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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弃妇第37部分阅读

忏悔,怕你娘亲不肯原谅,才一直不敢说。”

    小宝瞧了眼君无菲的表情,“娘亲没了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看来是原谅你了。”

    “今生能娶你娘亲,是我最大的福气。”

    “小宝不明白,爹爹为什么会有两个身份,又为何会叫玄溟?还有,连以两种身份出现时,性格都天壤之别。”

    云漓简单地说,“我十岁那年,母妃死了,父王终日失魂落魄。我被上任遮月宫主玄魂掳走。玄魂给我取了新名——玄溟。对我进行了地狱式的训练,逼得我抛弃原有性格,战胜宫里训养的一系列杀手,变得冷酷无情。我十七岁时,玄魂过世,我继承了遮月宫主之位。遮月宫组织特殊,不冷血无情,就无法生存。久而久之,我便养成了冷森的性格。我很少用云漓的身份,世人很少见过,以至于所有人都认为云漓深居简出。云漓淡然的性格,不过是曾经的我。偶尔以云漓的面貌出现,也只是不想一直当着玄溟那么压抑。”

    “原来如此。”小宝理解地点头,“连杀手都要败给你,想必爹爹受了很多苦。”

    “无碍。”他说。

    “爹爹为何在我出生之后,就不管我?”

    “遮月宫太黑暗,怎么着,你留在你娘亲身边,要好些。”

    “大人的心思真复杂。”小宝挠挠脑袋,在君无菲与云漓脸上转悠了一圈,“娘亲也说后悔在我五岁以前抛弃我。真是,当你与娘亲各犯一回错。看你们是我亲爹娘、这一年多来又对我这么好的份上,原谅你们了。我觉得还是跟爹娘在一块好。”

    君无菲与云漓相视一笑。

    小宝又说,“娘亲,以前爹爹给我下的毒,根本不能算毒,因为小宝发现每吃一次爹爹给的解药,武功就进步一点。药虽然毒,但又吃了解药,毒药与解药调合,就变成了一种增添功力的补药,昨天爹爹叫我自行打通任督二脉,我身上的毒已经全解了。娘亲不用找那个万蛇草替我解毒了。”

    “废话!”君无菲翻个白眼,“这么久没过问你身上的毒,我当然早就知道了。连这个都看不出来,我医术岂不是白瞎的。”

    “你知道干嘛不说?”

    “你爹以为我不晓得,那我干脆就当不知道喽。”

    “那娘亲为什么还说要找万蛇草当药引给我解毒?”小宝圆骨碌的眼里满是不解。

    君无菲看向云漓,“是因为你爹。当初他被我用毒针打进死|岤,服了血蚕与多种剧毒,以毒攻毒才活了命。但身体极虚,全身带剧毒,连血都是紫黑色,若不经常运功调理身体,就会巨痛难忍。有了万蛇草当药引,再配以我的药方,可以解除他身上的毒。”

    “哦。”小宝点头,“爹娘以前的恩怨,小宝不太懂。你们以后别互斗了。”

    “不会。”

    “不会了。”

    君无菲与云漓异口同声。

    “那就好。”小宝脸上浮起可爱的笑容。

    云漓的目光定格在君无菲身上,“君儿,其实你也有双重身份。不止是商贾君佑廷的女儿。”

    “而且我还是洛月国的公主洛菲儿。”她接话。

    他清越的面庞闪过微讶,“你已经知道了?”

    “在你说起赤焰珠的时候,我就猜到了。”

    “当年洛月国帝君的皇后萧x与敏贵妃内斗,敏贵妃为当时的丞相之女。丞相想要萧家的传家宝赤焰珠,派人杀了萧皇后,萧皇后死前让你吞了赤焰珠,并将你交给一名叫阿珠的宫女逃走。后来阿珠带着你嫁给了君佑廷。君佑廷因为自身无生育能力,又不想别人知道你不是他亲生的,于是带着你与阿珠离开洛月国,到天启国做生意定居,对外宣称你是亲生女。阿珠没多久就病死了。”

    君无菲问,“君佑廷知不知道我是洛菲儿的事情?”

    “据遮月宫线报,他并不知道。”

    “嗯。”君无菲说,“那就当成是永远的秘密吧。”

    云漓意外地瞧着她,“你不想恢复公主的千金身份?”

    “想必当年阿珠能带我逃出宫很不容易。爹说过,无菲这个名字,是娘娶的。也就是说,阿珠希望我就此平安地过生活。我原名洛菲儿。菲,世上已经无菲。所以,我猜测测,因此她给我取了君无菲这个名。”君无菲说,“洛月国的事,我也查了不少。我的亲娘萧皇后的家族原本势力强大,已被瓦解多年,连当年害死我亲娘的敏贵妃与丞相也早就病死了。我亲爹洛月国帝王虽然还在世,但他子女众多,多达四十几人,不差我这么一个公主。最主要的是,洛月国皇室斗争激烈,我懒得插一手。因为我根本不在意洛菲儿这个公主身份。”何况,她是吴晗,也不是真正的君无菲。现在只想相夫教子,不想做别的事。

    目光瞥了眼小宝,“而我的儿子,贵为云王府嫡孙,不需要我的家世再衬托。要是你跟小宝想我去弄个公主当当,我就去。”

    小宝说,“不用了,娘亲。你是不是公主,儿子都无所谓。你永远是我的好娘亲。”

    “乖。”君无菲摸了摸小宝的头。

    云漓也说,“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你的身份,不说出来,以前是觉得没必要,因为我从来没有在意过你的身份。后来是不想说,不想你成为洛菲儿以后,离我太遥远。”

    要是以前,她或许会生气他瞒着,目光瞄到他夹着竹片的右手,心里满是疼痛,“我懂你的意思,在你的眼里,不管我是什么身份,我始终只是我。但我不会离你遥远,因为我是你的妃——世子妃。”

    云漓清越的面庞浮起感动,主动伸出左手将她拥入怀,小宝识相地离开房间,留给爹娘一个独处的空间。

    房间里一片静谧,君无菲扶坐在床边的云漓上床,又靠在他肩上,“说说为什么这么恨你父王吧。”

    “我的娘亲云若雪生前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在我九岁那年,被遮月宫主玄魂所见,玄魂爱娘亲到发了狂,想毁了云王府,夺走娘亲。当时的云王府如日中天,即便玄魂是遮月宫主,也打不垮。在父王与玄溟斗狠的时候,娘亲病死了。父王几次欲自杀随娘亲而去,都被我及时发现。我无数次哭求,可惜父王始终不管不顾我,就像没了灵魂的行尸走肉。玄魂气疯了,认为是父王没照顾好娘亲,才导致娘亲过世。于是,玄魂想杀了父王,看父王的样子,又觉得杀了他太便宜。他将娘亲的尸首摆在父王面前,在父王面前用鞭子抽我、刑夹夹我、甩耳刮、脚踹……用了无数残暴的手段。我无助地向父王求助,哭喊,怏求父王救我,可惜,父王始终视而不见,他一直看着娘亲的尸首痴痴地发愣,眼里除了母妃,没有任何人的存在。”云漓就像说着一件毫不相干的事,语气极为平静。

    君无菲静静地听着,小手环过他的腰,“你一定很痛苦。”

    “当时我恨父王眼里竟然没有我,身体与心的痛苦,备受煎熬。过了几天,母妃的尸首逐渐腐烂,玄魂不愿母妃失去生前的美丽,一把火将她烧成了灰,父王自此卧床昏睡。玄魂将我带去了遮月宫。”

    “在遮月宫你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那段岁月,真是生不如死。玄魂恨父王,连带恨我。我成了遮月宫最卑贱的奴仆,什么肮脏苦累的活都要做,洗碗、拖地、打扫、倒夜香、清粪池……除了这些,还要与一批批被挑为杀手的人接受训练。每十个人为一组,互相残杀,只留下最后一个活口,才能进入下一关,无数个这样的小组。下一关为活下的人继续受训,再为二十人互下残杀,最后又只能最强的一个活下,如此循环三、四,到五十个人为一组,留下最强的那一个,成为遮月宫顶尖杀手,开始出任遮月宫布置的杀人任务。只许成功,若是失败,只有死路一条。遮月宫不许叛逃,敢逃的,只会被施以最惨的死法,戳骨扬灰。而我,最终成了遮月宫最强的一个。杀了宫主玄魂,取而代之。”

    她听得掉眼泪,“在这样的生存环境下,难怪你性格大变。”

    “别哭。我已经习惯了,现在不是很好么。”他怜悯地拭去她颊上的泪,“本来我自己也以为是变了性情,但是十七年下来,我已经习惯了在黑暗的地狱里生存,杀人如麻,冷血无情。或许,这样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她除了抱着他,给予他无言的支持,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你就像一道阳光照进了我暗无天日的心里。”他低首凝视住她,“自从第一眼见你,我就爱上了你。否则,以我一贯的作风……”没有说下去。

    她明白他的意思是即便因所练的寒功离不开她的身体,也有办法让她生不如死。但她同样有办法杀了他。这些无需争辨,是过去的事了。

    “我不相信任何人,只恨自己不早日跟你坦白,才有了这么多误会。”他声音里有着愧疚。

    她抬首看他,“以后呢?”

    “以后,我会无条件信任你,绝不隐瞒你任何。”他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君儿,我会用我的生命呵护你!”

    “我也是。”她淡淡地微笑。

    他面容蕴起满足,清灵秀雅到极处的眉宇间尽是愉悦。

    两人又静默了下,他说,“不问我的武功怎么没废?”

    她说道,“在上了悬崖后救你时,得出结论,你动手自废武功前,将体内真气腻施倒行,普通的手法废不了武功。只是……”

    他知道她要说什么,“君儿,看着我。”

    她望进他清越宁静的瞳仁,里头是对她满满的爱意,浓浓的关心,她的心里流过一道暖流。

    “我不要你为了我的右手难过。为了你,别说断一只手,就是要我千刀万刮,我亦不会皱一下眉头。”他嗓音淡然若水,眉宇间却尽是认真,“只要你平安。”

    隐隐的雾气又在她眼眶里涌现,他叹息,“君儿,别哭,你一哭,我的心就乱、就痛。要知道,我的心已麻木不仁,除了你,世间没人有能让我心痛。哪怕是小宝,我虽喜爱,却也是因你而爱屋及乌。”

    她眸子里有着满意,算她自私,老公爱她比儿子多,又不是不爱儿子,“你刚才说第一眼见到我,就爱上了我?”

    他沉吟了下,“我精通天文地理、奇门遁甲、五行八卦,本来以前还不敢肯定,但自从见了你的画像,我就知道,你不是君无菲。你的真名,应该如楚昱所说,叫小晗。真正的君无菲我并不喜欢,甚至厌恶,第一次见你,是君无菲已被魏子溪休了死亡之后。而你,若我没料错——借尸还魂。包括楚昱也是如此吧。八年前楚昱原本懦弱无能的性子大变,得到皇皇帝重视,想必,八年前真的楚昱就死了。而你,正好与现在的楚昱是故人。”

    她眼中闪过一抹讶异,虽然知道他喜欢的是自己,不是无菲,但没想到他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你说得对。但是还有一点,你并不知道,我跟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来自千年之后。”

    换他讶然,“难怪君儿如此独特。”

    “你不怕我?不觉得我是异类?”

    “我只知道,你是属于我的——独一无二的君儿。”他有些担忧地望住她,“你会不会嫌我老?”

    “你不说还好,一说,还真满老的,大我一千多岁呢。”

    “我不管……”他焦急地道,“你不可以嫌弃我。”

    “傻瓜,说着玩儿的呢。像你这种又像神仙又像恶鬼的男人,世上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敢说我是恶鬼,现在就吃了你……”

    “不行,你受着伤呢。”

    他倾身,将她压在身下,以左手撑着身体,让受伤的右腕悬空,不至于被压到,清雅的瞳仁里盈着难得的委屈,“君儿,我都‘饿’了好多天了。”

    “你还敢说‘饿’?我们做了十二个时辰,”她脸上浮起红潮,“一天一夜啊,夫君。”

    “我想再来个一天一夜。”

    “去死。”

    “如果能死在君儿怀中是好事。”他眸里升起灼热,吻了下她樱嫩的红唇,“我们成亲那么久,才做了中滛毒的十二个时辰。之前的几个月,你知道我多惨不?每晚抱着你,不能碰,想要你想得快发疯,实在受不了了,就悄悄半夜起来冲冷水澡,折磨得都快发疯了……”

    “是你自己不碰我,活该。”她嘟嚷。

    他绝俊的面庞闪过震惊,“你的意思是你一直愿意让我‘碰’?”

    “废话!”

    “我还以为你嫁给我是迫不得已,是为了气楚昱,根本不可能接受我碰你。”

    “我都说了我跟楚昱清白得很。”她说的是君无菲的身体跟楚昱清白,“以前楚昱是我的邻居,我家很有钱,他想骗我家的钱,就故意让我爱上他,结果他死了。我发现我根本不爱他。”

    他信任她,心里狂喜,“我一直担心楚昱抢走你。可你自愿嫁他,没办法,我只好向彦丞相施压,他让劝老皇帝把彦可卿嫁给楚昱,迫楚昱放弃你与你的婚事。”

    “原来是你从中作梗。”

    “若我不作梗,我的世子妃就没了,我还想杀了楚昱。”

    “不会没的。”君无菲说,“以前不答应嫁给你,是因为曾经与楚昱间有过只嫁他的承诺。在楚昱要娶我前,我就发现他的真面目,发现不爱他,准备逃婚了。”

    “意思是你的心里早就有了我,从我用花灯向你求亲时?”

    “是。”她承认。

    “君儿,我真爱你!”他吻着她的唇,想起什么,“你要的万蛇草原本在楚辄手里,我已取到,暗中放在了厢房的柜子里。”

    “我前些天就发现了。”她微笑,“已经在制药,过几天制好了药,你吃了,血液的颜色会慢慢回恢正常,也不会再受毒侵之苦。”

    他感慨,“堂堂遮月宫主,还需要夫人相救。”

    “你的毒不也是我下的么。”

    “拿你没办法。”

    “还恨我向你下毒不?”

    “从来就没恨过。”

    “真的?”

    “其实,我说恨你要报复你,现在想想,是不能接受爱上你的事实,故意说要报复你,从而为自己找机会接近你。”他轻咬着她的耳垂,“毕竟,曾经的我从未想过,会爱上一名女子,还会爱得如此深。看了父王、母妃的例子,我不要爱,也不屑爱,也畏惧爱。却原来,爱情是如此美好。”

    她的心被填得满满的,“现在知道也不迟。”

    “是,不迟。”他又吻了上来,“就是遗憾我空守了那么久的欲火,明明可以碰你,却自以为为你好的,做该死的君子。”

    “你也是太爱我。”

    “你为何不主动点?”

    “干嘛要我主动?我不拒绝,就不默认。再说,我早就怀疑你是玄溟,你又不坦白,是玄溟的话,你吃了血蚕撑一年半不碰我极限,我想看看时限一过,确定你到底是不是玄溟。”

    “是我的错。”他脸上划过一道懊恼的神情,面色也有点苍白,脏腑痛,不支地躺到一边。

    她紧张地为他把脉,“你身体太虚弱了,暂时不适宜做‘剧烈运动’。”

    他瞄了眼窗外,“可是,今晚是月圆之夜。极限已到。我体内阴寒的真气马上就会乱窜,身体会逐渐发寒。不‘运动’,会冻死。”

    瞟了眼窗外又圆又大的月亮,她一咬牙,翻身在上,小手解着他的衣服。

    “你……干嘛?”清雅的眸子里盈着期待,还是问出口。

    “你不能动,不代表我不能。”她脸色羞红,语气豪迈,“今天姐做攻,你做受。”

    “何谓攻受?”

    “先解释成我上你下。”她不怀好意地磨拳擦掌,一副要将他拆吃入腹的模样,“那啥的春宫图,我可看了无数次了。”

    他皱眉,“以后不许看。”

    “就看。”

    “我会罚你。”

    “你敢!”

    “有何不敢。”他嗓音清雅里带着暧昧,“用春宫图上的姿势要你。”

    “靠!”她恼道,“原来你自己也看,你这叫只许洲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虽看过,此一生,只碰过你。”

    “我想起来了,你有次说你是处男来着。”她微眯起眼,“敢骗我?”

    “没有。”他说,“我的意思是,真的只碰过你现在这具身体,保证将来也只有你。”

    她准备起身,“我去关窗。不然被人看到就不……”话未说完,他袖袍一掀,窗户猛地闭上。

    “喂,你疯了,这个时候还乱用真气?不怕你小命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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