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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狱第1部分阅读

伤,深深的、狠狠的。

    他为这人操劳了半辈子,最终得来的却是被反咬一口的命运————而如今竟连死也不能。

    自杀需要勇气。

    这种胆战心惊的勇气他却无法再鼓起第二次。

    而那种一意求死的感觉现在想来竟也让他战栗——————

    他在对于死这个事上,是很软弱、甚至于害怕的。

    既然天不让其灭,那么就只能活下去。

    ————宫羽嘉眨了眨眼,将到嘴边的‘为什么’三字生生咽了下去。

    杜毅文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好脆弱。

    脆弱到似乎他再多说一句关于那敏感的两个字,对方便会碎成玻璃一般。

    但是他在意。

    他在意自己爱的人发生了什么,他想为这个人去分担。

    “你再睡会吧。”

    踌躇半晌,宫羽嘉垂下了眼睫,终是不忍逼太紧。

    他将握着的杜毅文的手放回原处,起身为对方整了整被子,然后转身拉紧了床帘————不让一丝一毫的阳光泄入去打扰床上人的睡眠。

    而杜毅文见宫羽嘉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熟练,且细心到不忘拉合床帘,心里不由感叹了一番————原先跟在身后的小家伙真的长大了。

    他自是看到了对方身上象征医生身份的白袍,但却聪明的不去过问。

    因为他若记得没错,宫家原先是联邦政府里的议员,————而议员的儿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落魄到只做一名小小的医生的。

    这个孩子的身后必定有沉重的故事。

    但连他自己身上都背负着一些无法说出口的故事,又何况是家世复杂的宫羽嘉。

    ————他尊重这个孩子,正如同刚才这个孩子尊重了他。

    ————明明一副想要询问的样子,但最终因为尊重而没多问一句不该问的。

    第四章 暴怒

    狱长室今日火药味浓重。

    来报告状况的狱警一个接着一个的被骂走,————大家全然摸不着头脑为何自己被骂、最终只得愤愤道不知屋子里的那位大爷又再犯什么病。

    问询赶来的宫羽嘉站在门口、侧着身为新一个被骂出来的狱警让道,随后踏入屋中。

    “你怎么了?”

    他不解的问,看着好友一脸菜色的环胸坐在皮椅上,双腿翘得老高。

    “靠,别提了!”贝雷德狠狠的跺了桌子一脚,咬牙切齿:“妈的,还不是司炎那臭小子存心找事!”

    司炎?

    宫羽嘉脸色变了变。

    “司炎他又做了什么?”

    自杜毅文醒来那日,他便遵守其意见、刻意的避免一切能提到司炎的话题。由此这四五天两人相处的还算融洽————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聊聊小时候的事、讲讲笑话、看电视吐个槽什么的。

    他不打算现在就将自己的情意说出来,他看得出杜毅文现在处于一个非常时期。

    所有他会再忍耐一段时间,再默默的守护一段时间。

    “他做了什么?他在联邦要员面前狠狠的批了我一顿!”贝雷德越想越怒:“我特么不就是笑着说会好好对待他的老情人么?特么的那混小子先是瞬间揍了我一拳,然后又警告我不准做那些有的没,最后又嘲笑我的性取向,说我是个变态!特么的,有本事他以前别玩男人啊!”

    “谁叫你提起杜毅文的!”

    宫羽嘉听到他竟对司炎提起了杜毅文,内心不由一紧,倏地沉着脸站起身。

    “你别给我摆脸色,老子就是提了又怎样?那老男人是钻石还是金子?提都不能提?!”贝雷德不屑的竖起中指:“老子最后走的时候放话了,老子一定要shng了他的老情人!老子要gn得他哭出来求饶!”

    “你、你混蛋!”宫羽嘉气的冲上前,一掌送了过去。

    掌与脸颊的接触声清脆,清脆的像玻璃被撞击时的声音。

    屋子静了。

    贝雷德则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眸子,好一会儿才艰难的抬起手捂住了脸。

    ————“你、你打我?”

    他不相信、刚才宫羽嘉竟然打了他!

    “我打你怎样!”宫羽嘉怒意盎然的看着他,手掌打得通红、隐隐还带着痛意:“说好了不准你动杜毅文的,我们说好的!”

    他嘶声竭力的吼道。

    ————

    耳朵被吼得生疼,可却远远不及贝雷德的心痛。

    他和宫羽嘉、不是最好的朋友么?

    好朋友怎么会忍心下手打他?

    而且还是为了一个老男人?!

    凤眸涨红,贝雷德狠狠的吸了吸鼻子,死死的瞪着宫羽嘉————

    这不是他最好的朋友、这不是羽嘉!

    羽嘉虽然面冷,可是内心却一直温柔。

    他会默默的听着自己倾诉,会永远站在自己这边!————而现在这个、这个瞧自己像在瞧仇人的人是谁?

    “你不是羽嘉。”他定定的指着对面的人,一字一句:“你现在满脑子只有那个老男人、没有我————没有你最好的朋友!”

    “我不是”

    看着贝雷德一副失了理智的样子,宫羽嘉忽的懊悔了方才的冲动。

    只要一遇到关于杜毅文的事他就会失去控制,居然打了自己的好友!

    可瞧对方现在模样,他就算想补救的说些什么似乎也来不及了!

    “只要没有那个男人就好了————”贝雷德嘴唇气的发白,说话也没了神智、反反复复的重复:“只要那个男人不存在就好了!”

    ——

    宫羽嘉即刻便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这才惊觉好友现在极不正常。

    “德、你想做什么?!”

    他急忙伸手扯住贝雷德,却不料对方反手一掌打在了他的脖子上。

    ——宫羽嘉闷哼一声,软软的倒在地上。

    “羽嘉,我的好朋友————”

    贝雷德呢喃着,蹲下身看着地上人的脸,坚定的握紧了拳头:

    “你马上就会恢复正常的,只要那个老男人身体不干净了、被多人zo蹋了,你就一定会认清他是个多么ng脏的家伙!”

    说罢,他起身,迈着大步离开了房间————

    不忘将门从外锁好。

    他对宫羽嘉,是将其做自己的弟弟一样疼爱,虽然口口声声说两人是好友,但他已经将羽嘉当做了自己的亲人。

    前几日,宫羽嘉已经因为老男人的事跟他翻一次了脸了,由此可见这老男人未来必定会成为他和宫羽嘉之间的问题所在!

    贝雷德将门的钥匙放入口袋中,妖媚的脸上划过一丝危险的杀意。

    杜毅文——

    我会好好的c你,实现我对你的情人说过的话————我要让你哭着求我、我要让你知道你配不上羽嘉!

    第五章 杜毅文爆发(上)

    整洁的医疗室里弥漫着淡淡的血味。

    杜毅文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朝天花板盯着————

    在他的身上,一个身材肌理分明的男人正运动着。

    “你叫出来啊!”

    贝雷德狠狠的一撞,因无法听到身下人的声音而不满的甩了他一巴掌。

    杜毅文的头被打到了一侧,却只是眨了眨眼。

    这个男人叫他叫。

    他凭什么要听这个男人的话?

    事实上他根本都不清楚身上这个的男人是什么来头!

    只记得一刻钟前自己正坐在床边喝着宫羽嘉准备的粥点,突然医疗室的门就被跺开————这个神色狠厉的男人便冲了上来。

    粥被打翻在地上,男人蛮横的脱着他的病服————粗鲁的扩张了xx一两下,便入了进来。

    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爱fu————而他也没有任何反抗。

    所能得到的,只有痛。

    这副身子——他早就不稀罕了。只要能安分的活下来就好。

    早就听说监狱里有很多的犯人是同性恋——如今倒真被他碰上了。

    罢了。

    杜毅文合上了双眸,紧紧的咬着牙关——任贝雷德如何发狠,也绝不让一点声音泄出。

    ——他早已下定决心,此生不再在任何一人身下发出那些蚀骨暧昧的声音了。

    “啧!”

    贝雷德失望之极。

    他本是想看到对方的面容上展现出痛苦,最好能泪流满面的哭着喊不要————-可是这个老男人一副无声息的样子,甚至连被打时也没有任何抵抗,简直无趣到了极点。

    他咒骂着又憋着一股劲冲刺几回,随后激she而出。

    终于结束了。

    杜毅文颤抖着、缓缓的松了紧咬的牙关——可身体却依然僵直的紧绷。

    贝雷德瞧着身下的人,心里怎么都越发的不爽。

    他从杜毅文体内退出来 ,转身下床穿上扔在地下的属于自己的衣服,直到将自己的仪容整理回原先的样子,才又看向床上的人。

    那种目光就如蛇蝎一般 ,满含恶意的算计。

    杜毅文小心翼翼的张开了眼,却在与那目光对视的刹那————心‘咯噔’一下,慢了半拍。

    他不记得与此人有仇。

    可为何这望着自己的目光却是如此的充满恨意?

    唇动了动,他忐忑的问道:

    “我和你有仇吗?”

    贝雷德挑起眉:“没有。”要说来,这可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可是我和你的小情人有仇。”

    狭长的凤眸内凝聚着风暴,姣好的面容写满了恶毒:“我和你的小情人司炎,是死对头。”

    又是司炎————

    杜毅文不由揪紧了床单。

    他已经在试着忘掉这个名字了,可为何总是有人要在他的面前提起?

    为何自己是再一次因为司炎而受到这种对待!

    攥着床单的手背爆出愤怒的青筋,怒意如上了弦的白羽箭一触即发!

    可贝雷德却并没有发现床上人的异样:“你的情人是我的死对头,我对你所做的不过分吧?不过你们现在闹成这样,估计你就算是死在这里,司炎也不会有什么表示吧?哈哈哈”

    单单只是想到下次见到司炎时可以向其炫耀自己对他老情人做的事,他的心就爽的不得了。

    从昨日晚宴上司炎的表现而看,那家伙绝对是在意杜毅文的,不然也不会出声警告自己。

    可惜司炎警告错了对象————他忘了自己是他的死对头。

    “你闭嘴!”

    突然,一个拳头伴着猛然发出的怒喝挥了过来!

    还在得意的贝雷德毫无防备的被揍在了地上。

    “你到底懂什么!”杜毅文愤怒的大喝,恨不得眼光是刀,能将地上这人一片片刮成碎状!

    贝雷德被吼愣了。

    这这是杜毅文?

    这是方才那个没有抵抗、一脸求死的杜毅文?

    “我和司炎,根本就不是情人关系!”他铁青着脸:“我是他的爱人,他说过的,我是他唯一的爱人!”

    第五章 杜毅文爆发(下)

    这‘唯一爱人’的话还是司炎曾说过的。

    他至今仍能记得那日的情形。

    那日是冬季中较为寒冷的日子,他忘带了围巾便匆匆出门为司炎去送落下在家的文件,结果到了办公处后才发觉自己的脖子被冻得冰凉。

    司炎皱着眉不满的怨了几句,就连忙将脖子上的围巾取了下来给自己带好取暖。

    然后他记得那人说:“你可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爱人,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的话,我会很心疼的。”

    是啊。

    杜毅文使劲眨了眨酸涩的眼。

    ——司炎那日的话语、那日的动作、甚至连那日的神情都是他曾认为一辈子最不可忘得。

    而现在,却逐渐成了他最想忘的。

    可是就算是想忘,也绝不允许别人看错他与司炎的关系。

    情人与爱人,这两个根本上的意思完全不同。

    ——贝雷德啐了口痰,他捂着受到一拳的腰部狼狈起身,对着杜毅文劈脸几个巴掌扇了过去。

    “你他妈的就是贱!”

    他感觉自己的肺要被气炸了。

    他贝雷德是地球最高监狱的狱长,除了司炎那混小子和好友宫羽嘉外,谁敢跟他动手动脚?

    就算是上司也不敢直接就跟他对着干!

    可是这个杜毅文————一个老男人,还是个被人抛弃的老男人,居然敢揍自己?

    越想越不是滋味,贝雷德伸手就想拽住杜毅文瘦弱的手臂、将其直接摔到地上 ————

    可对方显然不是好欺负的。

    杜毅文看着瘦弱,但当年也是打过群架的料,不然当时年纪小的司炎和宫羽嘉也不会对杜毅文那么的崇拜、将他当做神一般。

    一腿横扫对方的膝盖,使贝雷德躲闪不及‘咚’的一声跪倒在地上,随后又快速的蜷起腿、以足部的力量连着踹在贝雷德的胸口————直直的将人踹在一边。

    “你太弱了。”

    杜毅文忍着两腿间撕裂般的疼痛收招,一副冷淡又禁欲的样子睥睨着那倒在一旁的男人。

    ——尽管方才还在那男人身下被对方chou插。

    “咳——咳咳唔”

    瘫在低下的贝雷德捂着胸口重重的咳嗽,随后突地神情一秉、‘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血。

    这个老男人居然打得自己没有反手的时候!

    他摇晃着站起身,擦了擦唇边的血迹——白如玉的手抹着唇边的血液,这瞬间让他看起来像个迷人的贵族吸血鬼。

    “杜毅文,你很有种 。”贝雷德用带着血痕的大拇指对着对面神情淡然的老男人比了比,“你居然敢殴打狱长。”

    ——狱长?

    杜毅文抬眼瞧了瞧眼前的男人————却半点惧意也没有。

    狱长又怎样——若不是之前这小子讨打,他会出手打他么?!

    想到这,杜毅文更加的嗤之以鼻。

    结果他这个不屑的神情到了贝雷德的眼里经过 一系列妄想成分的黑化就成了挑衅的信号。

    好你个老男人!————等到我把上了你的消息告诉你那小情爱人,看你小爱人什么反应!

    “杜毅文,你现在尽管得意。”于是他冷道:“但是我要警告你,离宫羽嘉远一点————你这么脏,配不上他!”

    闹归闹,气归气,——总归他今日来的目的并没有遗忘。

    杜毅文用看神经病的目光仔细的打量了一翻面前的美青年,直把对方看的有些不自在了才淡然开口:

    “我是脏,可是貌似脏的源头是你——-别忘了,让我脏的人是你。”

    “!”

    贝雷德全然没想到这个老男人的牙嘴也会这么尖利,当下便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用力的蹭着脚下的木板发出刺耳的‘吱’声,好一会儿后他才恨恨的阴着脸道:“我看你他妈的身体也快好了,今天就赶紧回你的牢房!总之 ——不准你接近宫羽嘉,你就是不配! ”

    “幼稚!”杜毅文翻了个白眼、根本懒得跟他吵。

    贝雷德瞪他一眼、离去时重重的甩上了门。

    他来时一阵风,去时也是一阵风。

    但若不像阵风一样快步走出这里,只怕他想狠狠的宰了床上的人————

    可是却自知自己宰不过

    ————

    见人走了,杜毅文这才喘口气。

    他费力的下了床——两腿间痛的他一头冷汗 。

    方才逞强对那人动手,只怕身后那地方的伤口又扯大了。

    忍着痛意一步步、像个蜗牛似的踱到放着一些普通药物的柜子前、凝神朝柜子里寻去——他现在需要一瓶消炎的药水。

    ————好不容易在众多药物中找到自己想要的,杜毅文又少不了一番折腾的回了床边。

    他慢慢的弯腰翘起自己 的臀部、双腿大开,一只手拿着一同找来的棉签沾了点药水,然后小心翼翼的向后面那个地方探去————

    “医生,在吗?”

    突然,医疗室的门被推开了。

    第六章 药水

    杜毅文全身僵直。

    一点点转头、一点点的让门口挤入自己的视线,他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脸涨成猪肝红的男人站在那里。

    而对方显然也没有想到第一眼看到的竟是如此场景。

    “我”

    欧涵瞬间哑然,好看的脸上布满了错愕——他只是来找狱医要点药的,怎知自己一进门就看见了这种这种场景!瞧那个床边的家伙——光滑诱人的臀、线条健美的身形、健康色的肌肤——以及那深入股沟间的指。

    咕噜。

    眼前的活色生香一幕让即便不是同性恋的他也不由吞了口口水。

    皱紧眉头,冷着脸将手从股间撤出,杜毅文以最快的速度上了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