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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帝女情第7部分阅读

    起我,原本清冷的眼睛此刻急得通红:“豆儿,你怎么样?

    这时师傅也将剩下的两个黑衣人打倒在地,先前地上的人,也随同落荒而逃。

    我的胸口越来越疼,用手去摸,竟是一片黑血。我吓得哭出来:“何子衿,这暗器是不是有毒?”

    何子衿并不回答我,双眉拧成一个疙瘩,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

    师傅柔声道:“豆儿,着点!”说完,他手中一用力,将刺于我胸口的暗器拔除来。我惨叫一声后,又疼得不住。眼泪汩汩的涌出来。

    何子衿用自己的衣袖为我拭去泪水。我心中一阵温暖,胸口的疼痛似是好了很多。见他一改往日的冷峻,对我如此温柔,嘴里又有些口不择言:“那个。。。何子衿刚才那个黄毛老道的话有些道理,你看,我此刻就被暗器打伤了,你还是快离我远点吧,不然我怕很快你也会受伤的。”

    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搂着我的手也渐渐放松。我刚才让他离开的话本有七分是真,可是此刻他像是真要离去,我突然感觉胸口疼得异常凶猛。连忙抓住他说:“你别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何子衿的眼睛里柔情四溢,竟让我一时有些沉迷。

    何子衿盯着我的眼睛柔声说:“好,我不走,你可要听话。”

    我连忙使劲的点头。

    我又看师傅,他拿着那个梅花状的暗器,反复验看,又用鼻子闻了闻。脸上顿时惊得没了血色。

    我忙问:“师傅,这暗器是有毒吗?

    师傅眼中水雾弥漫朝我点点头。

    何子衿低声问:“他们到底使得的是什么毒?”

    师傅长叹一声道:“豆儿中的乃是毒神的“六出梅”这种毒从没有解药,中毒之人必死无疑。”

    7、姻缘(六)

    师傅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放入我的口中。我知道这是师傅自己炼制的丸药,药效堪比续命金丹。

    “六出梅,天下无人能解。”我反复重复着这句话。一股绝望之情涌上心头。我无助的看了看师傅,师傅则是一脸哀伤之色。

    我又无助的看了看抱着我的何子衿。他面色苍白,一双明眸紧紧地盯着我,仿佛怕我在哪个不经意的瞬间就会消失一样。

    我的伤口越来越疼,可是神志确是清醒的,难道我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吗?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此刻,脑海里竟是浮现出与他相遇的一幕幕场景。

    与他初遇是在季冠霖娶亲那天,他是我撞倒的那堵墙。。。。

    在匈奴的草原上我向他狂奔而去,他微笑着对我说:原来你也在这。。。。

    在王庭禁地的石墓里他抱着我为我取暖,提醒我不要睡去。。。。

    在草原广场上我要被祭天的那一刻,他将我救下。。。。

    在逃出草原的那个漆黑的夜里他骑马向我奔来。。。。

    仿佛眼前的这个男人每一次出现,我的生活就会被改变。可是这一次他仍在我身边,我的生命确终究是要走到了尽头。再也不能改变了。

    想着想着我停止了哭泣,此刻时间对于我来说是那末宝贵,我怎能一直哭泣,我还有很多话要说。

    “何子衿。。”我轻轻的喊他的名字,声音小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够听见。

    他还是听见了,低下头看着我。

    就如同此刻一样,曾经的每一次与他相遇,他都是这样的英俊不凡,周身散发的光华,仿佛人世间再多的沧桑也不能掩盖。而我出现在他的面前却永远都是那个悲伤、无助的丑小鸭。

    想到这,我心中颇感遗憾。听见他低声唤我:“豆儿,别怕,你会没事的。”

    我不由苦笑,若不是此刻,我一定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因为他天生就有一种可以让任何人信赖、依靠的气质。但是此刻说我中的毒是无药可解的那个人是我的师傅,名扬天下的清风居士,他的话我不能不信。

    何子衿像是知道我心中所想,坚定地说:“豆儿,你会没事的,我保证。”

    我不愿意就这个没有意义的话题浪费时间。我多想此刻能穿上天下最巧的绣娘为陵国唯一的公主绣制的那些最精美、华丽的衣裙,戴上父皇命最好的金匠为我雕琢出的珠钗、步摇。我打扮后,娉婷袅袅的出现在这个男子面前,可是现在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我不停的鼓着嘴,眼泪再一次滑落在面颊上。何子衿更加温柔的用手擦去我的泪痕。我泪眼朦胧的望着他,说:“何。。何子衿。。你有没有发。发。现。。。”我突然又口吃起来。

    他的眼睛宛如有耀人眼目的朗星,不见了往日的寒冷,此刻盛满了春水,温柔的看着我。

    “你。。你。。有没有发。发。。现。其实我。我。。很漂亮的,我的爹爹和家人都。都。。说我漂亮,”我一边说竟然一边哽咽起来:“只是你。你。。从来没看到过。你真没福气!”

    感觉何子衿的手颤抖了一下,没有回答我。我只道他不相信,哭得更加伤心了。

    却听他对师傅说:“清风居士,豆儿的毒能拖几天?”

    师傅长叹一声道:“六出梅,乃天下剧毒,服了我的丹药,也只有三天的时间。”

    何子衿眉头紧蹙似是在思考了很久,对我和师傅说:“我听闻,云南卡佤族有一种巫术,可使中毒之人起死回生。”

    师傅听后大喜:“哦?不想云南竟有此种神奇之术,真是我徒儿命不该绝。”

    何子衿脸上并无喜悦之情,接着说:“佧佤族自古隐居深山,从不救治外人,而且起死回生的巫术,也只是世上的传闻,并没有人见识过。”

    作者题外话:各位亲亲,留言好少呀,喜欢的,不喜欢的,有想法的,好歹说句话,留言呀!!拜托了,看不到大家的回应,晓月很伤心。。。。。

    8、姻缘(七)

    虽然佧佤族能救人的巫术只是一个传说,何子衿与师傅却毫不犹豫的要带着我去试一试。我趴何子衿的背上对他说:“我们先去找太子吧!”何子衿沉默了一会,说:“你的伤要紧,此刻没有时间了。”

    “可是必须得。。。”,我明显的感觉到何子衿此刻好像有些生气,所以我的后半句话,硬是生生的咽了回去。

    师傅却很是惊讶说道:“太子此刻在云南?”

    我冲师傅点点头,心想:此刻即便是命丧云南,也自有师傅将我的结果告诉父皇与太子哥哥,此刻太子哥哥不在,有师傅也是一样的。伤口越发疼痛,痛得让我不能再思考什莫,渐渐的昏睡了过去。

    。。。。。。。。。。。。。。。。。。。。。。。。。。

    昏睡中,很多画面浮现在脑海中,皇宫大内跪满了一地哭泣的宫女。。。凤凰山中师娘屋内的黑衣人搂抱着苦苦哀求的师娘。。。京城别苑季冠霖骑着高头大马大笑着将我抛弃。。。。塞北草原帐篷内触目惊心的春宫图。。。古墓中冰冷阴参的活死人。。。本是恶梦连连,却突然眼前一片花海,茶香满天。明明美如仙境,明明不是噩梦,为什莫胸口竟会如此疼痛?那噬心之痛如排山倒海般阵阵袭来,我一下子惊醒了。

    眼前的情形十分陌生,我置身于一个简陋的竹屋内,此刻正躺在一张更简陋的竹塌上,胸口的伤已经被包扎过,雪白的纱布有黑色的血渍渗出,散发着一股恶臭。

    我仰面而躺,欲哭无泪:记得传说中记载的很多旷世佳人死后都是躺在水晶棺木之中,绝世容颜栩栩如生,宛如佳人只是沉沉睡去,让心爱之人久久不忍离去。而我此刻还没死呢,就已经臭的可以,让人厌恶,难道连死也要这般没形象吗?真是天妒红颜。

    不,决不!!

    我活了十四年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在乎过自己的形象。

    悲伤之余,又想起那个黄毛老道说,我与何子衿此生最好是有多远、离多远,否则不仅我二人此生不得平安,还要连累太子哥哥和另外一个人,那个又是谁呢?

    难道是因为我对何子衿有了思慕之情,才遭此劫?

    我忍受着巨痛,脑海中浮想联翩。

    何子衿说要带我去找佧佤族人救治,这是哪里?

    忽然屋外传来几个人的交谈声。

    “王爷,身份尊贵,深受云南百姓爱戴,我佧佤族久居云南,王爷有求我自是不敢推辞。更何况此人又是名言天下的清风居士的爱徒。”听声音说话的是一个年纪颇大的老者。原来此刻我已经身在佧佤族的山寨中。

    “那子衿就先谢过族长了。”是何子衿的声音,原来刚才说话的老者竟是佧佤族的族长。

    “只是,还请王爷和清风居士听我把话讲完,再谢不迟!”

    作者题外话:求众位留言,留言。。。。

    9、姻缘(八)

    这老者声音沙哑缥缈,令人浑身发冷:“佧佤族的巫术从不救治族外人,不是因为不想治,而是巫术在外人身上并不灵验,根本没有效果。”

    “什莫?我们在这里等了一天一夜,难道等来的就是族长这句话?”说话的是师傅。原来我竟然已经昏睡了这莫久。

    “这一天一夜我是在观察王爷与清风居士想要救治伤者的决心和诚意。”那族长淡淡地说。

    “族长要观察我们的诚意也不需要用这样长的时间,豆儿的命本来就只有三天。”何子衿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这句话,我看不见屋外的情形,依然能感受到何子衿那种从飞入云端的喜悦又一下子跌入谷底的失望之情。

    那族长冷哼了一声,说:“如果二位还有别的办法救治伤者,也不会因为一个传闻,到我这里来。”

    何子衿与师傅同时沉默了。

    “就是因为看到了二位的决心和诚意,才会有此刻的一番交谈。否则根本不会让你们进入我佧佤族山寨。”

    “这是为何?”

    那老者突然提高了音量,我心头一震:“因为若是有诚意,伤者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请族长明示。”

    “佧佤族的古籍中记载着一种巫术,若想救治外族之人有一种法术。但是从来没有人试过。

    要寻找一个人诚心诚意的想要救治伤者的人,巫师在做法之时,要用他的鲜血祭神,若伤者是女子,那用血祭神之人必须是青年的男子。若伤者是男子,那用血祭神之人必须是青年的女子。”

    族长突然冷笑了两声接着说,“伤者若是起死回生,用血祭神之人也就将减寿一半!所以用一天一夜考验你们的诚意,是不是不算事浪费时间呢?”

    什莫?我一时惊得不能呼吸。原来佧佤族古老的巫术竟是这般残忍。除了要考验用血祭神之人的诚意外,若是伤者好了,用血祭神之人,也就将减寿一半。若是祭血之人的阳寿已经不足一半,这种巫术自然也就不会灵验。所以自然要找青年的男子或是女子。

    眼下我的命就只有一天多,此刻能救我命的青年男子岂不就只有何子衿?如果他要救我,他就要用血祭天;如果我活了下来,他还要减去一半阳寿?

    天哪!他果然应该,能离我多远,就走多远。我们俩就应该从来不曾相见过。

    屋外的人又陷入了沉默。

    我的心在滴血。

    作者题外话:各位留言。。留言。。。晓月摆脱大家了。。。。。

    10、姻缘(九)

    我不知道此刻何子衿在想什莫,如果说他此刻有一点喜欢我,也许还是有可能的,我也愿意去相信。可是如果说他为了救我宁可减去自己的半数寿命,那绝对不会是真的。我也不会让他因为一时冲动,那样去做。

    感情就像脆弱的花蕾,需要精心的培育、呵护。如果让一颗刚刚萌芽的种子去承受如此巨大的压力,那末它的下场就是过早的凋谢。初识的一点美好,会在这种巨大的压力下,慢慢的变质。如果他的心有一天变了,自然后悔今日冲动的决定,那时曾经得一切都会变成我欠下的债。我虽生在皇家,但是自幼师傅教育我: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苟非吾之所有,非一豪尔莫取。

    我还不能确定我对何子衿的感情到底有多深,但是我知道,如果有一天我确定了,他就是我跟定的人,我宁可让他永远欠我的。如果他有一天负了我,我会很痛苦,但是我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因为不爱我的我不爱,不能给我真心的,我的真心就要收回来。可是如果是我爱的人却为了我付出了生命,我活了,他却死了,这样的债,几世能还清?这样的痛,会令我生不如死。我宁愿死的那个人是我。

    打定了主意,我就要冲出去。奈何只是轻轻一动,胸口就如刀剜一样疼痛。痛得我一阵一阵战栗,全身发抖。

    此时竹门被轻轻的推开,眼前进来的正是师傅与何子衿。

    师傅一脸的无奈,坐在了床头。我软软得叫了一声:“师傅!”

    师傅竟是有些哽咽说:“豆儿,是为师害了你。”

    “师傅,是豆儿不好,总是让师傅操心!”我自知命不久已,眼泪也随之滑落:“师傅,豆儿学艺十年,不想今日要先离师傅而去,授业之恩只能来世再报。凤凰山上还有我旧日的一些东西在我的衣箱里,连同这个珠子。将来有机会帮我一并还给季冠霖。”我从怀里掏出“碧寒珠”交给师傅。该还的,一定要还。

    “师傅。。。。”我还有话要和师傅说,但是又怕师傅伤心,不忍说出口。

    师傅慈爱的摸了摸我的头顶。

    我咬咬牙终于说道:“匈奴有很多师娘的画像,他们想要它们送进中原来,里面。。里面。。。画的。。不能让人看到。”最后我的声音小得几乎只有我自己能听到。

    师傅脸上的表情甚是惊异。

    “师傅你找到师娘了吗?他好吗?”。

    师傅盯着我的眼睛,很久:“她很好!”我觉得这句话像是真的,又像是为了让我安心。

    最后我抬头看向何子衿。他也正在看着我,脸上的神情似是在思考。

    是在思考要不要救我吗?

    我冲他嫣然一笑。说道:“何子衿我根本就不信这个巫术能救命的传说,所以你流血祭神也没用的,别浪费时间了。不值得。”

    很久很久,何子衿淡淡的吐出几个字:“你一切听我的就好。”

    11、姻缘(十)

    我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伤口不再那样锥心刺骨的疼痛,而是全身都麻木得好像不是自己的身体一样,时而昏睡,时而清醒。想说什莫,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仿佛自己就剩下了灵魂。

    今天的月亮特别的圆。月光将佧佤族的山寨照得更加神秘。处处散发着原始的气息。

    我被几个族人抬到了一个石台上。

    来不及看清周围的景象,就有十几个缠黑色包头,着黑色短衣和宽脚裤的男子,他们赤足把我围在中间,像是在组成一种阵法,又像是在跳着古老的舞蹈,摇晃的身体不住地在我眼前舞动。嘴里像是在赞美神明和向神明祈福。脸上的表情异常虔诚而又夸张。

    突然他们退到两侧,一个女子穿着坎肩,无领无袖贯头上衣,下着筒裙,佩戴银制的头箍、项圈、腰箍,像蛇一样扭动着自己的腰肢缓缓向我舞动而来。我猜她就是巫女吧?

    而她身后站着的那个男子更是让我觉得此刻连呼吸都不能了。

    是何子衿穿着雪白的长衫站在她的身后。我曾经见过凤凰台上白衣若仙的太子哥哥,曾经见过凤凰上流水飞溅旁白衣翩翩的季冠霖。可是此刻的何子衿确是让我觉得触目惊心,满眼是痛。

    他要干什莫?

    他要用他的血祭神吗?

    他要为了我舍弃自己的半数生命吗?

    他为什莫要这样?难道是因为喜欢我吗?可能吗?

    何子衿默默走到我身前放着的一个铜盆旁边,巫女捧起铜盆,看着何子衿。

    四周寂静无声,但不知怎么,气氛却仿佛渐渐紧张起来。我这才感觉到四下好像是有许多许多双眼睛看向这里。

    何子衿用刀子割开自己的手掌,他的鲜血缓缓的流进盆内。却始终没有看我一眼,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盆里不知道还要流入何子矜多少鲜血。

    夜风轻轻吹着,仿佛,远处山峰上树涛阵阵,在夜色中悠悠回荡。夜风吹过,掠起了他的发丝。他的眼,仿佛霎那间有些迷离。他的身体,在夜风中巍然不动,只有手臂有些颤抖,仿佛似暗暗季动的情怀。

    突然他一双明眸向我看来。我似是被雷电击中一般。天地间一切不复存在,只有我和他这般对望着。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巫女将铜盆放下。

    刚才的那几个男子又拉来一个几米长的竹鼓,边唱边舞。

    巫女用一个很大很大的笔占着铜棚内的鲜血,在竹鼓上画出了一道接一道的血符。嘴里念着不知名的咒语。她的声音,时而空荡、阴森、时而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