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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宠缠身:男色无疆第57部分阅读

    怎会认错?而且父皇也已看过了他后背上的胎记,就是渊儿没错。”风明庆激动地身体颤动,“父皇没有想到,有生之年竟还能再见自己的皇儿……渊儿,老天待你我父子不薄啊!”

    风明庆将求远的手攥得死紧,求远看着他激动的脸,忍不住哭了起来。虽然他还抱有疑问,但是无法否认他们之间确实存在着血缘亲情的牵绊,这是无法作假的。

    风临月见状忍不住叹了口气,一副郁闷失落的模样。原以为又遇上了一个极品,还没想办法捞摸到床上呢,这就直接变成弟弟了!呵,老天爷对她真是够薄的,有的看没得吃,分明是想馋死她吧?!

    风临墨问道:“不知兰贵人身在何处?朕可以马上派人将其接进宫中与父皇相见。”

    风明庆轻叹一声,“渊儿从未见过他的母妃……收养他的师傅只告诉他娘亲在生下他不久后便患病而死了……兰儿她,怕是已经不在人世了……是父皇的错,没有保护好你们母子,让你母妃在皇宫中吃尽了苦头,若非经历丧子之痛,她也不会带着你逃离……”

    见风明庆哭得难过,求远轻拍他的后背安抚,风临墨见状,眼神不由得暗了一下。为什么他一直渴望的父子关系从来不曾被父皇满足过,而这个求远才不过刚刚同父皇相认就能得到他渴求的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

    “父皇,逝者已矣,请您节哀顺变。”风临墨说着看向了求远,“能寻回皇弟就是天大的幸事了,确实是老天给的恩德!朕愿意同父皇一起弥补对皇弟的亏欠!”

    求远一听这话,赶紧摆摆手道:“皇上,不必了,真的不必了,小僧什么都不要……”

    风明庆闻言蹙起了眉头,“胡说!你是父皇最疼爱的皇儿,怎可什么都不要?还有,以后不准再自称小僧。你是风国皇子,必须马上还俗!”

    “太上皇,这不可……”

    风明庆眉头紧皱,“叫本宫父皇!”

    “这……父……父……”求远就像是被烫到了舌头,根本喊不完整。

    风明庆见状一笑,“不必急于一时!待日子久了,你自会熟悉的!”

    说着看向了风临墨,道:“墨儿,父皇叫你们来一是为了要你们兄弟相认,另外则是要同你商量一件事。”

    “父皇请说。”

    风明庆明白自己的要求有些无礼,但是他疼爱求远心切,心一横,还是开口道:“墨儿,其实你早该知道,父皇的本意是要将皇位传给渊儿的……只是父皇没有想到兰儿竟会带着渊儿出逃,无奈之下,只能将皇位易主……”

    风临墨闻言一惊,有些受伤地垂下了眼睛。虽然他明白事实却是如父皇所说,但是被这样直白地说出事实,他还是忍不住心痛。从始至终,他在父皇心中都是一个替补的角色。

    “墨儿,父皇知道这样对你说可能有些残忍,但是传位给渊儿是父皇一直以来的心愿,你能理解父皇吗?父皇已经亏欠了他们母子太多,如今好不容易再见到了渊儿,父皇只想好好弥补他……”

    风临墨点点头,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父皇不必再说了,墨儿明白您的意思。父皇可是想让墨儿退位,将皇位还给皇弟?”

    风临月闻言一惊,“这……”

    被自己的孩子如此直白地道出心意,风明庆的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墨儿,父皇不是想夺走你的什么,只是想将属于渊儿的一切还给他……墨儿,你可愿意成全父皇?”

    闻言,求远也是一惊,赶紧道:“太……父,父皇,使不得啊!您不要开玩笑了……我只是个寺里长大的和尚而已,什么都不懂,连臣子都做不了,怎么能做皇上?您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风明庆闻言眼神一紧,“你是皇家血脉,是天生的王者,怎么做不了?!有墨儿从旁辅佐,你定能很快胜任!”

    求远仍是拼命摇头,见风明庆不肯收回旨意,他急得磕起头来。

    风明庆不理会他,看向了风临墨,“墨儿,你可愿成全父皇?”

    风临墨沉默良久,突然爆发了放肆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

    见状,三人都是一惊,风临月想去拍拍风临墨的身体,看看他是否还好,却被风临墨躲开了,“皇兄,你没事吧?”

    “墨儿!”风明庆面露不悦。

    “父皇,墨儿想问,我若成全如何,不成全又如何?!”风临墨猛地伸手指向求远,“父皇为了他要我成全您,但是您何曾成全过我这个儿子一点一滴?!父皇需要时,我就是这个人的替代品,接下了烫手山芋一样的皇位,受尽折磨与刁难,父皇,那时的您心心念念都是兰贵人,可曾有一分一秒想过孩儿?如今,父皇找到了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所以就要将孩儿的一切从手中夺走,用来弥补和讨好他?!父皇亏欠了他二十年,难道对孩儿就没有过丝毫亏欠?父皇,容孩儿说一句,您也亏欠了孩儿二十年,可有想过弥补?!”

    “墨儿?!你!”被亲生儿子当面质问,风明庆就算理亏也拉不下脸子承认。他到底是曾经的帝王,怎会允许被儿子这样不留情面地指责?

    况且在他心中,除了在乎兰贵人和求远,根本没有其他任何人。他也从没意识到自己亏欠了兰贵人和求远之外的谁。

    “父皇,您已经亏欠了孩儿二十年,如今还要用孩儿苦心经营的二十年去弥补亏欠他的二十年?!如此残忍的成全,请恕孩儿做不到!”

    说完,风临墨疾步离开了养心殿。

    019 雪人

    “父……父皇……小僧,不,不是,儿臣……”身份突然变成了皇子,求远没有欣喜,只觉得不适应。

    风明庆怎么看自己和兰贵人的儿子怎么喜欢,一脸慈爱地笑道:“渊儿莫急,父皇定会将你扶上皇位的!”

    求远闻言急得直摇头,“父皇,儿臣就是想跟您说这件事情……能与父皇相认,儿臣已经感恩上天,不敢再有其他奢望。儿臣自知没有为君之能,所以这皇位儿臣是断然不会接下的……皇上他勤政爱民,是个难得的好皇上,是最好的君主人选,儿臣求父皇不要再提及将皇位易主之事了……”

    风明庆闻言不悦,“渊儿,从始至终你都是父皇心中最适合皇位的人选,当年父皇的本意也是将皇位传给你。这是原本就属于你的东西,父皇将它还给你有何不对?”

    “父皇,儿臣真的不想要这皇位。在儿臣心中,能与亲人相认便是最大的福祉,已经是上天赐予的莫大恩典,足以令儿臣感激终生了。父皇也没有亏欠儿臣什么,一切都是个人命数,与旁人无关,再说,儿臣这些年得师傅和师兄弟们照顾,也过得很好……父皇,儿臣……”

    风明庆闻言眉心一紧,轻斥一声,“够了渊儿,不要再说了!这皇位不止是父皇想要补偿对你的亏欠,更是想要给你母妃一个交代!你是父皇最心爱的女人所生下的骨肉,是理所当然的皇位人选!如今父皇既然找到了你,岂有再亏欠你的道理?!”

    求远急得跪了下来,“父皇,儿臣不要皇位,只想恳求父皇帮帮儿臣的朋友……这才是儿臣入宫的初衷……”

    风明庆有些好奇道:“渊儿,说说看,你想让父皇如何帮你的朋友?”

    求远闻言赶紧磕了三哥响头,“父皇,如今炼金国受北堂国围困,儿臣只想请父皇出兵援助,挽救炼金国于水火……”

    “炼金国?”风明庆的眉心微微蹙起,“你不是说要帮一个朋友?怎么又会和炼金国扯上了关系?”

    “因为炼金国皇上,是儿臣那位朋友的朋友……”求远很清楚,那人对保鸡来说或许不止是朋友那么简单,否则她不会冒险进宫求援。

    风明庆心思缜密,听了求远的话,心里当即有了思量,“渊儿,你那位朋友是男是女?为了朋友的朋友你竟愿意放弃皇位求得父皇的帮助,足以见得你那位朋友在你心中的位置之重。”

    求远闻言一惊,马上涨红了脸。他什么都没说,父皇是如何猜到的?

    “她……”求远想起保鸡对他说过的话,眼神慢慢暗了下去,“她,只是朋友……不过儿臣真的想帮她,只要她开心,儿臣就……”求远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不该说的话,马上捂住了嘴巴。风明庆将他的反应尽收眼中,心中有了思量。

    “渊儿,这是你对父皇提出的第一个请求,父皇本来应该满足你的。但是你要知道,出兵不是小事,相助炼金国对我们风国有弊无利,不但会损耗兵力,动摇根基,而且很有可能引祸上身,与北堂国结下梁子。”风明庆道。

    求远闻言有些黯然。众生皆平等,有战争就会有伤亡,他又何尝愿意看到战火?只是,他更不愿意看到小雨失望悲伤的表情……

    “父皇,是儿臣莽撞,让父皇为难了……”求远歉疚道。

    风明庆见状道:“渊儿,你是真的想帮她?”

    求远闻言点了点头。

    “渊儿,既是如此,那父皇可以助你。”

    求远闻言顿时眼神一亮,“父皇……”

    风明庆轻笑一声,“但是有条件。渊儿,只要答应父皇接任皇位,那么你就是风国之主,出兵相助只需你的一句话!”

    “父皇,这……”求远眼神一紧,父皇居然用继承皇位来威胁他?

    “渊儿,你仔细想想看,虽然父皇是在跟你提条件,但是这赢家可是只有你一人!”见求远面露难色,风明庆道:“父皇言尽于此,是否答应就由你来考虑了。不过,父皇要告诉你,若想帮助你的朋友,就只有接任皇位这一条路可以走,想要跳过父皇这一关直接去求皇上,那更是行不通的。”

    “父皇!”求远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他轻易将帮助小雨的事情告诉了父皇,父皇就是看准了他急于帮助小雨的心思,所以才以此作为了交换的条件。

    心里一气,求远道:“父皇,儿臣无论如何都是不会做皇上的!”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如此气愤。他只不过想安安分分做曾经的求远,只不过想要帮助小雨让她开心,为什么一定要为难自己,让自己接受不喜欢的东西?

    风明庆闻言脸色骤变,他看着求远,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渊……渊儿,你……”他好似呼吸困难,指着求远说不出话来。

    求远见状赶紧上前,忧心道:“父皇!你快躺回床上,是儿臣不好……是儿臣的错……”

    求远急得流出了泪水来,风明庆见状,费力地抹去了他的泪水,断断续续道:“渊儿……不准……哭,你要记得……自己是……风国之主……”

    “是,父皇……”见求远应了声,风明庆这才满意地躺了回去,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求远伸手为风明庆探了脉象,顿时一惊,面露痛苦的神情。

    入夜,各宫各殿都已熄灭了烛火,只有崇文殿的隔壁灯火通明。

    不止如此,屋内的人还很不安分,不时便会丢一两个酒瓶下地,噪音刺耳。

    保鸡本来睡得正香,但是被一个酒瓶子吵醒后,就再也没有睡着。

    此刻的保鸡顶着熊猫眼,两只手紧紧捂着耳朵,紧皱眉头,恨得咬牙切齿,“风临墨,你妹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突然,又是“啪”的一声巨响,“第七个了!”

    保鸡恨意难平,终于忍不住穿好衣服下床,打算去隔壁找始作俑者算算总账。

    她没敲门,直接踢门而入,刚一进门就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酒瓶子歪歪斜斜一地,酒水洒得哪儿哪儿都是,入目一片狼藉。只是这样也就算了,那个始作俑者,当朝皇上居然呈大字型倒在酒瓶中央,如同尸体一般,他的一只靴子不知怎么的丢在了脑袋旁边,令他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个“犬”字。

    屋内酒气冲天,保鸡拧着鼻子凑了过去,轻轻踢了踢风临墨的腿,那人就像是诈尸一般猛地坐了起来,看着保鸡眨了眨眼睛,然后又拿起了一只酒瓶子,仰头大喝了起来。

    风临墨向来是个注意形象、一板一眼的人,怎么这会儿这么狼狈?

    “别喝了!这样喝会把自己喝死的!”保鸡去夺他的酒瓶子,却被风临墨拒绝了,狠劲儿攥着瓶子,就是不肯给保鸡。

    保鸡气得双手叉腰,哼道:“给不给?不给摸了你啊!”

    见保鸡作势伸出了双手,风临墨别扭地交出了酒瓶子。他看了保鸡一眼,用无限委屈的语气道:“连你也欺负我……”

    保鸡将酒瓶子放到一边,蹲在了他的身前,“我是为你好!风临墨,你是碰到什么烦心事了?”

    “烦心事?”风临墨闻言,就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猖狂地扬天长笑起来,“哈哈哈哈,朕是一国之君,掌控风国一切的人!朕……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会有什么烦心事?!”

    他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突然脚步一软,保鸡见状赶紧上前扶住了他的身体,“你醉了!”

    风临墨愣怔了片刻,看清了保鸡的脸,突然嘿嘿傻笑起来,“小雨……你的身体……好……暖……”

    说着话,竟将脸偎进了保鸡的怀中,来回磨蹭着。

    保鸡将他的头推开,“皇上,你又趁机吃我豆腐!”

    风临墨像八爪鱼一样抱住了保鸡的身体,保鸡根本甩不开他,气得牙痒痒的。风临墨像个孩子一般在她怀里拱了又拱,恳求一般道:“别推开朕……朕冷,让朕抱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此刻的风临墨就像撒娇的小孩儿一样,让人不忍心推开他,保鸡无奈,只好哄孩子一样拍了拍他的后背,“乖……”

    “好暖!”风临墨心满意足地笑了,“没人抱过朕……”

    风临墨在保鸡怀里靠了一会儿,好像清醒了不少,他慢慢推开了保鸡,然后坐在了地上,又拿起了一只酒瓶。

    “风临墨,你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保鸡关心道。

    风临墨闻言轻笑一声,“有什么事情,朕会出什么事情?父皇心里没有朕……朕也不是头一天知道了,还能有什么事情?”

    “你什么意思啊?”风临墨不是很孝顺他老爹的嘛,现在他老爹醒过来了他应该开心啊,怎么看起来却很难过?

    风临墨就像撒气一样将酒瓶扔到了一边,“父皇找到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了……哈哈哈,所以朕这个替代品就不被需要了……朕到底算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在他心中,朕真的是他的儿子吗?”

    “最疼爱的儿子?”保鸡有些诧异,这意思是说太上皇找到了自己失散的皇子了吗?

    “是,就是最疼爱的儿子……不,也不是,应该说是唯一疼爱的儿子……哈哈,哈哈哈哈……因为亏欠了他,所以就要拿走朕的一切来补偿他?朕当初是占了他的皇位,所以不论朕做得好不好,只要他回来了就该如数奉还……”风临墨苦笑一声,“父皇对朕还真是够绝情!朕在父皇眼中到底是什么?只是代为掌管皇位的工具……待正主回来了就应该潇洒抽身……”

    保鸡听懂了他的话,忍不住一惊。太上皇居然要风临墨让位给自己疼爱的那个儿子?这是什么做法,实在太乱来了!

    “风临墨,你答应了?!”

    “朕没有答应……但这是父皇的意思,根本由不得朕……朕不想为了皇位而同父皇发生冲突……”

    保鸡替他气愤,“这不是你说的那样!你既然身为皇上,就不能只考虑你父皇的心情,风国的百姓们都是你的子民,难道你不管他们了?皇上不是随便谁都能做的,你要对他们负责任!”

    “由不得朕了……”风临墨苦笑一声,“朕不是舍不得这个皇位……朕只是觉得不公平,父皇为什么要这样对朕?你知道朕是如何过来的吗?呵,本来兰贵人的儿子才是父皇属意的皇位人选,但是兰贵人带着她的儿子逃离了皇宫,父皇找不到他们母子,又被大臣们催促着重立储君人选,他是迫不得已才选了朕……皇位不是朕想要的,朕甚至恨死了这个皇位!正是因为朕成了储君,所以才变成了众矢之的,父皇的其他妃子们恨朕入骨……为了替自己的儿子争取机会,她们想尽了办法迫害朕……朕从小就没了母妃,父皇也从没关心过朕,所以每一步路朕都要自己走过,每一次危险朕都只能靠自己化解……因为,没有人在乎朕……”

    看着风临墨眼泪连连的样子,保鸡忍不住为他心疼。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他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