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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散仙II第64部分阅读

    那老僧屈指计算,过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脸上现出歉然之色,道:“我我记不清楚了,不知是四十二年,还是四十三年。这位萧老居士最初晚上来看经之时,我我已来了十多年。后来后来慕容老居士来了,前几年,那天竺僧波罗星也来盗经。唉,你来我去,将阁中的经书翻得乱七八糟,也不知为了甚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阅读。)

    正文 第241集 :牛人说法

    闻言,萧远山不由得为之大为惊讶,心想自己到少林寺来偷研武功,全寺僧人没一个知悉,这个老僧又怎会知道?多半他适才在寺外听了自己的言语,便在此胡说八道,说道:“怎么我从来没见过你?”

    那老僧道:“居士全副精神贯注在武学典籍之上,心无旁骛,自然瞧不见老僧。记得居士第一晚来阁中借阅的,是一本《无相劫指谱》,唉!从那晚起,居士便走入了魔道,可惜,可惜!”

    萧远山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自己第一晚偷入藏经阁,找到一本《无相劫指谱》,知道这是少林派七十二绝技之一,当时喜不自胜,此事除了自己之外,更无第二人知晓,难道这个老僧当时确是在旁亲眼目睹?一时之间只道:“你你你”

    老僧又道:“居士第二次来借阅的,是一本《般若掌法》,当时老僧暗暗叹息,知道居士由此入魔,愈陷愈深,心中不忍,在居士惯常取书之处,放了一部《法华经》,一部《杂阿含经》,只盼居士能借了去,研读参悟。不料居士沉迷于武学,于正宗佛法却置之不理,将这两部经书撇在一旁,找到一册《伏魔杖法》,却欢喜鼓舞而去。唉,沉迷苦海,不知何日方得回头?”

    萧远山听他随口道来,将三十年前自己在藏经阁中的作为说得丝毫不错,渐渐由惊而惧,由惧而怖,背上冷汗一阵阵冒将上来,一颗心几乎也停了跳动。

    那老僧慢慢转过头来,向慕容博瞧去。慕容博见他目光迟钝,直如视而不见其物,却又似自己心中所隐藏的秘密,每一件都被他清清楚楚的看透了。不由得心中发毛,周身大不自在。只听那老僧叹了口气,说道:“慕容居士虽然是鲜卑族人,但在江南侨居已有数代,老僧初料居士必已沾到南朝的文采风流,岂知居士来到藏经阁中,将我祖师的微言法语、历代高僧的语录心得。一概弃如敝,挑到一本《拈花指法》,却便如获至宝。昔人买椟还珠,贻笑千载。两位居士乃当世高人,却也作此愚行。唉,于己于人。都是有害无益。”

    慕容博心下骇然,自己初入藏经阁,第一部看到的武功秘笈,确然便是《拈花指法》,但当时曾四周详察,查明藏经阁里外并无一人,怎么这老僧直如亲见?

    只听那老僧又道:“居士之心。比之萧居士尤为贪多务得。萧居士所修习的,只是如何克制少林派现有武功,慕容居士却将本寺七十二绝技一一囊括以去,尽数录了副本,这才重履藏经阁,归还原书。想来这些年之中,居士尽心竭力,意图融会贯通这七十二绝技。说不定已传授于令郎了。”

    他说到这里,眼光向慕容复转去,只看了一眼,便摇了摇头,跟着看到鸠摩智,这才点头,道:“是了。令郎年纪尚轻,功力不足,无法研习少林七十二绝技,原来是传之于一位吐蕃高僧。大轮明王。你错了,全然错了,次序颠倒,大难已在旦夕之间。”

    鸠摩智从未入过藏经阁,对那老僧绝无敬畏之意,冷冷的说道:“甚么次序颠倒,大难已在旦夕之间?大师之语,不太也危言耸听么?”

    那老僧道:“不是危言耸听。本派武功传自达摩老祖。佛门子弟学武,乃在强身健体,护法伏魔。修习任何武功之时,总是心存慈悲仁善之念。倘若不以佛学为基,则练武之时,必定伤及自身。功夫练得越深,自身受伤越重。如果所练的只不过是拳打脚踢、兵刃暗器的外门功夫,那也罢了,对自身危害甚微,只须身子强壮,尽自抵御得住”

    忽听得楼下说话声响,跟着楼梯上托、托、托几下轻点,八九个僧人纵身上阁。当先是少林派几位玄字辈高僧玄悲、玄生、玄灭,其后便是神山上人、道清大师、观心大师等几位外来高僧,跟着是天竺哲罗星、波罗星师兄弟,其后又是玄字辈的玄垢、玄净两僧。众僧见萧远山父子、慕容博父子、鸠摩智及李岩等人都在阁中,静听一个面目陌生的老僧说话,均感诧异。这些僧人均是大有修养的高明之士,当下也不上前打扰,站在一旁,且听他说甚么。

    那老僧见众僧上来,全不理会,继续说道:“但如练的是本派上乘武功,例如拈花指、多罗叶指、般若掌之类,每日不以慈悲佛法调和化解,则戾气深入脏腑,愈陷愈深,比之任何外毒都要厉害百倍。大轮明王原是我佛门弟子,精研佛法,记诵明辨,当世无双,但如不存慈悲布施、普渡众生之念,虽然典籍淹通,妙辩无碍,却终不能消解修习这些上乘武功时所种的戾气。”

    群僧只听得几句,便觉这老僧所言大含精义,道前人之所未道,心下均有凛然之意。有几人便合十赞叹:“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但听他继续说道:“我少林寺建刹千年,古往今来,唯有达摩祖师一人身兼诸门绝技,此后更无一位高僧能并通诸般武功,却是何故?七十二绝技的典籍一向在此阁中,向来不禁门人弟子翻阅,明王可知其理安在?”

    鸠摩智道:“那是宝刹自己的事,外人如何得知?”

    玄生、玄灭、玄垢、玄净均想:“这位老僧服色打扮,乃是本寺操执杂役的服事僧,怎能有如此见识修为?”服事僧虽是少林寺僧人,但只剃度而不拜师、不传武功、不修禅定、不列“玄、慧、虚、空”的辈份排行,除了诵经拜佛之外,只作些烧火、种田、洒扫、土木粗活。玄生等都是寺中第一等高僧,不识此僧,倒也并不希奇,只是听他吐属高雅,识见卓超,都不由得暗暗纳罕。

    那老僧续道:“本寺七十二项绝技,每一项功夫都能伤人要害、取人性命,凌厉狠辣,大干天和,是以每一项绝技,均须有相应的慈悲佛法为之化解。这道理本寺僧人倒也并非人人皆知,只是一人练到四五项绝技之后,在禅理上的领悟,自然而然的会受到障碍。在我少林派,那便叫作‘武学障’,与别宗别派的‘知见障’道理相同。须知佛法在求渡世,武功在求杀生,两者背道而驰,相互克制。只有佛法越高,慈悲之念越盛,武功绝技才能练得越多,但修为上到了如此境界的高僧,却又不屑去多学各种厉害的杀人法门了。”

    道清大师点头道:“得闻老师父一番言语,小僧今日茅塞顿开。”那老僧合十道:“不敢,老衲说得不对之处,还望众位指教。”群僧一齐合掌道:“请师父更说佛法。”

    鸠摩智寻思:“少林寺的七十二项绝技被慕容先生盗了出来,泄之于外,少林寺群僧心下不甘,却又无可奈何,便派一个老僧在此装神弄鬼,想骗得外人不敢练他门中的武功。嘿嘿,我鸠摩智哪有这容易上当?”心中本有意让那老僧当众出丑,只是手中刚动,触及李岩那冰冷的目光,复又收了回来。

    那老僧又道:“本寺之中,自然也有人佛法修为不足,却要强自多学上乘武功的,但练将下去,不是走火入魔,便是内伤难愈。本寺玄澄大师以一身超凡绝俗的武学修为,先辈高僧均许为本寺二百年来武功第一。但他在一夜之间,突然筋脉俱断,成为废人,那便是为此了。”

    玄生、玄灭二人突然跪倒,说道:“大师,可有法子救得玄澄师兄一救?”

    那老僧摇头道:“太迟了,不能救了。当年玄澄大师来藏经阁拣取武学典籍,老衲曾三次提醒于他,他始终执迷不悟。现下筋脉既断,又如何能够再续?其实,五蕴皆空,色身受伤,从此不能练武,他勤修佛法,由此而得开悟,实是因祸得福。两位大师所见,却又不及玄澄大师了。”

    玄生、玄灭齐道:“是。多谢开示。”

    那老僧道:“两位请起。老衲在少林寺供诸位大师差遣,两位行此大礼,如何克当?”玄生、玄灭只觉各有一股柔和的力道在左臂下轻轻一托,身不由主的便站将起来,却没见那老僧伸手拂袖,都是惊异不置,心想这般潜运功力,心到力至,莫非这位老僧竟是菩萨化身,否则怎能有如此广大神通、无边佛法?

    那老僧又道:“本寺七十二项绝技,均分‘体’、‘用’两道,‘体’为内力本体,‘用’为运用法门。萧居士、慕容居士、大轮明王、天竺波罗星师兄本身早具上乘内功,来本寺所习的,只不过七十二绝技的运用法门,虽有损害,却一时不显。明王所练的,本来是‘逍遥派’的‘小无相功’罢?”

    “不错!”李岩冷笑道:“本座曾经与逍遥派的李秋水交过手,她的小无相功,确实有着几分门道,看称得上是武林上乘绝学,而本座也曾经与大轮明王交过手,这秃驴使得正是李秋水的独门绝技‘小无相功’,绝不会有错!”(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阅读。)

    正文 第242集 :巅峰一战!

    什么叫做当着和尚的面前骂秃驴,李岩此话一出,顿时众人不由得为之脸色一僵,就算是那老和尚也是忍不住的为之一阵莞尔。

    他略微惊诧的看了李岩一眼,又说道:“李居士武功修养,果然不愧是当世第一,确实,小无相功精微渊深,以此为根基,本寺的七十二绝技,倒也皆可运使,只不过细微曲折之处,不免有点似是而非罢了。”

    玄生转头向鸠摩智道:“明王自称兼通敝派七十二绝技,原来是如此兼通法。”语中带刺,芒锋逼人。鸠摩智装作没有听见,不加置答。

    那老僧又道:“明王若只修习少林派七十二项绝技的使用之法,其伤隐伏,虽有疾害,一时之间还不致危及本元。可是明王此刻‘承泣||岤’上色现朱红,‘闻香||岤’上隐隐有紫气透出,‘颊车||岤’筋脉震动,种种迹象,显示明王竟然想要强练七十二绝技更深一层的武功,如今却是”他说到这里,微微摇头,眼光中大露悲悯惋惜之情。

    鸠摩智自从被李岩击败之后,感到自身武功不足,随即静居苦练,他识得少林寺七十二绝技,畅晓经义,但练来练去,始终没半点进境,料想上乘武功,自非旦夕间所能奏效。少林派七十二绝技,被称之为武学中的泰山北斗,说不定要练上十年八年,这才豁然贯通。只是近来练功之时,颇感心烦意躁,头绪纷纭,难以捉摸,难道那老僧所说确非虚话,果然是“次序颠倒,大难已在旦夕之间”么?转念又想:“修练内功不成,因而走火入魔,原是常事。但我精通内外武学秘奥,岂是常人可比?这老僧大言炎炎,我若中了他的诡计,鸠摩智一生英名,付诸流水了。”

    那老僧见他脸上初现忧色,但随即双眉一挺,又是满脸刚愎自负的模样。显然将自己的言语当作了耳畔东风,轻轻叹了口气,向萧远山道:“萧居士,你近来小腹上‘梁门’、‘太乙’两||岤,可感到隐隐疼痛么?”

    萧远山全身一凛,道:“神僧明见。正是这般。”

    那老僧又道:“你‘关元||岤’上的麻木不仁,近来却又如何?”

    萧远山更是惊讶,颤声道:“这麻木处十年前只小指头般大一块,现下现下几乎有茶杯口大了。”

    萧峰一听之下,知道父亲三处要||岤现出这种迹象,乃是强练少林绝技所致,再加上。他也曾经听李岩提起过此事,此时从其话中听来,这征象已困扰父亲多年,始终无法驱除,成为一大隐忧,当即向前两步,双膝跪倒,向那老僧拜了下去。说道:“神僧既知家父病根,还祈慈悲解救。”

    那老僧合十还礼,说道:“施主请起。施主宅心仁善,以天下苍生为念,不肯以私仇而伤害宋辽军民,如此大仁大义,不论有何吩咐。老衲无有不从。不必多礼。”

    萧峰大喜,又磕了两个头,这才站起。那老僧叹了口气,说道:“萧老施主过去杀人甚多。颇伤无辜,其中有些人,实是不该杀的。”

    萧远山是契丹英雄,年纪虽老,不减犷悍之气,听那老僧责备自己,朗声道:“老夫自己受伤已深,但年过六旬,有子成|人,纵然顷刻间便死,亦复何憾?神僧要老夫认错悔过,却是万万不能。”

    那老僧摇头道:“老衲不敢要老施主认错悔过。只是老施主之伤,乃因练少林派武功而起,欲觅化解之道,便须从佛法中去寻。”

    他说到这里,转头向慕容博道:“慕容老施主视死如归,自不须老衲饶舌多言。但若老衲指点途径,令老施主免除了阳白、廉泉、风府三处||岤道上每日三次的万针攒刺之苦,却又何如?”

    慕容博脸色大变,不由得全身微微颤动。他阳白、廉泉、风府三处||岤道,每日清晨、正午、子夜三时,确如万针攒刺,痛不可当,不论服食何种灵丹妙药,都是没半点效验。只要一运内功,那针刺之痛更是深入骨髓。一日之中,连死三次,哪里还有甚么人生乐趣?这痛楚近年来更加厉害,他所以甘愿一死,以交换萧峰答允兴兵攻宋,虽说是为了兴复燕国的大业,一小半也为了身患这无名恶疾,实是难以忍耐。这时突然听那老僧说出自己的病根,委实一惊非同小可。以他这等武功高深之士,当真耳边平白响起一个霹雳,丝毫不会吃惊,甚至连响十个霹雳,也只当是老天爷放屁,不予理会。但那老僧平平淡淡的几句话,却令他心惊肉跳,惶恐无已。他身子抖得两下,猛觉阳白、廉泉、风府三处||岤道之中,那针刺般的剧痛又发作起来。本来此刻并非发作的时刻,可是心神震荡之下,其痛陡生,当下只有咬紧牙关强忍。但这牙关却也咬它不紧,上下牙齿得得相撞,狼狈不堪。

    慕容复素知父亲要胜好强的脾气,宁可杀了他,也不能人前出丑受辱,他更不愿如萧峰一般,为了父亲而向那老僧跪拜恳求,当下向萧峰父子一拱手,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暂且别过。两位要找我父子报仇,我们在姑苏燕子坞参合庄恭候大驾。”伸手携住慕容博右手,道:“爹爹,咱们走罢!”

    那老僧道:“你竟忍心如此,让令尊受此彻骨奇痛的煎熬?”

    慕容复脸色惨白,拉着慕容博之手,迈步便走。

    萧峰喝道:“你就想走?天下有这等便宜事?你父亲身上有病,大丈夫不屑乘人之危,且放了他过去。你可没病没痛!”

    慕容复气往上冲,喝道:“那我便接萧兄的高招。”萧峰更不打话,呼的一掌,一招降龙十八掌中的“见龙在田”,向慕容复猛击过去。他见藏经阁中地势狭隘,高手群集,不便久斗,是以使上了十成力,要在数掌之间便取了敌人性命。慕容复见他掌势凶恶,当即运起平生之力,要以“斗转星移”之术化解。

    那老僧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佛门善地,两位施主不可妄动无明。”

    他双掌只这么一合,便似有一股力道化成一堵无形高墙,挡在萧峰和慕容复之间。萧峰排山倒海的掌力撞在这堵墙上,登时无影无踪,消于无形。

    “好深厚的功力!”李岩一声赞叹,当即便是长声道:“大师,有这闲工夫,不妨跟本座过上几招!”

    众人正自惊异,忽然之间只觉得全身汗毛都在一瞬之间炸起来,体内自然生出一股沛然雄浑的真气,护住周身。眼前人影一闪,只见得李岩却是已经与那扫地僧交手起来,本来高手相交,常将劲气凝聚到极小范围,意图求得最大杀伤力,但是这两人已经颠覆了武学常理,完全没有将劲气收敛。扫地老僧和李岩身形交错,并不是很快,但在场众人却偏偏看不清交手场景。

    李岩长啸一声,说道:“真是痛快!只是此地场所太小,损坏了达摩的微言法语、历代高僧的语录心得可是不好。”那老僧手中扫帚蓦然间化为灰灰,沙沙洒落一地,一阵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