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皇后,你说,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伤害王昭仪,还有他肚子里的孩子?”东方辰怒冲冲抓住云汐瑶的手腕,怒声问道。
“皇上,你难道没有看到吗?”云汐瑶起身,指着自己脸上的伤口,“王昭仪让她的猫儿抓伤了臣妾的脸,还在猫爪上涂毒,她是想害臣妾毁容啊。臣妾那么做有什么不对?”
东方辰好像这才发现云汐瑶脸上的伤口,眯了眯眼,脸上浮现一抹讥诮,冷声开口:“是吗?你来告诉朕,王昭仪是怎么害你的?”
“皇上,你一定是听信了小人之言,误会臣妾了。刚才,所有人都看到了,臣妾和其他姐妹正在凉亭里聊天,突然,王昭仪的那只白猫发了疯般扑向臣妾,在臣妾脸上乱抓乱挠,身边的奴才好不容易才扯开……臣妾要惩罚那只猫,可是王昭仪竟然拦着……臣妾本就愤怒,又听身边的奴才说,臣妾脸上的伤口有毒,顿时气昏了头……皇上,臣妾不是有意为之,只是怕毁容,你知道容貌对一个女人有多重要吗?请皇上为臣妾做主！”哽咽着说到这里,云汐瑶涕泪之下,在东方辰面前跪了下来。
东方辰皱眉,看向其他人,“你们说,是这么回事吗?”
鸦雀无声,没有人敢开口。
“都哑巴了吗?朕问你们话呢！”东方辰的声音蓦然拔高,厉声道。
现场如有一阵冷风刮过,越发安静了。就在东方辰再次想发火时,宇文贵妃战战兢兢开了口:“……就是皇后娘娘的说的那样。”
“哦?是吗?”东方辰挑了挑眉,声音里明显带着怀疑,目光在跪着的众人头上转了一圈儿,然后落向董贤妃,“贤妃,你说。”
董贤妃的脸色变了一变,眸光剧烈的闪烁了片刻,才慢慢开口:“……皇上,大概事实是皇后娘娘说的那样。不过,臣妾要补充一点,刚才御医说了,皇后娘娘伤口上的毒并不会影响伤口的愈合,反而让伤口不容易留疤。我想,皇后娘娘可能误会王昭仪了。”
“董贤妃,你什么意思?”云汐瑶脸色剧变,转头瞪向董贤妃。
“……”董贤妃好像害怕地缩了缩脖子,然后低头不在说话。
东方辰冷冷喝道:“皇后,你闭嘴！这一切,朕会查清楚。可是,你若敢混淆视听的话,别怪朕到时候不留情面。”
“皇上,臣妾不敢,臣妾句句属实。”云汐瑶脸色一白,安静地低下了头。
东方辰冷哼一声,转身坐到了主位上,然后沉声问道:“那只猫呢,找到了没有?”
“提禀皇,已经找到了。”安福海上前,恭敬回道。
“带上来。让御医进来验一下,爪子上是否有毒。”东方辰铁青着脸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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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0往死里打
安福海应了一声,走到门边,对门外一个小太监招了招手,那个小太监就抱着一只有点狼狈的白猫走了进来。
然后,安福海对门外站着的两个御医道:“两位,皇上让你们进去。”
两个御医进门,拿起猫爪细细验看,然后转向东方辰,“皇上,猫爪上确实有毒,和娘娘脸上的毒是同一种。”
东方辰眯眼,不知为什么,他想到了前天在云府的事情。
压下心头的怪异之感,东方辰再次开口询问:“谁是香琴?”
刚才跪在角落的绿衣宫女瑟缩了一下,战战兢兢膝行上前:“是奴婢。”
东方辰冷眼微眯,“猫是从你怀里跑出去的?”
“是……是。”那绿衣宫女,也就是香琴吓得伏在地上,颤抖着回。
“你告诉朕?那只猫为什么会突然发疯?她的爪子上又为什么会有毒?”东方辰的声音陡然冷厉。
“奴婢……奴婢不知道。”香琴抖得越发厉害。
东方辰的声音如万年寒冰,轻飘飘传来:“是吗?你最好说实话,不然让朕查出什么来,定不轻饶！”
“是……是……奴婢真的不……不知道……”
“你说谎。”突然,一个带着一点颤抖的声音传来。
东方辰冰冷的目光循着声音扫了过去。
“奴婢……奴婢该死！”一个粉衣宫女脸色发白,连忙将身子伏得更低。
东方辰冷眸微眯,缓缓开口:“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说来听听。”
粉衣宫女犹豫了一下,直起身子,膝行上前,有点紧张地开口:“皇上,奴婢有事禀报！”
“你说！”东方辰冰冷道。
“是……是香琴……香琴她在猫爪上涂的毒。”粉衣宫女抖了半天,然后指着香琴大声道。
众人全都一脸惊讶地看向香琴,包括云汐瑶。
“你……你胡说！”香琴瞬间脸色惨白,忍不住大声回道。
“闭嘴！在朕面前,也敢大呼小叫！安福海,掌嘴！”东方辰脸上顿时乌云密布。
“是。”安福海应了一声,对一个小太监使了一个眼色,那小太监上前,弯腰,对着香琴就是一顿嘴巴子。
香琴先是痛得惊叫一声,然后就死死忍着,不敢发出更大的声音,只是不停地闷哼。很快地,她的脸就高高肿了起来,血水顺着嘴角往下流。
“好,停！”东方辰压了压手,然后对粉衣宫女道:“好,你继续说。”
“是,皇上。”粉衣宫女深呼吸一次后,缓缓开口,“在皇后娘娘来邀昭仪娘娘去赏菊之前,奴婢曾无意中看见香琴怀里抱着猫,在猫爪上涂抹什么。奴婢当时并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所以也没在意。现在想来,就是她无疑了。平时,都是她替娘娘在照顾猫的。”
东方辰脸上带着惊涛骇浪般的怒火,缓缓转向香琴,声音冷得像夹了冰雹,“可恶的奴才,你现在还敢抵赖吗?说,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不……不是这样的……皇上……奴婢真的没有……”香琴吓得脸色惨白,语无伦次地解释。
“看来,是不打不招了。来人,拉下去,往死里打。看她招不招。”东方辰怒声道。
安福海一挥手,两个太监拉起香琴就往外走,香琴顿时害怕地尖叫起来:“皇上……饶命啊……皇上……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很快地,院子里就响起噼里啪啦的棍棒声,还有香琴的惨叫声,屋子里,众人脸色都有点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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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1馨女官被拉下水
“说吧,你们中是谁指使香琴的?现在认了,朕饶你们一死。如若还执迷不悟,到时候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下面鸦雀无声。
东方辰的脸色越发阴沉,转向安福海,“安福海,你带人去搜查香琴的房子,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是,皇上。”安福海点点头,匆匆出去了。
“你们还是不说,是吗?”东方辰的脸色黑得像是辩雨前的天空。
“……”现场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好像消失了。
“好,很好。那朕就看你们能扛到几时……”东方辰冷笑一声,不再出声。
现场顿时压抑得让人呼吸困难。
突然,一个小宫女从卧室跑出来,一边跑一边惊慌地喊道:“皇上,皇上,不好了,娘娘喊肚子疼……”
东方辰脸上一慌,霍地站起身,一边往卧室走,一边吩咐:“御医,马上跟朕来！”
御医再次忙活了半天,才让王语嫣的情况稳定下来。
东方辰再次回到大厅的时候,安福海已经带着搜查到的一堆东西回来了。
“皇上,奴才在那丫头房间里搜到了一小瓶像是药的东西,还有一堆首饰,几张一百两的银票。”安福海用托盘捧着一堆玲琅满目的东西,躬身禀报。
“刘御医,王御医,你们看看,那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和这次的毒有没有关系?”东方辰扫了一眼后,沉声吩咐道。
两个御医上前,细细查验过后,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刘御医上前道:“提禀皇上,瓶子里的毒药和猫爪上的是同一种。”
东方辰黑沉的眸中顿时刮起了风暴,怒声道:“来人,把那个奴才带进来,朕倒要看看,她要抵赖到什么时候。”
香琴很快就被带进来了,被“砰”一声扔在了地上。香琴的后背上满是血污,头发散乱,脸色苍白得象鬼,一进来,就嘶哑着声音哭喊:“皇上饶命啊,皇上,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东方辰冷笑一声道:“到现在了,你还敢抵赖。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安福海,把那瓶毒药给她看。”
当香琴看到那瓶毒药的时候,本就雪白的脸色越发白得吓人,浑身抖得像筛糠。
“告诉朕,那毒药是谁给你的,还有那些首饰,又是谁给你的?”东方辰冷冷开口问道。
“没有谁给我……我自己的……是我自己的……”香琴眼神慌乱,说起话来更是语无伦次。
东方辰气得脸色发青,猛地一拍桌子:“一派胡言,你一个小宫女,哪里来的如此稀奇的毒药和贵重的首饰,朕一而再地给你机会,如果你再不说的话,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我自己的……我自己的……”香琴倒也嘴硬,硬是不说实话。
突然,一个怯怯地声音响起:“皇上,奴婢有事禀报。”
东方辰眸光一凝,看向说话的人。
一个绿衣宫女膝行上前,舔了舔唇,有点怯怯地开口:“奴婢知道香琴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你说。”东方辰的声音里满是风雨欲来的气息。
“那些东西,奴婢曾无意中听香琴提起过,是皇后娘娘身边的馨女官给她的。”绿衣宫女低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可是,如此细弱的声音,却像在众人心中投下了一块巨石,掀起了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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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2云汐瑶被拉下水
好戏终于来了。云净初在心中冷笑一声,悄悄挑起眸子,看向云汐瑶。
只见云汐瑶骇然睁大眼睛,看着绿衣宫女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撕成碎片:“大胆奴婢,你敢血口喷人?！”
东方辰冷冷看向云汐瑶,冷冰冰开口:“皇后,朕还没问完话呢。这奴才说得是真是假,朕自会查明。”
云汐瑶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失态,立刻闭上了嘴,可是,瞪着那宫女的眼神却依然冷厉,只是眸底的忐忑,却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
“安福海,你带着这些首饰,去查一下,曾经经过谁的手?”东方辰吩咐道。
“是。”安福海带着托盘里的东西匆匆离开了。
皇宫有严格的规定,带进来东西要登记,带出去东西也要登记,皇帝打赏嫔妃有登记,当然,嫔妃打赏奴才也有登记。所以,那些首饰的来源很容易查清楚。
“在这件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你们所有人都不能离开。”东方辰冷冷扫视了众人一圈儿,就起身,往王语嫣的卧室走去。
床~上,王语嫣脸色苍白,眉头紧蹙,好像非常痛苦,一看到东方辰进来,眼中立刻流下两行清泪,带着哭音开口:“皇上,我们的孩子不会有事吧?”
“不会。御医已经跟朕保证过了,不会有事的。你安心养病,过几天就会好的。”东方辰在床边坐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
“那就好……”王语嫣刚刚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就又马上露出悲戚的表情,“这次是躲过去了,不知道下一次……”
说到这里,王语嫣住了口,神色怔怔然地抚着肚子。
东方辰的眸光冷了冷,然后摸着王语嫣的脸低沉道:“放心,朕一定不会再让你受伤害的。”
“谢皇上。有您这句话,臣妾就是死也值了。”王语嫣依恋地在东方辰掌心蹭了蹭,柔声低低道。
东方辰表情一动,眸中的坚冰好像瞬间融化,轻声道:“睡吧,不要胡思乱想了。朕在这里陪着你。”
东方辰坐在床边,一直陪着王语嫣睡着,然后微眯着眼睛,看着窗外发呆。
其实不用安福海取证回来,事情的真相他已经清楚了大半。皇后,越来越让他失望了。他当初之所以爱她,不仅因为她容貌绝美,还因为她看起来温柔善良,和诡计多端、狠毒冷厉的云净舒非常不同,没想到,他越来越发现,她原来竟是个心机颇深、小肚鸡肠的女人。
“皇上,您在里边吗?”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安福海小心翼翼的声音。
东方辰眼睛动了动,看了一眼眉头微蹙,睡得有点不安的王语嫣,起身,往门外走去。
“查明了吗?”东方辰关好门,看向安福海。
“是,皇上……”
听完安福海的禀报,东方辰的眼神瞬间凛冽如冬日寒风。
大厅。
东方辰一进来,众嫔妃立刻从椅子上重新跪回地面,而众奴才也立刻端正跪好。只有云汐瑶高昂着头坐在椅子上,只是脸色越发苍白了。
云汐瑶,很快,我就会让你为伤害了无伤而付出代价！云净初看了一眼强撑着的云汐瑶,在心中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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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3打入冷宫
东方辰淡淡扫了看了云汐瑶一眼,那一眼,如刀锋扫过,让云汐瑶无端端背后生出寒意。
在主位坐好,东方辰脸色一沉,沉声道:“安福海,你来告诉大家,你查到了什么。”
“是。”安福海小心翼翼地应了一声,然后小心翼翼开口,“奴才已经查明,香琴的那些首饰,有五成以上是原本属于馨女官的,而这些首饰又是皇后娘娘赏给馨女官的。”
云汐瑶越往下听,脸色越发苍白,面皮不由自主的抖动着,双手也紧紧握了起来。
“……有两成,是昭仪娘娘赏的,剩下的,是她自己的。”安福海说完,退立一旁。
东方辰冷冷看向一旁的云汐瑶:“皇后,你现在有什么话可说?”
“臣妾……”云汐瑶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继续开口,“臣妾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是什么意思?”东方辰咬牙切齿,字字如冰,“你承认了,这次是你设的局,要害王昭仪,是不是?”
“臣妾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云汐瑶一脸哀戚地看向东方辰,“那些首饰也许真是是馨女官送给那丫头的,臣妾完全不知情,请皇上明鉴。”
“一派胡言！”“啪啦”一声,东方辰将桌上的茶杯扫落在地。
云汐瑶瑟缩了一下,却依然低垂着头,紧咬着牙不说话。
东方辰的冰冷的目光从云汐瑶楚楚可怜的脸上移开,脸闪过一丝厌恶,他以前怎么会觉得这个女人是善良的,怎么会觉得这样一张脸迷人,怎么会被这张无辜的脸蒙蔽。
东方辰震怒地拍了一下桌子,“香琴,你说！是谁让你害昭仪娘娘的。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若敢抵赖,朕以谋害后妃和皇子的罪名,诛你九族！”
浑身伤痕累累,伏在地上虚弱得快要死掉的香琴吓得抖了一下,脸上闪过复杂的表情,然后才慢慢开口:“奴婢招。”
香琴此话一出,众人的眼光全都齐刷刷看向她,包括云汐瑶。无论如何掩饰,云汐瑶的目光里的恐惧还是泄露了出来。
“是皇后娘娘……”
“大胆奴婢,竟敢污蔑本宫！”云汐瑶腾地一下站起身,指着香琴厉声喝道。
东方辰淡淡扫了云汐瑶一眼,那目光,如腊月寒风,让云汐瑶后背生寒,顿时哑了口。
“你继续说。”东方辰冷冷看向香琴。
“是,皇上。”香琴咽了咽口水,继续道,“是皇后娘娘吩咐奴婢今天早上在猫爪上涂毒。那毒药也是皇后娘娘给的,不过,皇后娘娘并没有告诉奴婢她要做什么,奴婢只是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做而已,没想到却伤了昭仪娘娘。”说到这里,香琴激动起来,在地上砰砰磕起头来,“奴婢罪该万死,死不足惜,求皇上开恩,绕过奴婢的家人吧。求皇上开恩！求皇上……”
“很好好好！”东方辰接连说了三个很好,一个比一个大声。
“皇上,不是这样的。”云汐瑶已经慌得变了脸色,起身,在东方辰面前跪了下来,“是这个奴才冤枉臣妾,臣妾从来没有支使她做过这样的事儿。”
“人证物证俱在,皇后,你现在还要抵赖吗?你真是让朕太失望了。”东方辰望着云汐瑶的眼神满是寒心,“来人呐！把这个奴才拉下去,即刻杖毙。至于你,皇后,”东方辰冷冷看向云汐瑶,“即日起,废除后位,打入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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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4揭秘
“皇上,你不能这么对我,臣妾真的是被冤枉的。皇上……”
“来人,拉下去。”东方辰连一眼都不想多看云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