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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第76部分阅读

    觉。

    不知道为什么,房遗爱总觉得金铃儿此举,似在躲着自己,虽然他自己心下也想着和金铃儿保持一定的距离,免得伤了她,可是她也没必要躲得如此彻底吧?

    想不明白,房遗爱也就不再多想了,吩咐人收拾好,便和急着回京求皇后娘娘同意婚事的李承乾,踏上了回京的路。

    见听了自己的话之后,房遗爱就乖顺的将书信交给了自己,神色如常的跟着众人一起回京。

    坐在马车里的孙芸娘,看着前头骑马跟李承乾有说有笑的房遗爱,眼神有些复杂,不知道是该赞同房遗爱的没有知觉,还是该上去骂一顿房遗爱是个木头。

    只是想来想去,也只能叹口气,也许,房遗爱没有觉察金铃儿的情意,对他们两个来说都是好事吧?

    这些天来,金铃儿对毁了她清白的男子始终闭口不言,孙芸娘也不是没想过那人会不会是房遗爱,可是看房遗爱木头的样子,还有他看向金铃儿清澈的眼神,孙芸娘就觉得那个男人不可能是房遗爱。

    金铃儿可能也是因为自己已是不白之身,这才不敢太靠近房遗爱,另一点,也可能是碍于房遗爱的驸马身份,而且公主还是个没长大的娃娃,一个受皇上和皇后宠爱的女娃娃。

    无论从那一点来分析,孙芸娘也都觉得,房遗爱和金铃儿不可能走在一起。

    除非皇上能够收回赐婚的圣旨,这一点,显然是不可能的。

    房遗爱和李承乾一行人,在利州官员和百姓的送行下,浩浩荡荡的离了利州,朝京城进发,却没有发现城门不远处,远离人群的地方有一匹黄骠马。

    马背上坐着一个头戴遮纱斗笠的黑衣人,从娇小的身形上,不难判断出对方是个女子。

    直到房遗爱一行人走远,女子才掀开了面前遮挡的面纱,露出了面孔。

    此人正是房遗爱让人寻找未果的金铃儿!

    黄骠马偶尔的打一下响鼻,好似在为背上恋恋不舍的,望着大部队离开方向的金铃儿,叹息。

    直到房遗爱等人离去良久之后,连众人走后带起的尘埃都复归大地,金铃儿这才怔怔的回神,放下遮挡的面纱,一带马缰,驱赶着身下的黄骠马踏上了一条跟房遗爱等人不同的道路。

    道路匆匆,虽然有李承乾不时的催促,可是六月天不时的雷雨,还是让一行人赶在七月初才赶到京城地界。

    眼看京城在望,孙芸娘想了良久,再进长安城之前的最后一晚留宿时,孙芸娘还是将房遗爱叫进了自己的房间。

    “你就不问问娘,当初为何那群人会抓走你爹吗?”孙芸娘望着房遗爱问道。

    房遗爱怔了一下,回神说道,“娘要是觉得我应该知道,而且也方便告诉我的话,娘自然不会刻意瞒着我,我有何必多事的去问?娘是我娘,爹也是我爹,不是吗?”

    “你对你爹的事情,想来也有些了解了吧?”孙芸娘笑看着房遗爱,问道。

    “嗯,打听过,知道爹曾经是杨玄感身边的侍卫。”知道孙芸娘想要告诉自己一些事情,当下房遗爱也不隐瞒,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还隐隐听人说,爹的事情是‘事涉两杨’。”

    “你可知道这两杨是什么意思吗?”孙芸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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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五八章 改口

    第二五八章改口

    原来当年隋炀帝杨广上位以后,杨素和杨玄感父子几人在朝堂上位高权重,引得一般朝臣多是看着杨氏父子的脸色行事。

    再加上杨家比之杨广内库还要富足的财富,向来权欲极强的杨广,岂能忍受他人在侧安卧?

    况且,他自己尚且是算计了自己的兄长,才得以上位,这些事情老j巨猾的杨素又岂能不知,所以,他也忌惮杨氏父子有一天会如此算计自己,毕竟杨素一家和他杨广虽然不同宗却也同族,族谱之上也是能续接的上的。

    所以,在杨素死后,杨广便挑了从未在众人面前露过脸的冯成刚,去了杨玄感身边卧底,以防杨玄感有不臣之心。

    同时,开始在朝堂之上提拔有能力的寒士子弟,着重打压世家。

    后来杨玄感兵败也有着冯成刚的通风报信。

    至于杨玄感死后,杨家的千万贯的家财,只有一部分被杨广得到收进了他的内库,供他享乐用。其余的全都被各大世家早早的,在暗中瓜分掉了!

    只有京中空荡荡的杨家老宅,被还给了杨氏一族。

    至于世盟的人,之所以追着冯成刚不放,为的也就不是杨玄感家早就不存在的家财了,而是两杨中的另外一个杨——杨广!

    当年杨广在龙船上被人杀死之后,龙船之上除了大量供其滛乐的美女,还有不少填充他口腹之欲的美食外,并未发下多少金银珠宝。

    随后有不少的英雄豪杰闯入皇宫,发现杨广的内库也是空荡荡的,所以,有人怀疑杨广早就料到被人造反的这一天,是以早早的就将大量的财宝藏纳了起来,以备自己的后人东山再起!

    当年杨广能够信得过的,冯成刚算是一个!

    在杨广当年亲信或被杀,或逃匿,到后来就连逃匿的也陆续被杀,最后也就只剩下了冯成刚一个可能知道内情的人,还活着!

    冯成刚自然也成了贪恋那批不知存不存在的宝藏的人,争相追索的目标了!

    “那娘当年决定嫁给爹的时候,可知道爹的身份?”房遗爱瞪大眼睛望着孙芸娘。

    对于房遗爱听完之后,第一个问题问的竟然是自己当年嫁给冯成刚的时候,知不知情,而不是问隋炀帝杨广的宝藏事宜,这让孙芸娘意外之余,更是感到暖心。

    “知道,当年我决定不顾我娘的反对,跟着三哥走的时候,三哥就把事情全都跟我说了。”孙芸娘点头,笑着说道,脸上并未见到一丝的后悔之意。

    “娘,你,胆子真大!”房遗爱惊讶的望着孙芸娘良久,最后才满是佩服的憋出这么一句话。

    这得怎样的浓情和爱意,才能让孙芸娘如此不顾后半生的一路飘摇追杀,这么无怨无悔的跟着冯成刚一辈子?!

    在佩服孙芸娘的勇气和对于爱的执着之余,房遗爱也在不断苦苦的思索,在自己记忆里一直有些木纳憨厚的冯成刚,到底还有那里能够让孙芸娘爱恋的如此无悔!

    幸福的红晕褪去之后,孙芸娘望着房遗爱问道,“你就不想问问娘,隋炀帝的宝藏的事情?”

    “以炀帝奢靡的程度,就连三次东征的时候,都是华丽的香车,艳冠的美女,还有丰盛的佳肴陪伴,更是为了方便见识江南的美女,为了更加及时的亲近芳泽,而不惜人力物力开凿了大运河,”房遗爱撇嘴说道,“若是他的内库里还有金银财宝的话,他的子孙后人,何至于一个个的寄人篱下?怕是早就隐姓埋名,意图东山再起了吧?再不济也能平安一世的做个饮食无忧的富家翁。”

    “你,真的这样想?”孙芸娘惊奇的看着房遗爱,问道。

    “奢侈是需要金钱来堆切的。”房遗爱点头说道,“传言炀帝一顿饭都要耗费几千两银子,内库里的银子,就这么个消耗法,持续那么多年,还能有剩余?”

    “不是我不爱银子,只是这种有可能丧命,而且还不一定存在的银子,我还没那么大的贪心。”房遗爱继续说道,“更何况,我现在吃喝不愁,抛却每月几百贯的零花之外,还能存起来不少。”

    “若是我不老老实实的经营好可以握在手里的银钱,而是贪心的寄希望于那不切实际的所谓宝藏的话,我还不如自己买块豆腐撞死算了。”房遗爱说道,“省的到时候被人不明不白的干掉,仇都没人替我报。”

    “你倒是想的明白。”孙芸娘一脸的感慨,很是欣慰地看着房遗爱,衷心地说道。

    “人啊,只要不老是寄希望于突然之间的天降财富,而是牢牢的把握住手里的拥有的,想要幸福,其实也不过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房遗爱回想着上辈子听闻的不少例子,有感而发的说道。

    孙芸娘眼里闪过一丝的亮光,嘴角带着满足的笑,赞同的点了点头。

    “其实,真的就像你说的那样,炀帝宝库里的钱财和珍宝,早就被他的奢靡给消耗一空了。可是,宇文化及担心炀帝的众位亲信会找他替炀帝报仇,这才散播了炀帝内库财宝被转移珍藏的消息。”孙芸娘幽幽的说道。

    “利用大家的贪心,来个借刀杀人?”房遗爱想想觉得也对。

    像杨广这种到处强女人,收刮钱财的人,身边能不养几个信的过的亲信吗?这些受过杨广恩惠的人,在杨广被人杀死之后,在这将就知恩图报的时代里,又怎会不替恩主杨广报仇雪恨?

    身为有异心,却能被杨广委以重任的丞相宇文化及,对于杨广身边的亲信存在,又岂会没有任何觉察?

    再加上“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宇文化及自然忍受不了天天被杨广那帮亲信惦记着脑袋的日子,到时候就算不被杀,也会被人给惦记的疯死!

    与其自己手忙脚乱的费力收拾,到还不如把大家都引进来,将自己的敌人,转化成大家共同的目标,借着别人的刀,帮着清除自己暗中的敌人,保的自己平安,高枕无忧,岂不快哉?

    “果然心思歹毒,不愧为j相!”房遗爱很是佩服那个从未见过面,也不可能见到面的宇文化及。

    ,是谁说古人愚笨好糊弄的,瞧瞧,这么歹毒的点子都有,而且搅乱的不只是江湖,就连一向自喻底蕴丰厚的世家,也都给牵扯了进来!即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真的,世家也有人力和精力来冒这个险!

    是真的话,得到了利益就不言而喻。即便是假的话,世家也是消耗的起,同时也可以借机招揽一些为此耗尽身家的江湖游侠为己所用,对自己的力量更是来了一次优胜劣汰的无形进化!无论如何来算,世家的人都不算是吃亏,而且还可以到处的搅风搅雨!

    “唉,还不都是人心不足惹出的祸端。”孙芸娘无奈的说道。

    陪着孙芸娘先聊到半夜,见孙芸娘脸上有些疲态,房遗爱让孙芸娘早些休息,自己起身告辞回房。

    “遗爱,”孙芸娘叫住房遗爱,说道,“进了长安城,你改口和铃儿一样叫我干娘吧。”

    “娘?”房遗爱顿住脚步,疑惑的望着孙芸娘。

    “娘知道你心里孝顺,将我和你亲娘一样对待,”孙芸娘微笑着解释道,“进了京城,你若是还这般叫我的话,房夫人虽然不会说什么,但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毕竟你是她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又是她辛辛苦苦拉扯长大的。”

    “而且,进了京城,我难免会跟你父母碰面,到时候你叫一声娘,这一声娘,到底是我应,还是房夫人应?”孙芸娘摆手制止了想要张口的房遗爱,继续说道,“那样的话,我们两个岂不是尴尬?到时候你也没法解释不说,还整得咱们三个人心里都别扭。还是早早区分开来的好。这样及避免了到时候的尴尬,也免了你的为难,我和你娘也能顺顺当当的相处。”

    “娘!我……”房遗爱很是自责,自己怎么就没想过这个问题?貌似见了孙芸娘之后,京城的事情,大都被他暂时抛逐脑后了,根本就没想着去烦心来着。

    “还叫娘?该改口叫干娘了。”孙芸娘嗔怪的提醒道。

    “娘,是孩儿思虑不周。”房遗爱心下叹口气说道,见孙芸娘又要责怪自己改口,于是赶忙说道,“明天再改口也还来的及,娘,你早点休息吧,明天中午差不多就进长安了。”

    “你记在心里就好。”孙芸娘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提醒道。

    “孩儿知道了。”房遗爱应道,帮孙芸娘再次盖好被脚,这才熄了灯烛,转身出了房门。

    房遗爱在孙芸娘房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这才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转身回房。

    若不是孙芸娘提醒自己,自己还真就没注意到这种情况,到时候真的惹得自己的两个娘亲心里不快,自己的罪过就大了,毕竟这两个娘亲都是真心疼爱自己,在自己心里占了份量,让自己记挂在心里的人。

    ……

    第二五九章 喜冬

    第二五九章喜冬

    早就接到了房遗爱的书信,知道早年收养房遗爱的孙芸娘,被房遗爱在利州找到了。

    房夫人知道房遗爱这些年来一直牵挂着孙芸娘夫妇,她自己心里也同样感激当年孙芸娘夫妇对房遗爱伸出的援手,没让自己孩子在大雪天里冻死在户外。

    知道今天房遗爱跟太子和魏征一道回京,房夫人早早就的就让人给孙芸娘收拾了客房,准备了热水和吃食,就连衣服因为不知道孙芸娘的身量,干脆让人大中小几号的都备上了几套,到时候哪个号合身,就在按照哪个号加做就是。

    吩咐了厨房早早准备丰盛的午饭,房夫人干净利落的处理完府里的事宜,换了身干净而又朴实的见客衣服,不时的看看天,再问问时辰,估摸着房遗爱等人差不多快到城门了,就急急的催促莲儿,让人赶紧备好马车,带着房遗则早早的去了明德门等着。

    看着房夫人不时地掀开车窗帘子往外探看,还一个劲的问“怎么还没到?”,跟来的莲儿和兰儿很是有些无奈,只能劝说“夫人稍安勿躁,二少爷他们一会就到。”

    房夫人嘴里应着,下一刻还是忍不住掀帘子往外探看。

    知道以往沉稳的夫人,这次是为什么这么的沉不住气,莲儿和兰儿两人轮流劝说,说是能够把二少爷照顾的如此知礼,想来是个稳重的人,也是个明理的人,让夫人不必如此的惊忧。

    “娘你怎么了这是?”就连小点点儿的房遗则,也觉得房夫人今天很是有些不正常,忍不住好奇的问道,“难不成二哥出事了?”这是房遗则所能想到的唯一让娘亲失态的理由。

    “你二哥好好的那,别乌鸦嘴的平白咒你二哥。”房夫人作势扯了扯房遗则白嫩嫩的小脸,说道,“赶紧呸呸掉。”

    房遗则呸呸了两口,挠着脑袋更加不解的问道,“二哥又没出事,娘干嘛这么的紧张?”

    “我……”房夫人答不上了,怔了一下,想到,是啊,我干嘛这么沉不住气,就像莲儿和兰儿说的,她既然教的遗爱如此,自己应该也是个好的。而且遗爱敬她是娘,自己有何尝不是遗爱的亲娘,见面说的来,便带她亲厚些就是了,用不着这么紧张。

    这么想着,房夫人的心绪也就渐渐的平静了下来,端坐在马车里,等着房遗爱一行的到来。

    巳时末,李承乾和房遗爱一行人到达的明德门。

    李承乾和魏征等人跟房夫人打了招呼,先行进了长安。

    房遗爱在孙芸娘的车窗前打了声招呼,下马来到房夫人的马车前见礼,说道,“娘,这么热的天,干嘛还顶着这么热的日头亲自跑一趟?让慎叔吩咐人来接就是了。”

    “去,娘才懒得接你那,又不是头一趟出京。”房夫人扶着房遗爱的手,提着裙摆,下了马车,说道,“娘接的是孙家妹妹,你小子靠边去。”

    说着,房夫人丢给房遗爱一个“你小子别往自己脸上抹金”的眼神,大方的带着莲儿和兰儿,朝旁边孙芸娘所在的马车走去。

    房遗爱无语的仰天翻了个白眼,回头就见房遗则在车辕上捂嘴偷笑。“本事了你,竟然敢偷笑二哥。”房遗爱装模做样的给了房遗则一个爆栗,顺势把房遗则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二哥,娘今天可是紧张了一上午啊。”房遗则搂着房遗爱的脖子,小声的告密道。

    房遗爱捏了捏房遗则的鼻子,说道,“哥给你带了好东西,回头让房崎给你送房里去。”抱着房遗则朝孙芸娘和房夫人两人走来。

    “快别挪动了!”房夫人赶忙伸手制止了正费力的往马车外挪动的孙芸娘,说道,“又没外人,咱们也不用那些个虚礼。”

    “劳烦房夫人了,这么热的天,还跑一趟,芸娘很是过意不去。”孙芸娘歉然的做在马车里,朝房夫人见礼。

    “一家人,何必说那些个见外的话。”房夫人嗔怪的说道,“你把遗爱给姐姐教导的这么好,难不成还当不得姐姐来接你?那些外道的话,快都别说了。”

    “好,不说了。”孙芸娘笑着应道,见房夫人是如此利落爽快,原本有些忐忑的心也彻底放下了。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