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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帝女情第31部分阅读

    出些什么。

    何子衿迟疑了很久,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

    听脚步声,穆霜馨好像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可就在这时,我只觉得自己脚下一轻,整个人已经被他横空抱起。大步向前走去。

    不顾众人的目光,就这样,一路被他抱回了我的房间。

    我有很多话要问他,可他却一直不给我机会。

    方才在路上,我清楚的听到他严厉的吩咐自己的亲卫,从今晚起将穆霜馨看管起来。没有他的命令,不许出房门半步。

    这个消息一出,想来用不了多久,便会足以令整个王府,掀起惊涛骇浪。

    而他,似乎也是要向幕后的一些人,表明自己的此刻的态度与决心。

    虽然,我知道,穆霜馨真的有可能是无辜的。

    就单单的这件事情而言,云南王会不会判断错误呢?可是他并不给我与他交流的机会。

    让我更加害怕的是,若对我下毒的不是穆霜馨,那又会是谁呢?他或她幕后的操纵者又将是哪方的势力。

    我终于被他放在了床榻之上。

    屋内的烛火轻摇,四周安静下来,我轻轻的对他说:“子衿,不是穆霜馨对我下的毒,这一次,我相信她。”

    他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没有任何回应。

    我又接着问他:“子衿,我到底中了什么毒?你不告诉,是不是我要死……”

    话还没有说完,他突然一用力将我拉了过来,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他已经扶着我的后脑,将我整个人压了下去,他的唇贴了下来,将我未说完的话堵了回去。

    “唔……”有点痛,我忍不住蹙眉,轻哼了一声。

    他带着一种强制的霸道,在我的唇上辗转吮吸。很快,便让我神智涣散,瘫软在他的怀中。

    等这个吻终于结束的时候,我几乎连呼吸都不会了,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豆儿!”他的声音略为有些沙哑,似乎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也好像是在害怕着什么。

    这个念头惊到了我,让何子衿害怕的事情会是什么?

    “豆儿,今晚的月色真美。”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但是却很动情。

    我顺着他的目光向窗外望去,月儿被一片浮云轻轻的拢住,像拢住了一层淡淡的轻纱,亦或是我们心中最美的梦。

    “豆儿,我们对月起誓,无论发生什么,都不离不弃。”

    “好,我们对月起誓,无论发生什么,都不离不弃。”

    这句话说完之后,何子衿似乎安心了一些。

    他笑了笑,从袖中拿出了一枚梳子。

    月色之下,这枚梳子看上去极为精致。拿在他的手中,更是小心翼翼的。

    他拉着我走下床,坐到了桌前。

    只觉得发间一轻,我的长发便如瀑布般垂了下来,他站在我的身后,用手中的木梳,一下一下认真的梳理我的长发。只是动作略微有些笨拙,慢吞吞的。甚至有时会让我微微有点疼。

    就如同我与他一路走来的感情,疼痛中的甜蜜,更让人沉醉。

    这个男子从来都是给人一种内敛、冰冷的感觉,谁会想到,他竟然也会有如此真实、温柔的一面。也许这样的他只会有我一个人见到。

    这样一想,心中越发甜蜜起来。甚至让我忘记了去问他,我此刻身上到底中了何种剧毒,忘记了去揣测明日朝堂之上,将会发生什么。我们都沉迷在这瞬间的柔情蜜意之中。

    就在这时,我感觉自己的长发被他用手中的木梳绾起了一个松松的发髻。

    没有镜子,我见不到自己此时的模样,侧过脸,微笑的看着他,问道:“好看吗?”

    他站在我的面前,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我,最后落在了我的眼睛上,看了很久很久,才郑重地说道:“好看,豆儿在我心中,永远是最美的。”

    我们两个人,同时会心地笑了。

    只听他说:“等我们成亲后,我天天帮豆儿绾发可好。”

    我呵呵一笑,“那我可要仔细看看,王爷的手艺了,只可惜,没有镜子,也不知道王爷帮我梳的头能不能见人。”

    他浅浅一笑,对我说:“父亲当年,经常为母亲绾发,这枚木梳就是当年母亲用过的,我一直收在身边。”

    原来,是他母亲的遗物,看得出来,他父母的感情在他眼中是十分美好的。

    而我也曾多次看到师傅为师娘绾起青丝。

    所有的甜蜜顷刻间全部浮上心头,我站起身,用手攀住他的肩膀,大胆的凑了过去,在他的面颊上轻轻的印上了一个小小的吻。

    他一下子愣住了,随着嘴角上荡漾出层层笑意。

    所有未知的一切,似乎都已经不再重要,阴谋诡计,艰难危险,通通被我们抛在了脑后,我仿佛看见自己穿着最美的嫁衣,在自己最美丽的时刻,他骑着高高的骏马前来迎娶我。

    可就在这时,我忽然觉得发髻一松,只听见一声脆响。还没有来得及看清,便有东西掉到了地上。

    仔细看去,那只木梳,已经啪的一声断裂成了两截。

    我与何子衿同时愣住了。

    他母亲的遗物,美好爱情的信物,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摔碎了?

    难道是什么不好的预兆?

    我看着他俯下身,将已经断裂两截的木梳,小心翼翼的捡起来。

    心中一种不祥的预兆在心中荡漾开来。

    “子衿!”我不安的轻唤他。

    他还是浅浅的一笑:“果然我的手艺不精,看来还要常年的练习才行。”

    我知道,他在极力的掩饰自己的情绪,是要让我安心。

    他重新将木梳放入袖中,指尖托起我的小脸道:“豆儿,我一定会想办法,尽快为你解毒的。一切有我,不用担心。”

    我点点头,他说的话,我从来都信。

    可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随之有人在外面疾声禀报:“王爷!”

    这个声音在寂静的月色下,越发显得气喘嘘嘘,想必是一路跑来的。

    何子衿立刻推门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

    等到何子衿再次走进来的时候,我连忙跑了过去,急切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子衿的表情没有太大的波澜,口气仍旧是淡淡的,可是我依然能感觉到似乎真的出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完颜烈明日早朝,将以匈奴王子的身份面圣。”

    我不解的看着他,匈奴不是早已向我大陵下战书了吗?完颜烈到底想要做什么?父皇又要做什么?

    宫杀

    这一夜,我几乎没有合眼,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枕边的这个男子,我静静的想着我们的未来。

    这一次转身,我们都选择了留下。是不是这次,真的就可以相守一世?

    我不自觉地,又向他的怀里挪近了些。

    有他在身边,似乎连自己中了毒这件事,也并不是十分紧张。我只是有些好奇,每每问起他,我究竟是中了什么毒,他都好像是在刻意回避。并且每次回避得都十分巧妙。

    此时,身旁传来了他均匀的呼吸声,他睡得倒是好像很安稳。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把握之中,明天会发生什么,他根本就不用担心。

    但是我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他一贯的面具。就算他的心中有再多的波澜,也不会轻易的表现出来。

    这样的他,每每让我心疼。想到这里,让我不自觉的想起了另外一张面孔。

    完颜烈,那个骑着骏马驰骋在草原上,周身上下充满阳光的王子。

    他与何子衿正好相反,他的喜怒哀乐完全表现在脸上。高兴的时候,会捧起你的脸使劲地亲,生气的时候,就立刻摆出一幅咬牙切齿的样子。

    只是,我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快,我又要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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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陵国的皇宫,我再一次站在了厚重的宫门前。高耸入云的凤凰台仿佛是建在云霄之端。

    眼前明明是如此熟悉的场景。可是仿佛在短短数月后,一切都变了。

    这是进宫的必经之路。从小到大,我无数次从这条路上走过。

    每次,我知道宫门深处迎接我的,必将是欢声与笑语。

    可今天,我却不知道那厚厚的宫门内,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我仿佛第一次用心去看周围的景物。

    高大的宫门屹立于苍穹之下,投射出长长的阴影。

    陵国皇宫——帝王所居之处。

    中原大地上,最至高无上的权力的象征。

    今日,我要并肩与我身旁的这个男子一起走过。

    宫门慢慢洞开,从里面走出一列宫人。为首的正是父皇身旁的李公公。

    见到我后,他立刻迎面跪倒:“老奴,叩见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岁千千岁。”

    我连忙上前扶起他。

    “公主殿下,老奴罪过!”李公公看着我面覆轻纱的脸,不禁老泪纵横。

    “李公公,不必自责,如今我不是已经平安回来了吗?”

    “老奴知道,公主吉人天相,自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只是苦了陛下,自公主北上之后,陛下没有一日不挂念公主殿下的。”

    “父皇!”心中一顿,愧疚之情涌上心头。微小的变化,立刻被何子衿捕捉到。我感觉他拉着我的手突然紧了一下。

    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

    这时,李公公慢慢的走到何子衿的跟前,再与他行礼:“老奴,参见王爷。”

    平身后,对我说道:“万岁,让老奴一早来迎候公主回宫。”

    我与何子衿对视,一会便是早朝时间,难道父皇会有时间见我。他昨天明明说,要在早朝上给我与何子衿机会……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后的一次。

    正说着,身后走来了一列人。为首被众人簇拥的那个人身形高大,霸气十足。

    正是那日客栈一别的完颜烈。

    今日,他穿着匈奴王子的服饰,腰挎金刀,正大步朝着我与何子衿面前的宫门走来。

    何子衿也将目光投到了完颜烈的脸上,淡淡的一扫,好似一阵带着寒意的风。

    而完颜烈似乎毫不在意,只是在看到我的那一刻,本来威风凛凛的步伐,似乎稍微停顿了一下。大概是不知道我为何会在宫门前,面覆轻纱。

    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这轻纱是何子衿早上从玲珑手中亲自为我戴上的。

    因为要想的事情太多,所以还没来得及去深想。

    完颜烈没有多做停留,似乎是有更要紧的事情赶着去做。

    没有交集,他先我们一步,走进了宫门。

    李公公等人连忙垂手以示敬意。待完颜烈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宫门口后。李公公这才接着对我说:“太子妃娘娘昨日知道公主殿下回宫,盼着与公主相见,特求了陛下,陛下恩准,让奴才一早在这里候着,等公主一回宫,便迎殿下去东宫。”

    原来是皇嫂要见我,可是又有些不对,按说皇嫂此刻最想见的应该是何子衿才对……

    如今太子哥哥不在宫中,不知道皇嫂与小皇侄的身体怎样,如此去见她,倒也正和我意。

    何子衿略一迟疑,拉着我的手还是松开了。我知道,他此刻比我更担心自己姐姐的安危。

    宫门前不是说话的地方。可何子衿却一反常态的走近了我,用手正了正覆在我面上的轻纱。顺势将我散落在风中的一缕长发别到耳后。

    这样亲昵地动作,让我顿时面上一红。

    李公公连忙垂下头,喉中清咳了几声。

    大家都觉到了何子衿的反常,从来没有人见过这样的云南王。

    可何子衿似乎毫不在意。

    他在我耳边叮嘱,声音温柔得让人如沐春风:“豆儿,记得回到瑶华殿的时候,再揭下面纱。”

    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的用手去摸自己的脸。可是却在半空中被何子衿拉住。

    李公公在一旁催促道:“公主,时辰不早了,王爷要误了早朝的时辰了。”

    嗯。我点点头。眉头却再也无法舒展开。

    身旁的何子衿并没有松开我的手,反而将我拉近他,接着说:“还记得我们昨天发过的誓言吗?”

    “嗯”我点点头,可是心里却为什么这么难过呢?

    何子衿看着我欲哭的表情,长叹一声:“豆儿,你放心,近日之内我一定会寻到解药,你身上的毒,不必担心。”

    李公公似乎听到了他的话,抬起头,惊讶的看着我。

    我略微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再次抬起头:“子衿,无论今日早朝会发生什么,我永远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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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得宫门,巍峨的殿宇错落有致、连绵不绝的展现在眼前。待何子衿朝着另一个方向走远后。顺着李公公指引的方向看去,早有凤辇停在了一侧。

    上得辇去,一路赶往东宫。

    李公公一直在辇旁伺候。

    “李公公!”我轻唤他。

    “老奴在!”

    “父皇昨日为何会突然出现在云南王的别苑?”

    父皇一向疼爱我,能想象出,我离宫多日,父皇必会日夜牵挂于我。可是昨日父皇见到我的神色,至今还让我遍体生寒。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过,父皇待我如此严厉、冷漠。

    李公公迟疑片刻,然后四下里环视了一番。压低了嗓音说:“公主殿下随云南王从边关一同回京,陛下早就知道。并且还暗中派人保护公主殿下。只是公主回宫的当天……”

    见李公公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我知道必有隐情,连忙追问:“我回宫当天怎样了?”

    李公公用最小的声音接着说:“昨日,老奴在御书房伺候,皇后娘娘拿了一封信给陛下,陛下看后盛怒,之后便摆驾直奔了……”

    母后?

    我迅速整理了一下思路:如今太子哥哥被罚于龙国寺。若是我写给太子哥哥的信,中途被人换下。那必定不会是母后手中的这封。

    这封信父皇看后如此震怒,恐怕对太子哥哥更为不利。母后万万不会这样去做。

    那她手中的信,写得又会是什么呢?又是何人转交到母后手中的呢?

    这时,李公公又道:“这些年陛下龙体欠安,唯独见到公主殿下,才能发自真心的笑出来,老奴实在不忍心看到陛下与公主之间有什么误会。公主,此番回宫后,还是找个机会,向陛下好好解释一备才好。”

    “李公公,谢谢你。”

    我心中疑虑重重,此时,车辇已经行至离宫门很远之处。不知是不是我精神恍惚了。随着风声,我竟然听到从远处传来了阵阵的喊杀声。

    皇宫大内,这怎么可能?

    “停!”我一声令下,车辇瞬间停了下来。

    李公公立刻有些慌张的跑了过来。“公主殿下,太子妃娘娘还在东宫之中等着您呢?太子妃还在病中,莫要耽误了时辰,让娘娘心忧。”

    我侧耳又听了听,那声音断断续续,时有时无,不是十分真切。这会儿,又好似什么声音也没有一样。难道是我听错了?

    可为何我的心咚咚的狂跳不止?

    就好像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

    李公公的面上越发焦急起来。见他如此,我越发证明了自己的猜想,心中暗叫不好。

    自顾的跳下辇来,向来时的方向奔去。

    “公主殿下!”李公公顿时急了。唤不住我,又听他竟然喊道:“陛下有旨,拦住公主殿下。”

    我心中一惊,回头怒视着他。

    李公公上前来,扑通跪下,几乎用哭腔说到:“公主,听老奴一句,这回万万不要忤逆圣意。今后,您依旧是陛下最珍爱的掌上明珠。”

    父皇要做什么?

    我再也来不及问他,暗用轻功,继续向前方奔去。

    四外,有御林军拦住我的去路。我赤手空拳与他们战在一处。李公公一面说,不要伤到公主,一面继续苦苦哀求我。

    这些御林军碍着我的身份,出手自然留有余地,几个回合下来,我便杀出了一条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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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门前,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侍卫。

    抬头望去,水阁之上,所有的窗子被全部打开,回廊上也站满了人。

    他们个个身披铠甲,手持弓箭。无数支利箭,齐刷刷的对准了广场之上的一个银装男子。

    他身上未有配剑,晨风将他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