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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魔后第5部分阅读

    时候觉得,他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后来,他终于告诉我,他要我找一样东西,是一封诏书。”

    花翻一愣,果然,李钰庭是利用魔族在找五色诏的下落。

    “≈ap;lt;水麒麟≈ap;gt;这一支魔族,除了善用水术外,还有敏感的感应力,比如说,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是魔族。”绿袖望向花翻,光线昏暗看不清她的面庞。“我可以感应到一切魔族的存在,对于五色诏的感应就更加敏锐,几个月前,我知道了那封诏书的所在。”

    “在哪里?”沉默了片刻,花翻问。

    绿袖却没有回答,“我不想说。”她说。花翻也明白,她连李钰庭都不再信任了,又如何会信任自己?也就不再问。

    “而且,我现在也不能再判断五色诏的位置了。”她忽然转过身来,面对这花翻。月光下,她姣好的面庞上是两团盘曲虬结的疤痕,覆盖住曾经秋水般动人的眼眸。夜色闪动,那两团触目惊心的疤痕显得越发得狰狞可怖。

    “水麒麟的命门在眼睛,他烧掉了我的双眼,我的异能也就废掉了。”绿袖嗓音微颤。

    花翻惊讶的手足无措,想要说出安慰的话来,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那伤疤实在太过触目惊心,以至于她再也无法回忆起那张张明媚的笑脸了。不知不觉中,自己脸上已经是一片湿滑,落下泪来。

    花翻拿了手里的帕子,急急地低下头去擦拭掉,掩饰地说:“夜里风大。”

    “没关系的”绿袖说,“我现在是想哭都没有眼泪了。” 花翻更加手足无措。风吹着那盏昏暗的破油灯,她清丽的五官与丑陋的疤痕对比得更加鲜明。

    花翻想问的话全都堵在了心里,只剩了长久的沉默。

    “李钰庭有没有拿到五色诏?”烟红泪问道,他不知何时已经从夜宴上脱身回来。

    花翻赶紧暗示他闭嘴,烟红泪却不为所动,继续问道:“你虽然不知道五色诏现在的下落,但它有没有落到李钰庭手里,你总是知道的罢?”

    绿袖沉默着,一言不发,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了。

    “要是我不想告诉你呢?”绿袖终于说,“即使你救了我的命,我也不想为此告诉你关于他的事。”

    花翻这才知道,是烟红泪救了绿袖。

    “你尽可以一字不说,但是你也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李钰庭生性多疑,可能已经发现了你是诈死。你顶着这么明显的伤痕,很容易藏得住么?”

    烟红泪接着说道:“你随时都可能被李钰庭找到,然后杀掉。那样的话,再也不会有人问你五色诏的去向。李钰庭会如愿以偿地拿到它,并宣告天下,自己是得到天命的正主。”

    “只是我们都明白,以李钰庭的势力,对付上官锦年就是在以卵击石。上官锦年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讨伐他,到时候这天下怕是又要血流成河了。若是李钰庭他撞了狗屎运的话,可以僵持个一年半载,要是不巧的话-----”

    绿绣看上去已是十分的不安,她的手指紧紧攥住了那件布满水渍的围裙。烟红泪却丝毫不管不顾,继续说道,

    “要是不巧的话,就他那点兵力,十天半月就被上官锦年吃干抹净,渣都不剩。”烟红泪转头去示意花翻,说道:“我们知道你对太子余情未了,可这就是你所希望看到的结局么?”

    “别说了!”月光下,绿绣的面庞已经微微泛红。

    “绣绣”花翻接过话头,她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在绿绣身上,她一身的水,已是十分冷了。

    花翻抬眼去看烟红泪,其实她十分不愿去做这个恶人说客。但如今情势所迫,前厅喧闹声入耳,他们在这里呆不了太久,万一有人闯进来,谁都走不了,势必会变成大麻烦。

    “绣绣”她说:“我们都是魔族,都是家族里最后的血脉。不管五色诏落到李钰庭或上官锦年谁手里,这天下都会血流成河,到时候不管是谁,都不会给魔族活路。”

    花翻看着现在的绿绣,仿佛看到了六年前的自己,不由得有些哽咽了,“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对他爱恨未了,不想出卖他。我也和你一样。”

    “我之所以要和上官锦年作对,去找那封五色诏,这是因为我想找到那封诏书,然后毁掉它。”花翻语气平淡却很坚决。

    烟红泪十分惊讶地看向花翻,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花翻寻找五色诏是为了家族使命。

    绿绣的背影也吃惊地微微颤了一下。

    “只有这样,我们魔族才有活路,才不用一直被天命绑着,不用被他们利用。” 花翻说。

    “我告诉你们。”绿绣终于说,“不过,你们要向我保证,不要伤害他,拿到五色诏,就立刻毁掉。”

    花翻松了一口气。

    绿绣定了定神,缓缓说出一个地名来。

    花翻与烟红泪对视一眼,默默记住。

    夜风更加冷了起来,这院落也不是久留之地,花翻扶了绿绣站起来。烟红泪念了一个穿金石的咒语,不消多时,他们就穿过张家隐蔽的后院,来到后墙外的郊野,早有一辆马车准备在那里。

    正文 二五,对战刑天(2)

    “刑天,你可别被别人当枪使!”烟红泪说。

    “哈哈哈,太子不过是向吾求得暂时的庇佑而已,吾便可以让这天下无正主,天命无所归,算是各取所需。”刑天继续说道。

    烟红泪心中暗道此事棘手,但脸上还是面不改色:“刑天,你只道仇视上天,殊不知有人利用了你这仇恨,另有所图。在我看来,这可不是什么便宜买卖。”

    李钰庭冷笑一声。

    烟红泪并不理他,继续对着刑天说道:“你可知道你帮助此人,只会让我们魔族陷于灾祸?”

    刑天又在笑,笑得烟红泪的九尾都快抖掉了去,“哈哈哈,五色诏一直没有归属,这天命都违抗多少年了,吾大魔族不是一直相安无事?这世道存在多久,吾魔族就会活多久,又怎会陷入灾祸?”

    烟红泪挑挑眉:“是啊,我魔族不老不死,但若是有人蓄意杀戮呢?”

    李钰庭面色一紧,但旋即回归平静。他废掉了绿绣的魔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她,应该不会被别人知晓。这样一想,他不紧不慢地说:“你血口喷人,可有证据?”

    烟红泪笑,“太子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我说是你杀的了吗?”他转而对刑天说:“刑天,你就不曾疑惑,凭着这家伙的凡胎,是如何找到五色诏的?难不成五色诏是肉包子,他长了狗鼻子,闻着味来的么?”

    “他能找到五色诏,全是魔族水麒麟的相助,奈何他一知道了诏书的藏身之地,就过河拆桥,杀掉了水麒麟。这件事,你可知道?”

    李钰庭暗暗吃惊,那件事如何会被烟红泪知晓?但随即想到人已死,毁尸灭迹,他纵然知道此事,也断然没有证据。“哼,你所言何事,我并不知情。”他说。

    刑天沉吟片刻,说:“据吾所知,水麒麟一支本就稀少,早就断了后人,二十多年前就在这世间没有消息了,你如今说太子杀了水麒麟,有何凭据?”

    烟红泪心中犯了难,绿绣离开张府就被花翻另行安置,一时半会也来不了。一抬头,花翻还不知道飞到哪里凉快去了。

    九尾狐与刑天有旧仇,李钰庭也不会放过他,他现在算是腹背受敌。若是李钰庭死咬住不放,刑天又对他起了疑心,他的处境便会十分之危险-------毕竟他是真真切切地≈ap;lt;坐在宿敌脑袋上≈ap;gt;,刑天不用举斧头,伸一个小拇指上去,都能要了他的命。

    正在犹豫间,忽然觉得头顶一阵微风拂过,抬头望去,花翻负着巨翅,从北方天空朝这边飞来。她的翅上还负了一个女子,女子衣裙青青,戴着鹅黄的面纱。

    “是绿绣!”烟红泪心中大呼得救。原来,花翻一把烟红泪扔下去,就折回去接绿绣了。

    花翻收了翅,带着绿绣在一处佛窟上降落,正对着刑天。

    “我们并不是没有凭据。”花翻说:“这便是水麒麟的后人了,我们救下了她。就是她凭借了感知的异能,找到五色诏的。

    绿绣揭下了鹅黄的面纱,面纱下的鹅蛋脸孔标致而白皙,唇色晶莹,鼻梁高挺,可以推知这样的面庞上应该长着一双水光潋滟的明眸。但是这脸上却没有眼睛,取而代之的是两大团蟠曲虬结的伤疤。

    烟红泪去看李钰庭,只见他面色沉的像生铁一般,额头上沁出汗来。

    花翻对刑天说:“刑天,你应该知道,水麒麟的命门是在双眼吧。李钰庭兔死狗烹,一找到五色诏,便烧掉她的双眼,毁掉她的异能,又痛下杀手。这样的人,岂不是我魔族的仇敌么?”

    刑天看到绿绣的面庞,心中也开始疑惑起来,他想了想,说:“此女子容貌被毁至此,着实万分可怜,但是据吾所知,水麒麟一支早已断了后人,又如何断定此女子便是水麒麟之后?”

    花翻与烟红泪心中同时一惊!是啊,他们之前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绿绣的异能已废,现在与普通人无异,又该怎么证明她是水麒麟?

    李钰庭缓过神来,大松了一口气,定了定神,他说:“哼,这明摆了是他们无中生有,血口喷人,这世间哪里还有什么水麒麟?分明就是他们找了个寻常女子,烧了眼睛胁迫来此,用心歹毒,其心可诛!”

    气氛在倏忽之间陷入沉默,直到绿绣终于开口。花翻察觉到,她从听到李钰庭的声音开始,呼吸就变得局促起来。

    绿绣摸索着重新戴上鹅黄的面纱,不疾不徐地说:“是我告诉他们到这里来的。”她的话是说给李钰庭的,声音并不大。“他们可以找到这里,就证明我知道你在哪里。”

    花翻和烟红泪心中同时大呼得救。

    “我并不是寻常人,我是魔,我知道你一旦从我口中得知五色诏的所在,我于你而言,便成了一个无用之人,但我还是告诉了你。因为……”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因为我曾经以为,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虽然一心想要你的皇位,但终究还是放不下我的。可是我没有想到……没有想到……”

    她嗫嚅着再也说不出一个字。花翻看看着她不见悲喜的面孔,微风拂开她的面纱,她脸上那两片蟠曲虬结的狰狞伤疤里,竟然沁出两行澄澈如清泉的泪水。

    “我知道,这是你为我编织的网,可我还是,奋不顾身,即使你要杀我。你永远不知道,你得到五色诏之前,与我在一起的每一刻,你一丝一缕的音容笑貌,都被我牢牢地记在心里,所以现在,我即使再也看不见你,也没有一刻不在想着你。”

    晶莹如雪的泪,簌簌地划过可怖的伤痕,滑下她的下颌,浸湿鹅黄的面纱。

    三人寂静无言。李钰庭看起来还是不动声色,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甚至不去看绿绣一眼。可苍白的面色却出卖了他心中的不安。

    花翻看到绿绣发颤的指尖,凄然的神色,悄悄地展开羽翼,护在她的身前。轻微的动作,可绿绣还是察觉了。

    “我不会跳下去的。”她轻轻对花翻说,然后继续转向李钰庭的方向,“我其实不怨你,我们的纠葛,早在你对我起了杀意的那一刻,便已经有个了结了。我忘不了你,并不代表我还把你视作爱人,也不代表我不会恨你。”

    “你以为你终于得到了天命,抢回了你朝思暮想的皇位。你以为我一心爱着你不能自拔,你以为我绝对不会骗你,不会拒绝你。其实你错了。”

    绿绣接着说下去:“我恨你,所以我骗了你,你处心积虑拿到手里的五色诏,其实只是一个赝品而已!”

    花翻和烟红泪大吃一惊,面面相觑。再去看李钰庭,苍白的面色化作一片灰败。“轰!”一声巨响,刑天一不留神把巨斧掉在了地上。

    五色诏是假的!

    色诏是假的!

    诏是假的!

    是假的!

    假的!

    的!

    !

    冷风吹过,一座山寂然无声。还是最事不关己的反应最快,刑天抬手向上,从自己原本插脑袋的大坑里一把把烟红泪和李钰庭揪出来扔在地上,扭头便要走。

    “汝等甚坑爹也!竟然戏吾!吾不能忍,不能忍!”刑天气的鼻孔冒气,吹倒大片树木。

    花翻心中惊诧,却又不禁松了一口气,五色诏没有落到李钰庭手中。只是五色诏一日不找到,不论万水千山,她只好继续找下去了。

    天色将幕,西边橙色的云霞似火。

    “绣绣,你一个人也没有着落,跟我们一起走吧。”花翻对身边的绿绣说。

    绿绣似乎也终于放下了心事,她对花翻笑笑:“你知道我为何把假的诏书藏在这里吗?因为传说中,麒麟原本是守在佛祖身边的,我曾经祈祷着这千佛窟会保佑我们魔族。”

    她轻轻讪笑:“只是不曾想,我的无心之过反而让这圣地遭了秧。”

    花翻四下看看一片狼藉的千佛窟,心中也是愧疚不已。

    “所以我想留在这里,每日潜心诵佛经赎罪。我面貌已毁,也没有亲人牵挂,也不想再回去世上了。”

    花翻也知道她心如死灰,但她一个弱女子,又如何独留在这荒凉之地。

    “刑天!”她冲刑天喊道:“你刑天只是仇恨上天,与佛家有何冤仇,你看你把弄的这满地佛脑袋菩萨腿的,就不怕遭报应么!你干脆留在这修好了再滚吧!”

    刑天也地震般的吼道:“不用你多言,方才绿绣姑娘的话吾已经听到了,吾自会在这里修缮佛窟,照顾好她的。你才是改干什么早点滚去罢!”

    花翻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告别了绿绣,她张开翅,缓缓降落。

    李钰庭早不知道去了哪里。刑天把花翻和烟红泪一把放到他的坑里,迈开大步,震天动地,没几步就下了山,把他们送到了洛水旁的官道上。

    “保重了!”花,烟二人向刑天辞行

    “尔等也保重,万不可丢掉小命!”刑天声如洪钟,转身上山,消失在暮色里。

    正文 二六,秘密

    火烧云染红洛水,两个人顺了那条古官道,向北走回洛阳城去。古道临着洛水,十分僻静,天色渐晚,除他二人外,并无其他行人。

    “绿绣告诉你了么?”烟红泪问花翻。

    “告诉我神马?”花翻佯装不知,脚下把石子踢到河里玩。

    “切,你爱说不说,我就不信你能憋住。”烟红泪挑挑眉,一个人大步往前走。

    …………

    最后一抹残阳落下地平线,山林里的鸟儿都飞回家睡觉去了。花翻一个人走在后面,不一会就哈欠连天,又无聊又犯困。

    “嘿,告诉你个秘密!”花翻终于忍不住。

    “不听!”

    花翻抓起一把石子,就朝某人背后砸去。

    烟红泪终于慢下脚步,“说吧,真正的五色诏藏在什么地方?”

    花翻愣愣:“你怎么知道绿绣跟我说的是这个?”

    烟红泪拿眼白她,“绿绣是在知道李钰庭的杀意后,故意让他找到了赝品,可在那之前她就知道了真正的五色诏在什么地方了。她现在和李钰庭已经有了个了断,还藏着那个秘密做什么呢?自然会告诉你。”

    花翻尴尬地扯下嘴角笑笑,“那你想不想知道在哪?”

    烟:“不想”转身就走。

    花:“¥……站住!”

    烟:“在哪?”

    花:“嘿嘿,其实还在洛阳城。至于在哪嘛……”继续卖关子。

    烟红泪翻个白眼又要转身。

    “在洛阳城东老燕王的一处旧宅子里。”花翻终于还是说了出来。“绿绣说当时李钰庭带她走遍了整个洛阳城,她在那里的感应十分的强烈,五色诏应该就藏在哪里。”

    “你要去找吗?”烟红泪问。

    “当然要去。”花翻记得上官锦年刚登基的时候,燕王那个病怏怏的老头竟然要造反,还没起兵就被杀了。要是当时他得了五色诏,才起了造反之念,很是合情合理。

    “那找到了五色诏,你为唐家背负的天命就算是了结吧?”

    “……算是吧。”花翻不知他问此话何意。

    “那好,回到洛阳,我帮你去把五色诏找到。”烟红泪的语气突然变得犹豫起来。

    此番去那处旧宅,定然少不了要穿墙挖地的,花翻也觉得要烟红泪帮忙。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