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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爷,给妞笑个!第12部分阅读

我要当爹了?!”

    提到“爹”字,狴犴的声调明显地扬了扬,还带着些许颤抖。

    蓝落垣早瞅见静立在门前的慕女,含笑道:

    “慕女刚从安儿那回来,你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撞见狴犴急切的目光,慕女忍不住莞尔。

    “四夫人的确怀有身孕,而且……如果算得没错的话,应该有一个月的光景了。”

    闻言,狴犴不知所措地张张嘴,硬是没发出半点声音来。

    一旁的蒲牢见了,却重重地叹息一声,拍拍狴犴的肩膀提醒道:

    “四弟,好像你现在高兴得有点不是时候。”

    狴犴莫名其妙地看向蒲牢,蒲牢咬咬牙,还是泼冷水道:

    “你把时间往后倒退两个时辰,想想自己都干了什么。”

    慕女听几人的话语,也揣测出大概小两口有什么误会,忙颔首道:

    “四夫人现在很伤心,说四公子是不负责任的花花少爷,自己一提及孩子,他竟出言休妻威胁。”

    “不是!”狴犴惊呼,抓耳挠腮道,“我以为安安她,我……哎!”

    慕女见状,用袖子遮住嘴笑得珠花轻摆。

    “四公子有什么还是去向夫人解释吧。”

    闻言,狴犴拔腿就跑。

    蓝落垣苦笑着摇摇头,再抬首,却见蒲牢依旧面不改色地站在原地。

    咳嗽声,蓝落垣下逐客令道:

    “夜也深了,三公子明日还要启程,现在回去休息吧。”

    蒲牢嬉皮笑脸地坐下,撑下巴道:

    “这长夜漫漫,我睡眠也不大好,和宫主聊聊天岂不是更好?”

    蓝落垣见蒲牢挑衅,危险地半眯起眼睛来。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安儿并没与我旧情复燃,我们现在是各,安,天,命。”

    “现在是各安天命,以前呢?”

    蓝落垣一怔,心里恨得牙痒痒,脸上却依旧如沐春风的样子。

    “四公子什么意思,我不懂。”

    蒲牢冷笑,“蓝落垣,我四弟傻我可不傻,你还喜欢薛以安吧?当初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放弃爱人而悔婚的呢?”

    慕女抢先一步,答道:

    “既已是陈年往事,三公子又何必咄咄逼人,勾我主人伤心回忆?”

    蒲牢鬼魅地笑道:

    “你主人的陈年往事我自然没兴趣,不过我怕有人妒心作祟……慕女神,你刚才去我弟妹房间,不会做了什么不干净的手脚吧?”

    这话锋一转,反把慕女质问的哑口无言。

    蓝落垣听了,大方一笑,坦言道:

    “三公子好厉害,这你也能看得出?”

    蒲牢依旧懒散地坐着,丝毫不畏蓝落垣进攻的模样。

    “珍珍曾说过,当初你向薛家求亲,薛采曾给你出了三道测试。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一去不复返,继而悔婚真正的原因是没有通过第三道测试。凑巧三年后我四弟娶薛以安,闹得三界沸沸扬扬,身为东海宫主的你自然知晓,怕从那时起,你就心有不甘吧?”

    蓝落垣叹息一声,攥紧手指道:

    “闻言狴犴娶安儿时,薛采并未出任何测试,我确有不甘,今又见你四弟如此欺侮安儿……”

    平复心绪,蓝落垣才抬头,眼眸清湛道:

    “你放心吧,只是一些小幻术,并不会伤及性命,我只是想知道……同样的测试,狴犴到底能否通过。”

    听了这话,蒲牢心底的大石头终算落地,面上却不露丝毫道:

    “如此……甚好!”

    蓝落垣含笑,“你对你弟弟如此有信心?我可以坦言相告,若狴犴无法通过测试,我不会对安儿放手,对狴犴更不会善罢甘休!”

    闻言,蒲牢笑得好不得意,伸个大大的懒腰才认真地说:

    “薛采那只老青蛙都对我四弟如此有信心,就连测试都省了就把女儿下嫁,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蓝落垣邪魅一笑,我们,拭目以待吧。

    第四十八章 心服口服

    狴犴一口气跑回房,撞进门就见薛以安正挣扎着起床。

    “安安,我有话给你说。”

    狴犴目光湛亮,如夜雾下闪烁的星眸,上前一把拥住薛以安,才察觉出不对劲。

    “安安,你怎么——”

    狴犴拉开四肢无力,如丝绸缠在自己身上的薛以安,一眼就瞅见其脸颊上异样的绯红。

    “水,水,我好渴。”薛以安闭眼呻-吟,见神情似乎非常痛苦。

    见状,狴犴顿时慌了神,用手一触娘子额头,竟是出奇的烫。

    “水!水!”

    薛以安嘶哑的叫喊声惹得狴犴手足无措,连连退下床颔首:

    “好,好,安安你等着,我马上去给你倒水。”

    狴犴从未见薛以安病过,如今看她又咳又烧,心底不禁泛起一阵阵涟漪,却傻兮兮地不知这就叫心疼。

    慌张得又洒了些水出来,狴犴这才战战兢兢地回身。

    “安安,水来了。”

    暮然回首,狴犴顿时眼睛鼓大,张开嘴巴发不出半点音来。

    床上的薛以安四肢乱摆,表情狰狞,原本漂亮的小脸此刻精致的五官全蹙成了一团,血盆大口怒张,露出阴森森的獠牙来。顷刻,那四肢也渐渐蜕化成野兽的毛爪来,头发蓬松地低声嚎叫。

    “嘭!”

    狴犴一不留神,摔了手上的杯子,却是一个箭步跨到床边,牵制住薛以安惊呼起来:

    “安儿?安儿!”

    这到底是怎么了?前一刻,安安还能蹦能跳,对着自己挥拳头,现在这模样倒是……

    “啊!啊!”薛以安似乎失去了意识,歇斯底里地挣扎尖叫。

    狴犴虽见薛以安这模样眉头紧蹙,手下却使劲不撒手,生怕薛以安四肢乱摆伤了自己。

    “怎么了?”慕女恰到好处的,“闻声”而来。神情慌张,让狴犴看不出丝毫破绽。

    “慕女神!”狴犴见有人前来,真是阿弥陀佛,忙道,“不知道安安中了什么邪,突然就幻化成这模样。”

    “哦?”慕女神煞有介事地把脉握诊,那薛以安却依旧又嚎又摆,见架势似乎还要咬人。

    “如何?”撞上狴犴热切的眼眸,慕女表情凝重地叹息:

    “事到如今,有些话我不得不……”

    “什么话,我问你安安如何?是不是发烧了?有没有伤着哪?现在这样子神情还清醒否?”

    慕女被狴犴一连串的话打断,怔怔道:

    “你不问问她为何变成如此恐怖模样?”

    狴犴本就急性,听了这话恨得咬牙。

    “我问你她是不是病了,你说那些旁的做什么?”

    慕女傻眼,“也不是病了,只是因为怀着孩子,刚才又情绪激动,才被打回了原形。”

    闻言,狴犴大石落地,吁口气吐出三个字:

    “那就好。”

    语毕,又意犹未尽地俯下身,如往日般在薛以安唇上轻啄两口,旁若无人地说着甜言蜜语:

    “安安,不怕,我保护你。”

    “永远都不离开你,哪还不舒服吗?”

    慕女瞅着狴犴小心翼翼给丑八怪“薛以安”擦拭额头的模样,噙笑自语:

    “我想……没必要再演下去了。”

    狴犴回头,眨眼道:

    “什么意思?”

    慕女微笑摇头,水袖一挥,顿时眼前的情景翻云覆雨。

    狴犴环顾四周,这哪里还是安安和他的客房,竟是一个水晶帘洞。

    “安安!”狴犴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旁边的薛以安,却触到软绵绵一团如云朵般的稠物。

    狴犴惊恐地鼓眼,床上,或者说石板上,躺着一个没鼻子没眼睛,状似女人身材的一团白茫茫的状物。

    “这——”

    “无女,还不过来?”

    慕女一出声,那团白朦朦的东西就变化了形状,如流水般的淌在地上,又沿着高势滑到慕女身旁,继而复幻化模样,依旧捏造了女人形状地“站”了起来,不过却是人头蛇尾的妖兽模样。

    狴犴见此情形,也猜出十之八九,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无女?”狴犴半眯着眼重复了遍,这个叫做“无女”的怪物他曾听大哥二哥提及,乃九洲界十大妖兽之首,由无数冤魂野鬼积聚而成,因强大的怨念意识拥有了现在稠状的身体,可随心所意幻化模样,就连别人的气息、声音也可模仿得惟妙惟肖,刚才的薛以安就是这个怪物所化,居然连他也骗了!

    “你把安安弄到哪去了?!”

    狴犴咆哮,说着就要拔刀相向。

    慕女笑得云淡风轻,“还是请主人出来讲明吧。”

    语毕,果见一处水波荡漾,不一会儿,就从那石门口走进两个人来。

    狴犴回头一看,大惑不解。

    “三哥?”

    如果说拐走安安,又让无女这个怪物前来哄骗自己,这一切蓝落垣是主谋,不可能三哥也是帮凶吧?

    蒲牢哪管弟弟一脸的茫然,大步流星过来就是狠狠地拍了拍其肩膀,露出银白的牙齿笑道:

    “傻弟弟,这次做得好极了。”

    慕女颔首,“薛大人果然眼光独到,找了个乘龙快婿。”

    相较两人,蓝落垣却是一脸落寞,用扇子敲敲自己的眉心,一抹苦笑爬上俊美非凡的脸庞。

    “这次……我输地心服口服。”

    狴犴冷眼扫视一周,凝视蒲牢:

    “三哥,到底怎么回事?还有安安她——”

    蒲牢截住狴犴的话,“放心吧,傻小子,你老婆现在在房里睡得香极了。刚才你进的房间,是被慕女施了幻术的空间,并不是弟妹的房间。”

    “那这——”

    蓝落垣迎上狴犴的目光,摇头娓娓道来:

    “四公子已经知道了,三年前,我和安儿有那么一段情。那时,我是真心喜欢的安儿的,便向薛采求亲。结果,他提出要我通过三个测试才肯将女儿下嫁,第一个测试,便是用武力降服妖兽之首——无女;第二个测试,用仁德降服与九天玄女齐名的上仙慕女神……我历尽千辛万苦带回无女和慕女,却终究没有通过第三个测试。”

    “第三个测试是?”

    慕女接着话茬道,“第三个测试,当时薛大人并未言明,待主人回到帝都时,薛大人便把主人引进了薛大小姐的房里,所见情景就是刚才狴犴大人您所见。”

    狴犴蹙眉,饶是挠破那颗木榆脑袋,也猜不出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蒲牢却是一点即破,冷笑道:

    “宫主你见薛以安的模样,怕是大骇一跳,做了让薛采和薛以安都不愿接受的事情吧?”

    蓝落垣惆怅望天,“我错就错在,见安儿那模样后,倒退了三步,然后惊恐地问为何她会变成这模样,就……”

    “就被踢出局了。”蒲牢眼眸闪亮地盯住蓝落垣,“薛采心高气傲,怕是容不下你那倒退的三步,你没像我傻弟弟一般,毫不犹豫地箭步冲过去,竟还抱着无女狠亲两口。”

    “三哥!”狴犴横眉绿眼,一想到自己刚才吻的不是安安……这是要是让老婆大人知道了,又是一场无法想象的风波。

    蒲牢咳嗽声,转回话题。

    “说到底,蓝宫主你爱的还是薛以安那张皮囊,我的四弟见娘子变成丑八怪后,却一直关心的只是,她身体状况如何!”

    蓝落垣被戳到痛处,忍不住攥紧手指,阴霾地看狴犴一眼,才道:

    “我不甘心薛采厚此薄彼,为何你娶安儿时,竟未出任何测试。”

    狴犴听几人七嘴八舌,也终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拼了个七八分,此刻心中也正记恨着蓝落垣竟设计陷害,闻他如此一言,反倒舒眉道:

    “谁说的没有任何测试?”

    语一出,众人皆是一怔。

    蒲牢奇怪地看向弟弟,“何时的测试,我怎么不知?”

    狴犴挑眉,挑衅地看向蓝落垣。

    “成亲前,岳父大人找过我,他说,你要娶安儿,必须通过三个测试。”

    “然后?”蓝落垣屏息。

    狴犴抬头,一字一句道:

    “然后,我说:好!”

    说罢,狴犴就大步流星地往石洞外走去,到出口时才停下脚步侧首:

    “蓝落垣,今日你设计害我,这帐我记下了。现在我去看安安,暂时不予你计较。”

    蒲牢瞅瞅脸色煞白的蓝落垣,再望望已远去的狴犴,嗔道:

    “什么意思?四弟,四弟,后来呢?怎么说到一半就跑了。”说罢,也跟风地跑了出去。

    剩下蓝落垣怔怔地站在原地,慕女见状,担心地轻唤:

    “宫主。”

    这一唤不打紧,却似突然打破寂静般地惊动了那傻站的玉人,一个踉跄,蓝落垣跌进慕女怀里。

    呐呐道,“败了,败得一塌涂地。”

    什么降服无女、以德归降慕女,都是假的,全是幌子。当初,薛采其实并未想出任何难题为难他和安儿这对眷侣,他真正想测试的,只是一颗对薛以安的真心。

    若当初……自己如狴犴一般,轻飘飘、不假思索地答一句“好”,此时此刻,安儿定与自己生活得甜蜜美满,可惜……可惜,当初自己闻言有三道测试,第一个反映出口的话竟是询问:“什么测试”。

    在薛采眼里,自己不该如此质问,只因这样一问,就已显出自己的犹豫,是不是测试太难,你就会放弃?什么测试都不该问,只该简简单单地答应。狴犴一个轻飘飘的“好”字已抵了自己上刀山、下油锅。

    因为在狴犴这个“好”字里面,已包含太多太多含义,不问任何条件,不问任何测试,只要是能娶到安儿就好。

    怪不得……我败得一塌涂地,果然,安儿我还不够爱你。

    第四十九章 离开东海

    狴犴回了房,见娘子果真睡得香甜暂且放下心来,生怕惊动其地窝在床边过了一宿搁下不提。

    翌日,薛以安悠悠转醒,见狴犴居然趴在床边流着哈喇子的狼狈模样,又好气又好笑,狴犴好说歹说也没把舌头捋直,自然休妻的误会也没说个清楚。

    两夫妻各怀心事地出房门,就见蒲牢、蓝落垣等人早候在了大厅。

    拉住蒲牢,狴犴如获救星,悄声附耳:

    “三哥,你来得正好,快帮我解释一下昨晚的误会。”

    蒲牢一番奚落,这边蓝落垣也满眼柔情地牵住薛以安。

    “安儿,昨晚睡得可好?”

    薛以安意味深长地瞅狴犴一眼,才默默点头。

    狴犴眼若毒蛇地“咬”住薛以安和蓝落垣牵着的手,正欲发作就被蒲牢截住道:

    “有什么误会出了东海再说吧,弟妹,你身子不大方便,虽有泥棠海藻裳护体,但老泡在水里也不是个办法。再言,东海之珠也找到了,蓝宫主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今早便是来送行的。”

    一席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一则,拿孩子劝慰薛以安,首先稳住当事人的情绪;

    二则,用“言而有信”四个字堵了蓝落垣的嘴,让他找不到理由不放行;

    一箭双雕。

    蒲牢不动声色地卡在薛以安和蓝落垣中间,暗推薛以安一把,玉人儿自然扑进了狴犴怀里。

    但狴犴还来不及搂住老婆,薛以安就弹跳地蹦出了狴犴的胸怀,末了还不忘怨念地恨良人一眼。

    “三哥说得对,这岸是一定要上的。不过,麻烦三公子先赐休书一封,回到陆地我们便各走各的,我要回帝都找我爹爹去!!”

    狴犴听了,急得抓耳挠腮。

    “安安,你听我说——”

    薛以安背过脸去,不愿理负心汉,狴犴又求饶又作揖,齐齐不见效。

    蒲牢不忍四弟受苦,咳嗽道:

    “弟妹,其实这中间有些误会,昨晚——”

    真相呼之欲出,众人却闻远处传来一阵又气又急地叫喊声:

    “不许走!”

    厅上众人循声望去,顷刻就闻铃铛作响,随着细碎的脚步声,那人影渐渐凑近,紧接着又闻一声气喘吁吁地叫喊:

    “不,不许走!一个,一个也不许走!”

    蓝落垣蹙眉,“珍珍,不许胡闹。”东海之珠已找到,说什么也再找不到理由留下三人了。

    白珍珍跺脚,“我没有胡闹,他们不能走!”走了谁带她上岸?

    “珍珍,做人不能言而无信,你当初亲口答应只要找到东海之珠就放他们走,现在东海之珠完璧归赵,理应送几位上岸。”

    辣文白珍珍一口银牙差些咬碎,“哪是我言而无信,明明是他们啊。”

    辣文被指着的蒲牢眨眼,“什么意思?”

    辣文白珍珍转身,举着纤纤玉指就往蒲牢胸口戳去。

    “你当初答应做我奴隶,现在却要抛弃主人离开不是言而无信是什么?还有你啊,”推开蒲牢,白珍珍又缠上狴犴道,“你当初答应要娶我的,现在还没娶,怎么可以走?”

    薛以安闻言,醋意大发。冷哼道:

    “是啊,四公子快写休书吧,写完了好和珍珠公主续结良缘。”

    狴犴精致的眉头紧蹙,半环住薛以安的腰道:

    “安安,我不会娶珍珠公主的,我对你和孩子都是真心的。”

    “是啊,是真心想抛弃我们母子,放开!”薛以安一把打掉狴犴的手,轻移莲步走到一旁坐下慢慢品茶。

    白珍珍扫视大厅一眼,踌躇这是你们逼我的!

    转动美眸,盘算好一切后,白珍珍清声:

    “休书也不用写了,我这恰好就有一封。”

    说罢,就从袖里抽出法宝。

    薛以安和狴犴闻言皆是背脊一僵,对视一眼又忙移开目光。

    蒲牢举着所谓的“休书”一看,登时也顿了顿。

    “这——”

    蓝落垣好奇,?br />免费电子书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