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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爷,给妞笑个!第10部分阅读

    健康长寿、永驻青春。”

    “这么神奇?”薛以安美眸转转,眼角也笑得弯了角。

    狴犴点点头,转瞬又眼神黯然地说:

    “这千年海藻绿藤树在三界算下来也不过几株,加之自有灵性,生性多疑,经常自动拔根搬家。这次在东海偶遇,我还当自己运气好,花了两天两夜时间编织霓裳准备回来送给你。可谁料衣服即将做成,却被东海之主抓了,说这藤树是专为其妹妹——珍珠公主所种,我摘了藤条,就必须娶她。”

    “哪有这样的?”薛以安咬牙,转眼又瞅瞅身上的衣服,最终,狴犴还是没把衣服给珍珠公主,说明他还是惦记自己的。

    这样踌躇,薛以安下意识地摸摸狴犴的手,柔声道:

    “毕安,不怕的。我们明日就去东海,找那东海之主讨个说法,只有一点,不许娶珍珠公主过门!”

    闻言,狴犴抱着薛以安轻啄一口,笑道:

    “我从来就没想过再娶其他人。”

    “嗯,呵呵。”你要是敢娶我就剪了你。

    “既然如此,这长夜漫漫,不如……我们再来次吧?”

    第三十九章 行鬼酒令

    “到了。”

    伴随着狴犴低沉的声音,薛以安抬头。

    白雾迷蒙的树从旁就是一潭玉水。蔚蓝的天空,余阳下波光粼粼的碧绿湖水与苍穹似连成一片,一蓝一绿煞是好看。

    “这明明是湖泊,哪里是什么东海?”

    坐在狴犴肩膀上的小维听了薛以安的质问,“啾”地嘲笑起来:

    “大白痴,大白痴!这个都不知道薛以安是大白痴,啾——”

    见小维手舞足蹈,在自己相公身上又蹦又跳、载歌载舞的小维,薛以安跳下貔貅背就扑了过去。

    “小笨蛋,看我不掐死你!”

    小维甩着大尾巴一闪,就身形灵活地由狴犴左肩跃到了右肩,依旧踩着小脚长喏道:

    “大白痴!大白痴!”

    迫于无奈,薛以安也配合小维节奏地一左一右地去抓其滑溜溜的毛尾巴。

    “小笨蛋!小笨蛋!”

    最可怜的人不言而喻,狴犴被眼前忽左忽右的薛以安晃得头晕脑胀不说,肩膀也被小维跳得忽重忽轻。稳稳神,狴犴伸出双手抓住娘子,又咳嗽声道:

    “小维,停下!”

    “啾——”果然,小维乖巧地低鸣一声。一跃身,薛以安就见一个白影从眼前晃过,再定眼,那该死的小家伙已经躲到貔貅脑袋上去了。

    这下一直沉默的貔貅又不答应了,用爪子刨了刨脑袋上的白毛,貔貅甩头鼻子喷气道:

    “白毛,你是寄生虫吗?给吾滚下来,吾乃堂堂圣兽,岂是你想上我脑袋就上的?”

    小维虽年岁小,自幼却见多识广,见貔貅发怒,也不害怕,反倒啾啾乱叫两声,四肢胡摆地平躺在貔貅脑袋上打滚。

    “你来抓我啊,抓我啊!啾——”

    狴犴叹口气,自顾让两兽打闹去。这才得空对薛以安指指近在咫尺的湖泊道:

    “安安有所不知,这东海虽处深海,入口却在这浅弯玉泊,待会儿我们从这下去,自有办法能进那东海晶宫。”

    薛以安了然地螓首,“可是我是凡人啊,你们三个倒好,我在水里怎么呼吸?”

    狴犴闻言,柔笑着刮了刮薛以安的脸蛋。

    “这一点我早有想到,还记得那件枣绿霓裳纱衣吗?”

    薛以安何等冰雪聪明,狴犴一点,美眸一转,立马嘿嘿道:

    “哦,那个衣裳不仅可以保我健康长寿,还可以助我屏息下水。”

    得了狴犴肯定的眼神,薛以安反倒脸颊粉中带红地埋下头去:

    “毕安你待我真好。”

    狴犴经过昨晚的甜蜜,见娘子此刻这般甜美可爱的模样,也是一番心悸,微笑着就俯身想干坏事。

    薛以安哪里肯就范,推开狴犴,脸颊绯红地示意相公往貔貅和小维的方向瞅。

    这厢,两个家伙已经从地上打到了树旁,貔貅一个劲地用头撞树枝,想把小维甩下来,却吃力不讨好地在自己额头上种了两个大包。

    见状,薛以安不高兴地撅嘴。

    “干嘛带这两个笨蛋来?”

    如果没有这两个笨蛋,刚才就可以和狴犴好好……一场。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难得有次寻求刺激的大好环境也被这两个大灯泡给破坏了。

    狴犴不知老婆脑里的污秽思维,倒是一本正经道:

    “可别小瞧小维和貔貅,这小维看似顽皮,却本是青牙神龙的宠物,关键时刻,说不定能帮上许多忙。这貔貅安安也是再清楚不过的,且不论其他,若不是它,以你的脚力,怎能这么快就到这里?”

    薛以安想了想,也对。貔貅是坐骑,小维是宠物,自己就权当和相公在度蜜月,反正他们两个……不算人。

    “吾乃圣兽,吾要咬死你!”

    “大笨怪,哈哈!”

    两兽打闹得甚欢,狴犴蹙眉,这才止道:

    “小维,不许闹!”

    小维跳回狴犴肩膀,狴犴顺顺其毛,一副主怜宠亲的和谐画面,却惹来身后薛以安一阵杀无赦的毒辣眼神。

    “貔貅你莫气,小维顽皮,没恶意的。”

    “哼!”貔貅别过脸去,冷道:

    “目的地也到了,我可以睡觉了吧?”说罢,貔貅就打个哈欠,伸懒腰欲回到玉器中,却被狴犴一把挡住。

    “又想做什么?”要不是怕屁-眼遭殃,它才不愿被他人奴役。

    狴犴道:

    “闻言貔貅大人怒吼响彻云霄,上可霹雷顺雨,下可断海裂地。”

    薛以安眨眼,插嘴道:

    “什么意思?”

    小维用白爪子捂着嘴巴偷笑,“大白痴真笨,就是说貔貅可以把这个湖泊从中间劈开,好与我渡海。”

    狴犴赞许地颔首,看向薛以安道:

    “虽有枣绿霓裳纱衣护身,但若就这样直接跳入湖泊,我怕还没到东海深处,安安你就体力不支。倒不如请貔貅大人劈海,这样我们也可直接进入。”

    薛以安闻言,自是乐不可支,腻中带甜。貔貅却哼哼着鼻子不答应了。

    “吾乃圣兽,天下第一大英雄,你让我劈海——”

    “哐当。”

    貔貅话还没说完,薛以安就扔出一件东西打断了它的废话。

    狴犴定眼一看,地上金光闪闪的不正是玉帝赐自己的“神御名捕”金牌吗?

    “安安,你这——”

    狴犴为难地看向薛以安,精致的五官也皱成一团。

    原来,在两人大婚之日,玉帝一来庆祝,二来赞扬狴犴做了“司刑狱史”后,破案连连,便赐了这块金牌。爱妻如命的狴犴又把金牌转送给了薛以安,谁料此刻,薛以安却弃之如屐地把金牌扔在地上。

    薛以安不理会相公地指指貔貅鼻子道:

    “少那么多话,吃了东西快干活。”

    貔貅看都不看地上的东西一眼,仰头道:“吾不吃嗟来之食。”

    狴犴捡起金牌,也不悦道:

    “安安这怎么说都是玉帝赐的东西,不可以……”

    薛以安夺过金牌,啐道:

    “呆子就是呆子,一个金牌子能值什么钱?现在渡海最要紧。”语毕,硬把金牌子塞进貔貅嘴里,拍拍他脑袋道:

    “貔貅你最乖了,吃了东西就要干活咯。”

    谁料貔貅却“呸呸”地吐了个干净,干呕够了才道:

    “难吃!难吃!不是纯金的!”

    众人一看,这才发现,被貔貅已经咬开一个口的金牌子里全是银子。

    “哎!这个王八玉帝!居然用银子假造……唔唔!”

    闻言,狴犴忙恐慌地捂住薛以安的嘴,“别胡说!”

    薛以安挣脱开狴犴的怀抱,还欲多言,貔貅却怕了薛以安再让它吃“劣质假金”,妥协道:

    “吾马上劈海!吼吼吼!”

    几声怒吼后,果真,壮丽奇观出现了。

    本还平静如水的湖面顿时如炸开了锅的沸水,轰轰作响地往两边自动散开,不一会儿,就从中间让出一条大道来,而两边的水墙则哗啦啦地往下翻腾着,却一丁点水渍也不撒到大道中来。

    薛以安与狴犴对视一笑,狴犴自然地牵了薛以安的手,带着貔貅和小维往下走去。

    一路走来,倒也无异。

    约莫半个时辰后,众人到了一颇为荒漠的湖泊深处,狴犴转手指默念咒语,片刻眼前的蜿蜒海藻、藤条就自动散开,呈现出一面古香古色的铜镜来。

    狴犴道:

    “安儿,穿过这面镜子就是东海境内了。”

    “嗯,我们赶紧进入吧!”

    两人正说着,就见铜镜里突然出现出四个男人的模样来,隐隐约约,四人似席地而坐,在惬意地喝酒。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那镜中景象便渐渐清晰,片刻四人就真正地坐在了镜子面前。

    薛以安定眼来看,不过是四个穿着破烂的书生,中间的下酒佐料也是些百姓家的下等菜。

    不等狴犴等人开口,这四人如常地喝着酒,婉约旁若无人。

    第一个书生挠挠头,摇头晃脑道:

    “今晚月色迷人,光喝酒坏了雅兴,我们行个酒令可好?”

    “甚好甚好!”

    “这个主意妙也!”

    其他三人一致附和,于是四人果真就行起酒令来。

    狴犴性子急躁,哪里等得下去,一个跨步就想让四人让道,他们好走,却被薛以安拉住。

    转转眼珠子,薛以安沉稳地扬眉:

    “这么着急见你的珍珠公主吗?听他们行什么酒令。”

    此刻,第一个书生也恰好饮毕道:

    “田字不透风,十字在当中,十字推上去,古字赢一鈡。”

    第二个人想了想,吟道:

    “回字不透风,口字在当中。口字推上去,吕字赢一鈡。”

    第三个人接着说:

    “囹字不透风,令字在当中。令字推上去,含字赢一鈡。”

    第四个人听了,摇头道:

    “含字明明是个今,偏偏让你把令的那点抹去了,差强人意,看我的!”

    摸摸下巴,第四个书生就道:

    “困字不透风,木字在当中。木子推上去,杏字赢一鈡。”

    四人对完,皆是哈哈大笑。

    碰杯后,第四个书生才端起酒壶歪歪斜斜起身对薛以安道:

    “喂,该你了。”

    “我?”

    薛以安鼓大乌黑的眼珠子,用手莫名其妙地指指自己。

    “对对,”领头行酒令的人也站起,甩甩衣袖道,“听我们说了这么久,该你对下去了。”

    小维自作聪明,见状邀功地啾啾叫道:

    “小维知道!小维知道!”

    那四人见了,笑道:

    “何如?对对!”

    小维嘿嘿j笑两声,甩着蓬松大尾巴就张嘴:

    “日字不透风,一字在当中。一字推上去,一字推上去……”说到此处,小维开始抓耳挠腮,惹得四个穷酸书生一阵大笑。

    “贻笑大方,贻笑大方。”

    “小狐狸聪慧过人,却不是对对子的料。”

    狴犴隐忍多时,此刻也不顾薛以安阻挡,上前就火气十足。

    “安安,和这些人说这么多作甚?我们走!”

    话一出,四人立马挡在了铜镜前。

    “诶?好像这位公子不大愿意和我们行酒令啊?”

    小维哼道:“我们不对酒令又怎么样?”

    “不对酒令?”

    领首的人闻言,突然开始全身抽搐,面部扭曲,眼眶欲裂,渐渐渗出乌血来,歇斯底里道:

    “不对酒令,不对酒令……”

    其他三人见了,也是一副骨头散架的模样,甩脚甩头地围住薛以安和狴犴。

    “啊!”薛以安害怕地扑进狴犴怀里不敢抬头。

    狴犴握紧手上的宝剑,“貔貅,照顾安安。”

    语毕,就要开始打斗。

    谁料,旁边的貔貅却凉凉道:

    “我劝你不要和他们动手。你虽贵为龙子,却毕竟是血肉之躯,这四人全全都是鬼魂。打斗终会使你疲惫,他们却可以追你千年万年。”

    小维嗅嗅鼻子,也赞同道:

    “对对,他们没人气。”

    狴犴诧异地看向四鬼,道:

    “怎会这样?上次我来东海,也并不见这些恶灵守门。”

    在狴犴怀里的薛以安怔了怔,这才道:

    “王八蛋,这一定是那个珍珠公主在欢迎我!”

    狴犴道:

    “那现在该怎么办?”

    貔貅讪讪地打个哈欠。

    “不打呗,只要你不出手,不往那个铜镜闯,他们是不会攻击的,就这样,我言尽于此,哈~真的好困。”

    霎时,貔貅果真变回玉器的模样自动缩回薛以安的衣兜里。

    “混蛋混蛋!”薛以安不敢抬头,但是心里却已把临阵脱逃的貔貅骂上了千遍万遍。

    狴犴心疼薛以安,半只手拥她更紧些道:

    “安安,不然……我们先回岸上,从长计议。”

    “不行!”薛以安在狴犴怀里又蹦又跳,就是不敢抬头。

    “既然来了,我就一定要进去,打死那个抢我老公的贱人。不就个对子吗?一定能对出来的!”

    其中一酒鬼听了,哈哈大笑:

    “甚好甚好!对吧,只要对出来,我们千年的怨念也就解了,自然放你们前行。”

    听了这话,小维自知凶险。

    “大白痴,大白痴。这对子一定不好对,这四个笨蛋肯定是喝酒对对子时突然死掉的,这个对子他们对了千年也没对出来,才变成冤魂恶灵,你对得出来?”

    薛以安稳了稳神,平静声线道:

    “对的出来!相公,先用绸子蒙住我的眼睛。”

    第四十章 珍珠公主

    狴犴用白绸覆住薛以安的眼,看不见东西薛以安终于大方地抬头。

    面对四鬼,薛以安撑下巴沉吟片刻,轻启红唇幽幽道:

    “困字不透风,木字在当中。木子推下来,呆字赢一鈡。”

    闻言,四鬼皆是一怔。

    “不算不算,我们都是往上推,你怎么往下移字?”领头的书生甩甩破烂的衣袖道。

    薛以安轻笑,插着腰杆理直气壮地说:

    “有谁规定不能把木字往下推的吗?有谁吗?有吗?”

    连着三句质问,四鬼哑口无言。

    “这——”

    “李兄,好像真的我们当初行酒令没有规定过不可以把字往下移啊?”

    “这么说,我们想了千年也没对出来的谜底被这个看起来不学无术的小丫头破解了?”

    小维站在狴犴的肩膀上“啾”地欢叫一声,得意地甩甩尾巴:

    “不是看起来……本来就不学无术!”

    “你去死!”薛以安虽蒙着眼,却准确无误地向小维砸了去。

    小维被掷中,口伸舌头地摊在地上还来不及反击,就突觉眼前瞬间出现一大片阴影,白色的烟雾也越来越多。

    顷刻,就闻貔貅怒嚎。

    “是哪个混蛋敢如此摔本尊?本尊要咬死它!”

    原来,薛以安随手扔出的“暗器”并不是他物,恰是躲去睡觉的貔貅玉器。

    这厢四鬼面面相觑。

    “千年的谜底终解,我们可以投胎了?”

    首领摇头,“没想到这谜底尽如此简单,如果当初我们想到把字往下移……”

    “这都怪你们自己迂腐,”薛以安冷哼着打断四鬼,“思维要扩散嘛,只往上想不瞅下面,再想一万年你们也破不了谜底啊!笨蛋!”

    四鬼相视一眼,虽不甘愿败于一小丫头之手,却仍是齐刷刷地拱手一拜:

    “多谢姑娘指点。”

    语毕,四鬼便化作一缕青烟自飘去投胎了。

    小维见了,拍着爪子欢呼:

    “他们不见了,耶!”

    薛以安听了这话,怕小维使诈,依旧不敢拿下白绢。狴犴噙笑着走到娘子面前,细长玉指插入发间,小心翼翼地解开绸带。

    “好了,他们走了。”

    薛以安下意识地睁开半只眼睛,四下悄悄地环视一番,才扑进狴犴怀里道:

    “太好了,终于不见了。”

    狴犴吻吻薛以安的额头,“那继续前行吧。”

    穿过铜镜,抵达东海境内,一路走来竟有惊无险。

    薛以安止步踌躇:

    “怎么突然这么安静?”

    “上次我来,这一路也是这么安静。”

    “不对,”薛以安眉头打结,摇头道,“既然这个珍珠公主可以在铜镜前下套整我,这一路按理来说也该是机关重重,怎么——”

    “安安,到了!”

    狴犴本想安慰薛以安一番,可一回头,发现东海宫近在咫尺,忙呼唤道。

    薛以安轻移莲步,奇怪地望望眼前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相公你不是说还有一会儿时间才到吗?怎么这么快?”

    狴犴挠挠头,“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是比上次近了些。”

    正说着话,众人就听从宫殿里传来低低的呜咽声。

    狴犴欲进去看个究竟,却被薛以安拦下。

    “小心有诈,先用隔空法把宫殿大门砸开再说。”诺大一个东海宫,为何连门前看守的小虾小将都没有,而且大门也是紧闭,必有问题!

    狴犴屏息运气,提起宝剑大喝一声,就朝东海宫殿大门砍去。

    瞬间,一道宝蓝色闪光就向大门飞奔而去,片刻,大门轰然倒塌。

    众人上前一瞅,大殿空无一物,只是角落捆着个黑衣男子,嘴用麻布塞子,摇头直发出呜呜的声音。

    狴犴见了,激动地大喊:

    “三哥!”

    薛以安来不及阻止,狴犴已经飞奔进了宫殿。

    解了蒲牢身上的绳子,狴犴拿下三哥嘴里的木塞急急地问:

    “三哥,到底怎么回事?不是珍珠公主说好,不为难你,只要我一回来就放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