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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帝女情第4部分阅读

    请国师院中一叙!”这几日我光顾着伤心,很多事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师娘是不是也是他劫走的?匈奴人到底和师傅师娘有什么瓜葛?

    我二人来至院中不等我开口,那国师却说:“姑娘可想听个故事?”我一时懵了,这老头今是唱的哪出戏?大早上起来给我讲故事,我们好像不太熟?

    他并不理会我,迎着晓风、对着残月,用手拾起石桌上的一朵海棠花若有所思地说,“几十年前,我匈奴王廷的水草丰茂,牛羊成群,夜里年浩瀚的星空有年青的姑娘唱着悠扬的歌曲,幼小的孩子和老们正在温暖的帐篷里熟睡。姑娘想必没有去过草原,不能体会那是怎样的一幅美景!”

    “极目青天日渐高,玉龙盘曲自妖娆。无边绿翠凭羊牧,一马飞歌醉碧宵。”轻吟诗句我虽没有去过,但是从诗里也能想像出草原的美景。

    “可是就在这样一个美丽的夜晚,突然一支铁骑从天而降,杀死王庭中老幼妇孺三千余口。美丽的草原顷刻变成了人间地狱。”他的眼睛里顷刻间天地变色,双眸如黑洞一般,装满深不见底的恨意。

    我一声惊呼,“什么人这样无耻,专对老幼妇孺动手,匈奴的男人们呢?”

    那国师眼中充满了愤恨和悲伤:“那支队伍下手的地方是王庭偏远的一角,我们的队伍赶来时,已经太晚了,更何况在那几天前单于接到密报,在王庭东面有丽国的队伍正向王庭南侧挺进,单于立刻率领大队前去应敌。王庭所留下的队伍并不多。

    “是谁这样残忍?”我也被他悲愤地情绪感染了。

    “我们也想知道是谁!可是那天之后那支队伍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任凭怎么查也查不出来,不知这群人是哪国的军队,还是江湖人士。后来查到当晚有一个移居草原多年的汉家女子。被他们带走了。那女子辗转多国后,满怀愧疚郁郁而终,临死前将那一晚的情景和缘由用血写在一张白卷上,而最后见过这名女子的人就是中原的无由大师。后来我们又查到无由大师将此物交给了你师傅沐清风!你师傅隐居多年,我们费了很大力气才找到他。”

    “原来你们找我师傅要的是这件东西?”我师傅乃隐士高人,万不会无缘无故躲着他们,也许这些匈奴人知道的并非是真相,只是一味的纠缠师傅。

    “正是,不知姑娘觉得我们应不应该要回此物,查处真相?”

    我低头不语,如果真是如他所言,我觉得师傅应该把东西给他,但是师傅做事一定有师傅的道理。忽然想起那个黑衣人对师娘说:他们要动手了!难道指得就是这些匈奴人?

    “所以你们把我劫来是要威胁我师傅”我冷笑一声问他,“我师娘是不是也是你们劫走的?”

    他眼中闪出一丝凶光道:“你师娘和师傅除此事外,与我家单于还有一段旧事,改日有机会在讲与姑娘听。今日老朽想问姑娘,你师傅可曾给过你什么东西没有?”

    旧事?我师傅师娘会和匈奴单于有什么旧事?那天师娘见到完颜烈身上的金刀为何会那样惊奇,以至于晕倒?凤凰山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至于师傅给我的东西?

    我仔细想了一下这些年师傅倒是经常单独传授给我很多武功,所给之物无非是我刚习武时给的一些简单的入门剑谱和书籍罢了。我是被他们半夜三更劫来的,若有什么也是留在了凤凰山上,想是早已被他们搜遍了。于是肯定地说:“没有!”

    那国师将手中海棠捻成碎片,十分胸有成竹的道:“姑娘还是好好想想,反正有的是时间!”说完便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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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咫尺天涯

    晚些时候,完颜烈带我去见他说得那些人。这座府邸远比我想象的要大很多,沿途景致婉约娟秀,没有一点世间的俗气,想来主人必是位清雅之人。我跟在完颜烈身后试图记住沿途的路径,以备日后脱身之用。可是完颜烈好像是知晓我的心思似的,带着我左转右转,来来回回,很久才走到一处厅堂内。

    进得厅内,一眼便看见季冠霖和他的新媳妇。季冠霖紧紧的盯着我和完颜烈,旁边的女子甚是不悦恨恨的看着我。我走过二人,迎面正对上一个人的目光。前方坐着一位十分与众不同的男子,二十几岁,头戴银冠,身着银袍,手拿折扇,如一轮明月只可仰望,不可亵玩,正是季冠霖娶亲之日被我撞到的那个人。身旁的栾提烈说:“豆儿,来见过王爷!”轻轻见过礼,我心中一阵诧异,这个完颜烈一直管我喊少侠,这两天也是唤我齐小姐,怎么今天改了称呼?”难到他是听到了季冠霖曾这样喊我?

    季冠霖嘴角微微挑了几下,像是在隐忍着什么,我知道他每当有这种表情的时候,就说明他是在生气。他眼睛一直盯着我腰间的小金刀。完颜烈又走上前来对季冠霖说:“完颜烈恭喜季公子,人道这天下绝色北艳、南芬,你的姐姐北艳季盛芳刚刚嫁入东宫不久,季公子便娶得南芬,得此佳人季公子好福气呀!”原来季冠霖娶得就是名扬天下的南芬云南王之妹何丽萍。

    北艳、南芬天下闻名,是全天下男人的梦想,怪不得季冠霖三个月就变了心。不由得仔细打量她,一身红色纱衣下身段玲珑有致,肌肤胜雪,面如满月,五官精致的无可挑剔,真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只是目光太过凌厉,让我很不喜欢。

    季冠霖冷哼一声说:“王子客气了!那日凤凰山上王子赠刀之情,不想今日也已如愿,冠霖也要恭喜了。”

    原来季冠霖是生气我收了完颜烈的金刀。我不由苦涩一笑。

    厅内气氛很是异样。我不由暗自捉摸:“何丽萍既是此宅的小姐,那上座的这位王爷莫不是执掌数十万兵权的云南王何子矜?这位云南王不仅家世显赫更是我太子哥哥的好友,他一心辅佐太子,既是臣子,更是知己。此时他正若有所思的看着季冠霖和完颜烈。然后又看向了我。他身上自有一种不必多言,只需服从的气势。竟把我看得有些无措。不由得低下了头,用手摆弄着衣角。

    “既是王子的朋友,又是冠霖的旧识,在我府上自是不用拘束。如有不周之处,还请小姐见谅。”云南王何子衿脸上挂淡淡的笑意,却越发让我觉得尴尬,所谓朋友实则是完颜烈的囚犯,所谓季冠霖的旧时却是被他抛弃的一个可怜虫。这些想必何子衿是很清楚的吧!何子衿的目光让我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渺小。突然很奇怪,这种渺小的感觉我是从来不曾有过的,我从不张扬,但是骨子里的自信却是满满的,怎么今天会有自卑的感觉呢?是因为我从没有遇到过如此尴尬的事情,还是因为从来没有遇到过象何子衿这样的人?

    “哥哥!此话虽是你肺腑之言却也有多余之嫌!”娇柔之音传出,是何丽萍眨着一双美目,故作神秘的向众人道:“即便是我们照顾的哪里有些不周到,也必有匈奴王子加双倍补上,如此又何来不周之说呢?这普天下的女子若是谁得了王子的照料,自然是不屑别人的照料了。”说罢,竟自吃吃的娇笑起来。

    那完颜烈忙接着她的话说:“能照顾豆儿,完颜烈实乃三生有幸!”他一双眼睛充满深意的看向我。

    我瞪了他一眼,他二人之言,倍感无聊、无趣。却见季冠霖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了,瞪着我,似是有千言万语。

    那云南王莞尔一笑并不作答。手中折扇轻摇,眉宇间一抹大梦谁先觉,平生我最知的神色,让人自惭形秽。

    若说我对季冠霖已无情义,那必是谎话。就算是他二人这样只是穿着相同颜色的红衣并肩坐着,也好似是有热油泼了我的双眼,又热又痛。若是再亲密些,我不知自己会怎样。怎奈此时虽近在咫尺,却又似远隔天涯。可是事已至此,冠林你还想和我说什么?你娶妻的隐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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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同曲别样心

    晚宴已经摆上了,虽说是家宴,但席间之人皆是贵不可言。一边是云南王的亲家,一边是云南王的朋友。只是我有些特殊。席间的人都知道季冠霖在大婚那日说以后会娶我,而今天我坐在完颜烈身边,又好像是他什么人似的。哪里能看出我是个囚犯?

    大家好像是在等什么人。这时一个侍卫在云南王身边耳语几句。云南王转头对大家说:“宫中有事,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今日不便前来,让咱们不用等了。”

    原来完颜烈今天要带我见的人中还有太子哥哥和他的太子妃。若是来了见到我在这,还真是有点麻烦。这云南王、宰相、东宫太子本就是政治上的联盟。所以联姻更是理所应当。云南王家的两位小姐,大小姐何丽君嫁给了太子成了太子妃,二小姐何丽萍嫁给了宰相公子季冠霖。而宰相家的小姐季盛芳则成了太子的侧妃。我不由苦笑,也许季冠霖早就知道自己的婚事吧,早就打算好我这个野丫头只能给他做小老婆。

    “娘娘驾到!”一声通报,几个侍女,公公簇拥着一位身着浅黄|色纱裙的女子进来。这女子周身散发着一种柔弱的美,如那素白淡雅的梨花,透着她的高贵与娇弱。头上步摇轻晃,真是步步生莲,恍若仙子。

    看她的眉眼和季冠霖倒是有几分相似,我猜应该是我太子哥哥的侧妃季盛芳吧。

    不是说宫中有事吗?怎么她却自己跑来了?呵呵!今天这厅内,天下闻名的北艳、南芬齐聚一堂,可真是难得。

    落座后,那女子淡淡地说:“王爷和父亲想必不知,宫中出了大事,大皇子在边关被人刺杀,一切证据均指向二皇子,万岁震怒,已将二殿下押至天牢,交由刑部审理。还有几个皇子也被万岁留在了宫中,没有旨意,不许离京。”

    我一惊,大皇兄和二皇兄素来不和,父皇早已将二人调离京城,已经与我数年未见,不想今日却是一个丧命,一个收监。我父皇在位数十年,堪称治国有方,举国称颂,美中不足的只是膝下这十四个皇子,虽然各个皆有治国之才,但谁也不服谁,为了皇位明争暗斗,如今竟成了陵国最大的隐患。

    晚宴我食不之味。主家云南王好像不是一个健谈的人,脸上总是一副漠然的表情。除了和宰相低声讨论些我听不清的政事,很少开口。

    晚宴的气氛有些沉闷。何丽萍建议说:“今日多是自家人,不如我给大家唱一曲助兴,劳烦盛芳姐姐为我抚琴。”然后无限风情的看向他的夫君季冠霖。

    季盛芳微微一笑说:“自从妹妹来京城后,我们就常在一起唱歌抚琴,今日妹妹有此雅兴,我也自是喜欢。”

    说着有侍女拿琴来,放在季盛芳面前。她手指拨动,试了几个音后,渐渐琴声悠扬,如行云流水,竟是一曲《凤求凰》。

    接着传出何丽萍婉转悠扬的歌声:“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琴声悠扬如云,流畅如风,美人抚琴时,眼含秋水无限哀怨的看向何子衿,目光中的情真意切,自是不言而喻。那何子衿眼睛却落在手执的白玉杯上,似是品酒又似品琴。

    正待众人沉浸在歌声、琴曲中,席间又有情意悠长,悱恻缠绵萧声加入其中。我心头一震,曾经有一个白衣少年在凤凰山上的流水飞溅旁,不只一次的给我吹奏过这曲《凤求凰》。令我想起满天飞花中,我与他一同舞剑,一同吟诗的日子。眼睛看向他,那熟悉的双眼也正看着我,仿佛他要对我说的话都化作了每一个深情的音符,要让我听懂。

    我一时忘情。回神之际却见吟唱中的何丽萍,双颊微红,甜蜜娇羞,那份对丈夫的深情也都融进了她的歌声里,胜过谷中的百灵,人间少有。难道季冠霖也曾为她吹奏过?这个曲子还真是妙,竟让每个人的心思如此不同。

    曲终,音符同时嘎然而止,耳畔传来热烈的掌声。完颜烈说:“北燕、南芬共谱一曲,加上季公子的萧声,真是余音绕梁,三周不绝,完颜烈今日大开眼界。

    “诗词歌赋可以表现出一个人的才学、品情。王子身份尊贵,料想您身边这位齐小姐也必是精通音律,才学颇高之人,不如今日也让我们开开眼界?”何丽萍不忘挑衅我。北艳南芬才艺双全、天下闻名,她定是想在他夫君面前狠狠的把我比下去。真是用心良苦。

    可是她怎知我三岁学琴,我是否精通音律他的相公是最是清楚的。然而我此刻却不想与她比什么,他二人已成夫妻,我又何必在这里做这种无谓之争。他日落人笑柄。

    于是对众人道:“吟诗作赋,吹拉弹唱,怎能表现一个人的真才识学?艳歌缠绵缱绻,怨诗言辞决绝。词不能安邦,舞不能定国。不过是些茶余饭后的消遣罢了。既是消遣,自是为了悦己悦人。只是在心为志,发言为诗。现下我既无心悦己,厅内更无我可悦之人,还是算了吧!”。

    我的话好像有些冷场。

    半晌,宰相季杏林笑言“这位姑娘小小年纪,不知芳龄几许?见识颇有些与众不同”

    “十三!”我如实地说。

    所有人都似倒吸了口凉气。

    “嗯?”我心头一震,这个宰相说话的声音怎么如此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抬眼望去,他的身材挺拔,皮肤黝黑,眼角处唇边隐含着细细的皱纹,想必年轻时也是个潇洒倜傥之人。此刻也正仔细的打量我。我明明没有见过他,为什么他的身形,他的声音让我有些熟悉,象是在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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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人间自是有情痴

    晚宴过后,完颜烈带着我出来散步,走至一处假山处,他对我说:“现在能接受了?”

    嗯?那日他在海棠树下问我:“想开了?”是问我对季冠霖娶亲的事想开了没有。

    今日又问我“能面对了!”是什莫意思,这么没头没尾的,难道是问我能不能面对季冠霖与何丽萍已成夫妻的事实?

    “什么意思?”我不解并且疑惑地问他。他想用手将我鬓角散落的一缕头发绾向耳后。我头一偏连忙躲过。

    “治愈情伤只需三步。”

    我越发不解,他到底想说什么了?

    “第一步,接受它,

    第二步,面对它,

    第三步,放下它。”

    “你很有经验哦!”我佩服的说!可不是,总结的实在是精辟,肯定不是我这种毛丫头能概括出来的。

    “是云南王告诉我的”。他连忙解释。

    我记得有句诗是:人间自是有情痴,此事不关风与月。可是连感情也能这样理智,何子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完颜烈被人叫走了,似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那人和他耳语几句,离去时他脸色都变了。我说想再呆会,他说一会让玲珑陪我回去。我身边不远处,还真是被他安排了不少人。

    假山后传来一阵低低的抽泣声:“很早你就知道我喜欢你,我等着你来娶我,可是你却没有动静,我假意让爹爹送我进宫去,想你肯定会来找我的,可是你。。。。今天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就算死了,也让我做一个明白鬼。”说着一阵急促的咳嗽。这声音像是季盛芳。我找了个山石间的空隙向里望去。果然是何子衿与季盛芳。

    “。。。。此刻我怎样回答也都没有意义,。。。。。。。。但是我感觉我将来要娶的女子,不应该像你这样。你嫁给太子是对的,他能给你幸福。”

    “幸福,你这么肯定,你怎么知道太子喜欢我,他。。。。。唉!你其实就是想赶快把我丢给别人对不对?你们都。。。”季盛芳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连我都看了心疼。

    何子衿的眼神十分复杂,一双手本想轻轻的拥住她,但是双手停在半空又收回了。瞬间眼睛里就恢复了以往的神色。

    为什么痴情的总是女子?我有点看不下去,心中隐隐的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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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在他面前,自己很低很低

    我不能乱走,于是就沿着水边的长廊,向前踱去。却在九曲长廊的尽头处看见一个人长身玉立的站在那,俊秀中透出丝丝的坚毅,正是一身银装的何子衿。我的头还抵不上他宽阔如山的肩膀,看他只能仰视。他的眼神虽然是淡淡的,口气却是霸道:“心很痛吧?想报复吗?”

    他是看出了我对季冠霖的深情,知道我痛恨季冠霖的欺骗,怕我报复会伤害他妹妹吗?

    这个问题我还没来及想过,索性仔细捉摸一番,是呀,季冠霖如此对我,我应该报复吗?

    “不想报复!”我肯定的回答他。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