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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弈王之魔都法则第17部分阅读

    他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艺术大师py了维尔莉特的技能同样可以发动穿透一击,虽然这一击会因为穿透维尔莉特而对其造成伤害,但只要扔出2点伤害,便可秒杀伊利安王子险胜下这一场。

    两粒决定命运的骰子脱手,周围一片寂静,连陈羁风那张狂的脸也不由屏住了呼吸,死死地盯着骰子的落点,他可不想把自己刚才喷出去的屎给吃回来。

    所以这时全场所有的人当中,就属他的脸色最差,他从没遇到在这样的绝境中仍然可以如此信心十足坚定决绝的一击。

    片息之间,就在所有人的心念转动之时,骰落地,尘埃落定:又有1个1点在里面,伤害只有一点,伊利安王子活了下来!以一血的残躯活了下来!

    这个瞬间,安不知仿佛听到黑龙运所发出的肆意的狂笑,这个结果当然只能是它的成果了。这种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的痛苦撕扭着心脏,让其片刻之间难以呼吸。安不知只得自嘲地对自己惨笑道:“这尼玛今天晚上的运气,还真是背啊。”

    陈羁风从窒息中缓过劲来,手指着那个“1”哈哈狂笑。

    当然了,在他看来,运气当然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当然是“正常”情况,反而是安不知的战术不过是“偷鸡”而已,如今“偷鸡”战术敌不过正统战术,那当然是再“正常”不过的情况。

    但其实所谓的披风族,所谓的盗贼,最精华的战术当然就在于这个“偷”字,而今天安不知今天“偷”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不然怎么着也干死他两三次了。

    但成王败寇,这没什么好说的,陈羁风毫不迟疑地发动反击,但仍然没能将安不知在这个回合斩杀掉。

    因为在上个回合中,安不知的攻击失败后,立刻使用斯坎恩点杀了另一个凤凰精灵单位,然后将剩余两点魔力中的一点(另一点魔力是维尔莉特杀正面的勇士时积攒下来的)用在了斯坎恩身上,让他赶紧跑到艺术大师的左侧,将其紧紧地保护了起来。

    所以在陈羁风的回合,其实艺术大师还是处于一个相当安全的位置,左侧有斯坎恩保护,身前有维尔莉特保护,只有右侧一个空档。

    所以陈羁风的战术就很简单了:全面压上,所有部队从三个方向包围而来,而只剩最后一血的伊利安王子当然是风紧扯乎地继续朝阵线的后面躲去。

    等到攻击结束后,安不知的全部英雄都死去,只剩了一个光杆司令艺术大师。而伊利安王子已经躲到了最后面,再次位于一个击剑手的身后。

    安不知手里还剩下最后的2张牌,所有的牌都在上回合丢弃用做魔力了,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都是他的最后一个回合最后一次机会,但这次是真没人还认为他能有任何起死回生的战术了。

    刚才的最后一击确实打得非常漂亮,就算失败也不会有人再说什么,其实上,周围嘘声已经完全停了下来。已经有不少人看出来他的实力有多么强大,不再跟着瞎起哄,而是很认真地在思考他所使用和采取的每一步战 术和移动。

    安不知的每一步都是在引诱陈羁风的召唤师,并且每一步都在采取偷袭的方式直击其召唤师,这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经典的披风族刺杀战术了,其水平足以被制作成exp贩卖,可以预见的是,销量还会非常不错。

    但是,目前的局面应该已是极限了,没有任何exp表明,在这种残局下还能做什么。

    而这时,安不知的回合开始了。

    正文 第082章:拜师

    ”>安不知不屑一顾地将手里最后两支部队扔在了桌面上,一边用双手无意识地摆弄着它们,一边嘲弄地对陈羁风说道:

    “你肯定认为我已经死定了。但我要告诉你的是,做人也好,打仗也好。不陷入这样的绝境,你永远不会知道到底什么才是你最想要的东西。我都不记得有多少次了,被人打到现在你所看到的这种必死之局,换做是你,只怕早就轻轻松松一推桌子再开二盘了。”

    “但教导我的人,却用烦躁得几乎可怕的重复次数,使我终于明白到,只有在绝境中也能找出生路的人,才是真正左右战局的人。”

    “现在我就让你看看,所谓绝境的力量!”

    那两张牌所有人早已看清,是一张“枪手”和“狙击手”。

    这是两张从开场到现在,从没被安不知召唤过的单位,也就是说安不知在配牌组的时候,它们都只放了一张,各自只放了一张!

    它们从开始到现在,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在这最后的关键时刻被召唤出来,从选定它们的那一瞬间,安不知就已经假设自己会处于这近乎绝望的境地,并准备了唯一的解决方案。

    瞬间,所有人的瞳孔都缩小了,所有视线的焦点全集中到陈羁风的召唤师身上,在刚才的战斗中,安不知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左翼,导致陈羁风把两翼所有的力量都收缩了过去,而偏偏出于畏惧,却把召唤师王子放到了右翼。

    这时整个战场的右翼空空如也,对面只有安不知很早之前用来发动窃贼偷魔力时所放置的一面墙,而这正是召唤兵种出现的最佳位置!

    安不知毫不犹豫地消耗2魔力将狙击手召唤在这个位置。

    但伊利安王子前面还有个小肉盾呢!这个疑问也很快得到了解决,安不知在另一个很偏远的位置召唤出枪手。并宣布艺术大师py枪手的技能,只要这个单位是移动阶段中唯一移动的单位,那么就可以额外移动3格。

    获得巨量移动力的艺术大师如同穿花蝴蝶般从众人尚未完全收拢的包围圈中翩翩地飞出,稳稳地停在了伊利安王子身前肉盾的左侧。

    一切都不再有任何悬念,连陈羁风自己都不忍看下去捂住了自己的脸。艺术大师两点攻击轻松干掉伊利安王子身前肉盾。狙击手本回合原地不动,攻击距离达到了直线距离的五!

    凌厉的一击穿透整个 战场,将两点攻击喷在一血的召唤师身上,这次连骰子都懒得帮忙了,直接甩出两点伤害,将王子打成了渣,负一血,这当然就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片刻的沉寂之后,周围突然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围观的这些贱人们虽然很乐意看到安不知被干得个鸡飞狗跳,但如今这副高帅富被反戈一击绝地翻盘的场景显然更加喜闻乐见!

    这不得了,闻所未闻的经典战局啊我操!

    这尼玛简直太励志了!

    光是观看这么经典战局从而得到的宝贵的exp就令人兴奋,于是人人载歌载舞,恨不能把安不知给整个抛起来再接住地喊万岁。

    但是陈羁风一声大喝让众人清醒过来,他用手使劲一抹脸,腾地一下从椅子上几乎是跳了起来,双手毫不羞涩地将整个桌子一把掀翻,不等安不知有所反应,陈羁风一步踏到他的面前,同时周围那些手下很识相地就围了上来,将周围的无知围观群众朝外挤开,成半包围状围住了安不知。

    东厂的伙计见势不妙,赶紧撤向里间去叫人,场面一时紧张了起来。

    “我擦,玩游戏玩到掀桌啊,这可是好久没见了!”安不知这会从孤零零恍若孤岛般的椅子里站了起来,憋了半天,来了这么一句。

    说时迟那时快,在众人完全没想到没反应过来的瞬间,陈羁风“砰”地一下跪倒在安不知的面前,双手“啪”一声拍在地面,拖长声音高呼道:“师~~傅~~你就收我为徒吧!”

    连安不知在内,所有的群众都有喷饭的冲动。

    于是这场闹剧就以陈羁风的一记惊天地泣鬼神的拜师而结束,他的那些手下这还哪敢找安不知的麻烦,找东厂伙计结了掀桌的赔款,便各自散开找桌玩去。

    安不知哭笑不得,当然不肯收这活宝。

    但这个时候,却是上班时间到了,陈羁风一看这情况,也不提拜师一事了,曲线救国,直接就开了包房拉上安不知,你不是上班么,得了,就陪我玩一通宵得了。

    于是安不知这一晚全部的工作时间就耗在了陈羁风身上,并且最后还只得加班陪他到凌晨四五点,当然,他也就用披风族虐了陈羁风一整晚。

    打到后来,陈羁风已经完全蒙了,一个凤凰精灵竟然缩在墙后面不敢露头了,这就更加不用玩鸡毛了,于是各种惨败。

    天快亮时陈羁风高声惨叫一声,竟倒头晕了过去,也不知道是真晕还只是睡了过去,身边小弟们赶紧服侍着给弄了回去,这才把安不知给解放出来。

    燕子见着安不知从包间出来,显是很高兴:“没想到你小子做得相当不错嘛,你这个《召唤战争》水平很高哎。”

    安不知也笑起来,眼神温柔起来,该是想起了让他怀念的往事:“是啊,当初教我桌游的师傅最刻意训练我的就是这个游戏,说是要我好好练,以后放到bord里,最起码也能保我小命一条。”

    “那你的《召唤战争》排名有多少了?那个陈羁风虽然各种不靠谱,但他的排名可不带掺假的。”燕子好奇问道。

    “你是说wb排名么?他说的全区比赛我是没参加过,不过作为每天的练习,我用师傅的账号在世界赛中跟前200位的不少人交过手。胜负参半。”安不知的眼神都已经飘忽起来,陷入到回忆的快乐中,显然那是他人生中过得最充实的一段时光了。

    燕子看他这副陶醉的样子,便不再问话,自去一旁做事。等到安不知醒过神来,先去总管那结了今天的日薪,由于傍着了陈羁风这个少爷,安不知今天底薪50,时薪却有150,刨去用于还债的一半,都还小小的赚了100,将安不知高兴坏了,拉着燕子出门吃早点。

    到了吃东西的地儿,安不知一边吃着,一边对燕子说道:“今儿晚上我得请个假,刘小艺介绍了个人,我晚上得去看看。”说着,就把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给递了过去。

    燕子歪头一看,笑了:“我当是谁,原来是鬼爷啊,这人我认识,不是个好结识的主,不过你一定对他的胃口。去吧去吧,晚上的事没啥要紧,昨儿你陪陈少爷一通宵,可把总管高兴坏了,这事他一准放你假。”

    安不知说声好转头便要走,燕子却一拍脑袋,将他给拉住道:“等等,我给你说,鬼爷脾气不好,你去了以后便这样这样……”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便是在给安不知提供重要情报了。

    正文 第083章:魔盒

    ”>傍晚时分,吃饱喝足睡好的安不知信步走在城东区的街道上。

    每个城市都有它的贫民区,就跟每个正常的人都有排泄一样,它可能是最不堪入目的部分,却是相当重要无法舍弃的部分。在光鲜的下面,黑暗和肮脏承载着人类最原始的yuwg和罪孽,使它们以文明还能够勉强接受的方式慢慢消化掉。

    这才是一个真实的人,这才是一个真实的城市!

    东区就是sh市的贫民区,曾经的超速发展在这里留下畸形的社会结构,在历史的长河中越来越显得落后,终于变成了这个城市最底层人们居住的地方。

    安不知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倒也不至生疏,这会他早已将地址牢牢地记在脑中,正慢慢地寻路过去。虽然居住在这里的人们贫穷,但街道整体来说还不是很混乱,按图索骥之下,目的地已近在咫尺。

    一转入目的地所在小巷,顿时周围显得热闹了起来,巷子两旁布满了琳琅满目的招牌,色调以黄|色和红色为主,显得庸俗而醒目。

    目测之下,很明显这周围有不少的以男女之欲为营业项目的店铺,所以连带着为女人化妆的店子也多了起来。夜晚即将来临,所以这些彩妆店里挤满了生意。

    看着这些并排着坐在一起,仔细让人布置着自己的女人们。安不知突然产生了幻觉:征战外星系的星际陆战队和这些女人比起来还真是像啊。

    他(她)们就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检查着自己的武器、画上战斗的迷彩、平复自己的心情……时间一到走出门外,便是生死攸关的战场。

    唯一要说不同的地方,士兵们起码还是有队友的,而对她们来说,就算是同一个房间身旁的人儿 ,只怕走出房门瞬间便是死敌,对她们来说,在这个红妆的战场上,只有自己的容颜才是同伴吧。

    可惜时间尚早,还不到她们招揽生意的时候,否则此刻街道两旁早就布满了扑满香尘的手臂和雪白的胸脯,只怕是寸步难行。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耳边突然传来嘈杂而狂乱的招揽声,安不知回过神来,一大群托儿正在街道两旁拉客。

    嘴里呼喊着的无非则是:“来我们某某某店嘛,有漂亮妹子陪玩,一晚上只要5联邦币,赢一盘就可以赚回去1块哦。来嘛来嘛。”

    而门口一大群打扮庸俗而轻佻的少年,正是他们的目标客户,正在犹豫着仔细盘算和选择。

    这些当然都是桌游店,在这个bord时代,无论是什么地方总有它们的存在,但是这个档次,当然就比不上东厂和美与兽这样的店了。

    他们的主要盈利模式除了少量的进门费以外,就是收购比较优质的胜盘exp再转手出售给各大公司了,所以对他们来说,客人的数量和质量虽然都重要——但如果要选的话,他们会选数量而不是质量。

    安不知今天要找的人,却也是在这些店里面。他再把门号核对了一下,挡开了其他托儿的介绍和拉扯,从他们中穿行而过。不多时,就来到一家冷清的小店门口,简洁的门口只有霓虹灯的小招牌:gic box(魔盒)。

    这几个英文字母的上方似乎还有一行小字母,c字打头,但是失去了电力供应,在昏暗的灯光下根本看不清楚。

    霓虹灯的电力不是很稳定,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并不醒目,时而还挣扎着痛苦地闪烁,门口倒收拾得蛮干净,但周围到处都是潮湿的墙壁与污浊的积水,使得空气中仍充斥着腐朽的气味。

    从隔音而透明的玻璃看进去,店内异常冷清,竟是一个客人也没有,跟外面热闹的场面形成鲜明的对比。

    安不知刚推开门准备进去,立刻被吓了一跳:整个店子的里面放着巨大而狂野的重金属音乐,音响里嘶吼着喊出的歌词,伴随着重金属乐器的独特尖叫,如同浪潮般使安不知异常难受。

    再仔细一听,歌词还居然是一种古老的欧系语言——德语,不使用电子脑翻译仪根本听不懂,虽然勉强搜索出这是上个世纪一个叫《战车》的德国乐队的曲子,但安不知却完全没有欣赏下去的意思。

    干脆就把自己的听觉接受系统给调整到最小的程度。

    而就在这样的环境中,一个留着长长的花白头发的老人正陶醉地哼着旋律,头部伴随着节奏上下晃悠,悠闲地打扫着卫生,到了gocho兴奋的地方,居然还跟着一起嘶吼几句歌词。

    他完全地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连安不知进来了半天,也全不在意,只是专心地对付着地面和音乐。按燕子的说法,这个就是安不知要找的人了,魔盒的老板,同时也就是店长——魔鬼,熟悉的人喊他鬼爷。

    已经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只是熟悉他的人都喊这个外号,于是就这样流传开来。但这会安不知并不打算就这样冒昧地上去打招呼,他信步走到店里的游戏架旁,认真地看了半天,选出一副《农场主》,然后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铺开游戏,自己一个人玩了起来。

    这个游戏的独特设计使得玩家可以一个人和游戏设计的难度对抗,虽然每次游戏也能获得一定的exp值,但相对和玩家对抗来说,就少得多了,而且也比较片面。

    所以不会有多少人专门花时间来一个人玩这个游戏,对于安不知来说,无非是在打发时间,同时也算是在热身——让自己的脑子开始运转起来。

    《农场主》毕竟是一个具有相当高难度的策略游戏,安不知一旦进入游戏的思考中,周围的一切都不再跟他有任何关系,时间就这样飞快地流逝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店里的音乐已完全停了下来,他的耳边才传来一阵哈哈的大笑声,然后就是一个苍老的询问:“我已经很久没遇见一个人玩这游戏的人了。我不认识你,谁介绍你来的?”

    安不知这会正处在重要的决策时刻,没有搭理身边的人,自然也就没有去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