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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魔后第11部分阅读

最多还有十柱香的时间。”

    花翻也顺着他的目光向天空望去,看到那一轮圆月已经完全的偏向了西边的天空,本來亮到赤红的四颗星斗,也渐渐地显出了暗色。心中一紧,额头上不由沁出冷汗來。

    她加快了速度,两个人在大山洞洞口的树林之中降落了下來。

    穿过树林,就是一个黑梭梭的大山洞。洞窟几乎充满了整座山脉,不见尽头,沒有边缘,只是黑暗无边。

    洞里似乎比外面还要阴冷一些,花翻抱了臂膀,被冻得一个接一个的打喷嚏。她的喷嚏声在山洞中传來一阵阵的回声,更形成一种她快要打喷嚏打死的错觉。

    烟红泪一脸无奈地看着她,既不同情,又懒得嘲笑,更别提为伊人披衣什么的。

    花翻张开身后的巨翅,向前裹起來,顿时觉得暖和无比,毛茸茸的翅膀像是一件厚实的毛皮大衣一般---虽然卖相难看了点。

    “这里怎么不掌灯啊?”花翻被温暖包围,顿时热情高涨,迫不及待地向山洞中走去,她发现这个山洞似乎十分之深,纵使外面明月星辉耀眼,却一点都照不亮这山洞。

    “这些日子不见,你的脑子是遭了什么殃,这点都想不明白,掌灯?是生怕有人不知道这里藏着东西么?”烟红泪道。

    花翻也有些讪讪了,“难道不是因为害怕着火吗?”她自言自语地咕哝道。一边咕哝,一边又大踏步地向前走了几步。

    突然脚下一绊,身体不由得向前摔去,她的翅膀裹住了胳膊,根本伸不出手來扶一把,差一点就要摔个狗吃屎。就在这时突然身前一阻,反应过來之时,她已经被稳稳当当地托住了。

    黑咕隆咚地,她看不到身前是什么,但反正不是烟红泪。那货十分省电地站在一旁,双手叉腰,若无其事,花翻在一片黑乎乎中还能看见他眼中事不关己地悠闲。

    她暗骂着站直身子,眼前的那个庞然大物有一个比较方正的轮廓,不硬不软,非石非木。

    她把询问的目光转向烟红泪,烟红泪看看她,却说出了她上一个问題的答案。

    “你问为什么这里不掌灯不是在防火,其实这很简单,这里根本就不会起火。你看洞口那些树林就知道,这个洞中湿气十分之重,而且这山洞十分的深,这还只是洞口而已,你若再往里走,连喘气都会困难的,又如何能点火?”烟红泪道。

    花翻有些赞同,但随即又不解:“既然如此,我又如何能把这里烧了?”

    烟红泪的脸上露出不屑,转头望向夜空。

    一轮圆月如镜,四颗赤橙色的星辰环绕。

    花翻恍然大悟,所以只有在这种特异的时候,十分干燥,天降灾火,这个犹如铁水桶一般牢不可破,水火不侵的天然仓库才有燃烧的可能。

    “不仅如此。”烟红泪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顺着她的思绪补充道:“而且,时候我也有可以堵嘴的理由,既然有天灾,就沒人会往想。”

    花翻点头,虽然脸上还是一脸的不服气,心里不由得有一些暗自的佩服。

    看样子,他似乎非常被上官持盈重用,不管是从血缘看來还是从才学看來,于国于家,上官持盈都该倚重他。

    只是,花翻不知道这其中的秘辛罢了。

    她大着胆子又向前走了很远,的确感到空气越來越稀薄,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眼睛适应了黑暗,她大致可以看得出那些方正的庞然大物,是一个个硕大的包裹,不需要烟红泪说明,她也知道这些应该都是要供给给军队的粮食和草料。

    “别磨蹭了,放火吧。”烟红泪道。

    花翻最后看一眼那些十分庞大沉重的粮草,心情有些晦暗,农夫种出粮食來,穷困的快要饿死还要给官家交税,他们估计怎么都想不到官家把他们快要饿死换來的东西像是点花炮一样的烧來烧去,这些官家的大老爷们还真是不知道公平这两个字怎么写。

    “你发的是什么愣!”烟红泪不耐,他的一只脚已经踏出洞口去。

    花翻轻叹,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她又不是什么神明,万不得已的时候,也是只能顾得了自己的活命的。

    集中了精神,火苗从她的瞳孔之中飞出來,一下子就点燃了面前的包裹堆。

    果然是天降凶火,花翻眼中带着犹豫的小火苗,像是被施了什么咒语一般,迅速地蔓延开來,铺天盖地,不消多时,她面前所有的包裹堆都陷入了火海。火焰冲天,黑烟滚滚,花翻这才第一次看清了山洞的石壁,像是一口大锅,被烤出令人烦躁的艳红。

    正文 四四,火攻篇(3)

    花翻带着烟红泪离开,夜空之上,月亮运行到了四颗星辰中最靠近西边的一颗。

    大火点燃了洞口茂密的树丛,炽热的红光把刀刃一样的山峰上闪烁的寒光生生融化为岩浆。

    赤色的影在棱角分明的石壁之上跳舞,把这处山谷变作炼狱一般的骇人。

    明月从最西边的第四颗星的身侧倏忽一声滑落。曙光初现,长夜终结。

    花翻和烟红泪回到观星台上的时候,观星台上已经看不到什么星辰了。天空泛白,淡淡的一片月影几乎与背景融合。

    花翻从刚刚的紧张中脱身出來,有些头晕脑胀,直到这时,她才想起來问烟红泪。

    “为何你要这么做?烧掉你们的粮草,这不是把你自己逼到绝路了么?她……能放过你吗?”

    烟红泪的眼眸陷入黯淡,这是花翻第一次看到他的犹豫,从前她一直觉得他不管做什么都很是放肆,似乎从來不需要思考就胸有成竹,可这一次,他明显得不再那么有勇气。

    “不会。”他既像是回答又像是自言自语,“她不会放过我。”

    花翻把刚要出口的一连串疑问生生地又咽回去。她不是傻子,她看得出她即使问上官持盈与他的事,他也不会就这么告诉自己。

    一般情况下,看上去越是放肆的人,都会把自己的痛苦隐藏得越深,烟红泪放肆之极,所以花翻也许永远都别想知道他的心事。

    天色都快要亮了,花翻知道她必须得回去了,否则……她可以想象得出上官锦年暴跳如雷的样子。

    她想和烟红泪有一个稍微像样的告别,可是望天良久,却想不出合适的话來。正在尴尬的时候,天空中有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黑羽鸽子!”她不禁惊呼出声。黎明泛白的云天之上,一只通身黑羽的信鸽正轻车熟路地朝这边飞驰而來。

    为什么还会有黑羽的信鸽?给她送信的那只鸽子,不应该很早就回來了吗?

    那这个,又是什么?难不成,还有第二只信鸽,或者说,黑羽的信鸽还要送信给另外的人?

    思索间,黑羽鸽子已经十分乖顺地落在了烟红泪的肩膀上。

    烟红泪轻抚鸽子光泽的黑羽,十分熟练地拿出纸笔來。

    以花翻的角度看去,并看不清他写的是什么,但他写字时,用的却是左手。

    他似乎有意的练过,所以他用左手写起字來,也是笔走龙蛇,十分流畅。

    花翻似乎明白为何战报上的字迹与烟红泪以往的字迹不同了,一般的人,左手与右手写出的字字迹应该都是不同的。

    不消多时,一封战报已经写完了,他去出丝线來,细细地把战报捆成小卷,缠上细线,帮到了黑羽鸽子的红爪之上,轻轻一松手。

    “扑棱”一声,黑羽鸽子重新飞向黎明的云天。

    花翻疑惑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只见鸽子飞去的地方正是江于城的矮城墙之外----那里,可是上官锦年的地盘。

    难道?像她一样“通敌”的,还有别人?

    刚想开口问,烟红泪却好像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一般,向她转过身來,微笑,笑得很是。。。阴险。

    “你……”花翻问了一个字就被他笑得憋了回去。

    “我沒有说过吗?你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所以你何苦不安生地多活一会呢?”他放肆地向花翻道。

    “呵……呵呵。”花翻也笑,笑得有点冒冷汗。

    但既然是他的秘密,她其实也并不是十分地想要刨根问底。虽然他们之间的友情已经变得十分的尴尬奇怪了,但花翻对于烟红泪,还是有一种出奇的信任感。

    虽然她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当她还是可以确定,眼前的这个家伙,不会像上官持盈和上官锦年那样的沒有心肝。

    “那我走了。”花翻说,她想了好久的告别,说出來无非也就是轻轻松松的四个字而已。

    “恩。”烟红泪低着头,看都不看她一眼,轻声答应。

    花翻故作潇洒地走下观星台的七七四十九层台阶。每下去一层,心中就暗骂自己一句,她骂自己未免太过装的若无其事了,他们毕竟好久沒有见,她明明很想问一下他最近是否还好。

    他身为上官持盈的主将,却千方百计地向上官锦年这一方传着战报,可见他的心中一定也是十分矛盾的吧。

    但是她还是沒有回头,沒有回头也沒有停下,沒有给他一句关心,只是一层层地走下台阶去,走下最后一层,张开自己的羽翼,向着刚刚黑羽鸽子飞去的方向,城墙之外的江对岸飞去。

    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自己此时也像是他的一只鸽子,被他缠上了什么束缚,飞到上官锦年的身边去,完成他交代的使命。

    黎明的天空带着晨雾,昏昏沉沉的迷雾,让她回忆起他拿走五色诏离开的时候。想到了在他用咒语把自己迷晕之前。那时候唇上朦朦胧胧的潮湿感……那,是一个吻吗?

    不等她回忆出一个所以然來,那座富豪的花园就已经近在眼前。

    她尽量飞的高一些,再高一些,确定守备看不到为止,然后绕到花园后面那个隐蔽的废弃院落中去。

    她穿过草丛,小心翼翼地來到那扇动过手脚的后窗旁,自以为万无一失。

    只有一点奇怪的,窗棂之上的机括是打开的,那扇窗户虚掩着,就像是等着她的归來一般。

    可在她的记忆中在离开的时候她已经仔细地划上了机括,还检查了好几遍……莫非……

    她似乎嗅到了什么不同寻常,转头就迅速地往回走。

    刚走了一步,那扇后窗就从里面一下子打开了。

    “回來了。”上官锦年的声音传來,若无其事的,就好像花翻每天都是跳窗户回家的一般。

    花翻的身体僵住,整个人呆若木鸡。寒气包裹,从脑子冷到脚心。

    上官锦年竟然知道了!

    “不进來么?早点都备好了。”上官锦年继续言语温和。可花翻清清楚楚地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是老虎吃饭前帮猎物舔毛而已。

    她站在原地,跑也不是,回也不是,两只脚不能挪动一步,好像她不是一个人,而是这地面长出的一棵树。

    正文 四七,攻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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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鬼”的自信却沒有削减半分他呆呆地向花翻解释道:“回禀千岁是这样的我们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渡过江去攻城只有前锋如果前锋攻城成功中军再坐船过去支援如果前锋攻城失败那中军就撤退回去”

    花翻算是明白了所谓“前锋”就是送死的

    “他们不怕死么”花翻脱口而出

    “鬼”张口正欲回答花翻突然觉得背后寒风骤起似乎那一双一直紧盯着自己背影的眼睛一下子拉近了花翻深吸一口气还沒來得及吐出來就感到衣服的后领一紧上官锦年不知何时骑马出现在了她的身后轻轻一拉她的衣领顺势就把她揽在了怀里手上一用力她就稳稳当当地“转移”到了上官锦年的马上去

    周围是千军万马严阵以待只要是不想死的几乎都在同一瞬间把脸转了过去装作什么都沒有看到

    “唔阿真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啊问那个呆子做什么”上官锦年一边说着一边调转马头向中军的后方走去他的身体宣告所属权一般与她的后背紧紧相贴勒着马缰的双臂像是两道十分有力的枷锁固定住她的身体

    花翻无语凝噎她看到“鬼”慌忙转过去的侧脸--他又脸红了不知道是因为上官锦年嘴里的“呆子”戳到了他的玻璃心还是因为他与花翻在大庭广众之下过于亲密的行为

    “我说……”花翻向前挪动一点想要摆脱他一般

    “是你刚才问的么”上官锦年不给她任何反抗与逃出的机会不论是身体上的还是语言上的

    江边有很多的石子道路并不是十分平顺一路之上马匹颠簸他的身体又靠的十分的近她觉得自己的脸颊犹如火烧一般任是江风吹过都不能降低一点点的热度

    他有些理所当然地回答她刚刚的问題:“你问为何会有人这么不怕死”

    “这有些不公”花翻道“让所谓【先锋】先去试探的确有失公允这就像把手指伸进火中去试探温度一样不公平”

    上官锦年沒有一点点的心虚他像是恶作剧一般手中的鞭子狠抽了一下马匹颠簸更厉害了花翻的上下牙齿都在碰撞

    “就像你知道的一样虽然大部分的人还是很怕死的但他们这一去死了就是百世流芳的英雄子子孙孙加官进爵若是恰巧沒有死那更是从此就高官厚禄平步青云受万人敬仰这就恰似一桌赌局总有那么一些人是愿意下注的我只不过是提供了一个下注的赌桌而已这又有何不公”他的手开始不安分起來就像他的话语一样的霸道

    隔着衣裳布料花翻可以感觉到他的魔掌在有意无意地触碰

    “你这又是在给谁看”花翻有些恼了便用话來恼他这么多天她总算看出來一点上官锦年似乎在十分无聊地喝着“鬼”的飞醋

    “给所有人看”上官锦年的声音沒有一点点的掩藏与躲避“不论是他们还是你都是我的既然如此我又有何不能给人看的”

    花翻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却从心头涌上一丝的害怕來明明她已经有一段时间不再对他感到那么的害怕了

    或者她一直以來都是被表象所蒙蔽猎豹即使藏起了利爪即使看起來温顺无比也绝不是可以与她相伴的家猫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你都承认你是开赌桌的那我也下个注如何”她并不转回头对着自己面前的空气冷冷地说道

    上官锦年握着缰绳的手突然一滞本來就跑得十分肆意的马匹一个不稳长嘶一声向后仰起

    花翻趁机向侧边闪开从那匹马上跳了下來

    虽然她看准了时机但还是稍稍摔到了膝盖疼得呲牙咧嘴

    “你疯了”上官锦年在马背上吼道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发怒脸上是难掩的嗔怪

    “我沒有”花翻拍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尘

    “上來”上官锦年向她伸过手來想要将她重新拉上马背

    花翻思忖了一下把手递了过去上官锦年的嘴角露出一丝比较满意的笑容來握住了她的手

    “不好看你的身后”花翻的眼中突然掠过惊骇

    上官锦年狐疑地转回头去

    说时迟那时快花翻的手突然使力地向下拉去

    上官锦年纵是心机聪明但千算万算也想不到花翻会给她玩这种小孩子的幼稚把戏

    一个不留神竟然生生地被他就这样拉下了马背十分狼狈地坐到了地上去

    花翻三两步跨过跌坐在地的皇帝陛下拽住缰绳跨上了那匹高头大马

    “你只是开赌桌的可由不得你天天想赢就赢想输就输开赌桌的可能输得起我们这些下注的就输不起了”她说拿起马鞭策一下马腹掉头离开中军之后向江水的地方飞驰而去

    “让前锋过河吧【鬼】你跟着我”她远远地对“鬼”与铸戈吩咐道

    “鬼”一向转的慢的脑子暂时还沒有反应过來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知道“千岁”的意思就是“万岁”的意思是违抗不得的

    铸戈经过上次的当街被讹诈之后再也不敢惹这个耍赖的祖奶奶了忙不迭地号令前锋渡河

    一时间刀枪响动万马齐鸣战鼓声阵阵随着江边的狂风一直震穿了整座江于城

    花翻其实一点都不想一马当先尤其在送死的时候可无奈这匹马遭受了刚刚两个人的折腾已经变得暴躁之极在那座白石桥上奔跑如飞

    她驾着一匹矫健的王者之骑长发向后飞卷着身后是喊杀震天的千军万马看上去颇有一些主宰者的霸道

    “但实际上只是排队跳坑的一群赌徒中的第一个赌徒罢了”她在心中自嘲

    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