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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诱惑:暴君吃够没第29部分阅读

    对面的皇上透过热气仍然看不清诺澜的表情,她像一尊塑像,一动不动,完全不顾及对面做了一个活人。

    “把汤撤了!”他生气的说。

    宫娥闻声,快速的把汤撤了,连诺澜碗中的也不放过。

    诺澜收回视线,盯着美妙的青花瓷碟,双手依然扶在白玉圆椅上。

    “你真是做什么?是在和朕抗议吗?至于拿自己的身子出气吗?……”他说。

    “对不起,皇上,我吃好了,你慢用!”她打断了他的话语,站起身来,目无表情的走到内厅坐下。

    “混账!”他愤怒的大喊。

    只听“噼里啪啦!啪呲!”一阵剧烈的响声,桌盘碗盘全部都被痛快的掀倒在地。

    诺澜依然平静的坐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仿佛这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

    他迈着重重的步子走近,有强有力的手捏起她纤细的脖颈,她的脸庞光洁如玉,青黛粉面,她盯着他,带着说不透的表情,不是恨意,是不屈服。

    “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考验朕的耐性。告诉朕,那晚你和他发生了什么?”他一字一顿的说,仿佛怕她听不清楚。

    她依然不做声,他的手更加用力,下巴和脖颈边泛出红色的掌印,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依然强忍着不让泪滴落出来。

    她闭上眼睛,任由他的揉捏,迅速的她的脸涨的通红,可是她依然不做声。

    他很愤怒,也很无奈,仿佛要把她捏碎。她为什么这么倔强,他是皇帝,还没有人敢这样无视他的存在。

    “皇上,皇上,您松手吧。”赶紧来的刘公公胆战心惊的说。

    他依然愤怒满满,怎能停手,他要亲自听她说她错了。但是他错了,他捏着的是诺澜,一个倔强的无人能敌的女子。

    “诺澜姑娘,您就认个错,低个头吧,您看您……皇上,您看呀,诺澜姑娘的脸颊已经通红了……”刘公公说。

    他的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此时才看到眼前巴掌大的小脸不再白皙,而是发紫的通红,非常吓人。

    “呃!”他慌忙松手。

    “咳咳。”她跌落在椅子上。

    “诺澜?你怎么了?诺澜?”他惊愕的大喊。

    她依然无声,虽然脸上的红色在渐渐褪去,渐渐绽出白嫩的肤色,然而怎么叫她都不见动静。

    “快,马上宣太医。”皇上飞速的一把抱起诺澜,冲到了床榻上。

    好一会儿,太医抱着药箱来了。

    “皇上,这位姑娘她……”太医看了一眼诺澜脖颈间的紫红,不敢正面看皇上。

    “怎么回事?你吞吞吐吐什么个劲儿?”皇上有些不耐烦。

    “她的气息刚才非常弱,再迟一点……恐怕她就没气了。好在让她平躺下,现在的脉搏平稳对了。”太医说。

    “哦,那就好。”皇上听出太医口中“再迟一点”的意思。马上想起刚才自己的野蛮行为。

    “原来的旧疾现在怎么样了?”皇上问。

    “旧疾并无性命之忧,还请皇上放心。”太医说话实在费劲,像挤牙膏一样挤一下出一下,这可急坏了皇上。

    “行了行了,还需要注意什么,你,过来仔细的记下,伺候她的时候都要严格执行。”皇上指了一下旁边站着的一个宫婢交代道。

    宫婢马上过来,一一点头称是。

    “千万不能让这位姑娘再动怒了,不然对恢复身子很不利,拖长了时间恐怕再也无法更治。”太医说。

    “动怒?”皇上没好气的说,他倒是希望她能愤怒的和自己争辩,他以为她一脸平静,是心很宽,原来不是如此,她只是不愿意和他交流,其实她对他的行为是非常愤怒的,真是一个倔强又小心眼的女人,他心想。

    “好,下去吧。开些滋补的药。”皇上心烦的赶下太医。

    宫婢见此,也退下,房中只留下床榻上微醒的诺澜和旁边坐着的皇上。

    “诺澜,诺澜?朕知道你醒着,你还有没有呼吸困难?朕真的没想过要杀了你,只是你为什么就不能察言观色?何苦……”皇上有些自责的说。

    诺澜依然不理他。

    “好吧,你不愿意理朕,朕也不打扰你,你就好好养好身子,等着做毓庆宫的女主人吧。朕会和太后禀报你的事情。”皇上说。

    诺澜闻言,浓密的睫毛颤了一下,落下晶莹的泪珠。他看的真切。

    五日后,秋风海瑟。皇上拉着诺澜的手走上了宏伟的古城楼。放眼望去,京城风光无限好,却抵不过此时众将士英姿飒爽的卓越身姿。

    她在人群中找了很久,也没有找见泽亲王的人影。

    皇上注视着他的神情,明眸齿皓,秀发轻舞。

    突然,她看见泽亲王骑着黑色的骏马出现了,她的心中一颤,下巴不自主的抬高一下,从此相爱的人将分离,一处相思,两处闲愁。

    诺澜在心里默念着:瞻宇,你一定要平安回来。这些话成了一种魔咒,伴随了她好几日,并且将继续伴随下去。

    城楼之下的将士们都抬头看向城楼上威严的皇上皇帝,等待着他挥示他们的出发。

    泽亲王俊朗的面庞上冷冷的,透着几分忧郁,他看着皇上身边的诺澜,依然美若凡尘里的仙子,她的眼睛,她的唇,她的神情,她的一切一切都将陪伴他在偏远的安南战场抚慰孤独的心灵。

    仁寿殿,诺澜跪在地上,张太后坐在上面的贵妃椅上,饶有意味的看着诺澜,企图从她的脸上和身上穿透出某种东西。

    “太后万福,诺澜罪该万死。”诺澜伸出双手,弓腰行了一个可圈可点的恭敬大礼。

    真龙公主浮现~~~~~

    张太后并未动容。

    “奴婢进宫后掩饰身份和相貌于示人实属大罪,还请太后治罪,但是奴婢一直都非常尊敬太后,希望日后还能尽心尽力的伺候太后娘娘,太后明察。”

    片刻,诺澜依然躬身伏地保持原姿态。

    “你真名叫诺澜?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张太后说。

    诺澜抬起头,露出了日月遮羞的脸庞,这让张太后心中一惊,果然她是金毓儿的女儿,眉宇相似,竟连一只朱砂唇都是如此相同,怎么这些日子自己竟没有发现,如此绝色的容貌恐怕在整个后宫中都难寻觅出第二个,难怪皇帝会那般在乎。

    “是的,太后,奴婢的父母大概希望奴婢能够清明如新,才取了这个简单的名字。”诺澜说。

    “并不简单,你欺骗了哀家,皇上,以及这宫里的所有人,为何?”张太后说。

    诺澜知道太后说的是她原来的容貌。

    “启禀太后,诺澜并不认为女子的容貌应该带来什么特殊的荣耀,相反平凡安静的心情一直是奴婢所追求的,如果可以,奴婢愿意一直做原来那个丑的不惹人烦的若兰。”诺澜说。

    张太后闻诺澜言,有些错愕,没想到这个真龙公主不仅容貌出众,做事机灵,连见地也不同寻常,看来日后想对付她并非易事。

    “你说的这般清高,但面对杀头不还是利用美色让皇上收回臣命吗?”张太后轻蔑的说。

    诺澜淡淡一笑,说:“启禀太后,诺澜并不是一个清高的人,皇上不杀我,我呜呼哀哉,原来生命原来如此难能可贵,那时候我想起了我从未见过的母亲和一生悲苦的父亲,就连在地牢里,奴婢也没想着因为和皇上的渊源而祈求活着,奴婢只希望天道公道,才能显出当今皇上乃一代明君。”

    “这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既然皇上施恩于你,你为何不为所报,反而要回来伺候我,是不是太虚伪了?”张太后看着诺澜,想着到底梨花有没有告诉她实情,她提出到自己身边伺候难道是为了给毓妃报仇?

    “启禀太后,正是因为奴婢蒙圣上施恩,故而更应该专心伺候太后,我朝一直以‘孝悌’为美德,皇上应该会做出全民表率。”诺澜思辨。

    张太后连连感叹,眼前的这个女子太过聪慧,大气之举恐不是宫中任何一个妃嫔所能匹敌,她想到那天皇上抱走诺澜时说的话,陷入了沉思,其实她心里很想把诺澜留在自己身边,这样既能杜绝皇上贪恋女色而荒废朝政,又能搞清楚诺澜进宫的真实目的。

    “皇上驾到!”殿外公公大声的宣。

    “孩儿见过母后,母后吉祥。”皇上恭敬的向张太后行礼。转眼看了一下地上跪倒的笔直的诺澜。

    “皇儿最近可好,听说安南又犯境了?这次派了哪个将士出征了?”张太后问。

    “是呀,安南始终是个大问题,此次出征的吴成将军。”皇上没有提为参将的泽亲王。大概也是唯恐让张太后担忧。

    “诺澜,你怎么会在这里?是给太后请安吗?现在可以回去了。”皇上略带责备的对诺澜说。

    “诺澜要回来继续伺候太后,请皇上恩准。”诺澜说。

    “你?退下吧。朕和太后还有话说。”皇上喝令她离开。

    诺澜迟疑了一下,作揖退下。

    “母后,儿臣想把诺澜纳入后宫,给她一席之地。”皇上说的轻描淡写。

    “哦,皇儿似乎还欠哀家一个解释吧。”张太后说。

    皇上知道张太后指的是什么,但他依然不想拆穿诺澜和汉王府的瓜葛。

    “母后,其实诺澜救过朕的性命,所以朕非常珍惜此次和她的相遇。希望母后成全。”皇上说。

    张太后闻皇上并没有说的仔细,料想是不想让自己知道的太清楚,再追问下去恐怕也会无果,于是笑笑说:“皇儿,哀家见诺澜思维敏感,才貌出众,伺候皇上的素质还是够的,只是她的家事如何?皇家即便纳官女子首要一点就是要选择家室清白的女子。”

    “这一点母后尽管放心,诺澜是京城丝绸大户海家的二小姐,海家是朝廷丝绸及绣品进贡的重要成员。”皇上说。

    “哦?难怪她能有得一手巧夺天工的刺绣功夫。这便好了,海家在京城也算有些名气,如此多少可以少了群臣的顾忌。就把毓庆宫赏赐给她居住吧,择日让人添置上些必须的物品。”

    “母后,臣想正式的册封她为妃。还想准备册封大典。”皇上说。

    “贵妃?皇儿,看来这个诺澜真的抓住了皇上的心,除了自幼伴你左右的孙贵妃,还没有哪个妃子能一跃成为妃位,皇儿这样是不是会让她过于娇纵了?再者,何来册封大典?我朝我代,只有皇后才可以实行册封大典,进祖庙。诺澜即便封为妃,也没有资格具有册封大典的殊荣,皇儿你是不是糊涂了?”张太后说。

    “母后,孩儿没有糊涂,册封诺澜为妃,是因为她端庄大方,贤惠聪颖,深明大义,是后宫中缺少的人才,之所以实行册封大典,是想让天下人知道一个平民女子也能被朕如此重视,足见朕会视天下子民为己。如果母后觉得不妥,可以让诺澜免了入祖庙环节,日后再计。”皇上说。

    “这恐怕只是皇儿的一厢情愿,只怕到时众人只会想到红颜祸水之词。你说的她的众多优点,又有多少完全符合她的本质?只有时间才能验证这些,那兰常在怎样也算是个抚台的千金,自小受到的教育和熏陶不在诺澜之下,也曾蒙受皇帝的恩宠,如今如何?还不是不守妇道,犯了忌讳打入冷宫吗?”张太后说。

    “母后,诺澜不同,她对朕是珍贵的人……儿臣心意已决。”皇上坚定的说。心中又同时想到了诺澜和泽亲王的过往。

    “那海诺澜再好,也不能一跃为妃,这不合祖宗家法,皇帝也不想群臣百官指她为红颜祸水之嫌吧。”张太后不同意。

    给她什么位份?~~~~

    皇上内心复杂,失而复得的诺澜,让他想把所有好的东西都给她,只是皇家的规矩总是多,一栋一辙都牵扯甚广,眼下诺澜还是一个绣女出生,确实不能强行册封太高的位分。

    “那朕就册封诺澜为常在,母后看如何?”

    “嗯,常在居于贵人之上,嫔位之下,应该不会有人质疑。”

    “罢了,皇儿既然心意已决,哀家也不反对了。只是近来北方多处旱灾,国家处在危难期,你看是不是等这阵子过去,你再向朝堂宣布诺澜那丫头的常在位分,皇帝看如何?”张太后老道的说,她心里很清楚此刻诺澜的心思,只是在皇帝这里不点破而已。

    “好,朕会考虑的。”皇上点头,表示对母亲的尊重。

    毓庆宫,皇上自是对诺澜一顿暴风骤雨。

    “你为什么要自作主张?难道朕真的那么可怕吗?你宁可去做卑贱的宫婢,也不愿意当朕的妃子吗?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皇上问。

    诺澜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你起来,跪着做什么?”皇上生气的说。

    “诺澜愿意做卑贱的宫婢,请皇上成全。”

    “一派胡言,朕不管你心系何人,朕如今与你重逢,本来打算封你妃,为恐群臣反对,暂时封你为常在,朕对你的宠爱这是任何一个女人从没有过的尊荣,你却百般阻挠,难道你就那么喜欢那个人吗?这么不愿意成为朕的女人?朕再问你一遍?”显然皇上根本就不相信她说的话。

    “又是一个常在,皇上难道忘了刚进冷宫的那个兰常在了吗?”

    “你……。朕知道常在这个位分委屈了你,朕可以保证从此独宠于你,妃位?哪怕皇后之位朕都愿意给你。朕了解你的清高,你不是一个在乎位分的人,你这样提起兰常在是在提醒朕的薄情吗?”

    “诺澜只是有些感叹,这后宫里佳丽三千有余,诺澜无福伺候皇上,只想做个普通的绣女。”她倔强的竟如此平静。

    “好,既然你这么愿意当奴才,朕就满足你的愿望,从现在起你就到杂役房去。刘公公?”皇上气急败坏的叫殿外守候的太监总管刘公公,这件事必须要好好查,太蹊跷了,莫不是诺澜不愿为妃编出的理由吧。

    “是,皇上。”刘公公急冲冲的进来。

    “她立刻就到杂役房去,带她去吧。朕不想看到她。”皇上说。

    “遵旨。”刘公公领旨,诺澜站起身来,跟随刘公公离开了住了半月的毓庆宫。

    杂役房是皇宫里最繁忙的地方,也是最烦闷的地方。

    当诺澜来到杂役房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马蚤动。

    “长成这样,能干什么活?”有几个戴着袖套的宫婢窃窃私语。

    “是呀,白总管,她该不会是来当主子的吧,我们这里可不要花瓶摆设。”一个肥胖的嬷嬷满脸泛着油光,戏谑的调侃道。

    “胡吵什么?是不是嫌手头的活儿还不够多?散了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刘公公拿出总管的威力喊道。

    众人马上不情愿的散去。

    刘公公领诺澜到了一个清洗处,旁边放着很多的衣物,看起来是各宫送来的需要清洗的物品。

    “小葱,你去花园帮忙吧,以后,负责登记杂物清洗的工作就由诺澜姑娘来做。”刘公公说,他当然猜测皇上对眼前这个叫诺澜的女子还是喜爱的,让她来杂役房只是为了让她屈服而已,这样当然不能真让她去刷洗和搬运什么工作了,累出病了,纤手弄粗糙了,到时候皇上怪罪起来,自己可万万是承担不起的。所以刘公公,就给诺澜挑了最轻松的一个活——负责登记杂物。

    “郑嬷嬷,你过来一下。”刘公公朝不远处呆望着诺澜的一个老嬷嬷叫道。

    老嬷嬷缓步走近。

    “诺澜姑娘,这是杂役房里管事的郑嬷嬷,以后你有什么问题就找她,郑嬷嬷,她就交给你管教了,管教不好咱家是不会放过你的。”刘公公说。他的话里话外是让郑嬷嬷照顾诺澜,然而这个郑嬷嬷也不知道是明白了还是没有明白,脸上依然一副不高兴的表情。

    “总管放心,你怎么说,我自然怎么做。你跟我来。”郑嬷嬷看了一眼诺澜说。

    看着郑嬷嬷把诺澜领到了登记处,刘公公才放心的离开。

    “嬷嬷,以后还希望您多多提点。”诺澜说,她早就观察到郑嬷嬷脸上一直是愁云惨淡般的拉着脸。

    “小葱,你怎么还杵在这里?还不快去花园,白总管的话你没有听到?”郑嬷嬷并没有理诺澜的话,而是对着旁边不愿离去的小葱大骂道。

    “嬷嬷,你凶什么?我凭什么要去花园锄草,登记的活儿本来就是我的,要去让她去!”小葱说。这个叫小葱的宫婢年龄也就十五六岁,诺澜看她两个脸蛋上有红红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