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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诱惑:暴君吃够没第16部分阅读

    上请安。

    “起来吧,皇后今日怎么来这御书房了?”皇上素来不喜欢这个沉闷的皇后。

    “臣妾见过姐姐。”孙贵妃妃细声细语。

    “臣妾是来邀请皇上参加今晚月圆之夜的中秋灯谜展。”

    “又不是元宵,做什么灯谜?”皇上提起书写着,并不抬头。

    “母后言您此次劫后重生洪福齐天,好让宫里热闹热闹,为您冲冲晦气。”

    “几时母后也变得这般迷信。”皇上冷言。皇后心上不好受,却还是笑脸相迎。

    “贵妃妹妹,可是好文才呢!去年的灯会还是魁首。”

    “姐姐见笑了。”孙贵妃看到皇上对皇后的冷漠,心中的喜悦不亚于灯会得到魁首的冠名。

    “泽亲王今儿成婚!臣妾刚从太后那里知道消息,庆都丫头伤心的很,皇上是不是去安慰一下她……。。”花音未落,皇上手中的毛笔掉落在奏折上,印出一大团墨迹。皇后和孙贵妃都看得真切,面面相觑,各有思量。

    御书房里,孙贵妃无声的站在一旁,观察皇上的神色。他的眉梢分明有痛,有失落。

    “你先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

    “皇上,您怎么了?”孙贵妃有些吃惊,他还从来没有如此过,难道他真的喜欢上别的女人了?难道是那日和他一同被劫走的女子?他们在外孤男寡女,难道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不可能,她今天和泽亲王结婚呀。

    孙贵妃心中思量:难道皇上又喜欢上了什么女人?她想着这些,看着眼前的丈夫,反而发出冷笑,她认为倘若这事她猜对了,那么他就是自作自受,他竟然会爱上别的女人,这么多年她独宠后宫,拥有别的嫔妃无法奢望的恩宠,她怎么允许有人打破这种局面。哪怕只是猜测,她都绝不能掉以轻心,这些年她不就是这样用心的铲除皇上的身边的女人吗?

    “哦,爱妃,朕还有一些政事需要静静的思考一下,你先回宫吧,朕再去看你。”皇上对孙贵妃总是非常好的,在这种时候还能安抚她的感受。

    他们成亲了?虽然他早就清楚是今日,他在内心回避着这个事实,不去想她,他游戏,他和别的女人寻欢作乐,但最终他还是没能战胜对她的思念。‘朕是真的伤心,痛苦,朕将永远失去你吗?’皇上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想着在宫外的朝夕相处,诺澜的一笑一颦,诺澜的聪颖柔美。

    月圆之夜,天空一片血色残霞。

    邵冰一袭白衣,风度翩翩,迎风鞭策不大的马车,回头望望轿中老妇怀里闭目静谧的女子,她依然艳若桃花般楚楚动人。

    京城大街上,高头大马上的新郎泽亲王泽亲王和一顶周身绣满凤凰的金黄|色八抬銮舆引来了所有人的关注,只见在迎亲队的最前面,有两面开道锣,然后是四个人人抬着;紧随其后的是服饰统一的六个乐工,分别手持笙、鼓、小镲和唢呐;还有四个执事手持红、黄|色团扇在乐工后。在轿子的前面有二位宫女提着宫灯走。新娘的金黄|色轿子后还有两位宫女分别手举雉羽宫扇。

    八抬銮舆停到了海府门口,新郎泽亲王骄傲的牵起新娘的芊芊玉手,新娘在伴娘的搀扶下缓缓步入轿内,吹唢呐,炮竹声声。队伍朝汉王府进发,大街小巷到处是世人的注目和祝福,到底是否会是真的幸福来临?花轿内的小手握紧,完美的红丝帕盖头流苏戏珠。

    八台大轿绕过了大半个护城河,终于来到了汉王府门口。开道锣鸣锣三声,轿子平稳落地,但按照礼仪新娘并不能急于出轿。

    此时,有人递给新郎一把弓箭,司仪开始高声背诵吉祥话。每念一句,泽亲王就手持弓箭朝轿帘轻轻射一箭,前后共射三箭。这时,轿帘掀开,新娘从轿中走出,泽亲王领着新娘步入王府大厅,红色喜帕下的新娘感受不到周围的喜庆,心里只觉的异常紧张。

    王府~~洞房花烛夜

    王府大厅,红灯笼高挂,场面宏大,气氛庄重又喜庆。泽亲王着明制婚服,英俊飒爽,新娘翡翠着凤冠霞披,华美多姿。

    此时汉王府中已经高朋满座,让泽亲王高兴的是,经过自己的再三恳求,皇上和太后终于同意自己的母亲韦王妃来参加他的婚礼,然而永安离京城路途遥远,韦妃也是昨晚才风尘仆仆的赶到汉王府。

    在来宾的注视下,新郎、新郎同时跪地行三拜九叩大礼。礼毕,新郎、新娘向双方家长献茶,随后进行最后一个步骤———燃香点烛。

    新娘手持两只小蜡烛,新郎将蜡烛点燃,之后分给新娘一支,两人再分别点燃位于主桌上的两根喜烛。两支喜烛上分别雕刻有龙凤图案,新郎点燃了龙烛,新娘则点燃凤烛。翡翠想:幸好这些礼节海夫人请媒婆给她温习过,不然真是要出丑了。

    经过了繁复的婚制礼仪,泽亲王笑意盈盈,看着眼前锦绣荷衫的新娘子,满心欢喜。因为汉王爷不在场,于是汉王妃韦妃全全代表了高堂,二人齐拜。韦王妃看着自己的儿子成婚,内心非常喜悦,此时已经泪眼婆娑了。

    把酒言欢,人生得意须尽欢。新人送入洞房,妾言妾声妾等待。

    海府里均一片热闹,海玄北在每桌前奉酒讨喜,嫁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般凄凉,但终究是件喜庆的事情。管家在海老爷耳边低语,他的眉梢有丝松动,随即又开怀畅饮。

    皇宫里,主子、宫娥们均陶醉在圆月的绵绵倩影中,她们多情的年华,生如夏花般的美丽动人,哪里经得起这般的纷扰?

    皇上早早的就退出这个地方,要不是皇太后几次相催,他是不会去趁那份热闹。此刻他只想想着诺澜。他以为他是坐拥整个江山的王者,他不需要像这个女子相求,然而她就是骄傲的,竟然会不喜欢一国之君。

    自此整整一年,四处打探那个叫岳兰的贤弟,而兰常在正是寻找途中的猎物。她长得眉眼有几分像诺澜,多少个日日夜夜他都把她当成了她,魂牵梦萦般不停的索要………今夜他要一个人沉醉……。

    汉王府,新房里,媒婆早早的就等在门口讨喜,“红枣、花生,金玉满堂!”嘴里还念念有词。

    泽亲王泽亲王进来,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双手都有些颤抖。“揭喜帕!”轻挑喜帕,明眸动人,烟波盈盈。躲在门外偷看的孩子笑成一团。

    “啊?怎么是你?”泽亲王惊慌失措。

    “泽亲王,我……。你听我说。”女子哀求,男子一声痛喊。

    “诺澜在哪里?我要去找她!”泽亲王说着就要冲出房门,翡翠一把抱住他,哭泣着。

    “你还不明白吗?她不要你了!留下来!还有我!”

    “放开,你这个女人,一定是你把诺澜藏起来了,我要去找她!”

    “她已经和邵冰走了!你永远也找不到她了!”

    “你胡说!她不会走的!”泽亲王发疯似的一把甩开翡翠,翡翠不慎防被摔在红木的桌子上,脸颊上被撞的一处殷殷血迹。她挣扎着站起身来,冷笑着对泽亲王说:“你干脆杀了我,我一样不恨你!”

    “你!”他推开房门,重重的叹息,朝远处奔去,他要找回心爱的女人。

    新房里一阵低泣声。

    泽亲王急奔进海府,此时酒席已经散去,院内一片狼藉,“诺澜!诺澜!”他焦急的喊着。

    到了诺澜的闺房中,一片冷清。

    “泽亲王,我家老爷请您去前厅。”老管家胆怯地说。

    “说!你家二小姐哪里去了?你们把她怎么了?”他揪起老管家衣领,发疯的问。

    “奴才什么都不知道!请您问我家老爷!泽亲王饶命啊!”

    “哼!”泽亲王的表情因为着急、悲伤,几乎狰狞的可怕。

    海家大厅里,一片肃静。所有的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守候,仿佛等待着审判的开始。

    “海老爷,诺澜呢?”所有人还没来的及拜见泽亲王,他已经迫切的奔过来问话。

    “她……。。她走了,泽亲王,这孩子实在对不起您。”

    “什么?她为什么走?”

    “这是她留下来的信,你看看便知。”海玄北从衣兜里掏出一封折叠整齐的信。

    “诺澜的笔迹,她……。。”泽亲王几乎昏厥过去,这纸上的字迹斑斑,说的如此轻描淡写,怎么能和他深爱的诺澜联系在一起。

    “不是!这不是她的信!”他瘫倒在椅子上,口中呢喃着。

    “这确实是小姐的笔记。”知书不敢抬头,补充说。

    “邵冰,是邵冰带她走的吗?”

    众人默不出声。

    “不可能,诺澜不会离开我的!是邵冰骗走了她!”他几乎悲伤的疯癫。

    八月十五月圆之日,大喜大悲,魂断肠。

    “不可能,不可能,诺澜不会离开我!”泽亲王不断的说着这些话语,眼神迷茫,众人见此情景皆落泪。

    “泽亲王,您杀了老夫吧!既然小女已经做好了抉择,却伤害了您,千刀万剐,老朽都不会怪你,只求您从此放她海角天涯。”海玄北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海角天涯,没有我,诺澜和谁海角天涯?”泽亲王冷笑着说,他站起身,跌跌撞撞往门卫走去,边走边说:“我要找回诺澜,没有我,她会害怕。”

    宫里,兰常在早早的就从灯会中逃脱出来,亲自去御膳房熬好了滋补品,忐忑不安的来到御书房门口。

    “兰常在娘娘,皇上交待过,任何人不得打扰,您还是请回吧!”刘太监说。

    “皇上用晚膳了吗?孙贵妃来过了吗?”兰常在问。

    “贵妃娘娘说今儿身子不爽,此时恐怕早就歇息了,前面倒是派人来请过皇上,皇上说晚上要批奏章。”刘太监说。兰常在平时没有少笼络这个在皇上身边的主事太监总管,这是宫中嫔妃惯用的手段。

    “哦,这样呀,本宫不会打扰皇上,只是把这甜品送进去。”兰常在含笑说。刘公公为难的踌躇,今日万岁实在心情低落的厉害,不知所为何事,伴君如伴虎啊!

    原来是替身~~~

    “娘娘,您只是进去,千万不要招惹万岁,不然………”刘公公实在受不住兰常在的硬磨,平日没少得她的好处,此时怎么能不帮忙呢。

    兰常在轻迈莲步走进御书房,眼看到皇上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放下甜品,兰常在轻手轻脚走进桌前,今日不见满桌的奏折,皇上趴着的纸上似乎写着什么,还是反复的写。

    旁边有一角指被压着,她轻轻拿起,映入眼帘的是一幅画像,一个端庄柔雅的少女映入眼帘,如海深邃的眼眸,朱唇齿贝,鹅蛋脸,青丝随意的挽在耳后,虽素黛但莞尔一笑间却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美。

    兰常在的双手颤抖,她从未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原来在皇上的心里还装着这样一个奇女子。再看看皇上胳膊肘下压着的纸上,字里行间写着一个名字“诺澜”。

    “诺澜?”兰常在凝神思索。

    “这不是那天在御花园碰到的女子吗?是泽亲王要结婚的女子。”原来真的是她,虽然那天汉王府哈密公主选驸马比赛她没有去,但是后来从回来的人那里打听到皇上和一个女子同时被盗匪劫持走了,应该就是她吧。

    不但如此,兰常在还记得去年她初进宫特被恩准待寝那夜,皇上醉酒后,搂着她口中痴痴叫着的名字,不就是“兰”吗?不,应该是“澜”?天哪,她怎么愚笨到现在才弄清楚这件事情。

    原来他只是把自己当作一个替代品,原来早在见到她之前他就已经心有所属,初入宫门,一介民女就能获得待寝的恩典,这曾经让她以为自己是皇上的最爱,她把他当作神一样仰慕爱惜。然而一切都不是如此,一切都只为那个叫“诺澜”的女子。

    今夜,她大喜出阁,有情郎厮守终身,而作为皇帝的他呢?这个宫里妃子争得你死活我的王者,却只能独自憔悴。

    “你注定得不到她,而我要永远的守护你。”兰常在在心里不断地想着这些话,此时她柔美的唇边漏出一抹淡笑。

    也许宫里的人都还没有看到她的重要性,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和皇上青梅竹马的孙贵妃那里,但是她相信皇上总有对孙贵妃厌烦的时候,而她一旦有机会就要把皇上牢牢的抓在手里。既然他这么喜欢这个叫诺澜的丫头,那么她就要越来越像她,让他从她的身上一解相思愁,恐怕就难以离开她了,那样她的恩宠就大了,势力也就跟着大了。

    京城,汉王府里乱成一片,新房外,院落里窃声此起彼伏。紫菱丫头的嘴角露出冷笑,她站在门口等着泽亲王的回来,她看到翡翠的样子就觉得好笑,自己本来已经心灰意冷了,没想到事情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变化,真是个让她满意的局面。

    新房里,身着红色喜服的翡翠跪倒在地,大概是哭累了冷冷的矗立着。

    “怎么样?泽亲王还没有回来?快去外面路上找找!”郭管家问下人。

    “你不是和我儿子要结婚的女子?那你是谁?”初来的韦王妃一头雾水,本以为举行完婚礼,儿子也算是成家了,有人照顾了。没想到自己刚到屋里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被吵闹声惊住了。

    “启禀王妃,我叫翡翠,是海家的大小姐,皇上赐婚说海府小姐与泽亲王结为连理,我嫁过来有什么错呢。请王妃明察。”翡翠非常机灵,她想先从泽亲王母亲处获得同情。

    “可是他们说的要与我儿子结婚的明明是个叫诺澜的姑娘呀?”王妃纳闷了。

    “诺澜是我的妹妹,她已经有心上人了,她早就离开京城了。”翡翠说。

    “这是个什么事,泽亲王有消息了吗?这孩子。”韦王妃极于想从泽亲王那里了解真相。

    “王妃,您别听她瞎说,那皇上赐婚能说的不明白吗?分明是他们海府犯了欺君之罪。”紫菱在旁边添油加醋。韦王妃点点头。

    “你快说,那个诺澜跑到哪儿去了?”紫菱假装问,她才不希望诺澜真的回来呢,现在只不过这样问是为了让韦王妃更加对翡翠和诺澜憎恨而已。

    “天涯海角,自有她的容身之地。想必诺澜留下的信泽亲王已经看了。”

    “一派胡言,我看分明是你们海府有什么阴谋!”紫菱说。

    “你不要血口喷人,诺澜觉得不能耽误泽亲王,所以才让我代替她嫁过来的,王妃,其实泽亲王他喜欢的是我,他要娶的也是我,那次泽亲王生辰的时候,也是我来王府给他祝贺,正好那天皇上给我们赐婚的,就连皇上他见得也是我。”翡翠讨巧的说。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们两姐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没错那天是你来的,可是那场比赛怎么说,也是你吗?和皇上一切被劫持的也是你吗?你以为皇上不知道谁是谁吗?王妃,她们姐妹就是个骗子!”紫菱早就感觉到翡翠比诺澜难对付,诺澜虽然清高,但是不会这么嚣张的狡辩。

    “好了,你们都给我闭嘴。现在还有心思吵,泽亲王到哪里去了呢?”韦王妃生气的说,一边在厅里不断的徘徊走着。

    “找了一夜了,怎么还没找回来,真是急死人了!”汉王府一片嘘叹声。

    御书房里,后半夜里,香炉透出丝丝的檀香味,皇上睁开眼睛,身上披着衣服,支起胳膊肘,看到了静谧的兰常在歪靠在椅子上,如柔柳般妖娆。低头看看手边这些写了无数变得名字,和那副画像,他又止不住地悲伤。

    窗外的月儿圆,不知道有情人是否已经成眷属。走出房门,他游离在宫中的每一个角落,这夜无眠。这夜,他要将她所有的美好全部埋藏在心底,隐约中听到西宫里女子的歌吟缓缓传来。

    未央亭里,歌声温婉,缠绵悱恻,哀伤动人,妾声妾言,悲苦涟漪。

    “皇帝哥哥,请允许我去守祖灵吧。这偌大的深宫不是我喜欢,想必有一日我可能会嫁入平凡人家,皇帝哥哥到时一定不要阻拦。”庆都公主说。

    “心灰意冷啊,朕何尝不是?”皇上感慨地说。

    未央亭里,皇室兄妹为璧人吟诵祝福。

    泣血呼唤~~~

    扬州城,一片温暖,花满枝头,鹊声四起。

    八月二十五日早,是诺澜苏醒的时候,那一瞬间她仿佛与世隔绝几百年,而她心爱的人却从此远隔于心。

    “我这是在哪里?”

    “小姐,你在扬州。”

    “不!”撕心裂肺的呼喊,诺澜昏厥过去,却叫醒了远方的他。

    “诺澜!诺澜!”泽亲王喊着,额头的密汗肆意渗出。

    “我可怜的儿啊!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