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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党第54部分阅读

    。而且绝对比自己花出去的要多几倍。不说那些个金银赏赐,就说每回赐给自己的宫中物件,无论哪件。要是拿到当铺去

    “少爷有所不知

    李进见王增一脸不在乎的样子,脸色有些为难,最后还是解释说道:“如今府中钱库空缺,现银已经所剩无几,实在是无法置办给王太妃的寿礼

    一听这话,王增吓了一跳:“怎么回事?我明明记得年前地时候,钱库还很充裕,怎么现在这个时候变成这样了?帐面上的银子都哪去了!”

    他每天衣食不愁,而且又不是守财奴,自然很少关注自家地钱库到底有多少钱,只不过是到年底的时候让帐房先生来一次总结报告。年前腊八过了之后,他就让李进报过帐,当时帐面上有不少余银,所以现在一听没有现银了,王增当然急了,样子就像头发情的狮子般,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不会是哪咋,中饱私囊,从中谋取私利了吧?王增眼睛一眯,扫视了李进身后几个管事一眼。这些人都是值得怀疑的对象,因为他们不是王府过来的老人。都是娶了公主后新进府的。

    论忠诚度和手脚。都是比不上李进这等老人的。要说有人敢昧了自己的银子,恐的也是这几个了。

    那几吓。管事听李进说府中没银子了,却是想道谁都知道驸马府自打占了不少良田后,家大业大的,钱财肯定不在少数,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了呢?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驸马府中的钱库可不是谁都可以管理的,除了驸马两口子之外,只有李进能进出。于是在王增怀疑他们的同时。他们也不约而同的向李进报以质疑的目光。

    李进见王增怀疑那几咋,管事,而那几个管事又疑惑的看自己,苦笑一声。道:“少爷不记得了吗?年前少爷不是入了定义侯钱庄的份子吗?当时就支了大半现银,年底时又置办各项礼物,加上府中用度,银子支出颇多。而且”。

    李进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有些犹豫是不是该说。王增见他这样还以为李进想汇报有人手脚不干净,忙催道:“而且什么,李管事但说无妨。”

    李进见王增逼问,牙一咬道:“而且年前玉枝楼的人又过来结去年的帐。这一结就是一万多两,少爷。不是小的多嘴,那玉枝楼往后少爷还是少去的好。去多了可不单单是伤身,还”。

    话还没完,就被王增有些脸红的打断了:“好了,李管家,这事我会注意的

    王增不让说,李进也只好闭口不再说话。有些忧心的看着这个从照顾到大的少主人。那几个管事听了李进的解释,也纷纷收回了自己质疑的目光,在那秉气等着王增的发话。

    年前王增入了两万两银子的份子到定义侯周顺的钱庄,用来放印子钱。这事李进不说,王增自己倒差点忘记了,再加上玉枝楼的银子,其他杂开杂八的开支,府中若还有现银余下。那才是怪事呢。

    没有银子给自己的丈母娘置办寿礼可是大丢面子的事,周顺那里的银子说好了是三年期,现在去要也不定要回来,花在玉枝楼的银子总不能去要回来吧,王增也不知道怎么办,沉默不语的低着头,不知想什么。

    “不如把府中没有现银的实情告诉公主,让公主在太妃那里说说。今年寿礼就简单些吧。”

    沉默片刻之后,李进身后有个管事提议道,这主意听上去不错,而且八成可行,但如此一来,王增这女婿可真的没脸见老丈母娘了:诺大的一个驸马府居然没有钱置办礼物,传扬出去岂不是个笑话。让宫中其他几咋。太妃知道,更是会耻笑王太妃,到时只怕嘉善公主能跟王增急眼。

    “给太妃进献寿礼,那是我这晚辈的本份,也是报答太妃对公主的养育之恩,寿礼绝对要办,而且不能轻了”。

    定下了基调之后,王增有些期待的问李进道:“李管家,你想想看。还有没有其他办法能调出现银来的

    “少爷,我都想过了,要不是因为没银子,我也不会大年初一拉他们来找少爷的

    李进无奈的摇摇头,如今钱库空荡荡的。除了几百两碎银,总不能无中生有变出银子来吧。让嘉善公主和王太妃说没银子置办寿礼,这主意李进是绝对不赞同的,人活一口气,树争一块皮,真要这么做,岂不是让王家从此以后在京城抬不起头来了吗!

    “你们有何办法尽可开口直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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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章驸马爷

    李进把事情推到众人身上,希望众人帮他分担责任,一同想想办法。要不然这个坎还真的不好迈过去。他打心眼里不愿意自家少爷为了银子的事情而愁眉苦脸的又或是被外面指指点点,说什么嘉善公主驸马也是打肿脸充胖子什么的,平日里风光,其实家底子早就光了什么的。他更不愿意因为府中没有银子,而让少爷和公主之间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其实办法也不是没有,但是要真那样做了,传出去对驸马府的名声不好如说将驸马名下的商铺或者田庄转几处出去。但李进也不敢开这个口。他们身为下人的,哪敢劝主人卖自己的产业啊,要是他日事情传了到嘉善公主耳里,倒霉的肯定不是驸马王增,而是他这个“唆使”主人的下人。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干?嘉善公主可早就想把自己这个管事换成她的人了。

    众人冥思苦想起来,沉默不语。实在是想不出可行的主意来。主要是为了顾及驸马府脸面,不然随便变卖些奇珍异宝,马上就可以得到一大笔现银。可惜驸马府里有的宝贝都是宫中增送地,大内尚宝监中有档案记录。这些东西只能当作宝贝搁那供着,既不能送人,也不能变卖。就是失坏都不成,要不然那就是对皇帝大为不敬。

    大不敬之罪那可是要杀头的。虽然驸马府是宗亲,但也不可能这样做。京城里的宗人府可不是摆设。是专门用来对付这些对皇权不敬的皇亲们的。要是真将宫中之物私自变卖,到那个时候宗人府可不管你是哪个皇帝的女婿,只要现任皇帝不待见你,不护着你,你也就只能让公主守活寡去了。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见众人都不说话,李进这个老管家也是一脸的无奈,王增有些沮丧。如果真没有办法,他也只能开口跟连襟马诚借些银子周转一下了。当然这事得瞒着宜兴公主才行,要不然这个特别喜欢多舌的公主跑宫里大嘴一嚷嚷,那自己丈母娘王太妃的脸面就真没地方搁了。到时自己和嘉善公主也里外不是人了。不过以自己和马诚的妾系。瞒过宜兴公主倒不是难事,他要是敢多嘴泄露此事,我就跟宜兴公主说他逛妓院的那些破事,王增如此想到。他倒没想想万一马诚狗急跳墙把他的那些破事说出来,嘉善公主会是什么反应。

    “万三,你有何主意为驱马解忧?”

    李进眼睛一转,看到一直低头不说话的万三,心下一动,索性点了他的名。因为他想万三平时负责的是驸马名下在京城的几座粮铺,头脑灵活,做生意是一把好理几座粮铺颇有手段,这些年也为驸马府增了不少进项,获利颇多。如果连他都没有招,那也只能让驸马自己想办法了。

    听李进这么一点名,其余几位管事纷纷看向万三,而王增的表情也一下子活了起来,目光更是非常的期待:对啊,我怎么忘了万三了,这小子平日里脑子不是灵活得很嘛,赚钱他在行,这想办法搞些银子出来怕也难不到吧?

    见驸马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万三心里暗暗叫苦,自己又不是神仙,可以点石成金,把石头变成银子。现在能想的办法都想过,不是不可行,就是不切实际。连李进这老家伙都想不出可行的主意来,自己还能怎么样?

    恨恨的在肚子里骂了一句李进多事后。万三琢磨开了,府中没有银子。那是驸马你不懂持家,平日花钱如流水所致,现在你自己不想办法。倒指望起我们这些下人来了。不过你是主子,我是下人,我尽力而为吧。实在没法子,你也须怪不到我头上。

    “今年田庄收成不错,田租不是刚入帐吗?粮铺年前的利银也都交到库上了,怎么这会说没有银子啊?”万三埋头想了片刻,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可是又不愿在王增面前表露出来,只好装模作样的询问李进。没有办法地时候转移话题是最好的选择。

    李进听他发问,叹气道:“田租都是实物,主要是米粮、棉布之类的。这些东西都放在仓库里。把府中的几个仓库都堆满了。只不过现在府中需要的是银子,这些东西一时也抵不上用场。粮铺的银子刚才说了,被驸马爷入了定义侯钱庄的份子。现在府中倒还一些碎银子,不过这是供正月用的,只有等到开春。收了春祖,府上的钱库才充裕起来,但现在离太妃寿辰不到一个月时间,也没法等到开春。”

    李进说那些碎银子是供正月之用。其实就是指驸马府中上下的俸禄。全驸上下一共四十七口人,连带吃用开支,算上去也是一笔不小地开场管事们都明白李进这话的意思,要是把这些银子全拿出来。那他们这月的月银可就没有了,事关自己的利益,没人说要不就先用那况就那几百两碎银能顶什么用,这可不是给一般人家老太太置办寿礼,有个几两银子买买就了不起了,那可是给宫中太妃,公主母亲置办寿礼,没个几千两如何拿得出手。

    那几百两碎银子根本就派不上用场。为今之计还是想法折出大笔现银才是正经。

    万三待李进说完,寻思了一会,道:“既然府中仓库有这么多米粮。那为什么不把它们卖了,省得占的方。”说完将头转向驸马王增:“年前小的请示过驸马,说大米卖得好,脱销几次,请驸马再调些粮食进京,可是驸马却不让小的多卖粮。要是那会把城外的粮食全调进城里卖出去,现在肯定不会缺银子。为今之计,不如就把城外仓库的粮食都运进城中米铺小的安排人赶紧出手吧。”

    听万三说将自家在城外收的那些粮食运进城销卖,王增有些动心,自己库存的粮食有七八石,要是都卖了,要有好几万两银子进帐。不过一下子把粮食都卖光,他又犹豫了;吃不准该不该同意万三的话,便问李进道:“李荐事觉得这法子如何?”

    李进断然摇头说道:“万三的方法虽然可行,但是见效太慢,年前那些百姓们已经购了不少粮食在家,现在恐怕也不急着买粮,所以不定销得动。再说这么多粮怎时间内也卖不出去。见银子太慢小没法等”一

    万三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朝李进道:“李管家,如果嫌散卖耗时过长,我们可以找那些大主顾买啊。”

    “大主顾?!”

    听了万三的话,王增突然失声叫了一句,好像想起什么,皱着眉头在那作沉思状。

    “驸马爷小的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万三见驸马脸色突然变化起来。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不由提心吊胆的看着王增。

    “你别说话,让我想想。”

    王增挥手示意万三不要说话,自己在那静了一会才道:“我刚刚想起,年前朝廷曾派人来找过我。想买下我城外田庄所产的全部粮食,价格开得也不低。但当时我并没有答应此事。”

    万三没听王增说过此事,一听朝廷要买粮,而且价格不低,而驸马竟然没卖,不由感到遗憾:那些粮食放着又变不成银子,怎么驸马爷碰上这样的好事却不知道出手的,这不像你的为人啊?

    不敢直接质问王增为何不卖,万三委婉的说道:“粮食够吃就好,多了放着时间久了,就会生霉蛀虫,驸马爷一直让小的打理粮铺,为的就是销卖那些多余粮食,好赚些银子供府中开支,却不知为何不把那些粮食一次性卖给朝廷,这样不是能赚得多些?”

    王增撇了撇嘴,没有说话,看得出来。他好像也有些后悔当初的决定。

    李进是知道王增为何不卖粮给朝廷的,见他脸上隐有后悔之色,再想想现在府中无银的现状,便开口对万三和那几个也是一脸糊涂的管事道:“年前定义侯、定国公、昌化伯他们不知打的什么主意,联合起京中数十家大户,拒绝卖粮给朝廷。当时他们也找过驸马,驸马那时因为不缺银子,也不愿摔了定义侯他们的面子,便同意了他们什么卖粮给朝廷由他们通知。各位也知道,定义侯与当今天圣上生母周太后的关系。他要驸马爷不卖粮,驸马爷自然不能逆他的意思。”

    万三听后摇头道:“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咱们府中不差银子,所以粮食不急着卖,可眼下急等着要用银子,这粮食不妨就卖给朝廷。至于定义侯那边,咱们自己卖自己的粮食,总不干他们什么事吧?就算被他们知晓,以驸马的身份,他们也就顶多怪上几句,却不能拿驸马如何吧?更何况咱们卖粮食给朝廷,那是大功一件,就算定义侯他们敢为难驸马,驸马也可以理直气壮的告诉皇上嘛。”

    万三是纯正的商人,有利可取而不取绝非他的个性,而且他在打理王增几家粮铺时,从中也谋利不少。这次若是卖这么一大笔粮食给朝廷。他必是其中的负责人,到时自然能再揩上一笔丰厚油子。因此见王增好像很犹豫,万三生怕他会拒绝这个建议,便想极力说服王增把粮食卖给朝廷。

    “驸马爷,你觉得这方法可行吗?”

    沉思半响,王增方有些顾虑的说道:“这方法可行是可行,但卖粮给朝廷,传扬出去,定义侯他们恐怕今”

    王增不是顽固不化之人。现在手中缺银子,自然就要卖粮食,他只怕定义侯周顺会因此对自己不满小虽然不能拿自己如何,但日后相见总是不好。

    万三见王增有所松动,忙进一步道:“驸马您多虑了,其实在京里。各家粮铺平日里都与朝廷官员有所往来,谁知道他们背后有没有私下卖粮给朝廷呢?这事谁也说不准。咱们不做自然有人会做,只是没摆在台面上而已。”

    万三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很是不以为然,好像他见多了一样。他这么一说,王增当即点了点头,似也是赞同万三这话。

    一见驸马这样,随即那几个管事也出言附和起来,纷纷出主意起来。这个说自己认识哪个户部官员。那个说与顺天府有来往,总之就是想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对他们来说这简直是轻而易举之事,等于送上门来的功劳。

    “嚷嚷什么,驸马爷还没有决定呢,你们吵什么!”

    李进见那几个管事抢功一样耍把事情抢到自己头上,大为不满,清喝一声,尽显威严之色。他是大管事。平日积威自然甚重,这么一喝,几个管事自然不敢再说话。

    待几人安静下来,李进才对王增说道:“少爷,你的意思是?”

    “我看就照万三的意思去做吧。具体事情就由你和万三负责吧。”

    王增现在很满意,只要不让他跟人借银子,不让他丢脸面,随便怎么着都行。他算想通了,有银子不赚是傻子。周顺他们脑子坏了才会唱这么一出戏来。自己可没必要再跟着他们瞎起哄,那粮食堆着能变出银子来不?“既然驸马同意,那就这么办吧。”

    李进见王增同意卖粮给朝廷小便对那几个管事吩咐说道:“这件事情只能秘密进行,不能泄露出去小谁胆敢往外宣扬,可怪不得我李进无情!”

    “是,是,李管事放心,我等绝不敢多言一句!”

    李进是驸马府的大管事,同时也是驸马府家法的执行人,年纪虽大。但执行家法时那股狠劲这几个管事可是亲眼看到地,见他摞出这么一句狠话来,原本争相揽事的他们顿时不敢再吱声。王增在旁对李进的表现深感满意,关键时候还是这种老家人用得放心,表现得也让人放。

    李进见几个管事都不说话,万三也低着头不敢说,心中暗哼一声,冷然问道:“你们几咋”谁想负责这件事情?”

    这话问得可就有学问了,理论上来说在场的几位管事都可以说自己想负责此事,但真要当着众人和驸马王增的面站出来说这事交给我,那却是需要一定胆识的。

    万三用眼角余光瞄了几眼,见身边那几人都有所意动,在一个管事差不多就要开口的当隙,万三抢在他前头开口了:“驸马爷,李管事,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