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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错身安乐第18部分阅读

    不由得微笑。谁知庞昱抬起头来,见展昭正盯着他看,唇角眉梢满是笑意,想起这家伙是骥儿亲爹,竟这么悠闲,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将怀中襁褓一把塞给他:”你抱!”

    展昭一愣,忙本能的接过孩子。只是他一代豪杰,铁血男儿,比武弄剑,不在话下。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就是四书五经,诗词歌赋,也略通皮毛,但只有这抱孩子,哪曾试过!顿时浑身僵硬,轻也不是重也不是,紧也不是松也不是,竟手足无措!骥儿更是哇哇大哭,展昭急出一层薄汗,见庞昱在一边贼笑,无奈道:”九弟莫闹了,快来哄哄骥儿。。。。。。”

    展昭软语温存,一再求饶,庞昱亦是心疼骥儿,才含笑接过孩子,却不肯罢休,教育展昭道:”小孩子身子软,要这样子抱。。。。。。托着腰!好了!不哭了不是?”

    庞昱三下两下,将展昭姿势摆正。骥儿舒服了,不再哭闹,却也不睡,只在展昭怀里伸脚踢腿,乌溜溜的眼睛乱转,甚是可爱。骥儿现今已快满三月,自太子一案后大半时间养在庞府,庞府有钱有势,||乳|母自是请最好的,孩子被褥,尿布襁褓,自是用最软最舒服的,再加上庞昱老妈是医生,自小就教他注意卫生,注意营养搭配,一个多月养下来,骥儿脱了当初的黄瘦模样,长得粉粉嫩嫩,小雪团儿似的,小脸圆圆的,浓浓的眉眼像极了展昭,鼻梁却是比他老爹秀气了不少,嘴唇比花瓣儿还要娇嫩。眼见此时胖乎乎的小手乱挥,眼睛只盯着庞昱,反倒像是在与他打招呼似的,着实可爱至极,庞昱干脆向后一靠,倚在展昭身旁,伸手逗骥儿。

    展昭见庞昱逗的骥儿咯咯直笑,小脚乱蹬,不由得眉目含笑,身子侧了侧,让庞昱舒舒服服靠在自己身上。这个小侯爷虽说曾恣意妄为,搞得天怒人怨,但毕竟年幼,还是个孩子,想来做出那些事情,也是因为被宠坏了,不知高低轻重。眼下九死一生后改过自新,却仿佛是重新投了一世似的,荡尽人世间那些龌龊肮脏,虽仍是孩子心性,却如同佛前一朵白莲!再想想庞昱一直对开封府多有帮助,对自己照顾有加,更是对骥儿百般疼爱呵护,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一时间心下便多了几分感激,几分愧疚。又想这个小侯爷虽是也算当了爹,却尚未弱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且眼下既已有”九弟”一称,心底便已认作弱弟,不由得又多了几分疼惜爱怜。

    眼见逗了半天,骥儿累了,又沉沉睡去,庞昱才小心翼翼将孩子抱回摇篮,回身打了个呵欠,听听车外雨声仍是不绝于耳,马车颠簸,甚是令人昏昏欲睡,便迷迷糊糊,往展昭怀里靠。这家伙大概是练内功的关系,身上总是热乎乎的,体温比正常人要高两度,正像个暖炉,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练武的人都像他这样。不过庞昱也管不了那许多,如今虽已入夏,但这场大雨一下起来,却反倒有些冷,庞昱也懒得再从箱笼里拿被褥,身边一个现成的暖炉,不好好利用,简直是浪费!

    见庞昱靠过来,展昭干脆一伸手,将庞昱揽进怀里,解开衣襟一裹,微笑着看他暖暖和和、舒舒服服,不一会儿即睡去,面如桃瓣,睫如歌扇,睡脸安详,展昭不觉困意袭来,自己便也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去了。

    这一觉却不知睡了多长时候,庞昱懵懵懂懂醒来,发现自己在被褥里裹的严严实实,身边展昭却早已不知去向。坐起身来,掀开帘子,却发现雨早已停息,外面正是暮色苍茫,远方却有点点灯火明亮,又有一片波光,横在眼前,仔细一看,却是一条大河,如玉带明镜,煞是可爱。正想着这是到了那里,忽见马车停下,展昭从身后打马赶了上来,笑道:”九弟可醒了。渡过这条河,便是茉花荡了。”

    庞昱揉揉眼睛,打起精神,理理装束,抱起骥儿下了车。眼前赫然一个渡口,便有船家争相上来拉生意,吵吵嚷嚷,好不热闹!庞昱怕吵,抱了骥儿站到一旁,只看展昭去应付那些人。站在河边,只觉柔和清风荡来,吹起耳边发丝,衣带翩飞,极是凉爽舒服。庞昱却怕吹了骥儿,遂转过半个身去,伸手又将孩子襁褓裹了裹,忽听身后一声惊呼:”展大哥!?”

    第3章

    谁?庞昱一愣,回过身去,却见一十五六岁的少年,渔家装束,一脸惊喜,望着自己方向。还未来得及问,却听身边展昭惊道:”小六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哥呢?”

    那唤作小六子的少年欢喜道:”展大哥!真的是你!我哥成亲了,就不摆船了,在城里开了家小客栈,唤我接了他的班。展大哥,你是要去茉花荡吧,就坐我的船吧!”

    ”也好!”展昭也不推辞,含笑道:”两年不见,倒要看看你小子撑船的技术,到底长了没有!只是这马车。。。。。。”

    小六子笑道:”不愁!”说着一声唿哨,只见人群后面钻出一个十二三岁的半大孩子来,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极是聪明伶俐。小六子吩咐道:”二黑儿,你与小柱子将这马车与马都牵到我哥的客栈里去,就说是展大哥的马,叫他好生看待着啊!”

    那二黑儿”嗳”了一声,牵着马走了。小六子便招呼展昭等人上船,见了庞昱墨香与襁褓里的骥儿,少不得又要问起名姓来历。展昭便略略说了一番,只道庞昱姓于名瑾,乃结拜兄弟,排行第九,唤作九弟。那小六子极其伶俐,先恭喜展昭喜得贵子,再叹夫人早逝,对庞昱则是”于大哥、于大哥”叫不绝口,倒是对墨香如伙伴亲密。一行人便上了他的船,小六子一撑竹嵩,小船儿晃晃悠悠,直往茉花荡去了。

    庞昱抱着骥儿,坐在船舱之内,听外面展昭与小六子一人一句,攀谈不绝,不用多时,已到对岸。只听展昭问道:”令兄是何时成亲的?令嫂又是何方人氏?展某两年未来,倒已经物是人非了!”

    小六子笑道:”我哥是一年前才成的亲,嫂子就是这茉花荡里的人。展大哥,有空上我家去玩啊,我嫂子做的一手糖醋鲤鱼可好吃了!”

    展昭笑道:”好!展某若是有空,定上你家去!”见船已靠岸,搭了跳板,便与小六子道了别,上得岸去,回身小心翼翼将庞昱与孩子抱到岸上。墨香是船把式,展昭倒也由他去。一行人提了箱笼,直奔茉花村而去。

    到了村口,早已有丁家之人备了车轿在路边久候了。丁家妹子新丧,车轿皆为白色,庞昱只觉周围的气氛一下子低落下来,看看展昭,眼底亦隐现哀伤,只道他与月华夫妻情深,忽然感到一阵心酸,忙抱紧了骥儿。上得车去,走了不多时,见一片青石鱼鳞路,却是到了庄门。庄门是广梁大门,此刻却悬挂白幔,两旁站立庄丁,亦是微微着孝。下了车,进了庄门,见台阶上站立两人,却暮色已沉,看不分明。待走到跟前,却将庞昱吓了一大跳!

    只见那两人一样高矮,一样胖瘦,一样装束,亦是一样样貌!站在一起,竟宛如一对镜像,若分开来,更是分不清谁是谁!两人此刻见了展昭,同时向前跨出一步,抱拳行礼道:”大哥远道而来,小弟失迎了!”

    展昭忙上前,深揖一礼道:”哪里哪里!是劣兄失敬,月华去世。。。。。。”顿了顿,叹一口气,接着道:”月华去世,劣兄本应早来报丧,但因衙门公务繁忙,拖至今日。。。。。。委实惭愧!”

    那二人见展昭深揖,急忙扶起,说了些别的客套话。寒暄方毕,见到庞昱,二人都觉诧异,展昭忙介绍道:”这是劣兄结拜兄弟,姓于讳瑾,排行第九,称为九弟。九弟,这是展某两位内弟,兆兰兆惠。”看了看兀自愣怔的庞昱与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的墨香,又道:”二位内弟乃双生之子,容貌身材,难免相像,却让九弟见笑了。”

    难免相像?!庞昱满脸黑线,一句话也说不出--这叫作”难免相像”?!眼前这两人,简直已经超脱了一般双生子的范畴,不仅高矮一样,胖瘦一般,样貌相同,就连动作声音也是一模一样,活脱脱就是两个克隆人!!

    庞昱尚未反应过来,那二位俊俏儿郎中左面的那位便跨前一步,道:”这位便是展兄信中提到的朋友?果然闻名不如见面,风流倜傥,人才不俗!”又叹一口气,道:”舍妹命苦,好不容易觅得一门姻缘,竟是又去了!幸留下一子,未绝展兄一门后代。久闻九弟性情温柔,对骥儿多方照顾,兆惠在此谢过九弟了!”说完便是深深一揖。

    庞昱吓了一跳,慌忙便要还礼,这才想起手中抱着骥儿,一时手足无措,只好受了一礼。心下便知这是丁兆惠,那另一个只向自己浅浅行礼的便定是丁兆兰了。看来这对双胞胎面貌相像,性子倒是反着的,丁兆兰身为哥哥,正是比丁兆惠这弟弟文静庄重。不过二十一世纪的小说里虽然提到过这兄弟两人是双胞胎,但却没提到有这般像,这下自己可怎么区分?!

    还未等庞昱想出方法,丁家二兄弟便将三人让进屋中--墨香自是另有安排之处。进得屋内,将骥儿交与丫环,命抱到内室去,几人坐下,不过说些月华生前情形,又是怎样得的病,怎样治的丧。一时之间,几人都不觉叹息。正唏嘘间,忽见一位丫环出来,行了一礼,道:”老太太来了。”

    兆兰兆惠二兄弟听得母亲来了,忙起身迎接,展昭亦站起身,庞昱看看,也跟着站了起来。便见两个丫环搀着一位鬓发如银的老母走了出来,另有一人,抱着展骥。那老母面上尚有泪痕。兆兰兆惠一见,齐齐跪拜,见过母亲。展昭亦伏身下拜。反倒是庞昱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庞昱如此,丁母却也不在意,免了几人之礼,却走到庞昱面前,执手细细打量了一会,问道”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可曾读过书?”庞昱不敢怠慢,一一回答。只见丁母叹了一口气,道:”老身却只有这一个女儿,从小到大,疼的跟什么似的。却不料命苦,竟是让我这把老骨头,白发人送了黑发人!今见了骥儿,怎不伤心!我这个女婿,老身也是知道的。身在公门,身不由己,骥儿跟着他,不知要吃多少苦!幸有你照顾骥儿,老身正该谢你。如今骥儿认你,倒像认母一般。却也罢了,说句不好听的,老身亦知你年纪虽小,却也是堂堂男儿,本不该造次,但老身见了你和骥儿,就权当是见了我那苦命的女儿罢!”说着,又掉下泪来。

    庞昱见丁母如此,手足无措,急忙软款安慰。哭了一会子,丁母擦干眼泪,对兆兰兆惠二人道:”姑爷与九弟远道而来,不可亏待了他们。骥儿之||乳|母,老身却是找好了。叫丫环去洒扫两间上房,将那茉花荡里新打的鲤鱼拿两尾上来,好蒸了吃。酒也要打一些。”又叹了口气,说了些月华未嫁时情状,不觉又掉下泪来,却是叫丫环扶着回房了。

    母亲发话,兆兰兆惠自是不敢怠慢,当即便叫下人洒扫房屋,又办了一桌便席。茉花荡鲤鱼味美,但各人心中哀痛月华,倒也未多吃,只是喝了几杯,聊了些往日情状,便早早睡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庞昱一起来,却觉空气清新,凉爽舒适,原来昨夜里又下了一场大雨。大宋朝本来就没有什么环境污染,茉花荡景色又是极其优美,河风吹来,庞昱只觉神清气爽,心旷神怡,问起展昭,兆兰兆惠却道他已出去了。庞昱心下奇怪,这家伙一大早出去有什么要事,却也未在意,便想出去走走。他一路上未带||乳|母,只带了一套自制的奶瓶,再将羊奶装进小陶罐,按着大学里学过的巴氏杀菌技术蒸煮透后再用桑皮纸紧紧蒙上,带着给骥儿路上喝。效果竟然还不错,除了有几罐路上碰烂,其余的都很新鲜,骥儿喝了好久。但如今既有||乳|母,已用不着他那一套,喂过奶哄睡了骥儿,庞昱便忙里偷闲,谢绝了兆兰兆惠二兄弟陪同,独自在茉花村走走。

    第4章

    茉花村甚大,庞昱怕迷路,只沿着水边走。如今正是夏日,没有芦花,但看那芦苇接天,放眼望去,水波渺茫,竟别有一番舒畅感觉。庞昱随手折两支芦苇,放在手里把玩,漫步踱去,不知不觉,走出老远,茉花村竟看不见了。庞昱正走着,却冷不丁听见一声:”九弟小心!”

    展昭?!庞昱一愣,本能的抬头,只见空中一物直直飞来,还没等他反应,竟是”啪”的一声,远程定位导弹般准,狠狠的砸到他面门上!

    那东西不轻,庞昱被砸得头晕目眩,脚下一滑,当即倒地,却弄了一身泥水。好不容易昏昏沉沉的坐起来,定睛看那飞来之物,却竟是一尾黑白红花锦鲤!那锦鲤嘴上挂着鱼钩,兀自扑腾不绝,足有几斤沉,已长得十分大了,难怪打得如此之痛!

    庞昱又气又痛,脸上火辣辣的,忽闻不远处传来一阵大笑,那笑声狂野不羁,洒脱飞扬,无拘无束,回荡在这天地之间,不由得就向笑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十几步远处,并肩站立两名男子,一蓝一白,那蓝衣之人,正是展昭,而另外一名白衣男子,身姿秀挺,玉树临风,风流不羁,神采飞扬,此时背负双手,兀自望着庞昱大笑,衣裾在风中飘飞,正如瑶池之仙,卓尔不凡!

    初见那白衣男子,庞昱便是一愣。这人的狂傲豪放,俊美无俦,隐隐在哪里见过,然而还未等想起,展昭却几个疾步上前,从地上扶起庞昱,回头埋怨道:”五弟!又何苦这样了?”

    展昭一句”五弟”出口,庞昱却恍然大悟!面前的这个白衣男子,便定是那二十一世纪无数小说电视里演绎过的白玉堂了!难怪他会觉得熟悉!忙仔细打量,只见他比展昭略矮几分,身材却亦是纤细上几分,少了些练武之人的英豪,多了些不羁儒生的狂傲。白衣黑发,眉目俊美,只肤色微深,隐隐有风吹日晒痕迹。却不似展昭的坚毅英武,亦不似自己的婉约精致,而是亦男亦女,又非男非女,竟隐约透着一股中性美,只行为举止尽是傲铮铮的男儿风骨。

    见展昭埋怨,那白玉堂却秀眉一竖,不屑道:”这种人,白爷爷给的教训,还是小的!”说着,冷冷看着庞昱,眼底尽现轻蔑。

    ”玉堂。”展昭眉头微皱,”小侯爷既已改过自新,便应另眼相待,就算耿耿在怀,也应有容人之量,又何苦连个机会都不给了?”

    那展昭不说还好,一句话出口,只见白玉堂顿时怒目圆瞪,咬牙切齿,叫道:”好你个展小猫!这种罪恶滔天,死有余辜之人,若不是你展昭一再劝说,若依了我白爷爷本来的性子,一旦看到,便应立时挥剑斩成几段!告诉你展昭!白爷爷我不杀他,已经是给足了你的面子!”

    ”玉堂!”展昭无奈,这白玉堂年少华美,武功盖世,却亦是心高气傲,更是放荡不羁,自在随意,竟是个万难绊得住的性子。这次听说他一时兴起,跟了北侠欧阳春去遍游五湖四海,名山大川,本道他心性转得快,只几个月便定要恋家,回转而来,谁料竟足足用了一年有余,却是新近才返回陷空岛。按理说结义兄弟,多日不见,本应找机会相聚,却是一时繁忙,亦顾不上。这次来茉花荡报丧,陷空岛离此不远,正寻思要去拜望,遂向渡口而去,走不多远竟巧遇白玉堂在此垂钓,本是欣喜之事,谁料又搞出这一段变故来!

    他俩在这里别扭,那边庞昱见他们这副样子,却是恍然大悟--展昭肯定把自己的事告诉了这个白玉堂!自己就说嘛,自己现在的模样与原来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要不是展昭,这白玉堂怎么会一眼就认得出来!这么说来,刚才那尾鲤鱼多半也是这白玉堂故意的了!他会武功,自己与他的距离又不是很远,耍个招数,将正正好上钩的这尾鲤鱼甩起来,砸到自己脸上,料想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更何况他鱼竿还在手里拿着,这叫好一个证据确凿!!

    庞昱一经想通,心里却有一口闷气猛地泛上来,顿觉委屈无比,一把狠狠搡开展昭,转身便跑!只听着身后展昭叫”九弟!”,白玉堂又不知说了些什么,却也不理,也不顾自己路途不熟,什么也不管,竟随便往一个方向去了!

    ”九弟!”展昭见庞昱跑走,急要去追,却被白玉堂一把扯住!急回头时,只见白玉堂神色冷冽,眼光若刀,一手抽出腰间”流影”,冷冷道:”展昭!这种不思悔改、十恶不赦、心胸狭窄之人,也值得你百般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