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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党第42部分阅读

    不胜荣焉!”

    “今日能见公公挥毫,真是生平一快事也,呵呵。”

    “诸位不必捧煞咱家了,咱家肚子里什么货色最是清楚不过,但愿这题诗一首不让大家见笑就行。”

    胡义早已酝酿好下笔写什么诗了。不耐烦这帮子人在那罗哩罗嗦,耽误自己下笔。

    “咱家这就题笔了,诸位请稍候。”

    叶知府和赵同知他们不敢再开口,生怕扰了钦差胡公公的文兴。厅中其余人都是以这二人马首是瞻,当下也无人再敢出声。大厅中顿时一片安静,只见胡义一脸稚嫩的咬着毛笔头,在纸上用手指划来划去,最后小脑袋一点,一脸自信的蘸了葳墨水,往那张铺开的宣纸上下笔写了起来。

    谁也不知道胡义正在纸上写着什么。只有靠得最近的林大牙能看得到。不过他是一边磨墨。一边却是猛张嘴,众人见了他这样,只道这太监真是才华盖世,短短功夫就作出了一首绝佳好诗来,要不然怎么连见过大场面的林大牙都如此惊诧呢。

    有性子急的却因为身份不够而站在后面的士伸和商人,更是将脚尖踮得老高,脑袋伸得老长,隔着老远往那纸上瞄。无奈距离实在太远。胡义又是一边写一边用身子半遮挡。饶是他们想尽办法,也看不到那纸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赵寿作为这题墨之举的倡议人。倒是一点也没有其他人那种急切的心情,因为他通过京中的关系对这小太监的事迹都已了解,知道他不是那种不学无术的太监,虽然年纪不过却很是有些能力,否则皇上也不会把西厂交给他主持。故而对胡义在那张纸上写了什么一点也不担心。

    而广平知府叶好问所了解关于胡义的情况都是赵寿告并他的,而且只是三言两语,所以他对这小太监能写出什么诗作来还是有些忐忑的。胡义越是生笔有风。他越是紧张。见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张宣纸上。便偷偷扯了一下赵寿,声道:“赵大人,胡公公不会出什么砒漏吧?”

    “知府大人尽可放心,胡公公在宫中便有神童之名,而且得过皇上和贵妃娘娘首可,这胸中学问自然是有的。你我只待胡公公一写好,便上前击卑便可。”

    见赵寿一脸轻松,叶知府只得按下心中紧张,不再多说什么。网将头转过去,就听胡义在那大叫一声“好!”

    “好了!”

    赵寿当先迈步上前江还没仔细看究竟写得什么,便大声赞了一句:“公公大才,下官自愧不如!”

    他这么一叫,所有人都挤了上来,有些机灵的跟那赵寿一样,也不管看到没看到,就在那开口赞了起来。却是无人注意到林大牙的脸一直紧绷着,好像稍一放松就要当场痴笑起来。

    “叶大,你给咱们念念胡公公的大作吧!”

    大伙都涌了过来,场面有些乱。在后面的人急得直叫。

    “好,好,本官这就为大伙念一念胡公公的大作!”

    赵寿大声叫好了,那想必胡公公这首诗作当真不错,叶好问不疑有他,将老花的眼睛往纸上凑了一下,朗声念道:“听说项羽力拔山。吓得刘邦就要窜一呃。不是俺家张良,他他早已回沛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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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章皇帝的新衣

    叶知府念完之后,厅中马上安静下来,再也没有了方才那种人头拥挤。急于一睹佳作的热闹场面。众人都像是被施了定心咒般给定住了,静心屏气的谁也不说一句话。脸上却都挂着古怪的表情,一会看看那桌上的“诗作”一会看看那正一脸自得的钦差胡公公,好像是看到了极其稀罕之物一般。

    他,这也叫诗?叶知府现在要撞墙的心都有了,本来嘛,人家活了快六十年了,这辈子还从没说过一句脏话,不想今日竟然当着这么多人面念了句“他”真正是晚节不保。你说他能不气嘛!这会是嘴也抽了,胡子也翘了,满脑子都是他,如果地上有个缝。估计他都能羞得直接钻进去。

    脑子想归想,现实是现实,这会叶知府也真没法去找地方躲,只好恨恨的瞅了一眼赵寿,暗骂一声:都是你出的锁主意,让一小太监题什么墨宝作什么诗,也不想想他有没有那个本事。现在倒好,整出这么个东西来,你是让本官继续叫好还是不叫好呢?

    尴尬,真的很尴尬,委屈,真的很委屈。被叶知府这么恨恨的一望,赵寿也是一肚子话说不出来。原以为这下笔如风的胡公公真如京中所言,乃是当世神童,才思过人,这才想出让他可以出出风头的留墨一说,以求这小太监风头过后能对自己格外留心,他日在皇上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句。不想等了半天,却等了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东西出来。而且自己看都没看,就叫了一声好,以致于叶知府也信以为真,有模有样的将它念了出来,这会人家埋怨自己,自己又能怪得了谁。谁让你不先看一下再表态的,话说回来,那“诗”前面三句还不算太糟,勉强可算打油诗,可那最后一句却实在不像话,实在是有辱斯文,有辱撕文得很,

    唉,这会算是骑虎难下了。赵寿的脸也有点哭了,说胡义的“诗”不好,他是没这个胆量的,再说刚才也是他大声叫的好,这一转眼就翻脸说不好,岂不是自打耳光。

    可你要继续说好的话,他这名声怕是也要臭了,日后只怕被这广平府上下官员士弹们在背后给说死了。

    问题是现在又必须要表个态。因为人家胡公公跟他的一帮随从都盯着自己这帮人看,你再不出来说话,只怕胡公公能当场就甩手走人,如此一来,这番辛苦就算白费了,典型的吃力不讨好,还要惹出一些后患。左右为难之下,赵寿盘恒片玄。终是官名利禄战胜了心中那点礼仪羞耻之心,索性将心一横,当先一辑。率先打破这厅中的沉寂。

    “公公大才,公公真大才,这等通俗易懂,老少皆宜的佳作岂是一般人可以作得出来的?下官初听这诗,只觉醒瑚灌顶,为之一轻,真是自愧不如。”

    不等胡义有所嘉示,赵寿迅速的将日光转向了叶知府,作请示状道:“知府大人,不知你心中所感是否与下官一样呢?”

    自己已经豁出脸去了,你叶老头总不能跟着白沾光吧。赵寿将话扔给叶好问,就是想拖他一起下水。反正这厚脸的事情你也不是没做过。凭什么这回还是让我当表子,你继续捞贞洁牌坊呢。

    “这个”

    叶知府干咳一声,赵寿打得什么算盘他一清二楚,可是如果跟他一样,当着这么多人面继续阿谄奉承那小太监,他还真的有点不好意思。这不好意思可不是读书人的风骨作崇,而是他真的不好意思,如果换个没人的地方,就是歌功颂德他也干。可这会全城有头有脸的人都在这,再让他这广平父母官那样做,真的有些羞于启齿了。

    “叶大人,看你如此为难,莫非咱家这诗写得不好么?”

    胡义见叶好问不大愿意开口。心道我把狗肉将军张宗昌的这首大作拿过来,可不就是为了看看你们广平府有没有敢言之人。正所为不怕权贵的人,通常都有几分本事,我这次奉公旅游,除了那去不得的永州。最重要的目的可就是物色合适人手了。所以今儿你这老头说什么也要表个态,可不许你马虎过去。不然别人都学着你这般,我到哪里去发现人才呢?

    钦差胡公公亲自发话了,叶知府心中再不愿也不好接着装哑巴,短暂考虑了一下得失之后,违心的说道:“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却也没说好在哪里。让人联想翩翩。胡义听了嘿嘿一笑,却也不问他好在哪里,而是面朝众人,笑道:“不知诸位凹曰甩姗旬书晒)小说齐伞

    “好,公耸这首诗听了让人倍感精神,且一听就明。实是再好不过的佳作。”

    人群中一个知县模样的官员很是积极的在那叫了起来,他这一叫,身边几人也好像醒悟一般,跟着说道:“陈大人说得是,公公所作的确是好诗一首。”

    “学生空读十余年圣贤书,一直以为有所才学,也引以为傲。谁知今日见了公公大作,才知学生所学尽是糟粕,与公公相比,连提鞋都不配。”

    “我等素闻公公大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公公当可称得上是内庭第一人!”

    也不知哪个脸皮极厚的家伙竟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内庭第一人那可就是司礼掌印太监,堪比内阁首辅的大太监,岂能随便就让胡义这个西厂太监称得上了,也不怕犯了宫中的忌讳。不过这种场面马屁谁也不会去较真,胡义自然也不会往心里去。但却是大为失望:难道这广平府就没一个敢直芊的官员?大作?狗屁大作。狗肉将军能写出什么东西。除了那句“大炮开兮轰他娘”还有几分气势,其他的只能是被当作笑话来讲。

    正感失望时,却见人群里有一个看起来很像是j商模样的中年人突然对还在纸案边发呆的林大牙叫道:“我说林老爷,你是不是该请人将公公这墨宝好好装技一下,挂在这正堂中,以后朝晚都要看上一看呢?”

    江老狼,你这头老狼敢损我!这说话的人姓江,是广平城除了林大牙之外的第二号富商,本名江四海,却因其生性j诈,童叟都欺,所以人送外号“江老狼”意思是说他贪婪得跟老狼似的,见谁逮谁。

    平时江四海和林大牙之间就不对付。二人为了争这广平首富明争暗斗许久了,所以林大牙听了他这话。闭着眼睛就知道这小子在损自己。奈何

    胡公公这大作的确是让人啼笑皆非。要是将这墨宝装技起来,只怕自己也不好意思出这家门了。不过当着胡义面,林大牙也不敢说这主意不好,只好斜眼瞪了一下江四海。吱唔几声:“那是那是自然要如此做的。”

    林大牙和这看起来像是j商的中年人说什么,胡义管不着,他只想看看这群人中有没有胆色过人的,不过看来是没指望了。这帮人除了唯唯诺诺,跟着赵同知大声叫好之外。就没有其他表示了,甚至讥笑都不敢明目张胆的挂在脸上,唯恐自己一见之下。就砍了他脑袋般。

    失望之余的胡义以微不可察的动作示意了一下韦腆,韦碘忙上前一步叫道:“公公有些倦累,若没什么事,请诸位散去吧

    众人听了这话,好像等了许久般。纷纷告辞,叶知府也觉得身子一轻,拉着赵寿上前就要俯身告退。这时却听见一个女孩“吱吱。笑了几声,然后以一种很是清脆悦耳的声音道:“胡公公真是大才,短短功夫就能作出这么一首不伦不类的佳作来。当真让人大开眼界

    正欲离开的人群听了这个女孩子的话后,全都愣了一下,纷纷停住了脚步,四下寻找那说话的女孩。胡义也是怔了一下,难道今天这事跟皇帝的新衣般,最终也是由一个小女孩子来点破不成?

    “谁家的孩子在此胡说八道,师长不知管教吗?”

    赵寿的脸都气青了,事情都完了。自己的脸也丢干净了,这会却冒出不伦不类佳作的说法,岂不是跟他过不去吗?叶知府到没有动怒,而是眉头紧锁,在人群中看来看去。

    “公公息怒,公公息怒”。

    正当众人在寻找那说话的小女孩时。林大牙却突然冲到胡义面前,不停的作揖赔罪:“小女欠加管教,不知天高地厚,还请公公千万不要跟她一般计较!”

    原来林大牙一听那声音,就知道是自己那宝贝女儿,再见胡公公一脸愕然,心知不妙,顾不得去找女儿。一个箭步就先来告罪了。

    “公公大人大量小女乡野粗女。平素又未加管教,致使她越来越野小民平日见她也不招惹什么祸事。便由着她去了。怎想她今日竟然胆大包天,冲撞起公公来。千般错万般错,都是小民的不是,公公若是要责罚就请责罚小民好了。”

    “我为什么要责罚你?你女儿没有说错啊,咱家那诗本来就是不伦不类的东西(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倔强的女孩

    汇必一本正经的看着林大牙,以一种很严肃的口吻说道!一心千金既然能一语道破咱家这诗作乃不伦不类之作,可见是女中俊杰不如你将她唤出来,好让咱家和诸位大人能够一睹令千金风采,也好请教一下。不知林员外意下如何?”

    话刚说完,林大牙就渗出一身冷汗:这小太监语气虽然和善,但谁知他心中是否真是如此想。有心想拒绝,却是知道拒绝不得。只得一边埋怨女儿不该这时候逞能,惹出祸事,一边回头吩咐家人去将小姐领出来。

    因胡义是太监,又是钦差,所以刚才林大牙领着家人在外恭迎时,女性家眷都没有出来,而是留在后堂。后堂与前堂其实是一间屋子,只不过用了一些装饰隔开而已。所以林蓉说那话时,正堂众人都能听得见。那家人也知道情况有些不对。应声赶紧去带小姐,不想他刚走到后堂,还未进去,就听里面又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胡公公不来见我,偏要我去见他呢?”

    林大牙正在想着如何替女儿开脱,猛听女儿这么说,当即就吓得变了脸色:死丫头,太不知道好歹了,你这不是要害死爹吗!

    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胡义,见对方并未当场变脸,忙赔着笑脸道:“公公莫要生气,小女粗卑,不懂灿巨,小民这就亲自去将她带来”

    “无妨,林员外请便。”

    刚才那女孩子的话胡义是听到了,不过他倒没有介意,反而有些兴趣。这小女孩看样子还是个女权主义者嘛。

    见胡义神色不似作伪,小脸蛋很是平静。林大牙这才稍稍放下心,心道到底是小孩子,心机没那么重,这要是换成其他年长的太监,怕是不给我一场牢狱之灾也要破我一半家财了。心定下了,便要进去将不知好歹的女儿拎出来,谁知刚抬步,就听身后传来同知赵寿的声音:

    “林员外教女还真是有方,这等冒犯钦差,岂是一句不懂规矩就可以推脱的!”

    赵寿是知道林大牙有个宝贝女儿叫林蓉的,平素里也听说过她的一些事迹,但今天这般行为却是始料未及,而且那话自己听在耳里。也是大为的不自在。本不想与一小女孩作什么计较,但见她眼里竟然一点不将钦差放在眼里,不由大是不满:你这般做岂不是让我与叶大人难堪吗?

    安排胡义入住林家虽然是林大牙花了大价钱买来的荣幸,但却是叶好问与赵寿拍的板,如果因为林大牙女儿的出言不逊惹钦差太监生气,这板子最后还不是着落在他和叶知府头上,故而赵寿便想好好教刮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沉着脸走到林大牙身边,厉声道:“胡公公难得路过咱们广平,我与叶知府念林员外是本城首善之家,这才安排钦差行辕下榻于你林府。可你林员外倒好,竟然让女儿如此奚落胡公公,这不是成心让胡公公受气,成心让咱们广平肩被京中来的贵客取笑吗?”

    赵寿嘴中的京中贵客说得就是胡义身边的西厂番子和勇士营的几位军官,听他这么一说,林大牙急得就差要跺脚,这胡公公都没说什么,你赵寿倒出来说风凉话了。平日里给你的孝敬也不比叶知府低,怎么关键时候你就要如此拆台呢,真是白养你这白眼狼了!若是惹恼了这太监,纵然我不好过,难道你们就能好过的去?

    气急之下,说话就有些变音:“赵大人。话不是这么说,小女有失管教。不懂规矩冒犯钦差固是林某教导无方所致,但这也绝对没有成心一说。赵大人如此说。岂不是说林某对钦差公公心存怠慢,故意为之嘛?这个林某可绝不敢答应!”

    “林老爷,赵大人的话也不是不在理。你女儿的所作所为大伙全看在眼里,若说以她的年纪敢说这等话。不说胡公公相信于否,只怕在场诸位大人和我们这些同行们也不相信。”

    落井下石的是林大牙的老对手江四海,他见赵寿对林大牙不满,便想火上加油,让那钦差小太监也心中生起怒来。一个是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