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见了。这个女人就是容易招蜂引蝶的主儿!
就在这时,“烁哥哥,就答应保鸡侍卫吧!”云悠怒容不再,步履轻盈地踏进了饭厅,她努力装作忘却所有事情的样子,却在与保鸡眼神相对时莫名反了胃。
这个小丫头肯定不是真的要帮她,不过无论如何,只要能帮自己实现目的就可以了。保鸡想到这里,露齿一笑,感激地对着云悠做出一个撅嘴献吻的恶心动作,云悠这一看,胃里更是翻江倒海,险些将刚刚才勉强吃下去的午饭吐出来。
云悠强装笑容,道:“烁哥哥,明天是玉人节,云悠想在这里过完节再走。”
南宫烁努力维持完美笑容,心里却是一刻比一刻烦躁,“不是说好今天回平江的?”以前云悠也是这样,自己照样应付自如,现在怎么没了丝毫耐心?
“晚一天回去而已,又能怎么样?”云悠嘟起小嘴,“说起来,这还是云悠第一次能和烁哥哥一起过玉人节呢!”说着,又使出了摇袖子那一招。
保鸡见南宫烁脸色不好,赶紧道:“主子,云悠郡主说的是,明晚主子就陪郡主好好玩一晚吧,这样郡主也能高高兴兴地回平江。”
南宫烁闻言,挑眉看向保鸡。这女人才不在乎云悠高不高兴,她在乎的是自己的买卖能不能做成!不过,若是能好好哄走云悠,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见保鸡一脸希冀地看着自己,南宫烁被她火热的眼神盯得不自然,轻咳一声道:“好,那云悠就过完玉人节再走吧,不可再食言而肥!”
云悠闻言笑颜如花,“烁哥哥真好!”
云悠因为将要和南宫烁共度玉人节而欣喜不已,注意力全放在了外出的穿衣打扮上,也没了理会保鸡的心思。因此,这一天半倒也过得平静无波。
很快到了玉人节当晚,众人早早吃过饭就集体出了门,不过这次不同于初一那天,炼金场里还是有人看门的,比如……方道儒老师!
“方老师,您不出去逛逛啊?”出门时恰巧遇到方老头儿,保鸡心情很好地打了招呼。
方道儒看他们一眼,嘟囔道:“温柔乡,英雄冢,唉……玩物丧志,可悲可叹……”说着,干巴巴的小身子晃回了自己屋里。
过个节而已,有那么严重吗?
“这方老师怎么了?”保鸡弄不明白了。
南宫斐轻笑一声,“方老师至今不曾娶妻,自然不会喜欢这种节日了。”
“唉,真不知道方老师是怎么过来的……”保鸡忍不住哀叹,在这没有爱情动作片古代,方老师这种宅男的日子该有多难过啊!
众人很快来到了热闹的大街上。虽然是晚上,但是热闹程度比白天有过之而无不及,真如南宫斐所说,有很多卖玉佩的商贩,他们已经摆好了摊位,一眼望去看不到人,只能看到大片大片的玉佩。而他们的生意也确实很好,几乎每个摊位前都站着不少客人,叽叽喳喳的讨价还价声盖过了喜庆的锣鼓声。
无论何时何地,爱情都是永恒而美好的话题,趁这个机会……发财最好不过啦!
保鸡看着攒动的人头,只觉得无数金银在向自己招手,迫切道:“主子,奴婢去啦!”
南宫烁才点了头还没说话,保鸡已经没了人影。南宫烁气愤之余又有些慌乱,他实在不喜欢保鸡突然消失无踪的感觉!
保鸡怀揣银子,火速奔进了一家玉石店,这是初一那天她注意到的一间店。说起来还多亏了南宫烁,要不是他执意买些假玉佩玩,自己也不会留心到这家店里的东西比别家都更便宜。
“老板,给我来五十枚玉佩!”老板见保鸡掏出一个大口袋,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图。
“姑娘是想进些半面玉去卖?”半面玉?应该就是半块玉的意思。保鸡点点头。
“那姑娘想要什么价钱的?”老板指指店中央摊着的几箱玉,“有一两的,二两的,还有……”
保鸡撇撇嘴,展开一只手掌,老板喜道:“姑娘要五两的?”
“错,是五文钱的!”保鸡指指外面,道:“老板别跟我浪费时间了,再晚点儿我连五文钱的都不进了!”
哼,这老板还想坑她?!想宰冤大头你也找个头确实大的啊!
老板没了笑容,面露难色,“姑娘说的价钱也太低了……”
“那我去别家!”保鸡说着就要收袋子。
老板慌忙拉住她,“姑娘慢着慢着!别家不会比我这里价钱低了,六文钱一枚,不能再少了……”
保鸡知道这价格已经算低的了,装作勉勉强强的样子接受了,“六文钱也可以……”
老板的脸上马上又有了笑容,主动拉过保鸡的口袋就帮她装玉佩,边装边数,“一、二、三……四九、五十。姑娘,正好五十枚!”
保鸡满意地笑笑,将碎银子放到桌上,然后又拿起了一枚玉佩在手里掂了掂,老板见她没有要放下的意思,忙说道:“姑娘,五十枚已经够了!”
保鸡笑笑,道:“我知道。这枚就当赠品了,六文钱还是太贵。”
老板一听,气得小胡子都立了起来,“是你说六文钱也可以的!”
“是啊!我说六文钱也可以,但是后面还有句话呢,是你没听完就帮我装玉佩!”保鸡把玉佩放进袖口里,得意道:“六文钱也可以,但是要送一个做赠品的!”
“你你你……”老板气得说不出话来,做这么多年生意就没见过这么强盗的!
保鸡朝老板飞了个媚眼儿作为感谢,蹦跳着就出了门。然后又花了两文钱,从隔壁店里买了一个大木盆,这才满意地回到了街口处,硬是在两个大摊位之间挤出了一块小天地。大木盆子一摆,将口袋里的玉佩全部放进了木盆里。
南宫烈一直就在街口转悠,说是出来玩,他却根本没有买玉佩找有缘人的想法。
保兔跟在南宫烈身边,莫名有种和主子共度玉人节的心跳感觉,虽然她知道自己这根本就是妄想,还是止不住开心。
“主子,那边有花灯,不如我们……”南宫烈根本没有专心听保兔说话,眼神在人群中捕捉到保鸡的所在,心里忍不住一喜,疾步走了过去。
保兔话没说完南宫烈已经走开了,她的眼神忍不住一暗,还是跟上了南宫烈。
见眼前出现了一双脚,保鸡心里一喜,道:“要买玉佩?”
抬起头,却见是南宫烈,热情立马散去。这人像是会买玉佩的吗?
“就冲你将玉佩摆在木盆里,肯定没人来你这里买!”南宫烈断言。他也搞不懂自己,明明不是想故意和这个女人唱反调的,但是话说出口却总是变了味道。他不如南宫烁古灵精怪,不及南宫斐巧舌如簧,更比不上南宫离歌的绝色无双,除了说些让她皱眉的话,真没什么让这个女人注意到自己的本事了。
保鸡果然微微皱了下眉,反驳道:“那也不一定!好玉就是好玉,摆哪里都是好玉!”她看向南宫烈,语气突然弱了三分,“好人就是好人,买多买少都是好人!”
保鸡楚楚可怜地盯着南宫烈,南宫烈俊脸微红,幸好在夜色中得以掩饰,轻咳一声,道:“买……买一块玉。”这个女人的意思很明显,买多买少都是好人,自己若是一块都不买就肯定是坏人了?她这根本就是逼着自己做好人,阴险!
南宫烈付过银子,随便拿了一枚玉佩,对保鸡道:“本宫倒想看看你怎么把这一盆玉佩卖出去。”
保鸡闻言,得意地笑笑,“要是真想看就劳烦三皇子闪到一边看,奴婢的生意来了!”
南宫斐、南宫烁、南宫离歌还有……唐玉都看到了她的摊子,不是来了生意是什么?而且还是大生意!
“木盆?”南宫烁看看保鸡置办的装备,彻底无语。
云悠不屑地瞥了一眼保鸡的摊子,皱眉道:“烁哥哥,这些玉佩好丑,云悠不喜欢,我们去别处看看。”
丑?非让你高价买块丑的不成!
保鸡眼中精光一闪,从盆中拿出两枚玉佩,笑眯眯地对云悠勾勾手,对她小声耳语道:“郡主,别看奴婢这里的玉佩丑,可是真有好东西的!”说着将手上的两枚玉佩塞到云悠手里,“这两枚就是极品中的极品,号称鸳鸯玉,听说是由同一块玉分别雕琢而成。这种玉最有灵性,只要拿着它,必能找到持有另一半的人!”
云悠听了这话,眼中光华闪过,马上侧目看了看。保鸡觉得这小丫头的眼神实在太直白了,她说的是“鸳鸯玉”,可不是“鸳鸯浴”,这小丫头理解错了与她无关的!
虽然保鸡说得神乎其神,但这两枚玉看起来着实普通啊!
云悠见保鸡盯着她看,瘪瘪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保鸡无辜道:“郡主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只是我要奉劝郡主一句,这玉人节的传说虽然美好,但总归只是传说而已,哪能确保遇上的就是自己心仪的有缘人啊!你如果去别家买可没这样的好机会,那可是全凭运气的,万一遇上了什么歪瓜裂枣,那可是够晦气的!我家主子说不定也会觉得跟你没有缘分呢……”
云悠闻言,心里一动。烁哥哥现在对她是有些不冷不热的,若是再与别人遇到,心里岂不是疙瘩更大,与自己的关系更僵?
急于同南宫烁和好如初的云悠完全忘记了,南宫烁对她不冷不热的原因就是眼前急于将玉佩卖给她的这个女人……
“那你要想办法让烁哥哥拿到另一枚玉佩!”云悠终于动了心,她一定要和烁哥哥相遇,他们才是命定的有缘人!保鸡见状心里得意,面上却没表现出来。
“那是当然,郡主放心吧。”保鸡一脸万事好商量的表情,对云悠道:“郡主,不过这对玉佩可是稍贵一些。”
云悠闻言气恼,“难道本郡主还会买不起不成?多少银子?!”
保鸡摆出ok型手势,“三十两。”
“三十两?!”云悠还是忍不住一惊,他们逛过好多家摊子了,最多的也不过要价五两,“别家可没这么贵!”
保鸡一脸你买不起就算了的表情,道:“那他们的也不是鸳鸯玉啊!”
“鸳鸯玉”三个字再次击中了云悠摇摆的心,心一横,直接将银子递给保鸡,“三十两就三十两,哼!”
保鸡收了银子,笑容更灿烂,将一枚玉佩递给云悠,道:“郡主,你拿好玉佩先走,去等着我家主子就行。可千万别在附近等着,让他发现了异常那就不好了。”
云悠还是有些不放心,但看了一眼手中的玉佩还是听了保鸡的话,“烁哥哥,我们分头逛。”
南宫烁点点头,“小心些。”他其实早将云悠和保鸡之间的对话听得清楚,还忍不住在心里笑了很久。三十两?这女人还真敢要,这银子都足够她把左右两边的摊子买下的了。更令他惊诧的是,这云悠竟真舍得给!
保鸡将银子拿在手中搓了又搓,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三十两啊,果真一本万利!
“主子,送你的!”保鸡将另一枚玉佩递给南宫烁,她人真的挺好的,虽然这两枚不是什么鸳鸯玉,但她给南宫烁的确实是向云悠承诺好的那一枚,没偷换!
南宫烁闻言看她一眼,笑容并不明显,然后眼神扫过她手中的那枚玉佩,愣是没有去接。反而随意从木盆中拿了一枚出来,道:“本宫要这枚。”说完,晃悠着离开了。
哼,爱要不要,反正银子已经赚到了!保鸡又将银子摸了出来,左擦擦右蹭蹭,恨不得再放嘴里咬咬。角落里的南宫烈将刚才的一切和这个女人的行为尽收眼底,笑出声来。
见南宫烁走了,南宫斐这才靠了过来,笑道:“你这生意倒是容易做,全是卖给了熟人!”
“只要能卖出去就行!大家买也是证明他们真的有需要啊,我又没有强买强卖。”话没说完就拿起一枚玉佩递到了南宫斐面前,“六皇子买一枚吧。”
“本宫什么时候说要买了?”
保鸡闻言,眼神一暗,收回了玉佩,“奴婢还以为跟六皇子是熟人了呢,高攀了……”
南宫斐忍不住嘴角抽筋儿,这女人还说自己没有强买强卖?!
“买你一枚就是了。”南宫斐无奈笑笑,随手拿了一枚玉佩,眼神朝两侧瞥了瞥,“你还有大生意呢,本宫就不打扰了。”说完,把玩着玉佩离开。
保鸡见南宫斐走了,笑眯眯地朝着不远处的两位绝色美男招招手。两位美男都是白衣飘飘,仙范儿十足,往保鸡的摊子前一站,马上有些蓬荜生辉的感觉,就连木盆子似乎也升级了一个档次。
两人虽然挨着,却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均是认真看着盆子里的玉佩,良久,两只白皙的手同时伸出,竟拿住了同一枚玉佩。
南宫离歌看了唐玉一眼,倒是率先松开了手,淡淡笑道:“本王和唐老师的喜好似乎很是相近呢!”
唐玉也松开了那枚玉佩,刘海儿下的表情看不真切,“唐玉不敢高攀。这枚玉佩是王爷先看上的,君子不夺人所好。”
“唐老师这是要让给本王?”南宫离歌嘴角溢出莫名的笑意,“真的舍得?”
唐玉低着头挑拣起另外的玉佩来,低声道:“只是玉佩而已,有何不舍?”
南宫离歌闻言没有再说什么,拿起了被唐玉让出的那枚玉佩,掏出了银子,保鸡见状赶紧摆摆手,“王爷不必给银子了,拿去玩吧。”
南宫离歌笑笑,固执地将银子递给保鸡,把玩着手里的玉佩,自言自语道:“但愿这枚玉佩真能帮本王遇见有缘人。”
见南宫离歌走了,保鸡这才说出了心里的疑问,“唐老师,我总觉得你和王爷之间怪怪的。”他们说话似乎总是话里有话。
“你多想了。”唐玉敷衍了一句。他并没有故意与南宫离歌争斗的意思,只是对于和自己齐名之人,莫名地就会将其视为对手,另外的原因自然是保鸡这个女人,对于她挂心的男人,他怎么可能当作平常人一般看待?
保鸡见他不想理会自己,皱眉道:“摸来摸去,你到底买不买?”
唐玉淡然道:“唯一看中的那枚被王爷买去了,剩下的这些倒真是没有看得上眼的。”
那就是不想买喽?
保鸡脸一黑,愤愤道:“当初就不该从山贼窝里把你救出来,让你留在那里做压寨相公就好了。”
“你!”唐玉一听这话,淡定不再,这女人到底准备把那件事说多少遍才肯罢休?
保鸡瞥他一眼,翻个白眼儿。唐玉见状,只好随便拿起一枚玉佩,道:“就这枚吧。”要付钱时竟然发现忘记带银子出来了,“玉佩我先拿走,银子回去之后给你。”
保鸡没好气地把玉佩夺回来,道:“本小利薄,概不赊账!”
“你……”唐玉眉头紧皱,恨死了这个女人,“刚才王爷买时你不是连银子都可以不要,现在我只是赊账而已,你就摆出这副嘴脸来?!”
保鸡刚想说话,却见唐玉身边走来一名高挑女子,女子声音柔美,道:“这位公子,你若想买,我可以借给你银子。”说完,含羞带怯地看了唐玉一眼。
保鸡见状呵呵一笑,这唐玉的魅力还真大,只露半边脸出来就已经迷死路人了!
唐玉瞪了保鸡一眼,冷声道:“我不买了。”
高挑女子虽然被拒绝,但也没有失望,反倒指着保鸡手里的玉佩问道:“这位公子选的那枚玉佩……可以……卖给我吗?”
“啊?”保鸡愣了愣,赶紧道:“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了!”
刚要把那枚玉佩递给女子,却听女子身后传来小声嘀咕的声音,“真是的,那位公子选的玉佩我也想要呢……”
“我也是……”
保鸡向后一看,这才发现仰慕唐玉的年轻女子还不少呢,有些羞怯的不敢上前,在他身后形成了一个小圈。他半边脸就把你们迷住了?怪不得诗里说“犹抱琵琶半遮面”呢,这绝对是心计!
眼中精光一闪,保鸡大声喊道:“大家不要失望,这里不止有美男选出的玉佩,还有他摸过的、捏过的、看过的、亲过的,有需要快来买!前五十位购买者均赠送美男握手一次!”
人群中传来的欢呼声,女子们纷纷不顾形象地冲到了摊子前。先前南宫离歌也在的时候她们就想过来了,只是那位美男美是美,看起来却很冷淡,她们才不敢太靠近。
唐玉瞪着保鸡,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