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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弃妇第17部分阅读



    他淡然,“我有那么出名?”意思是她猜中了。

    “听闻云世子深居简出,连大宛国皇室子弟见过你的人也不多。”依她所知的消息,云漓的父亲是大宛国皇帝同父异母的哥哥云王,云王在大宛国的势力根深蒂固,名下商号、生意不计其数,几乎遍布了整个大宛国。在大宛国,云府就是钱与权的像征。只是有传云王的独生儿子云漓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几乎与外界没什么联系,有关他的猜想无数,有人说他相貌丑陋,羞于见人,也有人说他缺胳膊少腿不良于行,更有甚者说他是傻子的,各种说法都有。

    他微一颔首。

    她盯着多看了几眼,绝俊的面庞,目光悠然若水,容颜丰姿像清风白玉一般,宛若嫡仙,无形中又有一种贵不可言的气势。传言还真是太离谱了,若是他亮相于世人眼前,别说什么多帅多潇洒的英雄豪杰、什么天下第一公子,在他前面,根本不值一提。与他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难怪。”她说了两个字。

    “什么?”他未明白。

    难怪睿王欧阳煊会爱上你。这样一个倾世无双的男子,即便是男人爱上他,也没什么奇怪。她淡然一笑,“云公子好相貌。”

    云漓不在意,“相貌总会老去,云漓孤寂已久,愿得佳人相伴终身。”

    “以云公子的家世长相,肯排队让公子挑的女人,怕是能从天启国排到大宛国。”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他的目光很温暖,停留在她身上,她觉着犹如沐浴着阳光般的舒畅,毫无压力,又如清风拂过,清和怡人。

    她微一怔,“一心人。在古代这个封建社会,有点家底的男子,怕是不会只要一个女人。”

    “一个足矣。”他淡然一叹,“只可惜,姑娘已经有了夫婿。”

    小宝插话,“放心哦,我有娘没爹。”

    云漓清越的眸光里盈起一抹希望,“真的?”

    “骗你又没糖吃。”小宝点点小脑袋。

    云漓的目光落在无菲身上,有点淡淡的忧伤,像是被欺骗了的小狗狗一样可怜的眼神。她不自在,“干嘛那么看我?”

    “你误导我,说你成亲了。”

    “是你自己理解能力差。”

    他无语,“好吧。姑娘芳名?”

    “君无菲。”儿子貌似喜欢他,不然不会说没爹,也懒得隐瞒。

    他沉默少许,“有关姑娘的传闻,已遍天下。”

    她自嘲,“说我也不过一个下堂妇?未婚生子?”

    “传说中姑娘痴情不悔,是天下第一公子魏子溪骗了姑娘的情不认帐。”他的嗓音像一缕遥远的轻风,“谣言止于智者,我不会相信。”

    “公子娶妻心切,我拖儿带口,不是你的菜。”

    好新鲜的说词,他不赞同地蹙了蹙眉宇,“君姑娘不必介怀,我不会逼迫你做任何事情。”

    “那就好。”她仰首望向天空,太阳正冉冉升起,冒了一小半个圆脑袋,光芒万丈,东方一片红霞,朝霞似彩带般柔然、又似奔驰的骏马……炫烂多姿,一眼平视过去,群山崇叠,山峦起伏,一片翠绿,郁郁葱葱,景色美不胜收!

    “好美!”她不由得出声赞叹。

    小宝一只小小的手搭在君无菲脖子上,也观看着日出的美景。

    只有云漓,他的视线是注视着君无菲母子的。

    佳人绝色,目光有些清雅,有些清纯,彷佛仙女下凡一般,冰清玉洁,美得令人感到虚幻,她单手抱着漂亮至极的娃儿,那种美丽中自然散发出来的母性光辉,又让人觉得温暖、安和。

    云漓平静若水的心湖犹如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漾起了一圈一圈懒懒的涟漪。

    君无菲侧首,正好对上了他的目光,清润如玉,却含着微微的情素。他动情了!她却不要感情,“我还有事,先告辞了。”牵起小宝的手往山下走。

    察觉她的疏离,他并不介意,“君姑娘,我护送你下山。”

    “不用。”

    他也不免强,“你路上当心些。”

    待走远了,君小宝问,“娘亲,你不喜欢云漓哥哥吗?”

    “谈不上喜不喜欢。”

    “至少娘亲不讨厌他?”

    “应该是。”

    “难得了。”君小宝乐呵呵地说,“不让娘亲讨厌的男人,少哦。”

    “你太看得起娘亲了。”君无菲微笑,“娘亲又不是圣人,长得帅,又看得顺眼的,基本都不讨厌。”帅哥人人爱嘛。

    “云漓哥哥很体贴哦。”

    “为什么这么说?”

    “他反正也是要下山的,不说护送你,直接也下山得了,却等我们先走,知道娘亲不愿同他一道,就刻意等我们走远了些,他再走。不信,我们到了山脚下,小等一会儿,他也就到山脚下了。”

    “那又怎么样?”

    “可惜娘亲对他不来电,不然给我做老爹,”小宝想了想,“还是可以接受的。”

    君无菲惊奇,“儿子,你对要做你爹的男的这么没要求?”

    “娘亲找出他的缺点了吗?小宝觉得他简直像个神仙一样,不属于凡间呐,小宝还怕娘亲捉不住。”

    “靠!”一拍小宝的脑袋,“臭儿子,什么男人是娘亲捉不住的,懒得捉而已,别用激将法,对我不管用。”

    小宝委屈地摸了摸被打疼的小脑袋,“娘亲,你别打脑袋哦,会打傻的。小宝昨天明明有洗澡,很香的。香喷喷,不信娘亲你闻闻……”

    “就没闻到香,你回家再洗个十次八次。”

    “那得洗脱几层皮啊,娘亲,您还说我是你亲生的……”

    “你不肯承认是我生的,我也不逼你。”

    “我认、我认!娘亲别不要小宝……”要哭的表情。

    “你的假哭对我不管用。”

    “我真哭的……”

    “我没看见也没听见……”越走越远。

    一直悄悄跟在他们母子身后的云漓听着二人好玩的对话,唇角勾起了清淡的微笑。

    皇宫,乾和殿

    欧阳澈温文儒雅的身影站在院子里,清澈的目光望着南郊的方向,喃喃启唇,“朕收到消息,他进京了。”

    护卫莫问眼里浮现一抹担忧,眼前的帝王一袭白衣,目光清雅高洁,透过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如仙似幻的白衣男子,“皇上,您……”嘴唇动了动,将要出口的话,终是咽了回去。

    “朕已经等了很久很久。”欧阳澈唇角不着痕迹地勾起了笑魇,“朕以为他不会离开大宛国。朕不知再见他,是何年何月,以为遥遥无期。现在……他来了。”

    第六十九章 动情

    莫问不知该如何应话,眼里的担忧更明显了。

    京城南郊山脚下,君无菲在马车边站着。小宝圆骨碌的眼睛仰望着她,“娘亲你干嘛?”

    “你不是说云漓很快会下山,等等看呐。”

    嫩嫩的手指,指向山道,“瞧,他不是来了。”

    一袭白衣,眉宇间笼罩着月般的光华,眸光淡然若水,似透世的清澈,无波无痕,无怒无哀,美丽清雅得如同画里走出来的人。

    光是看着他,就是一种享受,整个人的心情都能平静下来。

    眼前的他,让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像是曾经见过,却一时又想不起来。

    微微一点头,云漓向另一个方向走去,身影消失在了转角。

    “哇!”小宝赞叹了一声。

    君无菲低首瞅着儿子,“哇什么?”

    “云漓哥哥跟个神仙似的。小宝要是像他一样就好了。”

    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放心,你漂亮得不得了,长大肯定像他一样帅。”

    “我是说他的本事。”君小宝小大人似的一挥手,“男儿的相貌不必那么注重。”

    无菲挑眉,“你看出来他什么本事?”

    “娘亲没注意到吗?山道泥泞得很,云漓哥哥衣不沾灰,连鞋子都干净得一泥不染。”

    “注意到了。”

    “娘亲,我想跟他学轻功……”

    “好吧,要是有缘再相见,随你了。”

    “谢谢娘亲批准。”小宝露出可爱的笑空,“缘份是要人为制造的。”朝姜河使个眼色,姜河立即会意地朝云漓的方向跟了上去。

    “你把姜叔支开了,谁驾马车?”君无菲进了马车厢,躺进被窝里,摆明了不愿动。

    “小宝是个劳碌命,为娘亲当车夫,也算荣幸。”小宝坐在车厢外头,一手拉着缰绳,另一手策马一鞭,“驾!”马车平稳地驶动。

    儿子还会驾马车,比她想像中厉害嘛。美美地闭上眼,“到君府了不要叫醒我,等我睡到自然醒。”

    “是,娘亲。”嫩嫩的声音很恭敬。

    一个五岁的小车夫,穿着华美精致,漂亮得像个搪瓷娃娃,一路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看,那么小个娃儿就会驾马车……”

    “那小娃儿长得可真俊,马车还驾得很好呢!”

    “也不知是谁家的娃儿。”

    路人议论纷纷,甚至有些人为了多看小宝几眼,还跟着马车小跑了一段。

    “嗨!大家好,我是君府的小少爷君小宝。”小宝朝路人露出灿烂的笑容,可爱无敌,立即博得路人一片好感,“哗!原来是君府的小少爷,不就是天下第一公子的下堂弃妇君无菲的儿子嘛,原来她儿子这么可爱。”

    “娘的名气还真响。”君小宝朝路人眨眨眼,“告诉大家哦,不是魏子溪不要娘亲,是娘亲不要魏子溪。”小模小样儿挺认真,不像说谎,路人都想相信了,可惜,事实就是事实。

    马车绝尘而去,还有人在叹,“君家小少爷真是我看过最漂亮的娃儿了……”

    “要是我有这么可爱的娃儿就好了,瞧他多懂事。小小年纪,马车驾得那叫一个漂亮……”

    魏府大厅,小厮阿远恭敬地禀报,“京里现在有流言,君府小少爷马车驾得可好了……”

    “不是我不要他娘亲,是他娘亲不要我。”魏子溪脸色难看地重复,“君小宝当真那么说?”

    “百姓们是这么传的。君家从君无晗出现起,慢慢变成了京城里的大热门,有关君府的事情,都被传得沸沸扬扬。”

    魏子溪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小娃儿信口雌黄,只有我不要他娘亲的份。”

    阿远小心翼翼地瞄了魏子溪一眼,“公……公子,小的有一事想说……”

    “讲。”

    “一出门就听说君小宝是您的儿子,您不负责任,不要他,小的曾暗中见过君小宝,真当是聪颖好看得紧,要是他真是您儿子,您不如让他认祖归宗。”

    “不……”是字没出口,又住了嘴。觉得让人误会没什么不好,小宝那娃子要真是他儿子,该多好。魏子溪脸色阴晴不定,“小宝怕是也怪我弃了他娘亲。”

    “公子,血浓于水,只要您肯认小宝少爷,小宝少爷会原谅您的。”阿远马上拍马屁。

    魏子溪沉默着不说话,半晌,微叹一声,“以前,我总以为楚曼雅才是匹配得上我的女子,然而,曼雅公主走了好些天了,都不曾想起过她。”

    “公子,曼雅公主血统固然高贵,只是她心地歹毒,想栽赃陷害君府二少君无晗,陷害不成,又想整垮君府,不过是披着美丽外壳的恶妇,灰溜溜地被睿王遣送回大宛国了。此等恶妇,公子娶她,也会沦为天下笑柄。反倒是君无菲母子,本来就是您的人,再次接纳她们,世人只会道您大度。”

    “你以为我不知道?”魏子溪眸光里升起烦躁,“也要君无菲肯才行。”

    “她有什么不肯?小的以为,她不过是拿拿乔,过一阵子想通了,肯定会主动求您的。”

    “但愿如此。”……

    小宝驾马车从后门驶入君府后院,跳下车,也不叫醒君无菲,而是乖乖地守在一旁。君无菲睡醒了,小宝撩开帘子,“娘亲,饿了吧,儿子已命人准备好了香喷喷的饭菜。”

    “恩。”打了个呵欠,咕哝,“有儿子真好。等你再大点,我就可以做米虫了。”

    “儿子也想快点长大,好让娘亲安心当米虫虫。”

    “乖。”习惯性地摸了摸小宝的脑袋。

    等君无菲用完了餐,在一间厢房里指导君小宝医术,小宝认真地学习。两个时辰后,房门才打开。

    等候在门外已久的姜河一行礼,向君小宝回禀,“小少爷,云漓公子的落角处就在咱们府隔壁。”

    “哦?”君小宝说,“隔壁是京城一赵姓富商新建的大宅,云漓怎么住他家去了?”

    “云公子花巨资五十万两白银把宅子买下来了,取名——漓园。”

    小宝朝君无菲眨巴了下水润润的大眼,“娘亲,云漓哥哥明显是冲着您来的,一来就把咱家隔壁买下来了。”

    君无菲凝眉说,“为了欣赏隔壁的建筑风光,我曾去观赏过隔壁的院子,根本不值五十万两,十万两最多了。五十万两,云漓是个傻子么?还是钱多得没处花?”

    “娘亲,你睡觉的时候,儿子派人打听过关于云漓哥哥家的事了,云漓哥哥家的生意遍布大宛国,几乎控制了大宛国百分之七十的经济。钱还真的是多得没地方花。”

    “我晓得。我是说他太浪费了。”

    “那倒是,买贵四十万两,还真是被当成猪头宰了。”君小宝遗憾地说,“早知道他出这么高价买宅子,我先把隔壁买下来再卖给他,赚出来的钱,娘亲您能提前退休了。”

    “孺子可教也。”

    “罢了,人家的事情,关我们鸟事。”

    “娘亲,您怎么能说脏话?”

    “我能说,你不可以说。”

    “好吧,谁让我是儿子你是娘。”小宝很听话地点点头。

    夜里,皓月当空,明月分外皎洁。漆黑的夜空中繁星点点,星儿闪闪,俏皮地眨着眼儿,光芒美丽璀璨。

    沉香榭庭院中的一株大树下放着精美的桌椅,君无菲靠在躺椅上赏月,时不时品茗,日子好不惬意!

    一阵清风拂过,动听的琴声袅袅响起,隔得有些远,几不可闻。

    细细倾听,那琴声悠远而宁静,引人入胜。

    君无菲不禁站起身,往声源寻去,不知不觉,已走到了君府围墙边。琴声是从隔壁的漓园传来的。

    驻足倾听,琴声缓缓流淌,犹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似能洗涤人的心灵,清清和和,温暖淡淡。

    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无菲被琴声所感染着。是什么样的人,竟能弹奏出如此动人的天籁之音?

    轻松翻过围墙,她一路七拐八弯,走过亭台楼榭,小桥流水。

    琴声明朗。悠扬中蕴着一股隐隐动人的情韵,像是久而寻觅,情窦初开,淡淡的愉悦与思念。

    君无菲听得醉了,随着琴韵感受到那份似有若无的喜悦。

    曲径通幽,精致的石子小道,花木扶疏,古色古香。

    十步开外,一座朱红色的古亭里,琴案前,一名白衣男子正悠然抚琴,眉目如画,十指白皙修长,游走于弦上,动作优雅怡人,就像一副绝世的风景画,让人连看一眼都觉得奢侈。

    已经能猜到,抚琴之人,应该是云漓。

    约莫只有他那般的人,才能配得上如此胜过天籁的琴声。

    然,真的看到。

    竟觉得他本不属于凡间,他就像天上的仙,遥不可及。

    注意到她的存在,他眼里升起淡淡的光华,似见到了心仪之人,雅而润泽,浅浅的欢喜。

    清澈的情素,纯挚的喜欢,不功利,不带丝毫亵渎,只是淡淡的喜欢着。她读到了他眼里的信息。

    黎煊是一个生活在黑暗中的男人,她曾经与煊的感情,也是那么忐忑,怕他出事,她从来不安。

    现下,她感受到了一股安心,一种不必担忧任何事情的安适。

    有一种错觉,似乎,他的这一曲,是为她而弹奏,他心仪的是她。

    第七十章 漓对钱沒概念

    心里盛着温暖,隐隐的心动,像是干涸的心田滋润了雨水,又如已枯了的木重新长出嫩芽。

    一瞬不瞬,无法抑制。

    一曲终了,落下最后一个音符,他清澈的目光望过来,直直撞进她的心,她才猛然醒过神。

    “君姑娘。”他微笑,目光沉静如水。

    不喜欢这个称呼,太生疏了。君无菲皱了皱眉,有点被自己惊住,她……居然心动了!

    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