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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病娇受[位面]第7部分阅读

    之后还有一个仪式,到时候皇子会和伴读一起合作写完赤毅国的国赋,而那时他们之间的距离会非常的近。

    仪式举行完了,温易知回温府的时候,温相的脸色明显不好看,过来冷冷的问他,“给你的香囊带了吗?”“带了啊,”温易知状若无辜的说着,作势要掀开自己的外衣给他看腰间,却被温相不耐烦的挥开了,脸色更是难看,也不知道都脑补了什么。

    第二天之后,温易知再看着自己床头的衣服,便感觉出来和之前有味道上的微妙不同了。香囊已经被他彻底毁尸灭迹了,他就只在府里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也幸亏温相怕人起疑,并没有过多苛待他的日常待遇。

    这样的生活又过了几年,随着各位皇子的羽翼渐丰和老皇帝的身体衰老,温相的各项“活动”也越来越多,而温易知只是居住在自己的独门小院子里,津津有味的旁观着他们的博斗。七皇子的胜算确实很大,虽然一般老皇帝宠爱的皇子,都甚少能登上皇位的,不过七皇子却是个异类,他的智慧和筹谋,还隐隐的在诸位皇子里拔了个尖。

    然后直到有一天,温易知还坐在自己的小桌前悠闲的喝着茶,突然一群人吵吵嚷嚷的过来了,温易知定睛一看,原来是御林军装束的将士和一个御前下诏令的太监。那为首的太监不等他反应,就铺开圣黄|色的卷轴念开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曾温相,现谋害先帝之罪人温涯,其心可诛,罪诏皆明,温涯一家满门抄斩,唯朕怜悯幼时之伴读,特允其机会继续侍奉皇家,仅施行宫刑。钦此!”

    那公公把圣旨一卷,以看待自己人的眼神,慈祥的说,“温伴读,哦不,是温内侍,还不谢旨?”

    23二十三章

    咦咦咦咦!温易知心里数万个感叹号插在草泥马上呼啸奔腾而过,差点说不出来话。他动作已经很迅速了,早在看着他们那往这走的抄家灭门架势,就已经注视着周围的形势想伺机逃走,这地方他熟悉的很,也为了可能的祸事而事先做了准备,只是从来没有想过会这样的被围追堵截,因此一不留神,就抵不过那御林军的动作有序,早被死死堵住了他所有能逃跑的位置,虎视眈眈的被盯着。

    这是对他有多大的怨念?这情况,看来是七皇子成功上位,又把老皇帝的非自然死亡推到温家,而温家之前支持的三皇子,估计也被扣上了别的罪名,也不知道老皇帝到底是谁杀的,温相可没那气魄。只是这样的人生赢家缘何说什么怜悯他,怜悯他就是把他弄成太监,好继续伫在新皇帝跟前吗?他也没做什么对不起皇帝的事情吧,顶多因为他的故作傻笨,而让皇帝被他兄弟嘲笑过几次而已啊!

    现在的情况已经由不得温易知多想,大太监连让他跪旨谢恩的程序都没做,御林军就一拥上前,用极结实的麻绳把他结结实实绑了起来。温易知脸上难看起来,脑袋迅速的转动着如何躲开这一劫的法子,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古代位面的麻烦之处,在于皇帝虽然只是个象形符号高坐皇位,但是一旦惹到了,便很难躲过,只是温易知在这个位面的能力也只有简单的武技,还受限于他毕竟曾被下过毒的身体,不能发挥的太好。

    但是即使武功再强,在这种被训练有素、能力最强专用来保护皇帝的御林军的包围下,温易知也只能遵守这个位面的规则,逃脱不得啊!温易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御林军控制着他往皇宫边角的小房间走去,而那个小房间上挂着小小不起眼的两个字牌匾:净房。

    温易知已面如死灰,被绑着推了进去,门登时关上。净房里阴的很,又很热,里面有两个体壮的大太监,都是沉默寡言又凶煞的模样,其中一个已经拿着刀朝温易知走了过来。温易知当时只想,等着他有了自主能力,不如自杀好了,也免得被这般折辱,横竖他又并非得活着不可。

    但是当温易知的裤子被褪掉,刀子挨了上来时,温易知又不甘心了。那皇帝怎么这样对他,他还没弄清楚呢,更何况,这样能不去报复吗?他好歹也曾经在某个位面做过皇帝,这样不明不白的可不行。在这么着急的情况下,温易知突的想起来自己曾经有过的一种技能。

    他沉下声对那太监说,“看着我。”

    ……

    好多年前的催眠术幸好他还记得,要不可吃大亏了,也幸好在这种阴暗的地方好施展,可真耗尽了温易知八百年前学的催眠知识了。温易知把两个太监催眠过去,让他们只当他已经做过阉割手术了,于是把他推到暖房,将养起来。也幸亏这时不是寻常太监入宫的时候,暖房只温易知一人,要不然还不好遮掩。温易知只装成了苍白脸色“养”了半个月,那个那时对他下旨的太监来了,说他该去侍奉皇帝了。

    在路上,这太监已向温易知普及了他要做的职务。温易知要当的是内室大太监,负责管理皇帝寝殿和处理一些贴身事务。那皇帝一定是脑袋进水了,让他一个被皇帝“去了势”的男人,去掌握他贴身的事务,也不怕哪一天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倒也真是大胆。

    温易知还真想知道现在的皇帝,曾经的小皇子是什么模样,毕竟这么算来也有四五年未见,印在脑海里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倒是只记得他幼时穿着大红色袍子,肆意飞扬的模样了。

    也不知道那时的小少年如今变得如何了,又是否……准备好面对他的报复了吗?

    如今他既脱了绳子的束缚,又保全了自身,也就不着急溜走了。以温易知的武力值,还是可以横行皇宫的。这样的话,温易知也有耐心,多在这里“玩”上一阵,要不然一刀下去了结了固然干脆利落,却太不解恨了些。

    温易知进了皇帝的寝殿龙安殿时,那原本跟着他的大太监刘福就悄然退下。大殿里灯火通明,照着皇帝绣着金边的龙袍都在闪闪烁烁。他还伏在桌案上,桌上摆着厚厚一沓奏折,聚精会神的看着。新皇登基,总是事很多,温易知幸灾乐祸的瞧着皇帝疲倦的眉眼,嘴角都不由得勾出了微笑。

    温易知进殿的时候就没发出声音,而皇帝似乎是累了,抬头伸了伸腰,正看到温易知站在他面前,也无惊讶之色,只是用着一副感概叹息的语气说道,“易知,朕与你许久未见,可甚是想念哪。”

    温易知没说话,只想这皇帝还真能装。一边阉割了别人,一边说想念人,还在脸上摆出了温柔怀念的表情,真当他是瞎子吗?温易知趁机打量着皇帝,看到他眉眼似乎未变,一味的锋利,一味的张扬,明明穿着孝期的素白镶金龙袍,却硬是在他身上穿出了大红色燃烧着的感觉。

    温易知并没有卑躬屈膝佯作奴态,毕竟他现在扮演着可是家破人亡,又身体残破的角色,单是沉默,就够了。而皇帝见温易知这样也不恼怒,只是自顾自的说着,“朕恨温家好久了,还有朕那三皇兄,一个个都当朕是傻子。你那好爹爹绕了那么多弯,死活赖活的把你送到我身边说是当伴读,也不看看上书房里哪家伴读像你这般,一点用都不中的?不说指望你做什么,至少别把你的作业也让朕完成吧?真不知道上书房那些老家伙都怎么想的,哪门子皇子和伴读的作业都得完成,若是你不写,朕还得跟着丢脸的?”

    他越说越气,干脆站起来到温易知面前,挑起他的下巴,嫌弃的拍了拍他的脸。

    “我讨厌你很久了,温易知,你知不知道?瞧你那名字,好像该知道的多容易似的,上课就只知道睡觉,整天一副睡不醒,困到要死的样子,多丢我的脸!我和你说句话你还嫌弃我烦人!我烦人?我那是给你面子你知道吗!你爹天天在背地里给我找麻烦,你就天天在上书房膈应我。不过现在可好,你家一百三十六人口全部被我杀了,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人,又落到我手里,我看你还能不能去掉你那副衰样子,变得机灵点!”瞧他气得,连“朕”都不会说,只记得说“我”了,脸上却勾起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一副恨极了的模样。

    咦?温易知很是困惑,他有给皇帝造成那么大的困扰吗?明明他只是尽力扮演一个智力受损害又无人教导的角色呀?虽说吧,他对皇权毫无敬畏,又不觉得需要他对卑躬屈膝,所以对幼时的皇帝态度不太好,但那也只是稍微不爱搭理一点嘛。

    “你倒是说话啊?怎么,被朕吓着了,连话都不会说了?也是,朕看啊,你被去掉了男人的根,倒是连男人该有的勇气都没有了。”他突然笑的促狭起来,眼睛不怀好意的往温易知穿着的太监服下面望去,像是在心里揣摩那里都被割去多少似肉的。

    温易知始终不说话。他心里却突然有了个好主意,只是还在心里推测着可行性以及自己会感觉到的愉悦感,还无暇去顾忌正在耀武扬威孩子气到又可恶又恶毒的皇帝。

    说起来,他好像还不知道皇帝的名字呢。幼时温易知叫他为七皇子,现在该叫皇上,他只知道皇室姓宫呢。不过,他也不需要叫皇帝的名字啊。

    这新任皇帝看来确实很忙,大概是想着来日方长,于是自言自语了半天又回到御桌前批改奏折了,温易知找了处墙根站着,站了一会就整个身子都倚到墙上了,随性到极点,也不敬到极点。从殿门口悄悄的进来几个宫女太监,静悄悄的站在他们自己的位置上,眼观鼻鼻观心,并去看没有个“奴才本分”的温易知。

    就寝的时候,温易知原本要随着退下去的太监一起走,虽然还不知道他能退到哪里。皇帝却喝止了他,让他留下来。不一会,这内殿就空了彻底了,只在内殿门口和外殿有人守着。这皇帝还挺多疑么,只是就不怕他么?还是说,温易知在皇帝眼里形象太过不堪,连提防都不愿意提防了?

    皇帝指了指他龙床下的脚榻,示意温易知睡在那里。温易知可无可不可的真躺过去了,听着只躺在比他高一块龙床上皇帝的呼吸声,想他还真放心呢。不过温易知倒是不太放心自己,总觉得自己一控制个不好,半夜就爬到龙床上了。

    要知道,温易知以前仗着年纪小还可以和侍女亲近一二,而近几年来却少有了,唯一发展的一个小下人,现在也死在温家的牵连中了。他又是好久没有碰过人了,真怕他自己把持不住,一不小心把皇帝上了。

    24 二十四章

    温易知到了半夜就迷迷糊糊的睡不着觉了。他神智并未完全清醒,只是觉的睡的这个矮塌太不舒服了些,更何况,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就在往上面一点点的地方,有着能让他明显感觉到的,眷念不已的体温。

    还能克制的住,温易知轻抚着自己裸露出来的皮肤,翻转了个身,试图在心理上形成个较远的距离来克制自己。

    上方却咳嗽了一声,好像也未睡着。在温易知的错觉里,那人的呼吸声,已然是打在自己脸上的。他猛的睁开眼睛,掀开自己盖着的薄被,轻巧的跃到了上面的龙床,隔着被子躺在了皇帝的旁边。干嘛非得委屈自己?何况还是这样讨厌的人。温易知又大胆的把手伸过去,把皇帝连同被子都放到自己的怀里。这么搂着,皇帝好像偏瘦,在被子里裹着也不厚实。

    皇帝没动,隔着被子沉声说,“大胆,你想干什么?”

    温易知的手已经摸到了皇帝露到被子外的头发。皇帝的头发很长,也难得很润,还带着淡淡的热度,让人爱不释手。温易知对于皇帝的问话,只是很平常的说道,“皇上,我冷呢。”

    “你冷你就上了朕的床?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知道呀,这是能让人躺着舒服的地方呀。”说着,温易知把手轻轻遮住了皇帝的嘴,想制止他的出声。躺在这样的舒适的床上,又能搂着个活人,温易知心里顿时生出了睡意,却登时被咬了一口,温易知都能感觉的自己的血液在缓缓的流淌出来。他没把手收回来,只是保持着这个姿势。

    “嘘,睡觉的时候不要说话哦。”

    皇帝果真没在说话,只是又狠狠的咬了温易知手心一口。温易知心想,这皇帝可真傻,他这样做,那自己一晚上都不要把手收回去呢,这样皇帝就会闻着一晚上的血腥味,说不得晚上还会做什么噩梦呢。想着,他也沉沉的睡过去了。要不说皇帝都是用的最好的呢,这床啊,沾上就醒不了呢。

    次日,温易知在皇帝想要把他推倒在地之前,就警醒的跳了下去,看着皇帝厌恶的捂住嘴一副想要呕吐的模样,呵斥道,“你这臭血!脏死了!”温易知只嘻嘻哈哈,并不说话。然后,他就注视着皇帝在太监的侍候下,整整漱了一早晨的口。真是活该!

    皇帝去上朝了,并没有给温易知布置什么任务,只是叫他在内殿老实呆着,不要出去。温易知端视着自己的伤口,并不感到如何疼痛。皇帝咬的可是真狠啊,整整两口,刚好成了两个吻痕似的,只是伤口已经结疤,凝固的血迹还沾在上面。温易知好奇的把鼻子凑近一闻,只有一股子血味,却不臭啊。

    当上太监的生活和以前比有什么变化,温易知也说不出来。说不出来的意思是,其实差不多,都是好吃等死的架势。皇帝每日都在内殿用餐,而温易知总会毫不客气的坐下同食。他对同样在这个殿里服侍的太监宫女很满意,因为他们从来不说什么,也并不表现出诧异,反正私下感想如何,温易知也管不了。

    皇帝也真纵容着他,平素虽然老是嫌弃的斥责他说什么大胆、无知之类,却没有真的惩罚过他,这就和很久以前,他们两个一起在上书房里上课一般。那个时候温易知并不知道自己被下了毒,只以为昏昏欲睡总不精神是因为体质不好,和这个世界的武力不强大也有关系,所以并不强迫自己精神起来。而那时皇帝也是这样,光斥责不惩罚,平素里大字论经等作业也一手包下,还练成了两手笔迹韵意截然不同的书法。

    只是温易知并不知道那是另眼相看,还是忍辱负重,因为那个时候老皇帝虽然甚爱现在的皇帝,也一直透漏出要把位置传给他的信息,却在朝堂上屡屡受制于权利很大的温相和三皇子一党,并不能行事自由。

    但是不管怎么说,即便是皇帝现在对他的举动堪称温和,温易知也并无感激。不管怎么说,虽然在事实上没有造成伤害,但是在皇帝的认知里,他是已经把温易知阉割了的。而现在这种举动,说不定也只是怜悯,或者故意折辱往日仇人,又把自己特意放在他面前看着?

    反正,温易知的报复,已经开始了。

    小皇帝前三个月,都还在孝期里头,只能宿在自己的寝殿里。就算他出了孝期,要大开选秀填满后宫,也得折腾一段时间呢,而温易知这些日子日日与他同眠。肢体接触是很神奇的事情,温易知一直以为他的小毛病只是他的这种触感被无限制扩大了,因为拥抱和亲吻该是人人贪恋的天性,只是人人有度,而他不能克制。

    肢体接触,日日对话,这两个条件都满足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更何况,温易知狡猾的利用了皇帝本身对他的感情,充其量只是推波助澜罢了。

    皇帝最近感觉很不好,尤其的不好。

    当他看到温易知站在那里时,会突然产生怜惜之情,怜惜他身形瘦弱,似乎站都站不稳,似乎宫刑对他的身体影响十分之大;他怜惜温易知晚上和他睡在一起时,瑟瑟发抖的身体,冰冷冷的体温,似乎再无阳气;怜惜,怜惜这个幼时的伴读,这个曾经伴着他走过被那些哥哥盯着最严实的时间,即使他自己全无自觉,只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人,却被他糟成这种样子。

    啊,皇帝突然想起,温易知的身体似乎原本就不好,那么他被去了势,是不是会……

    皇帝突然升起了对自己的自责之情。他何苦要这样做?之所以这样对温易知,只是因为年少的时候确实屡次被温易知气的要死而不能发作,因此想了这个法子,也是为了好把温易知从温家捞出来,也好对背地里支持自己的世家交代。但是扪心自问,就只有这一种法子,能让温易知日日跟在自己身边,而不需要繁琐的程序吗?

    ……好吧,还真是只有这一种手段。让温易知成为自