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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眼苏音第19部分阅读

    你拼了!”女人冲上去,纠着聂远领子,手里的手提袋对着聂远猛力敲打。嘴里喊:“我打死你个畜生!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畜生!……”

    床上的晓语见状哭喊:“妈!妈!你别这样!不是他的错,不是他做的!你快住手!妈!你别打了!……”

    奈何,她还在休养的身体,刚才这么一番痛哭,早就没有力气去阻止,只能跪倒在床上哭着喊着,希望她妈妈能停下来。

    再看聂远,双手垂在身侧,头部被不轻的手提袋接连敲中好几下,可他硬是咬牙不吭声,也不闪躲,任打任骂!

    苏音看着混乱的场景,突然觉得心酸!赶紧挤过人群,将齐修拉进去,立即将病房门关上,阻隔门外窥探的视线,给晓语仅留一些尊严!

    关好门,苏音立即上前想要拉住女人,将聂远拉远。不料女人情绪很激动,她一个吃不住,脸被手提包打了一下,眼镜磕得鼻梁生疼。

    女人还要再打,突然被人捉住了手腕,不禁气怒,瞪着齐修喝骂:“你干嘛?放手!你们是什么人?”

    苏音摸着鼻梁,赶紧上前将低着头的聂远拉开,然后示意齐修放手。女人收回手,狠狠瞪了齐修一眼,齐修早不理会这些,放开手的下一刻就转向沙发上坐着了,闭目养神,不管他人瓦上霜!

    苏音笑笑,对女人说:“阿姨,你好!我们都是晓语的朋友,我叫苏音,他是聂远,那个坐着的叫齐修。阿姨,我想您打错人了,聂远并不是那个人!”

    女人明显不信地瞪着她,又看看仍旧低头不语的聂远,最后望向自己的女儿,喝问:“死丫头,你说,那个畜生是不是他?说实话!”

    黄晓语哭得像个泪人儿,抽抽噎噎地连呼吸都不顺畅,她摇头,抹着眼泪说:“不是!不是他!真的不是他!妈你别这样!”

    一瞬间,女人就像突然没了力气,如一滩烂泥一样软倒在地。苏音吓了一跳,赶紧蹲下去想扶,可女人不理会她,一脸绝望的呆怔怔的,双眼无神,脸色疲倦异常。猛然,女人低头双手掩面,痛哭出声!

    “你个死丫头!你叫我怎么办?居然干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来!你要我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啊!我辛辛苦苦将你养这么大,我有教过你干这种事吗?我的天啊!该怎么办……”

    苏音哑然,黄晓语也是单亲家庭,她妈妈一个人将她拉拔长大……

    黄晓语听着女人几乎声嘶力竭的哭喊,自己缩倒在床上,咬着被子,嘤嘤地哭。苏音起来走过去,轻轻将她拥进怀里,手指轻柔地抚顺她被抓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听她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哭着说对不起。

    等到两个女人都冷静下来,晓语的妈妈到底还是怜惜自己的女儿,将黄晓语拢进怀里又是一顿哭,嘴里直骂她怎么这么傻!出院时间到了,苏音帮着收拾了一下,跟聂远齐修将母女送进女人入住的酒店,黄晓语跟她妈妈在一起,也好有人照顾。

    具体要怎么做,只能看她们母女私底下的决定。回来的路上,三人都很沉默,齐修是沉默惯了的,只有聂远连头也没抬起来过,难得阴沉沉的。

    苏音关心地问他:“聂远,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被打伤?”聂远摇摇头,声音有点哑:“不,我没事!”又是一阵沉默,聂远突然问,语气出奇的平静:“苏音,你跟我说,那个畜生,是不是就是上次那个姓苏的?”

    苏音知道瞒不了,也没否认,脸色难看地点头。聂远双手紧握,也没说什么,只是朝她点点头,转身走了。

    苏音望着聂远远去的背影,心里有种怪异的感受。突然眼前占据一团黑影,她抬头看齐修凑过来,铁塔一样盯着她。苏音疑惑,怎么了?

    齐修瞄她一眼,转身就走,淡淡一句:“去买菜,回家做饭!”

    苏音愣了一下,看齐修走远了,赶紧跟上去,嘴里商量着“你看今晚吃素炒猪肝怎么样,还有……”

    第二天,通识课上,当苏音看见聂远顶着一张极品猪头脸走进教室时,她是真的无语了!看他这模样,她不难想象某个人也许会更惨也不一定,不然聂远不会顶着这么张脸还走得趾高气昂的!

    可是当她转头接触到之语复杂的眼神时,她心底“咯噔”一下,苦笑!猜想或许是这几天她太疲于奔命,反而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呢!

    她还在想自己是不是错过了最佳解释的时机了,只得讪笑着对之语说:“那个,之语啊。周末过得怎么样?”

    之语用一种充满意味的眼神在她脸上逡巡了一遍又一遍,在她终于要面临冰裂时,才缓缓点头说:“在今早之前,我还过得可以,可是在今早之后,我瞬间就不好了!苏音,你懂我的意思吗?”

    苏音很尴尬,又觉得愧疚,心里又急于解释,她皱着脸说:“之语,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

    之语打断她的话,表情有些讽刺:“我误会什么了,误会你霸者齐修还觊觎陆哥,脚踏两条船?”

    一听这话,苏音顿时心脏紧缩,有种痛楚感觉,急忙摇头:“之语,不是你说的那样!我……”

    之语再次打断她,说:“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我们换个地方聊聊怎么样?”

    苏音艰难地点点头,说开了也好,教室里确实不是个说话的地方。可齐修立即蹙眉反对:“不行!”斩钉截铁!之语立时讽刺地与他对视:“怎么不行?苏音又不是你的充气娃娃,凭什么你说什么她就听啊!再说了,你以为我会做什么吗?”

    之语讽笑。齐修沉默,确实,按之语的性格,她确实不屑于做出什么来!况且,苏音也的确不是他的附属品,这样的话,已经不止一个人对他这么说,连那个吊儿郎当的林铭都说过。

    “齐修,不管你怎么挣扎,张家也不会放过你!而且,没了张家的齐修又算得个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命令她?……”

    之语带头走出教室,苏音低头,沉默地跟着。齐修一言不发,手指用力捏着书页,指尖发白。

    一路上,之语直接走出了学校,苏音想问去哪儿,最后还是憋下疑问,老实跟着。一个半小时后,苏音抬头看眼前建筑物的招牌,这里是哪儿啊?

    再低头,之语早已经走得没影了!赶紧冲进去,一进门就撞上一堵肉墙,硬邦邦的。苏音捂着鼻梁抬头看,好高好壮,的肌肉男!那纠结的,泛着光的肌肉块儿,恶,好恶心!

    肌肉男目测身高一八五以上,碰到苏音,就跟逮到小鸡仔似的,双臂撑在墙上,困住苏音,恶心兮兮地笑说:“哪里来的小学……”

    只听“磅嗵”一声,苏音眼前大亮,再看那肌肉男,已经倒在门外地上,没了反应。苏音张大嘴巴,指着门外,对之语结巴着说:“啊……那个……他…。他怎么样了?”

    之语瞄她一眼,拍拍巴掌,无所谓的说:“没什么,就是摔晕了而已。”

    说罢,转身往里去了,就任肌肉男倒在门外吹风!今天貌似又降温了哈!吹吹更健康!

    抱歉!这个应该放在最前面的,这是楔子!

    暗夜里,一道暗影划破虚空,以人类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极快地飞掠而过,几个起跃间,黑影如同一道黑色闪电,射向远处灯火通明的老宅。老宅规模很大,夜色里看不太清,但估计有百亩之巨。时近午夜,老宅沉浸在寂静中,远看就像一头潜伏憩息的巨兽!

    黑影在老宅附近猛然停下来,从背影来看,这是一个浑身裹进黑色紧身衣里的颀长男人,四肢修长,一头半长黑发包裹着苍白的脸,但奇怪的是,男人的脸好似被一股黑气笼罩,让人看不清长相。但从隐约可见的轮廓来看,有点东方人的血统,却比东方人轮廓更深。

    男人对着虚空察看,最后不知做了什么,苍白手指抚触虚空时,以指尖为中心显现出一块泛着蓝白光华的结晶障壁,障壁上光华流动,看来极为绚丽。

    男人勾唇一笑,手指微一使力,苍白手掌竟是渐渐穿过了障壁,男人满意一笑,然后是手臂,身体。

    成功越过障壁,男人在站稳的一瞬间,顿时将身影隐进虚无,极快地潜进老宅内部。

    眼前的路极其曲折难寻,男人已经毫不停歇地在这里穿梭了十几分钟,也还是没找到情报中所说的“核心”。这个地宫太庞大了!几乎是地面上老宅的几倍!没错,男人潜进了老宅的地下,而这里,隐藏着一座有着惊人规模的地宫!

    有人来了!男人急忙将自己倒吊子壁顶角落,像一只蝙蝠一样蛰伏,敛去所有气息。由远而近,走来一队穿着制式服装的警卫样人物。地宫壁顶离地面足有七八米高,从男人角度只能看到十几颗头颅渐渐走远。

    等人走远了,男人才敢继续往所谓的“核心”闪去。终于,男人面上闪过惊喜,似乎已经找到了!按情报来看,整个地宫围绕着“核心”而建,“核心”里有五间密室,围绕着中间那间巨大的石室!

    现在,男人正挂在其中一间石室外的壁顶,离石室还有一段距离。男人没办法靠近,因为整个石室被下了几十道禁制,如果想硬闯,恐怕还没进去就被烧成焦灰!

    所以,欣喜过后是焦急。情报上并没有说明放置着那个“东西”的石室,守卫会这么森严!突然,由远而近,有足音!足音非常规律,来人气息内敛,看似平常人,可男人感受着虚空中的微微压抑气息,极力掩藏自己找了个最远的角落潜伏。来人不简单,他本能地全神戒备。

    都已经到了这里,他怎么能前功尽弃!

    好在论隐藏,世上所有种族都难望他这一族项背!更重要的是,他实力也不算弱,来人竟也没发现他。

    渐渐的,他看清来人是个身穿宽松宝蓝唐装的中年人,面目一团和气,看起来非常年轻,若不是打扮得老气横秋加上气质沉稳,从外表看来也只是个三十左右的男人,袖手悠悠而来的样子,看似极其闲适。

    守卫看见来人,很是客气地鞠躬行礼,嘴里轻喊:“见过葛老族长。”来人摆摆手,自顾站在石室门前摆弄什么。

    他心里暗惊,来人竟是早就多年不对外露面的葛家老族长——葛封!他全身忍不住渗冷汗,更是凝神屏气,势必不让自己的气息泄露半分。

    葛封应该是在启开石室,禁制被暂时打开,葛封迈进去。就是这一刻!他集中精力暗暗用虚眼极快地扫视室内,仅仅不到一秒的时间,他已经将室内情形尽收眼底。又一次,他为自己种族的特异功能感到庆幸!

    石室很快关闭,阻隔内外时空。里面暂时不会清楚外面的情况,外面也无法了解里面的情形。在阻隔的一瞬间,他忍不住震惊非常,巨大的冲击感让他心内胆寒。

    但是,现在不是震惊的时候,他的时间不多了,多留在这里一刻就多一份危险。他必须尽快找到那“东西”,可是他刚才看到了,里面虽然有着很不得了的东西,但不是他要找的。

    十几分钟后,他在石室西北方向的石室内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奇怪的是,五间石室里,只有刚才那一间和东南面那间有下重重禁制,其余三间看起来非常平常,连守卫也仅有两人。至于中间的巨大石室,情报上只有一条信息:危险!禁区!

    他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所以他直奔目标,避过守卫进去石室。进去后,他一眼就看见空旷的石室里,正对石室门口十几米远处,有一座方台,上面供奉着一个紫檀木盒子,他知道里面有一个卷轴,那就是他今晚的目标!

    整个石室除了那张方台以外,什么都没有。他非常奇怪,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们怎么会不谨慎守护!

    所以,他更加集中精神感应周遭情况,慢慢靠近方台。仅仅十几米的距离,他却走得格外艰难。猛然他脸色微变,迅速地本能向右后方闪躲。空气里传来破空声音,他极快地摆出防守姿势望去。在他刚才所站之地,此时正立着一头……怪物!

    这头怪物长得非常奇特,只有猎狗大小,却比猎狗长得厚重,四肢比较短而粗壮,脚掌厚实有缝里指甲,指甲上闪着青蓝光华,该是有毒的。怪物尾巴很长,比它的身体还要长得多,却很细,尾尖像蝎子的毒勾,却没有那么弯曲。

    怪物全身覆盖青黑色鳞片,使得尾巴远看像一条舞动的蛇。而且由于覆盖鳞片,他猜测怪物表皮应该非常结实,几乎刀枪不入,当然这里的刀枪只是寻常的东西罢了。

    怪物原本背对着他,这会儿慢慢转过身来,正对着他,动作很慢,但他知道怪物动作其实非常迅猛快捷,几乎让人猝不及防。甫一看到怪物的脸,他心里不觉恶寒。

    瘪圆的脑袋上,长着青黑色,稀疏的毛发。铜铃般圆大的眼睛,红色,在昏暗光线里看起来非常凶恶。血红的嘴巴咧到耳后根,上下长着奇长的锋利獠牙。

    整张脸肌肉扭曲着,像他见过的东方青铜像里的怪兽,又长得不太像。太大的嘴巴,使整张脸呈现一种诡异的笑脸模样,这让他觉得恶心!

    此时,怪物凶狠地瞪着他,呼次呼次喘着粗气,血红的舌头吐出来,流下湿哒哒的粘液。那微黄的粘液刚一接触地面,就听“噗嗤”轻响,黑色大理岩表面竟被腐蚀出大大小小的坑洞,坑洞上方有袅袅青烟。

    天啊!他是知道东方术士喜欢驱使妖魔,可这么恶心的怪物真叫人受不了!正要摆出进攻姿势,另一边破空声钝起,他极快地闪退,定睛一看,好家伙,从另一方向又走出来一只同样的怪物!两只怪物逐渐靠近,对他形成合围之势。他咬牙暗恨,手指成拳。

    缠斗中,他渐渐精疲力竭,血量损失很大,再这样下去他会撑不住将“东西”带回去!没办法了,他咬牙,将咬住他肩膀的怪物甩开,伸手,指尖逐渐蔓延青黑色火焰,火焰从指间一点,逐渐汇聚成掌心一团,跳动静谧。

    怪物微微歪动瘪圆丑陋的头颅,似乎对这东西很疑惑,但短暂的迟疑后,两头怪物同时扑向他这个不速之客。他也咬牙迎上去,甫一触上,青黑火焰暴涨,将怪物瞬间吞没。怪物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化为了灰烬。

    解决掉怪物,他顿时软倒在地,精疲力竭。休息了几分钟,他走上方台,准备将檀木盒子带走。才碰上盒身,一股剧痛袭击了他的手指,几乎让他惨叫出声。

    而且,在盒子被碰触的一瞬间,以盒子为中心,有什么以水面涟漪般的方式迅速传递向四面八方。他知道,事情要遭了!

    果然,守卫立即进了石室看见他喝问:“你是什么人?”只一声就销声匿迹,两名守卫软软倒在地上,脖子被锋利的东西割断了。

    他甩干净手上鲜血,刚才被盒子上的术法打中,他的右手指尖只剩下皑皑白骨。即使,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但显然盒子上的术法会让他的恢复本能减弱。体内血液更加快速的流失,他快要到达极限!

    门外已经开始隐隐听见马蚤动,他咬牙,掠上方台一把将盒子抓住,不顾被腐蚀的剧痛,转身片刻不留地往外飞掠。

    他将能力逼至极点,掩藏行迹,绕开追捕警卫,终于来到他进来的那处地方。来时撕开的裂缝已经愈合,这样才不会惊动他人,可现在情况紧急,他没时间慢慢撕开裂缝。

    所以,他伸出手臂逼出青蓝火焰,生生将障壁烧出一个洞口,他尽力收缩身体跨过去。

    终于,他逃出了障壁,极快地跃进密林。黎明前的寂静已经被打破,老宅到处灯火通明,人影浮动,渐渐有猎狗咆哮的声音,追捕的人已经靠近。

    勾起嘴角,他有些得意地笑了。伸手至后背,他很轻松就将特制的紧身衣撕下一块,露出半个后背。他咬牙将紫檀木盒子裹好,盒子上的术法太厉害,这么会儿时间,他的整只右手连带手臂皆化为白骨,而且愈合速度大大减慢。

    他必须尽快回去补充血量,不然很快会无法动弹,甚至进入休眠。他咬牙,额际青筋跳动,整个身体呈现弓状,像在逼迫什么。猛然,他低喝一声,犬齿瞬间长长,裸露的后背在肩胛骨的地方,隆起两个肉包。肉包鼓动着,最后竟破裂开来,“噗啦”一声,伸展出一双肉翼。

    肉翼伸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