,你在咒我爹死么?”柳于萧的话语刚刚落下,那边张渝的暴怒之声便传了过来。

    柳于萧一怔,随即一脸无辜道,“我说的可全都是肺腑之言,那可是比真金还真的话,忠言逆耳,张相国若是不喜欢听就当柳于萧没有说过吧。”

    当没有说过?满面铁青的张说听着柳于萧的话语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晕了过去,不过是因为计划顺利,这几日期稍稍放宽了心多吃了一些,却没想到被这个混蛋加以诅咒,罢了罢了,这次先记下,到了事成之日有的是翻脸的机会,冷哼一声,强压下心中翻滚的怒火,张说咬牙切齿道,“这么说来,老夫还得多谢侯爷忠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五章(上)(下)

    第五十五章(上)这事,没完

    柳于萧嘿嘿一笑,摆手道,“不必不必,相国能听的进去就好了。”他谦虚完毕,又将目光落在了张说身后的张漱身上,张漱心中一慌,却是昂起下巴呛嘴道,“怎么,小姐我还很年轻?”

    她的意思很明白,不要将自家父亲的那一套用在她的身上,行不通。

    柳于萧当然知道行不通,只见突然惊叫一声吓得车前众人心头猛的一跳,不明白这货又要搞出什么名堂来,张漱更是面色大变,满脸惊慌。

    “张小姐,”柳于萧满脸严肃,“张漱小姐,我认为你急需控制自已的饮食,你看看你那肥猪一样的腰身,你那磨盘一样胡肥臀,还有你那柱子一样的大腿,虽然我大唐以丰满为美,但你这也太夸张了,这简直是……”他摇头叹息,“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最主要的是你的那个地方……”他扫了一眼张漱的胸部,却又猛的扫开,满脸不忍目睹之色,却是没有多言,待到众人忍耐不下去之时,他才轻轻的吐了一句,“太平了,怎么嫁的出去?”

    一番话语说的张漱青红交加,满脸纷呈,虽然不想被吓到,手掌却是不由自主的捂上了自己的胸部,面色愈发铁青间,仿若旁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愈发的诡异,终究忍耐不住,一声凄厉嚎哭间,转身跑回了相府,让速度让柳于萧柳侯爷极为的乍舌。

    “柳于萧你这混蛋,竟然如此欺侮我妹妹,我要杀了你。”那边的张渝早已忍耐不住,一把抽出了旁边侍卫的随身带刀,朝着柳于萧就凶神恶煞一般的冲了过来,似要与青年拼命。

    柳于萧却完全不在意,好歹自己也是这庆王的客人,如果这张渝真能冲到自己跟前,那真是见鬼了。其实柳于萧知道自己这样算是人生攻击了,算是将张府真正的得罪的狠了,但是那又怎么样?早在之前两府就已然势同水火,他不人生攻击,不弄上这一遭这张府就会放过他了?真是开玩笑?这丫的估计就是在等自已的把柄吧。

    本来皇商大收钱财一事算是个把柄,却不想杨钊借用军费缺少一事借走了柳于萧的大半钱财,当然在别人面前肯定不能说借钱,这好歹也得给皇帝留点脸皮不是,所以借钱一出去就变成了柳侯爷大义凛然将钱捐献给了朝廷,以抗突厥。这好大的一个把柄就这样被消灭于无痕。

    “混蛋,你们放开我,放开,我要杀了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