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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财有道:欢脱世子第19部分阅读

    中了药,人家江世子腿疾不也治好了么?想必身子也是硬朗得很,两个人浓情蜜意的,难怪不愿意见我们呢?真是无趣!不如皇兄陪我去喝一杯,可好?”

    “不过是手头刚好得了这么一颗解药,才有此一问。这样想来,倒是我多虑了。”司空昊了悟般点了点头,目光深沉的冲着院内看了一眼,勾唇一笑,“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一步了,府里还有些公务要忙,不如皇弟这般逍遥自在。”

    “皇兄正事要紧。”司空远不无遗憾的说了一句,冲着那八个捧着锦盒的黄衣女子递了个眼色,那八人已经迈着袅娜的步子上前,将东西放在了青亭身侧的台阶之上。

    “也是本皇子顾虑不周,来的不是时候,不过这东西都带了来,总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司空远话音落地,十分友好的冲着荣阳公主卖了一个笑脸:“姑姑这府上看着景致不错,反正小侄闲着也是闲着,带着美人们随便逛逛可好?”

    “你请便。”荣阳公主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又给身后立着的一众侍卫使了眼色,众人会意,悄无声息的退了去。

    江静流看了一眼带着他所谓的美人儿走上这竹园不远处一座凉亭上的司空远,心里一阵纳闷,今天这四皇子是摆明了维护院里那两个,也不知道存了一份什么心,不过很明显,今天这院子是进不去了。

    他转头十分厌恶的看了身旁刚才令他颜面尽失的安柔芳一眼,甩着袖子阴着脸跨步而去,安柔芳急急跟了上去。

    剩下带着一群丫鬟婆子的荣阳公主脸色也是极为难看。

    她看了看紧闭的院门,又看了看那边左拥右抱,十分逍遥的司空远,冷冷哼了一声,带着众人扬长而去。

    凉亭里,司空远侧身躺在凉亭的石凳之上,扇柄敲击在手边的石桌之上,微眯着的狐狸眼里星芒闪动,默不作声的看着湖面,只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那位三皇兄是个什么性格他可是清楚地很,虽说不明白他因何故将谢玉捉了去,可就凭江溯流一把火烧了阁这件事他也不可能善罢甘休。

    可他刚才临走时那个表情,阴鸷里透露出一股子得意和胸有成竹到底又是何故?

    尤其,挑明了他知道谢家那丫头中媚药的事又是有何所图,而那一句他有解药一颗又说的十分古怪,哪有人下了药又眼巴巴跑了送药的,他的这位皇兄,可从来不会有这样的好心。

    除非,他话里有话?

    司空远猛地从坐起身来,一只手狠狠攥了攥扇柄,整个人已经快步出了凉亭。

    “主子,还是您考虑的周全!”三皇子府里的书房内,司空昊一脸阴沉的坐着饮茶,旁边立着一个身形矮小,五官却特别深刻立体的瘦老头,对着司空昊一脸恭维。

    “哼,平白无故的损失了一个阁,你还有空在这溜须拍马?”司空昊将手里的茶盏砰的一声撂在了桌上,恶狠狠的语调让人听在耳里就胆战心惊。

    “阁固然可惜,可眼下看来,这江溯流的价值可远远大过阁的,若是能为主子所用,这把持百官,还不是指日可待么?”瘦老头循循善诱。

    “你说,那药效何时才能起?”司空昊看着他一脸烦躁,“我可是都去探过了,闭门谢客三日连平西王妃也不得进,想必是在解毒不错。”

    “嗯,那主子可有提起解药之事?”瘦老头谨慎一问。

    “那是自然。”

    “这就好。主子放心,这‘蚀骨欢’的药效要到第三日才是极致,也只有等这药效到了极致,那情蛊才能生效,主子只需再耐心等上几日,那小丫头可就完完全全由您指挥了。属下保证,到时候,您让她往东,她绝对不会往西,那江溯流还不是尽在您掌控之中?”

    那瘦老头一脸志得意满,司空昊的表情终于松动了许多,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来在手中把玩了两下,满脸都是阴狠之气。

    他可是从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那个叫青碧的实在目光太过短浅,只想着好好折磨谢家那丫头,却从来不知道,其实最让人痛苦的是生不如死才对。

    因而,那颗“蚀骨欢”并不是普通的“蚀骨欢”,销魂蚀骨之后,被牵引的情蛊才是重中之重,等那谢家丫头一清醒,经历几天头疼剧烈的折磨之后,便只能忠心耿耿的永远听命于他一人。

    不过他热衷于看那些人在他手上苦苦挣扎,被他反复玩弄于鼓掌之间,才又虚晃一招。等那丫头头疼欲裂的时候,会有中毒蛊的脉象显示,到时候那江溯流自然求到他身上来,那八百万两白银怎么吞进去的,他非得让他乖乖吐出来不可。

    收了银两之后再好好玩弄,岂不是更有意思,他倒要看看,那江溯流纵然有天大的本事如何逃的出他这连环招。

    眼神里带着十足的邪恶光芒,司空昊闲适的往椅子里又靠了靠,屋顶上司空远听完了这通对话,心里却是一阵大惊,微微握了握拳,他悄无声息的纵身离去。

    果然,他就知道这三皇兄阴险毒辣非同一般,府里又有一个痴迷炼药的苗疆小老头,这江溯流,这回真是踢到了铁板上!

    眼下这僵局,连他也根本无可奈何,爱莫能助。他可是听说过,这情蛊一旦种上,除非身死,否则无药可解。

    竹园里,折腾了整整一天的谢玉浑身湿汗,被汗水浸湿的轻薄布料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江溯流一直将她揽在怀里安抚,临近夜晚,清淡的眉眼上已经笼上了一层疲倦之色。

    此刻看着这折腾累了的丫头终于歪着脑袋沉沉睡去,才终于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将她平放在床榻之上,青霜已经轻轻叩了门进来。

    “主子,奴婢给世子妃净身,您还是先用点东西。”走近了的青霜语带试探的说完,看着自家主子终于点了头心里又是一阵感慨。

    她可真是第一次见主子这样,对世子妃这样的上心和爱护。她毫不怀疑,要不是对女儿家的事情到底不太懂,主子肯定不会允许她靠近一步。

    不过,到底也可怜了世子妃,被青碧连累成这个样子,身上的汗是一层一层的出,因着身子的原因,也不能泡药池来缓解苦楚,这样折腾一会睡一会,折腾一会睡一会,神志不清饭也吃不下,只能靠补充水分吊着体力,她在心里长长叹了一口气,已经手脚麻利的拾掇开来。

    “主子。”门外突然又传来青亭的声音。

    江溯流抬步出去,在外面踌躇了良久的青亭已经上前来,“刚才有人送来了这个。”

    青亭将手里握着的一张纸条递了出来,“是用羽箭射在院门之上的,速度很快,夜里又太黑了些,属下没看到来人。”

    他略带惭愧的说完话,已经瞧见自家主子面色突然一变,连说话的语调也和平日大相径庭:“速速去一趟将军府,请凌御医过来。”

    “是。”青亭一刻也不敢耽误,应声而去,不过一会功夫,背着个药箱的凌怀玉已经匆匆而来,他虽说不知道这江溯流唤他来具体所为何事,不过只一想也知道定然是和谢玉脱不了关系,背了药箱,脚步如风的就进了屋子。

    江溯流负手立在窗前,清瘦的背影被灯火笼罩着,只一眼,也会让人有一种心事重重的感觉。

    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他已然转过身来,将手中捏着的一张纸条递了过来,“这个,可有办法解?”

    凌怀玉拿过纸条看了一眼,再抬头语气里十分不确定,“这是说,丫头真正中的是情蛊?”

    “可有办法?”江溯流定定的看着他,又是一问。

    “情蛊无药可解。”凌怀玉肯定的说了一句,眼见江溯流面色一暗,语气又突然一转,“不过,丫头吉人自有天相。”

    “何意?”

    “依这上面所言,蚀骨欢只是引药,后面这情蛊才是关键。可若是前面的引药不能发挥效力,这后面的情蛊自然也就随着消散了。”凌怀玉语气沉着的解释完,整个人顿时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好险,幸亏丫头在月事期,才堪堪躲过这一劫,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引药?”江溯流紧蹙的眉峰微微舒缓开来,整个人也是重重松了一口气。

    “是了。这若是按照正常推算,丫头中了蚀骨欢,需纵欲三日方能消解。可若是用这一味做了引药,第三日药效最烈之时驱动了体内的情蛊,以后整个人须得终身听命于种蛊之人,与傀儡无异。唯有身死,方能解除。”

    凌怀玉到底有些心有余悸,继续道:“这蚀骨欢本就极为阴毒,毒后蛊更是少之又少,想不到那三皇子用心如此险恶,手段狠辣令人发指,幸好丫头在月事期,不行房那情蛊无法驱动,熬过了这三日也就无碍了。”

    他话音落地,又是长长的吁出一口气,目光落在纸条之上,瞧见那上面一手行云流水般的潇洒字迹,面上带了些疑惑:“不过,这纸条你是从何而得?”

    “是飞箭传书,出自何人尚不得而知。”江溯流目光淡淡的落在纸条上,将纸条接了过去,缓步走到一边的烛火旁。

    纸张触到火上,嗞的一声被焚毁了个干干净净,他的目光落在那空中的飞灰之上,心里蓦的闪过一个人选。

    “主子,世子妃醒了!”正在这时,青霜突然从内室出了来,语气里带着少有的焦灼,一脸着急的看着江溯流,世子妃这突然醒过来,动静可是比这一天多都大,让她看了都心惊。

    江溯流听到她一出声,已经急急抬步往里面走,床榻上谢玉眼眸赤红的辗转翻滚,整个人宛若癫狂一般,胡乱的撕扯着自己胸前刚好整理好的衣襟。

    江溯流心里一痛,已经速度极快的奔到了床榻边上,一只手握紧她胡乱扑腾的两只手,已经将她整个人搂在了怀里。

    “啊……啊……”谢玉被缚了双手,口齿含糊,只能不断发出连续不断的破碎的音节,里面的痛苦和煎熬似乎已经将她折磨的濒临崩溃。

    “她失了神智,受不住的时候可能会伤了自己,可一定得看好了,寸步都不能离人。”随后步入的凌怀玉俊朗的面容上也是一阵焦虑和心疼,忙不迭嘱咐着。

    “我知道。”江溯流微抬眼眸看了他一眼,脸上沉重的担忧让他也是突然一愣。

    “溯流……”谢玉拿脑袋在江溯流胸口胡乱的蹭着,一头墨发缠缠绕绕,语调里都是难耐的哀求。

    青霜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凌怀玉面色一黯,也是跟着她转身出了屋子。

    “丫头……”江溯流被她软糯又十分痛苦低哑的嗓音唤着,一颗心不知不觉揪成一团。一只手捧起她滚烫烫一张脸,看到那眸底一片迷乱,薄唇紧抿成十分冷冽的弧度,清锐的脸部轮廓都登时变得无比冷硬。

    说到底,她受了这些折磨还不是因为自己,再想到刚才和凌怀玉那番对话,他更是觉得冷汗犹在。若是丫头真的被情蛊所控,他可真的是束手无策,想到她也许会变成行尸走肉一般任人一手操控的傀儡,那到时候自己又该如何?

    江溯流握着她两只手放到胸口位置,眼底沉沉如层层雾蔼笼罩了秋叶湖泊,深邃莫测,不可捉摸。

    与此同时,主院里荣阳公主一脸阴沉的坐在雕花靠背椅上,旁边立着同样面色凝重的容嬷嬷。若说以前她们一直觉得除去江溯流不过时间问题,今天这一遭却让他们都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这江溯流突然高调起来,气势强硬的将院子围的跟铁桶似的,就连那些个没用的下人也一个两个被他赶了出来,真是想起来就让人恨的牙痒痒。

    “王妃莫急。这大公子是一块硬骨头,眼下不能硬啃,但也未必全无办法。”思量了一会,容嬷嬷一脸算计的开始向荣阳公主献计。

    “能有什么办法?这些日子派的几拨人连人家一个手指头都没伤到,眼下王爷似乎已经有所察觉,根本不宜轻举妄动。”荣阳公主叹了一口气,语气里颇有些气愤埋怨,想她堂堂一国公主,千金之体,肯纡尊降贵下嫁做继室已经是给了这平西王府天大的面子,偏偏这老王爷和江崇都是些固守死理的,一位护着那个他们所谓的嫡子长孙,让人想起来都心肝疼。

    “这不能来硬的咱可以来软的,不能直接对付咱想法绕个弯也未尝不可。这外院里下人都被他赶了出来,咱何不想法给他塞个人塞到内院去?”容嬷嬷眼里闪着精明,语重心长,循循善诱。

    “内院?你是说纳妾?”荣阳公主看她一眼,十分扫兴,“这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两人都是软硬不吃的拧疙瘩,连母后的旨意都敢公然违抗,如何能塞的进去?”

    “主子您稍安勿躁,老奴说的……是娶妻!”容嬷嬷递了一个眼色给荣阳公主,唇角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满脸的褶子皱成一团。

    “娶妻?”荣阳公主明显一愣。

    “不错。娶妻,眼下这大公子暂时不好动,可那没头没脑的臭丫头咱还愁没法子治么?只要小使手段,给那丫头安一个不洁之罪,让她得了大公子和众人厌弃,赶出府去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

    容嬷嬷胸有成竹的说完,看见自个主子脸上终于露出些笑意,语气愈发坚决了些:“这眼下就有个好由头。那大公子既然腿疾得愈,您大可给各府都下张帖子,只说为大公子办一个庆祝宴席。到时候,您落了个贤良的好名声,再将这桩事在众人面前戳了开来,纵然是菩萨转世,怕也保不了她。至于大公子,白白得了这么一顶绿帽子,以后还不是大伙一个笑柄,如何与二公子相提并论,您再找老太太为他张罗一门婚事,可不就名正言顺了?”

    “还是嬷嬷想的周全。”荣阳公主赞许的看了她一眼,突然又想到什么一般,“安家那狐媚子看着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连累的静流被人笑话,还得怎么收拾了她才好?”

    “这也好办,等那新世子妃过了府,您再将这桩事给撞出来,给那丫头安上一个陷害大嫂的罪名,到时候还怕没人收拾她,咱们且静坐看戏就好!”

    容嬷嬷冷冷一笑,让荣阳公主顿时也是茅塞顿开:“嬷嬷言之有理,收拾那丫头,还怕脏了我的手。此事就交给嬷嬷去张罗了,越快越好。要不然,就放在三天之后,明天就安排人手去给各府送帖子。”

    “老奴晓得,主子您放心就是。”

    经历了一夜短暂的平静,荣阳公主紧锣密鼓的开始筹备三天后的宴席,而竹园里江溯流依然是寸步不离的守着谢玉。

    正如凌怀玉所说,这越到最后,“蚀骨欢”药效越烈,昨天夜里的谢玉几乎整宿没睡,整个人处于一种癫狂崩溃的边缘,低哑而哀求的声音缠绕了江溯流整整一夜,手脚也是没闲着,踢打抓挠,简直不知道要如何宣泄才好。

    饶是江溯流一直握着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也无济于事,被扒开衣衫的胸膛不可避免的落了好几道被抓伤的痕迹,鸡飞狗跳一直持续到过了正午,谢玉才折腾的失了气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似乎是睡了漫长而昏沉的一觉,谢玉迷迷糊糊间觉得自己脑海里一片混沌,一股子困倦酸疼袭击了全身,缓缓抬起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果真睡在床榻之上,双手被一个人紧紧地捉在怀里。

    “溯流···”她心里一阵恍惚,带着些莫名其妙的不确定轻轻唤了一声。

    江溯流原本不过是闭着眼小憩一会,根本就没有真正的睡去,突然听见这一句轻的像小猫叫唤了一声的软语称呼,心里一动,睁开了眼睛。

    怀里的小人儿依旧是被他捉着两只手腕,此刻微微仰了脸来看他,大大的眼睛里带着他极为熟悉的迷惘和柔情。

    “玉儿,你醒了?”松开一只手缓缓摸上她似乎褪了潮红的脸颊,江溯流不确定的出声问了一句,语调温和,似乎怕惊吓到她一般。

    “嗯。我好像睡了很长时间。”谢玉挣脱了一只手,揉了揉眼睛,懊恼的说了一句,目光落在他松开的衣领处那几道血痕之上,愣了。

    江溯流伸出一只手不动声色的合了衣襟,唇角勾了一个温柔又宠溺的笑意:“你睡了整整三天,的确挺久的?”

    “我···”谢玉目光依旧是盯着他胸膛那一块,语气迟疑了起来。

    脑海里刚才模糊的画面越发清晰起来,她记得自己好像是被青碧给捉到了一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