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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弃妇第2部分阅读

    中年汉子踹累了,小男娃吐着血,趁这空档爬到君无菲脚边,抱住她的腿,“娘亲……”

    “你叫我什么?”君无菲一愣,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住,“我不是离异无孩嘛,什么时候冒出个儿子?”想她在现代时,还是未婚呢。

    “娘亲,您……不是废物……”小男娃稚嫩的嗓音极度吃力。

    君无菲猛翻白眼,“小屁孩,我说了那么多句话,你居然就记着关于废物。”

    中年汉子走过来,又要下脚踹孩子,君无菲折扇高扬,“等等……”

    “你想管嫌事?”汉子微眯起眼,脸上的刀疤一抽一抽的,胆小的路人退避三舍。

    这辈子第一次被个孩子叫娘啊,就算不是亲生的,还是挤出那么丁点儿慈悲心算了,无菲说,“这孩子偷了你多少钱的东西?”

    “娘亲,我没有偷东西……”小男娃脸上流起两串晶莹的泪花,“我要找你……他说带我去找,我不……不肯……他就打我……”

    围观的人又一阵议论纷纷,“敢情这汉子就是一个人贩子?”

    中年汉子变了脸,“叫一位公子做娘,这孩子明显是个傻子,别听个野孩子瞎说。我是好心带他去找娘,他娘我认识。”

    君无菲微笑,“你要真是好心,他不肯就算了,干嘛下狠手?”

    “……”中年汉子恼羞成怒,“谁敢管嫌事老子就打谁!”

    君无菲神情突然变得沉痛,“各位,这中年汉子其实我知晓,他一共拐卖过几十名小孩,最近三个月城里孩子失踪案基本都是他做的,他现在还要公然拐卖我儿子。打得我儿子把我这个爹都叫成娘了。我打不过他,”亮出三锭元宝,“为了正义,谁要是替我狠揍他一顿,这点小小意思就奉上了。他害得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多少家庭父亲失去了儿子,儿子失去了母亲,简直就是天理不容、该天诛地灭……”

    声情并貌,惨绝人寰,说得那汉子罪恶滔天,除了死,没有别的路了。

    众人听着是越来越气愤,尤其有孩子丢失了的家属,是火冒三丈,没同情心的,又有钱做引子,顿时群情激涌,数人齐上对着中年汉子拳打脚踢,中年汉子起初抵抗,越抵抗越犯众怒,结果寡不敌众,被打成了猪头,差点断气,还被愤怒的人群架去送官纠办。

    有人凑上前来要钱,君无菲就大方地把三锭元宝拿给他们分啦。

    弯腰将小男娃抱起来,无菲友好地问,“嗨,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弃儿……”怯生生地。

    是抛弃的意思么?孩子的脸太脏,看不清样子,衣服也是又脏又破质料又差,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臭味,君无菲没由来地一阵心软,“几岁了?”

    “五岁。”说完,孩子昏了过去,嘴里的血沾湿了她的肩。

    “唉,这下好了,救了个弃儿,”君无菲叹着气,“我可不想做个现成的娘啊。肿么办?卖掉不是人干的,做奴隶又太小了。兄台,你说咋办?”侧首看向几步开外的一名男子。

    但见一男子俊眉星目,气宇轩昂,一袭白衣,衣袖和领子是精美的刺绣图案,衣着华贵而又内敛,一看便知非池中物,贵不可言。

    他的目光深邃温和,看似无害,又令人觉得深不可测。

    无菲不禁联想到了披着人皮的狐。

    狡诈的狐狸。

    “你在问我?”男子显然有些诧异。

    “阁下在客栈二楼喝茶时就对本姑娘关注有加,赌摊前默默注视,现在又悄悄守候。你说,不问你,问谁?”

    “原来你知道。”男子哂然一笑,“君姑娘真不是普通的自恋。”

    “自恋等于自信,晓得不?”

    他不置可否,“扔了。”

    君无菲稍怔,二秒才反应过来,他是说把孩子扔了,“果真是斯文败类啊,心肠比我还毒。”

    “放肆!我家爷岂是你能侮辱的。”他身后的护卫跳了出来,君无菲可不鸟,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潇洒地煽着扇子朝君府的方向而去。

    “爷,他简直不把你放眼里!”护卫继续愤愤不平。

    白衣男子却不当回事,“知道她最擅长什么吗?”

    “什么?”

    “骗死人不偿命。”

    “爷说得对,不管是面对诈赌的摊贩,还是看起来块头颇大的中年汉子,她一介弱女子不费吹灰之力,嘴皮子动动就达到了目的。把别人耍得团团转,各个都当她是好人。”

    “有意思。”白衣男子目露兴趣,温声下令,“派人暗中跟着她。”

    ------题外话------

    都说是题外话啦。

    君无菲:作者乌龟,你在搞什么飞机,更新这么慢?

    涵涵:那啥,人气凋零,码字动力不足,

    君无菲:筒子们,收藏个,飞点留言来,小菲我还等着大展身手涅~

    涵涵:我今天开始努力脱龟壳,每天更新,亲爱的们快收藏~

    第六章

    “是。”护卫恭敬领命。

    ……

    君无菲抱着弃儿来到君家,抬首瞧了眼君府大门上方那块牌匾,陈旧暗淡,预示着气数将尽。

    本来她也不想回来,之前在酒楼吃饭时听隔壁桌的客人说君老爷,也就是她现在这具身体的亲爹君佑廷被百来号债主逼债,连门都出不了。

    君府所有的下人早已遣散,而君家唯一还没走的只有管家姜河。今日君无菲大婚,君佑廷想尽办法才免强凑了些嫁妆,又请了十来个送嫁的临时下人充门面。印像中,君佑廷一直很忙,做生意连年亏损,对君无菲还是很疼爱的。

    既然决定做君无菲,怎么也该替她尽点孝道,所以就回君府啦。

    大门没关,无人看守,进入府内,院中花草无人打理,已枯萎失色,远远地,就听到一阵逼迫的声音。

    “君佑廷,你今天就是死,也得给我把债还出来……”

    “你当初怎么说的?说绝对不超过今天就把债给还清……”

    “你不是说只要魏公子娶了你女儿就有钱还了吗?钱呢?也不看看你女儿是什么货色,魏子溪哪会要她,果真给休了吧。还不出钱,我叫人把你大卸八块!”

    “你那女儿就算是个下堂妇也有几分姿色,卖了还能稍换几个银子,可惜我派人找了一天都没找到……”

    “还不出钱,你就去坐牢……去死……本大爷的钱不是那么好欠的……”

    一道道嚣张、激昂、跋扈的声音,百来个大大小小的债主威胁,外加债主带来的保镖打手,整个大厅走道后院全都是人。

    瘦弱苍老的君佑廷颤巍巍地跪在大厅中央,手执一条白绫,满脸苍桑、沉重、万念俱灰,“各位,对不住,君某是真的无计可施,还不出钱了。唯有以死谢罪!”

    众债主愣了把,基本上都沉默了,还有几名尖锐点的,满脸戾气,“既然你想死,那就死吧。省得我钱讨不回来心烦。”

    另有债主说了,“他欠你的钱少,你可以不当回事,可我这不行,活脱脱三万两,他死了,我这钱找谁要?”

    “找他女儿要啊。”马上有人接口。

    “他女儿就是卖一百次身,也不够抵债……”

    “他死了至少能解你的气,不然,活着也是十辈子还不清债!”

    “你说得轻松……”众债主吵成一团。没人注意君佑廷默默拿了张椅子,白绫用力抛过房梁打了结,脑袋伸进去,咯噔踢掉了凳子,准备英勇牺牲鸟。

    君无菲摇着折扇冒了出来,大喝一声,“爹,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儿子怎么办?儿还等着给您养老送终呢!”

    债主们先是讶异突然出现的俊美少年,寻思着君佑廷什么时候多了个儿子,又见君佑廷的身体居然悬空吊着,一阵慌乱。

    君无菲从某位耀武扬威的债主手里抢了把刀掷断白绫,君佑廷摔在了地上,憋得发青的脸刚想咳嗽,君无菲一走过去不着痕迹地在他背上按了一下,他立马昏了过去。

    无菲满脸‘伤心’地嚎啕,“爹啊!您老怎么就这样死了啊?是谁逼死了你,你可要记清楚,变成厉鬼去找他,夜夜纠缠,让对方也到阴槽地府去陪你……”

    第七章 逼得上吊

    刚才嚣张的债主们不由得纷纷缩了缩身子,有人怕兮兮地说,“是他自己要寻死的,不能怪我。”

    又有说,“君佑廷就算变鬼也不要找我,我不希望你死的,我只想要回欠款。”

    “是他,刚才他逼得最凶……”又一位指向另一位债主,“要找,找他好了……”

    “怎么说话的呢你?逼死君佑廷大家都有份,谁都跑不掉……”

    “好了,诸位安静一下。”君无菲一脸沉痛地站了起来,“各位就不能让我爹死得清静一些吗?”

    有债主问了,“君佑廷明明只有一个女儿。”

    “是这样,”无菲把手中的弃儿放在地上躺好,潇洒地摇着扇子,“鄙人君无晗,是君老爷……是我爹在外面的私生子,当年我爹与娘是一对有情人,因为我娘的家人不同意而分开,爹不知道娘已经怀了身孕,直到最近我娘在乡下去世,告诉我身世,我才来找爹。”很顺溜地扯着谎,顺便瞎编了个名字。

    “怎么没听君佑廷提起过?”有债主疑惑。

    “他自己都不知道,当然没提了。”君无菲挠了挠脑袋,“君家现在家道中落,欠了巨债,资不抵债,若非他亲生儿子,我冒出来找死么?”

    “对!父债子偿,现在你爹死了,他所欠的债理应由你偿还……”一位债主眼中泛起希望,马上一片附和声,“君无晗,你快点代父偿债……”

    “偿!偿、偿。”君无菲被讨债声震着了耳膜,很优雅地掏了掏耳朵,“不过我爹刚死,我个人呢是有点财产,变卖也是需要时间的。”

    “所有债主总共加起来二十二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两,你还得出吗?”马上有人质疑。

    “慢慢偿还不是问题。”

    “凭什么信你?”

    “我在这个节骨眼背上债,就说明我值得相信。反正我爹已经死了,你们理应尊重死者,让我先为他办理后事,至于欠你们的钱,每位债主在七天后,我先还各位一成,余的再慢慢还。”

    “那怎么行……”

    君无菲说,“你们没的选择,君府资产已经空了。我要是不承认是君佑廷的儿子,你们也耐我不何,只会人死债了。要是各位肯给我七天,反而有一线拿到欠银的希望。选吧。”

    大票债主在犹豫,过了少许,有位债主说,“那就七天,七天后我要看到一成的欠款。”说罢,率先而去。

    “唉,给你爹办后事吧,我也不是想要他命,只是我的钱不能有去无回呀……”又一个摇头叹气的走了。

    很快,债主们带着保镖一走而空。

    唯有管家姜河已在一旁站了许久,“小姐……”

    被姜河认出来很正常,毕竟姜河看着真正的君无菲长大,名义虽为下人,实则算得上长辈了。他方才不出声揭穿她是君无菲,看得出,不是冲动的人。

    “姜叔找了我一天,辛苦了。”君无菲朝他微颔首,在君佑廷的特定|岤位一按,君佑廷醒了,迷蒙地望着她,“你是?”

    无菲微笑着说,“爹,我是菲儿。”

    “是菲儿啊,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城里到处都在议论我的事情,换男装避避风头。”

    “哦。”君佑廷紧张地坐起身四处张望,“那些……债主呢?”

    “暂时被我打发走了。女儿不孝,刚才您昏倒了,那些债主以为你死了,我也未解释。说您没事,他们还会继续呆着。”

    “呼……”君佑廷稍松了口气,“快,快去收拾钿软,我们连夜逃走!”

    第八章 月圆夜的残暴

    “不对,不用收拾了,府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直接逃……”君佑廷跳起来,拉着无菲的手就要跑。

    无菲原地不动,“能逃去哪?这样跑了一辈子都隐姓埋名,被世人唾骂。被人骂骂无所谓,我不喜欢东躲西藏。”

    君佑廷垮下肩膀,“可是,还不出债,留下来就算不被逼死,也可能被哪个气愤的债主派人杀害。爹死不足惜,但你还年轻……”

    “债我会还的,爹不必担忧。”抱起地上的弃儿往记忆中的房里走。

    君佑廷看着她潇洒磊落的背影,心中莫名觉得女儿的话可信,也觉得女儿似乎突然间变得很有气质,“菲儿,你抱着的孩子是谁?”快步跟上。

    姜河也跟了过去,“那孩子看起来受了重伤,需不需要小的去请个大夫?”无奈的是请个大夫的钱都没有。

    “不用了。打盆水来。”君无菲从袖袋里丢出一包之前在药店里买的备用药,“把药煎了,三碗水熬成一碗水,再煮一碗粥。”

    “是。”

    ……

    君无菲站在床边,简单地说了下孩子是怎么救来的。等姜河喂孩子吃完粥与药后,再吩咐姜河给孩子擦洗身子。

    “菲儿,我们现在自身难保恐怕养不起这个孩子……”君佑廷嗫嚅地开口,刚一说完,见孩子的面孔已被姜河擦拭干净,不由得睁大了双眼。

    无菲也很意外。意外的是那孩子虽然皮肤被晒得很黑,身子又营养不良的瘦,五官却非一般的精致,睫毛又长又翘,圆圆的脸蛋可爱之极。

    真是个漂亮的孩子!

    要是吃住得好些,少晒点太阳,假以时日,绝对排得上天底下头号好看的宝宝。

    姜河讶异而又激动地唤了声,“小少爷!”

    “姜叔你认识这个小孩?”无菲淡问。

    姜河与君佑廷面面相觑,半晌,君佑廷重重一叹,“菲儿,弃儿是你的儿子。也难怪你不认识,自从你生下他,歇斯底里地恨他毁了你的名誉,恨他父亲不肯认他,几度欲将他丢到井里淹死,为父看你眼中的绝望,怕弃儿更加刺激你,唯有把弃儿送走。为父在百里外的陇月镇买了套宅子,雇佣了一名奶娘养育他。”

    “老爷,小姐,对不起!”姜河突然跪下,“其实三天前小的去陇月镇看望小少爷,就得知宅子被债主霸占了,奶娘走了,小少爷失踪了,府里情况实在不乐观,小姐又出嫁在即,小的便没把事情说出来。”

    君佑廷苍老的眼里泛起泪花,“看弃儿这样,肯定受了很多苦。一切都是我经营不善,败光了这个家,现在才想起,我已经半年没开薪晌给奶娘了,怪不了她。”

    君无菲如遭雷击,瞪着床上的孩子,“你们确定那个是我的亲生儿子?”

    两颗脑袋很沉重很悲伤的点了点。

    “搞什么飞机啊!我都还没生育呢!”懊恼地拍了下脑袋。

    “菲儿……你没事吧?”君佑廷满脸担忧,“你不认弃儿不要紧,怎么会不记得他了?”

    这一拍,君无菲脑海里那段空白的记忆全部涌现。六年前的十五月圆夜,她被强犦,之后每逢夜圆的夜晚,她都会遭受一次xg侵犯,一直持续到现在。

    那个男人似乎不喜欢她的身体,很残暴,很粗鲁,每一次都弄得她遍体麟伤,甚至几天下不了床的情况都有。

    她起初想一死了之,却又怕死,心中也满怀期待,因为那个男人是——魏子溪!

    一个与她有婚约的男人,提前夺了她的身体,要了她的清白。她告诉自己,子溪会负责。

    等到孩子出生,魏子溪不闻不问。她快崩溃了,也许子溪不喜欢未婚有孩子,她怕。也恨从怀孕起,再也遮不住失贞的丑。

    等了又等,一天一天地煎熬。

    产下孩子半个月后,她再也坐不住,拖着虚弱的身子,在魏府门口等了四个小时,终于等到魏子溪出府。

    很多路人在围观,“看,那个无耻的滛妇!”

    “真是贱,身为天下第一公子的未婚妻还不知足,居然偷人……”

    “偷人还有胆生下野种,真替魏公子叫屈……”

    “这么贱的人真是从未见过。还有胆出来走动……”

    周围指指点点的声音从开始的小声议论到高声指骂,她无比地害怕、羞愧。可她不能放弃,要为自己争取。

    艳阳高照,她被晒得头昏脑胀,嘴唇干裂,忍着晕眩朝他跑过去,步子虚晃不稳,跌在了他脚边,“子溪……”

    魏子溪一脸冷漠,身边搂着当时的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