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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第71部分阅读

    杨旭来,想起当初在大殿之上,侯栾沛疯魔般拿簪子要置房遗爱于死地的原因,这才突兀的张口说道。

    “杨旭说,他的亲生母亲当年生他的时候,就已经难产死了。生父是谁,他并不。”房遗爱看向望来的众人,思索着,缓缓地张口说道,“他是被接生婆卖个他养父母的。而他的养父母是弘农杨家出了五服的旁旁支,早在他不怎么记事的时候,就全家出了灭门的事情,而他因为在外头玩耍,这才躲过一劫。”

    “杨旭名字是他养父母给起的。”房遗爱说道,“他养父母家里也没什么亲戚,养父是独苗,养母是孤女。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亲朋。”

    “他也是在养父母家里出事之后,就被招进来世盟驯养,除了学文习武练习各种技巧外,世盟里根本没交到什么朋友。”房遗爱摇头说道,“否则,早在当初他被金岳川给擒住的时候,就会有人去救他了,也不会被人逼着男扮女装,供人羞辱了。”

    “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但这并不能说明狡狐和杨旭之间关系。”长孙无忌说道。

    “当初杨旭临死前曾告诉我,若是我想知道是谁下令拿的我养父母,并且想知道下令杀害陆义父母和妹妹的真凶的话,就要保住侯栾沛母子,等孩子顺利生下来,侯栾沛会告诉下令的人是谁。~”房遗爱深吸一口气,这才说道。

    “他还说,若是这个人能够死掉的话,让人敢恨,却不怎么敢反抗的世盟,也就等于半废了,世家的人,除了各家的家主外,怕是再也找不到可以接替并媲美那个人的人了。”房遗爱说道。

    “侯栾沛告诉你的那个人就是狡狐?”李世民问道。

    点了点头,房遗爱又反问的补充了两句,“而且,退一万步说,若真是因为杨旭惹得私仇的话,在我匆匆离京去凉州的路上下手,岂不是更方便?对方不是更容易得手?”

    众人点点头,觉得房遗爱说的话比较合理。

    “这么说,你只身诱敌是为了私仇了?”李世民想了想,稍后有些不满的说道。

    说完之后,李世民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了。

    听了李世民的话,大殿里的几个人,呼吸顿时全是一滞,神色复杂的或是低头不语,或是闭眼假寐。

    李承乾眉头轻皱,焦急的朝房遗爱使眼色,让他赶紧给皇上解释一下。

    房遗爱倒吸一口凉气,心下五味陈杂,这件事情,若是认了李世民的说辞,怕是暗卫的损伤都要自己来背了!同时背起来的,还有暗卫众人的恨意!暗卫的头子可是冷面赵毅!他可是个护短的主!

    虽然房遗爱当初决定不与大军同行,也有私心想要引出狡狐的,可也未尝没有要借机帮着李世民断世盟一臂的打算啊!更何况,两人的目标都是要对付世盟,只是一个人的要求高,一个人的要求低,如此而已!

    若是真能杀了狡狐,房遗爱也算是报了私仇,李世民也算是拔掉了一个大的眼盯,明显是双赢的局面,他房遗爱不这么干,到时候回京还不是照样得挨李世民的训斥?

    只是,这些话,房遗爱不能宣之于口。w点

    当下,房遗爱满脸悲愤伤心的望着李世民,带着哭腔,委屈的说道,“皇上,臣尚且年幼,亲生父母尚且在侧,臣又怎会不顾孝义的只身犯险?若是想要报仇,我大可混在军中一同回来,有五千大军,还有李靖将军、柴绍将军等沙场良将在,臣要报仇,岂不是更易?”

    “再者,”房遗爱委屈的吸吸鼻子,说道,“这件事情陆义还不知道,我答应过他,要找下令杀掉陆叔陆婶还有大妹二妹的凶手,两人一起去报仇。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又怎么自己先去寻死?”

    “而且,我俩尚小,大可先借着各种渠道,一边找寻对方的消息,一边好好习武,待双双成|人并且留下后人之后,在全力以赴的去报仇。到那个时候,无论我们两个是生是死,也都对父母兄弟,列祖列宗有个交代了,我也算是报了养父母的一段养育之恩了,岂非今生更加无憾?”房遗爱说着,吧哒吧哒的往下掉。

    “皇上,遗爱虽然做事有时犯浑,却也不敢因私废公。于孝之一字上,更是不敢懈怠半分,还请皇上明鉴!”房玄龄伤心的撩袍子跪了下来,痛声说道,说完,头也磕了下去。

    见房玄龄跪下,房遗爱也不擦眼泪,就这么跟着跪了下来,眼泪越流越是顺畅,大有成河的趋势。

    想着这些日子以来的险死还生,想着这些日子的担惊受怕,房遗爱干脆趁机发泄一下这段日子积累下来的负面情绪,免得憋在体内再憋出病来。

    是以,房遗爱越哭越是委屈,眼泪就越多。

    看着伏地的房玄龄,还有越哭越委屈的房遗爱,几人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杜如晦和长孙无忌几乎同时离座,跪了下来,说道,“房遗爱年幼,断无此私心,还请皇上明鉴!”

    “父皇,遗爱是儿臣的侍读,就儿臣所了解,房遗爱又懒又想活的长寿,断不会如此不顾安危的去私下冒险报仇。”李承乾跪下说道,“而且,听柴姑丈说,他给房遗爱留下人手,房遗爱并不知晓。是以,在敌人数量未明的情况下,没有人唆使,房遗爱岂会只带着两个护卫冒险?那不是找死是干什么?”

    “还请父皇明鉴!”李承乾求情道。

    给身旁的李安阳使了个眼色,李世民看着地下跪着的众人,面上的尴尬一闪而过,清了下嗓子,李世民起身离座,便朝房玄龄父子走来,边说,“都起来吧。”

    李世民伸手扶起房玄龄,说道,“朕刚才并无责问之意,只是跟遗爱开个玩笑,爱卿不必担忧。”

    “遗爱是朕的女婿,难道翁婿之间开个玩笑都不行吗?”李世民安抚的拍了拍房玄龄的手,转而望向房遗爱,佯装责怪的说道,“平时你小子不是挺能开玩笑的吗?怎么今天这么小心眼?岳父的一句玩笑话,你小子也能当真?真是该打!”

    说着,李世民为示亲近,伸手去弹房遗爱的脑门。

    房遗爱很不给面子的躲开了,拿袖子狠狠的擦了下眼泪和鼻涕,别开脸,赌气似的说道,“小婿胆子针眼大,经不起岳父如此玩笑的惊吓!”

    房遗爱如此的小孩儿心性,倒是让李世民一乐,也不着恼,招呼指挥低头侍女鱼贯而入,端着洗漱器具去旁边隔间的李安阳,道,“赶紧,请咱们房驸马去隔间洗漱,免得带回淑儿见了,又说朕欺负她的驸马。把朕早年的袍子找出一件,让他把身上这件脏兮兮的换下来。”

    “还有,在吩咐御膳房,送几样房驸马爱吃的点心,跟朕赌气,这会儿怕是该饿了,也算是让他压压惊。”李世民叫住刚刚应声转身的李安阳,继续说道。

    “房驸马,请吧。”李安阳带着笑,伸手往隔间一引,说道。

    “岳父大人,小婿能不能问一句,您老打算什么时候让小婿实至名归啊?”房遗爱知道李世民打算把事情就此打住,当下红肿着眼睛,声音有些哑的,带着憨笑,朝李世民问道。

    “你小子想实至名归?”李世民满头黑线的望着满脸羞涩的房遗爱,当下冷哼道,“等朕的淑儿岁之后再说。”

    房遗爱心下觉得正和吾意,面上还是很配合的叹息一声,然后不敢的撇嘴说道,“果然,坊间都说,岳父看女婿,一看满眼蛆,天生不对头。还是岳母好,岳母看女婿,咋看咋满意。果然,想做女婿得先巴结好岳母大人,说不定老婆还能早点娶回家。”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大殿里的人都听到。

    一番话,引得众人哑然失笑,就连刚才的不愉快,似乎也都因此给冲没了。

    李世民满头黑线的看着摇头晃脑,早就出了自己够着的范围的房遗爱,心下打定主意,回头跟长孙皇后商量好,一定不能松口让淑儿十八岁之前嫁给房遗爱!

    房遗爱的外袍留在了宫里浆洗,回头自会有人送还房府。

    房遗爱穿着李世民早先的一件素净无花色的长袍,除了袖子有点长之外,倒还合身,只是这浅紫的颜色让房遗爱有些不喜,无奈别的衣服上都有花色,自己不合适穿,一穿就违禁。

    等李世民和房玄龄他们在大殿议完事,房遗爱连吃带打包的,带了不少御膳房的点心回家。

    虽然之前的不愉快被当成了翁婿间的玩笑揭过了,回家的路上,几人的心情还是明显有些不好。

    就连回了东宫的李承乾,心里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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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遗爱很想问问,被几家争来抢去的小包裹里头,到底装的是什么要紧的东西。百度搜进入索《》快速进入本站

    问房玄龄,房玄龄只说,这里头的事情不是他小孩儿家该知道的,还是好好的休养几日,回头把这些日子落下的功课好好补补,方是正事。

    房遗爱觉得为了这未知的东西,自己连小命都差点儿丢了,所以很是有些不甘。

    私下里找机会去问李承乾,李承乾直摇头说不是很清楚,想来应该跟之前西南的战事有些关系。

    房遗爱怀疑的盯着李承乾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挫败的将事情憋死在心里。

    回头,却狠狠的埋怨了房崎一顿,谁让东西在他身上放了那么长时间,这小子竟然不好奇的打开来看一眼?

    房崎委屈的看了房遗爱一眼,小声的咕哝道,“少爷不准许,我哪敢私自翻动,万一是让人长针眼的东西怎么办?”声音刚好保证能让房遗爱听的一清二楚。

    房遗爱让房崎一句话给呛的,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全数朝房崎头面上喷了个正着!

    缓了口气,房遗爱放下茶盏,像是头一次认识房崎一般,围着房崎上下打量,直到看的房崎心里发毛,这才给了房崎爆栗,没好气的说道,“亏你小子想得出来!还长针眼的东西!嗯?你小子也不想想抢着要那东西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别的,就这一位也是你小子能胡咧咧的?”说着,房遗爱伸出左手食指,朝上指了指。

    房崎脸上堆满笑,嘿嘿嘿的说道,“我这不是没睡醒,才当着少爷的面说胡话的么。”

    “没睡醒?”房遗爱丢给房崎一个“你小子蒙鬼呐?”的眼神,说道,“这可眼瞅着就该用午膳了。”

    “呃?那个,”房崎瞅了眼外头的天,眼珠子一转,腆着脸说道,“这不马上就到午睡的时间了么,犯困了,啊……哈……”说着还专门打了个哈欠,表示自己真的是困糊涂了,说的也确实是胡话。

    金秋九月,不冷不热,而且山林里准备过冬的小动物,经过一个食物充沛的夏天,个个都是膘肥体壮,很是适合狩猎。

    更难得的是,秦怀玉难得的在家休长假,同样战后休假的陆义身子也基本没大碍了,所以,小哥几个商量了一下,决定九月下旬趁程怀亮连休的时候,去西山狩猎。

    学了一年拳脚和骑射的青娘,听说之后,也闹着要跟去,说是要校验一下自己一年的所学是否过关。

    房遗爱本不待答应,奈何,被青娘可怜兮兮的表情给惹得心疼的房玄龄和房夫人两人都松了口,房遗爱和陆义也就只能应着了。

    见青娘能跟去,房遗则也不甘落后,直闹着也要去跟去。

    想着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放,干脆带着一块去得了,大不了让跟去的人仔细。

    跟青娘在一块学习的淑儿和城阳公主两个,从青娘口里得知此事之后,便求到了长孙皇后跟前,也要跟去。

    常去淑儿和城阳那边串门的李治,得知之后,同样也要求出宫透透气。

    耐不住三个小的央求,长孙皇后只得说是要跟皇上商量一下,若是皇上同意,她也不拦着。

    李世民叫过青娘,问了下都有谁去,让后思量了一下,叫过李承乾叮嘱了几句,让他带着淑儿几个一起去。想了想,又把清河公主给加上了,着她看顾好三个小姑娘。

    于是乎,狩猎变成了郊游。

    害得房遗爱几个露营的打算给泡了汤。

    秦琼得知消息之后,赶忙命大管家秦良亲自带人去打扫西山的那处庄子,把里里外外的人手都安排好,千万不能出现什么差错。

    秦家在西山的庄子,是一处温泉庄子。还是当年秦琼生病的时候,仍是秦王的皇上,特地让人寻来,送给秦琼让他休养用的。

    因为秦家人口不多,自生病后,大夫们都说让秦琼最好静养,至于上战场的事情,日后看将养的效果再说。再加上那时节人人事忙,敢来并且有时间来庄子上叨扰秦琼的人寥寥无几。

    是以,西山庄子上除了正房和汤室外,也就只多建了四个院落。

    那时秦怀玉还小,只是跟着秦琼夫妇,住在耳房里,并未单独开院子。

    人多院子少,现建肯定是来不及,也只能大家凑合着挤了。

    清河公主领着淑儿、城阳和青娘,四个女生自然要占一间院子。四人被安排在了精致淡雅的瑾园小楼里。

    见清河公主她们入主了瑾园,程怀亮也不等给秦良打招呼,只跟李承乾、房遗爱和秦怀玉等人摆手喊了一声,道,“我自己挑园子去了,谁爱跟我住就自个过来。”

    等秦良带着众人准备将太子殿下和九皇子安排在清河公主几人近旁时,发现程怀亮已经颠颠的带着他的人,住进了距离瑾园最为接近的珏园。

    “无妨。”看见秦良有些为难的样子,李承乾大度的摆手说道。

    “涣表弟,麻烦你跟程怀亮一起住吧,看着他点儿,别让他惹祸。”李承乾扭头对长孙涣说道。

    长孙涣虽是外男,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又时常进宫,是以住在珏园看着程怀亮倒也算是。

    见长孙涣应了下来,李承乾确实没有什么不悦,秦良也便放了心。

    对于程怀亮这种有异性没人性的举动,房遗爱几个都习惯的麻木了,见太子都没苛责什么,几人也就懒得言语了。

    李承乾带着李治,喊着房遗爱和房遗则兄弟两个,住进了不远处的玲园。

    秦怀玉便招呼陆义、杜荷和薛仁贵四人,住进最后一处草木深深的珑园。

    一群人是半下午到的,原本还打算收拾一下就去不远处的山林里打猎,好晚上尝尝鲜。

    不知老天是不是怕他们把时间赶这么紧会累着,所以心痛,特特的给下了场雨,让众人好生的休息休息。

    既然下了雨,而且秋天的山雨容易淋病人,众人吃饱喝足之后,干脆去泡温泉去了。

    庄子里供主人和客人使用的,有室内温泉的汤室有两个,一个池子稍大,一个池子略小,比邻而立。至于给下人们用的温泉汤室,则在院落的后头,相对矮小一些。

    清河公主自然带着三个小丫头去了隔壁的小池子汤室,李承乾房遗爱几人来了大池子的汤室。

    薛仁贵并未跟去,而是拒绝了房遗爱等人的好意,自己回了珑园。

    其实,听着细雨,泡着温泉,也是一种很有情调的生活。

    “是父皇说的男人的功勋?”李治两眼放光的在水池里,来回看着房遗爱、陆义、秦怀玉和长孙涣四人身上的伤疤,砸吧着嘴羡慕的说道。

    众人虽然早就知道房遗爱这一路回来很是艰难,却想象不出困难到什么程度,等到九人全都平安回来的时候,众人全都觉得一路上的危险应该还可以曾受,不然九人怎么着也得折去一两个,而不会全部返回。

    现在看着房遗爱身上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这么些新烙的伤痕,全都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妈的,着的多狠多强的对手,才能制造这么多的伤痕!同时也忍不住感慨,房遗爱的命真硬,这么多的伤口,换成他们的话,光是流血也都流死了,还多亏的房遗爱会医术,不然,大家也就没机会在一起泡热汤泉了。

    “若是可以的话,这身功勋章,我宁愿不要。”房遗爱撇嘴说道,“每一个可都是拿命拿血换来的,很疼的。”

    “男子汉大丈夫还怕疼?你羞不羞。”李治鄙视的望着房遗爱,很是替他身上的伤疤叫屈。

    “他是在逗你。”李承乾伸手拉回满池子扒着别人身上的伤,来回查看的李治,说道。

    “哼,回头我就告诉姐,说你欺负我!”李治瞪了眼房遗爱,不满的说道,然后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