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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弃妇第33部分阅读

画中仙。

    明明父皇有意将她许配给云漓,他却突然成亲了,娶的对像还是她恨之入骨的君无菲!

    楚曼雅心里怨愤丛生,表面上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君无菲当然知道楚曼雅是想得到解药才委屈求全,“看你比猪还胖的身材,肯定是抓得全身血肉模糊,找御医治,越用御医的药,越恶化,身上浮肿,脸也肿烂成了猪头。”

    “是。”对于她一眼能看穿,楚曼雅不意外,“你下的毒他人根本解不了。曼雅错了,有眼无珠,不该心存恶念。我现在生不如死,惩罚了我这么久,还请云世子妃看在你新婚燕尔,不宜触霉头的份上,放过曼雅,给曼雅解药。”

    “没问题。”君无菲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公主该早来找我的。也不必受那么多天的苦。其实前几天我就想派人将解药的方子给你的,一时忘了。”

    你会那么好?主动给解药方?楚曼雅不太相信,嘴里应着,“是曼雅性子倔强。多受几天苦应该的。我身上的毒怎么解?”

    “回去用马尿洗一个月的澡,每餐用一两狗屎加鸡蛋,连吃半个月,就没事了。”

    楚曼雅瞪大眼,“怎么可能?”

    “信不信由你。”君无菲摊摊手。

    楚曼雅气得浑身发抖,又温柔地看向云漓,“云堂兄,你就不管一下她?”

    云漓不应一声,神情淡然若水,目光始终在君无菲身上。

    “云党兄……”楚曼雅跺了跺脚,脸上的巾帕蒙不稳,掉落下来,露出一张脓肿溃烂、抓痕遍布、虚肥色红、丑陋无比的脸。

    “啊!”发出尖叫的不是别人,正是楚曼雅,她捂着脸,低着头不敢见人。

    “府里养猪了么?大清早听见猪叫。”姗姗来迟的君小宝负手迈步而来。

    “你……你……”楚曼雅指着君小宝,想发火又畏惧。她怕云漓的权势,怕君无菲再下毒。

    “公主没什么事了吧?”君无菲像赶苍蝇一样挥手,“没事可以滚了。”

    “你还没给解药。”楚曼雅踌躇。心里气得爆炸,表面还得维持贤淑,免得惹恼了她。

    “我说了你不信,那我就没办法了。”君无莫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真的?”楚曼雅问得颤抖。她说的解药,光是想到,她就要吐了。

    “娘亲在公主身上下的毒,只要用马尿洗一个月的澡,再吃半个月的狗屎炒鸡蛋就成了。”君小宝说,“公主放心,我跟娘亲学了很久的医术了,你的毒我都能解。”

    一股愤怒、绝望、害怕、嫌恶的表情在楚曼雅眼帘里交织,怎么会有这种恶心得死人的解药,要真这么做才保得住命,传出去,岂不是笑得死人?

    “送客。”君无菲下令。

    立即有下人将楚曼雅请了出去。

    “君儿,照你给的解药,不臭死,也恶心死了。”云漓宠溺地抚着君无菲的发丝。

    无菲拍开他的手,“你不忍心?”

    “我是觉得你太仁慈了。”云漓淡然说道,“她敢向你下手,已经该死了。”

    “我比较喜欢让她生不如死。”君无菲笑说,“等她的毒解了,再告诉她,其实只要吃我调配的一味药丸就没事了。”

    “你会活活气死她。”云漓指出。

    小宝接道,“娘亲就喜欢做这种事。”

    “只要她高兴就成。”云漓不在意。

    “要是哪天你惹娘亲不高兴,娘亲指不准让你比楚曼雅更惨。”

    云漓认真地说,“只要她喜欢。”

    “爹爹,你有特殊僻好吗?比如说喜欢被整?”

    “没有。”

    “你觉得娘亲善良吗?”

    “很善良。”

    “我怎么觉得娘亲很极品。”

    “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云漓由衷地赞叹。

    君小宝翻了个白眼,君无菲飞起一脚往小宝屁股上踹,“臭小子,老娘白养你了!你那是什么眼神!”

    小宝险险躲开,“娘亲,儿子只不过是眼珠子不舒服,翻翻白,你怎么可以踢我,还下脚那么重……要是被踢到,屁屁会开花的!”

    “还敢躲!”君无菲板着俏脸,“你是老娘肚子里爬出来的,不应该觉得我最美最善良吗?”

    “是,娘亲很善良、无敌慈祥,是个贤妻良母,”往云漓投去一道可怜的眼神,“爹爹有‘福’了。”

    “听着很受用。”君无菲狐疑地盯着小宝,“你小子是真心的?”

    “儿子的一颗热血雄心,蹦蹦乱跳,真的是再真不过了。娘亲要是不信,儿子把心挖出来给你看。”

    君无菲从袖袋中掏出一把匕首,一副j笑的模样朝小宝走过来,“放心,你娘最擅长挖心了。而下我下刀快、准、狠,你会比一般人少痛点,等我把你的心挖出来看一看,再放回去。”

    “那还不死了?”小宝连连后退。

    “我给你缝回去,有可能不会死。要不,你就牺牲小我,完成大我,让娘亲好好研究医术?”

    “不……不必了。”小宝干笑,“娘亲还是找几个死囚研究,儿子就暂不做贡献了。儿子得去练武了,不奉陪。”小身影一闪,飞也似的离开了。

    云漓瞥了眼小宝跑开的方向,“你吓着他了。”

    无菲将匕首收起来,“吓不死。做我儿子,就那点胆子哪够?”

    “君儿说怎么便怎么。”他唇角浮起浅浅的笑,若云卷云舒,清逸宁和。

    她几乎迷失在他清越的笑容里,觉得有点不真实,总觉得他像天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仙。

    下人前来禀报,太子新纳的侧妃傅婉月流产,被太子处死了。

    君无菲皱了下眉头,“楚昱还真够绝情的。”

    云漓关心地道,“君儿……”

    “可怜傅婉月,就这样死了。”她叹息了一声。

    云漓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宫里也传来消息,太子楚昱连撤了三名官员的职,据说都是昨天到云王府喝过喜酒的官员。

    当天傍晚,云漓有事,君无菲独自在院中赏雪。

    一抹黑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身后。

    空气中的温度霎时变得更低,除了雪天的寒凉,更有一种来自地狱的阴冷邪气。

    不用转身,君无菲都知道身后的人是谁,“你来了?”

    “你知道我会来?”玄溟的嗓音冷魅妖异。

    她不置可否,“有什么事?”

    “为什么嫁给云漓?”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与你何干?”

    “还记得我们来大宛国的路上,有杀手要刺杀你的事吗?”

    “废话。”

    “在杀手的尸体上发现了遮月宫的令牌。你以为是我施的苦肉计,故意派杀手来暗杀你,我好来个英雄救美。”他说,“那批杀手不是我派遣的。”

    “我知道。”她回过身,探究的目光直视他戴着兽皮面具的脸,几乎要将他看透,“当晚就知道了。”

    “那为何不告诉我?”他眉头皱了下。

    “明明不是你做的,我说是你,你不是照样不解释?”

    他沉默,“如果你不信任我,解释何用?”

    “你连解释都懒得,我当然得让你自以为受着误会,难受一下。”

    “你……”他微眯了眼眸,妖森的眸光中并无怒意。

    她不畏惧他浑然天成的冷漠邪气,也许是大致能确定他是云漓,变得更不把他的冷寒当回事。

    “那批杀手是傅婉月派的人。”玄溟又道,“傅婉月被楚昱包养前是青楼歌妓,认识的客人中有江湖杀手,她卖身存了不少钱,又得楚昱的宠,同样获赠良多。本来楚昱答应纳她为妾,哪知她得知陈九受楚昱之命去找你,而楚昱又因此而不愿让她见光,于是,她为了自身利益,倾尽积蓄请了批杀手欲取你的命。傅婉月死不足惜。”

    君无菲仔仔盯着他,“傅婉月因答应了假冒我做新娘子,拜堂后被楚昱发现受打击流产,又被楚昱赐死。你以为我会因为她的死愧疚?”

    他目光深邃,眼神似在说不是吗。

    “你高估了我的同情心。”君无菲淡然说道,“傅婉月派人杀我一事,还得感谢你告知。即便没有此事,她自己仗着能用肚子里的孩子让楚昱认了她做正妃也好,侧妃也罢,她愿意冒这个险,后果当然是自行承担,与人无尤。不过……”话锋一转,“你似乎是特意来叫我别内疚?”

    他目光闪了下,没否认,也没承认。

    她却晓得自己猜对了。打量着他清俊颀长的身影,虽然气质不同,身材与身高却完全与云漓一样。

    如果他不是云漓,起码会生气她嫁了人,或者直接设计不让她成亲。毕竟,他的身体况,再过两个月,身上至寒的真气乱窜,不能与她合欢,就会活活冻僵而死。

    不管是玄溟还是云漓,都是关心她的。

    估摸着云漓上午见她皱眉,以为她介意傅婉月的死,而云漓是不知道杀手的事的,因为当时她正与玄溟在路上。所以云漓再用玄溟的身份出现开导她?

    云漓……

    她几乎就要唤出声。

    但,他既然想瞒着她。她觉得先由着,没必要戳破。

    他瞳光深邃冷邪,有一瞬的错觉,她似乎发现了他的另一重身份。

    不可能。

    他忖道:若是她发现,又岂会不点破,无反应?

    寒风一吹,君无菲眼皮眨了下,再睁开眼时,玄溟已没了踪影。

    一名婢女匆匆走了过来,“世子妃,老王爷醒了!小世子命奴婢前来通知您。”

    “我去看看。”君无菲朝踏雪无痕院走。

    刚进房间,就听到君小宝嫩呼呼的嗓音,“爷爷,你干嘛不应我?”

    躺在床上的老王爷喉咙里发出咕咙一声。

    君小宝的小身子趴跪在床上,两只小手撑着下巴,在老王爷脖子边,眼珠子好奇地打转,“爷爷,为什么你没长胡子?”

    “呃……”老王爷嘴动了动,发出一个单音。

    小宝乐了,“爷爷,你想说话?你会说话吗?”

    老王爷吃力地点了点头。

    小宝兴奋了,“爷爷,你听得懂人话!我是小宝哦,你的孙子!”

    老王爷的眼珠子上下动了动,君小宝乐了,“爷爷知道我了呢。”小手一摊,“红包,爷爷要给小宝红包。小宝的出生红包、满月红包、周岁红包、每年一个红包,小宝都快六岁了,爷爷,你欠我好多钱哦。”

    老王爷的脸上似乎有了点表情,气色虽然异常虚弱,眼神却清晰起来。

    君无菲站在一边,觉得有点奇迹的味道。老王爷不但醒了,还似乎想跟小宝交流呢。

    云漓也收到消息,站在门口,观注着房里的情景。

    小宝的小手把上老王爷的脉门,小小的表情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爷爷,你的脉像很弱,需要好好静养,不过你睡过头了,睡了十七年,快发霉了。明天要是天气好,小宝带你出门晒太阳。现在,你需要吃点流质的食物,硬的你咬不动,粥吧,小宝命人帮你做了肉粥。先喝点水。”

    小身子跳下床,去倒了杯水折回,一手吃力地扶起老王爷,一手把水端到他面前,“爷爷喝水。”

    下人本来想过去帮忙,君无菲摆了下手,下人会意地退到一边。

    听小宝叫爷爷,短短时间不下五十次,小子倒是叫得挺欢的。

    小宝悉心地喂老王爷喝了着水,老王爷一时吞咽不慎,呛着了。

    君无菲自然地接过小宝手中的水杯,小宝伸出小手轻轻拍着老王爷的胸口,“爷爷好瘦,只有点儿皮包骨了,真可怜,小宝心疼呢。爷爷要多吃点东西,长肥一点好不好?”

    老王爷点着头,小宝又继续喂他喝水,等他喝完了水,小宝又喂他吃下人端上来的粥,边喂还边将粥吹吹,免得烫。

    很佩合小宝的动作,老王爷的目光一刻都没离开过小宝粉嫩精致的小脸,“漓……漓儿……”沙嘎苍老的声音。

    云漓面色变了变。知道他将君小宝误认成了自己。

    “唉。”小宝大叹一声,“爷爷,我都叫你八十八遍爷爷了,你还把我当成爹爹。爹爹有我这么小么?爹爹有我这么可爱吗?爷爷真是老糊涂了……”

    老王爷想说什么,累得靠在床沿又睡着了。

    君无菲扶老王爷躺下,替他盖好被子,顺便把脉,“他的脉像比之前强多了。刚才他的意识也还清晰,有了求生的意志。等他睡醒了,好好调理,就会逐渐康复的。”

    “你们先走吧,我在房里陪爷爷一会儿。”君小宝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边。

    君无菲与云漓出了房间。

    这个院子还是一点儿落雪也没有,一下雪,待雪停,下人就会将积雪清除掉。

    君无菲瞄了眼云漓的神色,“你父王醒了,开心吗?”

    他面庞淡逸无波,“说不清什么情绪。”

    “他醒了,你肯来看他,说明你还是在意他。”

    “不。”云漓摇头,“我不是来看他,是因你在这,来找你。过去十年,他有醒,我从不见他。”

    “为什么?”

    “他不配做一个父亲。”语气毫无起伏,就像说着一件不相干的事。

    君无菲觉得云漓身上隐藏着很多秘密,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晚上,云漓在房中翻阅各类帐册,云家家大业大,控制了大宛国大部份经济,生意遍布其它国家,是以,帐目也特别繁多。

    君无菲坐在床沿,小等了会儿,见他没过来,心里小小郁闷。

    “君儿……”云漓从帐目中抬首看她。

    “嗯?”

    “我打算明天让小宝开始学习管帐。过段时间,慢慢将帐目移交一部份给他。”

    “随你。”她忽然说,“看你管帐这么溜,一目十行啊。”

    他似想起什么,绝俊的面庞微微发白。

    晓得他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了。

    等了少顷,她没有先开口,他终是咬了下唇,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君儿……”

    “干嘛?”

    “对不起。”诚挚道歉。

    “为什么道歉?”

    “在天启国的时候,我不会做生意,是故意的。”他鼓起勇气说。

    她听着。他继续说下去,“那个时候,我对你倾心不已,不知用何理由来接近你。还好小宝认了我做师父。教小宝不过是顺便,我只想多与你接触,却找不到机会,只得蓄意在生意上亏得很惨,好引起你的注意。”

    她淡然问道,“是真的亏了钱?”

    “嗯。”

    “花那么多钱买我的注意,值得?”

    “值。”见她并不诧异,他问,“你早猜到了?”

    “开始没有,后来想到了。”

    “你不生我气?”清越的眸子微微闪烁,冒似她敢说生气,他就会慌乱。

    “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那……”他欲言又止。

    “什么?”

    “没什么。”他又埋首翻阅帐目。

    君无菲有点失望,还以为他会坦承玄溟的身份一事。

    上床睡觉,直到她睡着了,云漓才躺到她身边。然后第二天又是她先起来,云漓跟着她起床。

    接下来两天又是这样。

    第四天中午,楚辄登门。云漓在书房会见了他。

    “云世子,你说楚昱过不过份?居然将那天来参加你婚宴的大臣整掉了大半,不是撤官,就是找理由降职。摆明了与您做对。”楚辄阴柔的脸上满是愤愤不平,“他妄图以权压力,没人敢帮你。再这样下去,恐怕对世子不利……”

    “谁说那天参宴的大臣是帮本世子的?”云漓淡无表情。

    “世子的意思是?”楚辄瞪大眼,“那些不是您的党羽。”

    “料到楚昱有此一着。那帮臣子都是刚正不阿,效忠皇帝的,本世子收买不了,客气地请他们喝喜酒,他们不想得罪,就前来参宴。”

    “世子真是高明。”楚辄脸上浮现佩服,“老……父皇立楚昱为太子。那帮老匹夫自然是听从父皇的。借楚昱之手除去他们,誓必会影响其余效忠父皇的臣子,认为父皇做错了决定。”

    “你明白就好。”云漓点头。

    楚辄瞥了眼云漓宁静的身影,站在书房的窗边,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人,偏偏,他的行事又高明得令人恐怖。

    七年多的实践证明,他楚辄输给了楚昱。如今,整个大宛国能与楚昱相抗衡的,唯有云漓了。

    万蛇草,算是送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