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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党第59部分阅读

    上下从属关系和胡义对他们的提携之恩。刚才听到魏无涯说胡义要太子形夺门逼宫之举。二人只是惊讶了一下,惊讶之后,却没觉得此事有多过匪夷所思,有什么不可做的。他们考虑的只是如何去完成。而不是去阻止。但魏无涯现在的说法,却是对胡义的安排甚为不满,且听上去很是有些道理,二人不由有些犹豫。怔怔的站在那里,呆呆的望着魏无涯在那生无名火。

    部曾二人不说话,那边周大龙和齐宝山、图里海更是没有话说。对他们而言,服从就是一切,其他的不是他们应该过问的。魏无涯是胡公眼前的第一谋士,他有火不满的资格,而他们却不能,而且他们也不能有。

    曾佳冷眼旁观部曾二人。又似有所悟的瞅了一眼脸色铁青的魏无涯,突然失声娇笑一声,言有所指道:“我觉得胡义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理由,老魏你跟在他身边比我时间长,自然清楚他的命令没有人能够阻止,这当功夫。不是讨论这事对与不对,而是想一想怎么做才能成功。否则胡义要我们来京城做什么?太子那边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 无关大局,事实上在胡义的整个谋划里,太子的态度并不在其中,…花;允,没有大年的同意,我们也要把事情做下小一

    “我当然知道现在已经不能阻止此事,这不也是干火吗,莫不成曾姑娘认为我老魏是不识大体之人,箭已上弦时还要抽下箭技不成?”

    魏无涯眼皮一抬,扫视了曾佳一眼,然后看着部龙脱口就道:“部龙,我问你,这东宫上下你可操控无失?”

    见魏无涯问东宫的情况,部龙忙重重的点了点头:“别的不敢说,但要说这着宫上下有心存二意之人,我部龙可拍着胸脯保证,绝对没有!”

    “好!”

    魏无涯赞赏般的微一点头,视线转向曾启:“曾统领,你那边呢?”

    “尽可放心,上直二十二卫里早就进去不少我们西厂的人,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关键时候要打开宫门还是轻而易举的。”

    曾启身形挺了一挺,下意识的将手放在了佩刀上,好像马上就要出逼宫一样。

    “不能把希望都放在打进上直二十二卫的人身上,万一到时他们打不开城门,时间一耽搁,形势就不妙了。好在公公对此早有安排,届时宫门打开更好,打不开我们也有其他方法进宫。”

    魏无涯网说完,曾佳突然插嘴道:“临来之时,胡义曾对我说,他夜观天象,估摸这几日山东那边会有地震。届时如果真的震了,则让京中那些暗线上书,说山东地震“应指东宫,迫皇上打消易储之念,但若没有地震,就只有行曹吉祥之事,夺门了!”

    ”不错。公公是说这几日山东会有地震,但公公毕竟不是神人,也不确定地震是否会生,我们把准备做足,等公公来就是。到时震也好。不震也好,我们都能掌握主动,不至于事到临头再仓促应对。”

    邹龙想了一下,问旁边的曾佳道:“曾姑娘,公公什么时候进京?”

    曾佳摇摇头:“我也不知,他这人做事一向让人捉摸不定,无法猜测。我们只管做好我们的事情就行,到他该出现时,自然会出现。”

    “好,那就这么定了。”

    魏无涯一抖有些福的身子,吩咐帮龙道:“殿下那边就交给你了,这几日你可给我看好了,除了我们的人,他和谁也不能多说一句。”

    “这个

    部龙有些为难道:“明日就是大婚,大臣们那么多,殿下要是和谁说话。我身为奴婢,如何管得了。”

    “管不了也得管,总之你要想尽一切办法,让殿下听咱们的,明天是他大婚,他不会多生枝节。要是过了明天,他真有别的想法,那就把他软禁起来,等到事成之后。扶他坐上龙椅就是。其他的就不要他管了。”

    “好,我尽力!”

    部龙知道事关重大,九儿的性格他是知道的,让他参与到夺其父皇的龙座,他是万万不肯的,说不定还会透露消息出去,坏了大事。事关自家性命,也只有对不住他了。将来要怪是将来的事情。先把眼前应付过去再说吧。

    曾启与部龙一样,身上贴着明显的“胡”字,事情要是失败。自然也不会有他好果子吃,当下也没有多语,保持沉默。

    “周大龙,齐宝山!”

    见邹龙和曾启没有疑义,魏无涯立即下令道:“你二人待大同人马到达时,各领一营负责监视东山京营。”

    ”是!”    周大龙和齐宝山面无表情的应了声是,没有一点迟疑,好像魏无涯只是让他们到酒楼喝酒般。

    “图里海!”

    “在!”

    “届时如何做,我就不再多说了,反正我只要你第一个冲进宫城去,若是进不去,后果是什么我也不说了,你心里有数。”

    图里海眉目一动,冷冷道:“末将知道,军师放心就是!”

    “曾姑娘,从明天起,我要你把这里生的一切都要快马通传给公公,事无巨细,小到芝麻粒大的事,你都不能遗漏了。”

    “魏先生放心,我知道如何做!”

    曾佳一反刚才的心不在焉。脸上也露出郑重之色。

    ”那好,今天就这样吧。大家先去歇息。”

    魏无涯看天色不早,众人都有些劳累,便让大家先去休息,事情不是马上就办的,一口也吃不成胖子,急也没用。再说正主儿还没到,他这临时主持的也不能大包大揽。

    临走之时。魏无涯有些不放心的对部龙吩咐道:“好好看着太子殿下。”

    太子大婚(十)

    山月十七。宗人府在东宫为太子朱仿楂举行隆重的“上吁帜  。即《周礼王制》所说的“冠”礼。

    朱佑楂在“上中礼”上,带上了一种名为“通天冠”的帽子。在此之前,他父亲宪宗,爷爷英宗乃至以上各位先祖们在“上中礼”时,太后、皇太后、父皇、皇后等皇室长辈都会临场观礼,再王公大臣们则要行三跪九叩礼。可是九儿朱估楂的“上中礼”上,父皇宪宗、中宫王皇后,各个太妃、嫔妃们无一人出席,那位病在床上的万贵妃更是不可能到场,这些皇室至亲不来也罢了,就连内阁都无人过来,主持太子大婚的万安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在场。    皇室没有人到场,内阁也没人过来,所以整咋。“上中礼”都是礼部尚书汪朝宗和宗人府宗正朱正两人主持,出席观礼的官员也寥寥可数,太仆寺卿、大理寺承、各部主事共约十八名文武官员在场观礼,除了汪朝宗和朱正,这些人品级没有一个过三品,那些主事用芝麻绿豆大的官来形容最是恰当不过。身为东宫讲学的学士谢迁、刘健等人则被以补修《文华大》的名义留在国子监,无法出席弟子的成人礼。太子的成人礼可谓极其寒碜,非常不受重视,这让那些听了不少流言的官员心知肚明,在喘嘘的同时,只能对太子朱佑楂抱以同情。

    礼行最后时,宫中内监蔡伦代表皇帝过来致贺词。  “上中礼”结束后,按规矩,九儿朱估楂去太庙祭祖,然后又到茂陵祭拜生母纪氏,在其陵寝前行三跪大礼,跪谢生母在天之灵,报养育之恩。据随行太监官员说,太子祭拜生母时,哭声震天,极尽哀悼,观者无一人不落泪。最后在东宫领太监部龙的极力规劝下,太子才依依不舍的一步三回头,失落的上轿回到东宫。

    自古以来,各朝各代的皇太子或小皇帝,在大婚前,皇室都要派专人教以人伦,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胜任“上以事宗庙,下以续后世。的重担。虽然九儿的大婚礼仪一切从简,但这个必要的人伦教育却没有省,主讲此课的是礼部左侍郎王恕。紫禁城有供奉欢喜佛,欢喜佛为男女合一佛像,成互相搂抱状。佛身上设有机关,控制男女性器;按动机关,佛就作交合之状,以此来将想要表达的意思一目了然的告诉观赏者。

    汪朝宗告诉九儿要行人伦课后,九儿初始不明,待到内官殿,就见王恕等人早已摆好香案,以为是大婚的必行礼仪,便由其领着烧香,上供。叩拜。然后,随王恕进入殿中。其他人都留在殿外等候,不少人脸上露出会意的笑容。连这两天连轴转的汪朝宗也破天荒的在殿外和身边的同僚打起趣来。

    “殿下,我才才所讲你可听明白了?”

    殿内,喜恕合上手中的手册,一本正经的问呆立在那的太子。

    “嗯,有些明白

    九儿瞥了一下王恕手中的手册,实际上他是似懂非懂,王恕讲的实在是太正经了,一字一句的念,浑然没有理会九儿是不是明白,一本正经的模样好像其手中捧的不是那是“春宫手册”而是太祖皇帝的“大诰。”

    见太子回答有些明白,王恕也没有追问都明白什么,他为人一向严肃,这次是不得已被派来做太子的人伦老师,在人前谈及那等羞于启口之事,巴不得这事早结束早好,哪会考虑眼前这学生懂还是不懂。再说这事是天生的,就算不教你,你上了床自己也会摸索,左右不过是个洞而已。这会要是和你讲得太多,和那“洗鸟相公”一样,日后如何相见。要不是国之礼仪所在,这等教习直接在民间故院学下岂不是更明了。

    “那好,请殿下触摸佛身吧

    王恕指了指殿中供奉的欢喜佛小声提醒九儿:“此佛名唤欢喜佛,内含机关,进出之道与臣方才所讲皆合,殿下可自己摸索一下,若有不明之处,再问微臣好了。”

    “是  。

    见王恕让自己去摸那个造型很是奇怪的佛象,九儿不明其意,但还是上前触摸起来,不想按了个什么,那佛象下面突然出来一根,“扑通”一声插进了另外半边女像的身体下面,九儿才开始没有明白,待看得仔细,立刻羞得满脸通拜

    上人伦课时,师生都必须“端庄严肃。”不可以嘻嘻哈哈,打打闹闹,以“儿戏”对待的,故王恕见太子羞得满脸通红站在那,心下好笑,却是故作正经的看着他,指着那欢喜佛下面随着机关不断进出的物件继续讲授起来。只可惜他怎么讲都像是在讲太祖大诰,本已差得满脸通红的九儿竟然听着听着就勃然起敬,好像回到了文华殿后的学堂之中,枯燥至极。好不容易耐着性子听王恕讲完,九儿就跟逃似的出了内官殿。汪朝宗他们见太子殿下出来,忙迎了上去。

    按常规,上过人伦之后,内官监要选出八名俏丽而年龄稍长的宫女,授以“司门司帐,“司寝”等,进献东宫。但此步骤却被缺省,不知是人为还是无意。好在九儿也不清楚有这些步骤,也没有意见。但是却让一直伴在左右的部龙心头大恼,暗道太子还没被废呢,你们就要如此势利对待,哼,待他日太子荣登大个,倒要看看你们这些势利小人是何嘴脸!见太子正被汪朝宗他们领着进行下面的仪礼,部龙有些不放心,悄悄的贴了上去,竖耳倾听,

    人伦之课后,即行纳吉、纳征礼。纳吉,就是算卦,即为结亲的事占卜吉凶;如果是“吉兆,生辰八字儿又合适,就请媒人携带礼品去订婚。纳征,就是送订婚礼品。古人云:“男女无媒不交,无币不见。”行纳吉、纳征礼,宫中仍要举行相应的仪式,但却是简单了些,仪式结束后便派天使持节,带着礼物前往张太学家,只不过他们去纳吉纳征之后,却不是照常例进行“告期”也就是订下刚”而是马上将张氏仰回东干泣等急促的举动。有小7口员私下表示愤慨,但却因人微言轻,且是上意,无法去改变。只能将牢马蚤在礼部尚书汪朝宗身上,这让汪朝宗有苦无法说,他又不能跑去埋怨万安,更不能去责怪宪宗如此待儿,实在太过薄情。

    “上中礼”时没能露面的万安这次露面了,因为就算他再不重视太子的大婚,身为正使,他也无法避过要走的程序,不然迎亲队伍过去张家,队伍中却没有正使,成何体统?

    “来了!来了!老牟太太,迎亲的队伍来了!”

    随着张府外胡同口早就等待消息的家人回报,胡同口的鞭炮马上就热闹的响了起来,来观礼的张家亲朋和左右邻居立刻开始贺喜声不断,喧闹的声音让在后院房中等待的张家小姐春心为之一动。

    昨天晚上沐浴时,张小姐的母亲和丫鬟恨不得把她搓掉一层皮,沐浴之后,反复地用以绿豆粉为主要原料制成的护肤剂、西域香水,揉面擦身。再用蜂蜜、玫瑰花瓣等原料制成的洗面奶涂面,然后用朝廷大臣都难得一见的高级纸膜,轻轻地擦拭,又用羊脂、白色素馨香等原料制成的护肤霜,反复涂抹。早上起来时,又在她脸上扑香粉,画眼线,涂眼影,描青眉,抹红唇,再在两个脸蛋子上,鼓捣出两块“颊红。来,如此一鼓捣,此时的张小姐像极了瓷娃娃,却是端庄有余,可爱全无。

    对着镜子仔细又照了一次后,张小姐忐忑不安的用小手紧捏衣脚,小心“非通扑通”的跳咋小不停。对于她的夫君,大明的太子,张小姐自然听父母说起过,知道他有个不幸的童年,有个悲苦的母亲,也知道他现在的处境很是不妙,但这些却都不影响她即将嫁为人凄的喜悦心情。女人一辈子最激动的两件事情就是嫁为人妇日和喜做母亲时了。

    “小姐,太太吩咐了,等会用这块红帕罩头,罩上去后可就不能拿下来了,要由太子殿下亲手摘下,要不然可就不吉利了。

    贴身丫鬟小碧小心翼翼的将一块红帕放在床头桌上,笑着在那收拾桌上的物件。

    张小姐突然开口说道:“小碧,迎亲的队伍来了吗?”

    小碧明知故问道:小姐不是听到外面的鞭炮声了吗,干嘛还要问我?。

    见自家山姐脸有些红,小碧故意打趣道:“是不是小姐急着想见殿下?。

    张小姐嗔道:“少贫嘴。不许胡说。”    小珠做个鬼脸:“不说就不说,又不是我嫁人,嘻嘻。”

    张小姐也轻轻笑了一下,没能理会小碧,而是将头看向了门外,心下更是忐忑”

    府门外,张家老凡是能动弹的,全都倾巢而出,就连前些日子一直卧病在床的厨房马四奶奶也不知吃了什么回,一大早就从床上活蹦乱跳的起了来,把个管师齐五看得直愣眼,寻思大夫不是说了,马四奶奶这身子骨看样子是不行了,这一病就怕起不来了,怎么个今儿却又如此精神了,莫不是回光返照。

    想到此处,齐五心中打了个突,今儿可是小姐出嫁,嫁的还是当今太子,这马四奶奶要是回光返照,眨眼间人就没了,那可是大大的诲气,搞不好自己就要挨老爷责骂。提心吊胆在马四奶奶后面跟了半天,直到确认这老太婆不是回光返照,而是真的病好,齐五才放下一颗担心的心思。马四奶奶要不是真的病好,她从厨房偷的那猪蹄哪能吃得下?

    万安带领的迎亲队伍到达胡同口时,张家人已经在大门外全部跪着了。

    万安宣读了宪宗的圣意后,张家人三呼万岁后才起身,然后那些家人的眼睛全骨碌一下瞄向了万安身后。因为万安身后就是迎亲所带来的礼品,那礼品可丰富了,里面不仅有张小姐的和他父母两兄弟的,就连家丁、奴仆人人也有份儿,并且价值都不轻,折算下来,一份给家丁的礼品放在市面上都值十几二十两银子,的的确确是“甘霜普降。”“皇恩浩荡”了,喜得那些家丁丫鬟乐得住不了嘴。

    “见过万大!”

    张峦很恭敬的上前见过万安,然后从其手中接过太子的生辰八字,立即交给早已待命的卦师,卦师是钦天监的人,象征性的看了一眼,装模作样的掐捏之后,就开始道喜。如此就意味着太子和张小姐八字不犯冲,二人可以结亲了。

    虽然知道纳吉纳征只是走过场,但听了卦师的道喜,张峦还是不由松了一口气,只要把女儿交给万安带走,这门“皇亲”就算结定了。即使入洞房前,太子女婿有个三长两短,女儿“太子妃”的名份和皇亲国戚的荣耀,张家也就到手了。因为按照传统习俗,一旦订了婚,张氏就是朱家的人了,俗话说生是朱家人,死是朱家鬼。不管女婿的太子之位是否能保住,反正他张峦的皇亲身份算是有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极了,万安领着两位副使和随行官员太监在张家喝了喜酒后,张小姐便被几位“儿女双全。的妇人搀扶着走了出来,踏上早已等候的轿子。临出门时,张小姐的两个兄弟张鹤龄、张延龄作为男方代表象征性的送了姐姐最后一程。之后随着礼部官员一声令下。迎亲队伍开始向来路返回。

    此时此刻的东宫,到处张灯结彩,各主耍宫殿,都备足了鞭炮、红色烫金双喜字儿大蜡烛,御路上都铺了红毡子。中和韶乐设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