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徐梓谦一齐向后退了两步,靠在了墙上。
徐梓谦被他顶得眼镜都滑到了脸颊旁,手忙脚乱地箍住他的腰:“林驰帅你给我规矩些。”
那宋先生用一种十分奇特的语气重复一声:“林驰帅?”
林驰帅瞪过来一眼:“叫我嘛事?”
然后又恍然大悟,举着手机说:“对对,麻烦你给我打个电话。”
徐梓谦满头大汗:“宋先生,让您见笑了。这里我会处理,耽误您了。”
男人点点头,转身离开。
徐梓谦一把把林驰帅扔在地上,冷笑两声:“打电话?”
林驰帅扑在地上,挣着抬起头:“怎么走了?……那你帮我打个电话。快,快,我有急事。”
徐梓谦整了整领带,蹲下身,好整以暇地看着林驰帅:“有急事难事都可以拨打11o,火灾可以拨打119,查询话费可以拨打1oo86。至于精神科的电话,你可以问候俊,他最清楚。”
林驰帅捏着手机,张大嘴:“哦?”
徐梓谦不动声色地踩了他一脚,是泄愤:“要不是看在6离的份上……哼哼。”
林驰帅觉得手臂有些疼,但一时忘了从对方脚下抽出,只傻傻重复:“6离?……6离……”
徐梓谦收回了脚,自己唾弃自己一声:“真他妈地嫌。”
然后转身就走。
林驰帅在地上期期艾艾:“哎……帮我打个电话呗。”
徐梓谦头也不回,挥了挥手:“自己打,没手啊?”
林驰帅趴在地上,喃喃低语:“我自己敢打还要人帮忙啊……”
然后还是忍不住了:“算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说着,直接举起手机,贴在耳边:“喂……6离吗?”
手机那头寂静无声。
林驰帅清了清嗓子:“6离,小6,小离,小离离……”
手机屏幕直接黑了,连嘟嘟声响都没有。
林驰帅醉意熏然地念:“6离,你说句话啊……你不说话,我连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6离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你不是说得挺欢的吗?”
林驰帅赶忙头抵地毯,捏紧手机,紧靠耳边,激动万分:“6离,你终于说话了!”
6离轻轻嗯一声。
“6离……”林驰帅开始傻笑,“今天月色真好,月亮很圆。”
6离:“嗯。”
林驰帅在地上害羞地扭两下,不停地笑:“你……我……你吃过晚饭了吗?”
6离淡淡回答:“吃过了。”
林驰帅在酒醉的大脑中辛苦地抓着拍马屁的灵感:“6离,你煮的饭真的很好吃。”
6离:“嗯。”
“你戴围裙的样子也特别帅。”
6离轻笑一声。
笑声低却清朗,像窗外鱼贯而入的夜风。
林驰帅被笑得像是春风拂面:“我……我有一句话想跟你说。”
对方沉默,像是静静聆听着。
林驰帅将脸埋进地毯中,咕噜一声,也不知说了句什么。
6离的声音在林驰帅耳边响起:“你说什么,太轻了,我听不清。”
林驰帅竟哭了,手机也扔在了一边:“我喜欢你……”
6离沉默了,半晌将手放在林驰帅头上,摸了摸对方毛茸茸的头:“我也喜欢你……喜欢很久了。”
林驰帅浑身僵硬,连哽咽声也堵在嗓子眼里。
6离伸手去扶他:“乖,别趴在地上,起来。”
林驰帅顺着他的力道坐起来,呆呆地看了对方一阵子,忽然扭过头去,低头死命地盯着扔在一边的手机:“你……你喜欢我什么?我除了有点钱,什么都没有。”
6离凑首过去,低下头轻吻了一下对方的唇:“除了你的钱,我什么都喜欢。”
林驰帅惊得一下子往后倒去,然后后脑勺磕在了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6离连忙捧住他的头,急急问:“痛不痛?”
林驰帅眼神飘忽:“有点……害臊。”
6离轻笑:“习惯了就不害臊了。”
说着捧住他的脑袋,狠狠一下子就吻了上去。
唇带着酒香,是熏人欲醉的热度。
6离咬住了对方的唇,带着吞吃入腹的力度。
林驰帅有些吃力不住,把手撑在了地上,刚好撞到那个早已空了的红酒瓶子。
酒瓶子咕噜噜地滚了几下,然后摇摇晃晃地停下来。
林驰帅斜着眼看着酒瓶子滚着,半笼在月光中,脑子里忽然蒙上一层纱,将一切都罩得更加模糊不清起来——难道自己竟做起了春梦?
既然是春梦,自然就不必客气,好好施展一下手段。
想自己混迹欢场十来载,放倒6离还不是手到擒来?
林驰帅果决地反抱住6离,激烈地回应起来。
窗帘在夜风中呼啦啦地飘着,偶尔拂在两人身上,扇得欲/火更胜。
6离一把将对方皮带抽出,将手探进去,然后大力揉搓。
口中也不停,用牙齿一粒粒咬开对方纽扣,然后一路舔下去。
林驰帅仰头靠在墙壁上,张着嘴剧烈喘息。
6离抽出手,直接将手指探进了对方嘴中。
林驰帅醉眼朦胧地含着他的手指,舌尖很有技术地舔过吸吮。
6离抽出手指,直接将自己的嘴巴赌了上去。
两人深深缠吻,6离将对方抱在自己腿上,湿漉漉的手指不动声色地探入对方下身,缓缓按压在入口褶皱处。
林驰帅沉浸在深吻中,浑然不觉。
6离试探性地进去一指,钻旋着深入。
林驰帅忽然感受到了下身的异常,立马双腿缠住对方腰身,狠狠一推——6离猝不防及,被他推倒在了地上。
然而手指也更深入地进去了。
林驰帅临危不惧地高高抬起屁股,愣是逼着对方将手指抽了出来,然后一声低吼,撕开对方衬衫,直接叼住了对方||乳|/头。
他趴在6离身上又咬又啃又吸又啜,埋头苦干着。
6离圈住他的腰,把他往怀中一带,然后抱着他滚了一圈,又将他紧紧压制在下头。
旁边窗帘哗啦啦地飘过来,覆在两人身上,然后又蝴蝶似的躲开。
6离索性拉着林驰帅站了起来,欺身上前,一双手隔着内裤包住对方,大力揉搓着。
林驰帅裤子耷拉在膝盖上,红色的短裤褪了了一半,里面的物什半勃着,已然将内裤沾湿了一大片。
他低声呜咽,将身子半靠在窗台上,微微后仰。
22陆离的反击(3)
6离俯身去吻他。
林驰帅妄想反压。
6离索性一把攥过不停飘荡的窗帘,几下捆住对方的双手。
两人碎乱的步伐踢到了一旁的红酒瓶子。
酒瓶子又咕噜噜地滚了几圈,里面残余的残酒轻轻晃荡。
6离拿起酒瓶,倒出残酒,满手湿濡地探入对方后/|岤,不断开拓。
酒香四溢,熏人欲醉。
林驰帅只觉股间一阵甜腻腻的冰凉。他被这温度激得浑身一颤,但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努力扭过头来看。
6离将酒瓶抛在一边,上面凑首狠狠吻住对方的唇,下边则提枪而上,在|岤口摩擦几下,顺着酒液就直直冲了进去。
林驰帅被他猛一冲撞,直接猛地撞在了窗台上,闷哼一声,声音被埋在两人交缠的口中。
6离缓缓抽出大半,再一捅而尽。
林驰帅再一声痛哼。
红色的液体顺着肉体的冲撞声飞溅出来,溅得两人下/体沾满了细碎的红点。
在冲撞中林驰帅简直觉得自己的菊花要被6离顶碎,而胸要被阳台撞碎了,不由哀哀哭求:“轻一点,轻一点,撞得疼……”
6离伸手分别托起他的双腿,直接将他双腿分开得抱在自己怀中,而林驰帅一半的重量被窗帘化去,倒也并不重,甚至抱得十分自如。6离从小而上地贯穿对方,一记又一记,次次尽根没入,力道十足。
林驰帅被/干/得的脚趾头都缩了起来,嘤嘤地哼着,浑身通红,也不知染满的是酒精还是情/欲。
一弯月牙挂在窗口,风伴着月色一起拥入,当真是春/色无边了。
走廊的那头,猴子浑身颤抖地站着,连腿肚子都快颤得站不住了。
他哆嗦着手掏出手机,几下没捏住,差点掉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捧住,退出走廊,哭丧着脸拨通了电话:“杨起铮……”
电话那头的声音十分温润:“候俊,怎么了?”
猴子用颤抖的声带逼出一声抽噎,仿佛下一刻就要抽死过去:“杨起铮……你快来救救我——”
原本淡定温和的声音立刻慌乱起来:“你在哪里?我马上赶过来!”
猴子打了声嗝,终于把下面半句话逼了出来:“我哥们。”
对方长出一口气,慢条斯理地缓声问:“你哥们怎么了?”
猴子悲怆万分:“他喜欢男人——”
对方一怔,正要说些什么,猴子又开口了:“过分的是我送男人给他干他不要!他喜欢被男人干!”他说到这,声音又不可抑制地颤抖了,“你知道他们干得多过分吗?满身是血啊!满身是血啊!他还被吊在半空中——他以为自己是意大利吊灯还是在学天女散花?他绝壁是精神出问题了,他以前有多爱女人啊!杨起铮,你快过来,快救救他!”
杨起铮不急不慢地安抚:“你不要急,诱发精神病的因素很多,你这样粗略地讲我没法分析——”
对方话刚说到一半,走廊那边忽然传来林驰帅一声销魂的长吟。
猴子手一抖,手机啪地掉在了地上。
他连忙蹲下身捡起来,正听到手机里传来一句话:“我正在医院里值班,要不你过来,把情况详细地跟我分析一下?”
猴子连忙说:“我马上过来,你等我一下!”
说罢便一头往会馆外头冲过去,心中充满了解兄弟于精神病中的激|情和自我奉献的感动。
那厢跣足狂奔,这厢正浓情蜜意。
6离解了林驰帅手上的束缚,将他彻彻底底地搂在怀里缓抽轻插着。已经射了一回,节凑变缓不少,倒没先前那么凶悍激勇了。
他一边抽/插着,一边细柔缱绻地吻着林驰帅的耳畔、脸颊、嘴唇。
风静止,窗帘垂下,笼在他们身上,天地间便似乎正剩下他们两人了。
林驰帅闭着眼躺在他怀里,喘息着休息了一阵,然后侧首回吻。
俩人都是汗津津的。
良久唇分,林驰帅将头埋在对方肩颈上:“6离……”
6离勒紧他,挺身一攻:“嗯?”
林驰帅的大腿颤了颤,声音也变得忽高忽低起来:“你喜欢……我什么?我都娶了……女人。”
6离伸手覆住怀里人的那物,轻轻一捻。
那物什硬邦邦地挺着,顶端还流着水,正是饥渴的模样。一捻之下更是火烫激昂。
他不紧不慢地撸着,将唇靠近对方耳畔:“我也不想喜欢你。”
林驰帅一缩。
他心疼地搂紧:“喜欢你太累太辛苦,我都辛苦十来年了……不过我是这辈子注定是劳苦命,帅帅……至于那女人——”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声调变得冷了些:“她消失了,不就好了么?”
林驰帅一愣:“消失?”
6离低声道:“帅帅……一方配偶只要失踪两年,就可以强制起诉离婚。帅帅,在这两年里,你就是已婚人士,你爸没法再给你找个女人和你结婚……而这段时间里,足够我们说服双方家长,也足够你看清你的心,”6离说着,用指轻戳了记对方□的胸膛,用指腹技巧性地揉搓了两下,再指了指自己的心脏方位,“以及证明我的……”
林驰帅声音低哑:“你……你可别杀人。”
6离忍俊不禁地笑了一声:“那女人过去黑得一塌糊涂……我自然有手段让她自动消失。”他说着吻了下林驰帅的眼睛,“帅帅,若没把握在手,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不来抢婚?”
一勾残月,窗帘白蝶般舞着。
猴子坐在宽大的桌子后边,正在嘤嘤:“你没法想象……你真的没法想象……我简直傻在那里了……他们干得多激烈,浑身是血啊!是血啊!简直跟女人来大姨妈一样啊!”
杨起铮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别激动,慢慢说。”
猴子的眼睛已经哭肿了,本来眼睛就小,这下简直是成了一条缝:“拉轰是我从小到大的兄弟啊,谁能比我更了解他?这货就喜欢女人!现在成了死基佬不说,还是抖!抖!”
他说着蹭得站立起来,手托在桌面上,极力瞪大那双细长红肿的眼:“他肯定是精神错乱!情况十分严重,需要介入治疗!立刻!马上!”
杨起铮抬手示意,是个安抚的手势:“你说他精神方面需要治疗,是因为他成了同性恋,还是因为他有受虐倾向?”
猴子在惊魂不定中怔愣一下,经过充分思考,他认真回答:“如果他去操男人,我觉得这还是正常的。如果是被男人操,那么就比较不正常了,如果是被吊着操出血,还爽得嗷嗷叫,那就是非常不正常了!”
杨起铮叹了一口气:“首先,你要明白,同性恋并不是精神病,而是一种性倾向。这是上个世纪7o年代就形成的医学共识。”
猴子争辩道:“我是说他被男人操不正常——”
杨起铮抬手打住他的话:“而对同性恋而言,操还是被/操,并没有本质区别。也就是说,现在的重点在于——林驰帅的受虐倾向。以及这种倾向能否证明他精神方面的问题。”
猴子忙不迭点头:“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杨起铮勾起一个笑:“那你仔细说一下当时情形,我们来好好分析一下,这是否能说明他的受虐倾向。”
猴子指着窗户,神情呈现出一种激动的痛苦:“他们就在窗边,拉轰双手被窗帘绑起来吊在那里,腿上全是鲜血——”
杨起铮走到窗边,很是怀疑地看着窗帘:“哦?”
猴子着急地走过来,一把扯过窗帘,哗啦啦往自己一只手上缠一圈:“这是这样!”他装出一副被半吊着的样子,气喘吁吁地说。
杨起铮解开他手上的窗帘,然后认真地替他重新绑紧:“这样?”
猴子这下真的是被窗帘吊住了,他愣了一下,然后转过身,胸膛半靠在窗台上,扭过头对杨起铮说:“拉轰就是这个姿势,6离在背后抱住他,然后——”他说到这里,忽然声音哽住。
杨起铮走到他身后,抱住了他,问道:“这样?”
他身上甚至有一种洁净到极致的味道,像是酒精味,又柔和许多,不染情/欲,干干净净。
猴子有些别扭,但由于对方满身正直的气场,他压制下那种毛骨悚然的狐疑,继续说:“是啊,拉轰还扭着头,两人别扭地深吻——”
杨起铮抬指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转过来,然后吻了上去。
十分温柔且缠绵。
深吻结束后,杨起铮抬眸,含着笑意问:“这样?”
猴子已经呆在那里,半晌呆呆地点了点头。
傻鸡啄米似的。
杨起铮当然是愈看愈爱,他低声说:“是不是x虐,是不是精神错乱,经过实景模拟,你会有一个崭新认知。”
说完又重新吻了上去。
猴子吊在那里,由于被对方箍得紧,倒也没怎么晃荡,半晌终于憋出一声吼:“我操啊!”
23宋瑾瑜其人
第二天中午。
拉轰和猴子在格调里不期而遇。
他们两人一起默默无言,开了个包厢,肩并肩坐在圆形大床上看着欧洲杯,两个人破天荒地都没有叫妹子。
球赛进行地正激烈,两人的眼神却一齐地十分无神。
终于,球赛里一个队员俯身冲顶将球撞入远角,电视里一片惊呼欢悦。猴子在一片闹腾声中终于低低开口:“你老婆不是刚生了么,怎么不回去?”
林驰帅说:“我饿了。”
猴子低声回答:“我也饿了……”
然后两人摁了呼叫键,点了两大碗海鲜粥。
猴子又问,眼神一片虚散:“你老婆不是刚生了么,怎么不回去?”
林驰帅淡淡回道:“哦,不想回去……也没脸回去。”
猴子忽然掩面,声音也变了调,像是在尖着嗓子哭:“说得好!”
林驰帅转过头看他一眼,又转回来继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