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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农场第10部分阅读

    么钱来。所以家里人虽然爱吃,却从没种过。这回种下了,若能收一点,等到娘的周年祭的时候,还能拿给她尝尝。

    这几亩地的活,若都是她一个干,根本不可能干得完。为了怕人起疑。她每天都泡在地里,有时候看着撒了香灰的土养得怎么样了,有时候坐在地头上发呆,路过有人问她在干什么,就说干活累了坐下歇歇。

    他们家的地在村里比较偏远的地方。平常很少有人从这儿过。也没几个人看见地里有什么变化。或者即便看见了,还以为是她家里大人干的,不见得会起疑。

    陈秋花不懂种地。又爱惜鞋子,绝不会到地里来,至于其他人,只有春水给她送饭来过两回,别人连面都没露过。整个家里,唯一要瞒住的就是根生了,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把活干完,她又怎么可能做得完?

    根生对地里的情况很关注,每天都询问干得怎么样了。还经常吵着要下地里去看看,好在被陈秋花给劝住了。

    春心琢磨编瞎话,刚开始说是牛大叔帮了点忙,后来又说韩骄子帮她干了点。

    其实把谎话扯到韩骄子身上,连她都觉得不可信,韩骄子是什么人。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子弟,他能会干农活?找十个人把他们打死了,都不会相信。但谁叫她实在找不到人编呢。

    根生初时也不相信,但听人说看见春心和一个道士在一起,也不得不信了。有些话他不好说。就让陈秋花讲给她。大意就是一个女人要知道廉耻,不要做出有辱门风的事。

    只可惜以陈秋花做过的腌臜事,又怎么敢在她面前说这个,她吭哧半天只说出一句,“你爹说不让你跟道士搅在一起。”

    春心深深点头,“那别的男人就行了?”

    陈秋花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灰溜溜地走了。心里想着,就不该跟这臭丫头说话。别人的女儿与她何干,爱跟道士和尚搅在一起,随她便,就是跟妖精发生什么也与她无关。

    她是不知道,其实春心还真跟妖怪在一块了。

    春心心里想着韩骄子呢,他已经走了三天了,拎桶水而已,按他的速度一个时辰用不了就会回来,怎么这么久还没来?

    担着心,也没心情在地里坐着,待了一会儿便扛着锄头回家去了。

    家里静悄悄的,春心不在,应该是和春胜叔的儿子云生玩去了,否则他的闹腾劲儿,也不会这么安静。

    到主屋里掀起门帘瞅了瞅,根生躺在床上睡觉呢。她转身回自己屋,忽然听到里面有人低低地声音在说话。

    听了听应该陈秋花和红霓,她心里起疑,这娘俩背地里又在算计什么吗?

    也不急着进屋,透过窗户望过去,只见两人面对面坐着,红霓手里攥着一个木头削成的东西,不停地用手抚摸着,状似极为痴迷。

    春心瞧了一眼,不由臊的满脸通红。她认得那玩意,那天在洪山村抓妖,看见那个小公子脱下裤子露出的就是这东西。后来因为她的突然出现,差点害得人家小公子失灵,所以到现在她都忘不了那形状,充血之后就是这模样。

    只是好端端的,陈秋花让自己闺女握着这个干什么?

    她是不知道,自从见过明焕的哥哥之后,红霓一心想找一个那样的夫婿,每天缠着陈秋花问怎么才能嫁一个有身份的人。

    陈秋花是妓女出身,到处受人白眼,自然希望女儿能嫁到个好人家。她把自己学的本事倾囊相授,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若床上功夫不行,长得再漂亮也白瞎。她们出身不高,若想要让高贵公子动情,少不得要在这方面下功夫。能做富贵人家的小妾,也比做穷苦人家的正室强。

    这会儿趁着家里没什么人,她正给她讲着自己年轻时在妓院里学的那一套,那个木头物件也是她当年初进妓院时,老鸨手把手的教她削的。

    她笑着在那木头上比划了一下,“你看男人的东西头大愣愣,面目狰狞,好像有很大的攻击性,其实它是男人身上最脆弱的部分,尤其是下面吊着的这两个袋,俗称“春/袋”,里面装着是男人的子孙,它受不了冷,也受不了热,如果在冬天,它会缩成一团保暖,以便保护里面千千万万的子孙,但是如果男人洗个很热的热水澡,它会因为身体太热,怕热死子孙精华,就会变得很薄,松垮下来,让子孙们离身体远一点。”

    红霓掩嘴轻笑,“这么说来,男人的这个东西还满聪明的?”

    陈秋花笑道:“当然聪明了,不是最漂亮的阴/户,一流的阳/物是不肯钻进去的。”

    见红霓撇了撇嘴,她又道:“你不要以为这种东西是世界上最肮脏的,其实恰恰相反,只要它的皮不是保住头部,它比我们女人的还要干净的多,而且很敏感,很需要女人的呵护,尤其是口舌的呵护。”

    春心在外面听着,忽然想起以前师父也跟她提过类似的事。

    他说:“盘古开天辟地以来,男人的东西,为男女之间带来无数极乐的日子,你要极乐世界,就要好好的爱护它,亲近它,天下的女人都一样,开始的时候叫‘不好,不好,’到后来就只会叫‘好’。”

    以师父修道多年的修为,一般不该说出这种话的,只是他活了六十岁,不知祸害过多少少女、少妇,自然能把其中道理悟的这么透彻。

    她问过他是如何知道的,师父捋着胡子笑道:“当年我跟着师父修炼时曾有一位师兄,这是他的论调,他今生最大的心愿就是滛尽天下女人。”

    她诧异,“这样的人也能修道吗?”

    “自然不行,所以……。”他说着轻咳了一声。

    她道:“所以……他被师父逐出师门了?”

    师父笑道:“那倒不是,所以后来,我被师父逐出师门了。”

    她“扑哧”笑出来,“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事?”

    他笑,“自然是有的,道家修习房中术的也大有人在,正所谓采阳补阴和采阴补阳都是阴阳派的看家本事,只是这些术并非正道,学来无益。”

    那时候他还满脸悔意的告诉她,“以后千万不要学为师啊,背弃师门虽是大大的罪过,但更重要的是人要活得洒脱快乐,虽说不是叫你学那些不正之术,但也不要把男女之事,看得过于龌龊,若是到死都没尝过男女滋味儿,这一生算是白活了。”

    她当时就黑了脸,“师父,我是出家人,要守戒律的。”

    师父“哦”了一声,竟然一脸悔意,“罪过,罪过,师父都忘了你出家,刚才说的,你只当我没说过。”

    她只觉牙疼,这就像放屁缩不回去一样,说的话又怎么可能收的回去?

    后来证明师父的话没说错,她果然没尝过男女滋味儿,然后就被明焕给掐死了。这成了她一生中第三后悔的事。第一是不该听他的站在道观门口,第二是不该拜他为师,第三就是这个,一直到死都没试过男女之情。

    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想了许多,以至于后来陈秋花给红霓演示,如何用口舌抚慰男人她都没看见。只听见一句,“娘当年可是暗香浮的姑娘中,口舌功夫最好的。这个回头有空可以教给你。”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只手在她眼前使劲晃着,她一惊,轻叫出声。

    正文 第六十九章 精魂染成的白土地t

    正文 第七十章 勾引女鬼打毁脸t

    正文 第七十一章 止不住的思念t

    正文 第七十二章 女狐选举t

    正文 第七十三章 肉头的狐狸耳朵t

    正文 第七十四章 狠心下手送妓院

    红霓梳妆打扮好了,狠狠嘲笑了春心一通,就和陈秋花先往镇上走了。

    春心一个人对着镜子,憋着劲儿,表情好像拉屎一样,可是她越涂越觉得不像样,糊了一层白粉的脸,好像鬼一样。这要妆扮好了跟西门往一块一站,恐怕谁也分不清哪个是人,哪个是鬼。

    左右是弄不好了,她也嫌烦了,干脆把脸洗了,就这么素净着一张脸,看着更顺眼。

    照着镜子,镜中的她有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这种天然的美,果然比涂得像掉面粉堆里的脸好多了。

    记得以前韩骄子说过,天下至美之物莫过于天然,就这么着,没准她就能“至美”了。

    这么素着一张脸出了家门,走到镇上,画像的绘画馆已经到了许多人,画像可以,每个人还得交一钱银子。一钱银子就是一百文,她这回出来带的钱不多,搜遍全身也就几十文。

    她问春水,“你有钱吗?”

    春水在身上找了半天,最后从鞋坷垃里掏出两个铜板递给她,“姐,这是过年的时候爹给的,你回头记得还给我。”

    他是汗脚,隔老远都能嗅到那股味儿,春心眼神闪了闪,“我的弟,你这是脚臭加铜臭,你洗洗脚行不行?”

    春水又缩回手,“你到底要不要?”

    “要。”臭是臭了点。好歹也是钱啊。

    算了算,刚开始比赛她已经花了三两了,也不知就手里这十两银子,能不能撑到比赛结束。

    交了钱在门口等着,周围不知有多少百姓在看热闹。每一个从画馆出来的姑娘都喜笑颜开的。那些瞧热闹的人们,对着每个出来的姑娘指指点点,在评论哪一个长得最美。

    轮到她时,春心走进去,看见几个姑娘围着画师推来桑去,使劲撒娇,还有的拿着银子塞进他手里。

    她眨眨眼,这就是传说中的贿赂啊。

    在一个个打扮的花朵般的女孩面前。她本来就不占优势,又没钱给贿赂,输赢似乎已经定了。这会儿真有点后悔参加这比赛,白白搭了三两银子进去。

    以为自己注定要落选的了,也没抱什么希望,但是有时候总会跟你开个玩笑。特别想要的时候不给你,刚一放弃便又送到面前。让人恨不能对着天狠骂一句。“老天爷,你奶奶的。”

    过了没过几天。参加预赛的名单就贴出来,他们县里选中的十人中,竟然她和红霓都在榜上。

    后来她才知道,画像嘛,画的是眉眼,只要你有鼻子有眼就行,你长得好看,那是用笔画出来的,单靠胭脂是增不了色的。

    她本来天生底子就好。红霓长得漂亮,她也不差,只是一只疏于打扮,一天到晚连头也不梳,才会一直被人忽略。而那些画师虽收了不少银子,但镇长有命,这又是为镇上争光的事。总要选几个看得过眼的人送到县城的。镇上报名的女子虽多,但有过人姿色的统共也没几个。

    选出来的画像送到县城,老百姓们也没那么多的慧眼,能从一个头像就看出一个人打扮的好不好,自然挑那些眉清目秀看着顺眼的,如此一来,花许多钱准备的衣服首饰胭脂水粉,倒白瞎了。

    这又再一次证实了韩骄子说过的,“天下至美的东西莫过于天然。”

    只可惜这是对画像而言,到了当面评定的时候,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陈秋花得知红霓成了候选的十人之一,特别高兴,逢人就说我们家红霓如何如何。还拉着成婶的手,一说就是大半天。

    成婶听了,很觉牙疼,她一向瞧不上陈秋花,觉得她妖里妖气,对红霓她也看不上眼,总觉得这小丫头天生一副媚骨,不是好人。

    她撇撇嘴,“咱们春芽不是也选中了,我瞧着她可不比红霓长得差。”

    陈秋花哼一声,“就怕她参加不了比赛。”

    成婶以为她就是发发狠而已,也没当回事,谁想到陈秋花心里早生了毒计。她总觉得春心是她女儿最大的对手,有她在就会威胁红霓夺魁。虽然表面上她瞧不上她,但这小丫头长得极好,她就像一块美玉,若是精心雕琢,肯定能放出异彩。

    她女儿是她唯一的希望,是她的心头肉,她绝不会叫她因任何人的威胁而功败垂成。

    之后的几天,陈秋花对春心特别的好,不让她多做家务,还说过几天就要比赛了,让她好好养养。

    春心很是奇怪,平常也没见她这么好心,难道是良心发现了?

    根生对两个女儿都能去府城的事很是开心,若将来两个女儿都能嫁得好,他也能跟着沾光。春心没钱准备装扮之物,他就跟陈秋花商量把这几年家里攒的钱拿出来一些,陈秋花居然同意了,张罗着给她买了块丝绸布,还有两件首饰,一根银簪子还有一朵珠花。

    这是春心第一次拥有自己的首饰,拿到屋里对着镜子比划了半天,心里美极了。

    红霓见了,心里很不舒服,转身就去找陈秋花,问她干什么要给春心买首饰。

    “娘,你也是,那小村姑,村就村着去吧。”

    陈秋花道:“你别那么小气,你爹想给她买的,我又阻止不了,想不让她参加有得是方法,再忍几天吧。”

    红霓不悦,“你不会以为,我真比不过她吧?”

    陈秋花哄着女儿,“我的闺女自是天底下最好的,小心总没坏处,这是你最大的机会,娘不希望有任何事能阻止你。”

    她说着,狠毒的眼神扫向院子里劈柴的春心,这丫头她早就看不顺眼了,忍到现在也差不多到头了。

    到了比赛的前几天,镇上会有马车把几个参赛的少女送进府城,这一回她们一个县选出的十个人里,有三个都是在洪海镇,镇长一高兴,就特别派了马车护送她们,还会在镇上准备了酒宴,敲锣打鼓的等着替她们送行。

    离出发还有几天,这几天她们都在家里准备比赛的东西,红霓在院子里跳舞,她的舞是陈秋花教的,舞姿妖娆,很是动人心魄。

    春心是没本事学这样的舞,她只管睡觉,把皮肤养的好好的,到时候不化妆也水灵灵的。

    陈秋花不让她干活,每天吃喝都端给她,她倒也挺享受的。如此养了几天,脸似乎都有些圆润了,她本就偏瘦,这几日倒把脸色给养好看了。

    转眼到了出发之日,一大早陈秋花就给两人弄了碗糖水荷包蛋。她亲手端给红霓和春心,笑道:“你们还要赶路,先吃点东西,一会儿你爹回来就送你们到镇上去。”

    红霓最喜欢吃糖水蛋,欢笑着几口吃光了。春心也吃了一碗,吃完后忽觉眼皮发沉,昏昏欲睡。

    她“扑通”倒在地上,手中的碗也摔在地上,恍惚间似乎感觉到陈秋花在对她笑。接着她好像被人抬起来,抬去哪里她不知道,但肯定不会是好地方。

    等她再醒来时,人已经在一辆马车上了,她的手脚被紧紧捆绑着,根本动弹不得,浑身又酸又疼,头也很疼,就好像被什么重物敲过。

    她张嘴高呼:“救命——”

    刚一张口,就见车帘掀起,一个女人从外面探进头来。

    她大约四十多岁年纪,头上插了满脑袋的花,乍一见还以为是什么花精。她脸上涂着厚厚的粉,白色的粉末扑扑簌簌往下掉,虽然长得不丑,但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那女子看了她一眼,“醒了?”

    春心问道:“你是谁?”

    “我是胡妈妈。”

    “这是哪儿?”

    “马车上。”

    “我是问要去哪儿?”

    “平城。”

    平城是距离他们县很远的地方,坐车至少要三天。但那里离清心道观很近,难道这是她与师父的缘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