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离歌不自觉地轻唤一声,身体一阵痉挛,终于长出一口气,瘫软地伏在了保鸡身上。
保鸡无意识地应了一声,搂紧了南宫离歌微凉的身体。南宫离歌满足地一笑,与保鸡相拥而眠。
第二日便是南宫离歌的登基大典。
他率先醒来,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缩成一团的可爱小女人,忍不住心里一暖,轻轻拂去了挡在她脸上的发丝。
看着保鸡疲惫的脸色和床上的小片血迹,南宫离歌心里有些歉疚,他昨晚也是第一次,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是否得了要领,真希望自己给她的初次是美好的。
帮保鸡盖好被子,南宫离歌穿衣下床,对门口的荷香道:“让她好好休息,莫要惊扰。”
皇上竟也会露出这样温柔的表情?过去的永安王虽然容貌绝美无双,但是性子却是过分冷清了,脸上的表情总是淡淡的,让人觉得走不近,看不清。
看着南宫离歌柔和俊美的脸,荷香忍不住愣了愣,“是,皇上。”
南宫离歌收拾妥当,出现在众臣们面前。他虽然其他事情都随了规矩走,却只在穿白衣这件事上不肯妥协。大臣们见状面面相觑,这皇上在登基大典之日怎可不穿龙袍,而是身穿一件与喜气不符的白衣?
平日上朝时也就算了,今天这样的场合还这样未免太不应该……
但是他们还能说什么?这位皇上根本就是油盐不进的主儿!
一行人终于浩浩荡荡地出了宫,径直朝祭天神坛进发。
而凤巢阁里,大床上光溜溜睡着的人终于嘤咛一声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她揉揉眼睛坐起身,身上的被子陡然滑落,身体一凉,这才回想起昨晚的事情。
呃……昨晚她好像迷迷糊糊地就被吃了……
脸上一红,心里有点儿不爽。她一直把南宫离歌当成是虚弱的病美男,潜意识里想的都是如何化身为红太狼,把他吃干抹净。想不到昨晚竟被南宫离歌抢占了先机,自己先被啃了个彻底,这压和被压的心里满足感可是大大不同的!
更让她不爽的是,他这压完人就算完了,也不说声“早安”就跑路了?
保鸡穿好衣服下了床,看到床上的血迹,忍不住哀悼了一下逝去的chu女生涯。心里有点儿惋惜,但是怎么说呢,更多的还是甜蜜,她的第一次可是给了自己爱的男人啊!
荷香见保鸡开了门,赶紧道:“保鸡姑娘有什么需要的?”
看这情况,应该很快就可以称呼这位为皇后娘娘了!
“饭。”太过简单的一个字让荷香又愣了愣,赶紧回道:“保鸡姑娘稍等。”
“对了,皇上呢?”
“保鸡姑娘忘了?今天是皇上的登基大典啊。”
保鸡一拍脑袋,“是啊,我把这事忘记了!”
原来南宫离歌是有正事才没打招呼就走了,自己是错怪他了。不过,她还是觉得郁闷,他没想让自己去看看他的登基大典吗?
吃过早饭,保鸡无聊地在凤巢阁里晃悠,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登基大典到底是怎么样的,她很想去看看啊!
就在此时,突然有名小太监朝保鸡小跑了过来,道:“保鸡姑娘,皇上有东西要奴才拿给你。”
“嗯?我怎么好像没见过你呢?”保鸡说着,接过了东西,是一封信和一块令牌。
信上道:“保鸡吾爱,今日朕的登基大典本想带你同去,无奈被大臣们阻挠,未能如愿。但今日是朕的荣耀之日,还是希望你能与朕共度。随信附上令牌一枚,你可凭借此物自由出宫,与朕祭天神坛相见。南宫离歌亲笔。”
真的能去看了?保鸡忍不住一喜,自家男人的荣耀,她当然想亲眼见证。
但她仍是觉得这小太监眼生,问道:“皇上怎么会派你来送信?”
自她留在皇宫之后,无论她的大小事情,南宫离歌都是派固定的人负责的,这个小太监她从没见过。
“回保鸡姑娘,奴才以前一直在德妃娘娘身边伺候,是昨日才被调到了宣政殿,保鸡姑娘没见过奴才也不奇怪。”小太监恭敬回道。
保鸡闻言点点头,能说得出德妃这个名字,至少证明他是宫里的人。
拿着令牌,保鸡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宫门。这会儿,她对那个小太监是完全没了怀疑,这令牌可不是谁想弄到就能弄到的东西!
保鸡左右看看,自言自语道:“这祭天神坛好像是在左边吧?”
保鸡一路狂奔,完全沉浸在即将见到南宫离歌的喜悦之中,根本没有留意到一辆马车正在慢慢靠近自己。
突然,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后颈一麻,她还没来得及看清身后人的模样就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保鸡迷糊中觉得身体一颠一颠的,她费力地睁开眼睛,这才看清了身处的环境。她竟然是躺在马车的后车厢里,而且这辆马车很明显地是处在行进之中。奇怪,她不是在赶往祭天神坛与南宫离歌碰面的路上吗,怎么会到了马车里?
保鸡晕乎乎地顺着自己鼻子前的一双男士白靴慢慢向上看,然后看到了一双修长的腿,雪白的裤子。保鸡本想继续向上看,岂料脖子猛地一阵酸麻,她的眼神恰好停在了这人的裤裆处。
裤裆的主人见状,羞怒地踢开了她,吼道:“放肆!你在看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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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章是第一卷的最后一章,明天开始小叽叽就要换新环境了哦!
关于她和南宫离歌的初夜,小透只能这样写写了,觉得肉不入味的亲稍体谅下哈!这一方面是南宫离歌的性格决定的,另一方面则是和谐决定的……小透的文好几次都在审核时被说h,只能纯爱描写啦,免得又被冤死鸟……~(&p;p;gt;_&p;p;lt;)~
001 根在何方?!
“放肆!你在看哪里?!”保鸡听到这话,忍不住愣了愣,这声音、语气和调调她都觉得很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是哪位熟人了。
眼神再向上挪了挪,虽然还没看到那人的脸,但她已经想到是谁了。白衣、白裤还有白靴,除了南宫离歌,似乎也只有一个人喜欢这样穿,再加上他一贯欠抽的调调!
保鸡揉揉脖子,眼神与那人相对。虽然已经猜到了是谁,但保鸡在看到那人的脸时还是忍不住愣了愣。此刻的唐玉与炼金场中的他根本判若两人,原本垂在额前的头发被服帖地拢起,露出了他精致如玉的面容,一身华美的金丝钩边白袍,简洁却不失华贵,更将他的气质衬托得超凡出尘,宛如仙人。她看过唐玉的脸,当然清楚他的出色,不过他的全新面貌还是令她小小惊艳了一下。
但保鸡的惊艳也只是维持了很短的时间。唐玉确实比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都还要美上个两三分,她从不质疑他是美男子这一点。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自己又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这行进中的马车又是个神马情况?
“车夫,你停一下,先别走了!”保鸡掀开车帘冲赶车的人大叫了一声。现在首先是要让车先停下,谁知道他们要把自己拐到哪儿去呢?
车夫对保鸡的话充耳不闻,马车依旧匀速行进。
唐玉看她一眼,一脸不愿理睬的模样。保鸡冲他瘪瘪嘴,又喊道:“亲爱的车夫大哥,麻烦你稍微停一会儿,能不能先别走了?人家晕车了……”这一次,饱含情意,还带了点儿撒娇的味道。
唐玉闻言,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这个女人怎么会这么有意思,她是在玩扩句游戏吗?
保鸡这次的话似乎起到了一点儿效果,但也真的只是一点儿而已,马车微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匀速行进的状态。
估计刚刚车夫是因为保鸡的话闪了一下腰……
保鸡见自己委曲求全都没用,忍不住泄气地双手环胸,“靠!”
这马车的速度也不是很快,自己也许可以考虑跳车吧……
唐玉似乎看出了保鸡的想法,道:“你别胡思乱想了,跳车是死路一条。”说着指了指车夫的位置,“他的驾车能力很强,行车缓慢只是你的错觉而已,其实速度飞快!”
保鸡的念头被看穿,不悦道:“关你什么事?我才该问问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又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唐玉听她语气不善,也有些不悦,“不跟本王在一起,你还想跟谁在一起?!”
保鸡一脸坦然道:“当然是南宫离歌了!”
唐玉面色一冷道:“你住口,以后再也不许提起这个名字!”
保鸡发现,只要跟他说话就很容易吵起来,“怎么不能提了,南宫离歌是我现在的男朋友,将来的老公!”
唐玉虽然没听过保鸡说的名词,但是猜也能猜出个大概,当即愤懑无比。当初的洛青青眼里、嘴里、心里全是他,再无第二个人,可是现在,她竟对自己没了半分情意。唐玉眼神暗了暗,攥紧了双拳。莫非真如母妃所说,只有在失去后才会明白那些逝去的东西有多重要?
唐玉心里有些郁闷,但是很快打起了精神。她既然爱慕过自己就不可能忘得毫无痕迹,只要有一丝痕迹尚存,他都不会放弃机会,他要将那丝痕迹反复加深,让这个女人重新爱上自己!
释然之后,唐玉不想在这个时候再跟保鸡说话惹自己烦心,索性闭上了眼睛静坐,眼不见心不烦!
保鸡并不知道他的心里活动,只是见他不说话,不满道:“唐玉,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是你打昏我,然后把我弄到这里来的,对不对?那封信也是你搞的鬼吧?你从哪儿弄到的令牌?”保鸡越想越生气,“你个小偷,卑鄙!枉我还在山贼窝里救过你呢,你个没良心的,居然以怨报德!”
唐玉本想闭目养神,但是这女人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在听到“小偷”两个字的时候,唐玉终于忍无可忍道:“住口!本王才不屑亲自出手,自有手下人办妥!”
“切,本王本王的你装什么啊?这么牛气有本事别被山贼喂了蝽药啊!”保鸡抓住了唐玉的弱点,每次必在这件事上做文章。
唐玉闻言真的动了气,“你不要以为本王不会杀你!”
保鸡闻言嘴角抽了抽,还是乖乖住了口。
沉默了一会儿,保鸡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唐玉,刚才算我不对,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咱们打个商量,你把我送回去吧。”
唐玉闻言微微眯起眼睛,纠正道:“北堂寒玉。”
保鸡微愣,不明白他的意思,“啊?”
北堂寒玉直视她的眼睛,道:“既然你忘记了,那本王就重新告诉你。本王不是什么艺师唐玉,而是北堂国的广陵王,北、堂、寒、玉!”
北堂寒玉一字一顿,似乎不想让保鸡再次忘记他的名字,更想让她重新将自己这个人放回心中。
“王爷?”他好像是习惯自称“本王本王”的,但是因为自己对他不感冒,所以根本没把他说的话当回事。没想到他真的是个王爷?!
保鸡微微有些惊讶,但也只是一瞬间。以穿越小说的一般模式来讲,像北堂寒玉这样的高富帅一般都有很惊人的身份,通俗地说,穿越小说里的帅哥们必须都有个好的身世背景来与之匹配。如果北堂寒玉这样的人是什么丐帮弟子之类的身份,她才真要吐血!
“广陵王?北堂寒玉?”保鸡忍不住重复了一遍,想起了什么。
而北堂寒玉却以为保鸡是在向他确认,微微点了点头。
保鸡猛然想起,她在炼金场时还是好奇地问了关于当世三大美男的事情,南宫烁虽然不愿意,但还是告诉了她,当世的三大美男子分别是炼金国的永安王南宫离歌、风国皇上风临墨,再有就是北堂国的广陵王——北堂寒玉!
呃,原来是三美之一啊,怪不得要低调地掩饰自己的容貌呢!北堂寒玉身为三美之一她并不觉得多惊讶,以他的脸来说的确名符其实,但是人就很恶劣了!
“既然你是王爷,干嘛跑炼金国来做个小小的艺师?是不是做王爷太无聊,所以来体验生活了?”保鸡看不得北堂寒玉高高在上的模样,又打击道:“但是你又不会武功,到处瞎跑什么啊,差点儿就被山贼捉去xxoo了呢!”
北堂寒玉闻言,简直恨不得掐死保鸡,威胁道:“若再提那件事,就封住你的嘴!”
保鸡缩缩脖子,“好,不提就不提。但是你到底为什么来这里,莫非是要刺探军情?”
北堂寒玉一脸不屑道:“炼金国虽然实力不俗,却也不必本王亲自出马前来刺探!本王到炼金国其实是为了将你寻回,这是父皇和母妃的临终交代。却没想到临行前听闻炼金国将选新君,这才顺带做了安排,想要趁此机会到炼金场一探究竟,摸一摸炼金国的皇子们都是何秉性。他日新君登基,我北堂国知己知彼,胜算更大!”
保鸡闻言皱了皱眉,哼道:“真j诈,明明就是政治阴谋,还硬要说是来找我?你要是想找我早就找了,还用等到我在炼金场里差点儿挂了?”保鸡讽刺似的伸出大拇指对他摇了摇,“北堂寒玉,你还真是有本事,在南宫家的眼皮子底下活动都没被发现,狐狸都没你精!”
保鸡的抱怨令北堂寒玉语塞。确实如她所说,如果单纯只是为了寻找保鸡,他可能真的不会亲自出马,而是派手下人去完成。他出马的真正目的还是为了皇兄和北堂国。
只是此刻,保鸡不会知道,北堂寒玉有多么庆幸自己亲自来了炼金国进了炼金场,这才没有错过她,没有白费母妃的苦心安排!
“炼金国素来是北堂国劲敌,彼此的布局安排都不会少,本王此次未被识破,一方面源于布局已久;其二也是得益于本王不会武功没有内力,无害之人自然也就不会过多招来怀疑;其三,倒是得益于你把炼金场搅得鸡犬不宁,令众人没有闲暇注意其他。”北堂寒玉看她一眼,想起保鸡在炼金场里的种种作为,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保鸡一听这话慌忙道:“北堂寒玉,你话可别乱说,这话要是让南宫离歌听到了会影响我们感情的!”自己明明毫不知情,被北堂寒玉这么一说,倒成了里应外合的间谍了!
北堂寒玉不愿听保鸡提起南宫离歌的名字,瞬间冷了脸,道:“南宫离歌已是炼金国新君,与你区区一个小侍卫何谈感情?本王奉劝你,如果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就趁早忘记南宫家的那几个男人,无论他们中的哪一个,都不是你招惹得起的!”说这话时,北堂寒玉很不想承认自己带着强烈的醋意,都快把自己酸死在醋缸里了!
保鸡哼笑一声,故意惹北堂寒玉生气,“切,说忘就忘,你以为跟吃饭睡觉似的那么简单?他们可是几个大活人!”眉毛一挑,又道:“再说了,我凭什么听你的?我和他们每一个都是有感情基础的,可没办法像忘记你似的忘记他们!”
保鸡的话彻底戳到了北堂寒玉的痛点,他看保鸡的眼神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
车厢里又恢复了先前的沉默气氛,保鸡觉得北堂寒玉全身散发出的冷气都快把自己冻僵了,忍不住搓了搓胳膊。她不否认自己说这话有报复的成分在其中,为现在的自己,也为这身体曾经的主人。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进了炼金国皇宫成了保皇侍卫,也不知道自己在蔡公公手下受训了多久,期间遭受了多少苦和罪。她只知道,火场复活之后,步步惊心的每一步路都是她自己小心翼翼走过来的,在这之前,北堂寒玉没有来找她,没有来帮她,更没有来救她脱离苦海,但他却在完成政治任务后跟自己说是为了寻找自己才来的炼金国,这太讽刺了吧?
如果不是正好赶上炼金国选举新君,那他会出现吗?会到什么时候才出现呢?鬼才知道!哼,容得他狠心,就不容自己报复?!她不是玩具,无论被如何对待都不会痛、不会怕、不会恨!
“本王……”北堂寒玉想跟保鸡道歉,只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利索,俊美的脸涨得通红。
与此同时,保鸡也开了口,“我……”
北堂寒玉见保鸡跟他一起开了口,心里一紧张,率先说道:“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了。”
保鸡没有仔细听他说了些什么,只是开口哀求道:“把我送回去行不行?”
“自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