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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狱第19部分阅读



    沒有了老男人的床,那该是多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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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廊的灯还在亮着,显然刚才站在这里的三位都沒有人想起去关灯。

    从一楼到二楼的楼梯间发出了轻微的脚步声,随后一个绿发的青年在一楼站住,静静的朝无人的回廊看了好一会。

    在大厅立着的钟啪嗒指针指向了3点,青年动身走向回廊的最深处,那里是一楼走廊灯的按钮。

    伸出手指按下按钮,一瞬间一楼回归了一片黑暗中。

    又是方才一般轻微的脚步声响在黑暗中,青年缓缓的登上了楼梯,随后一切回归寂静。

    三个房间里,宫羽嘉和贝雷德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杜毅文被司炎搂着,倒是沒良心的睡得很快,而司炎却睁着一双黑眸,紧紧的锁着抱着的人,扣在对方腰上的手忍不住用力。

    他们日后纠缠不清的事情才刚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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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以命相逼

    一觉睡到晌午,杜毅文起床的时候司炎已经醒了,正支着下巴躺在一旁看着他。

    “现在什么时候了?”

    他犹带睡意的问了旁边的人一句。

    司炎抬起头看了墙上的钟一眼,低声答:“下午两点了。”

    这一觉睡到了现在,这人的精力应该恢复的不差了。

    杜毅文伸出手敷上眼,轻呼了口气,然后起身掀开被下了床。

    司炎看着他像游魂似的飘到卫生间,几分钟后听到了水龙头出水的声音。

    他想杜毅文一定还沒反应过來身边的人是自己。

    因为这人睡过头的时候总是迷迷糊糊的。

    简单的用漱口水漱了口、洗了脸,杜毅文走出卫生间,看着是恢复了平日里满电的模样。

    司炎拍拍身边空出的地方,对他道:“过來。”

    这一出声使得杜毅文这才看清床上躺着的人,,,,-昨晚的回忆也涌回了脑中。

    虽然司炎强行把他给带回屋子里,但是由于当时实在太困,他就直接带着未出口的不满倒头睡着了。

    而现在处于清醒的状态下和司炎对视着,那种想躲避的心理又浮了出來。

    他干笑一声,稳稳的站在原地:“我我觉得有些话还是站着说比较好表达。”

    闻言司炎挑起半边眉,掀开被子从床上走了下來,站到了杜毅文面前。

    “那就站着说。”

    他一手揽住杜毅文的手臂:“我爱你。”

    “”

    这么直白的话让杜毅文当场愣住,也许他的心里还有些喜悦感,但也被汹涌而上的害怕给覆沒了。

    他不知道这人说我爱你的背后是否有别的动机,所以听起來更像是一个新挖好的陷阱。

    “司炎,你听我说”咬了咬唇,他决意将自己的想法再一次明确的告诉眼前的人:“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司炎面色唰的就沉了下去,搭在杜毅文臂上的手使力:“你必须和我在一起。”

    这句话更像是种命令。

    杜毅文被这种态度噎得哑然,复又想到两人之所以会成现在这样子的契机,心里也是百般复杂。他瞧着司炎,忧虑的想了想,最后还是一股脑的将在婚礼假期里遇到了司傅的事情说了出來:

    “其实我在这次婚礼旅行遇到了你的父亲和贝雷德的父亲他们在一起了,而且过得很幸福。你说过曾对我的报复是出于因为我父亲的原因而使司家遭到毁灭,可是你的父亲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怪我的父亲,只怪他爱错了人。”

    “你说什么?什么意思?!”司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震惊的听到自己父亲还活着的消息:“他已经死了啊!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他焦急的想寻求真相,扯着杜毅文的劲也大的不可思议。

    见状,杜毅文叹口气,将所有在迷雾林里遇到的事原原本本的交代了出來。

    那些由他丛司傅口中听到的真实,他的父亲和这些人的纠缠不清以及司家为何会遭到灭门的所有事情。

    司炎听完后懵了。

    如果杜毅文说的是真相,那么他所听到的那个版本呢?

    是假的吗?

    不是因为自己的父亲害杜家破了产所以杜秋生报复,而是因为自己父亲拆散了杜秋生和亚文,最后还被亚瑟家的前任以私心俘虏了么?

    “怎么会”

    他喃喃着,松开抓着杜毅文的手,扑通一声半跪在了地上。

    “那么那么我对你我对你都做了什么啊”

    其实最让他震惊的不是父辈们的事,而是瞬间就联想到的杜毅文对他全心全意,他却对杜毅文实行了自己的报复的事。

    杜毅文看着他突然跪在自己的面前,吓了一跳,慌忙弯腰去扶他:“你做什么?起來啊!快起來”

    “阿文阿文!”他先是轻声唤着,然后仿佛得了疯病一样,抱住杜毅文的双腿,颤抖着不停重复:“我不要失去你我不想失去你”

    不是道歉而是不想失去。

    因为这件事不是道歉就可以了结。

    他背叛了两人的感情,把人给送到监狱,随后反悔了再追來,却发现这人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曾经他可以找借口自己背叛感情是因为要为司家报仇,可是现在所谓报仇的借口竟也是莫须有的!司家灭亡的原因不是因为杜秋生,而是因为前任亚瑟将军!

    杜毅文想扶他的手一顿,停住了。

    “我的父亲虽然活着,但是不再我的身边我现在只有你了,只有你了”司炎说着说着,声色俱下:“如果你还不要我那我该怎么办呢?!”

    默默的收回手,杜毅文站直了腰。

    “我的父亲也还活着但是曾经有段时间,你抛弃了我。”

    他想表达的是,即使那样自己也活的好好的:“不是离开谁就活不下去,你沒了我也会活的很好的。”

    “我不要你离开!”司炎大喊:“你不能离开我!哪怕是和别人共享,我也要拥有你!你要离开我?那么就让我先死了再说!”

    说着他放开杜毅文站起身,疾步走到桌上抽出工作时需要的美工刀:“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厌烦我了,但是如果你要离开我我现在就消失我现在就消失!”

    杜毅文心里颤着,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的冷眼瞧着。

    对于司炎的这种行为,他告诫自己也许对方只是在装装样子。

    见对面的人还是漠然的样子,司炎眼眶红了,竟狠按出美工刀,反手插进了自己的侧腹中!

    “小炎!”

    杜毅文顿时大惊失色,慌忙跑去抱住司炎!

    “小炎、小炎!”

    他惊慌失措的紧抱着他的腰,感到黏黏的液体沾到了自己的手上。

    低头一看,那是染红了白色衬衫的血。

    “阿文阿文不要离开我”司炎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敷上杜毅文慌张的脸颊,无力的摸着:“我只要你我只爱你一个人”

    杜毅文忍不住泪了!

    这人到底在做什么啊!只是为了不要离开这样而已,居然拿自己的身体做伤害!

    “我不会离开你我现在就带你去治疗!”

    他架着人,匆忙的走向房门。

    “啊,你说了不会离开我。”司炎虚弱的勾起唇角,“可是你不爱我了是不是?因为我曾经太太过分了是不是?”他说话越來越喘,气息明显的开始减小。

    杜毅文此刻心如刀绞!

    怀里的司炎脸色苍白,一副随时会闭上双眸不再醒來的样子,,,,,,

    说什么不在乎、想和别人在一起想躲着司炎

    他还是放不下司炎啊!

    他喜欢欧涵、喜欢贝雷德,但却独独放不下司炎!

    “我会重新爱上你的,一定会的。只要你好起來,只要你好起來!”

    于是他哭着下保证:“你这么伤害自己,等好了以后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闻言,司炎终于扯出一抹笑:“真好”

    真是太好了。

    这苦肉计真不是白演的。

    他下刀的地方根本伤的不严重,但却成功的把杜大叔骗回來了。

    虚弱的倒在杜毅文的怀里,听着这人一边大叫着宫羽嘉的名字一边带着自己在众人的目光下赶向医务室,他厚脸皮的觉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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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务室,宫羽嘉阴着脸给司炎做了紧急处理。

    那伤口看着严重,但实际上却并不会伤及性命。

    最让他不爽的是,杜毅文现在围在病床边,对躺床上的人嘘寒问暖的模样。

    很快,贝雷德闻讯也赶到了医务室,却见到杜毅文紧握着床上人的手。

    “阿文这?”他不明所以的走进,看着杜毅文全心全意将精力放在司炎身上颇为不满。

    这个司炎,看起來不就是脸色苍白了点么?

    方才狱警还跟自己报告,说什么副狱长被情伤,让杜毅文插了一刀

    现在看來好像不是这样啊?

    “怪我都怪我”杜毅文哽咽:“如果我沒有那么冷漠的对待小炎的话,小炎就不会当着我的面寻死”

    如果那时,他哪怕能表现出一点不舍,司炎现在也不会躺在床上。

    贝雷德一愣,听着杜毅文的话,默默咀嚼起话中的小炎二字。

    这是个亲昵的称呼。

    “所以你现在要陪着他?”他艰难的问出这句话。

    杜毅文抬起头看向他,面上带着愧疚:“小德我”

    “你的选择就是司炎?”贝雷德难过的走到他身边,一手敷在他肩头,语气加重:“告诉我答案,老男人。”

    敷在肩头上的手颤抖着,杜毅文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回答事关重要。

    但他不能抛下司炎啊。

    “我对不起。”

    他垂下眸子,再度抬起时一片内疚:“对不起。我不能离开司炎。”

    床上躺着的人在被子里紧攥的手默默的松开。

    贝雷德僵住了。

    一瞬间万念俱灰。

    “那我们在波基尼岛上的事情呢?”他不死心的追问:“你当做全都沒发生过吗?你不是开始在乎我了么?你”

    “对不起对不起!”杜毅文失声的截断他的话:“我不能离开司炎。”

    回答只有这句。

    贝雷德的脸都白了。

    “我们以后还是假婚姻好了。”杜毅文不忍再看他,别开眼,将这句话说出口。

    第十七章 共同拥有

    话音刚落,医务室静了。

    只听得在场的几人轻浅的呼吸声。

    贝雷德的手颤抖的越发厉害,搭在杜毅文肩上滑了下去。

    昨天之前还好好的

    明明在哪个小岛上都说得好好的

    为什么这人只是和司炎待了一天不到,一切就变了卦?

    凤眸开始酸涩。

    “我果然比不上司炎。”他开口,连声音都开始稳不住:“无论和你多么的纠缠都比不上司炎。”

    他觉得自己可悲,之前在司炎來到这个监狱时下决定去赌一把,结果把自己的心赔在了这人身上后得到了一点甜意,却不料又來个翻转,然后自己又失去了这人。

    失魂落魄的垂下脑袋,长长的刘海落下盖住了一双黯然的凤眸。

    杜毅文见他这副样子,心里更是难受的沉重。

    “咳咳咳”

    突然,床上的司炎轻声咳嗽起來。

    注意力转移,杜毅文顿时紧张的看向他,双手死死的握住那靠着自己的手:“小炎你怎么样?”

    虽然宫羽嘉说了那伤口不深也不会触及性命,但是用刀插下去,还是活生生的疼啊!

    想到这点,他就心痛的要命,更加的责怨自己。

    “阿、阿文我还好”司炎一副虚弱的模样看着他,劝道:“你去接受贝雷德吧毕竟你们才刚刚确定关系。”

    杜毅文现在一颗心全挂在那伤势上了,只当他在胡言乱语:“你在乱说什么啊?我选择的是你!我不会离开你的!”

    司炎喘口气,沒有回答他,而是转而对贝雷德道:“贝雷德你愿意和我一起照顾阿文吗?”

    身子一颤,贝雷德不可置信的抬了头,脸上布满了惊讶:“你、你的意思不会是?”

    他觉得一定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題了,司炎这意思怎么听都是要共同和老男人在一起啊,可是依这人的独占欲,怎么都不会说出这种意思啊!

    司炎眨了眨眼:“就是你想的那样。”

    说话间,他感到杜毅文握着自己的手心一片汗水。

    这个人果然是在意贝雷德的。

    他苦笑,只怪自己当初的一步错导致了后面的难以挽回。

    “小炎,你在胡说什么,我不会同意,贝雷德更不会同意的!”和两个人在一起,这根本不是世间正常的恋人形态啊!杜毅文抢在贝雷德回答前拒绝。

    虽然他对贝雷德确实有一份异样的心思,但那心思才刚萌芽,现在要掐掉的话也只会剩下愧疚罢了。

    他不想在和任何人纠缠暧昧分不清,,,,他现在已经下了决心要和司炎在一起了!

    怎知这人现在又搞这出莫名的戏!

    司炎轻轻的嘘了一声,轻缓道:“听我的。我们三人一起可以的。”

    他黑色的桃花眸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就像是如果杜毅文不答应的话,他会用更激烈的手段逼迫他答应一样。

    杜毅文被那坚定的黑色哑然,但还是不能认同的皱起眉,咬住下唇,抬头看向了身旁的贝雷德。

    他想贝雷德一定不会同意,毕竟比起共同恋人,贝雷德可以选在在外有更多的情人,,,,再加上贝雷德和司炎是死敌。

    死敌的话时更不会同意的了。

    只是他无法欺骗自己,在现在等待贝雷德回答的时候,心里确实升起一种不希望他拒绝的念头。

    贝雷德看了看躺在床上含着笑的司炎,又与望着自己的杜毅文对上视线

    脑中一时浮现出好多画面,那些画面全都是他和老男人组成的。

    喉咙上下一动,他轻吐口气,有了决定。

    “我同意。”

    他沉声道。

    因为只要能在这人身边就好了,,,,

    他知道自己有机会可以选择就此放弃,然后重回一大堆甜蜜情人的怀抱里。

    可是在那些怀抱中温存再久、逗留再长,也不是能让自己安下心的地方。

    谁会因为刚开始在乎就为你挡下要袭击你的蛇?

    只怕当时在迷雾森林里的情况,换他任何一个小情人都会逃跑,也许还会躲进自己怀里,让自己想办法。

    可是杜毅文因为担心而不支声的跟着自己,然后又救了自己,,,,

    这足以证明老男人和自己那些嘴甜乖巧的小情人不一样。

    贝雷德不禁柔了前一刻还沮丧的眉眼,半蹲下身抱住杜毅文的后背。

    “我不想离开你。就算你现在想赶走我。”

    语气就像只被遗弃的小宠物一样,用前肢扒拉着主人的裤脚哀求。

    他的这种示弱,让杜毅文最后一道坚硬的心墙崩溃了。

    都这样了,自己做什么还要拒绝其于门外呢?

    杜毅文放低声音:

    “对不起不会再赶你了。”

    他对抱着自己的人说。

    终于,一切皆大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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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羽嘉站在内间与外间隔开的帘子后,心都僵了。

    里面的三人幸福美满的有了结局,而自己这个傻逼还在守着默默等待。

    他扪心自问看,从一开始的杜毅文进监狱,自己是最有利的地位到现在杜毅文接受了新欢旧爱,自己却还是在旁观着,,,,是杜毅文的心太容易打动了,还是是他的方式不对?

    在帘子后 ,透过两道布帘子的缝隙看着里面和乐融融的三人,浑然不知自己 为何还要站在这里。

    他的好朋友和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了。

    从假结婚到了真的一家人。

    宫羽嘉深深的吸了口气,胸口闷着种酸痛。

    他沒有拉开帘子怒斥里面的人为何不对自己宽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