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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第181部分阅读

    要去给大哥上炷香。雪地路滑,若是天黑之前赶不回来的话,就在弘远寺将就一晚,千万别赶夜路,让人揪心。”淑儿点点头,不舍的伏在房遗爱怀里,细细的叮嘱道。

    “放心,我醒的。再说,有两个孩子跟着,我怎么敢雪天赶夜路,就算是不怕干爹干娘收拾我,我还怕真的伤到孩子,铃儿再半夜来找我算账呢。”房遗爱静静的揽着淑儿,怕怕的说道。

    “呸呸呸!”离开房遗爱的怀抱,连啐了三口唾沫,淑儿白了口无禁忌的房遗爱一眼,说道,“大过节的净胡说!”

    “呵呵呵,你家夫君的本事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最迟明天上午,一定平安归来。”房遗爱捏了下淑儿小巧的鼻头,笑着说道。

    淑儿嗯了一声,给房遗爱系好披风,将房遗爱送到房门外,叮嘱房崎,给房遗爱的马车上多备些霜碳、点心和茶水,再多放两床棉被和替换的棉衣。

    见房遗爱有要反驳的意思,淑儿冲房遗爱说了句,“别忘了锦麒锦麟正是长身子的时候,耐不得饿耐不得寒。”

    房遗爱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想想还是淑儿准备的周道,朝房崎点了点头,示意他照着淑儿说得再去准备一番,扭头跟淑儿道了谢,“还是夫人心细,想的周道。”

    房遗爱如此认真的道谢,倒让淑儿有些脸红不好意思。

    先淑儿一步,房遗爱回房府跟房玄龄和房夫人请过安,便去小院接了锦麒锦麟两个,坐着暖和的马车,朝长安城外金铃儿的墓地赶去。

    两个孩子显然也知道今天是自己母亲的忌日,显得格外的安静。

    从长安到金铃儿的墓地,骑马也要一个半时辰,现在是坐马车,又赶上雪后路滑,赶车的虽然是老把式,却也行进的小心翼翼,要赶到金铃儿坟前,少不得要接近午时了。

    房遗爱让两个孩子,若是困倦的话,就在车里眯一会,等到了地方,再叫醒就是。

    两个孩子全都摇摇头,乖巧的一左一右靠在房遗爱身边,静静的不说话。

    房遗爱轻轻的抚摸着两个孩子,无声的叹息一声,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两年了,到今天,金铃儿已经去世两年了。

    两年来,金铃儿去世当天的情形,房遗爱一直都未曾淡忘过。

    “我无悔!”

    想到当时自己并不十分确定锦麒锦麟两个就是自己的孩子,进而在金铃儿弥留之际,出言诈出金铃儿确认的话语后,金铃儿所说的三个字,房遗爱就忍不住揪心的难受。

    为自己的后知后觉,也为金铃儿的无怨无悔。

    只是能有这么两个可爱聪明,而且越来越优秀懂事的孩子,房遗爱心底也很骄傲自豪。

    唯一遗憾的是,为了两个孩子的将来,房遗爱不能将他们认回房家,不能坦坦荡荡的以父子相称。

    虽然两个孩子是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有的,可是对于自己两辈子以来第一次属于自己血脉的孩子,房遗爱心中的欣喜与疼爱并不输于任何初为人父的人,甚至因为他有着上辈子的经历,反而对两个孩子更加的公平公正,能够和两个孩子维持良好的父子和朋友关系,虽然两个孩子并不知道他是他们的生父。

    想着,房遗爱不由得将两个孩子朝自己身边揽紧了些。

    至于将来会不会告诉两个孩子,自己是他们生父的事情,房遗爱决定,还是到时候看情况吧,若是可以的话,房遗爱也不想瞒着他们。

    不过,孙芸娘的建议是,父子三人现在的关系正好,最好尽量不要让孩子们知道,免得将来让两个孩子跟他生出无所谓的嫌隙。

    孩子毕竟有权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只是现在顾虑到淑儿,再者孩子还小,房遗爱只能是将这件事情压在自己的心底,等待将来又几会了再说。

    房遗爱一直拖着不让淑儿受孕,一方面是淑儿年纪偏小,另一方面也未尝不是怕淑儿将来有了亲生骨肉,淡化了对锦麒锦麟两个的关心,影响两个孩子的成长。

    虽说淑儿疼爱锦麒锦麟两个赶不上金铃儿这个亲娘,但是在房遗爱的影响下,淑儿也是真心疼爱两个孩子。淑儿对两人的关爱,最起码可以再一定程度上填补两人在母爱上的缺失,有利于孩子们的身心健康。

    父子三人在暖意浓浓的马车上昏沉的眯了一会儿,就听秦明的声音在车窗外响起,“二少爷,前头就要到了,一会要步行过去。不过金姑娘坟前的雪,老凌头好像没有打扫。”

    “嗯?”房遗爱闻言,心下微有不悦,坐直身子,撩开车窗帘,越过秦明,看向皑皑白雪覆盖的田野,道,“你去庄子上问一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干爹,怎么了?”锦麒小脸严肃的问道,被车窗口猛然吹进的冷风给激的打了个喷嚏。

    “你秦明叔叔已经去问问了,不用担心。车上有备用的小扫把,一会儿咱们一起给你娘扫干净坟前的雪,如何?”房遗爱赶紧放下车窗帘,压下心中的不悦,面色如常的说道。

    锦麒点点头,没再追问。

    话音刚落没多久,马车稳稳的停了下来,房遗爱给两个孩子穿好外套,披上披风,自己率先披上披风下了马车,转身抱下锦麒交给秦亮,自己抱着锦麟,让车夫拿着祭祀用的物品,立刻马车,踩着雪朝金铃儿的坟头走去。

    第三九九章 强势

    正文 第三九九章 强势

    第三九九章强势

    等秦明赶到庄子上负责给金铃儿守坟的老凌头家,问清楚原因之后,一脸严肃的急急策马返回来的时候,就见秦亮和车夫两个护持着马车,锦麒锦麟两个面色担忧的不时从马车上探出头来,担忧的看着不远处金铃儿的坟头方向。

    哪里,房遗爱正挡在金铃儿坟前,手里拿着一根不属于他的长鞭,脚下踩着一个人,跟十几有些狼狈的人在雪地里对峙着。

    秦明眼里闪着焦急,面无表情的将马停在马车旁,不待马匹停稳,翻身跳下马,带着自己的惯用的长剑,转身在马车底下取出房遗爱的虎头长枪,朝秦亮微微颔首,示意他一定护持好锦麒锦麟两个。

    着在雪地里几个利落的起落,秦明的人已经跃至了房遗爱的身旁,左手执枪,右手握剑,面无表情的静立在房遗爱身后半步的雪地里。

    粗略的扫了一眼,在自己离开之前,金铃儿整洁的坟头上,现在已经出现了凌乱的动物脚印,还插着几根箭矢。

    金铃儿对房遗爱有救命之恩,又是孙芸娘的恩人,还独自照顾了孙芸娘好几年,使得房遗爱最终可以找到自己的养母,所以,金铃儿对于房遗爱来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这些人竟然敢如此亵渎金铃儿的坟墓,也难怪房遗爱下手如此之恨了。

    乖乖,十几个人的弓箭,其中有几张还是出自名家之手的良弓,全都被房遗爱用抢来的鞭子,毫不客气的或是弄断弓身,或是弄断弓弦,或是弓身弓弦一起报废。

    房遗爱脚下的人是谁,因为对方是趴在雪地里,被房遗爱踩着后背,哼哼唧唧却始终挣不脱房遗爱的脚掌,秦明看不见对方的脸,虽然觉得对方的身形有些眼熟,却并未认出是谁。

    而对面的十几个人,其中有个少年人,其家中的长辈,好像是军中的人,只是并不跟房遗爱在同一军中效力罢了。

    秦明记得那几家的大人在军中,好像都是高不成低不就,本身本事并不是太高,只是出身比较好而已,真正拉上战场,那些人中未必有人能够真正的凭自己的本事建立军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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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那种军中蛀虫一般的存在,秦明这种血汉子是真的看不上眼,平时也懒得去辨认哪家子孙是哪家的。

    可能各人马匹上挂在的零星野物,显然这些人是来京郊寻乐子狩猎的。

    只是,能够召集出这些人在年关下跟出来狩猎,只怕召集这些人的人,身份地位应该也不低。

    秦明垂眼看了下房遗爱脚下的人,看对方身上的衣着饰品并不是多么的精贵,便没能猜出是谁。

    见房遗爱双眼平静的吓人,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不时踹一下脚下不老实的人,显然是没将脚下的人当回事,秦明估计这人应该是房遗爱能够惹得起的,便放心的沉默的立在一旁。

    其实想想也是,整个京城,除了房遗爱懒得惹人之外,平心而论,房遗爱现在的身份,能够让他惹不起的人,还真没有几个。

    就连皇上和皇后娘娘宠爱有佳的魏王殿下,只要抓到理,房遗爱都干揍,更遑论别人?

    一直以来都是房遗爱脾气好,只要别人不惹他,他也懒得去搭理别人,再加上他一身精湛的医术,让他在京城达官贵人圈里的人缘不错,鲜少有人吃饱了撑得找房遗爱的麻烦。

    但是,不惹事儿,并不等于房遗爱怕事儿!否则也不会有去年长街上,房遗爱带人将侯家三十来号人给废掉的事情发生了。

    房遗爱和秦明两个老神在在,并不代表对面的那十几个有些狼狈的纨绔们,能够像房遗爱主仆一样,不疾不徐的干耗着。

    “房遗爱,你最好赶紧将齐王殿下放了,否则……”一个跟房遗爱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人,恶狠狠的朝房遗爱说道,若是他身上不那么狼狈,双腿不打颤,声音不发抖的话,嗯,凶狠的纨绔恶少形象就更完美了。

    听对方提及,房遗爱脚下的人竟然是齐王李佑,秦明恍然的低头看了一眼地上四肢挣扎的,毫无形象可言的人,脸上的表情半点儿也欠奉,仍旧面无表情,警觉的看向对面的众人。

    然而,那人的话并未说完,房遗爱就一鞭子朝着说话的人甩了过去,吓得对方一个激灵,面色发白,心有余悸的躲在了同伴的身后,只小心的探出头来,看向“凶残”的房遗爱。

    “齐王殿下?你当我房遗爱是三岁小孩子,还是诬蔑齐王殿下抗旨不遵?”房遗爱冷笑着看向对面的人,不紧不慢的张口说道,“全长安,上自朝堂,下到百姓们都知道,齐王殿下奉皇上的口谕在齐王府修养,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不顾皇谕陪着你们出京胡闹?”

    “难不成,在你们眼里,齐王殿下就是如此不忠不孝,罔顾皇上圣谕的阴奉阳违之人么?”话毕,房遗爱眼里甩出两道寒光,冷冷的扫向对面的人,声色俱厉的说道,一副提齐王李佑打抱不平的样子。

    对面的几人被噎的所有的话全都卡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的难受万分,还得小心的瞄着被房遗爱踩在脚下的齐王李佑,担心回头会不会被脾气不好的齐王殿下找后账。

    当然,更多的是心下懊悔,干嘛一时为了攀高枝儿,竟然忘了齐王已经被皇上下令禁足齐王府,没有皇上的传召不得踏出齐王府半步的事情了,现在还偏偏的惹到房遗爱的头上!

    老天爷啊,这可是连圣宠不断的魏王殿下都敢揍,连自己上峰的人都敢打废的主啊!

    心思清醒的人,心下打定主意,以后要攀高枝,也要分清形势,不能为了攀高枝而断了自己的性命,到时候就算是攀上了高枝儿,一切也都跟自己没了关系,自己又何必费那个力,完事还是自己的小命最要紧!

    命都没了的话,其余的一切还不都是空谈!

    当然,还有那愣头青,想要上前找房遗爱辩理,想要上前指认被房遗爱踩在脚下的人真的就是当今圣上的第五子,如假包换的齐王李佑。

    才要上前张嘴,就被不想被牵连的,心下明白的同伴给拉住了。同时也感受到了雪地里,齐王李佑抬起头望过来的凶狠目光,到嘴边的话,再次被不上不下的噎了回去。

    “再说了,齐王殿下可是我的妻兄,你们的意思是说,我这个做妹夫的认不出自己的妻兄?还是真的想要诬蔑齐王殿下?”房遗爱将齐王和众人的小动作收在眼里,心下冷笑,面色不善的看向对面的众人,瞪眼问道。

    对面的十几人被房遗爱问的,支支吾吾的没法回答,不由的躲开了房遗爱扫视的目光,头上也冒出了汗水,被吓的。

    是啊,也不想想,驸马都尉虽然以前被人瞧不起,可是经历了去年房侯二府的大战之后,京城名门贵胄们也都明白了,再怎么着,驸马都尉也是皇家的女婿,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欺负的人。

    而且,房遗爱又是得皇上圣心的人,更是于皇后又多次活命之恩,就连其妻高阳公主,也是被皇上和皇后当成嫡女一般教养的,和太子殿下、晋王殿下还有皇后嫡出的公主们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这样的两夫妻,又其实他们这些人能够轻易得罪的了得?

    只怕,怕是齐王李佑想要动房遗爱,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有没有那个实力去动人家。

    “说吧,你们这样诬蔑齐王殿下到底是为什么?竟然随意的指着一个一身侍卫服饰,跟齐王年纪相仿的人,硬说是齐王殿下,说吧,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房遗爱说道,“要知道,皇家之人的声誉可容不得你们肆意毁坏!”

    “齐王殿下随喜狩猎,却也知道国之根本多在农事,又岂会跟着你们胡闹,肆无忌惮的践踏良田,无所顾忌的毁人坟墓!你们如此陷害齐王殿下意欲何为?说!”房遗爱表情严肃的厉声喝道,同时,说道激愤处还狠狠地朝脚下“冒充”齐王的人抽了一鞭子。

    李佑心里恨得要死,疼的抽了口凉气,却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唯恐真的惹怒房遗爱,自己不乖乖在王府里思过,反而违背圣旨外出狩猎的事情,再被捅到李世民那里,那样的话,只怕自己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再难有机会回京见自己的母妃。

    李佑恶狠狠的瞪了眼之前指认自己身份的人一眼,心下想着回头就将这没眼色,不识时务的混蛋给处理掉!

    怕被人觉察自己的情绪,李佑将自己狰狞的脸色埋进了地面凌乱的雪中,乖乖的趴在地上,唯恐再惹来房遗爱的鞭子,或是那些不开眼的人,再说出什么于自己不利的话语。

    “怎么的?一个个的都哑巴了,嗯?”房遗爱又朝李佑的屁股上狠狠的抽了一鞭子,有些不依不饶的说道,“刚才毁田欲踏坟的时候,一个个的嗓门可是都挺响亮的啊。”

    第四零零章 憋屈

    正文 第四零零章 憋屈

    第四零零章憋屈

    秦明的嘴角勾起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目光无意中望向房遗爱时,更是多了份钦佩。请牢记

    明明打得就是本人,还能义正言辞的在这里维护人家的利益。明明是在羞辱对方,偏偏还打着为对方着想的旗号,憋屈的别人根本没办法反驳,只能干受着。

    秦明心下对于房遗爱,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房遗爱也不敢太过折腾李佑,怎么说这也算是正经的最大的官二代之一,在这不是太讲理的时代,房遗爱行事更是需要拿捏分寸。

    但是屁股上的两鞭子,最起码可以保证让李佑得小心的趴着睡上几天,在雪地里折腾这么长时间,估计会去李佑就得着凉感冒,而且还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

    估计这一番折腾下来,皇家的年夜饭,李佑是没机会参加了,谁上李世民心尖尖上的长孙皇后,身子娇弱受不得病气。

    在对面的几人陪着小心,万分诚恳的道歉,并且承诺奉上赔礼,还将之指认齐王殿下的人给扁了一顿之后,房遗爱这才抬了抬眼皮,将脚下的李佑踢给了众人,警告说,“别仗着齐王殿下跟你们关系不错,到处扯大旗败坏齐王殿下的名声。这次姑且就算了,不过这事儿我不会瞒着齐王,到时候怎么给齐王赔不是,你们回去自己掂量着看。若是齐王殿下不高兴,就此事不依不饶的话,我这做妹夫的,少不得要去殿前给齐王殿下作证一番。”

    众人紧张的接住被房遗爱凌空提来的李佑,听到房遗爱的话,看着齐王李佑不知是冻得还是气得有些青白交加的脸色,个个心下发苦,面上却不得不堆上笑容,点头哈腰的表示听进了房遗爱的教诲。

    最后,众人得知房遗爱是来祭奠自己的干姐姐兼救命恩人时,一个个表现良好的,用手小心的将金铃儿坟前的积雪给清理干净,就连坟头上雪也被清理掉了。

    期间不少人被绕在金铃儿坟上的蔷薇刺给扎伤了手,却又不敢再房遗爱面前显露什么。唯恐房遗爱嫌弃他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